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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檐-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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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只会心疼你,怎么会怪你。”玉儿搀扶儿子,福临的个头越来越高,因为不像父亲叔伯那般半生戎马,身体怕是无法变得强壮厚实,但他也像个大男人了,让玉儿很骄傲。
  “福临,辛苦你了。”玉儿捧着儿子的面颊,“我的儿子,真不容易啊。”
  福临眼圈泛红,愧疚地说:“是儿子没用,而当初您曾说过,可以不娶孟古青,是我太想当然了,哪知道天下,真会有这么厉害的人。”
  玉儿不屑:“她算哪门子的厉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玉儿走到桌前,继续为儿子整理书册,玩笑似的说:“额娘年轻那会儿,才是真的厉害呢,福临你是不记得了吧,去问问你的姐姐们,额娘年轻时,也三天两头和你皇阿玛闹啊,也没少吵架。”
  福临心情好些了,笑道:“儿子知道。”
  玉儿睨他一眼:“在心里偷偷笑话我吧?”
  福临摇头:“怎么会笑话您,孟古青若能有您的一半,儿子爱也爱不够了。”
  “她自然有她的好。”玉儿轻叹道,“可惜都不是这紫禁城,不是坤宁宫所要的。”
  这一日,皇太后传话,要恢复慈宁宫里的请安。
  旨意送到景仁宫,元曦再三询问,又派小泉子去巴尔娅姐姐那里打听,才确认,往后每天早晨只要直接去慈宁宫就好。
  石榴高兴地说:“真是太好了,再也不用被皇后折腾了。”
  元曦说不上来是否高兴,隔天一早到慈宁宫时,见人人脸上都有喜色,巴尔娅姐姐更是眉开眼笑,可她怎么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从慈宁宫散了后,元曦到巴尔娅的小院坐了坐,和姐姐约了午后去景仁宫绣端午节用的香包,赶着正午日头前就走了。
  然而这个时辰,刚好赶上皇帝散了早朝,迎面一大队人走来,元曦和石榴赶紧贴着墙根站着。
  “真的是,走到哪里,都会遇见你。”福临走到跟前,说,“紫禁城那么大,为什么朕总是碰见你?”
  元曦带着石榴行礼,福临见她跪在地上,便问:“天热了,护膝就藏不住了,你戴了吗?”
  “回皇上的话,今日到慈宁宫请安,臣妾不敢对太后不敬,不敢戴着护膝。”元曦定下心后,从容地回答,“巴尔娅福晋,也是不敢的。”
  护膝是苏麻喇送的,那可是苏麻喇年轻时,跟着爱闯祸的格格保命的法宝,这两位小主子见天地被皇后欺负,苏麻喇就偷偷送了她们各人一对护膝。
  元曦自然感激,可她怕露陷,就算是去坤宁宫,也不怎么佩戴。
  “起来吧,有件事要告诉你,听说你的弟弟被佟图赖打得皮开肉绽,学堂也去不了,告了七八天的假。”福临道,“不过小命保住了,也没断腿,你放心。”
  元曦一脸的心疼,阿玛受了伤不能亲自打,指不定是哥哥下的手。那手该多重,而且还是坑了她,哥哥一定心疼疯了,可怜了国维的屁股,那孩子也是为了她好。
  “不过朕觉得,这回真不是你弟弟坑了你,是你坑了你弟弟。”福临说,“你把匕首留在宫外,就什么事都没了。”
  元曦却想着,如果那天身上没带武器,她要如何挟持索绰罗氏?身上尖尖的能伤人的,只有发簪了,上回皇后就是用发簪,刺伤了宁贵人。说起来,宁贵人事儿也不少,怎么回回都是元曦挨骂呢。
  “想什么呢?”福临见元曦走神,“朕每次和你说话,你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好好听人说话的规矩都不懂吗?”
  元曦心想,您统共才和我说过几回话,她一本正经地问皇帝:“皇上,匕首的刀鞘还在臣妾这里,您要不要也派人送回去?”
  福临蹙眉,干咳一声后,问:“朕的帕子呢?”


第443章 你们都没见过宸妃吧

  见皇帝问自己讨要丝帕,元曦脑筋飞转,想的是万一皇帝问她要玉扳指可怎么办,暗暗决定等下回景仁宫就去把玉扳指挖出来。
  福临见她总是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什么,心中有几分不悦。
  这年头还有谁敢不好好听他说话,自然孟古青不算,那么就只剩下眼前这个人,虽然他们也没说过几回话,可回回都能看见佟元曦的思绪飘去很远的地方。
  她是傻呢,还是脑筋太聪明,一面听一面就算计着要如何应对?
  “皇上。”吴良辅在一旁出声,是提醒皇帝时辰不早,给太后请了安,后头还有一堆事儿等着。
  福临无奈,负手而去。
  元曦松了口气,和石榴互相笑笑,一溜烟儿地跑了。
  等回到了景仁宫,亲手把皇帝的丝帕洗干净,晒在屋檐下。又带着花锄去刨地,把埋在土里的玉扳指又给挖出来,仔仔细细擦得光泽莹润,收在精美的玉匣子里,再放进柜子里。
  时近初夏,日头好,晒在外面的丝帕很快就干了,一样的仔细收好,预备着皇帝随时问她要。
  下午巴尔娅来找元曦绣香囊,抱怨太医院如今管得贼紧,要一些端午节做香囊的草药都问上好半天,防贼似的防着人。
  听口气,巴尔娅是真不知道皇后命人给宁贵人灌药的事儿,元曦心想不知道心里也自在,便坚决不提。
  但香囊还没绣好,乾清宫却来人了,传皇帝的口谕,命元曦择日将皇上的丝帕送去乾清宫。
  元曦找出丝帕说:“公公这就带回去吧,告诉皇上,已经洗干净了。”
  那小太监愣了愣,笑道:“佟贵人,皇上是要您自己送去,奴才方才已讲明,佟贵人您可还有不明白的,奴才再给您说说?”
  “几时送去?”
  “择日送去。”
  元曦不禁嘀咕:“择日是几时?”
  巴尔娅一直在边上听着,没吭声,直等人家走了,才拉着元曦说:“傻子,皇上就是要招你侍寝了呀,这是提前来告诉你,到了那天,把丝帕一并带上去。”
  元曦惊愕地看着巴尔娅,巴尔娅笑得眯起了眼睛:“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皇上早晚还是要想起你的。”
  “是那天皇上恩准我去探望阿玛,我担心阿玛的伤就没忍住哭了。”元曦说,“他就丢了块手帕给我,不许我哭着回家去。我还一直想着,怎么处置这块帕子。”
  巴尔娅并不在乎帕子的来历,只顾着高兴了,搂着她轻声说:“傻丫头,要不要我教教你啊?”
  元曦的脸顿时就红了,推开巴尔娅说:“姐姐不害臊。”
  为了这件事,石榴小泉子他们都可高兴了,元曦以为自己也会很高兴,结果平静得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似乎是早已决定,不把这辈子的人生赌在能不能和皇帝睡一觉上,她有身为后宫的责任,有做佟家女儿的担当,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当真不愿再闯祸,绝不能坑害家人。
  何况,那天之后,皇帝变得格外忙碌,偶尔到坤宁宫去一趟外,几乎不召见后宫。
  只有巴尔娅去了一趟乾清宫,但隔天告诉元曦,皇帝一直皱眉处理政务,她在暖阁里等到睡过去,一睁眼,就被送回去了。
  “没见过皇帝的,都会觉得做皇帝好吧。”巴尔娅缝着手里的香囊,说着,“我就不稀罕。”
  元曦嗔道:“姐姐难道稀罕,就给你做了?”
  两人大笑时,针线房的人来了,恭敬地说:“五月里,十一贝勒成亲,太后说要喜庆隆重,命奴才们来给各位贵人福晋,做新衣裳。”
  巴尔娅说:“你们那么忙,不如把料子送来,我们自己做。”
  她们谨慎地说:“这敢情好,只怕上头以为奴才们偷懒,又或是亏待了福晋和贵人。”
  巴尔娅虽然依旧身份暧…昧,但如今已有几分主子的架势,笑道:“不碍事,我们回头自己对太后讲。”
  现下紫禁城里的人都明白,巴尔娅福晋虽然地位不高,可在皇帝和太后跟前都吃得开。
  至于佟贵人,也是慈宁宫里的常客,且家族显赫,打赏下人出手极其阔绰,但凡有往景仁宫来的差事,都上赶着来。
  这不石榴就来派赏赐了,笑悠悠客气地招呼针线房的宫女们,往她们手里塞碎银子。
  于是这件事定下了,针线房送来了佟贵人和巴尔娅福晋分内的衣料针线,又另送了些私攒的缎子,由着二人自己缝新衣裳。
  这一日雅图抱着哭闹不休的女儿到处转悠,转到东六宫这一块,小丫头终于睡着了,她也走不动了,便顺道来景仁宫坐一坐,刚好遇见元曦和巴尔娅在琢磨往衣襟上绣什么花样。
  雅图一时技痒,坐下来飞针走线,不多久,衣襟盘扣处,就停了一只蝴蝶栩栩如生,把元曦和巴尔娅都看呆了。
  在她们心里,长公主像女英雄似的,英姿飒爽,怎么会做这么细致的活儿。
  雅图不以为然地笑道:“宫里针线最好的,自然是苏麻喇,连我们皇上穿的龙袍,如今你们宫袍的制式,都是她……”说着话,眼神稍稍黯淡,咬断丝线后说,“是苏麻喇当年,和宸妃一道定下的,我的针线活儿,就是跟宸妃学的,小时候唯一一件能让我坐定下来的事儿。”
  二人专心而崇敬地听着,宸妃的传说由来已久,但也是宫里的禁忌,普通人轻易不敢提起这个名号。
  但之所以禁忌,不是太后或皇帝厌恶宸妃,而是太悲伤。
  “你们都没见过宸妃吧。”雅图笑道。
  一转眼,过去十一年了,姨妈在最美的时候香消玉殒,或许也是对她美丽绚烂的一生,最大的尊重。
  “公主。”元曦见雅图满眼悲伤,轻声道,“盘扣这里绣蝴蝶,对我来说太招摇了,这件衣裳做好了,送给您可好?”
  雅图知道她们各有难处和必须谨慎的事儿,哪里像她,可以在整个天下横着走,便答应:“等我再让人给你们送两块料子来,天热了,必须要好的料子,穿着才舒坦。”
  转眼,便是博穆博果尔成亲的日子,皇帝在众兄弟里,对博果尔是最优待,他的婚礼也像模像样地操办起来,并在宫内摆宴宴请科尔沁的贵族和王公大臣,皇后和后宫们自然也一并列席。
  佟图赖和佟夫人,还是头一次在大宴上见到女儿,她一袭水蓝色宫装,梳着熨帖的二把头,发髻上戴的也是与衣裳同色的宫花,几件简单的首饰,既体面又低调。


第444章 对那小美人有心了?

  元曦知道爹娘也在席中,虽然离得极远,但也一定能看见她,为了国维的事叫他们操心了,今日她早就想好,要好好表现一番。
  于是一直规规矩矩地随其他贵人坐在席中,巴尔娅虽然没有正式的名分,可福临偏疼她,也允她来列席,自然便是姐妹俩坐在一起。
  在玉儿眼中,这两个孩子都是最守规矩的,元曦瞧着事儿多,但只是她运气不好,这孩子待人接物,里里外外,学得都是最正统的皇家礼仪。
  此刻佟图赖就冲妻子嘀咕:“曦儿怎么都不看我们一眼。”
  佟夫人嗔道:“哪里来的曦儿,只有佟贵人,你可真行,堂堂皇上的后宫,若是在大宴上眼神乱飘,向家人挤眉弄眼,成何体统。”
  元曦也一直努力地忍着,不朝爹娘那儿看去,只偶尔和身边的姐姐说几句话。
  坐在上首的福临,自然是看在眼里,佟佳氏今日一袭水蓝色的吉服,又鲜嫩又端庄,一扫这满眼睛花枝招展的脂粉气。
  “她知道佟图赖今日也来吗?”福临问来为他倒酒的吴良辅。
  “佟?佟贵人?”吴良辅的脑筋,当真时刻都要转着,才能应付皇帝的随时发问,忙道,“佟贵人知道,奴才特地派人漏给贵人屋子里的小太监听了。”
  福临不悦:“那她怎么看也不看一眼?”
  说着把手边的酒壶一推:“这酒不错,你去赏给佟图赖,但是他大伤才愈合,不宜饮酒,叫他攒着过两年喝。”
  这一去,佟图赖和夫人必定要来谢恩,福临随意敷衍了几声,就说:“佟贵人在那边,你们也过去见见吧。”
  二人应诺,相伴来到元曦这一边,巴尔娅要起身,反是被元曦拦下了。
  看着阿玛和额娘行礼,元曦忍着心疼,只道:“阿玛要保重身体,少喝酒。”
  佟图赖道:“也请贵人保重身体。”
  元曦颔首,看了眼母亲,问道:“国维的伤可好了?他年幼无知,还望额娘多多引导。”
  骨肉之间很客套的对话,看得巴尔娅都不忍心,待二老离去后,轻声问元曦:“你真厉害,脸绷得紧紧的,要是我早就激动得不行了,你心里不难受呀?”
  元曦坦率地说:“前阵子才回家一趟呢,就算进宫也还不足一年,倘若十年八年没见面了,我也绷不住。”
  巴尔娅用帕子捂着嘴,悄声道:“台上一首曲子,皇上就要往这里看七八回,你猜皇上在看谁?”
  元曦怦然心动,红着脸:“我怎么知道。”
  巴尔娅笑:“别逞强,难道你真的一点也感受不到,皇上这阵子对你有意思了?”
  元曦微微摇头:“我刚进宫的时候,满心期待成为能让她喜欢的后宫,结果太招摇,你说就算那一桩桩事儿错不在我,怎么倒霉的事不找别人,偏别找我呢?还不是我自己不安分,所以我再不敢了,我在宫里有任何差池,都会殃及我的爹娘和哥哥弟弟,我不能害他们。”
  巴尔娅叹:“可不是吗,不像我,了无牵挂的,又或是像那一位,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你知道翊坤宫的索绰罗贵人吗,和宁贵人住一起的那位,听说就是家里的人犯了事儿,连同她也被贬了,一下就从宫里消失了。我想,这样的事,反过来也是一样的,你说的有道理。”
  “哦,哦……”元曦心里好惊讶,原来到最后竟是这样传说的,她禁不住朝上首看了眼,那么巧,和福临对上了目光。
  元曦感慨于深宫的严酷,自然索绰罗氏未必就是死了,可能在世上哪个角落好好地活着。
  但她们本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强些,今日嘲笑她人的凄凉落魄,来日未必不落在自己的身上。
  福临本来欣喜于佟元曦终于看他了,想着为了让他们家人团聚,该是感激他,谁知元曦的目光瞬间黯淡,还带着满满的无奈和愁绪。
  怎么回事?福临顿时就不高兴。
  而皇帝一直看佟佳氏,连巴尔娅都察觉了,孟古青那么毒的眼睛怎么会漏了。
  但今日她不与皇帝同席,离得也远,纵然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也连一句刻薄的话都说不出来。
  宴席过半,孟古青退到后殿去补妆休息,命人把吴良辅叫了过去,吴良辅跪在皇后跟前,听她的问话,心里早就转了成千上万次。
  “回娘娘的话,皇上近日政务繁忙,除了到坤宁宫来与您小聚,偶尔才会召幸贵人们。”吴良辅低眉顺眼地说,“请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好好伺候皇上的身体。”
  孟古青推开塔纳为她扑粉的手,翘起二郎腿,拿鞋尖儿指着吴良辅:“跟我打哈哈呢?我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皇上是不是对景仁宫那小贱人有意思了?”
  吴良辅不敢直言是或不是,横竖他的主子是皇帝,只要不背叛皇帝,不论如何也死不了,熬过这一时半刻,也就没事了。
  “娘娘,皇上这阵子,可忙了,朝廷的事儿没日没夜连轴转,前几日嘴角起了燎泡,太医都说皇上累得上火了。”吴良辅说。
  孟古青眼皮子一抽:“掌嘴。”
  吴良辅怔然,甩开膀子,左右开弓抽自己的嘴巴。
  噼噼啪啪也不知打了多少下,孟古青才命他停下来:“现在会说老实话了吗?”
  可不等吴良辅回话,只见有小太监急匆匆跑来,禀告:“皇后娘娘,十一贝勒要进宫谢恩了,请您立刻回席。”
  孟古青不敢大意,立时丢下吴良辅,带着人扬长而去。
  “吴总管?您没事儿吧?”留下的几个小太监,赶紧上前来搀扶吴良辅。
  “有屁的事儿?”吴良辅恼道,“愣着做什么,回去伺候皇上,皇上若是问我,就说我不留神摔个大马趴,脸上花了,不能到御前失仪。”
  他的脸红肿不堪,为了不让皇后再发难,死命地抽自己,这会儿脸疼手也麻,心里恨出了天,孟古青是真的目中无人,人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大殿上,博穆博果尔前来谢恩,福临待他走近后,笑道:“要好好疼爱你的福晋,让她闲了便进宫来坐坐,都是一家人。”
  博果尔躬身道:“臣记下了,请皇上放心。”
  玉儿道:“你额娘身体不好,今日是你大喜,她不愿给你添晦气,所以不能来。过些日子,带着你的福晋去拜见她吧。”
  这么多年了,每年都是一样的话,但每年都不会有下文,其实博果尔心里很明白,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见到额娘。
  前几日阿布奈哥哥给他送了密信,问他就这样下去,他甘心吗?
  博果尔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眼下,根本无力反抗。
  “早些回去吧。”福临道,“别耽误了吉时。”
  博果尔谢恩,又受众皇亲祝贺后,新郎官意气风发地走了。
  福临这才随口问身边的人:“吴良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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