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汴京情事-第5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今,她仍念着她的家人,却不会如往日一般失了身份,错了步子。
  赵妧往前看去,是巍峨的宫殿。。。
  她迈了步子,带着长公主的威仪与端庄,一步一步走在阶梯上。
  门口宫侍皆跪伏于地上,是在恭迎着她这个大宋长公主。
  而她步子未停,跨过门槛,走进屋里。。。屋里坐着三人,最中间的是她的母后。
  而坐在两边的,一个是她的哥哥,一个是她的嫂嫂。
  于她而言,他们都是她最亲的亲人。
  赵妧的步子一顿,她面上的威仪与端庄尽散去,唯剩下一股最为真挚而又浓郁的思念姿态。。。而后,她继续往前走去,再至人前的时候跪伏于地,是行了一个大礼,才带着几分哽咽的声开口说道,“晋阳。。。回来了。”
  王蕙坐于位上,她看着赵妧一步步朝外走来,又听她这一句,素来稳重的面上此时不免也有几分动容。她忙让宫侍上前去扶了一把,待赵妧走到跟前,握住她手的时候,才与人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久别后的相见,最是缠绵。
  赵妧的眼滑过这三个最亲的人,眼下也免不得一酸。她又看向赵恒,与人打上一个礼,才又唤人一声,“哥哥。”
  赵恒近些年,行的是雷霆手段,与先帝完全是两个模样。
  他遮了那一层俊美面孔,是愈发威严了,唯在见到赵妧的时候,眼才露了几分暖意来。。。他伸出手,是想如旧时年岁一般,轻轻拍一拍她的头。
  却在看到她繁重的发髻的时候,收回了手。
  他看着她,点了点头,轻轻露了个笑,而后是与人一句,“回来就好。”
  赵妧便又看向刘皇后,她亦朝人拘上一个礼,再唤人一声,“嫂嫂。”
  刘皇后与人点了点头,她握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话里话外是遮不住的关心,“你那会递信来说去了西北,却让我与母后担心了好久。如今见你好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心才宽了些。。。”
  赵妧笑了笑,与她轻轻说来,“西北外族虽多,却也没传的那般可怕。”
  她这话说完是让人把礼物呈上来,一面是与几人说道,“一路过去,好玩的东西太多,有趣的东西也不少。。。却怕马车装不下,只好择了这几样来。苏州一缎纱,临安一盒茶,路上几幅景,还有一把西北弯刀。。。”
  “这些,都是我亲自挑的。”
  王慧轻轻笑了下,是让赵妧坐在边上,笑说一句,“长这么大,倒是头回见你自己挑礼物来。。。出去一趟,是长大了。”
  赵妧略微红了脸,轻轻辨下一句,惹得众人发了笑。
  后头,是与人说起这一路的见闻来——
  有说江南风景好,水乡更妙,一砖一瓦图的一个精巧别致。
  亦有说西北荒漠与戈壁,还有那蔚蓝的天空与无边的草地,肆意打马而过的少男少女,还有那高歌起舞。
  她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含着笑的,让人愈发觉着耀眼夺目转不开眼来。
  刘皇后听她这般说来,也是笑着,待人说完才说下一句,“听晋阳这般说来,我却也想去瞧瞧那外头的景致了。。。从小到大,最远也没迈出过汴京那道城门过。”
  她后话说的有几分寂寥。
  赵恒手握茶盏是顿了下,他看向她。。。眼滑过她精致而又华贵的眉眼,终归什么也未说。
  这一桩话谈散在午膳前。
  阿房宫许久不曾这般热闹,而赵恒与刘皇后亦许久不曾好生坐在一道,说下几句话了。
  仿佛是不愿赵妧扫兴。
  这回。。。
  赵恒并未提早走,他就坐在阿房宫,大多是听着,有时也会与说上几句话。。。端的是一副热闹景象。
  ———
  赵恒是在午膳后,才走的。
  王蕙就着旧日的习惯,是要去午歇两刻。
  赵妧便与刘皇后在阿房宫的后院,散起食来。。。后院依旧是那般模样,秋千随着风轻轻晃荡着,而那一株银杏树因未到季节,如今只绿油油的长着几片叶子。
  她这面走着,便与刘皇后说起话来,“嫂嫂可怨哥哥?”
  刘皇后步子一顿,她的眼滑过那四方墙垣,良久才开了口,“如何能不怨?可是怨又如何,日子还是要这样过,人还是得这样活。。。”
  她这话说完,是看向赵妧,轻轻露了个笑,“这世间又有几个赵晋阳呢?更多的还是刘燕婉。。。不得夫君所爱,却又不敢与之和离,只好一生一世做一对怨偶。”
  她后头的话,是看向那蔚蓝的天空,缓缓说来一句,“我如今已无什么盼望,只要守着这个位置,守着皇后这个位置——那么,我终归还是赢了的。”
  赵妧看着她,看着这个素来温柔的嫂嫂。。。心中有些许悲伤。
  她想问问她,赢了什么?
  可她看着她,看着她眉眼中的寂寥,张了张口却终归是什么都没问。。。

    
    第92章 战死

  九月初。
  王珂坐在廊下; 院中的桂树开的正好,随着那风飘来几许桂花香。
  她的手中仍握着一本棋谱,另一只手是握着棋子; 正依着那棋谱解着棋局。
  她回京已有五月有余; 平素也不大出门,有时会去谢亭那处坐坐; 逗弄逗弄几个小孩。。。大多的时候还是在这一方天地下,下着棋; 看着书。
  倒也过得悠闲自在。
  院中有丫头走动的声音; 步子急促; 却是王珂身边的大丫头。。。九月天渐凉,她的额头却密密麻麻布满着汗珠。
  待在走到王珂跟前的时候,丫头才停了步子。
  她看着自得悠闲的主子; 又想起方才长公主府传来的一则消息。心下过了好多回,还是开了口,丫头低了头,轻轻唤人一声; “主子。”
  王珂未抬头,她正解到最后几步,闻言也不过轻轻嗯了一声; 道下一句,“何事?”
  丫头埋着头,轻声一句,“长公主府传来了个消息; 说是。。。说是晏将军,晏将军死了。”
  王珂抬了头,在这青天白日下,露出一张清淡而又雅致的脸。
  她仿佛没听清楚似得,看着丫头,“你说什么?”
  丫头仍埋着头,重新道来一遍。
  王珂没握住棋子,她手中的黑棋在这白玉棋盘上滚了好几下,还是掉在了地上。
  而她素来清明的眼里亦露出几许怔楞,她开了口,带着轻不可闻的声在这秋日下散了出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可丫头不过是递话的,又哪里晓得明明白白。
  到最后也不过模糊其词,说下几句是与那战事有关的。
  ———
  长公主府。
  王珂来的时候。
  赵妧正坐在廊下,她看着阿珂强装镇定下的面孔,却有着掩不住的失魂落魄。
  她心下是轻轻叹了口气。
  赵妧站起身,是迎了人几步。
  王珂看着她,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也不过是轻轻唤她一声,“表姐。。。”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
  赵妧握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才又唤了四惠去请人予正堂。
  四惠应是,是拘下一礼往外走去。
  赵妧便又开了口,继续与王珂说道,“那其中事由我也说不明白,便请了晏琛身边的卫将军过来。。。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他吧。”
  她这话说完,又唤了六顺,是让人随王珂一道过去。
  王珂见她一一安排,什么话也没说,什么话也不必说。她只是与人点了点头,而后是朝人福下一身,为谢人的体贴。。。才提步往外走去。
  正堂已安排妥当。
  六扇紫檀屏风后头,摆了一把椅子,是给王珂的。
  王珂的面色很平静,她坐在了那把椅子上,尚还保持着名门贵女的风范,双手放在膝上。
  是又过了一会,四惠领着那卫将军过来了。
  她在堂内福了福身,也未唤人什么称呼,恭声一句,“卫将军来了。”
  王珂未说话,是六顺开的口,问着卫将军,“晏大将军是因何死的?”
  卫将军拱手一礼,才开了口,“雁门关一役,晏将军领一千将士攻打突厥三千将士,却不曾想对方早有埋伏。。。晏将军,全军覆没。”
  那后头的话是说战事惨烈,便连营中将士见之也不忍睹。
  如此种种,一一说来,到最后却化为静寂无声。
  王珂坐了许久,用尽了全身精神气,只为把他的话听的更仔细些。她放在膝上的手微微蜷着,良久才开了口,问着人,“他的尸首呢。。。”
  卫将军闻声,也垂了头,话有几分哽咽,“在运往汴京的路上。”
  万籁俱寂。
  王珂合了眼,袖下的手紧紧攥着,她不再说话,只与六顺摇了摇头。六顺知她的意思,便开了口与人说道,“劳烦卫将军走今天这一趟了——”
  卫将军道声“无妨”,这话说完他便又拱手一礼,道声“告退。”
  他往外走去,却在走了几步的时候想起一桩事,转身问着屏风里的人,“您是王家的六姑娘吗?”
  他这话说完,见屋内丫头面色不好,便忙又开了口,“我并未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有一桩东西,想交于她。”
  王珂睁开眼,她开了口,却掩不住那话中声音的几许颤抖,“什么?”
  卫将军闻言,便取出一个护身符交于四惠,一面是朝着屏风那处开了口,“晏将军临死前,手中紧紧握着这个。我们几个兄弟攥了好久,才攥了开。。。这个护身符我们营里的兄弟见过好几回。”
  “其实这样的吉祥物件,在营中本就不不少,我们出门在外家中也盼一个平安。只是晏将军戴这个,却让我们稀罕了很久。。。您没见过战场上的晏将军,那是连鬼神都不怕的人,又怎会戴护身符。”
  “何况,他还如此宝贝。。。”
  卫将军的声音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后来我们有个兄弟便问晏将军,问他这是谁给的,才能让他这么宝贝。。。他没说话,可我们谁又猜不出来?”
  他这话说完,想起近些年,那人在战场上越来越一往无前,也越来越不顾忌生命。
  他终归是叹了口气,与人拱了拱手,往外退去。
  室内一时无声。
  到后头,还是王珂开了口,带着无尽的疲惫朝外说道,“呈进来罢。”
  四惠与六顺对了个眼,还是把护身符呈进了里头,轻轻开了口,“六姑娘。”
  王珂轻轻嗯了一声。
  她看着四惠手中那个护身符,想起盛宁十九年,晏琛离京时,她放下不下,特地去求了这一道护身符——
  只是,她原以为,他是怕她落了面子,才没当面拒绝的。
  她原以为,他早就丢了的。。。
  可如今,它好端端的在她眼前,却让她心生了几许道不清,也说不明的怯意来。
  王珂伸了手,青葱般的手指根悬在半空上。。。
  那个人说,他宝贝似的宝贝了好些年。
  怎么会?
  他心中的宝贝,一直都是那个明艳的姑娘。
  他又怎么会,宝贝她的东西?
  可她终归是什么也没说,亦什么都说不出口来——她伸手握住了那个轻飘飘的护身符,紧紧握进了手心里。
  王珂站起身,未看两人,只开了口说道,“与表姐说一声,今日叨扰她了。改日我再来。。。”
  她这话说完便往外走去,许是方才坐的久了,这会腿便有几分酸,未走下几步竟酸乏的要摔倒似得。。。两个丫头见状,忙上前几步,是要扶住她,却被王珂避开了。
  她忍着那股子酸乏,站直了身子,而后是与两人摇了摇头,道下一句“无妨”。。。
  王珂的面上很是平静,她只身一人,一步未留,往外走去。
  赵妧那头收到消息的时候。
  王珂已坐上了回去的马车,她的手心仍紧紧握着那道护身符,回程一路,最后也不过化为一声叹息。
  ———
  九月中旬。
  晏琛的灵柩终归还是被送进了汴京城内。
  王珂坐在马车里,她伸手打了半边车帘往外看去。
  打首披麻的是晏家的管家,福伯。。。而在他后头的,除去晏家的奴仆之外。
  再往后,便是晏琛部下将士。
  他们未哭,无泪。。。静默的行走在这汴京城内。
  却独独是这一股子静默,让人愈发觉着沉痛、悲哀。
  王珂的手紧紧握着车帘,那扶灵的一队人已走的越来越远了。。。而她却只能坐在马车里,看着那远去的身影。
  她的脑中滑过许多事,新婚夜的晏琛,练剑的晏琛,穿着戎装的晏琛,还有最后梧桐树下的晏琛。。。
  一桩一件,清晰的恍若是在昨天一般。
  路上行人却是在说这一桩事,左右离不开可怜二字。
  大多是说下一句,“可惜了那晏家一门忠烈,最后却连个血脉也没能留下来。若是那晏将军未能与王家那位和离,如今至少也能留下个子嗣。。。如今那偌大一家,却连个正经主子也没有。”
  而后是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王珂的眼滑过那再也瞧不见的身影,终归是松了手落下车帘。
  良久,她靠着车厢,开了口,“去长公主府。”
  ———
  长公主府。
  王珂与赵妧对坐,谁也没说话。
  是丫头上茶的声音,破了这一方静寂地。。。王珂看着那尚还冒着热气的茶,与赵妧说下一句,“今日,表姐陪阿珂饮酒吧。”
  赵妧是有几分怔楞,而后她看着王珂的模样,才轻轻开了口,“前尘往事不回头,阿珂也爱饮酒了?”
  王珂轻轻笑了下,“仍旧不善饮,却也想喝一杯。”
  赵妧便也不再说话,她让人去了茶盏,换上一壶不甚浓烈的酒来。。。待酒来,她自斟两盏,一盏递给王珂,一盏交予自己,“江南桂花酿,不浓,你初次喝来,正好。”
  王珂接过,谢人一声。
  而后,她看着手中一盏酒,靠近了唇边抿了一口——
  桂花酿不烈,可对初次饮酒的王珂来说,却也有几分辣了。
  可她却还是喝了,一口又一口,像是喝茶一般,慢慢饮着。。。待喝完一小盏。
  王珂的面上,已起了几许绯红。她搁下酒盏,是要提壶,却被赵妧拦了。。。赵妧握过酒壶,声很平,“我来。”
  她这话说完,是又满上两盏。
  王珂轻轻笑了下,她接过酒盏,“往先不知这东西的好,如今饮下才觉着当真是好,恍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她未饮下几杯,便已是朦朦胧,醉矣。
  王珂的头枕在赵妧的膝上,她的眼里无清明,唯有醉后的朦胧,问着赵妧,“酒入穿肠苦,表姐那时,也是这般吗?”
  赵妧垂眼看着王珂,也不知是醉了,还是醒着——这个素来清明的女子,这回却选择用醉,来掩盖所发生的。
  她未说话,只是看着她,伸手拂过人的眉眼。
  屋内很静,唯有王珂一句似醉非醒般的话,“这回醉,醉的太迟了。”
  而后是再不省人事。
  赵妧的心中不知是如何情绪,只是想起那日日夜夜,独自斟饮的自己。。。再看阿珂之时,觉着心疼罢了。她的手抚在了人的发上,抬头看着窗外那云卷云舒,什么话都未说,只是饮下手中这最后一杯酒。

    
    第93章 褒奖

  又是一年春来时。
  燕子越过那尖尖屋檐角; 再越过那低低的树枝丫,衔起了新枝飞进了那廊下安起了窝来。
  而赵妧坐于那临窗的塌上,看着外头的春意盎然; 而后是伸出手折了一枝临窗的新桃枝来。。。
  谢亭与她一道坐着; 看着那外头一抹又一抹的绿意,又看向她手中的桃枝。她弯了弯唇角轻轻扯开了个笑; 而后是一句,“时间过得真快; 一转眼便是永安六年了。”
  被那暖风拂过面; 赵妧的面上也带着几许笑。
  她把手中的桃枝递给丫头; 是让人去寻个瓶子放在显眼处。
  而后,她握过一块帕子轻轻拭了拭手,亦抬了脸往那外头的云卷云舒处看去; 笑便愈发深了,“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昨日仿佛还是在盛宁十六年的时候,你我二人参加阿芝的及笈礼; 那样的热闹,那样的庄严。而后。。。”
  赵妧说完这句,是侧脸看着谢亭; 喉间漾了声轻笑,才又说下去,“而后,你们还联手笑话了我一顿。那时; 我最想的便是快些长大。。。仿佛过了那个仪式,前头与后头便能改个大模样似得。”
  谢亭也笑,她看着赵妧,笑着接下去,“你那时憋闷了好一阵,平日也不肯与我们见面。待快到了及笈礼,才各写了几分书信与我们,道是让我们等着瞧——”
  那些愉快的事,说起来总有几分别样的温柔。
  在这春日,在这四方屋子里。
  她们二人,坐在一道,说起那旧日的往事来,惹得一室欢笑不停。
  可最后,谢亭走前,看着眉眼尚还带着几许笑的赵妧。却还是开了那一桩口,与人说道,“我听王璋说,他回来了。”
  那个他字,旁人不明,赵妧却知是何意。
  她想起除夕那日,她予大去宫下棋的时候,赵恒便与她说起这么一桩事来。是说徐修西北一年,成绩甚是不错,他的几个上司对他也是赞不绝口。。。是有意召他进京,嘉奖一番。
  只是,她不知,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