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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当兄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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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猫蹲在阿练的脚边,时不时地伸头蹭她两下。不知怎的惹恼了那大狗,低头吠了一声。白猫“喵”地惊叫一声,吓得四处乱窜。侍女们忙去追赶。

    看来往后这两只小东西得分开养,阿练这样想。

    ……

    过了几日,是大长公主的生辰,公主府里大摆宴席。府中的几个主人皆在前院待客。

    阿练至长安不足一月,与京中人素无往来,因而到前头向大长公主献礼并贺寿之后,便从筵席上退下来了。

    身后是丝竹声阵阵,和着歌伎婉转悠扬的唱腔。

    阿练本想回自己的住处,结果刚下了席,没走多远,就看见一身长貌伟而眉间戾气甚重之人迎面而来,不是胡陵侯吕嘉又是哪个?

    吕嘉瞧见阿练,顿时眼中一亮,蓦地吹了个口哨,见阿练望过来,略甩了下手中鞭子,他身前那只长毛巨犬便引着他向阿练而去。

    阿练也看见了那狗,见其向自己狂吠,心中不由骇然,本能地后退数步。

    吕嘉步伐较她更大,三两步便已欺上前来。

    阿练登时冷了脸,怒斥道:“胡陵侯,你过分了!”

    吕嘉嗤笑一声,抬手止住那巨犬的吼叫,对阿练道:“听说你哥哥也有一只狗,怎么不牵出来遛遛,好叫某看一看,到底是他霍二郎的狗厉害,还是我吕某人的厉害!”

    阿练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疯,连一只狗都要比较,又懒得理他,自当没听见,眼风也不扫他一下,转身欲从另一条路回去。

    吕嘉见这小女郎一副骄傲又冷淡的模样,跟她哥哥几乎一模一样,不由得心头火起,嗜血的念头竟无法遏止,扬起鞭子便向着阿练劈过去。

    阿练转身欲走,却猛地被人拉拽一下,接着就有破空声在耳边响起,吕嘉的鞭子只差一点就击中了她。

    小女郎的脸色顿时一白,又听得吕嘉气急败坏的声音道:“刘章,你敢坏老子的事!”

    阿练站定了,才发现自己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护在怀里,听那吕嘉的意思,是高祖之孙,齐王次子朱虚侯刘章。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就被他拉到了身后。

    吕嘉看着躲在刘章背后的阿练,怒喝一声:“刘章,给老子滚开,惹急了连你一起打!”

    阿练见这吕嘉一副恶意昭彰的模样,心中大急,又看四处无人,正想着要不要抛下他二人去搬救兵。

    那厢吕嘉的忍耐已至极限,劈手又是一鞭,这回却是向着朱虚侯而去了。

    谁知那朱虚侯不避不让,竟空手接住了鞭子,紧接着狠狠一拽,吕嘉不防,被拽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

    他自觉失了面子,沉声喝那巨犬。那狗听得主人命令,张了血盆巨口便向刘章扑上去。

    “将军小心。”阿练侧身避到一边,提醒刘章,同时见这边的动静已引来了几个围观却不敢上前的仆人,忙示意他们去找霍笙。

    再回过身的时候,却见那巨犬哀嚎了一声,竟是被刘章一剑毙命。

    朱虚侯拔出剑来,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袍,有些溅到了他的脸上,他慢慢站起身来,显出挺拔的身姿,英俊的面容。这是阿练第一次看见他。

    吕嘉见爱犬被杀,气得直跳脚,怨毒的目光几乎要把朱虚侯刺个对穿,刚要破口大骂,却见对面大长公主一行人匆匆而来,忽又一笑:“今日是殿下生辰,某不跟你计较,你还未去给殿下拜寿吧。你说,你是要叫她姑姑呢,还是祖母?”

    刘章登时大怒,抬剑便指向吕嘉咽喉:“你再提一句试试?”

    吕嘉看他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心情却大好,也不管那利剑还抵在自己喉间,竟哈哈大笑起来。

    阿练也恨吕嘉卑鄙,专挑着别人的痛脚踩,仿佛见旁人苦痛就能令他感到快意似的。

    她自然明白这朱虚侯突然暴怒是为何,昔日太后亲子孝惠帝还在时,其异母长兄齐王来朝。齐王为高祖外妇所生,素为吕后所不喜。惠帝于未央宫为齐王设接风宴,太后欲在宴上鸩杀齐王,为惠帝所阻。

    齐王佯醉而去,心甚恐之,齐国内史劝说齐王,让他把齐国的一个郡送给大长公主作汤沐邑,并且尊大长公主,也就是自己的亲妹妹为太后。吕后大喜,许之,令齐王归国。

    而朱虚侯,正是齐王的嫡次子。

    因这桩荒唐事,齐王这一脉许多年都没能在宗室里抬得起头来,也难怪朱虚侯听了吕嘉如此嘲弄会想与他拼命。

    只是阿练没想到,那个传闻里懦弱隐忍至斯的齐王,会有这样一个刚烈而血性的儿子。

    那两人还在对峙,阿练又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看来吕侯爷的胳膊是好得差不多了?”

章节目录 33。如晦

    霍笙下了席; 一直走到就近的一间书房。

    跟在他后面的萧豫把门关上,近前细道:“才刚收到的消息,赵王仍是不愿休妻。太后大怒,数日前借故让赵王妃留在长乐宫,又于昨日令人鸩杀了王妃。”

    霍笙转过身来,年轻的面容须臾间布上了一层阴霾,沉声道:“再去劝,就说是为了世子; 也让他忍过这一时。”

    萧豫领命而去。

    霍笙看着心腹把门带上; 自己慢慢在长案前坐下来; 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以为那日面见过太后就意味着赵王无事了,谁知又凭空生出波折来。那天同在长乐宫的一个吕氏女,勉强算得上是他表妹的一个姑娘,对赵王一见倾心; 撺掇着太后下令,让赵王休妻另娶。

    太后为人刚毅,又极其护短。自孝惠皇帝去后,太后就将吕家视为依靠,吕氏被封侯拜官者数不胜数; 也不管其有无才干。这亦是太后所为人诟病的一处。

    其实那女子未必多讨太后喜欢,只因她姓吕,她要嫁; 赵王就算是已有妻室也必当从之。

    在霍笙看来; 自己的这位舅舅并不笨; 甚至也算得上是识时务。只是他没料到赵王对王妃的深情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令他昏了头,居然胆敢违抗太后的旨意。

    从赵王抗旨的那一刻起,赵王妃就活不成了。太后心性之刚强残忍,当世男子多不能及。只是霍笙是晚辈,不好对其过多指摘。

    此次赵王入京本就是太后对他的一个试探,顺之则活,逆之则亡。赵王妃已经去了,若赵王在此刻改换心意,愿意迎娶吕氏女,则还有一线生机。

    所以霍笙让心腹私下里去劝他——若非太后不喜诸侯王与京中人交接,他会亲自去。

    晚间萧豫回来了,道是赵王已经同意。

    霍笙心下稍安,问道:“赵王怎样了?”

    “王爷他……”萧豫迟疑了一下,道,“他一直在哭,说自己对不起王妃,对不起世子。”总之是很不好的样子。

    霍笙仰起头来,在心里叹了口气。太后欲向刘氏示威,谁能抵挡得了,所能做的也不过顺势而为。

    只是世事终究不能尽如人意,吕氏女嫁得赵王不过数日,因不满赵王对前王妃念念不忘,深妒之,大怒而去,向太后进谗言,诬赵王曰:“吕氏无德无能,何敢窃据尊位?太后一旦崩逝,刘友必当击之!”

    太后闻言亦怒,命人将赵王所居的邸舍围守起来,也不令人往里送任何的吃食,竟是要将赵王一家活活饿死。有大臣暗中馈赠,也都被太后派人抓了起来。

    赵王出世未久的小世子首先熬不住,于被圈禁的三日后瘐毙。王悲,丁丑日自绝而死,以民礼葬于长安民冢之畔。

    消息传到大长公主府的时候,阿练震惊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了,可她的背上却出了一层凉凉的汗。

    对于这个帝国的实际统治者,那位高高在上,仿佛只存在于传闻之中的太后,阿练并没有一个具体的印象,只知道她有着坚忍的心性,曾在项羽的营中度过了两年多的艰苦的人质生活,以及霹雳的手段——从淮阴侯韩信、梁王彭越、戚姬之子如意再到如今的赵王刘友,无不昭示着她对于敌人的残忍与狠辣。

    姜媪看出她脸色发白,为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也长长地叹了口气:“赵王未去封地时,也常来公主府的,与郎君最是交好。如今去得这样突然……”

    阿练捧着杯盏,杯中水摇摇晃晃,倒映着她一张失神的小脸。她狠灌了一口,才压下了心头难以言说的惊惧。

    若惨死的是旁人,她不至于会有这样大的反应,可偏偏是那曾与她同行数日,又对她颇为照顾的赵王一家,这令她不由得心中伤感。

    她还在发呆,耳边似乎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姜媪的声音便响起来:“女君,郎君来了。”

    阿练抬头,果然看见霍笙慢慢走进来。她一下子就站起来,鬓边的步摇随她动作狠狠一晃:“哥哥!”

    霍笙向姜媪示意,屋子里的人便在顷刻间随她退出去了。

    阿练走到他身边,因步伐过快,步摇上的坠子有几根勾到了头发上。

    霍笙抬手替她理顺,又低下头来,看着她一张还有点发白的小脸,问道:“赵王的事,你也听说了?”

    阿练点点头,须臾,又像是有些不明白,仰起脸来望着他:“可是,为什么……”

    她还是太单纯,并不能真切地体会到这长安城里的深沉与险恶。

    霍笙的目光很少这样沉静,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郑重,他对阿练道:“赵王最不该的,就是招惹了吕家人——他们都是疯子。”

    “那哥哥呢?会有危险吗?”阿练想到了吕嘉,她觉得那人的确是个疯子。

    霍笙摇头:“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你我不姓吕也不姓刘,顾好自己,其他的事不该我们掺和。”

    大长公主地位超然,将来无论是刘吕哪家胜出,都不会影响到她。

    他说到这儿,又问道:“我想去祭奠一下赵王,你去吗?”

    阿练有些疑惑:“可以去吗?会不会触怒太后?我听说先前有人偷偷给赵王送饭,结果被太后抓起来了。”

    “人已经死了,太后打压刘氏的目的已然达到,至于其他的,并没有那么重要。”霍笙道。

    “那我跟哥哥一起去。”

    两人走到大门外,马车已经在等着了,阿练在侍女的帮助下先上去。

    霍笙正要上马,府里的一个属官忽然来报:“禀侯爷,太后让您速速入宫,有要事相商。”

    因今日是赵王下葬第七天,按习俗是需要有人祭奠的。只是太后的旨意却不能不遵。霍笙想了想,对阿练道:“赵王的坟就在长安民冢的东侧,距此不过数里,他们都认得,我让他们带你去,行吗?”

    阿练点头:“哥哥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故霍笙只略略嘱咐她几句便让侍卫跟着马车出发了,他自己则转回去换过一身官服入宫觐见太后。

    ……

    长安城外的民冢残破而荒凉,大大小小的坟包立在那里,稀疏的林木上有黑鸦盘旋而过,时而发出凄厉的叫声。

    东侧果然有一新坟,不大,与寻常民冢无异,坟前连墓碑也无。这就是高祖第七子,赵王刘友的埋骨地了。

    阿练忆起那个初见时一笑一个小酒窝、生得明朗而刚健的年轻人,不由得心中愀然。

    她下了马车,按着侍卫的指引慢慢走了过去,却见坟前已经立了一个人。

    那人也听见身后脚步声,转了过来,有风吹过他的衣角。

    是朱虚侯刘章。

    听说他也曾让人给赵王送过食物,惹怒了太后,被关了起来,今天才放出来。

    阿练走过去,向他问候:“将军身体还好吗?”刘章在狱中泣血向太后求情,未果,怒而骂之,被打了三十鞭。

    朱虚侯的心情显然很糟糕,这会儿也无意应酬阿练,只淡淡道:“已无事了。”

    侍卫将东西都拿过来,两人安静地祭奠过赵王。

    正要回转,却听得一道娇媚的女声自身后传来:“哟,这不是朱虚侯吗?前两日还跟一条狗似的缩在廷尉府,这会儿倒是精神好得很,又要跑出来管闲事了?”

    阿练心中诧异,转头一看,却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女子神色傲慢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打扮富丽的少年并一众仆从。

    阿练不识得她,只是听其言语,似乎与朱虚侯很是不对付的样子。

    刘章见了那女子便一脸厌恶地撇过头去,皱眉道:“你来此处作甚?”

    那女子轻笑一声:“我来看看刘友啊,来看看这个不识相的东西死后是何等凄凉的景象。”她探头往两人身后的坟包望了一眼,不由得掩口娇笑,“真是可怜呐,堂堂的封国之君,死了也不过……”

    “吕央!你再多言一句试试?”不等她说完,刘章突然拔剑指向她。

    那女子见长剑正指着自己咽喉,顿时花容失色,看向身旁的男子,颤声道:“三哥救我!”

    被点到的男子亦拔剑:“刘章!你好大的胆!就不怕太后也像杀了赵王一样杀了你?”

    一时间双方针锋相对,彼此寸步不让。

    阿练听他们来回数句,心中已有几分了然。那唤做吕央的,应该就是先前看上赵王并且强嫁的吕氏女了,跟着她一起来的应是她的族人并仆从。

    朱虚侯的忍耐显然已至极限,一双利眼里暴出精光,亮得就像是他手中的那柄长剑,阿练听他咬牙切齿地道:“吕氏嚣张至此,是真当我刘家无人吗?”

    “就凭你?”那吕家子仍在火上浇油,一脸不屑地道。

    阿练怕他们真的在此处拼个你死我活,忙到刘章身侧低声道:“将军冷静一些,他们如此不过是为了激怒你。且不说将军身上带伤,打起来是你吃亏,就算是打得过,他们一状告到太后面前,将军如何自辩?不若暂且忍耐一时,容后徐徐图之。”

    她语气轻而快,吐字却极清晰,更兼音色动听,清凌凌的如春风化雪,刘章听在耳里,竟渐渐平息了心中怒火。

    阿练见他神色稍霁,顺势按下了他持剑的那只手,转而对那吕央道:“我们祭奠过赵王,这就走了,各位自便。”

    阿练其实跟吕氏没有直接的牵扯,那些人又不认得她,见她语气尚可,也就收了方才的嚣张姿态,看一眼赵王的墓,自先离去了。

    跟着阿练来的侍卫们看到方才剑拔弩张的情形,唯恐她有失,故也拔剑相护,这会儿也收了剑,自动退到一边。

    朱虚侯与阿练走在前面,两人并肩,距离不远也不近。

    从一开始来到此处时的沉重,到与吕氏对峙时的悲愤,刘章始终无法分神留意到阿练,直至现在平静下来,他才微微偏转了头,打量她一眼。

    心中却忽然浮现她方才近到自己身侧的那一幕,他那时明明没有低头,此刻却能清晰地想象出她看向自己时的一双眼,必定是灵慧而澄透的,像是最纯净的一汪水,或是蓝天上的一朵云。

    她的声音也是一样,并非娓娓的语调,却奇异地能在瞬间令他感到平静。还有她按在自己手臂上的柔荑,他这样想着,那只手竟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像是在呼应他的回忆。

    然而最令他心神震颤的,还是因为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而她就那样出乎意料地伴在他身侧,给了他劝告与鼓励,这令他不由得生出一种与阿练分享了某种心情的亲密感。

    阿练当然不知他心中所想,眼见已走到马车旁边,她转头对刘章道:“我该回去了,将军,就此别过吧。”

    “好、好的。”刘章如梦初醒,忙道,“改日再见。”

    阿练微微点头,自上了马车。

    竹制的车帘被拉开,阿练从里往外看,只见厚重的云层压过,天色很快就暗了几分。

    风雨如晦。

章节目录 35。夜市

    雨还在下; 屋子里没有侍从,霍笙就亲自起身到烛台前点了灯,复回到宣平侯对面,跪坐下来。

    “刘章在这个关口杀了吕家人,理由虽堂皇,太后一时治不了他的罪,但并不意味着会轻轻放过。”他道。

    灯火只一盏,对面的宣平侯背着光; 一张俊逸儒雅的脸几乎完全隐藏在暗影里。

    “秋后算账; 不正符合这位陛下的性情吗?”宣平侯似乎想到了什么; 轻轻一笑,带着嘲弄的意味。

    “刘章父兄皆在封国,齐地虽远,但毕竟是数一数二的大国。齐王昏懦; 齐世子却是个多谋善断之人,这恐怕也是太后没有立即发作刘章的一个原因。”霍笙思索着,又道,“此事有没有可能会像赵王事件那样,太后借机再召齐王; 将之一网打尽?”

    想到此处,他不禁有些忧虑了,若真如此; 局势便会不可避免地倒向吕氏。

    宣平侯沉默片刻; 忽道:“那就将太后心里的芥蒂彻底清除吧。”他目光微微闪动; “去找审食其。”

    审食其,沛人也,与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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