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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时间也正好,随船到了彼岸,那边正是春天,赵顼看到这里,表示头痛,因为宋朝这边是秋天。
那么正好能赶上种植时季。
这些百姓走了,国家也少了一部分救灾压力。
第三海客们很需要百姓,但他们手中都有一定的财富,
因此呢,每迁徙一户百姓,让他们提前支付二十贯,或者相当于二十贯的银绢,给其亲友。让其亲友可以用这笔钱回去重建家园。那么等于迁徙一户百姓,救了两户百姓,也能进一步分解朝廷的负担,让百姓从大灾中恢复过来。
赵顼看着奏折,心中想,这样不大好吧。
毕竟这些海商们这次表现真的不错,那么多粮食,并且是高成本代价运输过来的,主动救济了灾民。
而且王巨所制订的条件已经很苛刻了,现在朝廷不感谢,反过来还要他们支付二十贯钱,未免做得有点过份。
其实呢,王巨就权当做好事了。
而且这样一来,他也洗脱了嫌疑。宋朝有的是聪明人,相信已经有人怀疑他了,只是没有准确的证据,二是他在泉州,也犯不着得罪他。否则早有人弹劾了。
赵顼看完,将重臣一起召集到延和殿商议。
大伙看后,也知道王巨所怦击的人就是司马光,这两人同样是生死对头了。
但不得不承认王巨说的有理,别看福建路那边迁徙了两万户百姓,让人瞩目。实际这场大灾到来,直接饿死的,卖儿卖女的,妻离子散的,直接间接的,还不知死了多少百姓。
司马光只攻击变法了,可提出什么救灾措施?更凶猛的吕惠卿上位,老天还不是落了雨?
然而因为王巨的劝说,至少一百多万灾民得活。这些灾民得活了,国家就可以将粮食转移到其他灾民头上。
实际因为这次善举,救活的百姓数量恐怕也远超过了泉州那边迁徙的百姓数量。
不管王巨脾气是多少地糟糕,但不得不承认,他很关爱百姓,至少在这一条上,罕有官员能及之。大约与他少年时贫困的生活有关吧。
但到了皇上手中,那就是诏书了。
诏书同意公开将百姓向海外迁徙?
所以这些大佬一个个表示为难。
商议了许久,最后才搭成一个命令,非是六等户,而是七等户以下,真正的赤贫百姓,才让他们迁徙。同时这个二十贯也太多了一点,搞得象朝廷卖人似的。因此换了一个说法,每迁走一户百姓,许以海商捐助十贯钱帛,但非是交给这些移的亲友手中,而是交给朝廷,用以周济更多的灾民。而且是用口诏形式,向密州下达。
大家心领意会就行了,不能下明诏……
但就是这道口诏,还是有两个原因才同意的。
第一现在密州港只有一百多艘海船,由他们装,能装多少百姓走?
确实也如此,最后秋风起,这些海船离开密州港,带走了两万六千余户不足八万百姓离开。船虽大,还要载货,没办法带更多百姓离开。
即便这样,还让一些大臣感到不妥。
实际他们想搞错了,口诏做了进一步限制,是七等户以下的百姓,这些百姓即便没有灾害,朝廷又能指望他们做什么?
不是两万六千余户,若是这次能带走二十六万户,那么能带走两路一半的赤贫户,以后各州府都好治理地方了。如果想土地不紧张,兼并降低,那不是二十六万户,而是五十万,七十万户,才能解决两路土地与兼并的危机。
虽然让一些大臣感到肉痛,然而另一条好消息到来。秋风到来,先行去润州港的船只从倭国高丽那边返回,速度快得出忽所有人意料之外。
只是带来的粮食并不多。
其实翻一下各个市舶司的记录也能了解原因。
宋朝进口货物,包括各种香料、珍宝、药材、棉布、高丽绢、高丽秘色(青瓷)、高丽参、倭国刀扇、各式木材板材、硫黄、镔铁、皮货、筋角、玻璃,基本就这些了。
出口的则很多了,陶瓷器、漆器、丝绸、布帛、书籍、各种金银铜铁锡以及相关制品、铜钱、玩具、梳、扇、伞、乐器等工艺品、药材、茶、糖、果脯、酒、米、盐……反正大多数东西都能销售出去,只是外国穷啊,买不起,或者没有足够的货物交易。
所以产生了一个局面,铜钱外流。
宋朝富啊,于是宋朝铜钱喧宾夺主,取代了当地铜钱,成了倭国、高丽、交趾以及南海诸国的硬通货币,有一些国家包括倭国为了杜止这种局面,不让宋钱进入,但因为自己国家的铜币质量不合格,标准不一,最终产生了货币混乱,经济萎缩。于是不得不又放开宋钱涌入,以至有人哀叹“我国还是卷入了汪洋的宋钱经济的漩涡中”。实际宋朝巴不得他们自己铸的钱管用呢。这个货币外流,让宋朝更悲催。
但为什么有酒米盐呢?
酒是指高档的清酒,也往倭国与高丽销售。
盐是一些缺盐地区,虽然宋朝盐很贵,但利用海船的优势,还能用盐换回更多的货物。
这个米便是指高丽与倭国,这两个国家山多地少人多,粮食很紧张,一旦有了灾害,粮价涨起来更快。当然,这便产生了交易。
所以,从这两个国家带回的粮食并不多。
而且东南开始出现旱情,于是一起涌入杭州卸下,交给官府去处理。
同时一批粮食也从荆湖路与巴蜀,顺长江而下,运到了东南。这个成本有些高,但来得正及时,润州常州,从秋后同样出现了很重的旱灾。
以至一些知道真相的大臣慨叹,王巨这小子料事如神。
还有一件事也证明了王巨的料事能力。
落雨了,实际雨落得不多,北方的旱情也没有完全解除。
不过河堤暴晒之下浸水,终于一处河堤溃崩。但因为雨水不大,河汛也不大。
因此文彦博在奏章里写道:“河溢坏民田,多者六十村,户至万七千,少者九村,户至四千六百,愿蠲租税。”
但文彦博夸大了。
这是大名府地界,地势平坦,那可能九村就有四千六百多户百姓?有一些大村庄确实有五百户百姓,可这样的大村庄在宋朝极少极少的,即便边境的大寨子,一州超过五百户的寨子也是一巴掌能数得过来的。况且是九个在一起的村庄。
再说,是六十多村一万七千户受灾,还是九村四千六百户受灾?不能误差这么大吧。
赵顼也没有太在意,既然受灾了,那就罢其租税吧。
然而文彦博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受灾百姓的免税,而是针对了程昉去的。
程昉犯了严重错误,有水灾,不上报朝廷。
赵顼便让都水监官员责问程昉,文彦博更是利用手中职权,对程昉进行种种诘难。
若是历史不变动的话,实际宋神宗时,人口增涨最快的不是熙宁之时,而是元丰之时。原因很简单,正是王安石实施了农田水利法,从河北种种水利到南方的江东圩,它们的出现,养活了更多的百姓。
河北这块,程昉得占据一半功劳。
然而因为程昉是太监,又不附从文彦博韩琦等人,现在又凭空增加了一道恩怨,那就是王巨与他走得很近,结果种种诬蔑。
在文彦博的带领下,无数士大夫对程昉疯狂地群起夹攻,导致其提前两年忧愤而死……
但老文事儿摊大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第二个原因,便是契丹来敲诈了。
熙宁七年这场大旱,都能在整个中国历史排上号的。
如果辽国能略略表达一些善意,那怕派使前来慰问一下,也许赵顼也不会那么愤恨,以至留下遗嘱,谁能收复燕云者,立授异姓王。
但辽国没有,看到宋朝大旱,立即派了使者到宋朝,对赵顼说,我们两国重新商议一下边境。
赵顼立即蒙了。
他又想到了王巨奏章上所说的话,宋辽两国久未开战,边民松弛,边军不能战,甚至连有的堡砦都快荒废了。一旦有变,京城危矣。所以必须要训练一支强大的禁兵,以及禁骑兵,然后酌情于河北河东置设边军。
果然来了。
现在不但边境松弛,而且百姓都在逃荒中,整个河北一片混乱。
想一想一旦辽国此时乘机入侵,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因此他让刘忱与吕大忠陪着辽国使者萧禧前去边境谈判,在刘吕临离开京城时,他含羞忍愤说了一句:“辽国那边都是粗野之人,道理说不通就会动粗。他们想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好了。”
意思是只要你们能将辽国稳住不发兵,那怕适度地割让一些土地,朕都不怪罪你们!
不管历史改不改变,辽国的这次敲诈,实际是一次毁灭性的敲诈,一再地趁我们大宋困难时过来敲诈。
反正你们辽国不遵守信诺,那么我们宋朝为什么还要遵守信诺,一旦我们大宋强盛了,为什么不能撕毁条约,向你们辽国发兵!
好了,若是历史不改变,海上之盟来了……
不过赵顼这一回派错了人,他根本就未想到这二人热爱大宋爱得过了份,连命也不要了,正是这二人不要命,韩琦临终前迅速掉了逼格。
第612章北部湾海盗
“东良,是我想发起一个计划……北部湾海盗,让你来主持。”王巨说道。
所谓的北部湾海盗,这个名字纯粹是王巨恶搞。
但其意义,却比杰克船长那种恶搞式的冒险要重要得多。
王巨说完,先递过来一个袋子,袋子里有几张纸,也就是他那个北部湾海盗计划。
吕何让看完,不解地问:“交趾有这么厉害?”
“怎么说呢,如果他们军队到了两广路,我朝有备,那么一点儿也不厉害。只是一群猴子罢了。”王巨讥讽地说。然后话音一转,又说:“然而我朝大军深入到交趾境内,那就会很麻烦。首先天气更热,不仅热,河流诸多,丛林密布。那是真正的丛林,浓荫几乎能蔽住天日。”
吕何让去过交趾,也比较了解,因此点点头。
“就说海外吧,这种地形下,我为何反复戒告,勿要深入,其实海外那些部族,文明更落后,武器更落后。正是因为这种地形,在不熟悉地形情况下,冒然深入,必会产生重大的伤亡。况且是交趾,他们的文明不弱于我朝多少了,而且人口更多,各方面的工艺也渐渐成熟,制度完善。这还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大军兴起,以前征河东南唐时,因为湿热的天气,都使军士产生了疟疾,况且是更加湿热的交趾”
这样说,就能说得通了。
北方也有森林,不过以落叶与针叶树木为主,各个山林里的灌木丛也比较少。
然而南方的热带雨林与北方的丛林却是两样的。
吕何让又问了一句:“以前如何征服的?”
“以前他们的文明更落后,人烟稀少,就如同海外那些丛林各部族一般。”
实际也不能说是部族,能说是国家了。不过这些国家很小,象菲猴那个群岛,现在最少有一千个以上的大大小小的国家。因此与宋朝相比较起来,只能算是部族。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所以我再三戒令,移民不得与外族通婚,毕竟现在人口基数太少,通婚了,反过来就被他们同化,因为血脉不同,以后弄不好就会成为第二个交趾。”
王巨说到这里,略有些忧虑,就是血脉相同,真的不会出现第二个交趾吗?
但这个不能想的,那能想那么遥远呢。
“而且朝廷各个重将对南方不熟悉,若是轻视地远征,纵然不败,也未必能建全功。”
“子安,你打算还要去广南?”
“恩,最好再避开几年,广南建功后,回到朝堂,才是最佳时机。”
为什么王巨有这个打算?且看王安石为何下台的,一旦赵顼学到王安石的法门,国家积欠也渐渐没有了,可是王安石变法,权倾天下,那么必然不能被赵顼容忍。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文彦博一直在朝堂上掣肘着王安石,大约明年王安石来到京城后,不久又立即被罢相的原因。
一是赵顼不能容忍朝堂上产生新的权臣,二是变法带来了许多人反对,正好将王安石拿下,用此抵消一些人的怒气。
王安石就成了牺牲品……
这才是真相,赵顼是一个强势的皇帝,控制欲极强,不然都不会进行改制了,为何改制,无外乎让权利进一步地集中。
在这样的君王手下,自己能做什么?
于其在朝堂上引起无数的争执,不如在地方上多做一点事,实际上一个海外,让王巨布下了无数的后着。包括退路、以及庞大的经济,还有其他的资源。
因此晚一点去朝堂反而有利。
不要说友情,做为人君,能有多少友情?
想到这里,王巨喃喃道:“韩琦害死人哪。”
若不是韩琦,如何让赵顼产生这种悲催的防范心理?
“韩公他……”
“不要管他,他们已经都是长江的前浪了,不久全部要死在江滩上。这里还有一些情报,你再看看。”
王巨又递过一个袋子,袋子里有更多的情报。
“子安,现在需要丁壮哪。”吕何让看了许久后,说道。
对于王巨发起的大规模移民,许多大臣不敢作声,还有一些人持着反对的态度。但并没有多少人细想其中的过程,甚至以为很容易。
那有那么容易?
王巨到了泉州后,立即做了几件事。
首先拉拢许多豪强,参与到航海当中,让他们获利,当然,走的还是主航道,也就是与马六甲附近一带的南海国家贸易,远就是天竺、大食与东非一带。
王巨起的作用,就是将他们绞在一起,人多了,力量就大了,就会有一定的保护作用,不再害怕海上的海盗,不再怕一些海外的小国勒索敲诈。
然而东南方向的航道王巨没有让出来,那个方向有着太多秘密。
这是其一,其二因为贸易增加,王巨也有基础推动各个作坊的发展,不仅是造船业,各种生活用品,包括陶瓷、器具、果脯、茶叶等等,因此迅速拉动了制造业、运输业、商业与种植业,让这些豪强们从低廉的土地收入里释放出来。
不要再敛可怜的贫困农民了,那能给你们增加多少财富?
同时又以捐赠的名义,兴修道路。
不仅是在泉州推广,还推广到了附近漳州、汀州、南剑州、兴化军、福州、邵武军,甚至今年又重新扩建了几条山道,使得江南西路的虔州、建昌军,也联系在这个商业圈里。
只有让大家一起吃到肉了,包括官员有了财政收入,等于有了政绩,各州军的豪强收入增加,那么反对声音才会减少。
甚至王巨不要脸面的做了一件事,将寺院也拉了进去。
怎么办呢,宋朝大和尚,可是公开吼出钱如蜜的。而福建路的寺院特别多,不带着这些大和尚发财,也是一个大大的麻烦。
有时候王巨看到这些大和尚,就不由地想到了前世少林寺的那个释大方丈……
理解就好,否则看到和尚们贪财如此,那会让人更郁闷的。
然而好在,经过几年积累,十家商户,以及王巨自己名下,拥有了一大批能独立做事的经济人、管事,甚至王巨还暗中雇佣了一批伤残退伍的老兵。
尽管他们伤残了,但战斗经验还在,至少能训练各个丁壮,以最快速度熟悉手中的武器。
否则这一大摊子,弄不好就大乱套了。
这是拉拢的一面。
有的人熊掌想吃,鱼也不愿意放过。
那么就不客气了。
现在王巨手下拥有可用的人才之多,远超过任何人的想像,只不过这些人不能放在台面上。
在他们的暗中盘查下,将这些人的罪状,包括和尚在内,想一想一旦视钱如蜜了,那怕如来佛祖坐在他们面前,手底下也有不干净的事了。
然后或举报给各州县的官员,或者支持受害人诉讼,直到这些豪强被弄得家破人亡为止。
第一年第二年,这些豪强没有察觉,看到在王巨支持下,各个海商不停地将百姓向海外迁徙,陆续通过各个渠道,弹劾王巨。然而王巨悲情地来到泉州,本人又十分强势,加上附近各州县官员又因为王巨推动而得利,他们的反对声音无效。结果呢,这些豪强们莫明其妙地一个个倒下。
时间久了,都不是傻子,想要不放弃那个鱼,就会有灭亡的危险。那么为什么不吃更美味的熊掌,而舍掉这块鱼肉呢?
结果投入这个利益圈的人更多,大家利益绞在一起,无形中一张网就织出来,反对声音也就渐渐消失。
当然,还有人不高兴,王巨迁徙的百姓都是贫困户,还有一些更可怜的流民、逃户、隐户,这些人可以尽情的剥削,一起迁徙走了,就再没有便宜的百姓替他们种地种荔枝了。
因此,又有一些聪明人,从江南西路那边将贫困百姓与逃户诱骗过来。
这个王巨是不反对的,甚至巴不得他们这么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进一步疏散更多地区的百姓。
总之,在王巨带动下,这一带很是热闹。
但还好现在是王安石变法,在财政考核政绩,只要有了钱,大多数官员也就装作看不到了。反正是好是坏,连赵顼身为皇帝都说不清,况且是他们。
但为什么吕何让说要丁壮。
在户册上王巨迁徙的百姓并不多,两万户,不足六万百姓,也就是多是家中困难的,于是长子留下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