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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有紫宫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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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若是第一次见你,我不妨说些漂亮的奉承话。”
  “现在呢?”
  我平静地注视她:“秋主肃杀,你是一把杀器,李弈城的杀器。”
  “奴是未王陛下最锋利的一把刀。”秋娘风情无限的眼睛越过我,虚渺如梦。
  “我们这种人,一旦手上沾了血,就一辈子洗不干净。未王答应奴家,最后帮他做一件事,他便还奴自由。”
  “凭你的本事,想走,谁能拦得住?”
  “奴随时可以离开,但是寄寒不行。”
  我明白了,“所以我就成了成全你们的筹码?虽然想想挺伟大,但我还是不太情愿。”
  “那小奴只能说抱歉了。”秋娘手指慢慢抬起,面纱之下娇唇弯弯,“毕竟,姑娘总不能期待李牧舟来救你吧,他身中如影,现在是否活着,还两说呢。”
  我的目光一刹冷厉,忽听枯树后响起几声咳嗽,我如同听见了世间最妙的声音,振奋回头,一个人影慢悠悠踱了出来。
  来人一身束袖短打的劲装打扮,左肩右斜一条乌紫皮带,直入窄劲腰身。
  我向后退了一步。
  那人嬉笑着晃荡过来,在我与秋娘之间站定,打量我半天,啧了一声:“越混越惨。怎么,见到我还不老开心的?”
  我无力地笑了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楚三派。
  三哥一双桃花眼眯起来,“打小看你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怎么越发活出了忍辱负重的性子。这司徒鄞……”
  楚三派停住话头,剪不断理还乱地呸了一声。侧脸,好像刚刚发现秋娘,龇起洁白的牙齿。
  他的笑容就像一条温顺的小狗取悦着主人的爱抚,我拿不准地看着他,又退一步。
  “三哥,你是来救我的,还是帮着来抓我的?”
  “啧,就你废话多!”楚三派不悦地瞪过来,转向秋娘和颜道:“秋姑娘,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我楚三若说过什么话让您挂心,您权当我是醉酒胡言忘了吧。今天,我这妹子得跟我走。”
  秋娘不说话。
  她沉默之时,有种欲语还休的娇媚,叫人看了心痒痒。
  楚三派的喉头咕噜一下,秋娘清悦而略带哀怨的声音随风飘来:“楚公子曾说,愿意为了奴家披肝沥胆,死而无憾,这也是公子的醉话么?”
  楚三派低头揉揉鼻子,仿佛对这美人计十分受用。半晌,他微微叹气,很认命地说:“你明知道我受不了这个……我对姑娘的承诺句句是真,不管到什么时候,只要秋姑娘一句吩咐,我楚三便是提头来见也甘愿。”
  说到这儿,他终于舍得回头看我一眼,“但情归情,义归义,钟了的命我保了。今日不论是谁,想动她,先动我。”
  我看着三哥傲岸的背影,感动得有点想哭。
  “果然没看错你呀。”秋娘唏嘘:“钟姑娘是奴见过最特别的女子,而楚公子你,是奴遇到的最特别的男子——可惜……”
  楚三派目光精锐,右手慢慢按在腰间。
  破落院儿出现了片刻停滞,待我视线恢复,两人已斗在一处。
  秋娘没有兵器,她的招式同她的人一样,优美得不似在做一件杀戮之事。楚三派手持短刀,招式凌厉凶狠,势压千钧。
  刚开始我不懂三哥为何不怜香惜玉了,没过多久我看明白了——
  他不是秋娘的对手。
  即使三哥拼尽全力,秋娘依旧可以闲庭拈花般挡掉他的重袭。
  他手中短刀近不得秋娘的身,秋娘看准一个空当,自己将脸向刀锋递了过去。
  三哥收手不及,刀锋将面纱一分为二,露出秋娘那张惊心动魄的脸。
  三哥的手明显一抖,就是这一抖,秋娘压着他的腕子回身一旋,一道血口在胸前绽开。
  “别打了。”秋娘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楚三派抬手在胸口抹了一把,红着眼道:“我说了,想动她,先动我!”
  他再次上前,招式更加狠戾,俨然是不要命的打法。
  “三哥。”我紧逐那道血拼的身影,心揪成一团,陡然,听见了一道不该属于这个院子的声音。
  那是一道熟悉又陌生,微妙又清晰的,金属摩擦声。
  意识消失的一霎,来不及喊出:三哥小心……


第76章 故国河山
  水声摇荡中; 我慢慢睁眼。意识缓和片刻,发觉自己正在一条乌篷船中摇晃。
  缓缓侧头; 一个高个男人站在船头摇橹,还有一个穿着宽袖琉璃裙的女子,惬意坐在篷外船板上,抱膝望着江上风光。
  气候已不是北方的寒冷,细润的风横江而来; 挟带着早春的味道。
  我欲要撑臂坐起; 肩膀上立刻传来一阵酸痛。
  “唉; 你醒了!”听到响动的女子弯腰走进来; 笑笑地盯着我。
  不是秋娘,但我认得她。
  “云锦……”看着她神采飞扬的笑脸; 我一阵恍惚; “我在哪?我这衣裳……”
  采云锦风情地挑了下眉; “是我帮你换的; 他一个大老粗怎么知道照顾女人呢,所以就找来了我。说真的; 你那身衣服太丑了; 旁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我们未国的衣装,出门在外嘛; 太乍眼总是不方便——你不介意吧?”
  未国。
  我彻底清醒过来,划船的黑衣人正是陪同李弈城赴宴之人。想来那发出金属之音的隐密兵器,也正出自此人之手。
  我抚着吃痛的肩膀,只剩下苦笑的份儿。
  “我睡了多久?”
  采云锦扳着指头; 算着算着就放弃了,转头不满道:“喂,我就说你下手不知轻重吧!这样柔弱的姑娘,你只消轻轻一击就好,你倒当她是劲敌,不留余力。”
  黑衣人恍若未闻,执橹的双臂稳如铁铸。
  我的后颈被她说得又疼起来,只得打断问:“秋娘呢?”
  “谁知道?”采云锦微笑,“从此世上就没有这号人了。”
  “楚三派呢?”
  采云锦轻巧地看了我一眼,“你担心的人倒是不少。放心,他死不了。”
  我顿了一下:“所以,你们要带我去未宫?”
  “是,主子盼了好久了。诶你倒是一点不害怕?在明月楼时我就想问了,你的胆子到底是什么做的?你一点武功都不会,就没想过自己可能稀里糊涂地丢了小命?”
  采云锦说起话来没完没了,那黑衣人看模样就知是寡言之人,天晓得这位活泼的姑娘憋了有多久。
  我不得不再次打断她说话的兴致,“你们……有李牧舟的消息了吗?”
  船身蓦然摇晃,采云锦向黑衣人抱怨一声,并未理会我的问题,却将一样东西丢来,“你的。”
  我接过,是牧舟为我提诗的扇子。
  上言离别久,于子朝共昏。
  我将扇子握在手里,抬眼看着他的故国河山,透骨的思念在心底疯狂蔓延。
  如果早知道会经历前途未卜的分别,当初我一定不会那样疾言厉色地对他。
  死咬着嘴唇,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
  “都是苦命人,最苦命的就是女人。”采云锦不关痛痒地发着感慨,目光多了一分忧悒。
  “别想不开啊,”过了会儿,她补上一句,“你要是跳水,我可不捞你。”
  随行的黑衣人形同幽灵,一待上岸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采云锦将我送到未宫,早有一顶双人小轿在宫殿侧门等着,送我上轿之后,采云锦亦不知所踪。
  刚出褚宫又入未宫,我欲哭无泪,也只好听之任之。
  未国的皇宫不比褚国豪奢,没有五步一金十步一翠,殿阁清爽,庭园雅致,处处得见尚俭之意。
  一个宫女将我引到一处精致轩台,精舍之内,已备好一桌丰盛筵席。
  还有一个等待多时的人。
  李弈城稳坐当前,褪去长裘的他一身轻简龙服,贵气泫溢,眉宇间隐隐有牧舟的影子。
  到底是血脉之亲,隔着两方水土,亦有迹可循。
  一眼之望,竟不由看愣了神。
  “可还耐看?”他饶有兴趣地抿一口酒,眼中深沉的笑意亦像极他的兄弟。
  我偏头不睬,李弈城反指敲敲桌子,“前番承蒙贵国款待,这桌酒席,特意为褚国的皇后娘娘接风,娘娘为何不坐?”
  我漠然道:“褚后已死,我是钟了,不是皇后。”
  “那,便称一声钟姑娘——其实,我该叫你为弟妹的。”
  “当不起。”我睨着此人,语气愈发不屑:“不过数月,太子殿下成了未王,我该道声恭喜。”
  “未国早晚是我的,有什么值得高兴。”李弈城表情淡然,“反而见到姑娘,本王却很高兴,因为姑娘在这儿,我那个宝贝弟弟也会来的。怎么说呢,你是花儿,他是蜜蜂,寻着你的味道他就会飞过来。”
  我忍着气道:“他偏偏不来,你当如何?”
  “来与不来,等着看就知道了。”
  李弈城的神色平静到叵测,只有一双眼分外精亮,“可惜啊,他离家早,不然我会教他,不要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愚蠢,而且危险。”
  看着他的薄唇一张一合,我心里阵阵发寒,只觉面前之人像一条毒蛇,只消一眨眼,就能致人于死地。
  若非毒蛇,怎会忍心用毒折磨自己的亲胞弟十几年!
  “如影……”我咬出这两个字,“解药呢?”
  “这都知道了?”李弈城笑了一声,“这个名字还是本王亲自起的,是不是很美?”
  “你就不觉得一丝亏欠吗!”一颗泪珠随着我的吼声颤抖着落下来。
  “哟,心疼了?”李弈城的眼神如万年寒冰刀剑难移,他缓缓走到我面前,俯下头,说了一句话。
  我如坠冰窟。
  小宫女进来的时候,李弈城已离开很久,她对着呆坐的我欠身行礼:“奴婢小珠,是皇上遣来服姑娘的。姑娘在此处有任何需要,告诉奴婢便是。”
  是个年纪很轻的丫头,纤清的脸庞属于南国特有的温婉,我戒备地看她一眼,“我没什么需要,也不需服侍,出去。”
  小珠敛目道:“皇上盯嘱奴婢一定要服侍好姑娘,姑娘若是想独自清静些,奴婢在外面候着便是。”
  我不置可否。
  “那这桌菜……”
  “撤了。”
  腹内空辘,却不想吃李弈城准备的东西。与这样的人交锋,我自认不如。
  本以为至少这几日,李弈城不会自找无趣地打扰我,不想第二日清早梳洗才毕,房门便被撞开。
  几个趾高气扬的宫女,簇着一个头戴凤冠的华服女子走进来,小珠在旁拦着,口带哭音:“皇后娘娘,您不能进去呀!”
  一看这等情形,我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且不论褚国未国,后宫之中都免不了争风吃醋之事。不动声色地打量来人,对方算不上一个好看的女人,只有一双凤眼尚有可取之处。
  我冷冷地看着她,她则愤怒地瞪视我。
  半晌,见我既无惧色也不打算开口,未后失了一气之勇,拔高声音问:“你就是褚国的那个什么银筝公主?”
  我勾过一缕发丝,懒懒道:“不是。”
  “皇后娘娘与你说话,你什么样子!”未后身边一个小婢高声道。
  “不必把皇后两字抬出来唬人,风水轮流转,今日之皇后,也许到了明日便一文不值。”我神色极其平静,“我似乎是你们未王的贵客,现下,我有些不大高兴了。你们走时把门带上。”
  “好啊,果然是娇生贵养,脾气大得很嘛!”未后脸色发青,将我上下打量个遍,冷笑讥嘲:“果然是个勾引男人的狐媚坯子,瞧瞧这脸蛋、瞧瞧这身段……怨不得皇上自打褚国回来就对你念念不忘——你们褚国女子都是天生的狐狸精!”
  我站起身,故作风情地笑了笑:“这女人不漂亮也没什么要紧,只要多打些粉脂,总是盖得住的。但不漂亮又爱生气的女人就不一样了,她们不但会越变越丑,而且老得很快。”
  “你!”未后气得扬起手,僵了半晌又放下,居然掩面哭了起来。
  这让我始料未及,想不到未国的皇后是个色厉内荏的角色,若真是银筝在这儿,她怕是要被活活气死。
  “娘娘,我们走吧。”先前叫嚣最凶的婢女低声劝说。
  未后啜泣两下,红着眼对我咬牙,“你别得意得太早,我收拾不了你,有人能收拾你!”
  这群赫赫扬扬而来的人,又赫赫扬扬地离开,小珠傻愣在原地,我推她一下,“去帮我准备早膳吧,饿了。”
  “这……”小珠眨了几下眼睛,“此事要不要禀报给皇上?”
  “这等小事有什么可说的。”我不耐烦地回答,心中的郁气倒是一扫而空。
  李弈城到底得了消息,下朝后直接赶来。乍见他朝服在身、金冕束发的形容,我心中一惊:此人有霸主之相。
  为掩心神,我冷着脸道:“未王少见。”
  昨日始见,今日又来,李弈城听得嘲讽,淡笑一声:“本不想来给钟姑娘添堵——听闻与皇后见过了?”
  “未王见谅,我欺人了。”
  李弈城“呵”一声,不在乎我的反感,越性坐了下来。
  “早见过褚国女儿的伶俐口角,皇后不及你,你不及银筝。”顿了顿,他漫无痕迹地问:“听闻她自戕了,就为了避这门婚事?”
  还惦记着银筝?我冷笑道:“未王不是说,不要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吗?”
  李弈城宽容一笑,不再提银筝,只道:“牧舟与你在一起,一定很愉快。”
  被自己亲兄算计,不人不鬼活了多年,若还不能有个令他愉快的人陪伴,你忍心吗?
  这话几乎脱口,好歹被我忍住了。收紧拳口,我换过话题:“先未王的陵寝,似离未宫不远。”
  李弈城目光一震,眉心皱出两片竹痕,凝我许久,“你,想去祭拜?”
  我道:“如果方便的话。”
  “你是褚人,却要祭奠未国的先王?”
  我收紧掌心,静静道:“不论国事,只论人情。牧舟的父亲,我理应祭拜,难得有这个机会。”
  “好啊。”李弈城收回探究的视线,长身而起,“难得弟妹有心。”
  两乘马车,一来一去。皇陵内守护森严,为低调行事,未入庙祠,只在外围遥祝香烛。
  敬香之时,我在心中千万遍祈祷:未国列祖在上,今日妾妇不以禇人之身,只以李牧舟妻子身份,请求诸位仙灵,保佑牧舟平安无事。
  李弈城说得不错,即使远隔千山,只要牧舟得知我在这里,一定会来。我心中亦有直觉,他很快会来。
  我发疯一样地想见他,又希望他不要出现。


第77章 飞龙相会
  此后数日太平; 没人再来扰我,亦不见李弈城。
  这日用过早膳; 小珠提议道:“姑娘,您如果觉着憋闷,奴婢可以带您去梳桐山转转。那里风景好,山顶上有很大一块平台呢,最宜欣赏风景。”
  “梳桐山在哪?”
  “就在皇宫西面; 隔着很近。”
  想起皇陵背倚的那片山峦; 我试探问:“我能出宫?”
  “离得这么近; 虽是出了宫门; 也不算离宫。”小珠兴致很高的模样,“皇上交代过; 若是您想出去走走; 可以去那里看看。”
  “他还真是体贴。”我冷冷一笑:“那便去走走。”
  梳桐山的确不远; 比想像中要高。我与小珠沿阶梯向上; 夹道两旁种着细梧,一部分树枝已抽出嫩芽。
  我感慨:“果然是一方水土; 若在褚国; 怎能在这时节看见新芽?”
  “姑娘真的是褚国公主吗?”小珠在身后脆声问。
  我不答,一鼓作气登上山顶。俯瞰四方; 攒蹙千里可见,隐隐还看得清来时的那条江。
  想问这江叫什么名字,小珠突然跪倒:“奴婢叩见皇上。”
  我眼色蓦地一沉,李弈城慢悠悠地抬阶上来; “走得这样开心,连后面跟着人也不知道?”
  “未王好清闲,专门跟踪怕我跑了?”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兴致全失。
  “哪里,本王想着下朝过来转转,不想钟姑娘也有如此雅兴。”李弈城侧头对小珠道:“你先退下。”
  山风微冷,徒留我们两人,我的目光愈发不善。
  “钟姑娘好像不太高兴啊。”
  “面对阁下尊容,很难高兴得起来。”
  每次见他,便想起他用毒控制了牧舟十余年,便恨不得一刀捅了他。
  然不管我如何横眉冷对,李弈城从不在意,轻闲道:“横波遣雾聚,曲黛倩人颦。钟姑娘生气时亦有如此风情,怪不得牧舟视你如珍。他打小不喜读书,如今,呵,也会写情意绵绵的诗了。”
  “你怎知——”是了,羊在虎口,有什么能瞒过他?我压下愤怒,学他的样子微微一笑:“守株数日,人影不见,未王坐不住了吧。”
  李弈城薄笑镇人:“谁坐不住谁知道。别忘了,这里不但有你,还有解药,再迟几日,可就神仙难救了。”
  一句话点中命门,我切齿道:“未王手足深情,真是令人感动。”
  “说得好。”李弈城噙着危险笑意逼近两步,我不自主地后退,望见山下峭壁,登时脚底发软。
  “晕高?”李弈城有趣地再进,我再退,足临绝壁,又是恐惧又是窝火,一瞬生出拉着他同归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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