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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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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晔接过,并未喝,只柔声问道:“如今夜深,你怎在此处?”
  舒婉垂眸,并未看他,轻声道:“今日若非靖王相护,舒婉或许已不在世上,见王爷受伤至此,心中愧疚便一直候着了。”
  陆晔便不再多问,喝过温水后,轻声道:“如今本王已无大碍,你一女子在屋内守着总归不好,明日必定会生出许多闲言碎语。如今夜深,你亦出不得宫,本王让人给你重新安排住处可好?明日一早后,莫要磋磨,早早回府。”
  舒婉沉默片刻,低声道:“那些闲言碎语,舒婉并不惧怕,只盼着靖王早早好起来。”
  两人闲聊一二,舒婉见陆晔态度温和却也坚决,知晓再待下去便是不对,只得告辞,被宫人引领着朝侧屋走去。
  待她离去后,陆晔方才看向胡安。
  上林苑遇刺,他身边心腹只余下几人活着,今日一直昏迷着,不晓发生何事,便朝其细细询问。
  待听闻今日始末,胡安问道:“王爷,你看此事可是太子为之?”
  陆晔摇头,否决道:“当时本王早已昏迷,身边只余下你们几人,他若有心,尽可在赵从安赶来前将我灭掉。”
  “那便是此事与太子……无关?”
  陆晔却只是一直沉默着,并未应答,良久低声道:“这也未必,参军之事太过巧合,且孟捷竟会同意,事出有妖,不知是太子与孟家被算计,还是本王在太子的局中?”
  他向来小心行事,不料却险些命丧野外。
  被推倒风头浪尖的何止他太子一人!
  陆晔缓缓叹气,之前太子派李成年前来送信,说是想同他见上一见,当时他未免献文帝不喜,亦怕见面后多生事端,便严词拒绝。
  此时,他却是有些好奇,当日他若同他见上一面,他会说些什么?
  且无论如何,太子若真依言去了边塞,他心中亦是十分佩服。
  大周成立不过数年,朝中争斗风波不断,父皇子嗣众多,若无孟家独树一帜,想来储君之争比此时亦要严重许多。
  陆晔沉眉思索着,忽然轻声唤道:“胡安,本王有一事需你亲自去处理。”
  胡安闻言立即躬身上前。
  陆晔在其侧耳语几句,胡安大惊,“王爷,您确定要如此做吗?可需同圣上商量一二。”
  “若同父皇商量,本王便一辈子逃不开了。”
  陆晔叹气,低道:“胡安,你是被我母妃捡来的,她赐你单名‘安’,这是她心中所愿,亦是本王心中所盼。”
  胡安闻言,垂头回道:“属下知晓了,这就前去准备。”


第三十九章 
  翌日
  太医院使复查靖王伤势; 发觉他小腿肚腹伤口恶化; 且高烧不退,立即着人前来相助; 众太医一起商量医治之法。
  献文帝及其余皇子前来探视,见他昏迷不醒,便也不好过多叨扰。
  赵焕茹亦随众人前去看了靖王一眼; 见他神色惨白; 小腿被锦被遮盖看不出伤情,便退了出去在门外候着。
  此时,她见舒婉在主殿内忙前忙后; 神色急切,微微转了眸光,候了片刻便要拉着丫鬟司琴离去。
  司琴不解,埋怨道:“小姐; 公子命你前来探望,你却只看了一眼便要离开,明眼人都能瞧出你态度敷衍。”
  赵焕茹心中却是十分轻快; 回道:“你却莫要教训你家小姐了,难道未瞧见舒婉在那忙前忙后吗?我若进了; 怕是招她不快!”
  司琴颇为不愤,“舒小姐是您好友; 却如此不知避嫌。”
  赵焕茹轻笑,“她不避嫌却正合我意,对了; 今早起来便未见着兄长,他是去了何处?”
  “公子一早便带兵去了徐州,之后还会去幽都一趟,估摸着还要几日才会回京都。”他行程繁忙,赵焕茹昨晚未候着他回府,本意清晨前去找他,不想他已早早离去。
  “那便罢了,你待会通知府上仆人,若见着他回来便劳其来见一见我,我只昨日见了他一面,还未好好说过话。”
  她一路步行,起了去东宫见太子的念头,可想起还未将他的话带至兄长处,便只好转了方向出宫回府。
  ………
  长清宫外,赵家马车体量较大,占据了大部分道路,见身后有马车徐徐靠近,车夫轻甩马鞭朝一侧挪去。
  赵焕茹在丫鬟司琴的搀扶下走上马车,余光瞧见另一辆马车停下,从里走出一人。
  百里虞扬一身黛色,眉目沉静,朝赵焕茹看来,轻轻颔首以做示意便朝宫中赶去。
  今日靖王这一病,来探望他的人却也是极多。
  赵焕茹今日在主殿外候了半晌,却未等到陆盛前来探望靖王,她多少有些失望,想起他不久离京,便又微微兴奋起来。
  靖王在主殿养伤,孟泽言昨日被陆盛伤及四肢,不宜挪动,暂时便也待在太医院侧殿养着。
  今日文华殿众人前来探望靖王,便也少不得至侧殿去看一看孟泽言。
  初时孟泽言是极为不喜的,令人守在门外,不放任何一人进来探视。可不久,他便改了主意,态度温和的迎接众人。
  只是床上帷帐被放了下来,进来探视之人,只得隔着一层青白色纱幔同他聊上一两句。
  孟泽言虽让人进来了,却也极为不耐,探视之人见此便也十分知趣的很快离去,他躺在床上盯着头顶帷帐,等了许久,方才见百里虞扬在孟府家丁的带领下缓缓进屋。
  见百里虞扬守礼的停在纱幔外,孟泽言四肢无法动弹,只得道:“你上前来。”
  百里虞扬缓步上前,撩开纱幔,垂头打量孟泽言片刻,低声问道:“伤的很重?”
  孟泽言四肢缠着白纱,平躺在床上,闻言闭着眼睛懒得回答。
  百里虞扬并未在意他的态度,只道:“宫中有流言道靖王的腿似乎是好不了了,日后或许是个瘸子。”
  孟泽言闻言睁开眼睛,诡异道:“真假?”
  百里虞扬坐在他身侧,轻轻捏着他手腕处的骨头,试探他的伤情,“这属下自是不知,估摸着应当是真的,献文帝总不可能同靖王一道撒这弥天大谎。”
  孟泽言闻言便畅快的笑出声来。
  身为皇子,瘸了和死了差别是不大的!
  他想起陆盛,咬牙道:“我替他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他却如此待我,若非家姐只他一子,我必定将他铲除。”
  百里虞扬知晓孟泽言是在说陆盛,他静静听着,打断他道:“公子此事做的着实太过,太子心中气怒……”
  “你也这般说!”孟泽言狠声道:“昨日已被家父训斥一番,你今日亦来说这些话气我不是!”
  百里虞扬轻笑一声,“我并非气你,只是想将事情摊开给你看罢了。”
  “靖王陆晔是献文帝心中储位首选,但并非唯一,宫中皇子众多,陆晔死了,自会有其余人补上。”
  “如今皇子们大多年少不成气候,权利一直被献文帝握在手上,他放权给哪位皇子,那人才是接下来太子的劲敌。”
  他缓缓摇头,低道:“只是太子不久前去边塞,京都状况如何,想必他无法插手。”
  “他无法插手却是正好,优柔寡断,待我却是十分毒辣。”
  经此一事,孟泽言已是记恨上陆盛了,百里虞扬缓缓放下帷帐,道:“未免他人闲言,我不好在此久待,公子安心养伤即可,若京都与宫中有事发生,我会派人前来通报。”
  “嗯,去吧。”
  步出门外,百里虞扬问候于一侧的孟府之人,“昨夜孟大人前来所说何事?”
  那人警惕的看了眼屋内情形,凑近低声道:“昨夜孟大人震怒,只狠狠斥责公子一番,其余的并未多说。”
  “他二人对话中可曾提及我?”
  “不曾,公子似不想孟大人知晓主子的存在,并未透漏半点风声,可属下观察,孟大人约莫已经知晓主子与公子的关系,只是并未提及,大有放任不管的态势。”
  放任不管?
  孟捷又不是年老昏花之人,岂会坐视不成器的独子身侧有他不清楚的心腹存在。
  相信不久,孟捷便会找上他询问。
  只刺杀陆晔一事,确实是孟泽言执意为之,他草包一个,险些坏了整个局面。
  他吩咐那人之后谨慎行事,便径直朝宫外走去,在长清宫外遇见等他的麻世金。
  麻世金如今被献文帝派去调查靖王遇刺一事,奔波良久却未寻获丝毫线索,今早听闻靖王伤势加重,众人前去探视,他估摸着自家侄儿应当也会进宫一趟,便寻了空处在此守着。
  他在宫中当差许久未归,昨日两人虽匆匆见了一面,但时态敏感,亦不好与之交谈一二。如今算来,他已有整整两月未同这个侄子好生说过话了。
  百里虞扬见麻世金候在长清宫门外,便是知晓舅舅在等着自己,于是疾步上前,轻道:“舅舅,近来可好?”
  “好什么啊!”
  整个百府,麻世金最喜同这个侄子交流,知晓他性子沉静不会乱说,便抱怨道:“年初皇后一事,献文帝派我带人整顿后宫,一个一个将那些太监拉出来扒开裤子瞧,我可是将这宫中的太监们全给得罪了,魏山近来看我的神色也愈发不对。”
  “昨日靖王遇刺,圣上不将这事交给朝官去查,却是交给我,成了御林军统帅,事多的令人头疼。”
  麻世金成为御林军统帅,说明献文帝是极其看重他的,但他虽有勇谋,却不具统帅之能,倒是副统领季临渊颇有才能。
  百里虞扬好意提醒,“舅舅若处理不好,可将事情下发给属下分担,你是统领,并不需要事事操心。”
  麻世金用心听着,颔首道:“这却也是办法。”
  “对了,太子不久离京,你亦不用至文华殿上课,届时是不是在家中习书准备明年春试。”
  百里虞扬颔首应答。
  麻世金便颇多感慨,“不过几年而已,你便长这般大了。”
  他说起此事不由的想起古旭,前几年,他一直无缘见着她,却在今年见了她整整两次。
  第一次是皇后出事那日,她同太子在一处,观那情景似在打情骂俏。第二次是昨日在太医院,太子去上林苑狩猎竟是将她带在了身边。
  她过得似也不差,只是献文帝一直不喜太子,不知日后她会是何种模样。
  百里虞扬是他的亲人,古旭却也是他曾真心待过的孩子。
  “昨日见过小旭,她那模样依旧痴痴傻傻的,不知日后要如何走下去。”
  她正值芳华,又是倾城之色,如太子那般血气方刚的男子喜爱亦是正常。可她痴痴傻傻,不晓为以后铺路,待年老色衰之时又待如何是好!
  且太子虽是储君,但观如今朝堂态势,未来却也不可预测。古旭跟着他,本便不是稳妥之选。
  他当年若未将她带入京都,再过半年她便也到了可嫁娶的年纪,在宫外找个寻常人家嫁了,亦比待在深宫强。
  古旭是麻世金心病,百里虞扬是知晓的,想起古旭曾经说过的话,他不禁思索起来。
  她似乎想出宫!
  不知她与太子已到了何种程度,若并非十分亲密,只是太子见色起意临时宠幸的一名宫人,待太子离去,将她从东宫带出也并非难事!
  他只稍稍一想,心中却不由得滞闷起来。
  无法深想下去,古旭什么都不懂,心智停留在幼时,若太子同她………
  麻世金在一旁叹气,百里虞扬收整好情绪,柔声劝慰道:“舅舅放心,我在宫中曾见过她几次,观那模样,她似过的不错。”
  “太子如今并未纳妃,亦无妾室,她在东宫确实无忧,你不必太过担心。”
  百里虞扬解释的通透,古旭的身份敏感,太子并未给其名分只时时带在身侧,东宫亦无其余妃嫔,那她暂时便是独一人的。
  两人闲谈多时,麻世金见时日不早,便急急忙忙离开。
  百里虞扬微微垂眸立于长清宫门,自至身后有人路过见他挡了道路出声催促,他方才惊醒,收敛好脸上神色,朝自家马车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元旦快乐!建筑狗已经在尽力更新了。


第四十章 
  近来; 靖王在太医院主殿内休养; 一直未露面,直到七日后; 他坐在轮椅上被舒婉推着走出房门,宫中流言愈发肆虐。
  太医并未笃定他腿伤无法好全,只暗示形式并不乐观; 因此观望之人众多; 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七日后,靖王离宫,赵焕茹在长清宫门相候。
  这半年来; 她与陆晔在赵父示意下也曾走近,如今虽已笃定他失势,且两人之间并未订立婚约,但遽然疏离却是不行; 一来她心中过意不去,二来,亦怕招惹他人非议。
  如今见舒婉推着陆晔缓缓走近; 赵焕茹心中纠着的那口气终是稍稍松了下来。
  两人举止亲密,于她却是再好不过。
  赵焕茹心中稍安; 缓步上前,垂眸柔声问候道:“靖王如今可是好些了?”
  陆晔颔首; 温声道:“好多了,如今身子爽利,只是小腿伤重不便行走; 便想着不必一直候在太医院惹众人担心,回府将养着或许更好。”
  赵焕茹见他说的轻巧,心中却笃定他是在强装,见舒婉在一侧相候,便有意提及道:“这几日想必婉儿姐姐一直在一旁照料着,也是有心。”
  舒婉闻言不由得握紧轮椅把手朝陆晔看去,却见他眉目平静,看不出神色。
  她初时编造他的伤势给赵焕茹时心中还极其不安且愧疚,如今却已是十分坦然。
  与赵焕茹相交多年,她清楚她为人如何,此时便顺着她的话轻声道:“靖王当日护我受伤,婉儿心中有愧,只求能时刻照看着靖王直至伤好。”
  献文帝、赵家、赵焕茹舍弃的,她却是要拼尽全力牢牢护住。
  她甚至有些变态的庆幸,幸好他伤的这般重,幸好他日后右腿会留下残疾。
  她不嫌弃陆晔腿瘸,只觉得那样的他愈发惹人怜爱。
  两名女子在一旁你来我往,陆晔却并未过多言语,他的心思并不在此处。
  赵焕茹与舒婉闲聊一二,明白无误的确认舒婉心思后,她心中坦然下来。
  见舒婉推着陆晔继续前行,走至靖王府马车前,因靖王不便行动,一侧的侍卫便蹲下身子,躬身背着陆晔上了马车,舒婉在两人身后搀扶着,三人具是小心翼翼的模样。
  丫鬟司琴见此,不由的讶异道:“怎的伤的如此之重,靖王日后莫不是………”
  “莫要多嘴。”
  赵焕茹冷冷将其打断,凝目看着舒婉在两人身后上了马车,方才转身继续朝宫中走去。
  再有不久,太子便会随同兄长去往边塞,虽知晓他近日事忙,但亦想来见一见他。毕竟此去边塞,不知何时才归。
  她疾步朝东宫走去,在宫门处被相识的宫人朝里引领,在一处探进湖中心的凉亭下见着依栏而立的陆盛。
  他身侧立着一名宫女,正举着鱼竿背对着他钓鱼,上半身微微朝外探去,远远看着似要坠入湖中似的。
  她缓步上前,走的近了,听见那女子抱怨道:“这鱼钩都是直的,能钓着鱼才怪!你莫要欺负我笨!”
  她停住步子,一时竟是生了偷听之意,领路的宫人见此回身,正要问话,她举指在唇瓣轻靠,示意宫人禁声。
  陆盛耳目轻灵,早已知晓身后赵焕茹的存在,但他并未在意,只是上前提点一直抱怨的古旭,“这是你今日的膳食,若钓不着,那便也算了。”
  近来古旭三餐并无荤腥,只素菜素汤,她嘴里淡的出奇,想吃肉了,陆盛便将其带至厨房,让她亲手宰杀牲畜。古旭怕血,他却偏要她亲手沾上血腥。
  古旭自是不肯,磨了许久,陆盛便折中带其来此处,扬言若是她钓着鱼了,便不必亲自宰杀。
  可如今,这直的鱼钩能钓着什么鱼?!
  古旭耐心耗尽,转身正待发火,却撞上身后赵焕茹探寻的目光。
  她是记得这名女子的,在蹴鞠场,她在雪墙前以凤羽绘制了一副气势磅礴的边塞图,在上林苑,她亦是唯一带了弓箭的女子,她甚至还猎杀了两头老虎。
  不知为何,古旭一时有些羞怯,本欲朝陆盛发火,此时却是闭嘴再不发一言。
  她可不能大吵大闹,这样着实不好。
  陆盛观她神色不对,便转身看向身后的赵焕茹,他背靠着朱红色木柱,神态懒散,轻道:“不知何时赵小姐也爱上了偷听?”
  他在打趣,这一刻,赵焕茹仿若又回到了幼时在宫宴相遇那一幕。
  彼时她第一次随父兄入宫,心中忐忑难安,在宴会中处处小心谨慎,只他坐与一侧却是十分悠闲。
  他救了她一命,但她每每想起那夜,总是忆起他笑着递来糕点的模样。
  只年长后,她便很少见着他再露出如此悠闲散漫的神情了。
  不想此时临近出征,她料想他应是事务不断,他却是躲在东宫陪着一个傻子玩乐。
  赵焕茹缓步上前,欲细细打量古旭,不想那宫女却是立刻垂下头,背过身去。
  这实在是太过无礼!
  但这宫人自小痴傻,此时正得陆盛喜爱,她亦不好斥责,只得轻声回道:“只是一时好奇,便想听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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