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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会儿,还是没听他说话,她才开了口:“你让我妈来看我吧,费那么多人力拦着干什么?……还有,我妈说,她可以试着接受你,至于我……”
她现在是可进可退,估计是几次三番的弄麻木了。
不过她说话的声音被打断,燕西爵沉沉的嗓音,说了个“好。”
付嫣接受是好事,但燕西爵这会儿根本不过脑子,就是那么一应,然后莫名其妙的问:“手边有杂志,或者什么文章么?”
并不长的一句话,他说得有那么点吃力,喘不上气似的。
燕西爵依旧绷着身体,捏着手机的指节非常用力。
苏安浅不明所以,“干什么?”
燕西爵总不能说他中了药,没有可以用来解药的女人,所以想要听着她的声音自己解决?
因而,薄唇低低的:“睡不着,念给我听,或者一直跟我说话。”
苏安浅狐疑的看了看话筒,知道燕西爵很多时候都会发神经,但这也太怪异了,他是三岁小孩么?睡不着竟然还要别人给念杂志?
转眼看了她这两天看的杂志,还是拿了过来。
其实苏安浅自己都不知道念了些什么,脑子一直在想,他到底什么意思?是愿意试着跟她妈妈相处?
是打算不隐瞒他们的关系,把她放在超越柯婉儿的位置上了?
正胡乱想着,听筒里隐约传来男人粗哑的闷哼,并不长,也不明显,显得很压抑。
苏安浅的声音顿住,“你怎么了?”
燕西爵那头沉默着,他发誓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憋屈过,此刻只咬牙克制所有声音。
好一会儿才回了她一句:“你继续。”
苏安浅却没那么好说话,不情愿的质问了两句,得不到他的回应,就把电话给挂了。
庆幸燕西爵一共也就抿了两口醒酒茶,情况不是很严重,释放了一次已经没什么了。
闭着眼缓了一会儿,才看了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嘴角自嘲的勾了勾。
他是有多鬼迷心窍,听着她的声音都可以了?
柯婉儿一个人在浴室呆了很久,燕西爵是不想让她难堪,所以一直不去打搅,她想怎么着都行。
结果过了两个小时候他再去看,浓眉猛的皱了一下。
柯婉儿整个人依旧沉在水里,但一头长发被她自己抓得不像样,胸口和手臂也有几处被她自己挠破了。
这会儿,她已经安静下来,毕竟过了这么久,就算还有点不舒服,加上极度困倦下,药效已经可以忽略了。
燕西爵薄唇抿着,什么都不说,给她裹了一层浴巾,整张脸没有半点情欲,把她抱出浴室放到床上。
一晚上,就那么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第二天柯婉儿醒来的要早一些,呆呆的缓了一会儿也没动。
燕西爵已经起身下了楼,这会儿都坐在餐桌边了,神色泰然,任由老爷子随便看。
好一会儿,燕啸坤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婉儿怎么还不下来?”
燕西爵这才淡淡的一句:“昨晚太累了,让她多睡会儿。”
听完这话,燕啸坤眉梢微动,淡淡的喜色,然后看了候在一旁的保姆,“给婉儿送上去吧。”
说完话,他又看了燕西爵,“我今天去一趟邻市,顺便让人看看哪天合适,把你们的订婚宴日期定下。”
燕西爵手里的动作稍微停了一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嗯”了一句。
后来燕啸坤上楼,在他们的卧室门口遇到从里边出来的保姆。
保姆被他招了过去,进了燕老卧室。
燕啸坤转身看了保姆,“怎么样了?”
保姆这才又信息又心疼的笑了一下,“大概是少爷跟柯小姐第一次,手下没怎么知轻重,小姐身上都红青着,今儿估计是不好意思下楼了。”
燕啸坤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办得好!”
站在面前的保姆倒也皱了一下眉,“不过……少爷可能做了措施。”
保姆都已经把卧室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垃圾桶里看到了那个东西,所以才这么说。
燕啸坤皱了一下眉,“无碍,发生了就行。”
他也是男人,有些事他最清楚,婉儿是个好女孩,都到了这一步,感情这东西不怕养不出来。
何况,燕西爵和婉儿都这样了,其他女孩该自动退后了。
燕西爵出门之前回了卧室,见柯婉儿依旧倚在床头,没什么精神,那种药本来就伤人的。
穿好衣服,一边系领带,一边去卫生间扫了一眼。
他刻意留了那个东西让保姆以为昨晚真的发生了,只是他做了措施,看来她看到了。
这才淡着脸转身,缓步走到床边,“需要的话,给你带点药。”
柯婉儿缓缓抬头看了他,没什么情绪,“不用了。”
燕西爵点了一下头,“我有事,先走了。”
等他走了两步时,身后的她却忽然慢慢开口:“我一直以为,你其实也没那么喜欢苏安浅。”
然后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但我好像想错了?”
燕西爵最后侧首看了她,他对苏安浅到底有多深,自己都不清楚,没有思考过,所以没法回答。
沉默着,转身出了卧室。
卧室里,柯婉儿看着身上讽刺的痕迹笑了,眼里却一刻比一刻来得锋利和阴凉。
忍着身体的疲惫,慢慢下了床,看了一眼还没动的早餐,缓步进了卫生间。
一眼看到他扔着的套时,柯婉儿愣了一下,不自然的皱眉。
她是混迹娱乐圈,但在这方面一直还算洁身自好,所以看到这种东西,不免有些不适应。
直到她刷完牙洗完脸,脑子里猛然有什么念头闪过。
她何不利用现成的东西?
中午时分。
医院很清静,苏安浅一贯无事可做就看杂志,但是盯着那些字又看不进去,总想起燕西爵昨晚的怪异。
想曹操曹操就到,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
门口是燕西爵挺拔的身影,手里还提着食盒,略微颔首示意门口守着的人可以去吃个饭休息会儿。
她放下杂志直直的看着他。
燕西爵看起来心情不错,径直走到她床边,“饿不饿?”
她没说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看着他把午餐摆好,才淡淡的道:“我们之间,好像有很多事应该谈一谈。”
燕西爵坐在她床边,嘴角几不可闻的弧度,“不急,先吃饭。”
她微微撇过头,“你说,跟柯婉儿订婚只是暂时的,不是你真实心意。”
他点了一下头,把食物喂到她嘴边。
苏安浅被迫张口,囫囵咽下去,继续说话:“我妈说了可以试试,你敢再见她么?”
这让燕西爵笑了一下,“为什么不敢?”
他回答得太快,都没什么思考,苏安浅狐疑的看着他。
午餐她一口一口的吃完了,但还是满肚子的话。
好一会儿才下定心思,问他,“我要求的不多,名正言顺,光明正大,没有第三者掺杂,否则干脆把协议解除了就好了,我不逼你,反正我能喜欢上你,也还能喜欢上别人。”
这话让燕西爵微微蹙眉,坐在床边低眉凝着她,好一会儿才抬起手背磨了磨她的脸,“你只能喜欢我,有一个叶凌插队我已经很不满了。”
她微微蹙眉,听起来很暖的,可是他很正好的避开了她的前半段话。
执着的盯着他,“前面的呢?”
燕西爵嘴角的弧度微微扩大,“都可以。”
说罢,指尖微微留恋着,峻脸凑近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嗓音低沉,“我今晚住这儿陪你。”
苏安浅却皱了一下眉,“我腿不方便。”
燕西爵看了她,略微挑眉,“用不着你的腿。”
她的眉头更紧了,用一种看禽兽的目光盯着他。
燕西爵终究是轻轻捏了她的脸,“想哪儿去了。”
他起身把餐盒收拾好,苏安浅就皱眉无意识的跟着他的动作转动眼珠子,也没什么尴尬。
等他把食盒递给门口的人折返回来,苏安浅开口:“为什么不让我妈探望?”
苏安浅最近脑子比较乱,但一直记着自己让人查的事,说是有了眉目,这会儿该给她送来了,她却出不去,怎么办?
让妈妈带进来当然是最好的了。
燕西爵听完略微蹙眉,脸色也凉了凉,“过两天,我不想你第三次复发截肢。”
很显然,他对妈妈还是很排斥,苏安浅看着他,“我妈只是太生气了没顾上我。”
燕西爵扯了扯嘴角,很冷。
她当然顾不上别人,那么冷血的女人,除了她给自己留的自私,还剩什么?
他的电话响起时,苏安浅看到了,是薛南昱找他,显然是有正事要谈。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休息。”她先开了口。
正文 第94章 怕我吃了你?
病房里又只剩她一个人,她知道门口肯定还有燕西爵的人,但这不妨碍她打电话。
特意记下的陌生号,第一次没有拨通,她又试了一次。
“哪位?”那边终于传来男人很谨慎的声音。
苏安浅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声音不大,“我,让你查的资料都整理好了吧?”
那边的人才反应过来,声音还是那么谨慎,好像好捂着话筒,“还需要点时间,不过您自己看了最好别犯心脏病之类的,我不负责的……给您送哪儿去?”
苏安浅听完几不可闻的皱眉,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想着把东西放哪儿,因为她现在是出不去的。
“还需要多久?”她确认性的问。
那人想了想,“长则十多天,短则一周出头,您只管准备钱就行了。”
苏安浅首先想到的其实是晚歌,但是想了想,晚歌和明承衍在一起,接触太近了,如果事情真的明承衍有关,岂不是白查了?
片刻才斟酌着道,“放到香雪苑六单元九楼信箱。”
电话那头的人皱了眉,“不是吧?这么机密的东西,放那种地方安全?”
他只是出于职业的安全考虑,“如果出了问题,我可是不负责的。”
苏安浅点头,“我明白,但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直接放进去就好,到时候通知我。”
男人点了点头,一边拉了帽檐,“可以,钱呢?”
钱的确是个大问题,不过苏安浅还是很肯定的说一定付清。
*
中午离开了的燕西爵到傍晚也没有再来,苏安浅只当他中午说的话是随口说来听听,百无聊赖的调着电视。
快迷迷糊糊睡过去时,倒是听到了病房的门被推开。
她眯着眼看过去。
是燕西爵,衣服还是中午那身,加了一件墨色大衣,进门就脱掉随手扔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然后径直往她的方向走来。
苏安浅拿着遥控的姿势固定着没动,被他一走过来就勾着下巴吻住了。
他不是心情太好,就是脑子不正常,她这么想着。
唇齿之间,他低低的道:“不太真实。”
她微微蹙眉,不明所以。
燕西爵却只淡淡的勾了嘴角,“晚上吃的什么?”
苏安浅想了想,随便说了两个菜,依旧看着他,“你不回去陪别人?”
燕西爵知道她说的谁,也明说,也不生气,“陪你不好?”
她点了点头,“但是我累了。”
“你睡。”他低低的嗓音,好像他不打算休息一样。
被他一直盯着,苏安浅是不可能睡得着的,皱了皱眉,还是睁眼看了他,不是商量,是直接要求,“我想见我妈。”
如果那个人把调查结果送来,她得让妈带过来的。
但是燕西爵几不可闻的动了眉间,一手握了她,“可以。”
至于时间,他没有松口,转而改口问:“见她干什么?”
这话问的,她一脸怪异,“我见我妈还需要理由?又不是别人。”
可燕西爵似是而非的认真,低眉盯着她,“我喜欢跟你做交易,求我也要有付出的,你想要我答应什么都可以,我就要你一样东西,嗯?”
苏安浅抿唇,定定的看着他,这样看起来,他和柯婉儿订婚的消息,真的是迫于他爸爸的压力,没什么实际意义,毕竟他现在就是她老公。
放下遥控,她作势躺下,淡淡的一句:“那算了。”
都说了她现在身体不方便。
燕西爵却伸出手臂,轻易把她揽了过去。
“你干嘛?”苏安浅瞪着他,声音不敢说得太大,因为门口有人,“这是医院!”
万一一会儿护士什么的来了呢。
燕西爵却一副‘爷不在乎环境好坏’的眼神,低低的嗓音,“没人敢打搅。”
她甚至怀疑他是憋坏了,因为来得很猛,除了不弄疼她,不碰到她有伤的腿,每一寸都没他侵略过了。
他把病房里的灯关了,房间里只有略微的光,显得十分昏暗,彼此交缠的呼吸也变得有些压抑,她更是不敢出声。
燕西爵知道她忍着,恶劣的不放过她任何一个敏感点,仔细算起来,真的好久没碰她了,闯入的剧烈和强势惹得她根本忍不了。
思维沉沦间,她好像听到燕西爵问了句:“如果补一场婚礼,想在中学办,还是去福利院?”
那时候她脑子根本转不过来,不知道他问的什么,只是小嘴微张模糊的哼着吟着。
燕西爵才笑了笑,她可能会选那个中学,她曾经偷拍他的地方。至于福利院,她根本记不得那些事了。
苏安浅不想说话,安静的窝着,等攒了点力气才闷闷的道:“我要见我妈,反正你都做了,不答应也得答应。”
燕西爵听完勾起嘴角,“我说了可以,这是暗示我没要够?”
她在昏暗里拧眉,转过背去,不到两秒又被他整个人翻回去拥在怀里。
“我觉得你可以走了。”好半天,她终于提醒。
病房里没有他可以睡觉的地方,床上勉强不挤,但是他那么挺拔,晚上万一弄到她的腿有得她受的。
燕西爵却眼睛都没睁,低低的声音:“不走。”
苏安浅从他胸口抬头,努力的想看清他,但是只能看到隐约坚硬的下巴。
好半天才问:“你想给我补婚礼?”
其实,当初一开始找他,她没想到会走到最后,但她很乐意有这样的结果,就算有人跟她争,只要他有态度就够了。
燕西爵点了点她的脸,“睡觉。”
按照他的性子,如果不否认,那就是默认了。
所以,苏安浅反而怎么也睡不着,莫民奇妙的紧张,又总觉得心里某个角落不太不安定,大概是因为有个柯婉儿还夹在中间。
*
一晚上,燕西爵真的跟她睡在病床上,第二天醒得也不早。
他起床的时候她知道,甚至他没起来之前,有护士想查房,但是被门口的人拦住她都知道。
看她微微的紧张,燕西爵穿戴完转头看了她,实现低垂,那个角度,可能天然会让人觉得比较温柔,他甚至勾了勾嘴角,“饿了?”
苏安浅抿唇,摇头,这些天除了吃什么都不做,真没觉得哪顿是饿的。
燕西爵站在床边,俯下身体吻了吻她,“看来昨晚运动量不够,多运动多吃才能好得快。”
她一下子凉了脸,嗔了一眼,“赶紧走吧。”
燕西爵略略的笑着,“中午我过来。”
苏安浅看着他走出去的,到门口又看了她一眼,依旧微微勾着嘴角,看起来心情真的不错。
回过头,她才看了窗外,确实很美的天气。
可能两性之间的事真能改善心情,她没觉得跟之前一样闷了,脑子里还印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
这样下去也挺好,不是么?
后来的两三天,燕西爵几乎每天都会去她那儿报道,但是除了第一晚之外,他没有再丧心病狂的大半夜折磨人。
每天都是忽视不了的体贴,不过就是一直没提什么时候付嫣去看她。
周末,他看起来时间更是充裕,从中午就陪着她。
到晚饭之后,他主动提出帮她洗澡,苏安浅一口回绝,防备的盯着他。
“怕我吃了你?”燕西爵似笑非笑,“又不是没碰过,乖乖的,不然我把你扔进去。”
苏安浅摇头,她都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因为这之前两天他都很安分,男人每隔几天总需要释放的。
燕西爵好似看出了她的想法,嘴角淡淡的勾着,“你全身臭烘烘的,我没那兴致。”
那就更不洗了。
可惜已经由不得她了。
门口的护卫只听见苏安浅惨叫两声就没了后文,被掳进病房里独立设计的卫浴间了。
她认命似的,半条腿搭在浴缸外,闭着眼随便他折腾。
不过她的动作也很别扭,因为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