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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掩妆,戒瘾皇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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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慈宫
    夜离跪于冰冷的汉白玉石地面上,太后脸色黑沉:“亏哀家一直觉得你脑子灵活、处事沉稳,你知不知道,秋月一事,哀家目的已然达到,只想一笔带过。你倒好,哀家让你想办法拖延时间,你就给哀家整出这样的事端来,你这分明是要缉台往深里查啊!而且,一堆人拿着死人的东西公然纠集在宫门口,你让百姓怎么看,你让皇上如何自处?他不龙颜大怒、不让人彻查才怪!”
    太后声音都在发颤,显然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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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感情戏,孩纸们莫急哈,后面大把大把滴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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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这一切是皇上贼喊捉贼

太后声音都在发颤,显然气得不轻。
    夜离缓缓抬起眼帘,看向居高临下站在自己前面脸色铁青的妇人,笃声道:“太后娘娘,不是奴才。”
    她还不至于做这么被动的事。
    当然,不是说让面前的这个妇人被动,而是说让自己。
    太后一怔,有些意外,垂眸睨着她:“不是你?”
    “不是!”
    太后眼波敛了敛:“可是,两个昨夜巡视治安的捕快说亲眼看到你去了冥街。”
    夜离心头一颤。
    “你去冥街做什么?”太后慢慢凝起眸光,定定望进她的眼。
    显然,这个多疑的妇人并不相信她。
    夜离不避不躲承接着她的目光,心念已在顷刻间百转千回。
    “然后,那些商家也说是奴才亲自去定的货,是吗?”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这个倒没有,听他们说,订购之人戴着斗篷,轻纱掩面,皆未见其真容。”
    “所以,娘娘,这是一个局,奴才是被陷害的,那两个捕快是对方的人,他们做了伪证,奴才昨夜根本没有去冥街。”
    虽然实际上她去了。
    她不能将三三棺材铺牵扯进来,以免引起任何纠复。
    她非常确定昨夜去的时候,并无人跟踪,且,也未曾碰到任何人。
    太后没有吭声,似是在思忖她的话。
    “娘娘想,各个商家都未能见到订购之人真容,为何两个捕快那般确定是奴才?难道奴才进冥街的时候,未戴斗篷,未覆面纱,而进ru商铺的时候,又故意戴上不成?”
    太后点点头,秀眉微蹙:“你说得没错,哀家也是一时被皇上给气糊涂了,竟没想到这些。不久前,皇上怒气冲冲来静慈宫,告知哀家宫门口发生的事情,并说有人看到是你所为,他问哀家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情,哀家心里清楚,他借征求哀家意见之名,不过是行兴师问罪之实。”
    太后顿了顿,秀眉蹙得更紧了些:“如今被你一说,显然,这一切是皇上贼喊捉贼,目的,就是想要除掉你,或者,不想让你介入缉台。”
    夜离垂眸弯了弯唇。
    是的。
    其实,在宫门口看到凤影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一切是他们所为。
    所以,她才会感慨,凤影墨果然不愧是凤影墨。
    他们的目的,或许如太后所言,为了除掉她,或者不让她介入缉台,又或者是给太后一个下马威,还或者是找个可以深入调查秋月之事的由头。
    “哀家去找皇上!”
    太后边说边往外走,可走了两步,又蓦地停住,面色凝重道:“不行!”
    **
    两更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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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她没死,也没晕

龙吟宫。
    宫人们来来往往、进进出出,都会朝一动不动跪于门口的夜离看上一眼。
    曾经是这后宫位高权重的内务总管,如今也是响当当的戒坊坊主,那些个宫人们的眼神就不免有些复杂了去。
    特别是看到她的身后,藏青色的华袍后摆那一片依稀可见的殷红时,更是各人眉眼,各色神情。
    夜离也不以为意,低敛着眉目,背脊挺得笔直。
    深宫为奴三年,跪,与她而言,早已算不得什么。
    哪怕不久前还跪在静慈宫听太后的训斥,如今又跪在龙吟宫门前等着帝王发落。
    哪怕刚刚受了五十板子,屁。股已经皮开肉绽。
    她一样能泰然处之。
    是的,今日的这个黑锅,她背了。
    是太后的意思。
    太后说,既然皇上有心为之,定然是想好了万全之策,就算找他解释,也肯定会被他化解,何况皇上是谁,是掌握着生杀大权、可以指鹿为马的天子,她没必要跟他正面冲突,引起双方不快。
    更重要的一点,她也不想秋月的这件事他们再深究下去。
    所以,她让她承认,就是她夜离去了冥街,定了这些东西。
    原因当然不是为了通知秋月的同犯,而是因为自古有云,死者为大,就算是毒贩,已然自己伏法,而她还是剖了秋月的肚腹,她想以这种方式弥补对秋月的冒犯。
    这个理由很牵强,她知道,她也同意太后所说的,其实什么理由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皇上心里很清楚,不是她干的,只是硬要赖在她的头上而已。
    “风水轮流转,这一次,这个哑巴亏,我们也只能认了,凡事不能操之过急,有的时候,顺势而下,成全对方,不一定就是输。既然皇上问哀家怎么处理,哀家无论如何都得给皇上一个交代。夜离,就委屈你了,你的功劳哀家自会记着,哀家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白白付出!”
    于是,她被拖去了内务府,被杖刑了五十。
    因为这几年,她的冷面无情,早已让那些下面的人积了恨,难得有此良机,那每一板子落下来都是卯足了劲儿,扎扎实实。
    她一记一记受着,未吭一声。
    她当然不是为了太后口中的保证。
    自己在做什么,自己要做什么,她从来都很清楚。
    她能忍。
    杖刑完毕,她没死,也没晕,当然,太后也不会让她死。
    她被拖到了龙吟宫的外面,跪求帝王原谅。
    虽是白日,天色阴沉得厉害,眼看着要下雪的样子,冷风寒冽直往领口里灌,可龙吟宫里的那位主子就像不在一样,一个上午未露面。
    虽然,她知道,他在。
    **
    更已补哈~

☆、20。【020】凤大人请自重

正午的时候,雪终于落了下来。
    风雪交加,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夜离就变成了一身白。
    龙吟宫里的那位依旧没有出现,倒似是胃口极好的样子,宫女们进进出出,一会儿送午膳,一会儿送汤品,一会儿又送糕点。
    风雪中,夜离跪成了一尊雕塑,始终一动未动,任凭漫天纷扬的白雪落在她的身上、发上、眼睫上。
    那些认识夜离的宫人们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难怪这个男人年纪轻轻,就能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从一个小小的太监,爬到如今高位,原来,他不仅仅对别人冷血无情,他对自己,更狠。
    深宫之中,每日都能见到杖刑,杖毙的、杖晕的,司空见惯,三十杖责的都极少有人受得住。
    而他,五十大板打完,还能跪在这里岿然不动,又岂是常人所能为?
    “夜大人,你跪在这里作甚?”
    当凤影墨一脸惊讶地出现在夜离面前的时候,已是半下午的光景。
    天地一片皑皑,男人一袭白衣,肩披白色大氅,仿佛要与这天地融为一色。
    “说好今日一起去冼州的,凤某在缉台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夜大人前来,派人去了戒坊,才知夜大人进了宫,于是,凤某又等了些时辰,眼见一日将尽,还是未见夜大人,凤某这才不得不进宫来看看。夜大人这是怎么了?”
    男人微微倾身,凑到夜离的面前,凤眸深深定定望进她的眼,薄削绝美的唇边一点弧光浅浅。
    夜离便笑了。
    原本积于眉梢眼睫上的雪瓣随着她的动作落了下来,露出她早已冻得没有一丝血色的素颜。
    “凤大人不去唱戏当真是可惜了。”
    见过演的,没见过演得如此大言不惭的。
    且不说一切本就是他所为,单说她进宫,他明明也是看到的。
    而对于她的出言不逊,凤影墨似乎毫不在意,低低一笑,他直起腰身,围着她慢慢踱着步子,在看到她身后袍角上的血污时更是一声轻呼:“呀!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夜大人被打成这样?”
    一边说,一边随意地撩起她的袍角,看向里面。
    夜离顿时就恼了。
    其实是又羞又恼。
    不对,应该是又羞又恼又痛。
    血污已经让破碎的袍角和里面的亵。裤跟受伤的皮肉沾在了一起,他这样一扯,简直是……
    一把将他的手打掉,夜离冷声道:“凤大人请自重!”
    “自重?”
    这次轮到凤影墨笑了。
    “且不说你着了亵。裤,我们也都是男人,昨日见夜大人给太后娘娘推拿如此娴熟,我还以为夜大人不拘这些小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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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1】来夜大人好这口

“且不说你着了亵。裤,我们还都是男人呢,昨日见夜大人给太后娘娘推拿如此娴熟,我还以为夜大人不拘这些小节呢。”
    言下之意很明显,都能将手伸进女人的裙下,还怕被同为男人的他看?
    夜离轻嗤:“那也得看看对方是谁?”
    想着这个男人本就为了羞辱她而来,夜离反倒不气了。
    “哦?”凤影墨俊眉微微一挑,一脸的不可思议:“原来夜大人好这口!”
    夜离当然明白所谓的“这口”指的是哪口。
    闭了闭眼,真的不想再理会这种人。
    见她冷着脸,一声不响,对方也还算识趣,伸手优雅地拂掉落于衣袖上的一瓣雪花,剪手负于身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罢了,既然夜大人不愿说到底发生了何事,凤某也不勉强,凤某自行去问皇上便是,去冼州的行程就这样白白耽误了一日,凤某也得跟皇上解释清楚。”
    夜离眼皮子也未抬,只听得靴底踩在积雪上的声音“嘎吱嘎吱”徐徐远去。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陌千羽身边的随侍太监霍公公就出来宣了天子口谕。
    “夜离,朕念你是初犯,且已受到了惩罚,姑且饶过你这次,希望你接下来司好戒坊事务的同时,也协助好缉台的工作,将功补过!若再有下次,朕必严惩不贷!”
    夜离伏地谢恩,心念百转千回。
    显然,她被赦免,跟凤影墨有关。
    或许是君臣二人本就只想给太后和她一个下马威,如今惩也惩了、羞辱也羞辱了,便见好就收;又或许是君臣二人觉得她还有可利用之处,忽然改变了主意。
    不然,也不会不仅赦免了她,还让她继续任戒坊坊主,且,继续协助缉台的工作。
    个中因由,她暂时还未参透。
    凤影墨从龙吟宫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那抹试图从雪地上站起来的身影。
    显然,对方不是跪得麻木了,就是冻得麻木了,或者是痛到麻木了,以致于努力了几次,都未能如愿。
    远远的,依稀可以看到她微扬着脑袋、眉头紧锁、大口喘出来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里变成一团团白色的雾气。
    薄唇略略一勾,凤影墨拾阶而下。
    与此同时,夜离也发现了他。
    “夜大人,要不要搭把手?”风雪中,男人衣发飞扬、脚步翩跹,声音邪魅慵懒。
    夜离恍若未闻,咬牙,双手撑在雪地上,拼尽全力,终于摇晃站起。
    甚至还未站稳,她又踉跄转身,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出宫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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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2】怕是骑不得马吧?

甚至还未站稳,她又踉跄转身,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出宫的方向走。
    身后靴底踩在雪地上的嘎吱声越来越近。
    夜离始终都未回头。
    嘎吱声逼近,陡然在她的边上停住,夜离眸光微微一敛,却又见对方白衣如雪动,径直越过她的身边,阔步走在了前面。
    衣袂轻擦的瞬间,凤影墨似乎轻笑了一声。
    夜离抿紧了唇,未作理会。
    直到他走了有些距离,夜离才停了下来,抬袖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微微佝偻了身子喘息。
    “夜大人,”风雪中,常喜一路小跑着过来,将手中的一个小瓷瓶往夜离手中一塞:“这是太后娘娘给大人的金疮药,娘娘说,皇上仁慈,既赦了大人的罪,大人就该懂得将功补过、报答圣恩,好自为之!”
    夜离垂眸看向掌心的小瓷瓶,弯了弯唇。
    好一个好自为之。
    这个女人的意思是什么,她自是再清楚不过。
    五指一收,将瓷瓶紧紧攥于手心,她抬眸看向常喜:“替我谢谢太后娘娘!”
    **
    龙吟宫
    霍公公示意宫女们将早已凉透的午膳、糕点、汤品都撤了下去,躬身来到少年帝王的案前,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可是龙体不适,要不要奴才去宣个太医过来给皇上请个脉?”
    明明午膳、糕点、汤品都是这个帝王自己一一钦点的,结果端过来却又一动未动。
    或许是他多心了,他竟然生出一种这个帝王是做给跪在外面的夜离看的错觉来。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霍安!”陌千羽“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奏折,吓了他一跳。
    “奴才在。”
    “朝廷给冼州修的那条河道是不是近日要竣工了?”
    **
    等夜离艰难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凤影墨早已骑在高头大马上等候多时。
    早上随她一起来的福田也还牵着两人的马等在那里。
    “坊主,”见她出来,福田连忙松了手中缰绳,迎了过来,作势要扶她,被她止住,“我没事。”
    “夜大人伤得不轻,怕是骑不得马吧?还是乘马车好点。”凤影墨悠悠然的声音响起。
    夜离抬眸瞥了他一眼,可下一瞬,却又听得他接着道:“只是这已经耽误了许多时辰,若再去换马车的话,估计天就黑了……”
    **
    因为受“人物设定”的限制,感情戏目前有些慢,孩纸们莫急哈,水到渠成,感情戏自是会扑面而来~~(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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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23】凤某理解的

夜离抬眸瞥了他一眼,可下一瞬,却又听得他接着道:“只是这已经耽误了许多时辰,若再去换马车的话,估计天就黑了……”
    言下之意很明显。
    可她夜离偏就想装不懂一回。
    “所以呢?”她弯着唇角,冷冷看向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
    “所以,还是委屈一下夜大人。”男人凤眸深深,笑得云淡风轻。
    夜离微嗤。
    看样子,是要将她往死里整啊。
    如今的她全凭一股心火强撑着,身体已然到了极限,怎还受得住马儿颠簸?
    启唇,正欲开口回他,却蓦地闻见身后马蹄纷沓。
    “凤大人,夜大人,等等——”
    几人一怔,齐齐循声望去,只见一辆精致奢华的马车朝着宫门口而来。
    马蹄哒哒、雪花溅扬。
    还未行近,坐在前面马车车驾上的一人就跃了下来,小跑至三人跟前。
    是陌千羽的随侍大太监霍安。
    “奴才奉皇上之命给二位大人送马车前来,皇上说,此去冼州路途遥远,如今又风雪连天,特赐汗血宝马香车给二位大人,希望二位大人早日将毒贩尽数缉拿归案。”
    夜离怔了怔,眼波微微一漾,抬眸的瞬间,同样看到凤影墨俊美如俦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意外。
    意识到她的目光,那一抹意外又很快被毫不掩饰的嫌恶替代。
    “就一辆?”凤影墨淡声问向霍安。
    霍安哪里知道个中原因,忙回道:“大人放心,这香车里面甚是宽敞,莫说二人,就算多人,也可同乘。”
    凤影墨凝了凝眉,也未多说,只道:“替我们谢谢皇上!”
    待霍安离开,凤影墨都没从高头大马上下来。
    “夜大人伤得不轻,宽敞之地就留给夜大人吧,凤某骑马便是。”
    “如此就多谢凤大人了。”夜离垂眸颔首。
    不屑与她一车,她正求之不得呢。
    *
    在福田的帮扶下,夜离上了马车。
    里面果然够宽敞,且布置得也非常舒适,有矮桌,有软垫,她整个人趴伏在软垫上四肢也足够伸展。
    正暗自庆幸间,车门忽然自外面被人打开,她抬头,就看到凤影墨躬身而入,然后堂而皇之地坐在边上。
    “你。。。。。。”
    “哦,凤某想了想,这宝马香车乃圣上赐予我们二人,若凤某不乘,岂不是违抗圣旨,拂了圣恩?所以……”男人闲适地掸了掸身上的雪花,说得肉木自然,见她瞪着他,又眉眼一弯:“没事,夜大人尽管趴着便是,凤某理解的。”
    夜离抿了抿唇,别过眼。
    不想跟这种人多说一言。
    她又岂会不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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