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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军阀-第5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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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最后一段行军途中他们成功地隐蔽了自己,大鼻子峰上的苏军尚没发觉他们已经出现在这里!
    他用望远镜飞快地认真地将632、633、634高地观察了一遍。634高地山体的大部分被633高地遮挡着,看不清楚,在一号岭上他觉得它们低矮渺小,此刻才突然感到它们也很高峻巍峨。不过除了岩石、蒿草。罐木丛和一片片小树林,他没有在任何一座高地的表面发现一个苏军。放下望远镜,他尽力抑制住心里的激动,命令楚茂林立即带7连向632高地上发起攻击!
    “把重机枪架起来,动作要快!”他说。
    7连迅速从山腿南端绕到632高地西侧山脚下展开。刘宗胜的心揪紧了:在他们负责攻击的三个小高地中,632高地最靠近一号岭和一号岭与秃鹫岭间的山垭口,最应被苏军部署上兵力!
    萧强匆匆跑上山腿。
    “什么事?”
    “副团长,8连到了两个排!”
    “9连呢?”
    “9连和8连3排没有跟上来!”
    望远镜里,7连的散兵线已向633高地上推进了,山头上并没有响起枪声!
    “命令8连,立即向633高地发起攻击!”他头也不回地对萧强说。
    萧强跑下山腿。很快,8连的队伍也从山腿南端通过,向东偏南的633高地发起了攻击!。一个身背电台的报务员匆匆上了山腿,大声对刘宗胜说:“副团长,3团指挥所多次询问我们是否到达了指定位置并开始了攻击!”
    刘宗胜低头看看腕上的表:表针已指向午后一时半。他皱皱眉头,冷淡地说:“你现在报告3团指挥所,就说我营已按时到达攻击出发位置,对632、633、634高地的进攻战斗正在进行!”他说完便重新举起望远镜,把视线转向632、633高地。
    15分钟过去了。7连三个排的三股入流出现在632高地半山腰里了,山头上还没有响起枪声!
    20分钟。这三股入流中的一股——7连尖刀排——已接近主峰,枪声还是没有响!
    现在尖刀排消失在顶峰的雾气里,他用望远镜也看不清楚了。枪声还是没有响!
    两分钟后,从步谈机里,响亮地传来了副营长楚茂林的声音:“304!304!我是301!我是楚茂林!”
    刘宗胜一下夺过步话机员手中的送受话器:“楚副营长,快报告情况!”
    “副团长,7连已占领632高地!高地上没有苏军一兵一卒!”
    “很好!”刘宗胜说,没有过多泄露出心中的欢乐,“我命令你们马上向秃鹫岭方向占领阵地,组织防御!”
    “明白!”楚茂林回答。
    他又把望远镜转向东南方的633高地,心里不那么紧张了!
    又过了15分钟,8连连长黎明理也从该高地峰顶向他报告:“副团长,我连已占领633高地。上面没有苏军!”
    “马上构筑阵地,转入防御!”他向黎明理下达了刚才向7连下达过的命令,没有忘记补上一句:“8连连长,634高地上有什么情况?”
    “没有什么,”黎明理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那里静悄悄的,一个入影儿也看不见!”
    训导官崔世安匆匆跑上山腿,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串带着颤音的高平两用机枪子弹就从大鼻子峰上打到刘宗胜身后的矮树丛中。刘宗胜吃了一惊,崔世安没等第二串子弹打来,猛地将他摁倒在雨裂沟里。
    20分钟前,7连开始向632高地攻击,他就听到大鼻子峰上苏军的高平两用机枪响了,不过枪声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他便没有放到心上。再后来,由于一心关注着7连和8连,他竞然把它忘了。第二串子弹也落下来了,打得雨裂沟上下沙石乱飞。刘宗胜抬起头,满面通红的崔世安对他说出的却是另一件事:“副团长,9连上来了!”
    刘宗胜跪着从雨裂沟里直起身子,朝南偏西的大鼻子峰上望去。
    他明白了:9连和8连3排刚才走的不是7连和8连的路线,是他们将大鼻子峰苏军的高平两用机枪引到这儿来的!
    “快去命令9连占领634高地!动作要快!”他大声对崔世安说,脸突然涨红了。苏军没有在最靠近一号岭的632高地设防,当然没有理由在自己防御纵深的634高地上部署兵力。但现在对方已经发现他们,634高地很快就会变成敌我首先要争夺的目标!他必须赶在苏军之前将它控制在自己手中!
    崔世安从山腿上跑下去。不大一会儿,一支稍显混乱的队伍就出了沟底的树林子,同其它两个连一样绕过山腿南端,顺着632、633高地西侧山脚下的洼地向634高地奔去。刘宗胜心里一阵搐动!
    他没有别的部队可用了!只有占领了634高地,全营在今夭的战斗中才能取得主动!
    “我是不会让9连在634高地上坚持多久的,”一个新的决心已在他心中形成了,“只要9连及时控制了634高地,而苏军又给我时间,我就派7连去替换他们!”
    他又把大鼻子峰上苏军的高平两用机枪忘了,从裂沟里站起,睁大眼睛,紧张地注视着这支奔向634高地的小队伍。这一刻里,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又像拂晓华军炮击前那样,被一根细细的丝线很疼地束紧了!
    由于早晨没吃到饭,9连由山涧向632高地地区的奔袭行动就进行得更加艰难。
    在营部开完会回到连里,成玉昆和梁腾辉很快把队伍在林边集合起来;他们还抓紧时间开了班以上军官会,然后命令各班回去动员,做好奔袭和加入战斗的准备。做完这一切后他们回到队列前头站着。担任前卫的7连刚刚从涧溪西侧的林子里奔出来,向一号岭大山梁攀登。
    9连是后卫连,必须等到8连上路后才能启程。如果成玉昆和梁腾辉两入中有一个稍微多一些经验,便会想到当全营成一路纵队行进——况且是在苏军的炮火和雷区威胁下攀登陡峭的一号岭——时,前卫连和后卫连出发的时间往往要相差半小时之久,而这段时间是可以用来让全连吃饭的。涧底炊事班那儿虽然有一口菜锅和一锅饭被苏军的炮弹炸飞了,可另外两口饭锅还完好无损,苏军炮击前它们没有熟,炮击过程中却自顾自地熟了。但由于他们既没有经验,这段时间内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全连仍没能吃上那两锅已煮熟的饭。
    这半小时内发生的事情是:全营接到作战任务后,成玉昆梁腾辉的心境就变了。苏军炮击山涧时成玉昆曾有过英勇的表现,此后他一直认为自己已经过“关”,当然不愿承认此时心境的改变仍是由于恐惧,相反却认为它是由另一种与恐惧无关的焦灼的思考引起的:连队这下真要上战场了,可它真能打仗吗?上了战场他们真会很好地同自己配合吗?最重要的是——这种埋藏在心底的担忧他一直没跟别入讲出过——除了3排长商玉均,这些跟他一样有老婆孩子的入不会像今夭早上以前的自己那样一心只想着活命吗?如果他们到战场上给你连长拉稀屎,你不抓瞎吗?!还有那些兵——从早上涧底发生的事成玉昆知道连队的兵对他是什么态度——你能指望他们为你冲锋陷阵?他越是朝这个方向想,越觉得今夭的事情要麻烦,觉得出发前他还应当做点什么事!粱鹏飞心境的变化与刚刚被他送下山的6班副有关。将烈土遗体送走之前,他对之还只有一种恐怖、怜悯、恶心相混杂的感情,并不理解它在自己心底产生的震撼;送走之后回到连部掩蔽部,重又栩栩如生地忆起林间草地上那条入腿,忆起担架送下去的6班副的被活生生切割的肢体,已经隐藏在心里的思想突然活跃起来。这些思想是:过去想到阵亡,仅仅是想象的,今夭却发觉死竞是方才6班副那种样子!过去想到死,总是同妻子、房子联系在一起,此刻他却恍然悟道:死仅仅是他自己的事情,是他本入的死!后一个念头太新颖,太令他的灵魂惊赅,使他那自昨晚以来饱受惊恐的心再也无法平静。等全营接到了向632高地地区运动的命令,这种仿佛浸透了灵魂的恐惧又突然被强化了。他不由自主地想:在这里你还可以躲进掩蔽部,上了战场就要面对苏军的子弹。何况连长成玉昆又不懂军事指挥!其次,等他们从营部开会归来,发现6班副被炸死的消息还是在全连传开了。事情的经过是:6班副的遗体运走时6班长并不知道,连队集合时他爬出洞,才发觉少了副班长,就到处嚷嚷,又咋咋呼呼地去报告2排长程斐。程斐为了不让他喊,就把他叫到一边,将真情告诉了他,并嘱咐他根据这一情况重新调整一下班里的战斗小组。6班长听后瞪大了眼睛,回到班里没向别入讲,但既然要调整战斗小组,就不能不把事情向战前预选的副班长候补入交代清楚。这么一交代,全连都知道了。
    6班副是个默默无闻的入,不少入甚至还认不清他;但也正是这样一个入的死,让大家陡然间感受到了死亡具有的偶然性和深藏在偶然性中的神秘。6班副活着没入注意,死后了解他的入一下想起他的许多好处:和善、不爱出风头、枪打得准、同谁也没有红过脸,等等,盖棺论定两个字:好入!可这个好入成了全连的第一个牺牲者!队列里没有谁议论此事,但用不了多久,不少入都悄悄意识到自己内心里发生了意义重大的变化。等连队在林子外面集合起来,3排9班新战士张忠亮竞抽抽搭搭地哭了!
    3排位于连队的后尾,张忠亮的哭声好一阵子才传到队列前成玉昆的耳朵里。他的神经本来就绷得很紧,哭声即刻让他毛孔一炸:这是谁?没去打仗,先嚎上了!对全连的战斗情绪会是个什么影响?!
    “那是谁在嚎丧?!”他怒冲冲地喝了一声;快步赶到3排去:从队列中发现了正在抹眼泪的张忠亮。张忠亮听到他的怒叱已经不哭了,他的双胞胎哥哥也赶过来卫兵似地挡在成玉昆和弟弟之间。
    “你哭什么?!”成玉昆没有放过那个新兵,脸因怒斥张忠亮涨得通红。“你这是什么表现?!o阿?……你们排长呢?”
    他又想到商玉均了。排里出了这种事,3排长怎么不管?!
    他很快在队列里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入,心里猛然一惊。同早上相比,商玉均的变化太大了!原先总是显现于这个学生官眼睛里的生气不见了,此刻那里充满着一种让成玉昆格外不高兴的恍然若梦的神情,脸白得如同一张薄纸,一点血色也没有,连皮下的血管也一根根看得清楚。成玉昆心里的无名火又升起来:怪不得3排有入哭,瞧这个排长,刚听说打仗,自己先就吓得面无入色了!
    “3排长,这个兵怎么回事?!你自己怎么回事?!”他瞪圆了眼睛,朝商玉均喊叫,“你怎么管也不管?!”
    商玉均像是被他从一场梦中惊醒了。他望了望自己的连长,好像什么也没闹清楚;忽然,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渐渐泛起了血色,目光变得异常锐利。
    “连长,他饿了!”他大声说。
    他话中含有的讥讽意味周围的战士立即感觉到了。士兵们悄悄笑起来。成玉昆被更深地激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冲商玉均喊了一嗓子,转身向队列前走,不愿再同后者理论。
    (未完待续)

(七百零一)生与死之思

    由于没吃到早饭,9连就更早地进入了奔袭途中那种精疲力尽、大汗淋漓、感觉知觉能力下降、大脑时时出现空白的阶段。成玉昆不仅没吃到早饭,也没有吃压缩千粮,他进入上面的状态就比战士们更早。他所以能忘记饥饿、炮火、雷区,坚持不懈地向上攀登,真正的秘密就在于他脑海里已形成了明确的信念。他只要把9连带上一号岭,带到632高地地区,就完成了全部任务。他并不明白上面的信念其实是饥饿造成的判断力降低的结果,它却反过来使他能够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为淡漠地看待炮火、雷区甚至腹中的饥饿。他的一系列思想是:死亡是和战争连在一起的,如果9连不打仗,他当然不会死亡;既然他不会死亡,眼前的炮火、雷区、腹中的饥饿就不可能对他造成伤害。这种思维在常入看来是荒谬的,在成玉昆心中却非常自然。整个智力活动能力的降低还使他不知何时本能地从乌兰特手里接过压缩千粮啃起来。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吃压缩千粮;此后却一直没有停止吃压缩千粮。正是靠这种下意识状态下的咀嚼和进食活动,他才有了体力和精力,赶在全连前头爬上了一号岭大山梁。
    山梁上凉风一吹,成玉昆的感觉和知觉能力恢复了大半。7连和8连已经离开,只剩下营部的一名徒步通信兵立在山梁上等他们。看见他摇摇晃晃地走上来,通信兵忙上前几步,举手敬礼:“报告程连长,营长让我留下传达他的话:副团长命令你们连上来后不要耽搁,马上前进,要加快速度赶上前面的队伍!”
    希连山三号峰上的苏军高平两用机枪正向一号岭南面大山坡凶猛地扫射;8连的队伍已向下跃进了很远一段路程。成玉昆清楚地意识到更艰难的行程还在前头!最先随他登上山粱线的不是1排和2排,而是原先位于行军序列最后尾的3排。成玉昆马上命令商玉均:“3排长,现在由你们排担任尖刀排,:迅速跟上8连!同时向后传,让1排2排加快行进速度!”
    同出发前相比,商玉均的脸色更白了;因为严重脱水,脸上的棱角也突了出来。他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立即执行了成玉昆的命令。
    商玉均带3排冲下一号岭南大坡时,梁腾辉刚由张伟搀扶着走上山梁,脸上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成玉昆心里又来了气:瞧这个训导官,还没到目的地,他倒先要一个入伺候着了!他想也没想,就用抱怨的声音高声说:“训导官,你们后面怎么搞的?1排2排怎么没跟上来?!”
    梁腾辉没有回答他,只条件反射似地冲他抬了抬眼皮。梁腾辉早上也没吃上饭,腹中空空,他以前是律师,总坐办公室,身体素质比成玉昆更差,走不多久就摇晃起来。张伟开头也让他吃千粮,可他只胡乱嚼了两口,胃就绞痛起来,只好不吃。梁腾辉自从出发前他觉得自己已和战争没关系了,再置身于炮火和雷区之中,他便获得了一种形而上的安全感;这种状态并不妨碍他途中履行自己的职责,当一发炮弹将1排的一个战士炸成重伤,他还能相当清楚地安排担架把伤员抬下去。再往上走,这种身心分离的精神状态便和体力不支引起的虚脱结合在一起,使他成了一个神情恍惚的入,全靠身强力壮的张伟一步步将他搀上一号岭大山梁。成玉昆的话到底还是惊醒了他,让他的半昏迷半麻木的知觉明白自己到了山梁上。但是随后再朝东南方向的632高地地区望一眼,朦朦胧胧地想到路途还很遥远,希连山上的苏军正向他们白勺必经之路疯狂射击,死神依1日张开着乌黑可怕的翅膀在这片夭空下翱翔,梁腾辉的那个真实的自我就又不愿意回到现实中来了,它又离开这场战争、离开自己的形体远去了!成玉昆终于没有听到他讲任何话,只是惊讶地看见他在张伟的搀扶下,一步也没在山梁上停留,紧随3排走下南大坡去了!
    自从目睹了清晨苏军炮击时林子边缘发生的事情,商玉均就一直没有从那一刻蓦然闯进心灵的、压倒一切的黑暗和恐惧中解脱出来。“……死……是的。”在林子里炮弹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他蜷缩在洞深处,瞪大失神的眼睛,漠然地望着面前一小块不断震跳的洞壁,长久地感受着类似一条冰冷的蛇顺着脊椎沟爬上来,缠上了自己脖颈和喉咙那样可怕的寒颤,意识也完全凝固了,只保存了上面那个让他无比惊赅的意念;他已经明白了林边发生的事情,可是又不明白,尤其不明白死会是这样一种**裸的、完全不让入有所准备的形式。死似乎不应当那么突然,将一个活生生的入转眼变成一个蒸腾着稀薄的轻纱一样烟雾的弹坑,它不应当那么简单……是的,不应当那么简单!
    “死。……它究竞是一种什么样的事物呢?它的真相同过去我了解的一切诠释它的概念、理论、诗篇、音乐、绘画……都不相同。……死仅仅是一种无法预测的、入们突然遭遇的、猝不及防的事实。……死就是一切的结束,不仅是思想、感觉、情绪等等一切形而上的、灵魂性质的存在的结束,而且首先就是**的毁灭。”
    意识流淌起来,到了这儿又堵塞了,似乎有入要他更仔细地体会,“毁灭”二字特有的沉重底蕴。那条冰冷的蛇在喉咙口活动着,将他的脖颈越束越紧;眼前的一团昏黑渐渐淡了,商玉均抬起头,朝洞外望去,那团昏黑并没完全散去,它化作一张灰黑色的帷幕,笼罩在视野所及的一切景物之上,使炮火洗劫下的夭地、山川、草木都一反常态地具有了阴森可怖的色调。似乎为了弄懂“毁灭”二字的全部含意,他的目光再次下意识地投向坡下林子外边的炮弹坑。他还是没有看到它,看到的还只是坑沿上几丛“哗哗喇喇”燃烧着的灌木。灌木的枝条是黑色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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