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这女孩儿怎么可能闲着没事做?
她忙里抽空专门跑过来监督还差不多!
容睡鹤忍住笑,说道:“乖囡囡,那这就更加说明你我有缘分了啊!我就是感觉到多等一会就能等到你,这才没走的。这会儿你看到了吧?果然咱们就团聚了!”
盛惟乔正要接话,这时候那边注意到容睡鹤走过来的郦圣绪却等的不耐烦了,他将钓竿暂时交给旁边的一个下人拿着,将手拢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喊道:“你们在那边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过来讲点给我们听听好不好?”
“过去吧!”盛惟乔于是撇嘴,哼道,“这郦圣绪,一天不收拾他,就想着作妖!”
两人走过去的路上,见郦圣绪偏头同敖鸾镜说话,似乎对敖鸾镜很和蔼的样子,她有点好奇,问容睡鹤,“郦圣绪应该不知道咱们当初北上时的那些事情吧?”
容睡鹤笑着说:“乖囡囡,你忘记这小子之前身体不好,成天缩在府里动弹不得了?这会儿大好了,可不是成天撒欢么?尤其敖家小姐对他有点不冷不热的意思,他反而起了逗弄人家的兴致……不过这是他不知道敖家小姐已经定亲,知道之后应该会收敛点。”
“你干嘛不告诉他?”盛惟乔有点无语,“万一他当真看中了敖鸾镜怎么办?”
容睡鹤不以为然道:“世上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
“当初敖鸾镜对你就是一见钟情!”盛惟乔撇嘴,“哦对了,我还想起来,你也说过,对我一见钟情……这么说,你是骗我的?”
“怎么可能!”容睡鹤立刻自救,断然说道,“敖家小姐对我那不叫一见钟情,只能说她之前生活的地方没什么出色的男子,乍见到我这种文武双全才貌俱备的青年才俊,难免心生好感,要是当时有个差不多出色的男子给她选……”
盛惟乔冷冰冰的打断:“当时徐抱墨也在!”
“但徐抱墨是世子!”容睡鹤反应很快,“敖家门楣不高,而且敖老太爷跟咱们祖父的关系,比跟徐家老侯爷的关系更亲近!所以敖家小姐嫁给盛家庶长子的可能,比嫁给宁威侯世子的可能更大!”
他说到这里摸了摸下巴,歪着头看盛惟乔,朝女孩儿粲然一笑,“而且,你不觉得我比徐抱墨更好看吗?”
盛惟乔一本正经道:“一点都没觉得!”
“你记好了这句话啊!”容睡鹤板起脸,“以后我一定要跟你算账!”
盛惟乔哼道:“跟我算账?我怕你啊?”
容睡鹤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你以后别求饶就是了!”
干咳一声,继续道,“至于我说对你一见钟情那当然是真话了啊!”
“我看你这模样就是想哄我呢!谁要信你?”盛惟乔哼哼唧唧的,本来打算再说几句反驳的话,但这时候已经走到柳树下了,郦圣绪心不在焉的抓着钓竿,扭头问道:“你们方才在那边说什么呢?这么半天都没过来,要不是我喊你们,只怕你们都要把我甩在这里,自顾自的走开去了吧?”
盛惟乔白了他一眼,说道:“这天这么热,你倒是好兴致,不去席上吃酒,反而在这里垂钓?不觉得热吗?”
“席上才叫热!”郦圣绪闻言,哼道,“你还好意思说呢,你知道这两天我跟表哥在席上的时候,被多少人围追堵截么?那阵势……知道的说他们有意奉承,不知道的还以为抓逃犯哪!这样的热情我委实吃不消,这会儿宁肯在这里钓鱼呢!”
盛惟乔顿时就想起来,从前宣于府办荷花宴,自己跟容睡鹤分别被团团包围的架势,不禁“扑哧”一笑,说道:“你也不想想你的身份在这南风郡何等显赫,他们能不看个新鲜么?”
她跟郦圣绪说话的功夫,眼角一直注意着敖鸾镜。
却见敖鸾镜压根就没理会她的意思,只将灼灼的目光看牢了容睡鹤,那双眸子里仿佛含了千言万语,又似乎有无尽的哀愁要诉说……那叫一个一眼万年!
盛惟乔立刻转而观察容睡鹤,却见容睡鹤眼带笑意,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察觉到她的留意,还朝她微微眨眼,似调侃似挑逗。
“我真是傻了,才被细泉姑姑骗过来晒的汗流浃背的!”盛惟乔嘴角一抽,正想找个理由走人,去做被自己扔下的一摊子事情,这时候敖鸾镜忽然收回看着容睡鹤的目光,转而望向不远处的湖,藏在袖子下的手握拳又放开、放开又握住,如此反复数次后,她终于下定决心,踏前一步,指着郦圣绪钓线坠入湖中的位置,“咦”道:“那是什么?”
边说边仿佛好奇的朝湖中走去。
盛惟乔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闻言跟郦圣绪一块望过去……容睡鹤是注意到的,不过他只是平淡的看着,无动于衷。
于是下一刻,郦圣绪疑惑的:“什么?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
话没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敖鸾镜一头栽进湖里,溅起的湖水洒了他跟盛惟乔满脸!
郦圣绪:“???????”
盛惟乔:“!!!!!”
女孩儿抓狂的跺了跺脚,“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下去救人?!”
第四百三十五章 怨毒的目光
半晌后,翠陌水榭中,盛惟乔阴沉着脸,打发走左右,看着帐子里幽幽醒转的敖鸾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我盛家跟你到底多大仇,你想不开非要跑到我盛府的花园来,还是在我弟弟的贺宴上!?”
“……”敖鸾镜先是转脸朝外,认认真真的看了眼室内,不见容睡鹤的身影,方才失望的叹了口气,跟着就闭上眼养神了,对盛惟乔的质问并不理睬。
盛惟乔气急,上前一把掀起她身上的被子,寒声道:“你少装聋作哑!说话!”
“谁想不开了?”敖鸾镜之前落水后,虽然立刻被郦圣绪的下人救了起来……嗯,没错,不是盛府的下人救的,因为今天本来就是容睡鹤跟郦圣绪这对表兄弟,带着各自的手下在柳树下闲聊兼看郦圣绪垂钓。
之后敖鸾镜过来,带的也是自己的丫鬟……出事的时候,周围的盛家下仆,就只有盛惟乔带过来的菊篱。
而菊篱根本不会凫水。
所以敖鸾镜落水后,盛惟乔主仆都是束手无策。这时候容睡鹤为了撇清同敖鸾镜的关系,当然不会让自己的手下出手了,倒是郦圣绪,主仆都在来南风郡的路上学会了游泳,见状郦圣绪就让自己的一个年纪比较大的随从下去救人了。
之所以选年纪大的,自然是为了敖鸾镜的名节考虑。
这么着,人才掉下去就捞上来了,虽然敖鸾镜已经闭气晕厥,前任海匪的容睡鹤等人集体鉴定躺会就好,没必要请大夫,事情也就没闹大。
之后敖鸾镜被就近送到这翠陌水榭,盛惟乔让菊篱抄小路回自己住的朱嬴小筑临时取了套衣裙来,一块给她换了,就搬了个绣凳搁榻前,黑着脸,坐等这人醒过来理论。
……虽然盛惟乔没有亲眼看到敖鸾镜主动坠湖的那一幕,但想也知道,她边出言引开自己跟郦圣绪的注意力,边朝前走,跟着就掉湖里去了,不是故意的,还能是不小心?!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所以盛惟乔此刻委实恼火!
有这么触自己弟弟霉头的么!
不过敖鸾镜看起来比她心情还坏,“还不是不小心……对了,是谁救的我?”
“不小心?!”盛惟乔冷笑,“你不故意朝前走那么四五六七步,你怎么个不小心掉湖里去?大家都不是瞎子,你做了些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以前的事情我也不跟啰嗦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件:你要作妖滚回你自己家里去,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少来祸害我们家!敢叫我弟弟的贺宴沾染晦气,你还真以为你们敖家承受得起我盛家的怒火?!”
敖鸾镜没理会这话,只坚持问:“是谁救的我?”
“是宜春侯跟前的下人,年纪最大的那个!”盛惟乔如何不清楚她问这话的心思,嘿然道,“你要以身相许的报答人家救命之恩,倒是有个机会!那人好像发妻跟继续妻都去了好些年的,虽然他孙子都有了,不过你非要嫁给他的话,估计宜春侯也未必会刁难你们!”
“……郡王呢?”敖鸾镜听着她的冷嘲热讽,皱了皱眉,但还是继续盘问,“郡王没说什么?”
盛惟乔冷冰冰的说道:“你希望他说什么?!”敖鸾镜沉默了会,幽幽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不等盛惟乔继续出言讽刺,她又说,“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其实我也很讨厌你。但今天这件事情,我可没有想真的寻死,更没有想怎么样……我就是,想在出阁前,看他为我担心一次……”
她叹了口气,用哀求的口吻道,“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让他过来跟我说说话,好么?我保证,接下来我绝对不会给你再找任何麻烦了!”
然而盛惟乔越听越恼火:“所以你就是看我没有答应专门安排你跟密贞郡王见面的无理要求,不但私下里找到花园里来,还故意当众跳湖?!说什么不想怎么样,你连湖都跳了,这还叫不怎么样?!那你想怎么样的时候,是不是要把整个盛府都掀翻了?!今儿个这事情,知道的说你胡搅蛮缠,有未婚夫了还对密贞郡王纠缠不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盛家没招呼好你,竟叫贺客大白天的当着一群人的面,在花园里坠了湖!”
她寒声说道,“你少威胁我!我不吃这套!总之我不会为你跟密贞郡王牵线搭桥的,你有本事自己让他过来,没本事就换上衣裙,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回你的席上去!对外就说你在花园里不当心弄脏了衣裙,去我那儿换了一套……你要是不识趣,非要闹大的话,我正好跟你家老太爷还有你爹娘兄长,请教一下敖家的家教!”
劈头盖脸的呵斥了敖鸾镜一顿之后,见这人又不作声了,盛惟乔也懒得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站起身,“你好自为之……不要以为我盛家是好欺负的!长辈之间的情分再深刻,你不知道珍惜,迟早有用完的一天!”
说着利落的开门走人了。
她走出去没多远,不见菊篱的影子,却见容睡鹤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鱼干,正逗着一只雪羽黑尾的丹顶鹤,见盛惟乔过来,就把鱼干直接给了那鹤,快步迎上来:“乖囡囡,你可算出来了!”
“还不是你这个红颜祸水!”盛惟乔白他一眼,说道,“要不然怎么会生出这样的风波来?”
到现在想起来,女孩儿还是有点愤然,“她真是做的出来!这可是我弟弟的贺宴!我娘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她居然想在这种场合触我盛家的霉头……她就那么肯定敖老太爷的面子足够她折腾?!”
“一家子的人多了难免出几个不着调的,好在敖家其他人还是很明理的,你要不等会跟敖家那边说一说,让他们找借口提前把人送回霖县去?”容睡鹤帮忙出主意,“反正她已经许了人家马上就要出阁了,回头你呢要嫁去长安,往后只怕一辈子都不会相见的,何必为了她,耽搁了你我亲热的时间?”
听前面盛惟乔还微微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听到最后一句,顿时对他怒目而视!
但容睡鹤气定神闲的跟她对望,一脸的真诚:“乖囡囡,咱们好久都没有亲亲抱抱了,你一点都不怀念吗?”
“你再胡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推湖里去?!”盛惟乔心惊胆战的朝四周看了看,虽然说这个季节,盛家的花园里一般是没什么人在的,但这段时间不同,这段时间因为摆流水席,这花园虽然不至于说因此对外开放,却也是有相当一部分宾客可以进来玩耍的。
她怎么能不担心恰好有人经过听了壁脚,把事情传扬开去呢?
尽管接下来她跟容睡鹤的事情就要过明路了,但女孩儿家么,哪怕这会儿普天下的风气算是比较开放的了,对于公开恋情,到底还是有点羞涩的。
容睡鹤先跟她说:“别担心,这附近的动静我都听着呢!”
继而坚持道,“别说推我湖里去,今天你就是推我到你榻上去,我也一定要你亲我下!”
他强调,“至少一下!这是底线!”
“……”盛惟乔二话不说,甩手就走!
但走了没两步,就被容睡鹤扯住了袖子,她没好气的喝道,“放手!”
容睡鹤却耍起了无赖:“不放!绝对不放!不亲不放!”
盛惟乔怒道:“就不亲!你敢不放,回头我就跟我爹娘说,我看到你就烦,让他们把你立刻打发走!!!”
“……”闻言容睡鹤立刻乖乖的松开了手,盛惟乔冷哼一声,一甩袖子继续离开,却不想容睡鹤忽然从后头追上来,拦腰一把抱住她,朝旁边的花树上一按,继而趁她猝不及防之下下意识的含怒回头的功夫,在她面颊上使劲儿亲了亲,然后迅速跑开,哈哈笑道,“你不肯亲我一下,那我就亲你两下!说了不亲不放,放了就必须亲!”
看着他连说带跑的身影,盛惟乔嘴角抽了又抽: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这家伙的举动,跟重五宴上林苑里郦圣绪那混账的做派有什么两样?!
回头逮到了,非暴揍他们不可!!!
女孩儿愤愤然的走开了,却没注意到,翠陌水榭的一扇虚掩的窗后,敖鸾镜脸色雪白,眼底满是惊愕与怨毒。
……这天的落水之事,虽然上报到了盛兰辞等人面前,但看在了敖老太爷的面子上,盛家这边集体决定不了了之。
不过向来强势的宣于冯氏,听盛惟乔语焉不详的说了敖鸾镜乃是故意为之之后,还是专门跟狄氏说了几句:“敖小姐的事情,您尽管放心!救人的虽然是男子,又是宜春侯爷跟前伺候的,但冲着我妹妹那公公同您家老太爷的交情,还有您几位特意来贺我小外甥的心意,我妹妹妹夫怎么也要求得侯爷、郡王的恩典,教在场之人统统封口,绝对不会影响到敖小姐的名节!”
狄氏哪里听不出来她话里有话,说的全是反话?
自觉理亏,又担心宣于冯氏话中的威胁,臊的好一阵面红耳赤,才吭哧吭哧的说道:“小镜她……唉,这都是我们的不是,我们明天就带她回去!”
宣于冯氏笑着道:“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敖小姐长的俊,虽然不怎么说话,但骨子里就透着贞静斯文,我们都很喜欢她的。您这么说了,倒仿佛我是赶人一样了!”
狄氏连忙否认,给女儿的提前回家找借口:“本来她过几个月就要出阁,总有些东西要收拾,我们也没法在府上叨扰太久的,算算时间也该告辞了。”
于是两人虚伪的寒暄了一番,次日一早,脸色铁青的敖老太爷,就带着自家人与盛家告辞,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郡城。
第四百三十六章 正戏开锣
敖家人回去之后会怎么样,盛家的流水席还没结束,可是没功夫操心的。
可怜盛惟乔被姨母拎在跟前,忙前忙后了足足小一个月后,总算宴终人散,回到朱嬴小筑,可以说是倒头就睡!
睡完之后正以为终于可以恢复平时的懒散了,却被告诉,二十一天的流水席是摆完了,但别忘记,冯氏马上要出月子,新生儿的满月宴也在等着呢!
盛惟乔闻言,简直泪流满面,跑去跟宣于冯氏商议:“要不满月宴就随便办一下?毕竟这段时间我看大家都累得很,怕是受不了了。”
但宣于冯氏和蔼道:“受不了就从底下庄铺里抽调人手,实在不行还能跟我还有冯家借人,满月宴是一定要办,而且大办的!不然人家万一以为盛家对你有了同胞弟弟不那么欢喜怎么办?毕竟满月宴这么大的事情,寻常人家即使家计艰难,都没有说省略的,怎么能节俭?!”
盛惟乔狐疑的看着她:“姨母,但是为了庆贺弟弟降生,就是二十一天流水席啊!这都不欢喜弟弟,还要怎么样才欢喜?”
宣于冯氏慢条斯理的说道:“当初你出生时,盛府直接摆了一个多月的酒席!那时候的盛家,还没现在这么富贵呢!就算不说叫你弟弟越过你,可这差不多的待遇总该有吧?”
“……”盛惟乔无言以对,只能照做。
这么着,等满月宴结束之后,女孩儿累的一口气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正觉得神清气爽,却被告诉:“你弟弟满月了,你娘也出了月子,现在大家都可以定定心心的讨论你的婚事了!”
于是,心上刚刚放下的大石,再次高高悬起……
其实早在通知盛惟乔之前,冯氏快出月子的时候,一群长辈就围绕她跟容睡鹤的事情,进行了深入的交谈。
他们对于这门婚事的看法其实大部分都是一样的:认可容睡鹤的才华、容貌、能力、年纪,质疑他对盛惟乔的真心,还有朝斗的不确定性。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