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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夫君戏冷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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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果然有问题!”花天佑怎会错过这难得的机会,大脚前伸一跃就转到了她的面前,挡住她继续向前的道路。
    风千雪伸出一掌想要击他,可他像早已料定她会出手,一把抓住她的皓腕,试图拉近自己身边。
    她发觉不妙,恨自己此刻毫无内力,被他白白占了便宜!
    花天佑终于碰上了她的白璧,细滑的触感让他心情久久澎湃,这一刻他已下定决心势必要将她带回迦兰,放在床上好好疼爱一番。
    那样冲动的渴望,竟是他生平未曾体会过的。仿佛是天注定他在那护城河畔见到她时,就会沦陷。
    风千雪扯了几下未果,恼怒总只好动用脚力,也不管他是什么迦兰太子,国之贵宾,也不管南陵是否真要和迦兰化敌为友,她此刻就是不许他再碰她!
    “花太子!”突然,一声厉喝在花天佑的身后响起,是夜洛尘匆忙赶回,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并用内力制约住他。
    花天佑忍住肩头传来的阵阵疼痛,终于放开握住风千雪的那只大手。他明显感觉到身后传来的股股杀气,如果他的身份不是迦兰太子,恐怕早就被夜洛尘扼命了。
    “怎么,七王爷如此待客,真是颇显贵国礼仪之道!”花天佑声音愈发低沉,也逐渐运起了自己的内力。
    夜洛尘手劲一松,见他已将风千雪放开,便不再跟他纠缠过多。
    花天佑耸了耸肩,一手揉着痛处,眸中却仍是一副挑衅的意味:“看来,七王爷还是喜欢和本殿下在战场上见,那也行,情场如战场嘛……”
    夜洛尘闻言,冷冷的瞥他一眼,并没有如他意料之中会发怒,而是关切的看向风千雪,似在询问她有无异样。
    风千雪此刻只想早些离开此处,她脸上的面皮急需重新处理,否则怕撑不了多久就全部掉了。于是,她一得到解放,就匆匆从他们身边离开。
    “等等,你们打算就这样算了?你究竟是谁,带着张人皮面具招摇撞骗,胆量可不小啊!不怕我禀明圣上,将你欺上瞒下的罪捅了出来?”花天佑仍是不肯放过。
    风千雪脚步骤然停下,有些恼怒的回头看他。
    “太子殿下是想怎样?”本不想与他说话的她,不得不问了一句。
    花天佑邪笑,“本殿下不想怎样,也没心情去插足你们南陵国的家事。不过要本殿下对这件事闭口不提,你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表示?”
    “殿下想要什么表示?”风千雪又问。
    “呵呵……自然是……”花天佑琥珀色的眼睛在风千雪身上转了一转,“如若无名姑娘肯陪本殿下吃一顿饭,再听听小曲,那本殿下自然就满足了。”
    真是有够无聊!风千雪瞪了他一眼。
    此时,像是有脚步声朝他们行来,许是严将军的人在外面等得久了,便差人来看。果然不过一会,之前的那几个家丁就已出现在通道前方,看到他们三人已经走到一半,即刻跑上前来。
    “七王爷,你们这是弄好了?”
    夜洛尘低低应了一声,面色看着有些积灰。
    风千雪替他回了一句:“已经妥了,麻烦各位将丫鬟抬回去吧!”
    那几个人点了点头,越过他们继续朝里去了。
    走出通道,严仲宽早已等候在外,看他们出来,目光似有一丝光亮。
    “严将军,结果和我们估算的没有二异,谢谢您了。也将那丫鬟好好葬了吧!”风千雪说着朝他行了一礼。
    严仲宽麻木的点了点头。待他们行至大门前时,又突然喊了一声。
    “七王爷!”
    夜洛尘脚步止住,骤然转身看他。
    “看在我们曾在战场共事的情分上,救救我的儿吧!他年轻气盛,无意冒犯圣旨!可我就剩这么一个儿了!”
    话到喉中,严仲宽已是老泪纵横。
    夜洛尘眉间深深一拧,亦是不忍看他如此悲伤下去,于是轻轻点头,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本王会尽力。”
    那严仲宽终是欣慰的目送他们离开,风千雪亦是不忍,在马车离开前又将窗帘撩了起来往严府望去。只见扬扬白纸不时的在严仲宽身边随风扫过,偶有一张触到他的发上,竟一时难以辨清,哪些是发色,哪些是纸色。
    她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几日不见,那严仲宽已是满头银发,瞬间比之前苍老许多。
    如果,当初严柳烟并未许配皇家,没有与二皇子产生婚约,那么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或许,严仲宽早就担心会有这个结果,所以当时才会弄了比武招亲,急急的想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予他人,这样严柳烟也就不会成为朝廷中势力斗争的牺牲品。只可惜,她最先看中的人,偏偏是南若寒。
    南若寒本性就不喜受约束,也并未像其他人一样,对严柳烟一见倾心,否则,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
    一切,皆是冥冥中天注定,谁也改变不了……
    默默叹了口气,风千雪终是放下窗帘,摇了摇头。
    回到王府,风千雪很快将那掉得只剩一半的面皮撕下,洗干净脸,终于缓缓的舒一口气。
    房内,小千像是等候了许久,见她回来,“啪啪”的扇着翅膀,歪着头,“咕咕”的叫了几声。风千雪朝它看去,上前逗弄了下,便让小翠送来谷米,放在手中让它进食。
    那小千开心极了,伸头毫不犹豫的啄了起来。
    风千雪喂了一阵,便将谷米倒在桌上,起身将她从那丫鬟身体内取出的东西拿出细看。
    她特意打开了窗,让暖暖的阳光射入屋内,再掏出一双新的手套戴在手上。
    垂首,银碗中那一团深紫色的坏肉,因为时间的关系已经变得坚硬,她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切下的,连带最外一层的皮肤也一道取了下来。
    乍一眼,那东西真的有些恶心难忍,但比起活生生死在面前的人来说,她还是比较能忍受这样的一小块物体。
    此时的阳光正晒得猛烈,仿佛昨夜未曾下过一阵暴雨,地面在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干了。
    她将那东西晾在光下,蓦地,一道刺眼的反光直直射入她的视线。再仔细看,那竟是一根插在肉上的细针,用银夹捻转外抽,慢慢的,那细针终是全部剥离坏肉,足足有一拇指的长度。
    它几乎是全部镶在了肉里!
    而且它的色泽,并不是想象中的银白色,而是深深暗暗的红色,怪不得在外面怎么也看不出它。
    这就是“一鸠红”?
    她拿起长针在光下照着,它折射的光带着少许艳艳的红色,只稍看一眼,便觉得剧毒无比。
    真没想到,她还有机会取到这杖毒针。
    而她被这毒针伤过,居然还有命活到现在,不得不说自己真的很幸运。
    她又想到了南若寒,曾经,她还没觉得自己欠他太多,可这一次,是真正欠了他的。如果不是他发现及时,她早就成了冰室里的另一躺尸。
    于是她心中默默发誓,势必要把这“一鸠红”的解药研制出来!
    “咚咚”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室内的沉静,风千雪转过头,发现是夜洛尘站在门外。
    门其实一直没关,他自然也是看到了她手中拿着的长针,俊眉一凝,带着疑问看她。
    “这就是‘一鸠红’?”她将长针朝他递去。
    夜洛尘望了一眼,点头,“正是。”
    她神色凝重,将长针收好。
    “圣上派人传了信来,一会就会有人前来接你入宫。千雪,你累吗?如果累,我传书过去让圣上将这事缓上一缓。”
    风千雪想不到轩澈帝的消息会这么灵通,她前脚刚从严将军府内出来,后脚宫内就要派人接她回去禀报了。可她还是摇了摇头:“没事,我一会就和他们入宫。”
    “可是……”夜洛尘心中总是不安。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朝廷不想和邪教发生纠葛,所以曾一度想将此案压制下去。但无奈严将军在军队中德高望重,圣上此时还是不得不依附于他,于是仍然不敢过于怠慢。而新任的征北将军,亦是统帅了一方兵力,如果圣上不给严家一个完整的交代,恐日后朝廷生变的时候,没有严家支持,便会失去后盾。”就算没人和她分析过这些,这段日子以来,她能看得到的,亦是看得懂了。
    “没错,圣上无法完全割舍严家,严仲宽毕竟也是两朝元老了,他的心绝对是效忠帝王的,这一点,和他的儿子严逸承截然不同。严逸承效忠的是祖国,敬重的是父亲,什么人做皇帝,对他来讲,并不重要。所以要继续依附严家,只要讨好严仲宽就够了。”
    风千雪又听明白了,“那之前严将军求你挽救他的儿子,其实是多余的?”
    “是的,圣上根本不可能会处置严逸承。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果然,要说表面功夫,没有人做得胜过帝王。
    风千雪叹了口气,又坐到铜镜前,准备重新易容。夜洛尘走了出去,回到厅堂静静等待。
    那送信来的宫人依然微笑的站在那里,见到他后,作了一揖。
    “王爷,那无名姑娘,可是准备好了?”
    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并不喜出声回答。
    “那太好了,我想这马车也要到了。不如奴家去外面等候,马车一到,奴家便进来通知你们。”
    夜洛尘又点头,伸手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不知为何,心中不好的预感愈见强烈。
    不一会,重新易容完毕的风千雪从屋里走了出来。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了一套新的衣裙。上身是淡黄的菊纹上杉,下身是同色的百褶如意月裙,依然是用软纱遮面,只不过在耳鬓处多留出了两束秀发。
    她才刚刚走到厅堂,只见刚才那外出等候的宫人小跑着奔了进来。
    “王爷,马车来了,是二皇子的马车!”
    一句话,让风千雪原本平静的心微微一震!
    夜洛尘更是眉头紧蹙,仿佛是那不安的预感应验了般。
    风千雪怎么也想不到,这次前来接她的,竟是……
    可她如今别无选择,就算她已下定决心不愿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不愿再对他抱有任何期望,可冥冥之中,又像有什么东西在捆绑着她和他,总是那样的藕断丝连。
    “无名姑娘,您请吧!”那宫人毕恭毕敬的将手往外一伸。
    风千雪微低着头往外走去,刚一出王府,那熟悉又陌生的降黑马车赫然停在面前。还是忍不住稍稍抬眸,或许是日光太过明媚,将本是色沉的降黑马车照得格外醒目。窗帘依然落着,却不时被风吹起一角,勾着人禁不住的想入非非。而再往前看,那身着一身黑衣的威武男子,不就是二皇子的贴身护卫——莫无痕吗?
    这么说,他真的坐在里面……
    心又莫名其妙的加速了,她驻在那,竟是不太愿意再移动脚步。
    “无名姑娘?怎么了?难道您还要二皇子亲自下来迎你?”宫人似乎发现不对,上前又督促了一句。
    “我看也不必麻烦二殿下,就让无名姑娘坐本王的马车,和本王一起去罢!”夜洛尘说着,已经差人去牵马车。
    “额……王爷,这次陛下只邀无名姑娘一个人去呢!而这次严府的命案,也和二皇子有些关系,所以这才顺道接无名姑娘入宫的。无名姑娘,可不要辜负二皇子的心意啊!这样,奴家也不好做呢……”
    只要她一个人入宫?
    风千雪和夜洛尘又是微微一愣,相互疑惑的对望一眼。
    难道是那迦兰太子真的在轩澈帝面前说了什么,所以这次入宫,除了说出剖腹的结论,还要外加审判她了?
    “无名姑娘?”见她仍是呆着,那宫人又提醒了句。
    “师兄,没关系的,我一个人去吧!”风千雪知道终是无法避免那必须要面对的人,于是回头朝夜洛尘安慰了一句。
    “也罢,你在前面,我在后面。如有任何事,我都还来得及出面护你。”夜洛尘点了点头,笑容暖暖的挂在脸上,像是在给她鼓励。
    风千雪心中很是感动,可又不愿让他再付出更多。她真的怕,他想要的,她给不了。
    终于,她提起长裙,朝那泊着的马车缓缓前进。
    那宫人来到车前替她轻轻掀开门帘,她没敢抬头,几乎想也不想就踏了进去。
    门帘重新放下,阳光透过窗纱将厢内照得一片暖黄,她闻到了淡淡又熟悉的紫荆香味,然后屏息定了定神。
    眼眸微垂,她几乎不去抬头注视那清清冷冷的银狐面具,却朝着他的方向,微微行了个礼,最后在离门口最近,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某人从她进来的那刻就一直注意着她,淡黄的面纱隐约可见一道红疤,如蜈蚣一般若隐若现的爬在脸上。
    他唇瓣不经意的微微一扬,任由她垂头俯目不去看他。
    马车开始行了起来,依然是那样沉稳得少有颠簸,而且速度许是极快,偶有一角门帘吹起,她都能看到外面匆匆而过的房屋树影。
    她捋了捋耳边垂着的发丝,她这个样子,他应该是认不出吧?
    不一会,路面开始斜斜向上,估计是到了上坡的路了。可是,一般的马车在上坡的时候速度总会慢下一些,但这马车就不一样,不但速度没慢,反倒还比之前增快更多。
    风千雪本来是在最前端,面朝一侧的坐着,因着这速度,身子不由往后倾去。
    冷不丁的,前方坡上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阻碍,“砰”的一声,马车几乎整个跳了起来。风千雪坐得一个不稳,噗嗤一下再次往后翻去,而且这次,是整个身子都离开位置,眼看下一秒,她就要和后方的木板来个亲密接触。
    突然,淡淡的紫荆香味愈发浓烈,她倒下的身躯像是被什么赫然止住,然后整个人便跌入一温热又宽阔的怀中。
    她心知不妙,可是为时已晚。没想二皇子居然会伸手将她拖了过去,而她因着下跌的惯性太大,额头竟是不偏不倚的撞上了他的下颌。
    微微的疼痛,让她脑子瞬间清醒,刚想从他怀中挣开,没想马车又大大的晃了一下,她才起到一半的身子,再次朝他撞了过去,这一次,竟是擦到了他的银狐面具,害得她的面纱硬生生裂了一道口子。
    真是奇怪!这面纱在今天总是出些状况!而且一次比一次还要尴尬!
    她慌忙抬头,却不巧碰上他欲低头朝她寻望。
    薄薄的红唇差点擦过她的面颊,而她此时离他是那么的近,就连呼吸都将融在一起。
    时间仿佛止在片刻,要不是额头依然阵阵的疼,她又差点被他看得分了心神。
    经过两个大大的颠簸,马车最终又恢复平稳了。风千雪急忙从那散发着清香的怀中狼狈而出,伸一只手挂起那被撕坏的一端面纱,试图继续将脸遮住。
    “对不起,民女失礼了。”她垂眸,颇为尴尬的向他道歉,又不经意的离他越坐越远。
    他依然静静的看她,目光却忽的划过一丝狡黠,微微张了张口,低声说道:“本殿下曾听闻无名姑娘的家乡习俗,如遇到自己心仪的男子,姑娘才会将面纱摘下示人,想必姑娘性格该是极为含蓄。可刚刚姑娘那两次强烈的投怀送抱,本殿下倒是被姑娘吓了一跳,还以为姑娘是看上本殿下了。”
    风千雪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好奇的看他。
    这二皇子今天是吃错药了?刚才明明是他先伸手拉过自己让她坠入怀中,怎么如今反过来说是她主动?
    他目光依然停在她的面上,看她小脸因为他刚刚的话语变得一惊一乍,竟一时有些忍不住笑,便骤然低头试图挡住悦色。
    风千雪当真是懵了,她有没有眼花,有没有耳背?刚刚那是二皇子在调戏她吗?而且,还在偷笑?
    不对,今天一定是魔障了!
    她于是将脸别过窗边,掀起一角朝外看去,试图回避这厢内尴尬的气氛。
    不一会,皇宫的大门就赫然现在眼前,因这马车的特殊身份,守门的护卫没有拦下,他们便得以一路顺利的来到轩澈帝的大殿门前。
    因为面纱被撕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风千雪无奈只能将面纱裁短,再换个方向挂在面上。好在耳边还有两戳数量不少的秀发遮盖边角,以至于旁人并没看出什么异样。
    内侍的太监像是已在门口候了许久,见到他们,立即提了脚步向前奔来。
    “二殿下,无名姑娘,陛下已经在里面等了。”
    南炎睿点头,甩了甩锦袍便缓步往上走去。风千雪跟在他的身后,亦是继续微低着头,目光只随着他的脚步向上移动。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命案发生好几天了,作为间接受害者的二皇子今天才得以出现。
    死的人,是他未过门的妾,可他看上去,似乎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否则刚刚在马车里,他怎还会有心情去戏虐她?
    还在寻思,脚下的石阶,突然就被明黄的木板所取代。
    他们已经来到殿中了。
    南炎睿径直往大殿一旁的椅子走去,然后转身撩袍坐下。殿内,依然还和之前一样,坐了轩澈帝、大皇子,和那看似文雅实则风流的迦兰太子。
    风千雪静静的站在殿中,从大殿外吹来的风掀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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