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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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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舒玄面露疑惑,“我娘怎么了吗?”

    仆人欲言又止。

    骆舒玄皱皱眉,“我马上去。”

    骆太太已经被人送回内院歇着,骆舒玄在垂花门处碰到骆舒旭。

    “大哥,娘可曾好些了?”

    “看来二弟真的很在乎娘的安危呢!”骆舒旭浅浅一笑,“难怪爹娘这么疼你,瞧,你就是比我会关心人。”

    骆舒玄觉得莫名其妙,“大哥你在说什么?”

    骆舒旭拍拍骆舒玄的肩膀,“还有多少想做却没做的事,抓紧时间去做吧,否则一个不小心变了天,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骆舒玄心中越发疑惑,在骆舒旭转身之际趁势拽住他的胳膊,“大哥这话外之音,我却是听不懂了,什么抓紧时间,什么变天,你想做什么?”

    骆舒旭挑眉,“不明白也好。”做个糊涂鬼总比揣着真相上黄泉要幸福得多。

    “大哥!”看着骆舒旭拂袖远去的背影,骆舒玄心头没来由地涌上了一丝恐慌,他急急忙忙去了骆太太的院子。

    进门听到大丫鬟说夫人刚睡下,他转身欲走。

    “舒玄。”里头传来骆太太有气无力的声音。

    骆舒玄咬咬牙,挪了进去,“娘。”

    床榻上的骆太太比之前在外头说话的时候还要憔悴,一双没什么神采的眼睛看着骆舒玄,似乎用了好久才确认这个人是他,“舒玄你过来。”

    “娘,怎么了?”骆舒玄慢慢坐过去,声音越发低柔而小心翼翼。

    “舒玄,你听娘说。”好不容易攥紧儿子的手,骆太太激动起来,“你快逃,拿上盘缠逃出京城,有多远逃多远,短时间内,你都不要再回来。”

    骆舒玄面色大骇,“娘你胡说什么呢,儿子好好的,为什么要逃?”

    骆太太双眼噙泪,她刚刚被那孽子喂了不知名的药,如今觉得全身麻痹,连说话都成问题,只能言简意赅,“你大哥他……他……”

    “娘,大哥他怎么了?”瞧着骆太太的反应有些不对劲,骆舒玄一个劲追问无果之后顺着骆太太的视线转过头,却见骆舒旭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此时此刻就站在珠帘后,逆光下的表情看不太真切,却隐隐有种阴沉冷冽的味道。

    “娘,大夫说您火气攻心,大有中风之势,要少说话,多休养呢!”骆舒旭挑开珠帘缓步走进来,坐在榻前,看向骆太太的眼神充满了威胁和杀意。

    骆太太完全相信,只要她敢当着骆舒玄的面捅出点什么来,骆舒旭必定说到做到让她中风,到时候,她保不了舒玄不说,就连自己都得成为骆舒旭的傀儡。心中骂了千万句孽障,不得不咽下一口又一口的血沫子,如此矛盾的情绪,让她一张面孔看起来微微有些扭曲。

    “大哥。”看到骆舒旭,骆舒玄不由想到他之前跟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出事了。”骆舒玄给骆太太掖了掖被角,若非留着她还有用,他很想直接掀起被子将她闷死,十九年来,她除了有生育之恩,其余全是训斥和责骂,哪里做得不好了,骆舒玄可以轻罚甚至是免罚,他却必须遭受重罚,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都必须因着“哥哥”的长兄身份让着骆舒玄。忍了这么多年,也够了!“你不觉得父亲失踪很久了吗?”

    这一说,骆舒玄才猛然醒神,父亲的确是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就算是送灵队伍走的时候都不曾出来照面,他一直以为父亲是因为无法面对雨珊的死所以刻意避而不见,难不成……难不成事实并非如此,父亲他,出事了?

    “大哥,你说明白点。”骆舒玄神情急切,“父亲到底怎么了?”

    “有女如骆雨珊,父亲无颜面对妻儿,以死谢罪。”骆舒旭面无表情地进行宣判。

    “轰”地一声,骆舒玄脑袋里炸开来,惨白着脸,“你说什么!”完全难以置信的语气。

    骆舒旭看向床榻上同样惊愕得瞪大眼睛的骆太太,翘翘唇,仿佛在说,“在你们选择骆舒玄的时候,就早该想到有这一天的,如今的我,只是把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全部讨回来而已。”

    骆太太直接惊哭,这孽障!不孝子!竟然敢对他亲生父亲下手!

    瞧出骆太太有话要说,骆舒旭头也不回,冷声道:“二弟还不打算出去准备后事吗?”刚送完妹妹送亲爹,真是讽刺!

    骆舒玄看向骆舒旭,分明仅隔着咫尺,面前这个人却与他印象中温润随和的兄长一点都不同,现在的这个,更像是永远无法得到满足的恶鬼,浑身充满了戾气,让人望而却步。

    骆太太努力给骆舒玄递眼色,希望他出了这道门以后能想法子尽快逃出京城,可骆舒玄显然没把她的嘱咐放在心上,他目前最担心的是国舅爷,出了房门后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国舅爷的院子里跑去,岂料——

    人才刚踏入院门,后脑勺就遭到了重重一击,直接昏死过去,有人用麻袋将其罩住,往地窖里拖。

    骆舒旭还在骆太太床榻前坐着,双眼退去了十数年来的伪装,变得阴毒而狠辣。

    骆太太心窝子戳着疼,中了药的她声嘶力竭,“骆舒旭,你以为挟持了我,你就能成功拿到世子位?你做梦!若没有你爹的请封奏折,你什么都得不到!可是你却杀了他,你竟然敢亲手杀了你爹,你个孽子!”

    “我不需要得到那些。”骆舒旭浑然不在意,“区区一个伯爵世子而已,我还没放在眼里。”

    骆太太的眼神逐渐变得惊恐,“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骆家做了什么,当初骆舒玄在西南,又做了什么。”

    骆舒旭说着,不知从哪儿拿出几封密信来一一打开给骆太太看,上面全是骆舒玄当初领兵出征西南时输给敌军是假,借机落入敌方阵营交易军需物资是真的“证据”。

    还有一张是骆舒旭自请除族的陈情书,上头摁了几个指印,其中一个就是国舅爷的。

    骆舒旭将书信凑近骆太太,轻笑,“通敌叛国,骆舒玄他逃不过了。”

    骆太太看得心惊肉跳,“不可能!舒玄不会做这种事,是你,一定是你污蔑他,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同胞兄弟都不放过,骆舒旭,你良心何在,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呵——我信天意十九载,可天是如何回报我的,这么多年,但凡我必须凭借自己努力才能得到的东西,骆舒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我有的,他没有,我就必须让着他,甚至是让给他,哪怕我再喜欢都不行。十九年了,我让了十九年,今天,也该你们所有人让着我一次了。”

    “骆舒旭!”见他要起身,骆太太急得大喊,“你不能这么做!”那些所谓的“证据”一旦交出去,骆家就彻底完了。

    “娘以为,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有本事力挽狂澜?还是说,你在期盼着谁来救赎你们?呵呵,别傻了,骆皇后即将自身难保,但凡有点脑子,她这种时候都该对你们比如蛇蝎,怎么可能冒着被废的风险来插手骆家的事?”

    骆太太脸色又白了些,“舒旭,乖儿子,你冷静点,你听娘给你解释行不行,其实你父亲他并不是真的不喜欢你,而是……”

    “你话太多了!”还没说完,就被骆舒旭以厚厚的布团塞住嘴巴。

    骆太太中了软骨麻药,神智倒是清醒,就是手脚动弹不得,连伸手去把嘴巴里的布团扯出来都做不到,只能睁大眼睛瞪着骆舒旭。

    “明天就是除夕了。”骆舒旭把“证据”都收回来,放在手中扬了扬,“这些,就当是我送给骆家的一份除夕大礼,你看你儿子多孝顺,怕爹娘落了单,连上黄泉路都让你们一起,往后爹娘在天有灵,可要好好保佑儿子官运亨通啊!”

    ——

    因为骆雨珊的事,骆皇后在除夕前面几天就去了龙泉寺进香祈福,于除夕这一日的晨间启程回宫。

    官道上,徐徐前进的仪仗队突然停了下来,骆皇后隔着帘幕问:“发生什么事了?”

    温公公小跑着上前来,面色为难地道:“启禀皇后娘娘,是宣国公拦了銮驾。”

    骆皇后挑开窗帘,见到仪仗队最前面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英挺俊美,非凡风姿在这满山白雪中是那样的吸睛耀目,原本单调苍白的大自然着色,因为他的出现而丰沛充盈,顿时秀美如画,看久了,竟分不清到底是人如画还是画如人。

    饶是年近四十的骆皇后,也不由得被苏晏晃了一下神,心中慨叹苏家果然净出美男子,而苏晏更是苏家众多男儿中的美色魁首,得亏她那小女儿知分寸,否则若真沉溺在苏晏的美色中无法自拔,她倒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唤醒她了呢!

    因是打小就与自家儿子一起长大的,骆皇后对苏晏倒也算客气,马上让人将他请过来。

    “宣国公拦了銮驾,可是有要事?”

    苏晏打马至御辇前头,翻身下马,给骆皇后行了礼之后压低声音,“不知皇后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骆皇后眼眸一闪,苏晏是个极有城府的人,若非有重要的事,他不可能特地跑出城来拦住她,更不可能提出这样大胆的要求来。

    “你们都退下。”骆皇后挥手,屏退左右侍从。

    等宫女侍卫们都退远以后才看向苏晏,“可以说了吧?”

    苏晏抿抿唇,声音更低,“皇后娘娘可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儿女和母族之间做出选择?”

    骆皇后脸色一沉,“此话何意?”

    “倘若微臣告诉皇后娘娘,你现如今就面临着这样的抉择,你当如何?”

    骆皇后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如今只你与本宫二人,有什么话,不妨说说清楚,本宫不喜欢与人打哑谜。”

    看来骆皇后对这些事真的一无所知,苏晏索性挑明了说,“骆舒旭归顺了贤王,这二人合谋捏造出了骆舒玄通敌叛国的证据,若是微臣的估算不错,今夜的除夕宫宴,贤王会当着所有文武大臣的面把那些所谓的‘证据’拿出来,到时候,骆家上下,一个也逃不了。”

    骆皇后一颗心都沉到谷底,“旭儿?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皇后娘娘。”苏晏冷声打断她,“如今的你已经没有时间质疑微臣的话了,微臣与你见面的时间有限,很多事情我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但如果你相信微臣,那就一切听从微臣的安排。当然,为了保住晋王和永淳公主,你只能选择放弃骆家,甚至是…放弃后位,反过来也一样,你如果选择保住骆家,那么晋王和永淳公主必然成为这次夺嫡之争中的牺牲品——晋王和骆家,娘娘想要谁生,想要谁亡?”

    骆皇后脸色越发的惊恐,颤着嘴唇,“苏晏,请给本宫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不是她信不过苏晏本人的品性,而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简直让人接受无能,似乎只是眨眼间,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后宫之主就成了站在儿女和母族之间的仲裁者,谁生,谁亡,由她亲自抉择。

    “理由就是,凭晋王一己之力想要坐上那个位置,难如登天,纵然他是皇后娘娘你的爱子也占不到多少优势,他或许能打败甚至是收服所有的对手,却收服不了天下百姓的心,可是微臣能,微臣既能将他送上那个位置,又能辅佐他开创盛世,还百姓一片锦绣河山。”

    骆皇后面露震惊,“你站了晋王的队?”苏晏是中立派,这一点骆皇后一直都知道的,没想到他竟然也择主了,而且择的还是自己的爱子缙儿。这一刻,骆皇后说不出是何种心情,她想,或许更多的是惊喜吧,缙儿身边能有这等谋士,无异于添了数十万大军,让她如何不喜?

    “皇后娘娘,请抉择。”苏晏的语气含着几分迫切,纵然来的时候让人小小的“清场”了一下以保证赫连钰的人不会得到他私下见骆皇后的消息,但不怕一万怕万一,毕竟“秘密”这种东西,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得住,否则一旦漏了光,再严密也会有暴露的一天,他可不想给自己留祸患,尤其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

    突然得到骆舒旭反叛骆家的消息,又突然得知贤王准备置骆家于死地,连证据都捏造好了,骆皇后心里不是不震撼的,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始终都要有个结果,缙儿、双儿和骆家,她到底要保谁?

    答案不言而喻。

    没有哪个当娘的不疼儿女,虽然她的爹娘也还健在,可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她过多的犹豫了,若是有可能,她宁愿以自己的命来换得爹娘长存于世。

    可惜,在夺嫡的血腥残忍面前,没有那么多如果。

    “本宫…想要缙儿和双儿好好的。”

    苏晏听得出,骆皇后的声音因为嗓子难受已经开始沙哑,“你有办法做到吗?”

    苏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刑场上的刽子手发号行刑令,“要保住晋王和永淳公主,便只能牺牲骆家,今夜过后,骆氏将会因为‘通敌叛国’而被灭,就连皇后娘娘你的地位都会因此受到很大的波及,你…想好了吗?”

    骆皇后眼圈很红,声音开始哽咽,“没有哪个帝王的成功之路不染血,鲜花着锦的背后,必然是无情的厮杀与暗斗,如果缙儿只有这一条路可走,那么,就用本宫的血为他这一仗祭旗。”顿了一下,深吸口气,“缙儿性子冲动易怒,情绪难控,还望苏爱卿能在将来辅佐他的时候多加提点,本宫在此感激不尽。”

    “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苏晏淡淡道:“皇后娘娘既然已经做出选择,那么微臣也不便久留了,不过在走之前,微臣还有句话想对皇后娘娘说。”

    “但说无妨。”

    “今日之事,微臣希望只你我二人晓得,再不会经第三人的耳。”这就是在提醒她连赫连缙都不能告诉了。

    骆皇后点点头,“那是自然。”虽然是在商议赫连缙与骆家的事,可句句不离赫连缙的帝王路,说难听点,他们二人就是在密谋造反,骆皇后掌权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晓得,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这个东西,给娘娘留着。”苏晏从袖袋中掏出一个锦囊来,“倘若今夜的局势真朝着微臣所预测的方向发展,那么你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打开它,可若是情况有变,那么还希望娘娘伺机将此物烧毁,莫让他人窥视到分毫。”

    骆皇后接过锦囊,收入宽大的锦袖里,神情凝重,“苏爱卿,有劳你了。”

    “皇后娘娘谨记,今夜情势凶险,稍有差池,晋王殿下和永淳公主将会被对手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所以宫宴上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还望娘娘随机应变。”

    “本宫省得。”骆皇后再一次郑重地点点头,目送着苏晏快马离开。

    ——

    苏晏回到国公府,云初微在等他吃饭,“九爷,你去哪儿了?”

    见到她,就算局再难破,心情再沉重,那层雾霾都能很轻易就被扫开,转瞬露出温和笑颜,“有事,出去了一下,等很久了吧?”

    “是呢!”云初微嘟嘟嘴巴,“宝宝和我都等饿了。”

    苏晏脱下披风递给白檀,走过来坐在她旁边,顺手给她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既然饿了,怎么不先吃?”

    云初微接过汤碗,用勺子轻轻在里面搅弄着,“今儿不是年三十么,晚上九爷要入宫,我便只能趁着白天提前与你吃年夜饭了。”

    提及入宫,苏晏眸色深浓了些。

    “可惜我怀了身子,否则,我也陪着九爷去宫里过年。”她忽然调皮一笑。

    “乖。”苏晏蹭蹭她的脑袋,“宫宴人太多,又吵又无聊,你就好好待在家里等我,若是能早些回来,就带你出去看烟火,可好?”

    “好。”云初微高兴地点点头,“九爷说话可得算数,不能我在家里干等着,你却在宫宴上饮美酒看美人,我要生气的。”

    “嗯,一定说话算数。”他再次坐得近了些,从她手中接过汤碗,一勺一勺地亲自喂给她喝,浓密纤长的睫毛下,一双凤眸却深沉无比。

    午饭过后,苏府那边来了人,是小孙氏跟前的得用嬷嬷,对上苏晏,神色恭恭敬敬,“九爷,大奶奶让老奴来请您过去主祭。”

    苏晏淡淡地应了一声,“马上就来。”

    每年除夕开祠堂祭祖是苏家的惯例,今年也不例外,只是主祭人选换成了苏晏,老太爷去年还能从轮椅上站起来带着族人走一走仪程,今年的精力显然大不如去年,莫说带着族人主祭,就连吃喝拉撒都成问题,说难听点,老太爷就属于把一辈子该过的都过完了,坐吃等死的那种人。除了每天的饭食和必要的问候,前院这些子子孙孙,已经很少有人会把精力放在他身上了,甚至于他的那些儿子中还有不少是盼着他早死的。

    原因么……

    苏老太太一死,甭管在京还是外放,所有老爷都停职了,如今是一个个在家闲着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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