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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暗杀日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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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恍若未闻,打断道:“你知道本宫怕什么吗?”
  “少主怕什么?”
  “本宫不怕凶手是崔诗。”
  若香的目中流露出不解之情。
  待白宣上的“崔”字写好后,我不愿再看,将笔放下,抬首接着道:“怕只怕凶手不是他。”
  若香更为不解,张嘴又欲言,我先一步指着桌上的两张白宣,问道:“你瞧瞧这‘一’字和‘崔’字哪个写得更好?”
  若香看了半晌,辨不出,只得道:“都好。”
  我淡淡道:“本宫也瞧不出哪个好,只不过本宫练这‘一’字只练了七年,可练这‘崔’字却练了十数年。”
  话音落,房门再开,这回进来的侍女生得俏丽,身量略高,名字悦耳。
  她瞧上去很不一般。
  可实际上,她只是这将军府上再一般不过的一位侍女。
  因为她不是影剑卫中人,所以待她遇到值得慌张的大事时,她便会表现得很慌张。
  正好比她现下这副模样。
  我虽不知这侍女的名字,但仍记得方才在夏姨娘的房内时,便是眼前这位侍女端来的桂花糕。
  我平静地问道:“发生了何事?”
  侍女断断续续道:“陛下说,四……四公子是凶手。”
  此话一落,本不该慌张的若香如今也变得慌张起来。
  我依旧很平静道:“他们现今在何处?”
  “陛下正在大堂审四公子。”
  “四弟他可有认罪?”
  侍女急摇头道:“奴婢不知。”
  “夏姨娘可知晓此事?”
  “夫人知晓此事后,便命奴婢们来找娘娘,岂料话还未说完,就晕了过去,被送回了房。”
  夏姨娘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是崔秀,一个是崔昭。
  我从小便知她不喜欢崔秀,理由很简单,因为崔秀不聪明,是个庸才,不值得她为之付出心血。
  她喜欢崔昭,理由更为简单,因为崔昭很聪明。
  崔昭是最像爹,也最像她的一个儿子。
  这样的儿子才值得让她捧在手上,放在心里,更值得让她今日晕过去,哪怕她的倒地只是一场为博我同情,让我出手的戏。
  无论是假戏,还是真做,今日她都成功了。
  就算注定无功而返,我也不得不走一遭,去求个真相。
  因为夏姨娘是真的对我好,而我恰好也不讨厌崔昭。
  崔府的大堂内有四个男人和一个男孩,男孩正跪在地上,神色如常。
  崔昭向来有着异于常人的镇定。
  站着的三个男人,一个十分平庸,另外两个则格外优秀。
  平庸的崔秀脸色发白,优秀的叶非秋面无表情,至于更为优秀的楚桓,看向崔昭的双目则多了几分怜悯。
  还有一个男人是坐着的,当堂内众人都站着时,只有他有坐着的权力。
  当天下人都站着时,他仍旧有坐着的权力。
  我缓步入内,走到崔昭身旁时,停下了脚步,向坐着的皇帝行了礼,也受了余下人的礼。
  皇帝给我赐坐,我谢绝了,固执地要站在崔昭身旁。
  皇帝也不再勉强,直截了当问道:“皇后来此所为何事?”
  我的回答也很直接。
  “因为臣妾不信四弟是凶手。”
  皇帝笑问道:“你认为朕冤枉了他?”
  我平静道:“臣妾只是有些地方想不通。”
  皇帝笑道:“皇后想不通的地方,朕会一一为你解答,直到你心服口服。”
  “臣妾听闻府上已有人自首,既如此,陛下为何还认为四弟是真凶?”
  皇帝道:“因为那自首之人顶多算是共犯,而你的好四弟才是主犯。”
  “可据臣妾所知,陛下查了府上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寻出了四位嫌犯,可四弟并不在其中,那便言明四弟拥有不在场证明。臣妾虽不懂探案之道,但也知晓拥有不在场证明之人定不可能是凶手。”
  皇帝道:“皇后的话未免太过绝对,须知这不在场证明是可以作假的。”
  “陛下的意思是,四弟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
  皇帝出人意料道:“是真的。”
  “那为何……”
  “因为朕起初犯了一个错。”
  我皱眉道:“什么错?”
  “从一开始,我们就将死者的死亡时间弄错了,既如此,那随后查的不在场证明自然就做不得数。”
  我一边回想着若香方才所言,一边认真道:“陛下是第一个发现尸体之人,陛下发现尸体时,地上血迹未干,尸身上血滴直流,陛下也正是因此才推断出凶手刚行凶离去。臣妾愚钝,瞧不出错在何处。”
  皇帝有些惊讶道:“朕未料到;皇后在屋内练字竟也能将案情的细节知晓得这般清楚。”
  我但笑不答。
  皇帝的双目落到了崔昭身上,微笑道:“这便是此案最关键之处,朕正是因为被凶手的诡计所迷惑,才致使后面的查案走了许多本不该走的弯路。仵作约莫是未时八刻验的尸,那时他得出的结论是距离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半时辰,而朕是在未时四刻左右发现的尸体,那便言明死者的死亡时间应是在午时五刻到未时四刻之间。可因着血迹的缘故,朕便直接将死亡时间算到了未时二刻到未时四刻左右,大大地缩小了不在场证明的时间范围,给了凶手可趁之机。”
  我问道:“那凶手到底是用了什么诡计?”
  “血迹的诡计。”
  我疑道:“血迹?”
  皇帝道:“朕对死亡时间的推断都基于死者留下的血迹,可如果那血迹不是死者的,那朕的推断就失去了意义。”
  我强压心中的震惊,道:“血迹不是死者的,那是何人的?”
  “是共犯,也就是马客的。这便是凶手诡计的精妙之处,以他人之血替代了死者之血,以此来误导查案之人,从而掩盖死者真正的死亡时间以及此案真正的案发现场。”
  我又问道:“陛下怎知那血是共犯的?”
  皇帝道:“因为马客的右臂今日莫名多了道伤口,朕料想闺房中的血便是从那道口子里流出来的。”
  我平静道:“这只是陛下的推测罢了。”
  “这确实只是朕的推测,可无数的推测集在了一起,便能推断出整个案件的真相。”
  崔秀听到此,冷汗已布满了额头,可跪在我身旁的崔昭依然很镇定,身子未曾颤动过一下。
  所以我说他很像爹,因为爹无论何时都很镇定。
  镇定得让人生敬,镇定得让人生寒。
  这般的镇定在有些人眼中常常会成为一种挑衅,在有些人的眼中则会成为一颗定心丸。
  服下定心丸的我继续平静地问道:“陛下推断出了什么真相?”
  “若朕所料不错,此案的经过应当是这样。你的好四弟趁崔大将军不在,将死者约到了几近无人的池塘畔,男俊女美,情投意合,一时干柴烈火,共赴了巫山。岂料兴致正当高扬时,两人发生争执,崔昭一时冲动,将爱人毙命于己手。若是寻常的少年,必会慌张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说到此,顿了片刻,看向神色如常的崔昭,接着道:“可你不是寻常的少年,所以你非但没有惊慌失措,还一心在想如何才能洗刷掉自身的罪名。你知以一己之力难以应付此事,便叫来了正在附近照看花草的马客。以崔大将军对你的宠爱,加之你自身的才智,应早已知晓马客不是寻常的花匠,而是影剑卫中人,影剑卫中人效忠的是崔大将军,自不会让自家主人的爱子背上杀人的罪名。马客得知此事后,便同意了协助你洗刷罪名。有了这样的高手相助,事情便好办多了。
  “你们二人先是清理了现场,确保无一丝可疑的痕迹留下后,便又将尸体藏在了某处,你知晓死者为赴此次幽会,将贴身侍女遣去了府外,一个时辰后才赶得回府。聪慧如你早已算好了侍女回府的时间,便让马客在侍女快要到府上前,将死者的尸体移到了死者的闺房里,并命其再次用金钗插进死者的致命伤口处,可你又知死者死后,体内的血液已停止流动,就算金钗再次插入伤口,也不会再有多少血液流出。你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于是就想出了一个绝顶聪明的法子,让马客自伤右臂,将血大量洒在死者的伤口处和地上,营造出死者刚离世不久的假象。而此时的你早回到了书房,不知已待了多久,自然有了令人信服的不在场证明。”
  “你们原是想将此案嫁祸给死者侍女,因为于你看来,区区侍女,命贱如蝼蚁,其言何其轻,就算真有冤情,又有何人愿来为她申诉呢?可你万万没料到的是,本该等来的侍女没等到,却等到了乱闯的朕,而朕还在进屋前好巧不巧地瞧见了马客离去的身影。”
  最终皇帝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你很聪明,你胆子也很大,但你的运气真的很不好。”
  皇帝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很认真,他的每一个字我都听进了心里。
  待我听完后,便看着皇帝明亮的双眼。
  看了良久,我才微笑道:“陛下的推理甚是精彩,精彩得就像是一个故事。”
  皇帝听见“故事”二字后,嘴角的笑意渐渐地消失了,因为他听懂了我话中意。
  故事只能是故事,就算你的故事再精彩,也只是毫无理据的胡编乱造。
  他明知故问道:“皇后此话何意?”
  “臣妾的意思是,敢问陛下,你能为你的推理拿出证据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三次元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木有更新,给小天使道个歉QAQ
这一章的凉凉有一种拿了反派BOSS剧本的既视感 ( ̄^ ̄)
    
    ☆、皇后的日记:二十六杀

  
  皇帝微笑道:“皇后想要什么证据?”
  “陛下方才的推理中有许多地方都需要证据。”
  皇帝问道:“比如?”
  “陛下怎知两人相约在池塘畔,又怎知这池塘畔才是真正的案发现场?”
  “因为死者今日才穿的新鞋鞋底上沾有青苔,而朕恰好发现池塘边石凳凳脚处的青苔被物事给蹭落了一片,那一片的形状和死者鞋底跟处的形状全然吻合。所以朕推断死者临死前去过池塘边,并在池塘边有过剧烈的活动。而反观死者的闺房,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床榻上的被褥连褶皱都没有,哪里像是发生过交合和争执的地方?”
  我面无表情地点明道:“这不是证据,而是推测。”
  皇帝语塞。
  我又问道:“陛下说四弟和死者两情相悦,可有证据?”
  皇帝道:“死者对你的四弟是何情感,朕不知晓,朕只知道你的四弟定是心悦死者的。叶非秋在崔诗的房中搜到了一幅画,画上画着死者,崔诗的画技平平;可画上的那双眼睛却画得极好。朕不信那双眼睛是出自崔诗之手,一问之下,崔诗果真承认,那双眼睛是崔昭替他画的。”
  “朕又问他,那日在百渡楼中他们三人到底谈了什么。崔诗只说谈了些风花雪月之事,他和死者说不上几句话,倒是崔昭和死者相谈甚欢。可就在那一夜之后,崔诗便对死者倾了心。他回府后日日念不能寐,唯有写诗作画以解愁思,无奈他画技不佳,画旁的地方还尚算能见人,可一画眼睛,便将全画毁了个干净。崔昭画技超凡是府上人尽皆知的事,于是崔诗便请求崔昭替他将那双眼睛给画上。之后尚在禁足中的崔诗便只能一天到晚对着那幅画,以解相思之苦。直到终有一日,他实在熬不过相思之苦,便向崔大将军提及此事,大将军一时未给他答复。几日后,死者便被崔大将军纳回了府上,大将军此举无非就是让崔诗死了这条心,崔诗会意后,也幡然醒悟,走出了情局。不到一月,崔诗便全然对死者失了兴致。”
  皇帝就跟说评书一样,说了许多与案件并无甚关联的事,末了,还不忘有感而发,评价了一句。
  “自古男子多薄情。”
  其余众人皆不敢在皇帝发表感叹时打断他,唯有我敢冷脸道:“陛下说了这么多,还是未回答臣妾的问题。”
  此话落后,皇帝才从他的评书世界里清醒了过来,瞪大眼睛道:“啊,是吗?”
  接着他又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道:“依朕看来,画上的那双眼睛画得如此之好,不仅仅是因为崔昭画技超凡,更是因为……”
  说到此,皇帝故意顿住了,双目满含期待地看着我,等着我追问他,好让他继续讲下去。
  我拿他没法子,只能不耐地配合他的演出,问道:“更是因为什么?”
  “更是因为他对死者有情,只有心中藏着深情,才能画出那样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就像只有心中藏着深情之人,才会写出那样挺拔俊秀的‘一’字。”
  我心莫名一跳,怕他又扯到别处,连忙正色道:“这也不是证据,而是推测。”
  皇帝再度语塞。
  我稳住心神,继续问道:“府中这么多人,陛下又有何证据证明凶手是四弟?”
  皇帝道:“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午时五刻到未时四刻之间,而你的四弟在午时五刻到未时一刻间拿不出不在场证明。”
  我微眯眼道:“这样的证据可定不得人罪,陛下当真能拿出如山的铁证来吗?”
  一旁的楚桓终忍不住友善地提醒道:“娘娘慎言。”
  这时我才惊觉,我的语气已不再平和,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我的心已经乱了。
  心先乱之人,往往是输家。
  皇帝平静地看着我,脸上无愠怒,亦无不解。
  比皇帝更为平静的则是跪在我身旁无言的崔昭。
  无言之人,常常是因为无情。
  默然半晌后,皇帝平静地站了起来,平静地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块玉佩,微笑道:“崔昭,朕今日赐给你的那块玉佩,你可还留着?”
  崔昭没有回话。
  皇帝赏玩起手中的玉佩,自顾自道:“朕也不知你喜不喜欢朕给你的那块玉佩,但看起来,你并不喜欢你爹给你的这块玉佩。”
  皇帝手中的玉佩刻月纹竹,我知晓那是爹给每个年满十五岁的儿子的生辰礼物。每块玉佩模样全然相同,唯有背后刻着的字是不同的。
  皇帝走到了崔昭的身前,低下头道:“如果你当真喜欢,那就该好好佩在身上,而不应让它掉在了不该掉的地方,被旁人捡去当作证据。朕记得初次见你,是在崔大将军书房外的庭院里,你说你在此地温书是因为此地清静。现下想来,你重返案发现场怕不是来温书,而是来找寻你在同死者交合时,不小心掉落在了此地的玉佩。朕第二次见你,是在你的书房,那时朕见你没佩玉,觉得稀奇,便兴起赐了你一块玉。若朕未记错,你谢恩时,手微微颤了一下,那时朕以为你是受宠若惊,谁料到原来你是因为朕提到玉佩之事,心头发虚,手才会因此发颤。”
  “朕问你,你可知朕是在何处寻到的这块玉佩?”
  崔昭仍没有回话。
  “朕是在死者的衣衫内层中寻到的,上面还沾有死者的血迹。朕猜,待你在池塘畔遍寻无果后,便以为玉佩落入了池塘中,你知晓就算我们在池塘畔搜寻得再为仔细,也决计不会仔细到往池塘里打捞东西,便安下了心来。你所算不错,我们确实未曾想过池塘里会藏有乾坤,但你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块玉佩竟没有掉进池塘,而是掉进了死者不整的内衫里,若不是因为我们要验尸,不得已剥光了死者的衣衫,也未必就能发现这块玉佩。”
  “事已至此,朕也不知该说何是好。崔昭,你相信报应吗?朕觉得这大约就叫报应。”
  当“报应”两字落下后,崔昭的身子明显地颤动了一下。
  这回换我镇定道:“这块玉佩许是凶手从四弟那儿偷了过来,故意留在了死者身上,意图嫁祸给四弟。”
  皇帝摇头道:“朕问过下人,崔昭前几月才满的十五,现下正当爱这块玉佩爱得紧,日日都佩在身上。下人们还告诉朕,今日崔昭出房门前腰间还别着这块玉佩,可待他回房后,腰间的玉佩便不翼而飞了。皇后试想,若你心中没鬼,当你发现你心爱的玉佩不见了时,你是闭口不谈,还是会连忙派人去寻?”
  我不敢答。
  皇帝转而又对崔昭道:“朕知道,你认为我们根本就不会想到此案和玉佩会有何关联。若你说出玉佩不见之事,反倒会节外生枝,说不准还会生出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
  皇帝的话已尽,我也再无话可说,无理可辨。
  这时从头到尾没有开过口的崔昭终于开口了。
  他平静地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输了。”
  接着他又平静地说出了第二句话。
  “人是我杀的,陛下的推理几近全对。当我今日回屋后,发觉自己的玉佩不在了时,便知已输了一半。陛下所言没错,我的运气真的不大好。”
  说到最后,崔昭的脸上露出了与年岁不相符的遗憾之情。
  皇帝看了崔昭半晌,摇了摇头,将玉佩扔到了崔昭的身前,淡淡道:“你不是输在了这块玉上,而是输在了你的心上,因为你的心已经乱了。心乱之人,常常会轻易中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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