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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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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晟捏紧了拳头,冷声说:“你想的倒美!”
  过后亦不等她再回应,掌心托住她后脑,带着沉重的呼吸压过去,扫倒了小几上的杯盏,引出哗啦啦好大一阵声响,那美人团扇也落了地,滴溜溜滚到门缝底下,仿佛是在替榻上藤缠树一般纠缠的男与女望风守门。
  陆晟今次与往常不同,仿佛是当真被她的一番话激怒,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给了她,沉得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来,又有他沾着春茶苦涩的舌尖,霸道地勾住了她的,在交缠的呼吸声中来回探寻着她的极限、她舌底隐秘的香甜。
  这一吻,吻得她眼前天昏地暗,仿佛是魂魄在周边游走一回,才等到他结束,留恋着离开她被吮得鲜红欲滴的嘴唇,却还仍然占着她半边身子,霸道地依着她,一并斜躺在塌上。
  青青的头发乱了,因她方才挣扎,发根还溢出些许濡湿的汗,发际线上细软的绒毛都被汗水粘在额头上,这时候才显出些孩子气。
  陆晟抬手抹开她额上乱发,他掌心的茧摩擦她细嫩的皮肤,带来微微的疼,但她没力气理会。她低眉瞧见自己的衣襟乱了,露出一大片白的刺眼的皮肤,倒像是将将与人云翻雨覆,正是春意绻浓的时候。
  然而她这厢却不得不佩服起陆晟来,他已然恢复成一张清心寡欲的面孔,仿佛对女人天生就没有半点兴趣,方才那一位在她身上痴狂的男人是谁?竟半点影子都没留下。
  陆晟踢她拉好衣襟,慢条斯理地开了口,“等进了宫再说。”
  青青粲然一笑,“我倒是没所谓。”
  “你看重这个,朕知道你说这话是存心气人。”他用手轻抚她眉心,“往后再不可如此,朕也不是回回都忍得住的。”
  “那更好……”
  “上一回的事,你还想再尝尝?”
  他又提那事,青青顿时没了气焰,抿紧了嘴,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她心思再深,也逃不过他的五指山,偶然为之已是大胜,不敢再得寸进尺。
  陆晟大约是累了,将头枕在青青右肩上,交代说:“今日让他们来,也是为你今后打算,宫中凶险,你总要当心。”
  青青道:“你怕我死在淑妃手上?”
  陆晟答:“朕的宫里不会有这样的腌脏事儿。”
  轻轻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为过多久,又听陆晟开口,但这一回他的声音低了许多,“朕累得很,睡上半个时辰再回。”
  她未曾答话,眨眼功夫,躺在她身边手臂紧紧揽着她的男人已然呼吸平稳,步入梦乡。只他梦中也未算安稳,眉心收拢,心事重重。
  她恍然间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阳光如碎金的午后,小小的她躺在嬷嬷怀里,听着嬷嬷柔软的嗓音唱起宫城也隔不断的乡音——
  “杨柳儿活,抽陀螺;
  杨柳儿青,放空钟;
  杨柳儿死,踢毽子;
  杨柳发芽,打拔儿。”
  “谁教你的?”陆晟问。
  “大约是奶娘吧。”
  “这也不记得?”
  “不必记了,反正早已经死了。”
  她声音平静,辨不出悲喜,却往往越是如此,越是哀莫大于心死。
  陆晟说:“人活着,不必总想着死人的事。”
  青青道:“我只觉着自己早死了。”
  许久许久,再没有人答她。
  他已然睡了,就在她怀里,睡得安然而酣甜。

☆、第27章

  青青第二十七章
  陆晟是个极其自律的人; 不必身边人叫起,到了时辰他自自然然地便醒了。
  望窗外已近黄昏; 身旁的少女趁他起身也在梦中翻了个身侧躺过去; 继续她的午睡甜梦。
  陆晟静静看了她许久; 仿佛想从她的睡梦里瞧出些蛛丝马迹。然则末了却突然发笑; 忍不住伸手去用弯曲的食指刮一刮她睡得发红的侧脸,“小丫头……”
  这时候风停了,云也散去; 他低哑的声音飘在泛红的晚霞里,渐渐沉入起伏不绝的山川背后。
  陆晟跨过门槛时; 青青忽然睁开眼,盯着红木扶手上芙蓉花雕纹怔怔出神。
  直等到脚步声远了,她才坐起身来,望着门外空旷萧条的院落; 久久不语。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元嘉湖的流水湖畔,她也曾见过他——一个意气风发却也略显落魄的他。
  半个月后,赵乾隔着一扇门; 在院外拜会她。
  周边的随从都被支开,只剩下两位雷打不动的老嬷嬷守在门口; 似两尊黑面门神,凶神恶煞。
  赵乾仿佛刚从宫里回来; 身上仍穿着二品狮子补服; 恭恭敬敬地朝里一拜; “老臣多谢姑娘举荐,姑娘大恩,老臣结草衔环莫不敢忘。”
  青青在里屋坐着,听完勾一勾手,将李嬷嬷叫进来,吩咐道:“叫他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
  李嬷嬷应声去了,没多久赵乾便从院里的垂花门出去,没了踪影。
  青青将手上的半张绣帕一扔,骂了句,“蠢货。”转身去了里间找书,打发时间。
  日子过得流水一样快,眨眼便入了秋。
  青青院子里的海棠花已然谢了个干干净净,来时的热闹早已经没了,只剩下秋风萧萧,花颜易碎的冷涩。
  赵家父子早已在月前一同奔赴前线,赵家几位夫人都只顾着佛前念经,府里这些日子倒还算清净。
  只可惜她被困在一方小院里,外头发生了什么,战事进行到何种地步,都无人与她多说,她仿佛是彻彻底底地聋了、瞎了,听不见、看不着,独独守着一间小屋子镇日发傻。
  又说到前方水师有了新统帅,陆震霆这帮旱鸭子自然都退到二线,不必整天整夜地竖起脖子绷紧了皮,他倒是乐得逍遥。
  这一日夜里无视,他便在灯下给远在京城的小心肝儿回信。
  上月她在信中说,江南正值伏旱,白日行军容易中暑,嘱咐他早晚都用一碗解暑汤,免得暑气上身,自己个难受。
  陆震霆却回信说,都道江南多美人,爷却瞧着没一个比得上爷的心肝儿宝贝儿。打仗虽苦,接着你的信却是一桩千金不换的好事,爷只盼着你多写信,写长信,眼前这漫漫无期的日子熬着熬着,才有那么点儿盼头。
  不知这段时日你在京中过得如何,想必是舒心的,否则也没这闲心来问候爷。但凡有什么缺了少了的都吩咐金达去办,你是王府的正经主子,没人敢怠慢。
  等爷打了胜仗回去,头一桩事就是给你求旨请封,你就等着做王妃娘娘吧。
  他一封信写得零零散散,毫不讲究,都是想到哪儿写哪儿,只当收信人与他是真夫妻,绝不在乎这些。
  等墨干了,他才将一叠信纸折好,塞进信封里,脑中想着青青收到后展信细读的模样,这才迷迷糊糊在“秋老虎”的威势下步入梦乡。
  九月,大选落幕,内务府选了个好日子来赵侯爷家抬人。
  因赵老爷还在前线,赵老夫人又对外称病,便只有二夫人冷着一张脸来送,好在下面有人打圆场,“夫人这是舍不得七姑娘呢。”
  上马车之前,青青绕到二夫人跟前,温温柔柔恭恭敬敬地说:“夫人不笑?是我何处做的不好不对?”
  二夫人仍然拉长着一张脸,不应她。
  青青上前一步,凑到二夫人耳边,低声道:“若是做得不好,我便与皇上说,将哥哥从前线调回来可好?”
  “你!”
  好不容易有了出头之日,调回来做什么?当一辈子窝窝囊囊的挂名外戚不成?
  二夫人变了脸色,青青笑的却越发灿烂,“夫人,好日子,要笑——”
  二夫人心底里气得蹿火,面上却不敢违逆,努力牵起嘴角,堆出一个勉勉强强苦涩难当的笑,“姑娘,路上珍重,前程似锦。”
  青青还她一个温软宽和的笑,轻声道:“夫人记着,我这个人是受不得半点委屈的,夫人也别忘了,将这话说给容妃娘娘听一听。”
  二夫人咽了咽喉头,点头道:“知……知道了,姑娘上车吧,当心无了时辰。”
  “罢了,夫人催我走,我这就走。”青青最后望她一眼,便扶着李嬷嬷的手,登上了入宫的马车。
  皇城富贵,终年未变。
  青青被径直带进景福宫,容妃,也是如今的慧嫔如今的住处。
  景福宫的宫女太监殷勤迎上来,将她的箱笼物件都收拾妥当,未过多久就有乾政殿的太监前来宣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她自国破家亡那日一起头一回给新朝皇帝行大礼,只因他给了她一个封号——俪,未承恩已封贵人,仿佛是天大的恩典。
  青青被身边的宫女搀扶着起身,明黄圣旨也已被收拾妥帖,慧嫔穿一件百蝶穿花的短袄,妃色六幅裙,施施然到她房中来,亲亲热热地握住她得手,向她贺喜,“恭喜妹妹,这样的福气,可是宫里的头一份儿。”
  青青抽回手,转身坐回堂中太师椅上,慢悠悠看着自己腕子上那串爽脆欲滴的碧玺珠子,等闲杂人等都退尽了才开口说:“什么姐姐妹妹,我可没脸接口。容娘娘是见过腥风血雨的人,如今也不必与我装什么太平和睦,只不要将你那些弯弯道道到我跟前来试,我是不大想与你们这帮子‘忠臣烈妇’打交道的。”
  慧嫔仿佛被掀开了一层脸皮,当下沉着脸说:“何必找些话来刺我?什么忠臣烈妇,仿佛公主所作所为能称得上节烈二字。”
  “我自是称不上,却也不乐意与你多话,不过是自己活得不痛快,便想尽了法子折磨旁人罢了,你若要问,我就这样答,我就是如此不识好歹,不知进退之人,容娘娘想找盟友或是想算计我,都请回吧,犯不着。”
  慧嫔冷笑道:“进了宫,便没可能独善其身。”
  青青道:“容娘娘不喜欢我,明儿我就走。”
  “你以为他给了你恩典便会无止境地纵容你?”
  “横竖我是求死之人,好或不好都没所谓,过好一日是一日。”青青站起身,往门外走去,“你从前也住在景福宫,父皇从前也宠着你,如今你住在此处,伺候着他的仇人,是如何夜夜安寝的呢?我恐怕是不能的。”
  她跨过门槛,仰头看着四四方方一片天,一只乌鸦飞过,哇哇哇叫声苍茫。

☆、第28章

  青青第二十八章
  慧嫔从屋内望她背影; 她在园中抬头看天际苍茫,两个身似飘萍的女人; 被困在同一方院落; 墙根下她们的影被蔓延的青苔与石缝中冒出头的野草紧紧缠住; 今生今世再难逃脱。
  青青抬手指着西南方向绕着宫墙盘旋的乌鸦说:“你瞧; 这是我在这宫里顶顶羡慕的东西,从前是,如今更是。”
  慧嫔慢慢踱步出来; 一手扶着门,也随着青青手指的方向抬头望过去; 许久才说:“你还与从前一样,看来这些年的苦难日子,没让你改去半分。”
  “真的么?”
  “你自己瞧不出来吗?”
  青青收回手,侧过脸向着慧嫔浅浅一笑; “那我就放心了。”
  她眉心舒展,嘴角上扬,似一朵芙蓉花开在秋后,有那么一瞬的怦然; 直叫慧嫔都看花了眼,看走了神。
  慧嫔皱起眉来; 方才对她的那一丝丝怜惜也在这一瞬消失殆尽,女人素来只同情方方面面都弱过自己的同类; 何时能有闲心将怜悯分给对手?
  她或许还保留一份天真; 而她?谁真的相信出淤泥而不染?不过是蒙骗世人的幌子罢了。
  明媚秋光中; 这一刻无人低语,仿佛人人都在竖起耳朵去听天边哀嚎啼哭的乌鸦,不知哭的是谁的命,多舛又迷离。
  园中的瑶台玉凤开了半盏,海棠花谢,秋菊次第接续,宫中从不缺新鲜颜色。
  一片寂静当中,一把低沉嗓音撞破了沉寂,他今日穿明紫常服,高大身躯立在门后,将偌大个景福宫都衬得光辉暗淡,他问:“你在瞧什么?”
  身边人一个接一个跪了一地,青青听见有人齐声高呼万岁,院子中央只剩她一人,孤零零地站着,在偏西的日光下懵懵懂懂地望着他,像个走失的孩子,魂魄仍丢在人来人往的嘈杂街市,找不回来。
  他一时间软了心肠,向她伸出手,“怎么?才换了地方,还不习惯?”
  这是在给她的大不敬找台阶下,她虽倨傲,却也识时务。当下柔顺地将手搭在陆晟宽大的掌心上,垂下脸,留一个孱弱乞怜的模样,等他握紧了她的手与她并肩站着,向面前下跪行礼的慧嫔吩咐:“起吧,你身子弱,不必久跪。”
  陆晟的话落在石砖上,仿佛将慧嫔敲打得站不住,左右两个宫女搀着都起得颤颤巍巍,仿佛是这入了秋的海棠花,风一吹便连骨头都要散了。
  陆晟握着青青的手不肯松开,两人立在一道光下,竟然也显出些恩爱模样,他清了清嗓子吩咐慧嫔,“你是她姑姑,有在宫里待了许多时日,是该多照应她。”
  回评柔顺地应是,“既是一家人,又何须皇上亲自吩咐?方才妾身便在替贵人打点,若有缺了短了的,景福宫都先紧着妹妹来。”
  陆晟道:“你费心了。”
  慧嫔再一福身,“陛下严重,这都是妾身的分内事。妹妹的屋子还未收拾好,眼下正到了该用晚膳的时辰,不如陛下移步到妾身那处用饭,景福宫的小厨房备着皇上爱吃的几道菜,如此,也免得奴才们匆匆忙忙的,做坏了差事。”
  陆晟的脸上瞧不出喜怒,青青只望见他扯了扯左边嘴角,一个极其细小的动作,很快消失不见。而慧嫔低着头,自然看不见。
  但陆晟最终却只说:“如此也好。”便拉着青青进了慧嫔的屋子。
  景福宫,青青是来过的。
  那时候容妃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手巧话也甜,脾气更是和顺,宫里的公主们没有不喜欢的。但唯独青青,不知是为着什么,偏就是不待见她,见了人便是冷言冷语,从来没一回好脸,却也阴差阳错地在明面上替皇后出了口恶气,却教容妃越发地留意她,百般讨好,千般殷勤,最终都是徒然。
  却没料到现如今居然同住一宫伺候同一个男人。
  慧嫔的屋子苏静,大约顾忌着自己前朝旧人的身份,里头陈设家具都是半新不旧的模样,木头算不上顶好的,就连一副出门见喜的挂帘都抽了丝。
  陆晟来景福宫来得多,进门便是驾轻就熟,脱了靴上了榻,盘腿坐着,正要与青青说话,眼见景福宫的宫女搬来一只小圆凳,叫她坐在容妃与他座下。
  青青未曾理会,她的视线落在多宝阁上一座流金玉翠的玉石珊瑚菊花盆景,红黄千瓣菊全然以玉石同红珊瑚雕刻而成,惟妙惟肖,能令好花常开不败,不论春冬,以供人时时赏玩。
  看过了,她却只淡淡一笑便转过头来,安安稳稳地坐在那张比慧嫔爱了半截的小圆凳上,她不开口,陆晟便只顺着慧嫔的话,与她闲扯些御花园秋菊次第开,金秋大选宫中热闹之类无关痛痒的话。
  青青的魂似乎已被那一座珊瑚盆景勾走了,她细想往事,一世情难自己,竟笑了出来。
  陆晟的话这才停了,转过脸来瞧她,脸上带着并不鲜见的笑,问道:“你笑什么?”
  青青摇了摇头,小凤翘上坠着的珍珠穗子撞出一阵细微的沙沙响。陆晟再度向她伸出手,“上来坐,坐到朕身边来。”
  慧嫔苍白了一张脸,青青犹豫片刻,依着他的力道坐到他身侧,听陆晟玩笑道:“进门时朕问你在瞧什么,你没出声,眼下问你笑什么,你也不答,小丫头片子倒也玩起来讳莫如深那一套。”
  青青望着眼前一套白瓷茶具,垂目道:“我方才在看宫里养的乌鸦。”
  陆晟仍攥着她的手,来回在掌心里一松一紧地摩挲,“好好的,看那个做什么。”
  青青道:“我想着,我若能投身成乌鸦,或许也是一桩幸事。”
  “胡说八道!”陆晟手上的力道加重,疼得她皱眉。
  这一句语气太重,吓得慧嫔连忙跪在座下,只青青却还像个没事人儿似的,低头瞧着自己被攥红的手,唇角带笑,语声轻柔,“那我便能自由自在的,日日守在宫城上,瞧着你朱批在手,令天下群豪尽折腰。”
  陆晟眉心的戾气顺势散了,松了她的手,又是一副喜怒难辨、高深难测的模样。
  她的话说得既谦卑又讨巧,两句而已,便能牵引他的情绪刀山火海与温柔美眷各自走一回,到底引得英雄折腰的是她。
  慧嫔跪在座下,仍在瑟瑟。
  陆晟复又牵起了青青的手,心中燃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焦灼,他看向慧嫔,“命人将晚膳送到配殿,朕在她那用。”
  说完便不再理会,径直拖着青青回了她的屋子。
  元安一身青白侍服,督促宫人已将屋内收拾妥帖,见她来也不敢抬头,深深弓着腰,同陆晟说:“陛下要在此处用膳,奴才这就去准备。”
  陆晟一扬手,屋内闲杂人一时间都退了个干干净净。
  他两人对坐在塌上,陆晟问:“气不顺?”
  青青坦然答:“到底是不痛快。”
  陆晟道:“人一辈子,真正能痛快的时日并不多。”
  青青扬起眉问:“我知道,就如你,当了皇帝也未必能事事如意、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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