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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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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东宫外,戍守的侍卫比平日多了一倍。我多次试图靠近,却连上台阶的机会都没有,每每都被他们铁面无私地挡在外面,得到的总是这句话:“皇上有令,太子殿下闭门思过期间,任何人不得靠近东宫,尤其是戚大人!”
    尤其是我……为什么尤其是我?
    我决定采用迂回战术,遂埋伏(?)在东宫外的花丛中静候时机。不多时,小安子无精打采地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个食盒,看样子像是要往伙房去。我拾起一枚小石子向他扔去,不幸砸中了他的脑袋……==#
    他待要张口开骂,忽然发现了我的存在,一溜烟地小跑过来,道:“戚大人,您为什么蹲在这里?”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侍卫,示意他也蹲下,问道:“太子殿下现在怎么样?”
    小安子叹了口气,泫然欲泪道:“太子殿下一夜没睡,一直蹲在墙角画圈圈。不过还好,皇上虽然生气,却也没亏待殿下,吃穿用度还是一样不少,所以您也不用太担心。”
    画圈圈……我嘴角一阵抽搐,这货怎么就不能做点有意义的事呢?哪怕是哭天抢地喊几声冤枉,制造点动静让皇上知道也是好的啊!
    “小安子,你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把我弄进去?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对殿下说。”我这么跟他商量。
    小安子为难道:“这个恐怕很难,昨天夜里皇后娘娘来过一次,也被拦在了外面。皇上说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尤其是您。”
    “哎,我知道。这样吧,你去帮我拿一套太监的衣服,我佯装成伙房的人跟你混进去,说几句就行,不用太久。”我见他仍有迟疑,便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郑重道:“小安子,太子殿下能不能洗刷冤屈就看你的了!”
    小安子两眼一闭,从容就义。

  ☆、第20章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4)

小安子两眼一闭,从容就义。
    他很快便搞来了一套太监服,我躲进伙房的隔间,麻利地换上,一面整理衣襟一面问他:“我这样看起来如何?会被认出来吗?”
    他上下打量我,绿豆小眼眨巴了几次,什么话都没说,鬼鬼祟祟地跑了出去。片刻之后,竟端着一口锅回来,递到我面前,认真道:“再抹一斤锅底灰!”
    我:“……”
    ***
    我进到东宫时,傅谅那货还蹲在墙角画着圈圈,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幽怨悲哀的气场,简直教人无法直视。
    我小心翼翼地唤了他一声,他扭头看我,目光有些呆滞,仿佛没反应过来我是谁。我见他没动,便也僵立着不敢动。就这般彼此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他的眸中忽然流光溢彩,旋即腾地站起身,飞奔过来扑进我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额间青筋一阵乱跳,该哭的时候不哭,现在对着我嚎有什么用!
    我慈爱抚摸着他的脑袋,他登时哭得更凶了,边哭边问:“玉琼,你的脸怎么变得这么黑?”
    “这个……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清清嗓子,微笑道:“殿下,您先别哭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微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帮您的,时间不多啊。您若是再这样嚎下去,待会儿一个不幸把皇上引了过来,非但您没办法沉冤得雪,连微臣也要跟着遭殃!”
    傅谅抬起朦胧的泪眼将我望了望,抽抽嗒嗒道:“嘤嘤,那你要怎么帮我?”
    我嫌弃地将他推开,他挨过来,我又推开,他又挨过来……就这么来回拉锯了不下十次,好吧,他赢了。
    我直接进入正题,“您先告诉我,您昨天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跟汉王动手?当时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比如……狂躁?”
    傅谅猛地一拍大腿,道:“有哎!说起来……”他摸了摸下巴,剑眉微蹙,认真回忆道:“那时候我好像是喝多了,觉得头昏脑涨、浑身发热,整个人都很不舒服,于是就想到湖边上醒醒酒,然后傅辰过来同我说话,我当时不知为何特别烦躁,身体里面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根本听不清他讲什么,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清醒的时候,就看见你和父皇,还有好多人都在……”
    错不了,傅谅的描述与服下五石散后的症状完全一致。我思量一瞬,又问:“您昨晚上喝的什么酒?都跟谁喝了?喝酒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
    “昨晚我心情不好,没有跟任何人喝酒。”说着,他作小媳妇儿状瞥我一眼,继续道:“我记得昨晚的宴酒有桑落酒和竹叶青两种,我喝的是桑落酒,按照我的酒量,喝上三五斤不成问题,可昨晚我才喝了不到两斤就不行了。再者说,即便果真是喝多了,我酒品也是很好的,喝醉了只是睡觉,绝不会做出动手打人这么暴力的事。总之就是太奇怪了,难道……我被人阴了?”
    “您不会刚猜到您被人阴了吧?”我扶额,默默地腹诽:这货这般缺心眼竟还能在太子之位上安然无恙地长到这么高这么大,也不知该说是先帝在天有灵,还是说他天生命硬。
    “是谁?”傅谅登时怒目圆睁,“是守财奴吗?”
    “哎哎,小点声儿!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别瞎嚷嚷!”我叹了口气,道:“微臣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但他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今日称病没来上朝,皇上仍在气头上,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殿下,您先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仍是气鼓鼓的样子,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哼,等我出去了一定要他好看!”
    “先别说这些,殿下,您昨天穿的衣服还在吗?”
    他指了指自己,“就是这件啊。”
    “快扒下来。”
    “你、你要做什么?”他双手护胸,瞪着一双泪光盈盈的大眼睛看着我,那形容好似良家妇女遭到了调戏,惊慌之中若带几分无辜,真真是我见犹怜。
    我简直被他气笑了,扶额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脑子里能不能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就让您脱个外套而已,这青天白日的,外面还有那么多守卫,我好不容易混进来,我除了帮您还能做什么?非礼?逼|奸?”
    他撇了撇嘴,“哦”了声,默默地开始脱外套。小安子在一旁竭力忍笑,表情十分扭曲,整张脸憋得通红。傅谅龇牙咧嘴地吓唬他,他立即肃颜站好,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
    我扑哧一声笑了,傅谅也跟着嘿嘿笑了,将衣服交到我手上,谄笑道:“玉琼,衣服。”
    我三下五除二将那衣服包裹好,塞进空食盒,复叮嘱他道:“您记住,这几日没事做的时候就多哭几声,制造点动静,千万不要再悄无声息地画圈圈了,您就算把东宫的地画穿了都没用!不论谁来看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喊冤,一口咬定您是被人陷害的,明白吗?”
    很显然,元皇后既然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便不会毫无作为。昨天她被拦在外面,势必会直接找皇上求情。毕竟突厥使臣还在宫里,皇上怎么也得给突厥王几分薄面,若我没猜错,她不就之后便能拿到皇上的特许通牒,进来看望傅谅。
    傅谅满口答应,又好奇道:“玉琼,你拿了我的衣服就能为我洗刷冤屈吗?”
    我暗自掂量一瞬,以为先不告诉他为妥,他素来咋咋呼呼,说不好什么时候嘴一漏就说出去了,届时打了草惊了蛇,恐怕便没那么容易查出真相了。
    我胡乱地敷衍了几句,便说:“行了,微臣要走了,您记住微臣的话。”
    他拽住我的衣袖,弱弱道:“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我这么跟他说:“殿下,微臣进来一趟十分不容易,恐怕最近没有机会再来看您了。但是,您若配合得好,皇上早日放您出去,届时一切恢复正常,微臣还能陪您逛夜市。”
    傅谅眼前一亮,连连道好,哈哈笑道:“玉琼,你放心,我肯定认真喊冤,每天早中晚三次,一次不少!”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赞许地点了点头,提起食盒随小安子走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厢前脚将将踏出东宫大门,便听见一声唱喏:“皇后娘娘驾到——”
    小安子忙拉着我退避到一旁的小道上跪下,我小心翼翼地抬眼偷瞄。只见凤辇停在东宫门前,元皇后在宫婢的搀扶下缓缓步下辇车,一袭明黄色蚕衣宫装尽显雍容。
    虽已近不惑之年,她却依然明眸皓齿、美艳动人,仿佛岁月不曾再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转身对宫婢说了句什么,神色颇有些憔悴,大约是因傅谅的事而忧心。
    三年过去了,她倒是一点没变。
    我心中冷笑,左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攥起,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却感觉不到半分疼痛。我的左手指关节以下的部位没有任何知觉,与被废无异,全都是拜她所赐呢。
    小安子似是发觉我异样,一脸惊恐道:“戚大人,您、您怎么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把自己的脸,忙笑道:“没什么,大概是担心太子殿下吧。”
    侍卫仍旧铁面无私地将元皇后拦住,她身旁的宫婢递上一张通牒,脆生生道:“皇上有旨,准许皇后娘娘进东宫探望太子殿下,尔等还速速不放行!”
    侍卫查看过通牒,不敢再有迟疑,迅速打开大门。
    我站起身,瞧了一眼元皇后缓缓消失的身影,问小安子:“皇后娘娘极疼太子殿下,对吧?”
    小安子点点头,小声道:“奴才从小服侍殿下,殿下十二岁以前都和皇后娘娘一起住在太和殿,娘娘对殿下那叫一个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完全是有求必应!哎,殿下这次被罚思过半年,只怕娘娘的心都要疼碎了……”
    我掂了掂手中的食盒,心道,疼碎了才好,疼碎了好办事。
    果不其然,元皇后刚进东宫没多久,便听得一阵撕心裂肺地哭喊声破空传来……
    “母后,儿臣冤啊!!!”
    小安子虎躯一阵,我满意地拊掌,在心里默默地向他竖起大拇指——嚎得漂亮!
    ***
    回到府中,我以最快的速度洗去脸上的锅底灰,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复取出白玉耳坠戴上。准备好之后,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万事俱备,只欠……那件东西!
    常叔见我忙前忙后,莫名其妙道:“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我说:“常叔,那年我爹升任刑部侍郎,我们举家搬来大兴,离开洛阳前,他的一位好友送给他一盒据说十分名贵的香料作为别礼,你还记得放哪儿了吗?”
    常叔思忖良久,很快取来一只璎珞八宝盒,道:“小姐,您是说这个吗?”说着,他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三只碧玉小瓷瓶。我取出其中一只,放在鼻前轻轻一嗅,一股清幽淡雅的香味顿时盈满心胸,教人沉醉不已。
    我喜道:“就是它了!”
    常叔奇道:“小姐,您要它做什么?”
    “有求于人,总得投其所好吧。”我颇有些忧伤地叹了口气,将一张纸递给他,道:“常叔,这里有一张方子,麻烦你去帮我把这五味药买来。还有,替我备车,我要去一趟瑶山别院。”
    常叔不再多问,很快下去准备。
    我抱着那只八宝锦盒,心下不由忐忑——就凭这三只小瓶,也不知元君意会不会卖我这个人情啊。不过他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验,眼下也只有他能帮我了。
    阁楼内光线昏暗,烛火跳跃不息。爹娘的遗像高高悬挂在墙上,画像中的他们笑容依旧和蔼慈祥,同在世的时候没有任何分别。过往种种,仿若昨日,真不敢相信他们竟已离开我三年。
    三年了,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我拈香跪拜,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爹,娘,女儿不孝,支持皇上伐宋。只因宋主昏庸无道,女儿不忍见爹娘守护了一辈子的江南败落在一个昏君手里,傅惟人品肖重,女儿相信,若他挂帅南征,必会善待江南百姓,所以,希望爹娘能够谅解。
    我点燃纸钱,扔进火盆里,“入朝三年,女儿一天也不敢忘记家仇,丧门之痛,锥心刻骨。哪怕是拼上性命,女儿也要手刃仇人,告慰爹娘在天之灵。但是现在,女儿必须先把傅谅救出来,爹娘,你们会支持我的,对吧……”

  ☆、第21章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5)

瑶山别院在大兴城东面,依山傍水而建,乃是前朝哀帝的行宫。
    这位哀帝爱美人不爱江山,国都亡得差不多了,他还一门心思要敕造一座举世无双的行宫,与美人寻欢作乐。瑶山别院以黄金筑梁,以白玉铺地,以翡翠为阶,其奢华程度令人瞠目结舌,只因哀帝说什么金屋才配藏娇,简直荒唐至极。
    传闻,哀帝虽有三千后宫佳丽,却仍不满足,曾大肆搜刮民间美女,但凡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不管有没有夫家统统抓进瑶山别院。据不完全统计,哀帝在位期间,后妃共有五千人之多。他有时不知该宠幸谁,便乘坐羊车在别院里游荡,羊在哪间宫殿前停下,他就宠幸哪位美人……我也是深深地醉了。
    曾几何时,瑶山别院内丝竹靡靡,夜夜笙歌。先帝立国后,大力整顿奢靡之风,提倡节俭,瑶山别院便沉寂了下来,一直空置。直至今上登基才重新修葺,用以接待各国使臣。但凡住过瑶山别院的别国使臣,回国之后皆不约而同地称赞:齐国,壕也!
    像我这种耿直不阿(咦?)的清官自然是不喜欢这个地方,总觉得里里外外都透露出一股国之将亡的倒霉气息。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递上拜帖,摸了摸耳坠,抬脚进去。
    烈日当空,夏意渐盛。有风轻送,别院中宫柳摇曳,荷香醉人。
    我在门前徘徊许久,深吸一口气,正欲敲门,却听里面传来一阵絮絮人语声,伴随着元君意微弱的轻咳。
    病了?我顿时心生疑窦,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恰在此时,只听“吱呀——”一声,门自己开了。
    迎面而出的那人先是一愣,继而秀眉一挑,别有深意道:“这么着急赶我走,我还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来是佳人有约。”最后四个字说得极是暧昧,若带了几分窥破天机的了然。
    元君意身着中衣,披着一件外袍缓步走出来,俊脸苍白,双唇亦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目光在我耳畔停留一瞬,旋即落到锦盒上,唇畔含了一丝笑意,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仿佛默认了妍歌的猜测。
    看来是真病了。
    我淡定地微笑,顺水推舟道:“公主说笑了,微臣听说元公子身体不适,怕招待不周,特意前来探望。没想到打扰了公主与元公子谈事,是微臣的疏忽,微臣改日再来拜访。”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妍歌看了眼元君意,不冷不热地笑了声,道:“听说昨日太子又闯祸了,少傅大人不担心太子的安危,反而担心你的身体,啧,难怪你不愿意回突厥……”
    元君意打断她:“公主该午休了。”
    “嫌我碍事了?好,我走便是,你们慢慢聊吧。”说罢,妍歌睨我一眼,拂袖翩然而去。
    乍见之时,惊鸿一瞥,她美艳不可方物,若天仙下凡。而今再看,越发觉得她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美则美矣,却永远成不了凤凰。
    我望着她冷艳高贵的背影,深深为我和傅惟的未来感到担忧。
    “少傅大人,”元君意唤我,“进来坐吧。”
    我回过神,随他一同进屋。
    瑶山别院在建造时,每一座宫殿内四周都挖了小渠,做成小桥流水的样式。每逢严冬腊月时,便有引热水进来,作取暖之用。而盛夏时节,则在里面放置冰块与冰水,可消暑解乏,因而屋内别有一番清凉之意。
    博山炉中烟雾冉冉,淡淡的花香若有似无。踏入其中,仿若步入阳春三月,教人神清气爽。
    我在案边坐定,搓了搓手,笑眯眯地嘘寒问暖道:“元公子,身体不碍事吧?要不要请大夫来看一下?”
    “想来是昨晚吹了风,有些受寒罢了,没什么大碍。”元君意虽笑得温文尔雅,脸上却分明写着:要不要这么虚情假意?
    好吧,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假==#
    他从柜中取出茶叶,冲了一壶茶替我斟上,道:“听闻大人喜爱茶道,想必喝过不少好茶。这鹿苑毛尖乃友人相赠,大人尝尝味道如何。”
    “多谢。”我小嘬一口,赞道:“鹿苑茶我喝得不多,但十分喜爱。其香馥郁,其味醇厚,回甘无穷,乃是荆楚茶中之佳品。”
    他指着我的拜帖,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大人不会当真是来探病的吧?”
    我放下茶杯,打开八宝璎珞盒放到他面前,道:“上次我受伤时,元公子费劲找了两罐桉树蜜送给我,虽然后来转赠给太子殿下,但元公子的心意我一直铭记在心。听闻令堂乃是闻名突厥的调香师,想必公子对香料颇有研究,于是我便自作主张选了一盒香料作为回礼送给公子,还望公子笑纳。”
    元君意微微一愣,眸光之中似有一丝讶然。他打开一只碧玉瓶,放在鼻前轻轻转了个圈,笑意深了几分,“这是前朝哀帝的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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