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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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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

    去蓬莱岛的路上因为小小的受了寒,喝的汤药不少,这会儿一闻到苦药汤子的味道,她就直反胃。

    “你体质不好,需要调理。”陆修远坐下来,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这个药虽然有点苦,却是我专程请人帮你配的方子,连吃三副,你一到冬天手脚冰冷的毛病就能得到改善。”

    江未语喝了一口,苦得她直想吐出来。

    陆修远勒令道:“全咽下去,一滴也不能浪费。”

    艰难地把那口药咽下去,江未语一个劲甩脑袋,“不行,太苦了。”

    “你那些年在外庄上,什么苦没吃过?”他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这话没毛病,她吃过的苦,可比他手中的这碗药多多了也苦多了,可是嫁给他一个多月,被养娇了,况且之前就一直汤药不断,回家了还喝,哪里还咽得下去。

    但是最终,还是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愣是咬着牙关把那一碗苦到能让舌头失去味觉的药给灌下去。

    一口气喝完大半碗,江未语觉得要了自己半条命,双手往后一撑,轻轻喘着气。

    陆修远将小碗放回桌上,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托起来坐直。

    江未语不防他会有此动作,扭了扭身子想挣脱,“药我喝完了,这下能睡觉了吧?”

    陆修远凝视她许久,俊脸凑近,那薄削诱人的唇慢慢吻上了她的。

    江未语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陆修远第一次吻她,之前就算是行房,前奏可以各种挑逗,也绝对没有吻这个环节,江未语完全不在意,反正是交易来的夫妻,他能不成天绷着个冰块脸对她就已经是赚到了,完全不奢望他还能对她更好。

    所以,这突如其来的吻让江未语完全无所适从。

    陆修远趁机撬开她的唇齿,将她口中的苦药味儿尝了个遍才离开,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舔了舔唇,这动作说不出的诱惑人,江未语直接看呆了。

    这是……她的夫君陆修远没错吧?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还不等回过神,陆修远再一次扣住她的后脑勺,声音已经压抑着欲火,“再来。”

    于是不由分说又一次吻上来。

    江未语被弄得晕乎乎的,双手无处安放,便只能攀附着他的脖子任由他作为。

    一句“再来”,不知被他重复了多少次,一遍又一遍地啃咬着他从未碰过的双唇。

    当然,这种事能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引火烧身。

    他自己引的火,她成了泻火良药,好在之前已经被调教过了无数次,今晚还不至于那么狼狈。

    事后就幼崽似的拱在他怀里小声呜咽,呜,她好委屈,为什么被吃的总是她?

    陆修远趁势拍拍她的脑袋,“你要记得,你的夫君是我,就算要看,你也只能看我。”

    瞧这话说的,他是长得好看没错,可那是因为她看过别人才对比出来的啊,那要是不准她看别的,她怎么知道他长得到底好不好看。

    再说,成天对着一个人看,迟早会腻味的吧?

    江未语懒得跟他争论,回了一个“呜呜呜”。

    陆修远忍不住低笑,“这还委屈上了?”

    能不委屈吗?这也不准那也不准,晚上还可劲欺负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陆修远搂紧她,安抚地拍着她的背,“睡吧,明天还有事。”

    江未语在他胸膛蹭了两下寻了个舒适的睡姿,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有她在,陆修远就不可能失眠,一觉睡到天明。

    陆二太太今天果然要出去置办年货,遇着江未语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句,江未语道:“婶娘,我跟你去吧,刚好四处转转熟悉一下京城。”

    陆二太太哪舍得让新妇跟着自己去受累,忙说:“你要想四处转的话,我让人带你去就成了,置办年货可不是轻省活儿,一整天都得在集市上东奔西走,完全抽不出空去别的地方玩儿的。”

    既然不轻省,长辈都去得,没道理她一个小辈就眼睁睁看着长辈劳累不是,江未语还是坚持要去。

    不过陆二太太本就不是那心口不一的人,打心眼里不愿意她去受罪,便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同意,最后吩咐了她院子里的管事妈妈一会儿带着大少奶奶去外面逛街。

    被这样优待,江未语很是过意不去,二少奶奶林氏抱着孩子过来,对她道:“婆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平日里待大哥就跟亲儿子似的,自然也会把大哥的媳妇儿当成女儿宠,嫂嫂就歇着吧,那些琐事,连我这个正经儿媳都轮不着插手,她哪里舍得支使你去做让你受累啊。”

    江未语笑了笑,陆家到底是首富,这内宅的太太压根就不是小门小户能比的,人家眼皮子可不浅,虐待侄媳这种事,别说是为了面子不会做,人家压根也就没想过要虐待。

    说起来,好像是二太太因为没了女儿,想把那份思念从媳妇们身上找补回来,所以格外的优待府中两位媳妇,当然,若是表少爷娶了亲,她也会一视同仁的。

    吃了早饭,陆二太太院里的管事嬷嬷就带着江未语出府了。

    因为是没有目的的逛街,所以江未语不打算坐马车,再说陆家距离集市也不算远。

    带了俩丫鬟、耿嬷嬷外加一个管事嬷嬷,几人就这么上了街。

    没想到会遇到云初微。

    云初微也很意外,主动上前去打招呼,“早前听说大婚过后陆少爷带着少奶奶出去游玩了,这是掐着日子赶在过年前回来的吗?”

    江未语脸有些烫,点点头,“也在外面待得够久了。”

    云初微笑问,“都去了哪些好玩的地方,你给介绍介绍,等往后有机会了,我和九爷也去潇洒一圈儿。”

    江未语想起陆修远嘱咐过回来以后不准对任何人提及蓬莱岛的事,便说道:“我没去过海上,夫君带我去看了看。”

    “不错啊!”云初微也很想去看海,不过现下不急,等过段时间迁去了南境,想怎么看都成。

    江未语怕露馅,不敢过多谈论海上的事,目光落在云初微拉着的小包子身上,“这是贵府长公子吧?”

    “对。”云初微点点头,看向小家伙,“小八,叫姨,一会儿有糖吃哦!”

    苏昀开抬头看了看江未语,甜甜地叫了声“姨”,江未语笑着让人去买了好大一个糖人送给他。

    云初微看了江未语身后跟着的丫鬟一眼,“你也出来置办年货?”

    江未语羞愧地道:“我只是出来游玩的,婶娘不让我碰那些。”

    “也是。”云初微点点头,“你们陆家的后宅,我姨母一个人就能撑起来了,哪用得着你们瞎操心啊!”

    “婶娘是个能干的人。”江未语道:“我们这些小辈在她面前,便只有自惭形秽的份儿。”

    云初微不置可否,陆二太太的精明能干是连她自己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到底是跟在陆嘉兴身边多年的人,一张嘴能说会道,一颗脑瓜子转得飞快,那双巧手更是,打得了算盘下得了厨房。

    难怪陆嘉兴这么个不逊色于陆嘉平的杰出男人在她面前会宁愿“装怂”,不懂的人都说陆嘉兴惧内,只有懂的人才会羡慕,这不是惧内,而是相处之道。

    两个过分要强的人过日子难免磕磕碰碰,所以陆嘉兴只在外要强,对上陆二太太就无下限收敛,让她成为这一房的“老大”,保证陆二太太说话如圣旨的地位。

    可见陆二太太这么多年的舒坦日子少不了她相公的“成全”。

    云初微急着办事,江未语也没有要逗留的意思,两人只匆匆说了几句话就道别。

    云初微道:“少奶奶要是得了空,不妨来我们府上坐坐,否则日后迁去了南境,你便是想来也没人招待你了。”

    江未语面露惊讶,“你们要迁去南境?”

    “嗯,皇上已经恩准家眷能跟随,我们家已经在准备了,想来过了年关就有动作,到时候会宴请宾朋,少奶奶可一定要跟着陆少爷来啊!”

    “嗳,我肯定会去的。”江未语心中遗憾,没想到自己来京城头一个合眼缘的女子这么快就要去别的地方了,偏偏这种事又是不能挽留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云初微眉眼弯弯,“我还有事,先走了,回见。”

    “回见。”江未语看着云初微远去的背影,神情恍惚起来。

    原本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出来逛街的,哪曾想知道了这么一桩事,江未语失魂落魄,完全没了兴致,吩咐下人打道回府。

    走到花园的时候,江未语屏退下人,说想一个人静静。

    今天没下雪,不过刚清扫过道路还是有些湿滑,她心里藏着事,便没有注意脚下的路,踩到了碎冰块上,不小心一跤跌倒。

    江未语痛嘶一声,慢慢爬起来,正想回房换件衣服,动作却整个僵住。

    因为她见到易白就站在前面不远处。

    看样子,他并不是她跌倒以后才来的,而是一早就在那儿了。

    所以,他看到了她跌倒的全过程?

    重点是,他看到她跌倒也不懂得扶一下?

    好吧,姑且认为他是在避嫌,那就原谅他一回。

    江未语看着对方,对方也在看她,不过那双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点的杂欲,就好像天地万物芸芸众生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无差别美与丑,更无差别好与坏。

    这是一双不能用“纯净”二字就简单描述的眼睛,更是一个不能用“超凡脱俗”四个字就笼统概括的人。

    虽然隔着数丈远,但这却是江未语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仔细看他,然后,心底的震撼慢慢就浮了上来,因为越靠近他,就越会产生一种看淡世间百态的感觉。

    江未语想起自己以前听说某些看淡名利的世外高人都是隐于山野的,可是见到这个人,她却觉得那些人不一定有他的境界高,能够在陆家这种堆满金钱的地方用满身的清华洗涤污浊,立于红尘诱惑之中,而又超脱世俗熏欲之外,这才是真正的隐世高人啊!

    按说这样特殊的存在,当初在小镇上应该第一个吸引到她的目光才对,可是当时她看的却是陆修远,自然而然就把他给忽略了。

    刚才发生过什么,江未语差不多忘了一半,双腿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几步,十分有礼地打招呼,“表少爷。”

    只知道府上的主子唤他阿白,其实江未语不清楚他全名叫什么,不过这个“白”字倒是用得甚妙,无垢,无欲,至纯,至清。

    难怪婶娘说公爹不让她插手阿白的婚事,这样的人,可不是一般女子配得上的,况且,他愿不愿意娶亲还另说。

    “嫂嫂没伤着吧?”易白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江未语突然有些窘迫,忙摇头,“我无大碍。”

    易白招手唤来下人,“把大少奶奶带回去,请府医看看。”

    江未语便只得在下人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未语走后,易白抬目看着天空,原本清明的双眼内难得的闪过了一丝茫然。

    云初微曾经问过苏晏,易白有没有能逆天改命与神交流的通天本事,答案自然是没有,或者说,不全有。

    易白出身道教,他成为国师并非偶然,易卓明的计策只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并不是主导,事实上,易白是北燕的天选国师。

    天选之人,自然非同凡响。

    所以除了观星推国运之外,他对于命数是有一定掌控能力的,只不过所谓的掌控与“代价”挂钩。

    在去江南之前乃至追溯到前头二十多年,他所有的心思都被生母给影响左右,从未有真正静下来的时候。

    甚至于在江南的时候,他还能因为陆修远提及生母陆清绾而大怒一气之下回京。

    可回来以后仅短短半年的时间,他就发现自己越来越趋近于“无欲无求”的状态,现如今的他,莫说有人提及生母,就算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大概也会什么反应都没有。

    而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为他从江南回来以后某个满天繁星的夜晚站在被废弃的观星塔顶楼看到了异样的星盘。

    这星盘竟然与他有关。

    星盘上所指的与他命运有牵扯的人是谁,算不出来,更推不出方位,但是有种直觉,离他越来越近了。

    近来已经很少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左右到易白的情绪,所以对于异星盘的事,他也仅仅是留了个心眼,并未往深处想,顺其自然。

    ——

    陆修远特地安排在江未语身边负责监督的嬷嬷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

    听完以后,陆修远敲着桌面,“你说,少奶奶在花园里跌倒,表少爷就一直站在旁边看着?”

    “……是。”嬷嬷也不知道这么回答到底妥不妥,不过少爷警告过,监督到的事情,不准添油加醋,也不准掐头去尾,必须一五一十全全告知,所以她没敢瞒着。

    “之后呢?少奶奶什么反应?”

    嬷嬷道:“少奶奶自己起身,走过去和表少爷说了几句话就被表少爷让人送回房间了。”

    “可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这个……奴婢不敢隔得太近,没听到。”

    阿白的反应在陆修远的意料当中,只不过,他那位小娇妻就不乖了,敢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该怎么惩罚她好呢?

    陆修远过来的时候,江未语正在涂药,刚才那一跤虽然摔得不重,膝盖还是破了点皮,为了不留疤,江未语马上清洗上药。

    不防陆修远会过来,她马上拉过被褥盖着。

    陆修远道:“看都看见了,现在盖还有什么用?”

    说着,一把掀开锦褥,看到那淤青的膝盖,不由得蹙眉,“疼不疼?”

    话完,伸手摁了摁。

    “嘶——”江未语疼得险些飙泪。

    看着她小脸因为痛而皱成一团的模样,他赶紧把手松开,坐下来,“走个路也能摔跤,你在想什么呢?”

    “我今天遇着国公夫人了。”江未语一边抹药一边道:“站在街上跟她说了好一会的话。”

    陆修远从她手中抢过瓷瓶,动作尽可能轻柔地给她抹,“然后呢?”

    “然后她告诉我,他们家很快就会迁去南境,国公夫人是我来京城的第一个朋友,没想到还没深交她就要走了,你说我能不遗憾吗?——啊好疼,夫君你谋杀啊,有你这么上药的吗?”

    江未语满脸幽怨地瞪着他。

    陆修远回过神来,这才惊觉自己一不小心弄疼了她。

    “抱歉。”陆修远闭了闭眼睛。

    “你要是精神不好就回去休息吧,上药的事儿,我自己来,反正这种小伤又不是第一次了,我能行的。”江未语说着,伸过手去想把瓷瓶拿来。

    陆修远却不准,沉声命令,“乖乖坐好。”

    于是江未语不敢吭声了,果真乖乖坐好任他帮忙。

    陆修远走神,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江未语提及了云初微即将去南境的事,而是他惊讶于自己过分平静的反应。

    按说他那么喜欢她,她要走了,他应该会心痛会难过会比江未语更遗憾才对,可事实证明,以上情绪他都没有。

    不仅没有,还觉得很寻常,苏晏在南境统领大军,而云初微也成功请了旨迁往随夫,这不明摆着顺理成章的事儿吗?

    那么,他的难过和不舍都哪儿去了?

    这很不对劲啊!

    陆修远一边给江未语涂药,一边深思。

    在江未语说云初微要离开的事情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喜欢云初微,哦不,是深爱,除了云初微,这世上再没有任何女人能入他的眼住进他的心。

    可是江未语一说,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痴情”。

    作为一个单恋多年的爱慕者面对心仪的女子要离开的事情该有的情绪,他一丁点都没有。

    怎么想怎么讽刺。

    陆修远皱皱眉,这一失神,又不小心摁重了些,江未语这次是真的疼哭了,眼泪汪汪的。

    听到呜咽声,陆修远才拉回思绪,脸色尴尬,等收了手以后把她搂在怀里,“好啦好啦,我给你赔不是。”

    江未语捶他,“你故意的是不是?”哪有给伤患下重手的,他一定是记恨自己跟小叔说了话。

    “不是故意的。”

    面对她那质疑的眼神,陆修远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有些汗颜,“刚才是我走神了。”

    江未语哼了哼,“早让你回去歇着我自己来你偏不信,现在好了,原本不严重的,被你给弄严重了。”她指着冒出鲜血的伤口。

    陆修远眉头皱得更深,还真是他的过错,“都已经这样了,只能等着它痊愈,你要是还生气,说个让你不生气的条件,我满足你。”

    江未语耷拉着眼皮,已经是陆家少奶奶了,所有物质条件都是顶顶好的,她还能有什么愿望啊,不过,“你对我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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