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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漕事-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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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叫舅舅,青棠与你又没成亲,咱们说生意,别攀亲戚。”
  “二舅舅哪里话。”
  顾惟玉起身给史东星斟茶,“二舅舅怎么不在京城,侍郎大人在大理寺可好?”
  “早就去疏通过了,也着人去打听了,傅衣凌大学士也来了信,说新帝登基,应会优容。”
  史东星摇头,又开始叹气,“其实已经优容,若是真严厉起来,我今日怎能还与你共茶推杯。”
  史东星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钱不多,一千两银,当我付香料入漕的运费。”
  “收着吧,有一才有二,我可不想对自家外甥女婿多加盘剥,青棠会对我有意见。”
  顾惟玉笑,“青棠很好,她当日在凤阳码头落水,没事。”
  史东星点头,“我估计最好的结局就是父亲从大理寺出来,不流放不责罪,若是降职免官,都是最好结局。”
  “二舅舅不要太悲观。”
  史东星叹气,“不能再求更多。不过如此一来,青棠与你也算登对,咱们也成了商家,还要多得你照拂。”
  顾惟玉道:“能否容小侄多问一句,二舅舅的香料究竟是供给?”
  史东星低头,“南有蟾宫,北有蓬莱阁,那批香料是蓬莱阁的。”
  “蓬莱阁?”
  史东星掀开眼皮子,“你也不简单,那么多的胡椒苏方你说弄来就弄来了,说说,你从哪儿买的?”
  “不能说?”
  “我拿钱同蟾宫买的。”
  史东星笑,“我说呢,原来是这样,我说你要是能下番,不说多,一年两次,那都是富贵通天。”
  顾惟玉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二舅舅说笑了。”
  

  ☆、眉眼低

  
  霍青棠与伊龄贺所乘坐之客船一抵达扬州; 脚板还没踏下来; 就见几名衣着整齐的丫头齐齐低头行礼,“夫人。”
  青棠扭头看媚春; 媚春看周围,“谁呀,这么大排场?”
  媚春提着包裹; 青棠穿一袭石青的裙子; 朴素得很,只衣衫和裙摆处各有一圈蝴蝶,青棠提起裙子下船; 下头领头的丫头迎上来,“婢子替夫人拿。”
  青棠笑,“你认错人了。”
  那几个丫鬟齐声道:“夫人辛苦了!”
  这一声‘夫人辛苦了’整齐划一,青棠拍拍心口; “你们真的认错人了!”
  媚春瞥那领头的丫头一眼,“说什么呢,人家一个大姑娘; 还没嫁人的。走开点,你们夫人找不见了; 别处去找。”
  南济自那头走出来,他看霍青棠; “夫人,大都督那那边等您。”
  媚春在南济手里吃过亏,这头见面; 分外眼红,言语还没过一招,腰间双刀已经劈过去了,“好呀,又是你们,想占便宜是吧,叫你夫人,你全家都娶不到夫人!”
  媚春与南济扭打在一块,方才那为首的丫鬟说:“夫人好,奴婢叫重兰,大都督说了,奴婢以后就跟着夫人,夫人去哪里,奴婢就跟到哪里。”
  霍青棠已经听明白了一二三,她瞧重兰,“孟微冬人呢?”
  孟微冬也不远,就在码头边上的一个茶棚子里喝茶,霍青棠瞧见他,“孟大都督好雅兴,这么兴师动众的,难不成是要当我是疑犯抓起来不成?”
  孟微冬穿了一身常服,只是颜色很浅淡,是一种介于天青色和霜色之间的云锦袍子,上头绣着昆虫,周正中又略显俏皮。仔细一看,他手上的宝石戒指也换成了天水云色的碧玺,简直一改往日沉闷风格,唯独是袖口绣了藏青的澜边,也不至看起来过于轻佻。
  霍青棠睃他,“大都督有什么事,没事的话,小女就要走了。”
  孟微冬看她身边的伊龄贺,“这位是?”
  伊龄贺双手抱臂,不知这位后军大都督搞什么名堂,甚么夫人,伊龄贺拍一拍霍青棠,“你问他,谁是夫人?”
  霍青棠咬咬嘴唇,“孟大都督,我真的不知道谁是您夫人,您要找人的话,也寻不到我身上来,咱们就此别过吧。”
  “慢着!”
  孟微冬不期沉了声音,他脸上原先一抹宽容又戏谑的笑意渐渐消去,他指着后头,“你回头看看,这个人你应当很想见的。”
  霍青棠扭过头去,看见茶棚里慢慢走出一个身影,璎珞。璎珞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霍蝶起。
  蝶起从璎珞怀里下来,直接往霍青棠腿上扑,“大姐姐,蝶起好想你啊,大姐姐,蝶起。。。。。。”
  青棠弯腰抱起蝶起,拍拍孩子脸颊,“蝶起乖,大姐姐也想你。”
  “大都督,你这是何意?”
  孟微冬不是在开玩笑,霍青棠心中已然沉了下来,她也不再装疯卖傻,“大都督做甚么了,或者说,您想我做甚么?”
  “哎呀,坏了,孟微冬他写了婚书,还有证婚人,霍大人都签字了!”
  媚春与南济打了一阵,打了半天,话也说明白了,“霍姑娘,坏了,你的婚书,你快点找这人要!”
  青棠瞧孟微冬,“她说的是真的?”
  孟微冬低头笑,璎珞垂着眼睛,霍青棠将蝶起放下来,冷飕飕瞧向璎珞,“你说!”
  “好了,闹够了,咱们回去再说。”
  孟微冬也不喝茶了,他起身来捉霍青棠的手,青棠一鞭子抽出来,直接去打孟微冬的脸,孟微冬正了神色,他原就是武将出身,身手自然敏捷得很,男人背过身子,单手去扯霍青棠的鞭尾,“青棠,别闹了!”
  两人扯着鞭子,一人抓鞭头,一人捏着鞭尾,僵持不下,伊龄贺迅如闪电往孟微冬身上劈过去,孟微冬动了动,南济已经过来了,媚春道:“好呀,你们两个打一个,不要脸!”
  “臭不要脸的!趁人之危,老男人,我劈死你!”
  孟微冬原本没想与媚春他们动手,只见他夺了林媚春的刀,“林姑娘,几月不见,你的功夫无甚么长进呐。”
  霍青棠一鞭子抽在孟微冬坐过的木椅子上,椅子裂开长长的缝,女孩子声音缓缓的,“婚书呢?”
  璎珞走过来,“大姑娘,孟大人是真心的,你不要再犟了,你跟孟大人回去吧。”
  “啪!”
  霍青棠一巴掌狠狠刮在璎珞的脸上,“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跟孟微冬回去吧,他喜欢你,会对你好的。”
  “哧哧”,青棠笑,笑着笑着,似乎又想哭,她摇头,“璎珞,我对你好,我不求你回报,我们这么久的情分,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璎珞垂着眼睛,眼皮又缓缓掀开,“霍青棠,你能不能懂事一点,你能不能长大一点,哪怕是一点点?”
  璎珞指着霍蝶起,“这是你弟弟,你亲生的弟弟,还有霍大人,他是你亲爹,他如今被拘押了,你知道吗?”
  霍蝶起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孩子睁着眼,快要哭起来,璎珞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的心思都在别人身上,我知道,张氏知道,连孟大都督也知道!”
  “知道又如何,全天下人都知道,那又如何?凭什么别人知道了就要成全你?你是谁,你无非就是扬州一个守备的小姐,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是圣上的公主,还是你以为你是金枝玉叶?”
  “你是金枝玉叶又如何,金枝玉叶也有无奈,也不会事事遂人愿。霍青棠,你是过得太逍遥自在了,夫人没了,没人管你,老爷纵容你,张氏怕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啊?”
  璎珞低头笑,“人各有命,各人有各人的路,各人有各人的造化,霍青棠,婚书已经签了,你认命吧!”
  霍青棠低着头,女孩子捏着鞭子,眼泪一滴滴落下来,有些嵌入了青石板间隙的沙地里,融了一地浮尘。
  “对,我错了,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我错了,我错得离谱,我以为我成全你,你也一样会成全我,可你又有甚么权利替我决定我的去处呢?”
  青棠擦擦眼泪,“好了,不说了,回去吧。”
  重兰领了那一队丫鬟过来,“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婢子扶夫人上车。”
  霍青棠拉着蝶起上了马车,没等孟微冬上来,直接说:“走!”
  “诶,夫人,大都督还没。。。。。。”
  南济在后头喊,孟微冬抬手,“随她。”
  孟微冬背影就是个空门,伊龄贺扬起手想下杀招,媚春扯他,轻轻摇头。
  

  ☆、笑声悄

  
  马车停到霍家已经搬离的旧宅门口; 车夫停下马车的时候; 霍青棠要抱霍蝶起下车,南济已经上前来; 接过了她手中的孩子。
  孟微冬自己伸出手来,霍青棠一对水莹莹的眸子瞥着他,目光疏远又寒冷; 孟微冬并不与她多作视线上的凝视或纠缠; 只是一手伸在那里,等待女孩子自己将手叠上来。
  “你带我来这里做甚么?”
  孟微冬的手还伸在那里,霍青棠吸口气; 终于将手伸出去,男人的手干燥而沉稳,“来,下来。”
  因为霍水仙的搬迁; 这昔日的霍宅幸免于难,并没有被查封,只是数月不住人; 园子里的荒草又深了些,孟微冬似已经对这里很熟悉; 直接往霍水仙书房里走,霍青棠沉默无声; 缓缓跟着孟微冬。
  孟微冬推开霍水仙的书房,他在书架里拿出一本典籍,男人朝霍青棠看了一眼; 霍青棠上前去,“你要作甚么?”
  “打开。”
  “你要作甚么?”霍青棠又问一声。
  孟微冬两根手指撩开书本,里头赫然是数块金砖,下头还压着一沓银票。
  “你诬陷他?”
  孟微冬也不说话,从袖中直接丢出一本账册,霍青棠过去跟着顾惟玉看惯账本,她看了两三页,便知道这账册是真的。
  上头写着霍水仙本人的花费,指说若有上官来者,霍水仙出面接待,每席费银三四百两,上头皆为银器,若是遇上女眷,则另外送上金花金缎,说扬州众官僚皆为豪奢,以守备霍水仙为甚。
  在账册里头,还有一封信,一封实名举报的信,落款者叫黄甲。
  “这人是谁?”
  孟微冬也不回答,只扭头看她,“哭好了?”
  “我问你这人是谁?”
  “黄甲不是谁,是个普通人。”
  青棠丢开账册,“普通人,普通人怎么知道别人吃饭花多少钱,他背后长了眼睛啊?”
  孟微冬从袖中拿出一方锦帕,他递过去,“好了,别哭了。”
  霍青棠方才本就哭过,此刻她瞪着孟微冬,又红了眼睛。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这黄甲不是谁,他家叔叔却是凤阳知府黄凤麟。”
  “凤阳知府?”
  青棠道:“凤阳知府和扬州守备有什么关系?”
  “说你轻率,你还非要逞强,当日在滁州,我就同你说过凤阳府很复杂,叫你不要轻易往里头闯。这个黄甲,就是凤阳府码头的船王,你一把火烧了他半个码头,你知道他一日之间要亏损多少钱?”
  “我。。。。。。”
  “好了,霍大人没事,在都察院住着,我着人去看过,他没有劳损,也并未受罪,你不要这样急哄哄的,嗯?”
  “多谢你。”
  孟微冬笑一笑,他拉女孩子的手,“你我夫妻,不必言谢。”
  察觉到孟微冬的手,青棠后退一步,“大都督,请你自重。”
  孟微冬似听了甚么笑话,“哦,自重?霍姑娘,这不是你想不想嫁我的问题,而是婚书上有你父母双亲的亲笔签字,并着驸马爷与公主的证婚词,这,这恐怕不是你一句自重能撇清得了的了。”
  孟微冬将一张婚书丢在霍水仙的书桌上,青棠拿起来就要撕,孟微冬道:“撕,你尽管撕,上头有内务府的章,这桩婚事,我原本就打算让驸马爷替我向圣上请旨赐婚的,如今你撕了,也不过让内务府再走一遍形式而已。”
  “孟微冬,你不要脸。”
  霍青棠垂头看婚书上偌大内务府金章,“孟微冬,你不要脸!”
  女孩子声音忽的拔起了,“你卑鄙,你让我屈服于你,你做这样的局,你疯了?”
  孟微冬忽然低头笑了,笑声很轻,他也不罗嗦,“霍青棠,本督从未见过似你这般不知好歹的女人。”
  孟微冬推开门,提脚出去了,南济抱着霍蝶起在院子里,方才都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南济道:“大都督,夫人她。。。。。。?”
  霍青棠在屋里坐着,这是霍水仙的书房,里头有一堆来路不明的金银财物,还有一封来自凤阳知府侄子的举报信,还有。。。。。。一封婚书。
  女孩子眼泪愈发凶了,一滴一滴,泪水都成了婚书化开的胭脂红。
  “大姐姐怎么啦?”
  南济抱着孩子,“嘘!叔叔带你去吃糖,桂花糕好不好?”
  蝶起点头,“还有芝麻糕,凉糕,我大姐姐爱吃那个,就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霍青棠一个人在屋子里坐得没有了力气,她起身,“蝶起,蝶起?”
  来时日头还居中,此刻都西了,青棠往院中走,一个男人站在园中小径上,他手里拿着一包糕点,“蜀坊的五色糕,喜欢吗?”
  孟微冬手里抓着糕点,好大一包,仔细看他衣裳上面似乎都沾了点心沫子,斜阳西下,男人天水碧的锦袍上铺开一层和煦的金光,灿而不烈,霍青棠撇开头,“你是不是有问题,你这样抓着点心,点心都碎了,还怎么吃?”
  孟微冬愣在那处,“这样啊,那我重新去买。”
  男人扭头就往院子外头走,霍青棠喝住他,“喂,我说不用了,我不吃,你别。。。。。。”
  孟微冬将手里一包点心拆开,一块一块看了看,“这有没碎的,这个没碎,这是甚么,梅花糕,这个没碎的,你吃不吃这个?”
  霍青棠站在廊下,那男人似孩童一般,将点心拆开来一块一块分辨,油纸一摊开,许多碎掉的点心都掉出来,有些还落到了孟微冬的衣襟上。
  孟微冬勾着头一直在一包点心里翻来找去,“怎么不见了?”
  “你在找什么?”
  孟微冬摸出一块鲜花形状的点心,上头花蕊都丝丝分明,男人似献宝一般,“喏,真的没碎的,你看这个,你试试,嗯?”
  “这是?”
  “我听璎珞那丫头说,你喜欢吃这个,我方才同人家师傅说了,照璎珞教我说的,我又教了人家一遍,你试试,是不是这个味儿?”
  “我不饿,真的。”
  “你就吃一口,只吃一口,嗯?”
  霍青棠伸手去拿,孟微冬已经将点心送了过来,青棠低头咬了一口,男人问:“好吃吗?”
  青棠蹙眉,“这是璎珞教你的?”
  孟微冬点头,“然后我教了师傅,原样的,一字未改。”
  青棠将剩下的往孟微冬嘴里一塞,“你自己吃,好吃吗?”
  孟微冬吞进去,与霍青棠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
  霍青棠伸手拍了拍男人身上的细碎沫子,“好了,不吃了,都沾衣服上了。”
  孟微冬瞧她,眼神晶亮。
  霍青棠低头,咳了一咳,“那个。。。。。。”
  。。。。。。
  “哥哥,大姐姐他们在做甚么,那点心到底好不好吃啊?”
  南济笑,“谁知道呢,大概好吃吧。”
  “那他们到底在笑甚么?”
  南济拍拍孩子,“你饿不饿,咱们去酒楼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我孟微冬的结局,我难道会剧透吗。。。。。。我知道,但我就是不说,急死。。。。。。你们。

  ☆、说不得

  
  黄莺抱着孩子; 问旁边的璎珞; “今早上真的是那个孟都督亲自去接人了,哎呀; 如此说来,这位大都督是很看重我们家的姑娘了?”
  张氏掀开眼皮子,“还姑娘; 如今该叫孟夫人了。”
  “对对对; 瞧我这嘴,瞧我笨的,我就是生了孩子; 人家不是说生一个孩子,要笨三年吗?”
  自孟微冬来过一趟以后,衙门又给霍家的女眷辟了一间厢房,原先大家都挤做一堆; 现今宽敞不少,张氏,黄莺与璎珞住一间; 一人一张床,那边的柳丝丝和月满住; 因为柳丝丝怀孕,无人照料; 衙门还允许外头的人来送饭。
  小孩子睡了,黄莺给儿子盖好被子,说:“怎么就那么巧; 芳儿那丫头身契怎么会是个活契,当初柳丝丝嫁进来,芳儿跟着来享了几天福,如今咱们倒霉了,芳儿的身契却又回鸣柳阁去了,如今是鸣柳阁的丫头,还是个自由人,你们说天底下还有这等事?”
  张氏揉揉额角,“你不也是鸣柳阁出来的,这你不懂?”
  黄莺撅嘴,“我懂?我怎么会懂?哼,自从我跟了咱们老爷,那花妈妈甚么都不跟我说,样样桩桩都跟柳丝丝说,贴心贴肺的,亲生女儿也没她那么亲。”
  璎珞给张氏倒了一杯茶水过来,黄莺忙道:“我也要,我也要。”璎珞又斟一杯过去,黄莺哼道:“怀着个肚子就要上天,恨不得人家当仙女给她供着,你瞧,这芳儿还能来给她送饭,咱们能吃的东西,她不能吃?”
  张氏掀开眼皮子,“莫说她,说你,你为何非要收人家这宅子,你同那太监是认识的?”
  黄莺将茶杯往桌上一搁,恨声道:“认识的?我肠子都要悔青了,当初是那太监骗我,说这宅子不是他送的,是上头的意思,说上头有意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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