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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静言觉得他说这番话,就应该心情非常不错,抓住他的手,眼睛眨都不眨,努力逼自己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王爷,看在臣妾这么喜欢你的份上,你就让臣妾回一趟将军府看一下臣妾的娘吧,臣妾真的好久都没看到她了。”
一开始她是真的在演戏,后来,想到上辈子那个对她一直冷淡的美人妈妈,眼泪忽地就忍不住了。
女人当真是水做的。
这一哭,就像是要把她无故穿越过来的迷茫、彷徨、不安都宣泄出来,她哭得酣畅淋漓,等止住眼泪,这才发现把某王爷的白色裘衣染湿了一大片。
算是白哭了,这七王爷压根不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等她哭完,才淡淡地问了一句,“哭好了?”
她点头,哭的时间太长,她像是哭岔气了那样,时不时的抽噎一下。
好话说了那么多,眼泪流了那么多,到底还是失败了。
昨晚的失败,才会有今天迟静言在主道上堵端木亦尘这一幕。
不管是府里的侧妃,还是下人,都目睹了迟静言醒来后的奇怪。
下人们惹不起就想办法躲,侧妃们看她耍那么多手段的“勾引”王爷,很快就有意见啦。
三个女人就能唱一台戏,更不要说这王府除了迟静言这个正妃,还有十八位侧妃。
这些侧妃里入府最晚的不是十八侧妃林絮儿,相反的,身为端木亦尘的表妹,端木亦尘刚被封王,有了自己的宅子,就住到了七王府。
放眼端木亦尘那一堆女人,入王府时间最长的反而是林絮儿。
既然排在十八的林絮儿不是最后入府的,朝前推就轮到了十七侧妃,是一个叫杨曼的侧妃。
杨曼是两个月前入府的,也是皇帝赐给端木亦尘的。
皇帝赏赐给端木亦尘好多美人了,看着个个不同,仔细一瞧,总有那么几个地方有点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审美疲劳了,七王爷对新纳的十七侧妃一点都提不起兴趣,迄今为止,他没有去她那里一次。
杨曼虽然还是处子,在嫁入七王府前,却是被训导过的,所谓男女之时,她深谙的很。
本还想着等等再说,哪里想到,林絮儿一个月前被正式纳为十八侧妃,然后就是专房之宠,她非常的生气。
本以为林絮儿三天前去连云寺去烧香,她来了机会,哪里想到被陈婷那个女人给抢了先机。
陈婷是抢了先机,结果却是帮人做嫁衣,王爷连着两天留宿在迟静言那个女人的屋子里。
不得不说,在争宠这件事上,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没人能猜到,入王府半年来一直被王爷厌恶的人,忽然就讨王爷喜欢了。
明天林絮儿就要回来了,等她回来,估计又要专房,还有一晚上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
这么想着,她已经端着刚熬好的百合莲子羹去了书房。
端木亦尘的书房在整个七王府,是个不成文的禁地,除非有他的允许,否则根本不能进去。
……
杨曼穿的好凉快哦,这么冷的天她不冷吗?
这是迟静言看到她,第一个感叹。
杨曼被允许进书房,心里激动的像是有只小白兔在跳,推门进去,正要娇羞羞的开口,
一抬头,就看到坐在端木亦尘身边,拿着本书在看的女人,像是被人从头浇了一大桶凉水,而且还是那种带冰的,激的浑身直哆嗦。
迟静言抬起头,把视线从书,移到她身上,眼睛里飞快闪过一丝笑意后,她转过脸对身边的男子说:“王爷,咱们王府最近是不是很穷啊?”
端木亦尘继续看着手里的书,目不斜视,只是很轻的回问了一声,“怎么了?”
“你看杨侧妃。”迟静言的口气听起来很自责,“这么冷的天,她就穿这么一点衣服,王爷,你看……”
她大惊小怪的一声惊呼,“杨侧妃都冷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了。”
第十三章:曲解
杨曼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迟静言,有她这么扭曲事实的吗?
王府穷?
穷到她连做衣服的钱都没有。
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丝衣,为的还不是勾勒出最曼妙的身姿。
迟静言倒好,倒打一耙,把她对王爷的一番心,刻意曲解成另外一种意思。
杨曼又打了个冷颤,这一次,她是真的冷啊,瑟瑟的凉意从心头朝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那头,迟静言又内疚的叹了口气,“王爷……”
她伸手就去扯端木亦尘的外袍,“咱们王府都穷的连厚一点的衣服都买不起了吗?你看杨侧妃刚才又打冷颤了呢,依臣妾看,杨侧妃冻坏了还要请大夫来看,似乎更不划算,要不……”
杨曼披着端木亦尘的外袍回自己院子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其他侧妃那里。
面对那些不知情的女人红了眼睛的妒忌,杨曼是真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披在肩膀上的衣服是端木亦尘的不假,却不是端木亦尘帮她披上的,而是那个叫迟静言的女人硬从王爷身上扒下来,然后披到她身上的。
和她一开始故意讥讽她衣服穿的少相比,她更受刺激的的是她在端木亦尘面前的不同。
她入王府两个多月了,看似淡定,其实比任何一个侧妃都着急,别人都和王爷同房过,唯独她没有。
她花在端木亦尘身上的心思,自然比一般女人要多。
她不止一次偷偷的躲在暗处观察端木亦尘。
这个男人有着世间最俊美的容貌,最高贵的出生,可是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里,始终都流露着淡漠疏离。
这样从骨子里冒出凉薄的男人,只对一个人是例外,那个人就是他青梅竹马,父母早亡的表妹林絮儿。
他看着林絮儿的眼睛总是会多出一丝温柔和宠溺。
杨曼看在眼里,心里却很不以为然,在她看来,端木亦尘对林絮儿的宠溺,只是一个表哥对表妹习惯性的宠,和爱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是,今天在书房里,她却清清楚楚的看到端木亦尘看着迟静言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温柔。
那道温柔,只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放眼王府的那么多女人,其实迟静言才是最高的高手。
还在书房里的人,很显然不知道杨曼想了那么多。
她看某王爷一直冷着脸,咬咬下唇,声细文蝇,“王爷,臣妾知错了。”
端木亦尘轻咳了一声,侧过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错在哪里了?”
迟静言低下头,十指在胸前搓绞着,她状似在沉思自己错在哪了,过了一会儿,抬起眼睛,眼神无比诚恳地看着端木亦尘,“王爷,臣妾错在看到杨侧妃穿那么少,就误以为王府现在很缺钱。”
端木亦尘微微颌首,“就这点?”
“臣妾还错在,不应该不先问过王爷,就把王爷的外袍给杨侧妃。”迟静言顿了顿,不等端木亦尘开口,又说,“可是,王爷,臣妾真是一片好心,你想啊,王爷身强力壮的,少穿一件衣服,真的不会怎么样,但是,杨侧妃就不一样了,你看她腰肢纤细,身材单薄,再冻一路回去,肯定是要生病的。”
端木亦尘似乎不意外她在认完错,马上会为自己辩解,伸出手轻轻替她拢了拢衣领,没再开口。
张翼走进书房,就看到这样一幕,他们家王爷穿着单衣在看书,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同样手拿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的女子。
脸上的表情蓦地变得很奇怪。
端木亦尘抬起眼睛朝他瞟去,“什么事?”
呆在原地的张翼这才缓过神来,“王爷……”他朝端木亦尘走去。
因为左边坐着迟静言,他只能走到他右边。
有些话,随着迟静言在书房,就不能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他凑到端木亦尘耳边,说起了耳语。
张翼非常有分寸,私下里再怎么和端木亦尘可以没有主仆之分,当着迟静言的面,他这个王府管家当的还是非常的专业和尽职。
他说话后,就站在一边,等着端木亦尘的吩咐。
端木亦尘思忖片刻,合上书,从椅子上起身,“本王累了,想出去走走,王妃有兴致一起吗?”
迟静言眼睛牢牢地锁在书上,面对端木亦尘的询问,她连头都没抬一下,直接挥手,“我不去了,王爷慢走哈。”
张翼再一次惊愕地张大嘴。
这王妃真的变了太多,要是以前,不要说王爷亲自邀请,哪怕王爷和她说一句话,就会让她高兴半天。
端木亦尘倒像是习惯了,经过张翼身边时,嫌他多事似的,就那么回看了他一眼,张翼猛地把嘴闭上。
……
张翼跟在端木亦尘身后,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当他的嘴张了大概第十五次,走在前面的人回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张翼少年老成,又有游学经验,才被端木亦尘的母妃看重,做了端木亦尘的师傅。
此时此刻,本该老成的人,做出了一个非常幼稚的动作,他挠挠自己的头,满脸不解地问端木亦尘,“王爷,王妃她怎么会在书房?”
关于先皇到底有没有留藏宝图给端木亦尘,他和端木亦尘心里都非常清楚。
既然是个没人分得清真假的消息,迷雾弹和幌子那是必须的。
书房,似乎成了最有可能藏藏宝图的地方,外加上没有端木亦尘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去,更是让人觉得如果端木亦尘真有宝藏图,那么肯定藏在那里。
端木亦尘朝远处看去,天色快黑了,最后一点晚霞也即将要退下去,那一点依稀可见的红,像是把天空撕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不壮烈却看了渗的人心慌。
定定看着,端木亦尘像是看到了裂在自己心上的那道口子。
张翼走到他身边,“王爷,难道你是想试探她到底会不会听迟刚的?”
也像那些想得到宝藏图的人一样,她也以为宝藏图藏在书房。
“是本王让她去的书房。”端木亦尘用力吁出口气,吁出憋在胸腔里的浊气,心情舒畅多了。
一个时辰前,迟静言在端木亦尘回他院子的主道上公然堵截他,然后又公然拍端木亦尘的马屁,张翼是在场的。
后来,临时有事,他离开了,等他再次回来去书房找端木亦尘,迟静言也在那里。
不得不说,王爷对这个变得越来越奇怪的王妃,真的不一样了。
第十四章:看书
“为什么?”话条件反射的问出口,他就后悔了,虽然两个人的关系亦师亦友,毕竟是主子,他似乎管的有点宽了。
端木亦尘俊脸上的温度果然冷了下来,没回答张翼,而是大步朝前。
人是在朝前,思绪却是在朝后飘。
一个时辰前,他刚走上主道,就看到了站在那里,对着大门翘首以盼的女人,看到他,她的眼睛倏地下就亮了。
朝前跑了两步,像是想到了什么,收回脚步站在原地。
有件事,连跟在他身边多年,基本无话不谈的张翼都不知道。
昨天她在大门口,直接扑到他的轿子里,今天他从宫里出来,心里依稀就在期盼着点什么,甚至觉得轿夫今天的脚程有点慢。
走入王府,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正百般无聊的站在那里看蚂蚁,他忽然就知道心里的那种期盼是什么。
比起王府里其他女人刷的花样,她的小花样,真的很拙劣,不知道为什么,他却非常的喜欢,甚至在宫里,他就在想,为了让他答应她回将军府的请求,她今天会出什么的小把戏。
只是回一趟将军府而已,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不可以答应的事。
他看着像是故意刁难,其实,心里就是想多看看,她还会耍哪些小花样。
王府里那么多女人,包括他的表妹林絮儿,她们哪怕是讨好他,也是关起房门,从来不会像她那样大大咧咧,坦坦荡荡。
她揉肩膀终究是揉累了,收回手,鼓起小嘴,像要抱怨,却又不敢。
他笑了,到底是心软了,再说,她的按摩技术,要不是用力过头,要不就是没一点力气,其实一点都不舒服。
“本王听说将军夫人可是非常有才华,如果王妃可以一天之间把本王给你的书看完,把大概内容讲述给本王听,而且错的不是太多的话,或许本王可以考虑让你回将军府一趟。”
到底是觉得戏弄她太有趣,端木亦尘临时又提出这样一个条件。
“你说真的?”刚才还黯淡无神的眼睛,转眼熠熠生辉。
端木亦尘愣了愣,点头,嘴角微微上扬,“本王像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当然不像……”她飞快摇头,“事实上啊,我们家王爷不仅人长得好看,字写得好看,就连走路的姿势那也是意气风发,真所谓,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嘴上像是没个盖子,又说了很多,心里却暗暗的祈祷,毛爷爷,就剽窃了一小句哦,您老人家可千万不要生气,更不要半夜来找我。
穿越不易啊,我也没办法。
端木亦尘像是拿她没办法,轻斥一声,“哪来那么多话。”
两个人一起去了书房,端木亦尘从书架上随手抽了本书给她。
巧的很,正是林絮儿上次看到一半放在这里的小说。
她看得很认真。
端木亦尘忽然觉得自己手里的书,索然无味。
这个时候,杨曼来了。
他府里的女人,除了陈婷和林絮儿,就连迟静言也是宫里那个人赐给她的。
他在想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那群女人,他从来没有过多的冷落谁,也没有过多的宠爱过谁。
既然宫里的那个人那么热衷赐女人给他,只是多养几个女人而已,他又不是养不起,只要他开口,不管那些女人长得美丑,高矮肥瘦,他一一笑纳。
只是半年而已,百姓们对他的议论就从斐然的政绩,转移到了纳那么多侧妃身上。
皇帝不管迎娶多少妃子,那叫替皇家开枝散叶,皇嗣也是衡量皇帝当得成功不成功的一个标准。
对一个王爷来说,侧妃过多意味着什么,好色荒淫呗。
这就是宫里那个人所希望达到的效果,他成功了,他却微微一笑,深不以为然。
杨曼进屋,他连头都没抬一下,眼睛的余光却不觉飘到身边人身上。
不知道絮儿看的是什么什么,她看得很仔细。
心里忽然有点别扭,难道她就那么想回将军府。
罢了,本来也只是和她开玩笑,哪怕她什么都没看进去,他也不会为难她。
一声惊呼,如一声惊雷,突地在耳边响起。
“王爷,咱们王府最近是不是很穷啊?”
饶是他已经习惯了她的与众不同,仍然被她弄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她是第一个敢怀疑王府没钱,他很穷的人。
杨曼被气走了,唯一让他心里稍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她怎么能把他的外衣随便给其他女人披。
正想着,一道身影忽地扑进他怀里,“尘哥哥。”耳边响起的是清脆如黄鹂一样好听的嗓音。
他敛回思绪,轻轻拉开怀中人,低头看着她,笑道:“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尘哥哥,人家想你了,所以就早回来了。”林絮儿再次依偎进端木亦尘的怀抱,蓦地察觉到不对,眼睛瞪大,“尘哥哥,你的衣服呢?”
这么冷的天,只穿这么一点,不冷吗?她心疼的眼眶都红了。
端木亦尘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傻丫头,我这么大的人了,冷了难道自己会不知道啊,一起去用晚膳吧。”
晚饭是在林絮儿院子吃的,事实上,自从一个月前住在七王府十多年的林絮儿正式被纳为十八侧妃,只要端木亦尘在王府用晚膳,基本都是在林絮儿的房间。
为了这件事,迟静言不止来闹过一次。
林絮儿的院门上至今还有一个被砸出来的,没来得及修补好的大洞。
林絮儿像是有了心理阴影,边吃饭,边时不时的朝院子里看过去。
端木亦尘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笑道:“在看什么呢?”
林絮儿收回目光,低头拨弄着碗里的米饭,欲言又止,“尘哥哥……”
“是上香路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絮儿咬住下唇,等下唇都看到发白的齿印,才鼓起勇气开口,“尘哥哥,你是不是爱上王妃姐姐了?”
话说完,她瞪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端木亦尘。
皇帝要赐多少女人给她的尘哥哥,那都是皇帝的事,她知道这不是尘哥哥能拒绝的了的,所以她从来都不吵不闹,默默的看着半年之间,一顶又一顶轿子把一个又一个女人送入王府。
这些她都不怕。
她最怕的是,忽然之间,她从来都是最不看在眼里的迟静言,被她的尘哥哥喜欢上。
端木亦尘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