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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囡囡,这话是什么意思?”容睡鹤一听就知道,她是对于两人上次见面时,自己喝退惠和郡主的事情疑虑未消,这是打算先声夺人的诈自己了,于是故作茫然,语带委屈道,“可是怨我这两夜都没来看你?我也是没办法,这两日王妃盯我盯的紧,要不是今儿个赵家姐妹到了府里,陪着王妃说了好一阵子的话,让王妃暂时注意不到我,我只怕都出不来。”
盛惟乔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阵,哼道:“你不是说王妃对你只是面上情,并非真心关爱你吗?那为什么她这会儿传闻身体不是太好,还要专门盯牢了你?”
“我哪里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容睡鹤叫屈道,“乖囡囡,你想想,我流落在外十五年,统共才过过几年好日子?这会儿可算回到了生身父母身边,如果他们是真心对我好,我做什么要在你面前说他们的坏话?我是那种背后嚼人舌根的人吗?!”
“怎么不是?!”盛惟乔提醒道,“你之前特别跟我说过徐抱墨不好来着,还说了不是一次两次!还有宜春侯!你还说过敖鸾镜徐采葵这些女孩儿的坏话呢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在背后嚼人舌根!?”
容睡鹤嘴角一抽,心说翻老子旧账的时候你记性怎么就这么好呢?你的好记性为什么就不能用在记老子对你好的事情上?!
“凭空揣测污人清白,那才叫背后嚼人舌根!”他义正辞严的反驳道,“我说的这些人不好,那都是有理有据的,这只能叫实话实说!”
盛惟乔冷笑道:“还实话实说,我看你根本就是满嘴胡言,没有一句可信的!”
“怎么会?”容睡鹤立刻道,“我说乖囡囡聪慧、懂事、孝顺、温柔、体贴、机灵、美貌、宽容……最该娶回家了!你敢说这话不可信?!这可是我还没进盛家之前,在路上的时候,爹他亲自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证的!难道你要说爹爹说的不对吗?”
盛惟乔闻言,嘴角微微一勾,但立刻又板住,干咳道:“那是我爹爹,你喊什么爹爹啊你!你找你自己父王去!”
继而警觉的追问,“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我爹爹那么跟你介绍我的时候,你就不安好心的打算把我骗到手了?!”
“当然不可能了!”容睡鹤立刻道,“我那时候是真的以为会有个聪慧、懂事、孝顺、温柔、体贴、机灵、美貌、宽容……的妹妹好不好?!我甚至都设想过闲暇时领着你上街去买糖葫芦的景象了!”
天地良心,他没进盛府之前,真的是相信了盛兰辞的话,以为自己会有个温柔体贴懂事乖巧甚至还有点小羞涩的妹妹……那时候如果知道盛惟乔的真面目,他会不会答应盛兰辞的要求可真不好说!
毕竟彼时他对盛惟乔又没有生出什么特别的情愫来,对于刁蛮任性又娇气的女孩儿,绝对是敬而远之的。
结果盛惟乔一听这回答,顿时就不高兴了:“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其实不聪慧、懂事、孝顺、温柔、体贴、机灵、美貌、宽容……吗?!”
“乖囡囡,你当然是最好的!”容睡鹤见状连忙谄媚道,“我的意思是,我那时候以为你是个小孩子呢!但真正见面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你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聪慧那么的机灵那么的可爱……好到我没法把你当妹妹!”
不要脸的吹捧取得了很好的成果,盛惟乔笑的眉眼弯弯,却还是努力板起脸,说道:“哼哼!你还想抵赖!我就说你早就打我主意了!”
就又想到了玳瑁岛山洞里的经历,“那你给我继续招供:之前在玳瑁岛山谷的山洞里头……是不是你趁我睡着了之后,悄悄将我拉到你身边,抓着我手臂抱住你,然后再让初五咆哮惊醒我,好作弄我的?!”
容睡鹤暗吐一口血,觉得自己简直冤死了:当时明明就是这只坏囡囡把自己当成取暖的炉子,自己靠上来不说,还把自己吓的前一晚都是落荒而逃了啊!
结果她居然想的出来,说自己把她扯身边的?
“其实乖囡囡啊,是这样的!”鉴于刚才的坦诚回答效果很不好,容睡鹤觉得自己在回答眼下这个问题的时候,必须展现出更聪明的措辞,比如说,“当时你睡着了的时候呢,我也睡着了!至于说到底是你不当心滚过来抱住了我,还是我睡着了之后无意识的把你拉到身边抓着你手臂抱住我……我也不知道啊!不过,要弄清楚这事儿,其实还有个简单的方法!”
盛惟乔不出他所料的问:“什么方法?”
“咱们再一块睡一晚嘛!”容睡鹤兴高采烈的建议,“这次就我睡,你别睡了,看看我会不会再把你拉身边抓你手臂抱住我……这不就知道了?”
“你想的美!”盛惟乔抓起隐囊砸到他脑袋上,笑骂道,“当我傻的么?平白给你占这样的便宜!”
她宣布,“这件事情不需要再试,肯定就是这样的!你这个登徒子!我爹当初简直就是引狼入室,看错你了!”
“这话可是你说的!”容睡鹤被迫背锅,非常无语,因为不敢反驳,只能在心里哼哼唧唧,“回头咱们俩名正言顺一块睡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
盛惟乔不知道他的腹诽,还在继续训话:“你这么做对得起我爹的信任吗?!你说!”
“乖囡囡,我也觉得我这么做,愧对爹爹的信任与托付!”容睡鹤看着她努力装作威严的模样,按捺住笑意,说道,“说起来爹爹当初交代我两件事:一件是振兴盛家,我这会儿归回了高密王府,在孟氏彻底倒台之前,估计祖父是不愿意接受我的扶持的,一时半会的,也只能对爹爹爽约了!”
“所以这第二件事,我必须做到!”
“这就是照顾好乖囡囡你,一生一世对你好,一辈子都将你当成心肝宝贝疼!”
他深情款款道,“为了不辜负爹爹的一片苦心,乖囡囡,你说你怎么可以不嫁给我呢?爹爹对你那么好,你难道忍心让他老人家失望吗?!”
“我爹还没老!”盛惟乔抓起隐囊,再次砸了他好几下,才没好气的说道,“你家父王才是个老头子呢!我爹爹可是还在壮年!”
容睡鹤立刻道:“是是是!爹爹当然不老了,我那么说,意思是我要将爹爹当成老人家那样尊敬!可不是说爹爹上了年纪了!”
见他认错态度还可以,盛惟乔勉为其难的揭过这一节,托腮道:“好啦,不跟你说笑了,说正经的:我记得你之前对高密王府就很不满,这会儿净在我面前说王府的坏话,我看也未必有几句实话……话说你们到底什么恩怨?以前不肯说,现在也不肯说嘛?”
容睡鹤笑容不变,说道:“乖囡囡,你想拿话诈我?没有用的!毕竟我一直都跟你说的是真话,你让我说假话,我也编造不出来啊!”
“又不肯说!”盛惟乔恼怒的隔着辈子踹了他一脚,“既然不信任我,那你还大半夜的跑过来找我做什么?!快滚快滚!”
容睡鹤摸着下巴,纹丝不动,笑道:“乖囡囡,你这么凶,难道又想打老鼠吗?”
“我不但要打老鼠,我还要吊你起来点天灯呢!”盛惟乔想到上次的事情,脸色就是一沉,探身过来,伸指拧住他耳朵,使劲扯了扯,警告道,“今儿个不管你有多少理由,都别想占我便宜去!”
“说到老鼠,乖囡囡,我今儿个可是带了礼物给你的哦!”容睡鹤闻言,总算想起了自己今晚特意赶过来的目的……其实本来打算一见面就献宝的,结果盛惟乔一声喝问之后,他忙着给这乖囡囡解释、接下来忙着斗嘴,倒把自己辛苦了几日做的玉簪给忘记了。
这会儿神秘一笑,从怀里取出锦盒,道,“本来打算重五那天给你的,但想想既然今儿个白天就准备好了,还是不要拖那么几天了……专门耗费了我好几天时间才预备好的,乖囡囡,你想要不想要?”
盛惟乔打量他片刻,眼珠转了转,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出一抹坏笑道:“想要,不过,想再让我亲你一下是休想!”
“没事的,不要你亲我!”容睡鹤立刻道,“只要……”他拖长了声调,趁盛惟乔凝神注意他接下来的话的时候,忽然凑过去飞快的亲了亲她面颊,笑眯眯道,“只要你让我亲亲就好!”
“你这个混账!!!”盛惟乔再度抓起隐囊,朝他一顿狂砸,末了才有点气喘吁吁的问,“锦盒呢?还不快点给我?”
挨砸的时候赶紧把锦盒藏到身后的容睡鹤,郁闷的拿出来递给她,边递边恨恨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坏囡囡,我为了给你准备这礼物,连续辛苦了好几天,大晚上的不休息……你不主动亲亲我再让我使劲儿亲亲你以作安慰,居然还这么对待我!”
盛惟乔目光闪烁的接过锦盒,却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托在掌心,笑眯眯道:“你是不是很期待我打开它、看到里面礼物的样子?”
容睡鹤立刻点头,笑道:“快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看这只乖囡囡从笑眯眯变成气鼓鼓了!
但是!!!
下一刻,一件令容睡鹤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三百四十六章 忍住!不然就要变成手撕鹤
盛惟乔抓起锦盒,没有打开,而是看了眼榻畔,然后,朝着紫檀木脚踏上,狠狠掼去!
边掼还边用得意的语气说道:“里头肯定是一只真正的老鼠!哼哼哼,还想吓唬我?!我是那么好骗的人吗?!”
话音未落,只听“哐啷”一声,摔开的锦盒露出内中的物品,容睡鹤花费了数日时间,夜以继日雕刻的老鼠扛桃花树玉簪跌落出来,恰恰被摔作两段!
容睡鹤:“………”
盛惟乔:“????????????????????????”
屋子里瞬间死一样的寂静。
“乖囡囡……”半晌后,容睡鹤才幽幽的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抓一只真正的老鼠装锦盒里给你做礼物?”
他又不是七八岁的顽皮男孩儿,用这种方法吓唬女孩儿……
而且就乖囡囡的刁蛮跟战斗力,他这么做根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被她揍的鼻青脸肿才怪!
两人这会儿难得才能见一次,他至于这么自找不痛快吗?!
“还不是你?”盛惟乔也幽幽的回答,“你先说,说到老鼠,就想起来今儿个带了礼物给我的;然后又讲,辛苦了好几天,大晚上的不休息,才准备了这份礼物。那么我当然想着,第一这礼物跟老鼠有关;第二这礼物是晚上准备的。”
“所以……”
“我就以为你是花了几天几夜,晚上不睡,跑去抓老鼠……抓到了关盒子里给我做礼物了啊!”
“毕竟之前你才进盛家的时候,我娘听信你的谗言,把我关在祠堂里,你去逼我用饭的时候,就说过要抓老鼠跟我作伴!这会儿谁知道是不是你想起前事,打算用老鼠吓唬我以报复我之前拿玉如意打你?!”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推断的有道理,一切都是容睡鹤自找的,本来还有点心虚气短的声音,顿时就高昂起来了,指着容睡鹤的鼻尖道,“你看看你!你做的好事!你早点把话说清楚,不要讲的那么含糊其辞惹人误会,又或者知道自己不会说话,主动把礼物拿出来给我看到,不就好了吗?!现在把我的玉簪摔成这样,你还好意思说?!”
“……”容睡鹤又双叒叕一次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觉得这女孩儿太好骗太好怼了不行,非要让她去跟宣于冯氏学?!
现在好了,本来名如其实的乖囡囡,不管占不占理,逮着机会就怼他!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古人诚不我欺啊!!!
问题是……
容睡鹤泪流满面:按说他当初建议乖囡囡学聪明点,这应该属于善举吧?
就是从前在盛家祠堂里逼着这只乖囡囡吃饭,那也是怕她饿坏了那绝对是好心好不好?!
为什么现在他觉得自己得到的是恶报?
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他愤愤的腹诽着,一时间忘记了回答。
不过这情况在盛惟乔看来,就是容睡鹤花了好几天、夜以继日给自己做出来的玉簪,被自己亲手当他面摔成两截,还倒打一耙的埋怨他,感到伤心欲绝,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了!
一直吃软不吃硬的乖囡囡,顿时心虚,声音又低了回去,小声道:“嗯,断了就断了吧……反正又不是碎了,找个工匠粘回来就好……你也不要这样啦!我不怪你了,好不好?”
……本来容睡鹤自怨自艾完,已经打算娴熟的割地赔款认错求饶了,闻言顿时精神一振!
迅速将神情调整到“悲痛万分又强忍哀戚”,同时长睫低垂,双手也悄悄换了个姿势,让整个人都呈现出“刚刚经受了九雷轰顶却还硬撑着不说”的催人泪下,嘴唇动了动,却“实在说不出话来”,只越发低了头。
这一幕落在盛惟乔眼里,就是容睡鹤难过的简直是在强忍着不落下泪来了,女孩儿顿时就有点慌,不敢继续不讲理了,放柔了嗓音不说,还朝他凑近了点:“好吧,我承认,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你会抓只真正的老鼠给我充当礼物,更不该未经证实,就把你送的锦盒扔出去,还专门拣硬的地方掼……我也是误会啊!要是早知道你送的是玉簪,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啊!”
“下次你再送我礼物,就算真的是一只活老鼠,我都不扔了,好不好?”
容睡鹤看着她凑到自己面前的面容,细腻如瓷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由于本来已经安置了,乌黑的长发尽数散下来,大氅似的裹住纤细窈窕的身躯,忽闪着的明眸里,满满的掩饰不住的担忧跟愧疚。
他差点就没忍住扑上去按倒亲亲了……不过想到这是个难得的占上风的机会,容睡鹤以莫大的意志力忍住了!
继续保持“刚刚经受了九雷轰顶却还硬撑着不说”的催人泪下,他不但没有扑上去,反而还朝旁边让了让,一副打击太大、完全没有被这种程度的安慰所宽解,甚至更绝望了的样子。
盛惟乔于是继续上当,语气更温柔了,简直能滴出水来:“别这样啊!我知道你亲手雕这个玉簪给我,是为了哄我高兴的,那我现在就很高兴……而且保证等它粘好之后,一定天天戴着!你就别难过了嘛!好不好?”
边说她还边伸出双臂,挽住容睡鹤的胳膊摇了摇。
容睡鹤已经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没见过这乖囡囡跟他这么撒娇了,好像自从他挑明了对这女孩儿的爱慕之后,女孩儿表示亲近的法子基本就是揍他,表示生气的法子也是揍他……真是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泪!
在内心擦完小眼泪之后,容睡鹤在“见好就收”跟“再拖拖说不定有更好的待遇”之间犹豫了会,毅然决定选择后者!
这时候的他,其实心里很忐忑的,毕竟这只乖囡囡跟着宣于冯氏待了三两年之后,对于“无理取闹”这一技能掌握的简直不要太熟练!
万一装模作样过了火,她温柔到极点之后不高兴了,来个大爆发,他今儿个再次被当老鼠一样赶打出去事小,怕就怕这女孩儿余怒未消,接下来到重五相见都不理他了!
还好盛惟乔本质比他强太多了,自觉今儿个自己做的确实太过分了,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花了几天几夜给容睡鹤准备了一份礼物,结果满心欢喜的拿出来后,容睡鹤接过就掼到地上摔坏了,还倒打一耙说自己不对……
她非怼死这个混账不可!!!
而且两人之间肯定、绝对、必然没有以后了!!!
这会儿容睡鹤一句埋怨的话都没讲,只是坐在那里显得很难过很委屈的……盛惟乔觉得,这实在是自己的错。
所以女孩儿这会特别的容忍,见状甚至凑过来,主动在他面颊上亲了亲,这才低着头,忍住双颊飞上的红霞,小声道:“还生气不?”
容睡鹤简直快笑趴了,但他绝对不说!
嗯,刚才是想着钓鱼不打算说,这会儿……这会儿他是不敢说!
就冲着盛惟乔这做低伏小的样子,他要敢笑出声来,等下要没有腥风血雨他名字倒过来写!
容睡鹤使劲攥紧了拳,身躯微微颤抖,他辛苦的忍着笑,但在不明就里的盛惟乔看来,却是伤心的快要忍耐不住,随时要崩溃大哭了!
女孩儿顿时有点慌了手脚,顾不得害羞跟矜持了,又在他脸上亲了亲,接着连话都不敢问了,只偷眼打量他神情。
见容睡鹤面无表情,但双颊的肌肉微微跳动,显然是在紧咬牙关……能不紧咬么?不咬住他随时会笑的打跌……盛惟乔就以为他这是伤心到极点了,原本白里透红的脸色刷的雪白,下意识的抱住他,带着哭腔道:“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