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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偶天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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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大长公主对苏云那看重的劲儿,她还真不相信二人一点亲戚关系都没有,大长公主就能平白认了义女不成?
  大长公主叫人给常夫人上了杯茶,笑道,“常夫人来的还挺巧,我们也是刚刚从临沂赶回来,我本还想带着云儿多住几日,可是啊又惦记在西京的小辈们。”
  常夫人点了点头,笑道,“我是做梦也没想到,我那儿子能跟大长公主做近邻,真真不知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我以来一看他住的那个宅子,可不是惊呆了,想着住一阵子享享儿子的福!”
  “你可是养了个有出息的儿子,年纪轻轻就颇受重要,我看以后大有所为。” 大长公主满口夸赞。
  常夫人一边听着大长公主说话,一边时不时大量苏云,发现苏云笑容可掬地站在大长公主身旁,大长公主满眼慈爱地不时看看苏云,一只手握着苏云的手就没有放开的意思。
  今日来大长公主府这一遭,常夫人心中的一杆秤已经有些倾斜了,觉得事情跟她的想像有很大的初入,首先苏云外贸出色,家教有礼,加上受大长公主的宠爱,这样的女子若是没有以前的种种,如今怎么会跟她儿子有所交集?这么一想,再一看苏云,早已经不是她心中的“小妖精”了,反而是觉得她的清雅的容貌看着就是让人越看越喜欢,暗自点了点头,儿子的眼光果然毒辣。
  常夫人又问,“您家大业大,在西京肯定有不少小辈吧?”
  大长公主看了一眼苏云,笑道,“云儿的女儿,也就是我那外孙女在西京,嫁进了长兴侯府,诞下孩儿,我们这一走啊总是牵肠挂肚的。”
  常夫人一听,原来这苏云的女儿嫁得还这样的好,心中的称又倾斜了一点。后来干脆坐不住了,告辞回家给自家夫君写开信了,这会儿不说自己的儿子是不孝子了,满篇夸了儿子又能干,住的宅子好,还跟大长公主府是邻居。如今儿子看上的女子也是个定好的,这个亲要结的。
  常侍郎也没想到他还没怎么费口舌,他阿娘自作主张去拜访了大长公主,回来以后就来个态度大变,满口都是对苏云的夸赞了,还说等他阿耶的信一来,就去隔壁提亲,一点都不能拖泥带水,生怕苏云被别家惦记去了。
  常侍郎这下子走路都会没事偷着乐了,只要想着他心心念念的苏云很快就能嫁他为妻了,这个心里就比吃了蜜还甜,做梦都会笑醒。常侍郎他阿耶收到夫人的来信后,点了点头,这个固执又倔强的夫人终于点头了。这门亲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对过,儿子是他教出来的,什么眼光他还能不知道,肯定错不了。
  在挑了一个黄道吉日后,常侍郎终于请了西京最好的媒人上了大长公主提亲了!不知道苏云知道自己求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这日,沈珍珍正在自家院子追着阳哥到处跑呢,忽然收到外祖母送的信来说让她过去一聚。沈珍珍还在纳闷着呢,这阿娘刚从临沂回来,莫非是有什么事情?刚好阿娘和外祖母也好久没见阳哥这个淘气包了,便笑着问儿子道,“阿娘明日带你去看外祖母好不好?” 阳哥甭管记不记得自己的外祖母,凡事他阿娘说的,他一律都笑弯了眼睛说好,难怪陈益和总说这孩子就是个会哄人的,眼睛会说话,还嘴巴甜。
  陈益和自从去东宫做事后,每日都要去东宫值勤,沈珍珍送走了夫君,就领着儿子坐马车去了大长公主府。一到以后,看见大长公主笑得合不拢嘴,阿娘满脸通红的,还不知道究竟是为何事。阳哥伸出小手要苏云抱,苏云抱起自己的外孙连亲了两下。沈珍珍好气道,“今日是有什么事情,外祖母看着十分高兴,不知可否让珍珍知晓,也跟着高兴高兴?”
  大长公主笑骂道,“你个小促狭鬼,我有个什么事情还能不叫你知道?还不都是为了你娘?隔壁的常侍郎前几日找媒人上门提亲了!”
  沈珍珍太惊喜了,隔壁的常侍郎不就是白面书生大叔吗?她也算是去年见过一两回,没想到早已经对她娘情根深种了!”
  沈珍珍随即拉起苏云的一只手问道,“阿娘可中意他?怎么之前也没听你提过?”
  苏云白皙的脸染满了红霞,整个人看着身材翼翼,就像是被阳光雨露滋润过的花朵正在含苞待放,低声道,“我怎么好意思跟你说这事,还不够臊得慌!”
  沈珍珍咧开嘴笑了,“这么说,阿娘也是十分中意常侍郎的了?阿娘是真的吗?”
  苏云点了点头道,“人看着倒是个老实的,是个靠得住的,原本都打算这辈子就这样守着你外祖母这样过了,谁知道这个冤家偏偏是就这样出现了。”
  沈珍珍一看阿娘这副羞涩的模样,哪里还能不知道,阿娘对常侍郎也是芳心暗许了。她阿娘这前半辈子坎坷,如今总算是能碰见如意郎君了,怎能不为她高兴?
  沈珍珍拍着手对大长公主说道,“那外祖母可应了?”
  大长公主笑道,“应了,这下就该怎么走怎么走,我想亲事就不要拖了,今年能办就办,最晚明年初了。”
  沈珍珍笑道,“那我岂不是能看阿娘上花轿了?”
  “你傻孩子!我都这般年纪了,还上什么花轿?真当自己是小娘子了啊?也就挑个日子简单行礼就成了,难不成还让别人笑话去?”
  沈珍珍笑道,“我可做不了阿娘的主,一切都得听外祖母的,我啊就专门来帮忙,带着我们家小郎君好不好?” 阳哥也不知道母亲在笑什么,但是看着阿娘对自己笑,就拍手笑道,“好啊!” 这么可爱的举动惹得在座的人都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云终于要嫁常侍郎了哟。

  ☆、巧姐求子 (一)

  眼看着孝期已经过了,生活恢复正常了,巧姐一看沈珍珍的娃儿都两岁多了,自己可不能落在后面,于是琢磨着要生个孩子。
  可是宏哥这人一向不热衷房事,每日操心家中事情巨细,已经十分辛苦,回到屋中倒头就睡,哪里还想要跟巧姐卿卿我我,半夜缠绵?每每巧姐看着宏哥的睡颜,心里十分埋怨,也只能看着天花板入睡了。
  眼看着到了五月,端午降至,巧姐买了些艾草的香囊拿回娘家去,她阿娘最喜大大小小的香囊了。
  黄氏看见女儿回来了,当然是笑得合不拢嘴,两人就聊聊家常,好不惬意!黄氏看着巧姐平坦的肚子,问道,“你这肚子还没反应?这孝期都结束好一阵子了,怎么一点信儿都没有?”
  巧姐红着脸说,“哪里这么快了阿娘,别人说求子不也得一年半载的。”
  黄氏瞪了女儿一眼道,“你可别犯傻了,别人有的人家,说怀就怀上了,哪里要等那么久?何况你和宏哥都还这么年轻,怀个孩子到底不应该是个难事,你跟我说说你俩身体可没不舒服吧?”
  巧姐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是想快点呢,巴不得明天就怀上,可是这生娃的事情可不是我一人说着算得。你就说说我那夫君,每日忙完回房来,都已经累得很快就入睡了,哪里还想着那事儿呢?别人都说什么男人房事上龙马精神,我看我那夫君啊可一点都没这方面的精神头,我一个妇道人家难不成还能绑着他跟我敦伦?眼见着他那庶兄的孩子都两岁多了,那孩子机灵可爱的,那沈氏别提多得意了,成日见了我那眼高于顶的劲儿,真真叫人看不惯。”
  黄氏想了想宏哥那弱不禁风的身板,叹了口气道,“我就说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这下倒好了,连做那事的劲头都没有,到底是不是个男儿身?这可怎么是好?
  巧姐眼珠子一转,问道,“阿娘认识的妇人多,可知道有什么秘药可以助兴的?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想到借助药物为他提提神的,待有了孩子,我也就不埋怨他了。”
  黄氏低声道,“我听说有个回春堂,专门搞这些名堂的,待我去给你问问,若是有那管用的药,保管给你送了去。”
  巧姐得了阿娘的话,心里觉得踏实多了,好似生活也有了个盼头,喜滋滋地回家去了。没过几日,黄氏就将自己从回春堂那里得来的药给巧姐送来了,还按照那郎中叮嘱的那样,嘱咐女儿,此药十日至多用两回,若是用多了,恐伤其根本。
  巧姐是个急功近利的,这有了阿娘送来的药,一心只想着怎么给宏哥服下,二人好夜夜笙歌,哪里还能多想宏哥的身体究竟承受不承受得住呢?
  宏哥倒是觉得自己的娘子这随着年龄的增长,到底是长大懂事了些,最近每日回房,不是给自己备上银耳莲子羹,就是鸭汤,总之换着花样照顾自己的身体,还真真是辛苦了。巧姐看宏哥每日喝自己备的汤开心,就开始将母亲给的药放进了汤中。
  这回春堂回春堂,在西京有名还真不是空穴来风,据说许多药方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这头一晚,巧姐就体会到了妙处。宏哥喝下那药,不一会儿就浑身热了起来,觉得自己累了一天的身体好似跟睡了一觉恢复过来了,不仅如此,本人竟然觉得十分得精神,并不疲累。
  加之巧姐又精心梳洗了一番,换上纱质裙子,那半隐半现的模样可不勾人吗?宏哥毕竟也是个年轻人,哪里还能忍得了呢?立刻气血上涌,恨不得抱起巧姐好生疼爱一番,因此二人可谓是颠鸾倒凤了好一阵子,才算云雨初歇。
  巧姐自此才可谓理解了,为什么别人说这男女之事,可谓是妙处多多,让人醉仙欲死不能自拔。巧姐又是个年纪轻的,做事不知道轻重,觉得这男女之事当然是越多越好,那才有可能尽快怀上。因此,巧姐只图自己痛快享乐了,早都将母亲的嘱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给宏哥汤中放药的次数早就超过了那回春堂郎中叮嘱的次数。巧姐与宏哥虽然不是夜夜笙歌,却也是十天里有六天都是颠鸾倒凤,床榻缠绵。
  起初宏哥还觉得自己身体日渐精神,与巧姐这样并无不妥,反正二人是夫妻,敦伦也是夫妻之道,倒也多想。何况,他看巧姐颇爱那事,倒是越来越享受其中,不免也就觉得,自己累一累倒无妨。
  陈益和自从去东宫行走之后,当然不如以前那样,日日都能见到宏哥。现在往往是忙了好几天,回来的早就去看看宏哥,兄弟二人还能聊聊家常。恰好最近一个多月,陈益和陪同太子去了京畿兵营住了一段日子,待回来后看见宏哥的脸色可谓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宏哥的脸竟然是灰中带着青,眼睛下面青灰一片。
  陈益和跟宏哥多年来的感情是兄弟和睦十分融洽,看见阿弟这般模样,他自然十分关心宏哥的身体,连忙问道,“你最近是否太过辛苦了,怎的脸色差成这样,母亲难道没说你?”
  宏哥微微一笑道,“阿娘前些日子,去庄子上避暑了,说是家中太热,影响她抄佛经。” 陈益和摇了摇头道,“今日下午我叫个郎中来家里给你号号脉,你看看你的脸色都差成什么样子了?” 宏哥点了点头,笑道,“快别操心我了,阿嫂和小阳哥盼你回来都盼得望眼欲穿了。”
  沈珍珍在自己的小院子看见陈益和回来了,高兴地领着儿子迎接夫君,结果没想到陈益和的脸色并不好,只得问道,“这是怎的了,莫不是去兵营待久了,都成了个冷脸了?”
  陈益和皱了皱眉头道,“你看看宏哥那脸色都差成什么样了,我能高兴的了吗?”
  沈珍珍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确是没细看过宏哥的脸色,现在这么一想,的确最近看着不大好。“那今日就找个郎中来看看吧,阿弟是不是太累了?我这整日围着咱们的儿子转,确实对阿弟没多注意。”
  陈益和摇了摇头道,“我倒不是怪你,只是担心罢了,他自小就身体不好,你没看嫡母当年跟护着眼珠子一样看顾他,都不让他出小院子,我只是担心他是不是被累坏了,自从我去了东宫做事,家中的事情都撂给他了,我这个兄长倒是个不尽责的。”
  夫妻二人当然都想不到宏哥的身体是被巧姐得来的秘药折腾成这个样子,还只当是累着了养一养便可,谁知到了郎中来给宏哥号脉,夫妻二人一听都有些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巧姐是个不作不休的大杀器!

  ☆、巧姐求子(二)

  郎中一来看到了宏哥的脸色,便觉得有些不好。号了一会儿脉后,说这是肝肾气虚,特别是肾亏的厉害,怕是房事太过度了,精元有损,可得有一阵好养,不能再有房事了。
  陈益和与沈珍珍听了郎中这么一讲,都有点脸红。恁平陈益和作为兄长管天管地管府里,也管不到他阿弟的房中事啊?宏哥的脸刷得就红了,真真是太丢脸了,这郎中当着阿兄阿嫂的面说得如此直白,可让人以后怎么抬着头说话啊。
  陈益和看宏哥十分不好意思,便让郎中开了些药,好给宏哥补补。那郎中再三叮嘱,宏哥原本身子骨底子就差,脾胃虚弱不说,如今还是肾气亏损,一定要注意休息,两个月之内不得有房事。待郎中走了之后,沈珍珍看夫君好似有话要跟宏哥说,连忙说去送郎中,顺便找人去取药,今儿就给宏哥把药煎上。
  陈益和看了看宏哥,奇道,“按道理作为兄长,我无论如何也管不到你这房事上来。可我看你也不像是个不知节制的人,怎的折腾得这般厉害,莫非是孝期禁得太久了?以后切莫可不敢这样!”
  宏哥看阿嫂不在,自己与阿兄都是男子,有些话说出来倒也没那么不好意思了,便说道,“阿兄,你也知道我一向身体弱,对这房事也不甚热衷,特别是现在操心府里的事情,忙完一天都累得快瘫倒了,哪里还能想到那方面上,我倒是真觉得对我那娘子有所亏欠了。可是最近一阵子,也不知怎的了,每日晚上总觉得有使不完的劲儿,若是没有那敦伦之事,身子就燥热得难受,我都觉得自己已经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阿兄你说我这是怎么了?若不是你今日叫郎中来,我恐怕还是不知节制。”
  陈益和听着宏哥问自己,越听越不对,急忙问道,“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不到两个月。”
  “这中间你可曾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宏哥摇了摇头道,“也没吃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府中的家常菜。喝的?倒是我那娘子越发懂事了,每日奉上她煮的汤汤水水,还有药膳,味道甚好。”
  陈益和一听汤汤水水,心中警铃大作,急忙问道,“是不是喝了那药膳之后,就觉得身体发热,看到你娘子就把持不住?”
  宏哥脸红地点了点头,心想不愧是自己的兄长,怎么连自己是怎样想的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陈益和低声道,“今晚若是你娘子再给你喝,你就说胃不舒服,先别喝,想办法明日将那汤水端到我院子来,明日刚好我沐休在家。”
  宏哥直觉不太对,轻声道,“阿兄,莫非是那汤水和药膳有什么问题?”
  陈益和摇了摇头,拍了拍宏哥的肩膀安抚道,“别瞎想,我只是怕你娘子做的时候,是不是有些食材或者药材相克放得不对,没别的意思。如今母亲既然不在府里,我当然要操心你的身体。你可要放机灵些,别让你那娘子觉得有什么不对,到时对我和你阿嫂颇有微词,觉得我们管得太多,弄得不美了。”
  宏哥点了点头,“知道了阿兄,我会处理好的,那我明日再过来,先去书房核账去。” 陈益和道,“去书房那榻上睡一会儿,等药煎好了,我差人直接给你送到书房去。”
  待宏哥离开了,沈珍珍进来,诧异问道,“你跟宏哥说了些什么?宏哥看着不像是个纵欲的人啊?怎的还把身体给掏空了?”
  陈益和冷笑一声道,“那多亏他娶了个好娘子,你先别问了,一会儿等药煎好了,找人给他送书房去。”
  深圳真内心不安,这巧姐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情,惹得夫君这么生气?
  当晚,巧姐又给宏哥炖了鸽子汤,宏哥推说今日胃不舒服,便早早睡下了。眼瞅着这快两个月了,二人敦伦次数不少,可是她还是没怀上,这心里不是不着急。再说她也十分热衷房事,这看着宏哥又恢复以前的那副模样,真真是怨气十足。
  第二日,宏哥果然一早起来将那汤偷偷端了下去,看巧姐还没有起来的意思,便自己现行去了阿兄的院子。陈益和的小院子现在有个小厨房,方便沈珍珍给阳哥弄些吃食。阳哥跟着父母起得早,一看见阿叔来了,伸手就要抱。
  陈益和看见宏哥将汤水端来了,就留着他一起吃了个简单的早饭后,便出门找郎中去了。巧的是,陈益和也去的是那回春堂,那郎中一闻这味道,立刻就说这药就是出自回春堂,乃是给男子补身助兴的,药力强劲,但是不可多服,若是服多了十分伤身,因此每次他卖药给人之前都是再三的叮嘱一番。
  陈益和问道,“那若是服多了,怎么个伤身法?” 
  那郎中难为情道,“总之就是以后不能再行房事,怕是子嗣有碍。”
  陈益和听到这,一掌拍上那郎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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