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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情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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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璋摇头一笑,捋了捋衣摆,也转身上了马车去。
  香山,坐立在城西处,求子灵验。
  谢母早些,是在这处也为两个媳妇求了愿的,打前几日诊出来的脉,道是两人都有一月多余的身孕了。
  她心下高兴,便让谢亭陪着,今日是来还愿了。
  谢亭与谢母是坐在第一辆马车上,后头一辆便是随侍的丫头,再往后两辆便是今次还愿,上供的东西了。
  谢母心善,每年都会来这香山上供。
  因着这次着实是一桩天大的喜事,备起来的供品,比起往先是要更多,也要更好些。
  马车里,谢母握着谢亭的手。
  她是看着晏琛长大的,心里待晏琛也是如亲儿看。
  后头见谢亭与他玩的要好,便也有了结亲的意思,可如今。。。
  谢母心下一叹,便与谢亭说起这事来,“你晏琛哥哥走了有一个多月了,亭儿,你是怎么想的?”
  谢亭低着头,一时却没说话。
  他走了几日,她心里就不安稳了几日。生怕他,也如晏伯父一样,一去不归了。
  “我知道你素来是与他要好的,我与你父亲也是打心眼里满意。可是,亭儿。。。”
  谢母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絮絮说起来,“琛儿他,与你那位素未谋面的伯父,是愈发像了。”
  “我还记着,你晏伯父最后一次上战场时的情景。那时你伯母又有了身孕,可她拦不住他。。。那是一个生来,就为战场而生的男人。”
  她看着谢亭,轻声说道,“我很满意琛儿这个孩子,可是为人母,我却不得不说这一句。你晏伯母早年的模样在我心中记了太久,我只怕,你也拦不住,他晏家的战性。”
  谢亭抬头,看着她的母亲,良久才出了声,露了个笑,“母亲,你不必担心,我知道的。”
  这一路便没别的话头了,马车缓而不慢的往香山去。
  香山因着这几年的名声,也是愈发有人气了,连在山脚下也是建了不少屋宅。
  香山庵里的师太,又是个慈悲心肠,平素若是有贵人上供的供品多,也会给下头送来下。
  如此,这一来二去。。。
  香山的名气便愈发响了,也有不少外来穷苦的,往此处来建屋宅。
  车夫“吁”了一声,是停了马车。
  等丫头在外头打了帘子的时候,谢氏母女皆已带好了帷帽。
  因着香山路窄,不拘是达官还是贵人,都是要走上去的。
  便独留了车夫在山下管车,谢氏母女迈步上前,丫头们便在后头提着供品,另有十余个随侍在后头护着,阵仗很大。
  山脚下有几个识得的瞧见,忙是往那处大拜了拜,口里道着“贵人来了,贵人来了”。
  另有刚来此处,不明的便问起来,“那是谁家,好大的阵仗。”
  “谢家,听说过没?那可是,谢相家的女眷,你们可别拿眼去看,小心惹怒了贵人。”
  说这话的是一个青衣老伯,他在此处最久,见过的贵人也多,便愈发晓得等级悬殊,不可窥也。
  他这话说完,又是与那三个壮年,警告了一番,“你们三人,可别把在老家的习惯带来,那谢家,可不是你们能肖想的。”
  这三人与他是同乡,早年偷鸡摸透的,在老家那处名声很差。如今是近日才来不久的,他见这三人眼露异光,只怕是又要行坏事。。。如此,这话是警告,亦是劝诫。
  那三个壮年,明面是应了,待老伯走后,各自“呸”了一声,连着又骂了一句“老不死的”。
  他们又拿眼看去,看着走着山路上的谢家众人,只觉着那处金光闪闪,恍如享不尽的金银珠宝。
  老三与老大打了个眼,“大哥,可要?”
  老大又望了那车夫一眼,摇了摇头,只道,“先回去。”
  山路上,谢母是与谢亭说着话,“那师太唤无名,是十余年前来的,那会香山还是一座无甚名气的小庵。不曾想这无名师太着实是个有本事的,名声便愈发旺了。。。待上去,也让师太瞧瞧你的命脉。”
  谢亭平日最是不信神佛,若命脉是一眼能见,那天下岂不是大乱?
  可她母亲着实是一个好信徒,如此,谢亭也不愿扫了她的兴致。。。便点了头,应了。
  待到山头的时候,庵外早站了一众人。
  打首的师太瞧着面如白玉,气质沉静,见着谢母过来,上前行一个合十礼,“谢施主。”
  谢母也回了个合十礼,喊了一声,“师太。”
  待谢亭也拘了礼后,便与师太说,“这是小女,今日随我来还愿。”
  那师太看了一眼谢亭,还了一礼,才又与谢母说道,“都准备好了,请施主随我来吧。”
  她说完这话,是侧身,请谢家母女先行,才又随在身后,落了半步。
  谢母是让丫头们先把供品,交给小师太们。才又接过丫头递来的香火,跪在蒲团上,看着慈眉善目的菩萨,拜了三拜,上了香火。。。
  待谢母起来的时候,便与师太说道,“还要多谢师太,家中两个儿媳都有了身孕了。”
  无名师太长得慈眉善目,如那跪坐的菩萨一般,闻言是先说了句“菩萨慈悲”,才又跟着一句,“也是施主心诚。”
  她们这厢说了几句话,谢母才又与师太说起谢亭的事,“如今,我仍有一事担心,是要劳师太看一看我女儿的命脉。”
  无名师太合十一礼,才又看向谢亭,“谢小姐,是福相。”
  她这话说完,见谢亭不大在意,便也一笑,又道一句,“只是,姻缘不顺。”
  谢亭眼一横,方想说些什么,便被谢母握住了手,轻轻拍了一拍。
  谢母上前一步,一礼过,问道,“不知师太,可有什么方法。”
  “阿弥陀佛。”
  无名师太是先念了句法号,才又说道,“前尘过去,而福来。”
  她合十,一礼,“谢小姐,不如往前看去。”
  而后,却是一句不说了。
  等下山的时候,谢母是心事悠悠,谢亭便轻轻说道,“母亲,有些事,不能偏听全信。”
  她这话说的很是自在,眉目也清平,心里却留了一条痕。。。
  她侧头望向那被云雾遮住的尼姑庵,可也只是这一会,她便迈了步子,扶着谢母往山下走去了。
  待下了山,山脚下已站了不少人,谢母与谢亭是先上了马车。
  随侍便派发起余下带来的供品,谢母慈心,每每来总会留几篮子给山脚下住着的人。
  那队伍原先是整整齐齐的,后头不知起了什么绊子,是吵闹了起来。
  青衣老伯原是排的第一位,如今拿了糕点是先谢过,便往回走,一面是吃了起来。
  可他步子还没走几步,就直直的往前摔了,边上站着的一看,又见那老伯口、眼、鼻里都出了血。
  前头那三兄弟里的一位,去探了探鼻息,大声嚷了句,“陈老伯死了!这糕点有毒!”
  那前头的人一听,忙把手里握着的糕点扔在地上,有的吃了半口的是弯腰催吐起来。
  那三兄弟先上了去,与那随侍要讨说法去。他们三人原本就是孔武有力的人,力气也大,那派着糕点的随侍,腰间悬剑。。。
  可如今这种情况,这剑,却是无半分用处。只好用力气把人拦住,好生与人说了起来。
  后头的民众一瞧陈老伯当真死了,又见那三兄弟义愤填膺的模样,自也是被挑唆了起来,一一上前要了说法去。
  随侍里做主的唤秦,是先让人去看那陈老伯,等人回了,面上也有些不大好。
  他这面便先稳着民众,一面是让人去报给夫人听。
  那三兄弟中的一位,便扯着他的衣领说起话来,“你们是什么心肠,竟拿这些有毒的东西来给我们!大家伙看看,陈老伯就是吃着这个糕点死的!我们去与他们主人要说法去!”
  那些随侍哪里能让他们过去,自是把路拦了住。
  那位秦随侍便大声说了话,“请大家冷静下,我们是谢相家的,今次不是我们第一次带糕点给大家!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毒?”
  “这事定是有内情,请大家先冷静一会,我们这边马上去请人来看一看!你们若不信,我便尝尝这糕点,若是当真有问题,我们自是不敢推辞!”
  那秦随侍说完这句,是果真要去拿糕点要吃,可那三兄弟哪里能让他尝了。
  一面推搡着,一面是把那糕点盒子撞了翻,口里还嚷着,“大家伙可别听信他们的话,我看他们是要去派救兵,再做个官官相护。到那会,哪里还有我们说话的余地!”
  这厢推推嚷嚷的,谢亭这处自是听到了,外头随侍正好来禀了这事。
  谢亭撩了半边帘子,她仍戴着帷帽,这样看去便瞧得那头乱的很。
  她眉一拢,与随侍说起来,“你马上回去,与父亲告了这事,再派些人来。”
  那随侍自是拱手道是,立马翻身上马,往城里去了。
  谢亭便与谢母说道,“那人死的蹊跷,这事看着也不简单。”
  谢母也点了头,她想的要远些,一面是让车夫先驾马撤去。
  那兄弟几人瞧得这幅模样,哪里肯让她们走。
  这厢正是僵持不下时。。。
  等那随侍到乌衣巷的时候,王璋的马车正停在王家门外。
  王璋是识的他的,他正下马车,瞧他这副模样还调笑了一回,“你骑这么快,不怕撞了人。”
  那随侍见王璋,是先把马绳一拉,与王璋拱手说道,“冒犯大人了,只是家中夫人与小姐尚还被困在香山脚下,等事完,再向大人请罪。”
  他这话说完,又一拱手,继续往前去了。
  王璋仿佛没听清一般,问了句随侍,“他刚才说什么?”
  “是说谢夫人与谢小姐,被困在香山。。。”
  那随侍话还没说完,便瞧见他家少爷已翻身上了马,“你去叫人,让他们马上来香山。”
  他这话说完,马便已经驾了出去,王璋一手牵着马绳,面色铁青,抿着嘴唇。
  他倒是要看看,是哪个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徐修这厢是坐在马车里,马车正转进乌衣巷。
  他眼一瞥,便瞧见王璋骑着马面色冷然,速度很快。
  青武看了他一眼,徐修摇了摇头,落了帘子,淡淡一句,“不必管他。”

    
    第32章 遇险

  香山脚下。
  谢家带来的随侍见他们不仅不听,反而愈发闹了起来。各自往后退去,手持剑柄,把马车护住。
  他们身姿挺立,剑在太阳下折射出光芒,把这群民众也吓的退后一步。
  仍是那秦随侍开了口,他面容端肃,声也很稳,“我们无意冒犯,也想与大家好好交代。我与我的兄弟们可以在此处留着,但请大家先让我家主人先归。你们也不必担心,我们是谢相家的,若当真是这糕点有问题,谢家自会还大家一个公道。”
  他这话说的很是有理,那群民众一听心下也暗衬了下,便也有人轻声说起来,“他这话说的不错,不如。。。”
  “不如什么?女眷在,他们还尚有些顾忌。等他们女眷走了,这些拿剑的指不定就把我们灭口了。”
  他这话说完,是看了看那马车,冷笑一声,“陈老伯的尸首未寒,你们主人一句话也不说。什么公道,只怕我们连个说法都讨不到,就要随陈老伯去了。”
  那秦随侍眉一皱,面色也不好,问他,“那你们想如何?”
  “我们。。。”
  三兄弟中的老大便说道,“我们想请你家主人去寒舍小坐,等人来了,若是当真没问题,那我们就放你们走。若是有问题。。。”
  “放肆!”
  那秦随侍一听这话,面色愈发不好,剑就在人喉前几分,“你们可知道,就你们如今的行为,已犯了劫持之罪。你们劫持的,还是一品大官的女眷。。。我可以,先杀了你们。”
  那老大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剑,面色也有些惨白。
  他手扶着老二的手臂,强撑着说,“大家伙可看看,这就是他们的态度,若我们当真放了他们离去。只怕,立马我们就成了这刀下的冤头鬼。”
  这厢正在僵持,马车里便传出了一道女声,“不许伤人。”
  谢母是唤秦随侍过来,与他说了几句。
  秦随侍拱手应了,又与众人说,“我家主子说了,她们可以不走,但也请大家好生配合下。如今这幅模样着实不好,请大家往后退些,等人来了就清楚了。”
  这话刚说到这,香山上头约莫也是有人去报了,便见无名师太领了众位小尼过来。
  她面色如常,是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香山下住着的多是认的这位师太的,平素也受了庵里的不少好处,很是信服她。
  如今见她过来忙让开了路,喊她一声“师太”。
  无名师太走到最前,先与马车里合十作礼,才又与民众说道,“这糕点,贫尼也吃了,无妨。”
  马车里的谢母与谢亭也下了马车,她们头戴帷帽,与无名师太回了礼。
  谢母便开口与师太道谢,“有劳师太,特地走一趟了。”
  后头是又与那群民众说道,“请各位放宽心,我们就在这处。等仵作来了,这事便能明白了。”
  那群民众平素哪里见过这样的贵人,又听她说的有理有据,还有香山庵的师太作保,心下自也有几分信了。。。
  正是要往后退去些,那三兄弟心道不好,各自使了个眼色。
  那老大便劫了无名师太,一手握了刀刃,比在她的脖颈上。周边人都看来,各自一惊,哪里能想到是这幅局面。
  护在谢家母女身前的随侍,手里握着剑,脸色也不大好。
  又听得那人喊道,“刀剑无眼,你们若再敢上前一步,我可不敢保证这尼姑的脑袋还在不在。”
  老二老三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护着。那老大便又一句,“给我们准备银子,再准备马。只要走出这里,我们就放了她。”
  谢母心里急着,这师太原是好心来帮了一程,如今却成了这群歹人手里的人质。
  她这面忙让人去准备,又与那歹人说道,“东西我都能给你们备好,但是你们千万不能伤了师太。”
  “退远些。。。”
  那头有随侍牵来马匹,又有人取来银票,无名师太的脸还算沉静,气息却开始有些不稳。
  谢母心下是愈发着急,忙让人送了去,谢亭握着谢母的手轻轻拍了一拍。她的眼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处,心下也有几分不稳,到底是因为她们母女。。。
  那挟持的人是先把无名师太扔上了马,另两个歹人便收好了银票殿后,各自上了马。
  谢家的随侍也跟了上去,可他们到底是落慢了些步子,只能瞧见那三个歹人的虚影。
  “二爷,人来了。”
  说这话的是一个褐衣随侍,他手拿箭羽,恭敬的与那在马上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身着绯色官服,正是先前匆忙赶来的王璋。
  王璋其实早就到了,在谢亭母女下马车前,他便到了。他是先看了一会形势,因着无恙,也没惊动人,领着王家随侍在另一条路上埋了路。
  他手握弓箭,正在轻轻拨弄着,眉目也很平和,恍若方才那不要命赶来的不是他,一般。
  “箭。”
  王璋启唇,接过随侍递来的箭,摆好了架势,看着那正颠颠骑马而来的歹人。
  “咻——”
  一箭入喉,那歹人看着喉间这处的白色箭羽,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而在他从马上直直坠下的时候,看见了从那被草丛掩盖的地方,出来了一个风流公子。
  他如今,总算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死亡。
  他还有感知,他能听见他的弟弟们在喊他的名字,然后是两声惨叫,以及喉间喷涌而出的鲜血。
  而后,他再无任何感觉了,只余沉寂的黑。
  王璋仍坐在马上,往这过来,他居高临下的看了三人一眼。
  然后才又看向那位师太,点了点头。
  再后头,是谢家随侍赶到了,他们瞧着这幅阵仗也是愣了下。又瞧见王璋坐在马上,打前的秦随侍忙与王璋拱手,喊他一声,“王大人。”
  王璋点头算是承了这道礼,然后是说了话,“本官听说谢相家的女眷被困在香山,又瞧这三人挟持师太过来,便做主动了手。”
  那秦随侍看了看地上的三人,才又与王璋拱手,“有劳王大人了。”
  王璋这处说着无妨,等那厢三人被抬了起来,便与秦随侍一道往谢家那处去了。
  那谢母与谢亭还在等着,远远听着马蹄声,谢亭便抬了脸去看。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绯色官服的。。。王璋。
  她一怔,便瞧见王璋的一双桃花眼,也往她这处看来,与她帷帽下的眼睛一撞,还带了笑。
  秦随侍下马后便先与谢母说道,“赶到的时候,这三人已经死了,是王大人出的手。”
  王璋便也上前,与谢母作揖,是先喊了声伯母,才又说道,“侄儿来迟。”
  他这话说完,才又一句,“侄儿先前得了消息,怕这三人起了歹心,害了师太。便先在前头等着了。。。”
  那谢母听着这话,又见无名师太也被人扶着下来了。
  见她面色虽是苍白,好在没什么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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