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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4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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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手,要上来房顶埋伏。此时他看不见敌人的身形,也听不到敌人的脚步声,只是凭着直觉,感到那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似乎过了很久,似乎只是片刻以后,他感到烟囱壁上微微一振,知道敌人已经无声无息地摸过来,潜伏在烟囱的阴影里。

他伸手拽了拽脚边的线头。屋里的莫龙手腕上一紧,知道敌人已经来了,又努力往门后的阴影里缩了缩,慢慢拉开弓弦,心里不由得一阵骂娘官兵有洋枪,他们却要用这种二水货的弓。

这时候,虚掩的院门悄无声息地滑开,门轴上肯定是被人抹了油。四个黑影鬼魅般摸了进来,手里掂着明晃晃的刀,三长一短。用短刀的那个在迅速地伸手一指,便带着一个长刀奔向左边,也就是卢二胜潜伏的那个房间;另外两把长刀,摸到莫龙潜伏房间窗下。四个刀手蓄势待发,墙角草料堆中,苟白杜悄悄捏紧了手中的箭。短刀在空中轻轻挥舞一下,房顶上的刀手比划了个手势。四柄刀猛然发力,两间客房门窗迸裂,四条黑影饿虎扑食冲进房间,挥刀就往窗上剁。破碎的门板后。莫龙和卢二胜不动声色地拉开弓弦,把黑色的短箭射入五步之外刀手的背心。两个刀手刀锋一触到床扳,便知道中了埋伏,还没来的及回身。就听到身后弓弦崩响,一个人先扑倒在地。另一个回身过来,看到门后潜伏的敌人,便不假思索地刀锋平举,一个箭步就戳了过去。渤人的身手。终究是敏捷些,没等刀手扑上来,莫龙和卢二胜就已经飘出门外,把薄薄的弯刀擎在手中。

房顶上,李向天又一次悄悄探出头,探出身子,看到那个刀手正伏在面前的房檐上,全身绷紧,端着钢弩,正往下瞄。李向天悄悄折下身。右手正握着短刀,一寸寸贴近那刀手的脖颈。刀手全神灌注地盯着空白的院子,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动静。突然,莫龙和卢二胜跳出房间,刀手浑身一颤,似乎有些惊叹,握弩的手也在微微地抖,弩箭的箭头已经瞄向院内。不过,这些箭永远没机会发射出去了。下一个瞬间,李向天的短刀就割断了他的喉咙。

两个房间里。暂时沉默了一下。其中一间里,有人大喝了一声,一柄刀便舞着雪亮的刀花冲了出来,莫龙和李向天左右分开。躲避他的刀势。草料堆里寒光一闪,银色的长箭划破静霭的夜色,穿透了刀手的脖颈。

只剩下一个。

大家都知道,那个叫林逸青的人还在他的房间里。莫龙和卢二胜交换了一下眼色,犹豫着是不是冲进去,苟白杜从草料堆里跳出来。对他俩喊了声,“别管他,快走!”

李向天飞快地溜下房檐,冲到外面大院里,奔向紧闭的客栈大门。

莫龙和卢二胜愣了一下,随即转身,冲出侧院直奔向马厩,挥刀砍断四匹马的缰绳。换马是来不及了,只能盼着那四匹畜生已经歇了这么久,已经回复了体力。

苟白杜继续架着弓,一步步倒退出院子。

这时候,官兵们似乎有些警醒,大门口守卫的官兵率先冲了进来,看到李向天向门口跑,便上前问道,“你是谁?这是干啥?”

李向天看他走上前来,回身一笑,跟着就是一刀,把那官兵的脸劈成两半。

大门开了。

四匹马嘶鸣着冲出大门,四个人翻身上马其中卢二胜上了两次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很快,客栈里喧闹起来,官兵们叫喊着冲出来,松明火把将周围照得雪亮。

又一匹马箭一般冲出敞开的大门,射入沉沉的黑夜。

月光明亮,四人四骑飞驰灰白色的河边大道上。他们都是无比熟悉骑马的要领,而且他们的身子轻巧灵活,骑在马上本来就不吃力,跑起来自然快速。最笨拙的卢二胜,只是姿势比较难看,跨下的坐骑跑起来,也丝毫不慢。李向天忽然想到,这是十七年前的那夜以后,圣平天国的余部第一次跨上马背,驰骋在福建的土地上。他们沿着河岸一路狂飙,奔向深山。那里有林德利的手下,“寻宝”的部队,就驻扎在那儿。

“唉,真他娘的是白费力气!”他忍不住激动地骂了一声。

“什么?”前面的莫龙回头问道。

“没什么。”他平静地回答。

“哦。”莫龙又转回头去,继续跟苟白杜纠缠,“你真的用那根银箭了吗?那是我们的货物,不是武器!银甲和弓还好说,用过了也只是打个折扣,这回银箭少了一支,你叫我怎么交差?你说说……”

苟白杜不耐烦地回答,“行了行了,我们是干嘛来了?以后别跟我再扯你那些货!”

莫龙看他要发怒,便不再言语,埋头赶路,不过心中肯定是郁愤难平。行到一段地势开阔的路上,苟白杜回头看大家,有些人困马乏的迹象,便招呼停住,说休息一阵吧。大家解鞍下马,围成一圈,用些干粮清水,谁也懒得说话。休息时,苟白杜忽然支楞起耳朵,警觉地往后张望,李向天看到他表情。便也伸了脖子往来路看去。

远处的高岗上,一人一骑勒着马,沐在金色霞光中,如雕像般凝望着他们。晨光温暖朝雾迷蒙。本是一幅和煦的画面,可李向天却不由得感到心里发冷。

苟白杜叹了口气,“这些个渤妖,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向李向天这边,“李兄弟,你打过仗吧?”

李向天摇摇头,“没有打过,最多只是打过猎。”

他没有说实话,林德利没有和手下说明他过去的身份,他也不想让这些人知道,他只想着事情一完,便和佩瑶过自己的日子。

苟白杜慢慢斟琢着字句,一点点说。“我是在杭州城入了圣军军营的,虽然待得很短。那时候,会有人给我们绑来渤妖的俘虏,让我们剖开他们的肚子,割断他们的脖子,算是培养我们杀敌的勇气。我只是见过,可没有自己动过手。今天,是我第一次亲手杀人,虽然只是用弓箭,但心里还有点发颤。你却不一样。亲手用刀杀了两个,就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吗?”

李向天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沉默了半晌,回答道。“应该是有的吧。但我不知道,那算是兴奋还是害怕。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心跳得厉害,我把着刀,一点点接近他脖颈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生怕被那家伙听到;杀第二个人的时候,心跳就没那么快,只是觉得眼前发红,一口气憋在嗓子里,不吐不快。等把他砍翻,这口气就吐了出来,说不出的畅快。你说,这算是什么呢?”

苟白杜摇摇头,“不知道。从前总觉得,那些渤人是十恶不赦的敌人,是没有人性的畜生,或者虫豸。但他们离我们的生活却很遥远,没什么概念。这次抵到面前,忽然觉得他们也生命鲜活,跟我们一样,是活生生的人。你砍他一刀,他是会疼的。你杀了他,他的父母妻子就没人来养活。”

李向天觉得有些头疼,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卢二胜嚷嚷道,“不管是人还是虫豸,凡是与我们做对的,就得统统砍倒。如果认为他们是虫豸,心里会平衡一点,那就当是虫豸吧。”

“是很有勇气,会打仗的有钱虫豸。”莫龙补充道。

虽然知道官军的这个刀手不敢追上来,可被人盯梢的感觉却十分不好。他们休息了一阵,便翻身上马,继续一溜烟地走了。

忽然,随着一阵低沉的号角,一彪人马旋风般冲了过来。

为首一个将官模样的大汉,打着马,直冲冲的对着这边飞驰而来,后面十数骑紧紧跟在身后,所到处尘土飞扬。

骑在马上的李向天有些眼晕。

莫龙对着身边的苟白杜说道,“这帮人来得很快,是硬爪子。”

苟百杜点了点头,面色分外的阴沉。

这是一个副将,他率领的,是500名衣甲鲜亮刀枪齐整的渤人骑兵。

他看到李向天四人后,就伸出手来,大喊一声,“拿号来!”

旁边一个跟来的亲兵递上号角,副将运一口气,便吹了起来。

这一次,声音又比上次更低沉呜咽,却又清晰无比的敲打在每个人心上,仿佛藏在地底的火,看不见,却把大地烤得火烫。

副将一口气吹完,便把号角扔还给那亲兵,又喊一声,“备马,备刀!”

副将刚刚操刀上马,不远处突然腾起一溜烟尘,一骑飞奔而来,骑士紧紧贴在马背上,看不清身形。副将双腿一夹马腹,战马箭射而出,迎着那骑便去了。片刻之间,二骑相抵,对面那骑士直起身来,抄刀在手,似乎说了句什么,隔得远,大家都听不清楚。

苟百杜却吃了一惊,说了句,“是马寄子!”

副将吼声如雷,去势不停,就在二骑交错的当口,他大刀一抡,林中有人惊呼了一声。来人措手不及,格档的刀背还没举起来,脑袋已经飞上了半空。

副将兜马回来,用刀尖挑起地上的头颅,回转马头,把那脑袋抛在了莫龙的脚下。

“尔等乱党,见了本将军,还不下马请降,更待何时?”副将大吼起来,但吼出来的却象极了戏文里的台词,听了他的话,他身后的亲兵一个个都使劲憋住了笑。

看到这支渤人骑兵竟然没有配备洋枪,而是一水的刀矛弓箭,苟白杜诧异之余,一颗心微微的放了下来。

如果对方配备了洋枪,他们四个是无论如何也没法从这500骑兵面前逃脱的。

他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腰间左轮手枪的枪柄。

他们四个人都带着一把左轮手枪,刚才没有在客栈里使用,一是不想太早暴露行踪引发大乱,二是为了节省子弹,毕竟他们的子弹很少,而且价格不菲。

但是现在,需要用这些子弹来保命了。

就在苟白杜想要拔枪之时,李向天却急速的向他使了个眼色。

苟白杜不明白李向天的意思,他正想开口询问,却见那个副将竟然将手中的大刀挂在马上,赤着一双手,坐在马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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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爱人归来

苟白杜看着副将奇怪的动作,突然明白了过来,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同时,副将身后的护卫们,也都是和副将同样的动作。

他们的姿势,象极了当年花旗国的枪手们决斗时的动作!

难道……这些渤人骑兵,全都是使左轮手枪的?!

苟白杜摸向枪柄的手停滞了。

卢二胜却没有看出端倪,他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对着副将刚要开火,却见副将手中多了一柄枪管雕花的大号圆柄短枪(不是左轮),枪口对着他喷出了一团火苗,接着便是雷鸣般的轰响。

卢二胜的前胸喷出一团血雾,他肥硕的身躯象是被一种强大的力量给刺穿了,瞬间倒摔下马来,面朝下伏在地上,不住的抽搐着,眼见是活不成了。

副将发出了一声痛快的吼叫,挑衅似的看着李向天三人,手中枪的枪管还在冒着烟。

苟白杜咬了咬牙,将手慢慢的抽了回来。

“你们三个,怎么,也想和他一样吗?”副将似乎觉得打死了卢二胜还不过瘾,上下的打量着李向天三人,似乎是盼着他们当中谁再出枪一样。

就在这时,树林中传来了阵阵枪声和刀剑撞击的声音,还有急促的呼喝声。

李向天明白,林中等候他们的人,现在也遭到了官兵的攻击。

不多时,林中沉寂下来,李向天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他看到了林逸青。

“呵呵,林爵爷,您看到没有?这几个贼人,给我吓的一动都不敢动了!”副将看见林逸青一行人从林中出来,还拖着几个受伤的人,不由得大笑起来。

“萨将军果然厉害,这贼人甚是凶悍,见了萨将军竟然如鼠见猫一般。”林逸青呵呵笑道。向这位副将驻厦门的八部兵“朱雀”部副将萨宾图举手为礼。

“林爵爷来到厦门,怎地也不知会一声,我好尽一下地主之宜,虽说现下是太平光景。但一二个毛贼总是少不了的。万一林爵爷有个闪失,可叫我怎么过意得去啊!”萨宾图笑着和林逸青对答,但手中的枪却并未有丝毫放松。

“就是来船厂随便看看,原本不想惊动萨将军的,谁料却给贼人盯上了。不得已用了银牌,唐突之处,还请萨将军见谅。”林逸青笑道。

“我见了林爵爷的银牌,知道您遇上了麻烦,哪敢怠慢,立刻点齐兵马就赶来了,可惜青旅那帮家伙没用,没堵住贼人,还是让他们逃了,这不我便亲自带队追上来了。还好没有让他们跑掉。”

他随即用枪管指了指李向天等三人,仿佛他们三个已经是他的俘虏了,“林爵爷看一看,是这三个人吗?”

“对。”林逸青点了点头,目光落到了萨宾图手中的枪上这是一种美国德林杰式构造的短管枪,介乎于手枪和马枪之间,样式虽然陈旧了些,但制作十分精良,威力也很大,所不足的是弹容量较小。只有两发,射击完毕后必须打开枪机,将弹壳取出后才能重新装弹,因而装弹速度也较慢。并不适合作为军用枪械使用。但林逸青此刻却注意到,萨宾图的麾下500骑兵,每一个人的后背都插着这样两把枪,而且从他们的动作来看,他们是对如何使用这种枪做了专门的训练。他们的枪柄全都包有铜皮,显然也做过子弹打光后当战锤用的训练。

刚才萨宾图开枪的一瞬间林逸青都已经看到了他这一枪的威力。不由得对这位副将的枪法暗暗称奇。

大乾帝国走到今天,军备废弛的情况,到处都能见到,但眼前的这个渤人副将和他手下的500骑兵,却还保持着这个古老帝国军人的光荣。

看着这些渤人骑兵,林逸青对改革大乾帝国的军制,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我数到三,你们三个,再不束手就擒,便格杀勿论。”副将看着李向天三人,沉声说道。

随着他的声音,身后的护卫们全都拔出了枪,对准了李向天三人。

“一。”

苟白杜的脸上现出紧张之色,莫龙的手在战抖。

“二。”

李向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等愿降,求将军饶过我们三个的性命。”

他说着,将手中的刀抛下,又将腰间的左轮手枪缓缓拔出,丢在了地上。

看到李向天丢下的竟然是一把左轮手枪,副将的眼睛放出一丝异样的光亮,被林逸青尽收眼底。

见李向天已然缴械,苟白杜和莫龙叹了口气,也分别取出身上的刀枪,抛在了地上。

西班牙,直布罗陀港。

耶赛妮娅坐在现在已经属于她的房子的门廊上,膝头搭着一张轻便写字台,她把钢笔在墨水里蘸了一下,写道:你必须知道,尽管你走了很久,我们之间的一切仍然是美好的,我永远不会对你隐瞒任何想法。不要为类似的担心而烦恼。要知道,我认为以最坦率和真诚的态度进行沟通,是我们双方共同的责任。让我们的心永远对彼此敞开。

她把纸吹干,用挑剔的目光重新浏览一遍刚才写下的内容。她对自己的书法很不满,不论如何努力,她从来都写不出行云流水般的漂亮字体。相反,她的手打定主义要把字写得粗壮密实。比书法更让她不满的,是行文的腔调。她把信纸揉成一团,丢到白杨树篱里。

她自言自语地说:不过是些套话罢了,完全言不及义。

她向院子那边的菜园望去,尽管生长期已经很足,豆子、南瓜、西红柿的果实几乎还赶不上她的拇指大。蔬菜的许多叶子都被虫子吃到只剩筋脉。田垄里杂草繁生,高出蔬菜一头,耶赛妮娅既说不出它们的名字,也没有精力和心思去铲除。荒芜的菜园旁边从前是一片玉米地,现在却被肩膀高的杂草所侵占。晨雾方散,在农田和草场尽头耸立的山脉刚刚露出苍白的轮廓,与其说它们是山,还不如说是大山的鬼魂。

耶赛妮娅坐着不动,等待它们现出清晰的面目。对她来说。能看到什么东西一如既往,是一种安慰。不然,她就会因眼前其它的一切都萧条颓败而心生沮丧。养父帕布洛老爹的葬礼以来,耶赛妮娅对农场几乎不闻不问。小酒馆也已经兑出。不过,她毕竟挤了牛奶,还喂了马。但是她没有再做更多,也不知如何去做。至于鸡,她就任它们自生自灭了。它们一个个变得精瘦。见人就躲。耶赛妮娅对母鸡非常恼火,因为它们放弃了原来的小鸡窝,飞到树上藏身,蛋想下就下,不管在哪儿。为了找鸡蛋她得搜遍院子的每一个犄角旮旯。最近,她觉得鸡蛋的味道有些异样,因为母鸡的食谱已经从残羹剩饭变成了虫子。

解决烹调问题成了耶赛妮娅的当务之急。这阵子她没有不饿的时候,除了一点牛奶、煎蛋、色拉,外加几盘从没人伺弄而枝蔓繁生的秧上摘的微型西红柿,她基本上没吃到别的东西。甚至黄油都成了可望而不可即的宝贝。经她手搅拌的牛奶从来不会凝到足够的浓度,最多弄出些稀溜溜的凝乳。她真想喝一碗热腾腾的鸡肉面团汤,吃一只黄桃派,但始终无计可施。

耶赛妮娅再看一眼远方的山峦,依旧是朦胧而迷茫。她站起来去找鸡蛋,先沿着小路查看篱笆边生长的一溜杂草,再到侧院,分开桃树根那儿的一大蓬野草细看,接着在后院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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