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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林菱眼睛骨碌骨碌,脑子里飞快地算了算凤小稚貌似自从跟表姐出国就没在国内出现过,按说除了见过凤小稚的自己一家,这些人应该不会知道凤小稚三年萝莉变御姐的奇迹。她是早对表姐和表姐身边的玄门各种怪事见怪不怪了,就是不知道这个突然看着凤小稚吃惊的男人跟凤小稚有什么瓜葛,可信度和心理承受力又怎么样?凤小稚是姐姐亲近的人,林菱可不想给小稚惹麻烦。
但是眨眨眼看看已经开始典礼的礼台,蓝草心一派温容恬静的模样又奠定了林菱的胆量。她姐那是什么人?既然能让这男人来接亲,还安排凤小稚那么晃眼地站在伴娘的位置上,明摆着就是没有凤小稚需要遮掩的意思。
这男人看着凤小稚的眼神简直是惊讶到魂飞魄散,而凤小稚呢?眼风都不扫这边一下!嘿呀嘿呀,说不定有猛料哇!
青春的活力和恶趣味的好奇让林菱立刻绽放出了天真无邪的笑脸:“那个啊?那是我姐认的妹妹啊?怎么了,你认识他?”
苏黎脸上的表情剧烈地扭曲着,瞪着凤小稚的眼睛快要石化,声音几乎是从肺叶里挤出来的:“认的……妹妹?她……她是……凤小稚?”
谁能体会苦逼苏黎这时候的心情哟!
话说几天前凤小稚出事,苏黎像个快要爆炸的火药桶似地从总部急飞回国,杀奔S市机场准备跟阿青接洽。一下飞机就收到S市堂口的负责人信息,说已经跟青先生一行人见过面,青先生和蓝小姐跟一个年轻人有急事离开了,俘虏堂口已经接收,现在正在跟龙部的代表接洽,看亡者骨灰怎么安置?
其实那天蓝草心三人走得太急,没有交代清楚,凤小稚心情又极差懒得开口纠正,那负责人误会了,把凤小稚直接当做了衣小虫的龙部手下。
苏黎当时一个踉跄,声音都变得苍白:“阿青他们来……整个一行人里,除了俘虏和……骨灰,没有伤者?双脚骨折的一个十四五岁小姑娘……没有吗?”
得到对方确定没有的报告,苏黎眼前的世界一下子失去了色彩。他几乎是行尸走肉般地去见了正在接洽的双方,可是从那个醒目的骨灰盒出现在眼前起,他的视线就怎么都无法从盒子上调转开。
他神不守舍,根本没法去听耳边S市堂口负责人利落的汇报和另一个陌生的女生说话的声音,只觉得他们好吵!所以他盯着骨灰盒看都不看掏出双枪瞬间顶住两人的头,杀人般地喊了一声:“滚!”
然后就有一双手指纤长的漂亮的手突然抱起了他眼前的骨灰盒,同时响起的是一声完全没有了温度的冰冷女声:“好,我滚!”
他怒了!终于抬头看到了一个身材十分火爆,美丽无比的脸和狠狠眯着的眼睛却冷得像冰的陌生女人。阿青的手下?那又怎样!
他当时一定笑得很残忍,因为他的心里血流如注。他只看了她残忍的那一眼,下一刻骨灰盒已经易主,替代骨灰盒的是他向她的小腹毫不留情的狠狠一脚!
那个没眼色的竟然试图带走骨灰盒的女人呕吐着飞出去趴在了地上,他犹不解恨把枪里的子弹啪啪啪全都贴着她的脑袋、脖子和四肢打在了地上。
转身离开之前,他还冷寒无情地说什么来着?
“要不是看在你护送她回来的份上,我扒了你的皮!我女人的骨灰,只有我能碰!”
他知道他不理智迁怒于人,可是他就是要迁怒,要发泄,要杀人!因为自从听到回来的只剩骨灰,他就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整整三天,他窝在S市的堂口里,谁也不见,谁的电话也不接。头两天只做一件事,就是抱着骨灰盒喝酒、痛哭。哭醒了就去囚室,还是只干一件事:虐囚!
他根本不问那个日本男人任何问题,只是亲自出手纯虐。不得不说,外表温和灿烂的苏黎狠起来也是极端嗜血的,那份歹毒甚至比起最冷酷的龙部首领阿青更一发而不可收拾。那日本男人本是个硬骨头,已经用各种手段严审了两天也没松过口。可是苏黎那种根本什么都不问的冰冷的残暴却把他折磨崩溃了。
他开始求死,求死不得就要求见之前的刑讯人,要求他们实现之前所说的招供一切就给他个痛快的承诺。可是苏黎根本不理他,虐就是虐。最后日本男人简直要疯了,不管苏黎问与不问,只要是之前行刑人问过的问题他就不断地回答出答案,喊完了就一遍一遍地求死。那段时间苏黎的疯狂根本没人敢碰触。
最后还是因为一直不接电话,原本定好一起去出席衣小虫婚礼的夏染霜直接找到了S市,莫名其妙地问了句:“我昨天还收到凤小稚信息说她要休息一段时间帮忙蓝草心处理一些家事,什么时候回帮会不一定。难不成骨灰也会发信息?”
吃人一样抢过夏染霜的手机呆呆看了过,打过去的确有凤小稚的关机留言,苏黎隐隐意识到是自己闹了乌龙,不过这时候衣小虫和蓝草心已经都不再有空跟他讲电话,衣小虫只匆匆确认凤小稚的确会参加婚礼,并且已经在聃城,就挂了电话去忙。而苏黎这才咕咚一声倒下。
略微休息以后两人联系上秦槐急急赶往聃城,这才险险没有错过婚礼。
这时候的苏黎,心思哪里在自己好兄弟的婚礼上?全副心思尽在找人了!典礼眼看都开始了也没见凤小稚的身影,苏黎正心里七上八下心神不定时,新娘和伴娘一起出场了!
这时候再看不出那伴娘身上明显带着的凤小稚式的霸气冷傲和那双更加勾人的狭长的凤眼,他就枉为苏黎!
此刻,苏黎一颗心肝早已扭曲拧成了麻花,脸上的表情真真比哭还难看!
这是什么样一个鲜血淋漓的乌龙啊!
他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他家威猛霸气的小稚稚,还那样残暴地拿枪指她、一脚把她踢飞、把子弹打进她身边的地里,说要扒了她的皮!
苏黎那个血泪滚滚啊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于是接下来,眼里闪着极度八卦神光的林菱就如愿以偿地看到刚刚还潇洒如意的苏大帅哥欲哭无泪地以最萌最萌的小兔兔的眼神深情凝视着冷傲霸气御姐的身影。
无论凝视多久,结果都是……仿佛空气一般被果断无视!
苏黎想等一个能跟小稚稚单独解释的机会。可是凤小稚是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蓝草心身旁,让人有一种错觉好像如果这个冷美人伴娘离开一分钟以上新娘就会有不可预计的意外发生。苏黎摇摇盯得发晕以至于生出臆想的脑壳。没关系,敬酒开始了,两个伴娘一直替新娘饮酒,小稚稚很快就需要上厕所。
等啊等,一桌、两桌、三桌……为毛每个人都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要在这个时候对新娘讲?呀!钟脆脆去上厕所了!快快快,等钟脆脆回来,小稚稚就该去了!
半个屁股已经抬起来,随时准备冲出去的苏黎目光灼灼地盯牢了凤小稚的一举一动。
凤小稚还在陪着蓝草心敬酒。那从来不见她穿过的白纱礼服裙香肩半露,修长的脖颈下完整地露出柔和漂亮的锁骨,丰胸细腰,长腿挺拔,完美劲爆的身材比蜿蜒挺拔的新娘真真不差。新娘又递给凤小稚一杯酒,凤小稚嘴角含一丝礼貌的微笑,抬起晶莹浑圆的胳膊微微一仰头喝尽!
他家的小稚稚啊,如此美好而霸气!
苏黎在凝视中不知不觉陷入沉迷,而被注视的人背转身跟着新娘转下一桌时眼里却闪过一抹凶光。
蓝草心早把两人这一番情状看在眼里,趁着转桌的间隙低声问:“他到底怎么惹你了?”
凤小稚脸上还在微笑,低低的声音却在咬牙:“那些骨灰里,有他的女人。我在他面前碰一下骨灰盒,他差点杀了我!”
蓝草心愕然,下意识地看了可怜兮兮地痴痴凝望凤小稚背影的苏黎一眼,不会吧?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乌龙?
这可惜就算是真有什么乌龙现在也没法解释,一切只能等婚礼以后再说。
而悲催的苏黎最终还是没能冲出去抓住任何一个跟凤小稚独处的机会。那个狠心的丫头,从头到尾就没有上一次厕所!
眼看婚礼圆满结束,一对新人在所有亲人和朋友的祝福中上了苏黎等人带来的超豪华婚车,油门发动,车队开始启程,苏黎悲情地看着人群中嘴角一抹笑意冷酷决绝的凤小稚欲哭无泪。
一只有力的手拍上他的肩膀,低沉好听的大提琴音色听起来竟然难得地带着温暖:“好好开车,什么误会都能解释得清楚。有我老婆在,放心!”
☆、第235章 不曾遗忘的角落
不提苏黎见到伴娘凤小稚之后悔之莫及的悲催狗血,宾客散尽之后,林菱陪着蓝奶奶回别墅,林敬义和陆桃两人则带着早早打包好的喜糖喜果,开车去了一趟陆家。
这是蓝草心昨晚请姑姑姑父代劳的一件事,也因为这个小小请求,林敬义和陆桃真正感觉到闺女真的是成熟懂事了。
虽然和陆家已经恩断义绝,连姓都早改了姓蓝,但人活在世,只要仇怨能放下,知错能改过,不妨以宽容之心待人,在原本荒漠的土地上播撒一点善缘。
陆大勇一家如今住的是城郊接近荒野处一座极小的旧平房。这还是教堂看在他们夫妻多年虔诚向善,又把资产耗尽了,于是把别的香客捐赠的小旧无用的这处房舍给他们居住。
车子在院外坑洼不平的土路上停下,等灰尘散尽陆桃和林敬义下了车,看到眼前的光景心头也不免酸软。
一排三间土块垒成的房子,难得竟然还用草泥抹得平整,又用最廉价的石灰仔细粉刷得干干净净。长宽都只有不到一米的小木窗户也用绿色的油漆刷得鲜亮。窗台上拿几个豁口的陶土花盆养着最耐活的雏菊和红绣球。屋外没有围墙,一圈最寻常的小树苗圈起了一方小小的却饱含着生机的小院。
听到外面的停车声,屋门吱呀一声开了,身材高大的陆大勇有些佝偻地从过低的门楣下走了出来。抬头一看到来人,眼睛里亮起不加掩饰的欢喜:“小桃!敬义!你们好久没来了!呃……不对,是我们都搬了几次家了,哥也没告诉过你们。呵呵……哥没你们电话,也怕你们不待见……”陆大勇最初的喜悦很快就转变成尴尬不安,局促地搓着双手,举棋不定地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请这曾经的妹妹妹夫到自家简陋极了的屋里坐一坐。
看着陆大勇这个样子,陆桃心头一酸,万千种情绪堵在嗓子眼里,卡得自己上不去下不来地难受,眼睛一红就扭过了脸去。
林敬义倒是早已想到这番情景。其实在陆桃和蓝草心都不知道的时候,他这些年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暗中对这家人的观察。他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只要有心,聃城上下有谁能跑得出他的眼?
正因为如此,昨晚蓝丫头交托这件事的时候,他才更觉得丫头真的长大,考虑问题越来越周全了。他之所以从未放松对陆家三口的观察是有半辈子当警察看透世间万象的人生积淀在,连陆桃都想不到要这么做。可是蓝草心,竟然跟他考虑到了同样的问题。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蓝草心说出那样的话时他那种意外的心情。
那丫头很平静温和地对他们说:“他们这两年的所有情况我都一清二楚,应该是真的变了。虽然恩怨纠葛已经全都过去,但毕竟也是跟我有过常人难比的缘分。换个角度来看,也许当初的磨难对我和对他们都是好事。就冲着他们曾经是我的父母和兄长,我结婚,让他们也沾点喜气吧。”
这孩子,竟然也一直在派人观察着他们的生活和动向!并且,她提出的想法,比起他自己暗地里的打算,更加温和而大气。
看到妻子陆桃难受地扭过了头去,林敬义脸上露出自然的微笑当先向陆大勇走去:“大勇,最近家里还好吗?我跟小桃来看看你们,能进去坐坐吗?”
没有叫哥,也没有连名带姓地叫陆大勇,而是若即若离地称呼了一声“大勇”。
陆大勇不笨,当年的杂货铺生意兴隆,也说明他还是个小有聪明的人。从这一声称呼他立刻明白,无论今后如何,他们这一家人都不可能继续做回蓝家和林家的亲人,但是又比陌生人强些,算是一定程度上的熟人。
仅仅是这样,已经让陆大勇热泪盈眶。
当年他们一家个个对不起人家,世上最亲的是父母和子女,可是他们对老母和养女都做了些什么事?这几年下来,他早已明白对于他和老婆还有儿子陆家雄来说,如今真正成为一家人的蓝奶奶、陆桃、林敬义和蓝草心,当年对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
今天陆桃和林敬义还肯来看他们,林敬义甚至还亲切地叫他一声“大勇”,真的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奢望的事!
羞臊地转头掩饰抹眼泪的动作,陆大勇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迎了陆桃和林敬义进屋。一脚迈进屋就粗声粗气地喊:“家雄!家雄他妈!快都出来,看看谁来了?”
屋子拢共只有三间,左边一间小屋是陆家雄的卧室,已经长得高大魁梧的陆家雄听话却有些茫然地从小屋里出来,手里竟然还拿着一本破旧的图册。看到陆桃和林敬义,陆家雄眼神中的茫然更加明显,求救般地看向陆大勇。
陆大勇指着陆桃和林敬义激动地介绍:“这是你……桃姨和林叔叔!快叫人!”
几个人正待着的屋应该是夫妻俩的卧室兼客厅和餐厅,除了靠墙放着一张双人床,就是桌子凳子和衣柜、生活杂物,很拥挤,却很整齐。右边的屋应该是厨房,门是朝外开的,陆桃他们来的时候听见那边有破旧油烟机牛吼似的呜呜声,大约蔡花在那边做饭,听不见远处的动静。这会儿陆大勇吼了起来,才听见油烟机停了,厨房的门响,然后脚步声匆匆赶来,正好在陆家雄让陆大勇叫人的时候推门进来。
蔡花围着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见着陆桃和林敬义也是猛地愣住。但下一刻却激动得立马眼泪就要出来,慌得就去屋角一个小柜子里去摸茶杯,蹲下去伸手了又想起手上沾着面粉,赶忙喊陆家雄:“家雄你手干净不?快帮妈把里面的茶杯拿出来洗洗倒水!”
家雄应了一声,乖乖地去拿杯子。林敬义和陆桃默默地看着,并没有嫌弃说不倒了,他们不喝。
陆家雄拿着茶杯去厨房清洗、倒水,四个人这才坐下来。陆大勇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蔡花还低着头忍不住地抹眼泪。陆桃怔怔看着他们,一时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敬义从容不迫地把带来的喜糖喜果放在桌上,开口直接说明来意:“草儿今儿个结婚,我们带了点喜糖过来。”
蔡花猛地抬头,惊讶地道:“结婚?这么早?她不是今儿个才20岁生日?”
陆大勇也惊诧地瞪大了眼:“就是,咋这么急呢?丫头还小,那么早结婚,苦着了怎么办?”
这回别说陆桃愣了,连林敬义也有点出乎意料。他们竟然还记得草儿的生日?听到她结婚,第一反应是怕她吃苦?
但林敬义并没有把这份震动表现出来,只是轻描淡写地笑道:“草儿的眼光不错,女婿那她当眼珠子疼着。”这个倒是一点不比掩饰。衣小虫对蓝草心的那份在意,傻子都看得出来。那何止是当眼珠子,简直比他自己的命还看得重,不忍心有一点儿不舒心。
陆大勇和蔡花齐齐像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看着眼前林敬义推过来的精致无比的喜糖喜果,连上面的包装丝带都带着精细的暗花绣纹,两人的心里都像是潮涌一般。
陆大勇像是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妹……敬义啊,我多问一句你们别嫌啊!那女婿疼草儿,不是看上她的钱吧?要是心思不纯的,你可得帮着草儿护好她的家业啊。草儿那小小年纪的,这才没几年就弄那么大块家业,不易啊!”
陆桃强忍住惊呼脱口而出:“你们知道了?”
下意识地警惕,下意识地想起这对夫妻俩以前到家里要挟他们和草儿的样子,陆桃不能不担心这对夫妻俩知道了蓝草心当今的身份地位之后会到媒体面前或者青蓝集团里去闹出些不可收拾的丑态来!
陆桃脸上的防备刺伤了陆大勇和蔡花,两人脸上同时一僵然后对视一眼之后又无奈地放松下来。陆大勇扭过头不再吭声。蔡花苦笑一声慢慢抬起脸来。
“敬义,小桃,我知道你们现在瞧不起我们。这不怪你们,是我们一家子自己作下了让人瞧不起的事儿。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跟大勇,还有家雄,现在是真没坏心。”
“其实在教堂里做义工的时候,我跟大勇就慢慢地知道错了。等着家雄回来的时候,嬷嬷就告诉我们了,家雄能到国外去彻底治疗毒瘾,是草儿的一个老师看在草儿的面子上帮着安排的。小桃,敬义,人心都是肉长的,可能我跟大勇这两坨没良心的臭肉不是个好玩意儿,可是臭肉剔干净了,里面流的血还是红的!”
“我们知道草儿和你们谁都不提这事儿,就是不想我们知道。那我们就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