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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多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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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虹英轻“啊”一声,忙向费长雍致歉。
  费长雍摇了摇头,一脸无辜:“那班主提前未说,我也不知道会如此。”
  陈虹英这才沉下脸来,冲陈丰羽斥道:“整日没个正形,带坏你姐夫。没见隋家妹妹在这里么,还不快来赔礼。”跟着又给明月和费长雍做了介绍。
  这几日费长雍的名字总是被提起,明月这才有暇好好打量他。
  就见此人年纪未及弱冠,四肢修长,身量比旁边的陈丰羽高出半个头,眼睛稍微下陷,配着薄唇,五官轮廓分明,隐隐透着股刚毅锋锐之气。
  两下见礼,费长雍望着明月目光闪烁,笑道:“常听人提起隋小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明月的嘴角不禁抽了抽,这话说的,乍听是在夸自己,可再一细想,这名不虚传到底是好名还是恶名啊?
  果然就听着陈丰羽在旁怪笑一声:“小费你也听说过她干的那些事?可别被这小娘们儿的外表骗了,哎呀隋家妹妹,你怎么不敢靠前,拿箭射我时的狠毒劲儿哪去了,是怕我把你丢下阁去吗?”
  陈虹英变了脸色,沉声喝道:“羽弟,还不住口!”
  陈丰羽似乎有些怕这堂姐,哼了一声,到底有所收敛,扭过头去,嘴里犹自嘀咕:“快算了吧,这种的叫我娶我也不敢娶,老子怕还没死她就赶着给我扇坟!”
  明月反唇相讥:“给羽少爷扇坟这种活计怕有好些人抢着干,轮不到我这外人!”
  两人一见面犹如宿世敌人,唇枪舌剑,恨不能真给对方插上两刀。
  纪茂良和陈虹英夫妻俩都有些无奈,这时费长雍突指了阁下相邻的院子里,道:“你们看,谁在那里?”
  此处居高临下,常能看到附近院落亭台间下人奴仆走来走去。
  纪茂良乐得转移话题,趴到栏杆上循着费长雍所指望去,果然看到那边角落里有人,行踪很是鬼祟。
  “……咦,那好像是雍德义,另一个是谁?你们快看,怎么是汤啸!”


第52章 河上密会
  雍德义和汤啸?
  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在了一起?
  纪茂良的这个发现不但将那姐弟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连明月都顾不得陈丰羽适才的威胁; 上前两步,凑到栏杆旁边倾身张望。
  那边园中的两人颇为警惕; 这时候已经钻到了林子里,众人即使是居高临下,也只见对方在枝桠的遮挡下时隐时现; 明月长期练箭; 眼神十分好使,加上纪茂良提示在先,离远一眼就认出了雍德义。
  另一个人便是杜昭的心腹汤啸?
  上次在浦襄; 雍德义在孟黑面前俯首帖耳的样子给明月留下了太深的印象,没有孟黑的指使,他敢自作主张,私下里接触杜昭的人?
  几人很快又发现了旁的端倪; 那片林子周围还游弋着五六个不知何人的手下,以防有不知情的下人路过撞见。
  这么小心,说没有鬼谁相信?
  陈丰羽咬牙道:“竟敢背着伯父同姓汤的勾勾搭搭; 我这就带人过去抓住这雍德义,看孟黑还如何抵赖!”
  他抽身欲走; 却被纪茂良一把抓住。
  “等等!”费长雍亦道。
  他目光扫视众人,在明月和马小姐身上停了停; 不紧不慢道:“要抓他何时不能抓,孟大当家不愿接受朝廷招安,王爷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会儿抓了人; 事情闹开,王爷那里反到少了转圜的余地。”
  陈虹英郑重道:“不错,听费先生的,你们快去跟我爹禀报,咱们这么多人亲眼所见,无需对质我爹也会相信。”
  她把三个男的支使走了,方转身对明月和马小姐道:“两位妹妹,我知道方才这事要让你们回去谁都不说有些为难人,像隋大当家和马大人,知道就知道了,但我绝不希望有任何风声传到钦差耳朵里。马妹妹?”
  那马小姐也知道陈虹英这话便是冲着她说的,吓得脸色发白,腿一软几乎跪倒,连声道:“郡主放心,我一个字都不说!”
  陈虹英伸手扶住她,笑道:“这是做什么,我自是相信你。”说罢目光像刀子,将随三人上阁来的几个丫鬟婆子挨个儿扫了一遍。
  直将铃铛吓得躲到自家小姐身后,剩下几个,连马小姐的丫鬟在内齐刷刷跪倒。
  陈虹英眼角跳了跳,没有理会,同明月道:“走吧,隋妹妹,太阳已经沉下去了,咱们回去开席吧,你一定要陪我多喝几杯。”
  话是这么说,这顿酒席虽然丰盛奢侈,吃得却是沉闷无比。
  诸人各怀心事,几个没上观霞阁的女客不明白平时最喜欢逢迎的马小姐何以像变了个人似的,也跟着不敢造次。
  因为男客女客是分开坐的,所以明月并不知道纪茂良他们三人是何时从陈佐芝那里回来的,只在最后告辞的时候看到了纪茂良送客的身影。
  明月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去向父亲禀报这趟的见闻。
  隋凤听完之后却没表现出有任何意外的样子,仿佛孟黑派亲信去和汤啸私下接触早在他预料当中。
  对于陈佐芝会有的反应他也有所猜测:“那个姓费的小子不是已经说了么,陈佐芝早就心中有数,为父认识他这么多年,太知道他这个人了,他现在一心一意想要促成结拜的事,他来当这个大哥,好借此声势,在朝廷和密州军之间两边讨要好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孟黑的。”
  “爹,那咱们呢?”就不能把水搅浑了顺便摸个鱼?
  隋凤还沉浸在前两天的消极状态中,未同闺女想到一处去:“随他们折腾吧,大不了过些日子你跟爹回山寨去。”
  明月心想,若是连谢平澜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回山寨到不是不行。
  但总归有些东西变得与从前不一样了。
  隋凤冷笑道:“这是自然,从年前开始,山寨里有些人心就已经野了,做梦都想着当官,我也不收拾他们,想走的敞开寨门让他们走!”
  明月已经预感到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父亲话是这么说,若要走的是三当家他们呢,真到了那天,山寨中必有一场腥风血雨。
  隋凤并不在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他当日也是白手起家。只是如此一来,明月的终身必然要耽误了。
  招个上门女婿吧,一直以来又没什么看得过眼的少年才俊。
  咦,好像有一个,虽不知品行如何,到可以勉强接触着看看。
  “月儿,你今日去赴宴,看那个姓费的少年如何?”
  明月被父亲问的一怔:“就只打了个招呼,他好似十分得陈佐芝赏识重用,怎么了爹?”
  隋凤笑了笑:“他师父是出名的隐士,爹看他年纪轻轻独自来投奔陈佐芝,好似无牵无挂,没有家小,上次的陈丰羽你嫌轻浮放浪,品行不端,这一个如何?”
  明月万没想到她爹的主意竟打到费长雍身上,叫道:“爹!”
  隋凤摆了摆手:“我同你说正事,若是行,爹就豁出去这张老脸了,先把人从陈佐芝那里要过来再说,我认个大哥,他赔我个女婿,到也不亏!”
  明月无语极了,跺了跺脚嗔道:“爹,那人看起来可是个厉害角色,你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丑话说到前面,你要真把人要了来,你就自己留着好了。”说完转身就跑。
  “胡闹。哎,等等。”隋凤叫住她,问道,“这两天你老跟着白策往外跑,可有进展?”
  “放心吧爹,等找着人了第一个告诉你。”
  明月出了门,心道我这也不算对爹说谎,找着人了第一个告诉他,这不是刚有了进展,还没找到嘛。
  说起来她想见谢平澜的心比她爹隋凤还要迫切。
  好不容易盼到了同关嘉约好的当天,为掩人耳目,明月和白策出门的时候随从就只带了程猴儿和隋顺,路上兜了几个圈子,确定没人跟踪之后,才来到了那间衣裳铺。
  关嘉依旧是那副穷兮兮的打扮,正等着他俩,见面之后少不得又把前日那番话叮嘱一番,明月和白策全都郑重应了,关嘉方才摇铃叫来了伙计,叫他去安排马车。
  明月忙道她还带了两名随从来,有事大可让他们跑腿。
  关嘉略一沉吟道:“那叫他们俩跟着马车吧,一会儿去的地方离此不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路上有人保护也好。”
  马车是现成的,不大会儿工夫备好,三人上了车,隋顺和程猴儿跟在后面随行。
  车里空间不大,两人对坐合适,三人稍稍嫌挤。
  两个男子照顾明月,让了一边给她。
  马车驶出衣裳铺所在的街道,车里拥挤颠簸,还有一股呛人的马粪味儿,明月长长出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只要能见着谢平澜,眼下的一切不适她都能将就,坐在那里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小声问:“还有很远?”
  关嘉也压低了声音,给了个答案:“城西灵岩寺。”
  白策一听有些诧异:“怎么在寺庙里?”
  关嘉笑道:“可见你没去过城西。灵岩寺附近有山有水,更有佛祖显灵的传说,每到阳春三月满城老少咸来踏青,如今已是二月末,我带你们游玩一番,也算应景。”
  白策点了点头,由他卖关子。
  车行将近一个时辰,来到灵石寺后山脚下,车夫低声道:“关先生,快到地方了。”
  关嘉探出头来看看,指挥着马车拐上了后山往北的一条小路,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在一片石林后面停了车。
  三人由车上下来,明月叮嘱程猴儿和隋顺在此等候,她跟着关嘉和白策沿着小路往前步行。
  此时春寒料峭,山路旁石缝里不过才冒出一点点绿意。加上今天风大,一眼望过去这山道上再不见别人。
  翻过一道山坡,前面不远便是条河,河畔栽着许多垂柳,凉风吹过,柳枝轻拂,明月见偌大的河上飘着零星几艘船,心下恍然:“原来是在船上!”
  果然关嘉当先走至岸边柳树下一艘小船旁,同独坐船尾正低头收拾网绳的老舟子打招呼:“老丈,劳烦了!”
  那老舟子抬起头来,浑浊的双眼打量了一下面前三人,道:“客官是要游湖?今日风大浪急,不载客!”
  关嘉听着这说辞笑了笑,从袖底取出块木牌递过去。
  老舟子接过木牌,拇指在红漆花纹上摩挲了一阵,又将它递还给关嘉,也不说话,伸手去解缆绳。
  关嘉示意二人上船坐好,老舟子将船驶离了岸边。
  船行半晌,遥遥看到河面上漂着一艘大船。
  当着老舟子,明月怕给关嘉惹麻烦,一个字也不敢说,只冲白策以目示意:快看,就是那里了,不知道谢平澜会不会在船上。
  果然老舟子慢慢将船靠了过去,那边有人抛过绳索来,船舷铺上木板,关嘉当先上了大船。
  明月和白策跟在后头。
  船舱里有人迎出来,见到关嘉十分热情:“关先生今年怎么到的这样迟?咦,还带了生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地雷和营养液。
  端午节快乐~


第53章 天行
  明月见这人差不多有四十来岁; 瘦高个儿; 头戴瓜皮帽,上唇蓄了两撇既黑又浓的短须; 双目湛湛有神,一看就是位精明强干的主儿。
  关嘉笑道:“崔兄,又见面了。这两个是我的随从。”
  那崔兄怔了怔:“既是随从; 那就……”
  看他那意思; 明显是想叫明月二人留在小船上。
  关嘉不等他说完,抓住对方手臂冲他眨了下眼:“我带他们来瞧瞧,下次应该就不是了。”
  那崔兄恍然; 指了他没好气道:“不打招呼便带新人来,要都这样还不乱了套。也就是你了,下不为例,快进去吧。”
  说话间两人当先进到船舱; 明月和白策互望一眼,也紧随其后,弯腰走进了舱内。
  这船难怪离远瞅着大; 进了船舱的第一感觉竟是空旷,舱里面同大户人家的花厅竟然差不多; 坐着三四十号人亦不觉拥挤。
  此时舱里已有三十几人,围坐在几张大圆桌旁边; 关嘉进来引起众人一阵骚动,大家纷纷同他打招呼,也有问他身后的两个新人是做什么的; 被关嘉含糊过去。
  看得出来他在这些人里头地位不低,故而也没人同他较真。
  明月眼睛忙着在舱里逡巡一遍,没等看完,心已经渐渐沉了下去。
  谢平澜竟然没在?
  若他在人堆里,即使是经过了乔装改扮,这会儿在明月眼中那也如长空之日月,黑夜之萤火,又怎么会认他不出?
  关嘉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白策赶紧拉着明月坐到他身旁。
  明月这才有工夫细细观察。
  在座的都是男人,有的年轻,有的年长,虽然做什么打扮的都有,却有个共同的特点,和关嘉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我很穷”的气息。
  就像这船舱里的摆设,按说这么多人集会,好歹桌子上要摆点干果点心吧,结果桌面上光溜溜的只有茶壶茶杯,由里头倒出来的还是白水。
  船舱里醒目的位置摆了三张高背交椅,此时三张椅子都空着,她不敢开口,只冲白策悄悄努了努嘴,示意重要的人物都还没到。
  但这时候那位崔兄却站起来拍了拍巴掌,舱内安静下来,听他道:“好了,人差不多到齐了,咱们开始吧。”
  “这是咱们‘天行’今年的第一次聚会,共有三十八人到场,先前在给各位的密信中已经说了,此次聚会的目的,主要是解决日益严重的缺粮危机。这一次的粮荒从正月里初现端倪,渐渐由京城和密州两地向外蔓延,到现在,已经牵连到整个大赵,不能不引起大伙的重视。下面请秦老把具体的情况和大家说一下。”
  他说三十八人,自然没把明月和白策计算在内。
  明月听了这个开场白不禁有些傻眼。
  粮荒不假,现在市面上粮价飞涨,前日赴宴的时候,陈虹英还说陈佐芝在为军中缺粮犯愁,可这等民生大事同在座的三十来个人有什么关系?
  就拿关嘉来说,他出身白州大族,虽然是个旁支,可也饿不着他,又是已然辞官闲赋在家,为什么要跑来兵荒马乱的大化,赶这份热闹?
  不等她理出个子丑寅卯,一个山羊胡老头儿已经站出来,接过话茬,道:“首先是粮价,我让人将各地的粮价汇总起来做了个对比,同是七天前,京城的粮价是一石粮卖一千五百文,差不多是往年的三倍,密州军所占的三个州官粮已经全部实行了军管,听说杜昭已经下了严令,若是有粮商敢超过一千文一石的价钱卖粮,一经抓住,立即斩首。”
  众人抽了口气,舱里立时响起小声议论的嗡嗡声。
  明月被那秦老说的话吸引,渐渐放开了没能见到谢平澜的遗憾。
  秦老自袖子里拿出一本小册子打开,又掏出一面似是水晶打磨的镜片,放在册子上,眯着眼睛边看边道:“再说说咱们的南北邻居,密州军眼下要绕路开州攻打定靖,开州做为主战场,粮价已经岌岌可危,每石粮价在一千五百文至两千文之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咱们东南的彰白两州情况要好一些,六百到一千文。”
  他抬起头来,等众人议论的声音低下去方接着道:“接下来我要说说咱们邺州,情况大家都看到了,人间地狱啊,三千文?哼,有钱你都买不到!官仓非但不放粮,还在拼命买进,与老百姓抢粮,外地的粮商不敢涉足。每天都在死人,再这样下去,邺州的老百姓就要易子而食了。”
  明月不禁打了个寒颤。
  来大化这一路,她也只在永桐县见到了秦老所说的惨状,接下来的路途由纪茂良和陈信芝父子同地方官交涉,诸人行色匆匆,有的县连城都没进,不想这场粮荒已经恶化到这等程度。
  秦老说完,众人七嘴八舌开始讨论。
  这次的粮荒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古往今来平抑粮价无外乎三种手段。
  要么是像杜昭这样,以强硬的手段来控制局势,北方三州全在他掌握之中,大户们屯的粮运不出去,早晚要被他强按着头卖掉。
  要么反其道而行,通常某地粮价过高,就会引得大批粮商涌入,粮食越积越多,价钱自然会回落。
  但这在邺州却行不通,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粮商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到陈佐芝的地盘上卖粮。
  至于官仓,就更不用提了。
  很快有人提议说与其寄望别人,不如自己干,把彰白两州甚至更远地方的粮运进来,只是如此就需得动用大笔的银子,“天行”的钱怕是远远不够,还需得大家再次慷慨解囊。
  直到这时候,明月才知道这船上的诸人为什么都是一副潦倒相,而关嘉为什么笑说“此乃无底洞”。
  明月之前怎么也没想到世上会有这么一群人,说心头不受震动是假的。
  她想:难道谢平澜竟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众人议来议去,没有一个办法行得通,终于有人一语道破天机:“得了吧,手里没权,都是他娘的瞎扯淡。”
  话题由此被带歪了,没几句就扯到杜昭身上。
  有人言道由密州军以及北方三州的情况看,杜昭为人处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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