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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又把青梅跪-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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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眼底洋溢着阴谋得逞的得意,心里偷偷笑。
  对,还是装可怜能讨奶奶疼。
  作者有话要说:  白睢:“这个尺寸,它弹性很大,恐怕不好量啊。”
  苗小柔:“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污了)
  ——
  白莲花又上线了。
  ——
  没有助攻三岁和大彪大概这辈子都走不到一起,要去打惠州了,还记得惠州有谁吗?


第50章 
  靠着这一声声的疼; 白睢不仅得到了奶奶格外的关照,还破例被允许钻进奶奶的被窝卖惨求疼爱。
  苗小柔哪里不清楚,这家伙素来一有事就爱博人关心,可不理这王八羔子他能哀嚎一晚上。为了睡个好觉,也只好让他钻进来了。加之本就心疼,怪自己不能在他冒着危险拼杀时做些什么,那心软起来便不受自己控制。
  可白睢虽然如了愿,却老老实实没有碰过不该碰的。一则是君子使然,尊重她; 二则……着实是有心无力啊,这手臂都伤了,哪还有心思折腾。
  贴在一起睡; 已经是奶奶天大的恩赐,他心满意足。
  可这令人心旷神怡的一夜; 却并没能持续到天明。睡至半夜,一向浅眠的白睢骤然惊醒; 一把抱着苗小柔闪身出了帘子,于此同时,有一把大刀挥砍了个空。
  苗小柔在睡梦中被颠醒,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当场吓得尖叫:“啊——”
  “闭嘴。”
  是白睢?
  少年将她扔在地上; 动作粗暴摔得她差点屁股开了花。只听得拔剑出鞘的刺耳声在耳边响起,一道夺目寒芒闪过随即有兵器相撞的叮当声打破夜的宁静。
  再一息过后,闷响传来; 锋利的宝剑已极其利落地刺入肉中。
  整个过程,短暂到苗小柔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她没起来,倒是有一人倒下了,一动不动,死了。
  “走。”
  白睢话音刚落,将将牵住她的手,便从外扑杀进来数个黑衣蒙面人。只是这几个皆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被他随意刺了几剑竟死了一地,仅留一活口被他击晕。
  护卫军听得动静,这才赶来护驾。待点起火把走出帐子一看,在外值夜的几个护卫全部悄无声息被暗器放倒了。
  目睹此情此景,苗小柔忽而想起那一个被刺杀的夜晚,也是这样凶险,能够活命全靠白睢的果决和身手,不禁吓得抓紧了他的袖子,胆小的心性一时没能藏住。
  已经没事了,有他在有什么好怕的。
  白睢暗暗握住她的手,面色阴晦,吩咐下去:“尸体打扫了,这个活的带下去交给毛总管严加审问,明早朕要知道结果。”
  话毕将仅着中衣冷的打颤的她打横抱起,回到帐内放到床上,又盖好被子。苗小柔天生胆小,不住发抖,额头的碎发已叫冷汗打湿,他实在看不下去,只得将这奶奶辈儿的丫头捞起来抱在怀里。
  “害怕?”
  “……嗯。”苗小柔嘴唇都在微微抖动着,抓着他的袖子不放。
  “上次遇袭也吓得腿软站不稳,你说你是不是纸老虎,你说你有没有出息?”少年紧紧抱着她,用体温缓解她身上的寒意。
  苗小柔从没否认自己是纸老虎,她胆子本来就小,随军以来整日里提心吊胆,突然被人趁睡觉的时候玩儿刺杀,满屋子的血腥味到现在还在鼻尖打转,那紧绷的弦一下子断掉,于是……她就这么惨兮兮的了。
  “嫌弃你就放手。”
  “不放,爷爷疼孙女儿,不放。”少年抱得更紧了,还挠了她的咯吱窝,似乎想逗她乐一乐。
  想到有人居心叵测,换着法子要白三岁的命,苗小柔哪里笑得出来。被他这么一弄,反倒生了气:“你放开,哎呀你放开。”
  “不放不放就不放。”
  帘外德清已安排人来收拾尸体,毛总管则来领命连夜审问犯人,并说已请了大夫,一会儿就来瞅瞅陛下的伤。
  听到大夫要来,苗小柔突然想起来:“对了,你的胳膊?”这小子挥剑干掉刺客,可别撕裂了伤口才是。
  她伸长脖子看了眼,发现他胳膊已被鲜血染红大片,挣扎着要帮他看一看是不是裂开了。哪知白睢还是抱紧了她不肯松开:“看什么看,等大夫来了会看。”
  “怎么不说一声,你不疼的么。”
  “疼。”他皱了下眉,一脸认真,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她,“可是,自己媳妇儿更重要,对不对。”
  这个混账东西……又开始不遗余力感化人心,勾|引她了。她才不会上当呢,啐了一口:“你少来,谁是你媳妇儿。”
  “你。”
  “滚!”
  “可是我疼,那换你来抱我。”
  唉……
  好在大夫很快来了,白睢也只得撒手放她下地,重新包扎了伤口。再回到床上睡觉时,硬要将她揽在怀里,解释说是担心她害怕睡不着觉。
  那确实,很担心,苗小柔也就没怎么反抗,当真觉得闻着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能安心不少。她们家三岁长成了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独当一面,能保护身边的人,是个令人倾慕的英雄儿郎了。
  想起当初,却还是个连拒绝定亲这种事,都丢给她一个女儿家来搞定的大老太爷。渐渐觉得,她这个总爱护犊子的,如今被犊子给护了。
  不管怎么说,苗小柔在他怀里睡得很舒坦,并且不得不对自己承认,自己眷恋他的体温,他的味道,他的拥抱。如果可以,她真想时间停止在这一晚,一辈子赖着他。
  一夜无话,睡得还算不错。
  次日早上,毛总管已将刺客身份查明。原来竟是一群敌军战俘,对夏国忠心不二,赌上性命来刺杀黎国皇帝。
  可其中疑点重重,这几人身为战俘,虽已被编入军中,但尚未配予兵器,他们哪里来的暗器和砍刀。再者,真当这主帐附近的护卫军是闹着玩儿的么,若没有内应,战俘绝不可能接近主帐。
  是谁在幕后捣鬼,把战俘推到前面来抗罪,答案呼之欲出。
  白睢亲自审问,最后战俘招是招了,线索却断了。他们这一群刺客的确受人指使,有人承诺他们得手之后就放他们走。但具体谁人致使,却又指认不出来。
  “其实,若想从根本上杜绝隐患,有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苗小柔又在喂他吃饭了,大慈大悲也就不戳穿他明明左手可以动,却偏偏要对她卖可怜。
  “现在敌军分三线进攻各路要塞,派刘成前去增援,我这里也就清静了。”
  “这不挺好。”
  “可如果这样,我手里就余下六万人,另有三万没消化的俘虏,却要去攻惠州。所谓百人之堡,千人不可攻,惠州守军足有两万之多,想要靠六万人攻下,难啊……需知,过去曾有十万人强攻守军千人的城池,竟打了十年没打下来。城中粮食早已吃尽,先吃牲畜再吃战马,而后吃死尸,最后吃妇孺老人,极其惨烈。”
  打肯定是要打的,倘若一直守在柳州,白睢手下的兵力如何壮大。以战养战,攻下城池再招募士兵,取其粮草,招贤纳士,这才是正确的出路。一直守在柳州,反而有被郭放断粮的风险。
  苗小柔最近听他说兵法,也略懂了些,晓得这个选择有多艰难,凝眉思忖片刻:“办法总是有的,但军中出了叛徒,这才是最要命的吧。惠州会不会成为攻不下来的堡垒,那也得看守城将领决心如何,若是运气好,即便少了刘成那四万人出力,没打几仗对面就开城投降了。”
  “但愿如你所料。”少年叹气,晓得自己必须尽早拿定主意。
  “喏,还有一勺,张嘴。”
  “啊——”
  却说在郭放这里,连压了半个月的捷报,迟迟没能等到刘成得手的消息,不免心中着了急。他这里可等着皇帝驾崩的哀报,一旦等来,立即拥立尚在襁褓中的小皇子登基。
  到如今没有消息,只怕难以得手了。他要么坐以待毙,要么现在就杜纂皇帝死讯,将小皇子捧上去,大小那也是个“正统”,哪怕最终皇帝没死的消息传回,解释一番也不过是个误会,到时候如何下活这盘棋,全看各人手段。
  故而郭放也就不等了,安排人手假传军报。
  可“军报”尚未传来,却有一出戏横空出世,火了,不仅唱遍恒阳,各大州县都在议论这出新戏。
  此戏名为《雷公正法》,讲的是一权臣妄图造反,将女儿送入宫中做妃子,后狸猫换太子以男婴换了妃子生的女婴。而后两国交战,为保家卫国皇帝御驾亲征,权臣却杜撰皇帝死讯,扶伪皇子登基。在登基这日,雷公以一道闪电劈死了权臣,与此同时皇帝凯旋归来。
  此戏因大胆新颖,唱词绝佳而传遍街巷,又因纂写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大才子谢怀安,想不格外引人注意都难。
  许多人小心翼翼议论着,这个权臣,难不成就是郭丞相?
  这谢怀安至今人在何处不得而知,却搅弄了这么大一出风云,气得郭放脑仁剧痛,急宣了太医来诊。
  名声扫地,却又能怎么办。要名还是要命,郭放必然要选择后者,即便千万双眼睛盯着,他也要把小皇子扶上龙椅。
  “真的么?”郭慧心放下手中的紫檀梳,难掩眼底的喜色。
  小梨:“是真的,谢公子有才,他写的戏唱遍了大江南北。眼下丞相正为这事儿大发雷霆呢,您说,接下来会不会连累到咱们?”
  “丞相大人在外面碰了一鼻子灰,与我们何干?”
  郭慧心起了身,准备就寝了,抬眸瞅了瞅放在衣橱上方一个两尺见方的箱子,指着问:“那个里面放的是什么?”
  “回娘娘,都是些不常用的旧物件。”
  她所有所思地点头,表示知道了,打着哈欠道:“去把小皇子抱来,今儿我陪着孩子睡。”
  自打弄清楚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以后,贤妃娘娘虽每日过问小皇子的情况,却不曾这般亲昵过。小梨心中略感诧异,但还是去奶娘那里将孩子抱了过来。
  次日,丞相身体抱恙,主持朝会来迟。朝臣们交头接耳,有几人在议论这战报为何迟迟不来,有几人在说京城里这几日唱的那出戏应该禁演才对,还有几个硬脖子的准备向丞相讨教讨教对《雷公正法》的看法。
  晚了约有足足一个时辰,丞相才拖着病体前来开始朝会。但见他满面哀伤,手中拿着一个信筒,封蜡已拆,看着像是战报。
  “咳咳……”
  郭放面对满朝文武,提起一口气,正欲开口,大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个小太监,惨白着脸色扑进大殿:“丞相大人,不好了,小皇子不见了,阖宫上下寻了个遍都没找见啊!贤妃娘娘没了主意,求您快快差人搜查,万一被歹人掳出宫去,那可就……”
  作者有话要说:  郭慧心:“我给你们讲个鬼故事。”
  ——
  有人BB我男主种马、利己,放屁!我三岁最完美(在成长,还会更完美)——来自亲妈的护犊,且不接受反驳。
  ——
  打战的过程已经尽量缩减了,我造大天使们阔能不感兴趣,但总得写。惠州下章去打,不出意外林炮灰也会在下章达成助攻1。0成就


第51章 
  小皇子失踪; 四处寻找不到。贤妃娘娘日日跪在佛前替小皇子祈福,然而几天过去,禁军一筹莫展。
  据贤妃娘娘说,夜晚半睡半醒见看见有黑影从床前闪过,她以为是守夜的宫女便不曾在意,醒来时小皇子就不见了。
  郭放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便是想到阴招不断的小皇帝——定是这竖子命人抱走了皇子,以防他拥立小皇子登基,同时又刻意挑在朝会上; 当着诸多大臣的面大肆宣扬出来。
  贤妃六神无主,跪在他面前一个劲儿认错,怪自己没有看好小皇子。此等无能女儿料想也翻不出什么浪; 郭放不疑有他,只怒而斥责她几句; 暗中着人赶紧去寻个与小皇子相仿的男婴来,要左腿有胎记的。
  至于丧报; 时机不对自然是不能发了。可他当时进殿,手中的确是捏着军报的,总得向朝臣们说说军报上写的是什么。
  郭放唯恐小皇帝还有后招拆他的台,只得据实说了,道军报中乃是两次大捷; 只是催粮的内容他却不提。
  ——
  白睢这里,虽催了粮草,但并不缺粮。他将刘成派出去支援其他州县; 却只分给刘成仅仅十几日的粮草,明明白白地说只要去跟其他将军会师,自会有粮草接上。
  那刘成没完成郭放给的重任,又苦于已打草惊蛇,亦不敢明着违背天子圣意,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整顿一日,白睢率将士向惠州进军。途中针对惠州制定了多条策略,同时又派小股骑兵骚扰东西线敌军,以掩护主力攻陷惠州。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若不能尽快拿下目标,只恐敌军回防,将他们来个前后夹击。但惠州的诱惑实在太大,其一它是地势上最易攻下的,其二,一旦拿下,可招兵买马,随后杀个回马枪,从后方夹击敌军。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鬼叫什么,这都多少天了,你还喊痛。”
  “大夫说感染了,你以为我想。”白睢可怜兮兮的,祈求奶奶的一点关爱,那眼神跟等食吃得狗子没甚区别。
  苗小柔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三岁最近怎的那么怕疼,一丁点儿受不了就来求她呼一呼,怕是这辈子都长不到五岁了。
  “你刚刚对属下说话,命令这个命令那个,把犯了小错的陈虎大骂一顿,威风得不得了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爷是皇帝,难道还跟他们称兄道弟,和蔼可亲?”白睢趁机捏捏大彪的手,嘻嘻笑道,“唯你不一样,你便是对我呼来喝去,我也开心受着。”
  虽然知道他又在捡好听话说了,可苗小柔听进心里偏就受用,板脸嗔怪道:“是么,我有那么特殊?”
  “你最特殊,我的知己,我的奶奶,我的媳妇儿,嘿嘿。”
  “滚一边儿去,谁是你媳妇儿了。”
  白睢却不滚,端起饭碗递给她,又要她来喂。
  唉,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费事儿的孙子了?苗小柔赢不过他那垂耳摇尾的模样,只得又一次把碗端起来了。
  次日,大军突袭惠州城。白睢带着伤坐镇中军,以降兵为先锋,后设督战小队,凡有退后一步者就地诛杀,并通告大军首登即封千户,凡杀敌者重赏。
  降兵战如猛虎,一度占领城头,然终不敌守军箭雨伺候,连督战也损失过半,派出去的一万多降兵仅剩两千伤残回来。
  恰逢天气作祟,刮起强风暴雪,白睢不得不下令退军。一次攻城不成,自损八千余将士,伤敌未知,观战力惠州也不是打不下来,只是若不换个方式攻城,只恐又损人不少。
  白睢头疼。
  这场大雪一直下了三天,坏处是空吃了三天口粮,好处是大雪封山,敌军驰援不能。
  “你就不能等等么,也不怕我长针眼。”苗小柔怨气满满地给他擦身。这小子伤了一臂,生活上已是个废人,寻常给他擦身的不是德清就是毛总管,今日那两父子也不知去干什么了,给他擦身的重任就落到了她头上。
  少年嘟囔着:“行行行,我自己来。”
  苗小柔躲开他的爪子,一壁哀怨一壁替他擦着背:“你少来,若是碰了水,这伤口又拖个十来日不好,我看你这胳膊是别要了。”
  她不操心天,不操心地,就操心白三岁。
  “算了算了,你既怕长针眼,我自己擦。”
  “别动,你给我站好!”苗小柔与他拉扯一阵,轻轻踹他一脚,“也真是的,我赶紧给你擦了,你赶紧把衣裳穿好,别又着了风寒,回头我可懒得伺候你。”
  隔日,天气稍晴,白睢又开始部署攻城,欲在明日改主攻西城门。苗小柔昨夜不知为何没能睡好,午后在帘内倒头补个瞌睡,也没听他怎么安排的。
  醒来时,帘外已经安静,想来作战事宜已商议完毕。她觉得有些口渴,想唤人给自己送碗水来,刚想开口,便听到外头白睢在和谁说话。
  白睢:“怎么样?”
  那人:“陛下的伤口着实没有必要再包纱布,要不拆了吧。”
  白睢:“那不行,朕要包着。”
  那人:“陛下,您这都结痂了,再包着也不透气,反而对愈合无益。”
  白睢:“无妨。以后,你还是每日来换药,朕的伤口也还是在感染中,知道了吗?”
  那人又劝了两句,白睢不听,只好退下去了。
  哦,原来是大夫。睡饱醒来气色应当红润水灵才是,苗小柔那脸却当场冷得比帐外的腊月寒冬还要酷寒。
  平躺了一会儿,胸中积了一股庞大的怒气急待发泄。而这时候,某个活该遭受雷霆暴怒的某人就乖乖凑了上来。
  白睢轻手轻脚掀开帘子,想看看彪奶奶醒了没有,恰好见她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眼睛微眯,愣愣的一副还没睡饱的模样。
  “还要接着睡么?”
  苗小柔扒拉下遮住下巴的被子,眼底情绪未明,明知故问:“刚才睡得迷迷糊糊,外头是谁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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