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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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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得注意分寸注意场合。”云正四下扫了一眼,幸亏周围没人,否则他真没脸走出这道门了。

    又与云初微交代了几句,云正抬步往外走去,云初微也跟上去。

    云正转身道:“丫头别送了,阿璃那孩子很喜欢你,原本就舍不得离开,一会儿要是再见着你,怕是更不想走了。”

    想起小阿璃先前哭的那一幕,云初微心有些疼,可是云正没说错,这个时候的她不能再出去露面了,小孩子忘性大,只要不再见她,没准儿过不了多久就能忘。

    目送着云正出门,云初微转身回了燕归阁。

    外面马车上,郑氏抱着哭累睡过去的小阿璃,对着刚挑帘上来的云正“嘘”了一声。

    云正了然,越发放轻了动作,悄悄坐在郑氏旁边。“刚睡过去?”

    郑氏点点头,“嗯,睡了也好,免得醒着的时候死活不走,老爷是没看见,那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云正伸出手,在阿璃脸上轻轻摸了摸,叹气,“这事儿说来也怪我。”

    “老爷怎么突然这么说?”郑氏蹙眉,“发生什么事了吗?”

    云正摇摇头,轻声说:“总而言之,咱们再在泉州待两年就挪窝来京城。”

    郑氏惊得张了张嘴,“我没听错吧?”老爷不是一直都很抗拒来京城的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难道真是刚才微微跟他说了什么?那也不对啊,类似的话,微微此前便与他说过不少,可都没有一次是奏效的。

    云正见郑氏如此表情,笑了笑,伸手将她被阿璃抓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咱们的儿子,值得更好的生活。”

    郑氏脸红了一下,跟着又是一震,“老爷你、你刚说什么?”

    “傻了?”云正敲敲她的脑袋,“这两年,就先委屈委屈你过过苦日子,等来了京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老爷说的哪里话。”郑氏看着小阿璃,“嫁给老爷,给老爷生儿育女,那都是妾身职责所在,不管过的是什么日子,至少咱们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这就够了。”

    说这些的时候,郑氏是想起了自己的爹娘,所以无比的感慨,也无比珍惜能一家人团聚的时光,真的,她没奢求太多。

    云正仔细端详了郑氏一眼,心中叹了一声,对着外面的车夫道:“走吧!”

    除了这辆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露天的马车,专门拉货,都是云初微送的实用礼品,刚开始云正和郑氏死活不肯要,是云初微磨破了嘴皮子才说服二位收下的。

    不经意看到云正脸上的红肿,郑氏心疼起来,“老爷,你这……”

    “不妨事。”云正也没想解释,“一会儿就能好。”

    郑氏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继续往下问。

    ——

    云初微才回房不久,苏晏就来了。

    “九爷。”小八和小十一已经睡着了,里间说话不方便,云初微便示意他去外面。

    苏晏看着她,“爹先前打自己嘴巴的时候我刚好看见了,你跟他说了什么?”

    云初微坐下来,有些心虚地把自己与云正说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给苏晏听。

    “九爷,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叛逆了?”她很在意他的看法。

    “不会。”他摇摇头,“我觉得你说的这些话,虽然有些‘刻薄’,但的确是事实,爹是个很理智的人,也很会听取别人的意见,所以才会在听了你的话以后做出那样的反应,说明你的劝说很成功。”

    能得九爷肯定,云初微觉得是一件无比骄傲和自豪的事情,她羞赧地笑了笑,“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他点点头,“莫非你还怀疑自己?”

    “我倒是不怀疑,是怕你怀疑。”她嘀咕,自己说出来的话,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可是她也没办法保证十人听了十人都说好啊,万一九爷就是那十人之外的特例呢?

    “你能说服爹过两年就移居来京城,我高兴都来不及,为何要怀疑你?就算要怀疑,也该怀疑一下你最近都吃了哪些补品,脑子是越来越聪明了,以后得继续补。”

    云初微翻了个白眼,很不要脸的说,她本来就很聪明好不?

    ——

    陆府。

    自从苏晏给看过,易白时不时口鼻来血的症状暂时消失了,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按照苏晏说的静养,虽然没能解毒,但精神比一个月之前好了不少。

    这日,陆修远来的时候,恰巧易白在换衣服,一直藏在袖袋里的那枚玉坠就明晃晃地摆在桌子上。

    陆修远转动轮椅过去的时候,视线直接落在玉坠上,眉头狠狠皱了一下。

    易白从屏风后出来,见到他在,又见他盯着桌上的东西看,顿时暗道不好,可看都看见了,总不能这时候急急忙忙藏起来不是,他慢条斯理地把桌上的东西收了一下,淡笑,“陆少爷怎么有空过来,我听说你今天有笔生意要谈。”

    陆修远没回答他的话,脸色很凝重,“那个东西,你哪儿来的?”

    “什么东西?”易白佯装不知情。

    “那枚玉坠。”陆修远按捺住心头的躁动,“告诉我,你从哪里得来的?”

    易白目光一闪,拿了出来,“你说这个啊,在北燕很多呢!”

    “撒谎!”陆修远攥紧拳头,抬起头来冷冷盯着他,“我请人查过,北燕的那些铺子里,从来就没出现过此物。”

    易白坐下来,回望着陆修远,“所以,你想说明什么或者是证明什么呢?”

    陆修远没说话,从怀里把母亲留给他的那枚玉坠拿出来,手心摊开,竟与易白手中的一模一样,“你觉得这能说明什么?”

    “巧合。”易白波澜不惊,面不改色。

    “呵,巧合?”陆修远冷笑,“你刚好昏倒在我必经的路旁被我所救,来了陆府又刚好对我提出条件,现如今,连你所谓的‘北燕到处都是’的配饰也刚好与我手中的毫厘不差,易白,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接近我,到底有什么意图?”说到最后一句,陆修远的眼神和语气已经裹了层层冰霜,寒凉得可怕。

    易白悄悄攥紧了那枚玉坠,眼睫微垂,“我承认,我接近你的确是为了和你谈笔交易。”

    “那么这个呢?”陆修远指着玉坠。

    “这个……”易白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别有用心?”陆修远讽刺一笑,“你若不说,咱们俩的交易,恐怕只能到此为止了,趁我还没帮你做什么,也趁你还没动手,咱们把话挑明,免得往后牵扯出更多的事情来,陆府可不是观音庙,什么人都能收留的。”

    易白依旧是那副无辜又不解的表情,“为什么你一看到这东西就觉得我是故意接近你,难道这玉坠背后还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陆修远唇瓣死死抿着,攥紧玉坠的手用力,似乎要把那那祸害人的玩意儿给捏碎。

    “玉坠背后的故事,你无需知道。”陆修远冷冷地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手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捡来的。”易白回答得干脆,“陆少爷的私人势力那么强大,只要随便派个人一查,就能查出当年我来南凉的时候曾经从一个姑娘手里拿了这玉坠。”

    陆修远想起来了,这件事是苏晏跟他说的,苏晏告诉他,黄妙瑜出事那次,易白来南凉就是为了这枚玉坠,或者说,是为了玉坠背后的主人,云静姝。

    当时陆修远就怀疑云静姝的生母是否就是自己的母亲陆清绾,可派去北燕的人都回信说靖安王府那位先王妃叫楚相宜,出自北燕上庸楚家,除此之外,就再也得不到更多的线索了。

    既然楚相宜与陆清绾没有关系,那么云静姝手里为何会有与他一模一样的玉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说你找这块玉坠的原因吧!”陆修远脸色缓了缓。

    “我大老远从北燕来,还能有什么原因,自然是想找个神医给自己解毒,只不过当时看到这枚玉坠,认出此乃先靖安王妃的遗物,最后顺着找到了玉坠的主人云静姝顺便将她带回去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易白的声音显得很平静,乍一听是真的毫不知情。

    陆修远半信半疑,“那你为什么会知道玉坠与靖安王府有关?”

    “这没什么奇怪的。”易白淡淡道:“我爹与靖安王本就是至交好友,与靖安王妃自然也算熟识,那我身为小辈,会知道这东西的存不是很正常?”

    陆修远捏紧玉坠的那只手在颤抖,“所以,这玉坠真的如你所说,在北燕很常见?”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丞相府有,靖安王府也有,大抵是在这些贵族圈里比较常见吧!”

    陆修远深呼吸一口,一扬手,要把这东西砸了。

    易白心下一紧,真怕他真给砸坏了,虽说自己已经顺着这东西查明白了身世,可到底是能证明身份的信物,也是叶承的罪证,一旦毁了,对以后肯定会有影响。

    然而即便再担心,他也不能出口劝阻,就那么任由陆修远将玉坠摔在地上,好在这玩意儿结识,并没有哪里损坏,又因为是圆形的,在地上滚了两下就倒了。

    易白走过去把玉坠捡起来,递给他,“看得出来,这东西对你很重要,还是收着吧!”

    陆修远没接,“又不是世上独一份的东西,怎么会重要?扔了便扔了,还捡回来做什么?”

    “的确不是世上独一份,但你能带在身边这么多年,可见对它还是有着独特感情的,随意扔了,多可惜。”

    “易白,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真的不认识这东西吗?”陆修远没看玉坠,只看着他,目光很坚定,很决绝。

    “陆少爷觉得,我应该认识?”

    “陆某别的不多,唯独钱多,人不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么?随便动用点钱买点关系,想在北燕查点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事实上,陆修远还真什么也没查到,他也不可能查到,毕竟当年的两个当事人陆清绾和昭武帝都已经入土了,如今时隔二十年,再想去翻那些东西,怎么可能查得出来。

    陆修远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想用心理战术先击垮易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因为他总觉得易白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上自己,更不可能无缘无故想要去对付宣宗帝,这其中牵扯的东西或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还要深。

    苏晏说过,这种玉坠并非简单的装饰物,而是一种近乎于令牌的信物,陆修远相信苏晏的能力,也相信苏晏不会骗他,只是不知这令牌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易白依旧保持着给陆修远递玉坠的动作,指尖却明显地蜷了蜷。

    陆修远细心地捕捉到了这微妙的一目,心下隐约有了计较,乘胜追击,“你知道帮我查明真相的人是谁吗?”

    易白明显的呼吸凝滞了一下,只是面上仍未显。

    “是苏晏,苏晏是谁,我想不用我再给你介绍了,他能查到的,自然不会是寻常人都能查到的,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打算说实话?”

    一种身世被剖光的耻辱和恐惧蔓延上心头,玉坠终于因为他那只手的颤抖而再一次落到地上,易白冷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修远愣了一下,他想说什么?

    其实他什么也没想,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接易白的话,因为他也在害怕,害怕从旁人嘴里听到一丁点关于母亲不好的消息。

    两个内心丰富面上却平淡无波的人就这么对视着,直到外面传来宛童的声音。

    “少爷?您在里面吗?”

    陆修远一下子回过神来,“请进。”

    宛童推门进来,连看都不曾往陆修远和易白这边看一眼,直接垂下脑袋,有事说事,“少爷约好的那位客人到了。”

    陆修远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易白一眼,将轮椅掉个头,在宛童的帮助下出了门。

    易白再一次把地上的玉坠捡起来,擦了擦,攥在手心,有些出神。

    “主子。”

    窗外传来金鸥的小声低唤。

    易白偏头望去,从窗缝里面看到金鸥的身影,马上收了情绪,“何事?”

    金鸥绕到前门走进来,“属下来看看您这几日的恢复情况。”

    金鸥带着人一直潜伏在陆府周围,隔三差五就偷摸进来看易白,其实这些陆修远都知道,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既然是易白的人,想来还不敢在陆府生事,便由着他们去了。

    “我无大碍。”不动声色地将玉坠拢进袖子里,易白的声音听不出一点起伏,“以后要没什么事,你们尽量少出现,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这……”金鸥显然很不赞同,要知道主子这一路从北燕过来,吐了多少次血,他可是全看在眼睛里的,本来就一心盼着主子能早日康复,所以才会时时放在心头担忧着,如今不让他随时关注主子的情况,他如何放心得下?

    易白看穿他所想,“行了,陆府暂时很安全,有陆修远在,我不会有事的。”况且陆修远一直对外保密,现如今除了苏晏,有谁会知道易白在陆府住着?

    金鸥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要属下不操心也成,除非主子答应属下,在你痊愈前都别再谈复仇的事,咱等痊愈再说,可好?”

    易白斜他一眼,“何时轮到你管我的事了?”

    金鸥脸色紧绷,“属下也是担心主子忧思过甚加重病情。”

    易白听得烦,冷冷一喝,“退下!”

    ——

    北燕。

    叶筠这两天快被折磨疯了。

    赫连钰安排的人就躲在暗处,并且某天晚上还现身威胁她,若是还不主动提出与南凉和亲的话,他们就直接捅破真相。

    叶筠当然害怕声名俱损,可她更不想嫁给赫连钰,这几日一直在想办法,然而想来想去,除了妥协,似乎再无他法。

    这天,她一大早就去了大明宫,御前总管告诉他,皇帝在御书房。

    叶筠又改道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乃宫廷重地,非传召不得入,况且叶筠还是女眷,就更不可能直接进去了,让去传话的太监好久没回来,叶筠等得心焦,好不容易把人等来,却被告知皇帝在御书房睡着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叶筠皱皱眉,一甩头去了朱太后的延寿宫。

    “栖霞,今儿怎么看起来气色不大好?”朱太后斜靠在大引枕上,案头狻猊香炉里燃着凝神静气的香薰。

    出于心虚,叶筠再不敢像之前那样俏皮,规规矩矩给太后见礼,“母后,儿臣有事相求。”

    朱太后坐正身子,端过桌上的茶盏呷了一口,“什么事,你说吧!”

    “儿臣…想和亲去南凉。”

    “噗——”朱太后一口茶喷出来,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声音拔高,“你说什么!”

    “儿臣想和亲去南凉。”叶筠低着头,又重复了一遍。

    “栖霞,你脑子糊涂了不成?咱们一与南凉无战事,二来,若要论国力,咱们也不比南凉差到哪儿去,你为什么想到要去和亲,嗯?给哀家一个理由。”

    “儿臣只是单纯的喜欢南凉。”

    朱太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打量了半晌,慢慢站起身来走到她旁边,“栖霞,你告诉哀家,是否在南凉遇到自己心仪的人了?”

    “是。”事到如今,叶筠还能怎么说,她的确是在南凉遇到自己幻象中的驸马了,可是在她还没来得及出手的时候,却先一步被个畜生给玷污并威胁她嫁给他。

    “谁?”按理说,幺女这样眼高于顶的人终于能挑到理想中的驸马,朱太后是该高兴的,可是她总觉得自家女儿这神情不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就是看起来怪怪的。

    “南凉,贤王赫连钰。”

    朱太后眉头皱紧,“他?”

    听倒是听说过永隆帝所有的皇子中,这位最优秀,可如今稳坐东宫的不是太子赫连缙么?别看表面已经形成定局,朱太后这样久居深宫的人却清楚得很,南凉这场夺嫡之争远远没有结束,栖霞选择在这时候嫁过去,少不得要参与进去,到时候对她能有什么好处?成则母仪天下,败则尸骨无存,赌注太大。

    “是。”叶筠抬起头来,“儿臣心意已决,还望母后成全。”

    “哀家要是不同意呢?”

    “那儿臣只要去找皇兄定夺了。”

    “栖霞!”太后厉声喝住起身准备退出去的叶筠,招手,“你过来。”

    叶筠听话走过去。

    “告诉母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去了南凉一趟回来,整个人的精神不在状态不说,今天还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来,好端端的,想起来要去和亲?南凉那位贤王生得什么模样,又是个怎样的品性,母后没见过,不过母后觉得他不可能是你理想中的夫君,你当真想好了吗?”

    “是,儿臣想得很透彻。”叶筠郑重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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