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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尼成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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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壮士是我救命恩人呢。”女子赶紧道谢,顿了顿,有些犹豫道:“事发突然,壮士要如何和亲戚邻居们解释?”
  李大牛想了想,慎重道:“不碍事的,我孤儿一个,没有亲戚,半年前才搬到桃花村,很少和村里邻居来往,若他们非要要问,我就说你是我老家的媳妇儿,怀了孩子,来桃花村一家团聚。”
  “如此——。”女人悠然抚着隆起的小腹道:“甚好。”

☆、巧遇

  “这位大哥留步,肩上的狼皮可否拿给再下一看。”
  行走到集市一个首饰铺门口,李大牛被圆脸老板叫住了,大牛远观这铺子的气派和老板的衣着打扮,应该是出得价钱的,便扛着狼皮入了铺子。
  老板一寸一寸从狼皮的头部摸到尾巴,仔细的恨不得将眼睛长在上面。
  李大牛数着生意经:“这是一整张的狼皮,没有一丁点破损,我守在陷阱三天三夜才套上的野狼。”
  “是张好皮,我老娘怕冷,到了冬天那这个做一件狼皮褥子垫在床下,肯定暖和。”老板话题一转:“不过,我铺子里银两有限,还要在生意上周转,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用这支金钗换狼皮如何?听说你有了娘子,还都快当爹了,婆娘家的,如何能缺一件像样的头面首饰?”
  说罢,老板掏出钥匙打开柜门,取出一件黄橙橙的金钗,“这金钗重五两三钱,比你要价六两少了七钱,可这金钗是帝都老师傅的手艺,本镇的金银匠是没法比的,你看看着钗头凤的凤眼,若不是老匠人,谁还能有这个手艺把金家伙刻的那么传神——听闻你家娘子貌美,也只有她能配得上这凤钗了。”
  李大牛小心翼翼的凑过去细看,确实如此,村子的姑娘媳妇们基本都戴着木制或者竹制的荆钗,家境好点的只在逢年过节宴请之时戴银钗显摆,金钗更是想都不敢去想,他屋子里的女人从来不施脂粉,也不戴钗环,头发总是像男人般用布巾扎在脑后,女人头发很短,刚刚齐肩,女人说是因为家里失火把下面头发烧焦了,只好齐根剪短了重新再长。
  再过三个月,孩子生下来了,女人的头发长得应该可以盘上发髻戴金钗了罢。李大牛心想着,眼前浮现女人插着金钗抱着孩子的模样,手里的金钗捏的紧紧的,再也放不下了。
  老板眼珠儿一转,又递给他一件异常精美的拨浪鼓,“这可是金沥粉彩画寿星拨浪鼓,大户人家孩子都未必能有的玩意儿,我摆在店铺二年了,硬是没有人能花三钱银子买个拨浪鼓回家哄孩子的,这个送给你,就当是我送给孩子的贺礼。”
  老板巧舌如簧,加上这两件东西实在好看,李大牛从店铺出来时,肩上的狼皮不见了,金钗和拨浪鼓用红绸包得严严实实,小心翼翼踹在怀里。
  行了五里小路,李大牛终于到了村口,邻居崔大婆一见了他,急忙上前锤头顿足道:“怎么这时候才回来!赶紧回家去!你家娘子,她,她——。”
  李大牛脸色煞白,“她怎么了?生了?”
  “不是。”崔大娘喘着粗气,“她被一伙人抓走了!那些人进门就抢人,塞进马车就走了!我拦住他们讲理,还被他们踹了好几脚!现在心窝还疼哩!”
  崔大娘风风火火跟着李大牛往回跑,“回家看看还缺了什么,一道报官,我就不信了,这世道,光天化日之下就能把良家女子抢走。”
  院门已经被踹成四瓣,院前的道路上满是马蹄和车轮印,看起来这伙恶人还不少,梳妆台的黄牙木梳还残留着女人的头发,屋子里没少任何东西,都归置的整整齐齐,不像是打劫的。
  李大婆道:“那些人凶的紧,抓着你家娘子就塞进马车,我只听见你家娘子说了句‘夏侯公子’,马车门关上了,其他的我就听不见了。”
  夏侯?难道她夫家姓夏侯?
  糟糕!肯定是她夫家得到消息,来抓她改嫁了!这可如何是好?我又不知道她夫家在那里,也没法救她出来。李大牛烦躁的在卧室里走来走去,蓦地停住了,他取了几件换洗衣服,将女人来时带的包裹一并打成包袱,扛上打猎用的猎刀弓箭,厨房包上干粮,锁上房门。
  最后牵了女人的马,这马初来时瘦,这三个月养肥了不少,李大牛敲响邻居崔大婆的门,“崔大娘,我这就去报官寻我家娘子,房子麻烦您照看着。”
  “你放心,我替你看着就是。”崔大婆热心肠,将面饼塞给他几个,“去官家就得使钱,我家贫,也帮衬不了你,这几个面饼你拿着路上吃。”
  李大牛没有推辞,拿着面饼踏上了漫漫寻妻路。
  那一年,他这个举动让一生改变。
  ……
  已经三天了,李大牛一路打听消息,线索时断时续,从北焰国的穷乡僻壤,来到了南焰国和尹国交界的边关城市赤炎城。
  他本来就没多少银钱,一路风餐露宿,带着干粮大饼早就啃完了,幸亏他是猎户出身,在野外混饱肚子不成问题。现在又是初夏,露宿在外裹着各色野兽毛皮缝制而成的毛毯也不觉得有多冷。
  不管有多穷,多么想睡有被褥有床的客栈,李大牛始终没有把怀里金钗和拨浪鼓卖掉当盘缠的想法,总觉得,如果抱着金钗拨浪鼓,他总是还有希望找到女人的,哪怕这希望是多么渺小。
  他没有去想抢走女人的夏侯家势力有多大,他一柄猎刀,一弯弓,十枝箭又没有可能把女人抢回来,李大牛只有一个想法:找到她,其他的,等找到她之后再说。
  一上午他都在赤炎城找行人是否见过一行马车,马车是夏侯家,车上有个美丽的孕妇。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没注意,偶尔有停住脚步沉思的,那个一脸窝囊样的中年男人笑道:“我昨日倒是见过你说的一行马车上载着孕妇,只是那孕妇一张麻子大饼脸,她要是美女,我家河东狮就是天仙了,呵呵!”
  肚子饿了,李大牛蹲在大街上,将昨晚烤的野山鸡拿出来啃了,软骨的地方也都嚼碎咽下去,食物,是很珍贵的。
  又吃了半张饼,嗯,噎住了。
  李大牛梗着脖子使劲往下咽,无奈大饼太干巴了,硬是卡在喉咙下不去,连嗝都出不来!
  水!李大牛东张西望,瞅了间茶馆,奔过去要水。
  跑堂的店小二见他那身土里土气的打扮,便讽刺道:“哟,这位大哥,您当这是荒郊野地呢,那都有水喝,还不花钱,我们这儿是茶馆,您来茶馆点白开水,这不是砸我们招牌嘛。”
  “多——多少钱?”李大牛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看见李大牛那个倒霉样子,店小二怕这个人噎死在茶馆里招官司,伸手道:“您能出多少钱?”
  李大力从口袋里排出二枚大钱,可怜兮兮的看着店小二。
  二个铜钱就想来我们这喝茶,开玩笑!不过——,店小二于心不忍,还是找了个凳子让他坐下,取了最便宜的陈茶倒给他。
  一壶热茶下肚,终于将干饼咽下去了,李大牛顺了顺气,觉着这钱不能白花,指着空茶壶道:“小二哥,能续热水不?”
  “二个铜钱,还要续热水,这买卖亏大了。”店小二无奈摇头,还是给他续了水,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三日以来,李大牛第一次坐上正儿八经的凳子,舒服啊!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发出满足的喟叹。
  丝竹之声响起,茶馆正前方搭着的戏台帷幕缓缓拉开,周围茶客渐渐安静下来,听说今日请的还是个名角呢,茶馆花“重金”请来唱几处折子戏。
  飘渺悠远、带着三分寂寞七分不甘情愫的声音传来,唱得是: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身披袈裟,腰系黄绦?”
  “削发为尼实可怜,残灯一盏照奴眠,光阴易过催人老,辜负青春美少年。”
  听到此句,李大牛猛地坐起,死死盯着戏台上的伶人,随即又失望的靠回椅背:不是她。
  女人平日没事的时候,喜欢哼上几句昆曲,李大牛觉得很好听,就问唱的是什么,女人说这是昆曲折子戏《思凡》,说小尼姑色空从小出家,二八年华(十六岁)时思凡了,逃下山去,希望能得有情人结为夫妻,在河边,遇到个同样思凡逃下山的和尚本无,本无背着色空过河,两人一见倾心的故事。
  “那后来呢?”李大牛问。
  “后来,我也不知道呢,戏本上没写后来怎么样啊,只是说色空和本无都逃出去了。”女人幽幽叹道:
  “不过,民间里有俗语说‘男有心来女有心,哪怕山高水又深。尼姑和尚成双对,有情人对有情人。’”
  自那以后,女人闷闷不乐沉默了好几天,所以李大牛对这出戏印象很深,这次重听《思凡》,不由得又想起女人的音容笑颜,他从包袱里掏出一枚手心大小的翡翠玉佩,磨蹭着玉佩上的花纹刻字,中间是一个“镜”字,女人还在的时候,李大牛经常见她对着这枚玉佩发呆。
  这应该是她死去的丈夫的留给她的吧!女人被那帮恶人抢走时,什么都来不及拿,没了玉佩,她一定很伤心,李大牛想。
  “这位大哥,楼上有位贵客请你去包厢一叙。”店小二打断了李大牛的思绪,指着正对着头顶的二楼包厢道。
  “这个——我不认识,我不去。”李大牛警觉的将玉佩藏到怀里。
  一个威武雄壮的青年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大牛一惊,这男子的力量忒大了,就这样轻轻一拍,他的肩膀像是要被卸下来的似的。
  他伸手摸向腰间的猎刀。
  “你不是要打听一个孕妇的消息么?去楼上,我家主人会告诉你。”言语间,男子有种说不出来压迫感。
  迫于这种压力,李大牛不得不松开了握着猎刀的手,“你们是?”
  “鄙姓武,请跟我上去。”武信旋瞥了一眼李大牛方才藏玉佩的地方,暗想这个猎人怎么会有然
  镜送给幽闲的玉佩?他到处打听的孕妇和幽闲有什么联系?

☆、花判

  李大牛来到二楼包厢,刚进门后方姓武的汉子就阖上门,自己则如一尊门神般立在后方。
  不好!莫非这人是打劫的?不过为了找到那女人,终始前方是龙潭虎穴我大牛也得闯下去!想到这里,李大牛淡定许多,右手按住腰刀,朝着包厢的正主儿发话了:“他说你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
  正主是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李大牛初进门的时候,他曾经瞥过他一眼,不过很快转移了视线,凝望着手心一朵彩绢做的海棠花。
  “那个女人是你什么人?”年轻人问。
  这个年轻人比后面武姓青年还要有压迫感,李大牛忘记了是自己首先提出问题的,乖乖答道:“是我娘子。”
  “哦?你到处打听夏侯家的马车,那个夏侯为什么会抓走你的——她。”年轻人很明显不愿意说出“你的娘子”这四个字,简单用“她”代替了。
  “这个——?”李大牛个性耿直,不善说谎,结结巴巴道:“那夏侯家见她貌美,就过去偷抢。”
  年轻人的声音不辨喜怒,“七个月大孕妇也抢?”
  李大牛顿时语塞,硬着头皮重复他刚才说的话:“我家娘子貌美。”
  年轻人淡淡道:“你几时认识她的?”
  李大牛脱口而出,“三个月前。”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闻楼下戏台上依依呀呀的伶人唱曲的声音。
  年轻人走到李大牛面前,与他平视:“你认识她三个月,她此时怀孕七个月——她怎么可能是你家娘子。”
  李大牛蓦地拔出腰刀,“贼人!你是不是夏侯家的同伙?!”
  咔吧!啊!
  李大牛腰刀才出鞘一半,就被年轻人按了回去,手指一动,李大牛右手腕立刻脱臼,李大牛挣扎着要用左手,却被后面的武姓青年给拉住了。
  待大牛回过神来时,自己双手被缚,牢牢困在椅子上不得动弹,武姓青年将他所有携带的东西都一一摆在桌面上,其中就包括他预备送给女人的金钗和玉佩。
  还好,年轻人没有动他最在意的东西,只是拿了那枚女人经常抚摸的玉佩,年轻人轻轻擦去玉佩上汗渍和油渍,就像是在温柔的抚摸情人。
  李大牛怒了,“喂!那玉佩是女人汉子留给她的!你休要拿走!”
  年轻人没有理会,磨蹭着玉佩不语,良久,取出一副画轴缓缓打开:“你说女人,是不是她?”
  李大牛楞了:这画中的,正是女人!只是肚子平平的没有隆起,头发也要短些,才刚刚齐耳。
  年轻人和武姓青年对视一眼,一定就是她了!
  “来人,把他带回去。”年轻人叩了叩桌面,进来四个布衣大汉,一个麻袋罩过去,李大牛挣扎几下,顿时被麻袋里的药物晕倒了。
  待护卫扛走大牛,一头雾水的武信旋忍不住问道:“主公,为何你确定他说的孕妇就是幽闲?幽闲怎么可能有孕?这些都没听她提起过啊。”
  然镜摊开掌心的海棠花,“是幽闲最后一次来信告诉我的。”
  “最后一次?”武信旋依旧不解;“那一次,信封里只装着一朵海棠花,我问过如花了,她说女子送海棠花意思是——。”
  余下的,武信旋觉得不妥,便没有往下说,海棠花也称为“断肠花”,意思是离别的悲伤,依幽闲的性格,送海棠花,寓意是不得不得终了的爱情。
  幽闲宣布成亲的日期之后,然镜再也没有回复幽闲的信件,最后幽闲寄给了然镜一朵海棠花,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很明显,幽闲送海棠花,是分手的意思。然镜接受不了幽闲有驸马的事实,所以默然了,武信旋表示理解——换成是他自己,如果如花嫁人了,他也不会再和她有瓜葛的。
  四个月前,然镜收到幽昙的密报,说殷加谋反,幽闲逃出帝都,北焰国掌权的是幽闲的替身幽缳。殷家一路追杀公主,杨憧快要顶不住了,希望然镜念及旧情,帮幽闲一把。
  得到消息后,然镜和武信旋他们派出斥候四处打听消息,线索倒是不少,但都没有头绪,直到前些天斥候来报,说尹国刚刚夺得帝位的夏侯安手下从北焰国一个偏僻的山村抓了个孕妇回国,那女子容貌和幽闲神似。
  孕妇?难道是幽闲为了逃亡易容成孕妇吗?然镜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孕妇行动迟缓,相比而言,易容成男人或者老婆婆都比孕妇靠谱。
  如果——如果她真的有孕呢?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从然镜脑子里划过,然镜找出压在箱底的海棠花,然后——叫了一个昆曲班来王府唱戏,而且点名要唱《牡丹亭。花判》一折。
  唱到最后,武信旋看见然镜握紧双拳,脸色越来深沉,眼神中却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悲戚、悔恨。当晚,然镜在书房对着幽闲的画像枯坐了一夜。
  今日,斥候来报,说有个乡下猎人在城里到处打听他们同样在找的孕妇,于是武信旋他们跟踪着李大牛来到了茶馆,看到李大牛掏出玉佩细瞧时,然镜眼睛一亮:这正是幽闲十四岁生日时,他送给她的礼物!
  看来,我是找对人了,然镜命武信旋将楼下傻愣愣的李大牛带上来。那李大牛傻虽傻,但是骨头却很硬,死倔着编一些瞎话猛他们,最后被装在麻袋里扛走了。
  然镜摊开掌心,彩绢做的海棠花鲜艳依旧,“其实,幽闲送海棠花并不是分手的意思啊。”
  武信旋,“那是——?”
  然镜将芦苇编制的窗帘卷起一半,指着一楼的戏台道:“马上就要唱《牡丹亭。花判》了,你仔细听每一句唱词,就会明白了。”
  乐匠奏起丝竹萧笙,戏台上鬼火阵阵,各色画着花脸的小鬼摸爬滚打,黑脸地府阎王上场,白脸判官拿着纸笔,因情而死的女主角杜丽娘跪地悲泣。
  阎王问她,你为何而死?
  杜丽娘说,我因在梦里和一书生在花园相见,我们一见钟情,在牡丹亭内私定终身。梦醒后,终日缠绵于梦境,不思茶饭,抑郁而终,所以,我是因情而死。
  阎王不信:别人都是饿死冻死杀死老死病死,我从来没听过因情而死这一说,你在说谎!
  杜丽娘喊冤:确实如此,花园的花神可以为我作证。
  花神来了,和白脸判官一问一答唱了一首《花判》,唱词的内容是花神依次报出九十八种花名,判官对答九十八种女人从穿衣打扮、到情窦初开、到和心上人相见、新婚后床第之欢,怀孕生子的动作情态。
  “碧桃花”,“他惹天台”
  “水麦花”,“宜镜台”
  “腊梅花”,“春点额”
  “合欢花”,“头懒抬”
  “杨柳花”,“腰肢摆”
  “凌霄花”,“阳壮的台”
  “辣椒花”,“把阴热窄”
  “含笑花”,“情要来”
  “女萝花”,“缠的歪”
  ……
  唱到这里,武信旋有些脸红了,这唱词露骨得令人发指,几乎将床/弟之事描绘得纤毫毕现,为何然镜坚持要他听完呢?
  终于熬过了尴尬的唱词,待听到“海棠花,春困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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