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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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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萧皇贵妃自接了凤印以来,除了把她以前就看不惯的几个小贱人狠狠修理了一通之外,其他还真没干过一件正事,不是她不想,是没有,因为皇帝不来后宫,那群女人一个比一个规矩,一大早就排成队地来给她请安,开初的时候,她还能瞅着哪个不顺眼说哪个,时间一久,没意思了,全都是皇帝不宠幸的,她就算再修理再埋怨,也只是平白给自己拉些仇恨值罢了,还能将皇帝引来不成?后来干脆连请安都给免了,宫妃们本来就不服萧皇贵妃管教,一听不用去请安,自然是乐得清闲。

    如今终于来了一件“正事”——皇帝寿辰,可愁煞了萧皇贵妃,第一次给皇帝操心寿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对了,以前骆岚是怎么办的来着?啊呸,骆岚算个什么东西,又有什么地方值得她模仿学习的!

    赫连钰并不知道仅这刹那的功夫,萧皇贵妃的心思早已百转千回,又嫉恨到了骆岚头上去,只是瞧着萧皇贵妃脸色阴沉难看,不由得疑惑出声,“母妃脸色不好,莫非是在准备寿宴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难题?”

    萧皇贵妃拉回思绪,“你也知道,姓骆的刚死不久,皇上如今虽然已经开始理政,但心中难免还在介怀,本宫是担心寿宴可会触到他什么忌讳惹他不痛快。”毕竟是头一回经手,自然要小心谨慎,否则给百官的留下不好的印象,会影响到自己将来在后宫的地位。

    赫连钰想了想,“这一点,母妃大可不必忧心,父皇即便有什么不痛快,也不会当场发作,更不敢归咎到母妃头上。”

    “哦?”萧皇贵妃疑惑,“此话怎讲?”

    赫连钰道:“今年父皇寿辰,北燕是要来使臣的,父皇就算不给母妃和太后面子,总不能不给北燕面子吧,做他也要做出来。”

    萧皇贵妃恍然大悟,继而眼睛一亮,“难怪我说礼部今年怎么准备得这么早,似乎比往年还要隆重,原来是北燕使臣要来,哦对了,钰儿可知道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暂且不知。”赫连钰摇头,不过他猜测,北燕国师易白应该会亲自前来,提及那个人,赫连钰想到了一桩事儿,当初黄妙瑜双眼被易白弄瞎以后,赫连缙曾经去追赶过,这件事最后以一个条件作为处理结果,赫连缙说,他放易白离开,就当北燕欠了南凉一个人情。倘若这次易白真的来了,赫连缙会不会借着太子身份暗中与易白完成这个“人情”?

    不行,这件事得提前做准备,不能让赫连缙捷足先登,他又不是死的,怎么能让便宜都被赫连缙一个人给占了。

    ——

    陆修远再次来找苏晏的这日,天朗气清,终于能出门的苏晏坐在跨院内教云初微投壶,她身子笨,动作也拙了些,老是投不进去,一次又一次地泄气,“不玩了不玩了,反正我怎么都扔不进去的。”九爷坐着都比她站着扔得准,简直不要太打击人。

    苏晏让她站到自己跟前来,他慢慢起身,将尖端处理过的羽箭拿起来送到她手里,又调整了姿势,然后扣住她的手往后扬,再发力扔出去,一击中。

    云初微瞪大眼睛,“进了?”

    “你不笨,是方法没用对。”苏晏道。

    云初微重新燃起了斗志,自己拿起一支羽箭来,照着苏晏方才教她的姿势扔出去,虽然还是没进,但已经击中铜壶了,她兴致勃勃地再拿起一支,再扔,总算准确无误地投进了壶里。

    “不错。”苏晏向她投来赞许的眼神。

    云初微挑挑眉,“原来这样简单。”

    “九爷,夫人,陆少爷求见。”这时,韩大姑姑走近跨院。

    苏晏眸光一动,“请他进来。”陆幼萱已经嫁入贤王府,陆修远这时候过来,想来是问他要陆清绾消息的。

    云初微很自觉地跟着韩大姑姑出了跨院。

    陆修远将随侍宛童打发走,自己转动轮椅进来,见到苏晏,笑问:“伤势如何了?”

    “恢复了五六成。”苏晏道。

    “能出房门,想来恢复得不错。”陆修远打量他一眼后直入主题,“上次咱们说好的,等萱萱嫁入贤王府,你就告诉我关于我母亲的事。”似乎是在担心苏晏会一转眼忘了此事,他特地提醒。

    苏晏挑眉,“回答你之前,你也回答我几个问题。”

    陆修远不置可否,为了得到母亲的消息,他已经豁出去太多,也不在乎苏晏几个问题了。

    “你生父是谁?”苏晏问。

    陆修远眉眼微沉,摇头,“不知。”

    苏晏心念微动,若不是查到陆清绾身上,他都不知道陆修远其实不是陆大老爷陆嘉平的亲生儿子,而是陆嘉平亲姐姐的儿子,只是不知何故被带到了陆府成了陆家大少爷。

    其中纠葛,苏晏查不到,但隐约能猜出几分,大概就是跟他生母陆清绾有关了,他不知道生母的下落,那么不晓得生父的身份也正常。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陆家?”苏晏继续问。

    “三岁。”陆修远如实答,原本这在陆家都是秘密,不过他相信以苏晏的能力,能帮他查到很多他查不到的东西,所以在苏晏面前,他尽量不隐瞒。

    “这么说,你三岁之前一直和你生母在一起?”

    “嗯,那时候娘亲带着我住在鹿鸣山,她是个很勤劳的人,自己种了不少地,我们娘俩就靠着那几亩地过活,她从来不告诉我生父是谁,也不会说她自己的事,所以我对母亲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那后来,你为何来了陆家?”

    “因为母亲被人带走了。”说到这里,陆修远瞳孔里光泽暗了暗,“是一伙黑衣人,其中一人的口音是北燕人,他们来势汹汹,似乎背后的主人跟我母亲有着深仇大恨,直接杀了她都不解恨,非得将她本人带去亲自折磨才行,我想保护母亲,可是我才三岁,什么都做不了,最后膝盖被黑衣人扎入毒针,母亲为了求他们放过我,把自己交了出去。后来,是我三舅舅赶到,将我给带了回来,再然后,你也知道的,我就成了陆家大少爷。”

    苏晏掐指算了算时间,眉头紧蹙,“这么说来,当年我外祖家出了事的时候你三叔并非避而不见,而是为了去鹿鸣山接你回来,所以才会与我母亲错过?”

    陆修远点点头,“是。”

    苏晏抿着唇,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事情已成定局,二十多年后的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陆修远看着苏晏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替三叔说句良心话,他从来就没负过你母亲,当年他带着我回到陆家的时候,才知道她早已入了苏府,年轻时候难免气盛,所以做出了拿钱来赎人的举动,这一点,是他思虑不周,给太夫人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

    苏晏神情恍惚,倘若母亲当年嫁的是陆川而不是他爹,如今该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这世上便无苏晏,也没有静瑶太夫人了。

    可见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国公爷,我的问题回答完了,那么,你答应我的呢?”

    苏晏敛去思绪,“当年派人将你母亲劫走的,是北燕如今还健在的朱太后。”

    陆修远整个人都僵住,“朱…朱太后?”

    苏晏点点头,“所以我觉得你此去北燕,或许是最好的决定,只有到了那边你才能弄清楚所有的事情,包括你生父的身份。”

    陆修远从怀里取出那枚玉坠放在掌心,眉目凝结了一层霜,“你曾告诉我,这是北燕先帝的密令,而现在又说,劫走我母亲的,是朱太后,那么,我生父……”

    总感觉真相呼之欲出,可是细想又不对。

    “你也猜测是成孝帝?”苏晏直接问出来。

    陆修远攥紧玉坠,“我不知道。”

    “也不是没可能的。”苏晏道:“毕竟成孝帝年少时曾在南凉当过质子,他或许就是在南凉认识的你母亲。”

    陆修远深深吸了一口气,“罢了,既然已经决定去北燕,那就等到了那边再操心这件事。”又得知了一个重要信息,陆修远脑子里很乱,想一个人静静理理清楚。

    苏晏看得出他神情郁郁,“你何时启程?”

    “大概就是这两日了,等我把手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就走。”

    “陆大老爷他们都知道?”

    “不,我只说自己出远门谈生意。”

    苏晏目色微闪,“看来,他们三兄弟并不赞同你去查这些事。”

    “可我必须知道。”陆修远态度冷硬,在陆家生活这么多年,虽然每个人都待他极好,可还是没法掩盖他没爹的事实,他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娘又去了哪里,死于谁人之手,埋骨何地,这些,全都是他想知道又查不到的,哪怕真相残忍,哪怕与他预想的不同,他也要弄个水落石出。

    ——

    北燕,国师府。

    “主子,邰家那边有消息了。”金鸥单膝跪地,神情恭谨地看向易白。

    “什么消息?”易白问得漫不经心。

    “属下找到了一个曾经在邰家侍奉过老太太,后来被赶出邰家的老嬷嬷,她说她其实是邰家的家生子,从小就侍奉在老太太左右,夫人(易白生母)待字闺中的时候,这位老嬷嬷曾受了老太太的嘱咐护送夫人去寺庙进香,岂料中途遇到山匪,夫人受了重伤,生命垂危,老太太很生气,回去以后没多久就将一干人等打的打,罚的罚,也发卖了好几个,老太太看在这位嬷嬷是家生子的份上,当时没赶她走,又让她继续去伺候夫人将功补过,后来…后来这位嬷嬷是因为说错了一句话而被彻底赶出来的,不仅是她,连她在邰家当差的爹娘都被一并赶了出来。”

    “说错了一句话?”

    “老嬷嬷说她发现夫人忘了以前的很多东西,原是出于关心,去老太太跟前提了一嘴,希望老太太能引起重视,岂料老太太当即大怒,让人打了她板子不说,还将她一家人都给赶出邰家,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回去过。”

    易白皱眉,他母亲患有失忆症吗?为什么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在相府伺候过我娘的那些人又怎么说?”

    金鸥道:“相府这边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算是跟着夫人陪嫁来的那些下人,也都说夫人一切正常,倒是有一件事,属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说。”

    “主子出生的那晚,稳婆是邰家亲自找来的,说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太太担心夫人会难产,特地给请了。”

    易白低喃,“我娘倒是没难产,却在生下我以后没多久就死了。”然后留了一身的病给他。

    金鸥道:“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邰家为什么要给夫人找稳婆,难道相府连个善于接生的稳婆都请不到吗?”

    易白示意,“接着说。”

    金鸥犹豫了一下,“主子得提前赦免属下,否则属下不敢妄言。”

    “本座不怪你。”易白神情冷峻,他已经没有几年时间了,要再查不清楚找到解药,顶多两年半,他就得因为体内的毒而丧命。

    “属下猜想,或许夫人的死,跟那稳婆有关?往大了说,很有可能就是主子外祖家一手策划的。”

    易白深邃的瞳孔急剧收缩,邰家!

    “让人给邰家送帖子,本座要亲自登门拜访。”

    既然外祖母可疑,那么何必在这里猜来猜去,直接上门去问不是更好。

    金鸥很快准备了软轿,易白坐上去,带上自己的人浩浩荡荡朝着邰家行去。

    在很多年以前,邰氏家族是没入世的,族内子弟只掌管家族产业,无人入朝为官。

    邰家入世从嫡女邰芷云嫁给易丞相开始,当时的少年丞相易卓明惊才艳艳,是北燕皇都多少世家心目中的乘龙快婿,但他最后被皇帝赐了婚,而赐婚的对象,是邰家嫡女邰芷云,也是从赐婚之后,邰氏子弟才逐渐得到朝廷重用,历经二十余载发展成了如今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

    然而,就算是到了现在都没有人能想明白,先帝为什么会把邰芷云赐婚给易卓明,要知道易卓明在当时有多炙手可热,而邰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且处于半隐世状态的小家族,邰家那位嫡女,美则美矣,出身背景却不高,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娶了邰芷云,是易卓明亏了。不过人家主角儿娶得乐呵,旁人自然也就没话说,谁让易卓明对那位美人一见倾心呢?撇开身份背景,这两人也算是郎才女貌了,登对得很。

    入了世,邰家便迁居到皇都,距离国师府约莫半个时辰的距离。

    易白来到邰家,直接点名要见老夫人。

    门房一看是这祖宗来了,片刻不敢耽误,第一时间往里禀报。

    邰老夫人一听说外孙来了,脸上乐开了花,忙让人开中门迎接。

    一番冗杂的礼仪过后,易白在前厅见到了他那满头银发的外祖母邰老夫人,一旁还站着他的舅父舅母以及众表兄弟姐妹。这么多人里面,真心欢迎易白的人没几个,因为他的尊贵身份而来的倒是一堆。

    想也是,邰家之所以能有今天,全靠已经故去的前丞相夫人邰芷云以及如今担任了国师的外孙易白,如今帮他们家族撑面子的人来了,自然得礼数周全地好生招待着。

    旁人是何心思易白不想管,他不喜欢有太多人的场合,于是一进门就不悦地皱了皱眉。

    邰老夫人最是了解自己这个外孙,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不喜了,忙找了个借口将众人打发出去,只留下易白的几位舅母。

    易白再次皱眉,直接道:“我今日只想见外祖母,诸位舅母,请吧!”

    寡淡无情的语气,让他那几位舅母很不高兴,可再不高兴也得陪着笑脸,易白这身份可不是她们随意开罪得起的。

    等那一干女眷都离开,易白才看向上首的邰老夫人,“贸然到访,给外祖母添忧了。”

    “你这孩子,难得回来一趟,没见外祖母正高兴着么,哪里来的忧,怎么样,一会儿是不是吃了饭再回去?”邰老夫人看起来慈眉善目,那笑容是一下比一下灿烂。

    留在邰家用饭自然是不可能的,易白患有轻微的孤僻症,人一多他就烦,不管做什么都只喜欢一个人,“孙儿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外祖母。”

    邰老夫人笑意收了收,“什么问题?”

    易白斟酌着词句,“孙儿偶然得知,当年母亲临盆那夜,外祖母特地给母亲请了稳婆,是吗?”

    邰老夫人脸色登时变了,“你为什么想起来问这个?”

    易白道:“因为母亲在生下我没多久就死了,后来我问了人,说既不是难产也不是大出血,而是死于…慢性毒,我想知道,是谁给她下的毒。”

    邰老夫人呼吸不畅,脸色青得难看,却还是强自镇定,“阿白,你娘的死,外祖母也很难过,可你要问我是谁害的她,我确实不知情。”

    “那你告诉孙儿,为什么要给我娘请稳婆?”易白揪着不放,既然来了,不得到点有用的消息,他是不打算回去的。

    “你娘体弱,我担心她会难产,所以特地请了个经验丰富的稳婆,这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易白冷脸,“丞相府有的是人脉,不可能连个像样的稳婆都请不到,外祖母的用意显然不止如此。”

    邰老夫人颤抖着嘴皮,“你怀疑我杀了你母亲?”

    “似乎没别的解释了。”易白那一脸的笃定,直接给邰老夫人定了罪。

    “阿白,你!”邰老夫人颤手指着她,“你怎么能这么想外祖母?”

    “要我不往哪方面想也行,你说实话,为什么要安排稳婆去给我娘接生?说不出来,那么我娘就是你让人毒杀的。”

    邰老夫人气得不轻,嘶声吼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易白挑挑眉,知道了他还会特地来邰家逼老夫人说出真相?

    看着易白那张略带挑衅的俊逸容颜,邰老夫人闭了闭眼,亲自站起来关上门又转回来坐着,“关于你娘,我希望你到此为止。”

    “外祖母难道不知,孙儿只有两年多的寿命了吗?”他说得云淡风轻,好似生命即将到头对他来说是件很寻常的事,却把邰老夫人吓得不轻,“你说什么!”

    “若非如此,我这些年来不会一直查母亲的死因,我就是想通过给她下毒的那个人找到解药,外祖母若是再不说实话,那么两年以后我若是真的死了,那也是你亲手杀的。”

    邰老夫人面色大骇,她不是害怕易白把这些罪名扣她头上,而是完全没料到这个身负盛名的外孙竟然中毒到如斯地步,一直以来,她只知道他体弱,哪里想得到这般严重。

    “阿白。”邰老夫人眼中聚满了泪花,“你这傻孩子,怎么不早说呢?”

    易白嘴角浮现一抹讥讽的笑,早说了又如何,他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他娘的中毒会与外祖家有关。

    “你娘不是我杀的。”邰老夫人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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