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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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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走……”
    一声梦呓,几不可闻。
    他听到了,浑身僵硬,不敢回头去看她。
    “孩子……长悠……”
    又是含糊的梦呓,他怔住,微微回头看去。
    她没有醒,脸依旧埋在膝盖里,只是做梦,梦到他们的孩子……环抱膝盖的手,指尖微微抓紧。
    这种感觉他懂,像藤蔓一样的噩梦,夜里紧紧缠着,在梦里痛苦,撕心裂肺。
    那是,取她心头血之后的事,夜夜自梦中惊醒。
    有时候是拔针时,她的血喷了他一脸的画面。
    有时候是她倒下后,那颗心再也不会跳。
    而今,又多了一个噩梦,一个不信她,愧对她的噩梦。
    只有痛苦到极致,才会这样子日夜受噩梦缠身,只有不放过自己,才在梦中怎么也走不出来。
    他回身,弯腰,想揽她入怀,想抚慰她的心伤,她的痛。
    可是,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半响,艰难地收回。
    不能!
    再也不能!
    她承受了本不该她承受的太多、太多。
    转身,他昂首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里边是坚不可摧的决然,闪身离去。
    黑影消失,国色天香的大殿里,人人熟睡,唯有一人悄悄睁开眼。
    霍靖看着从窗口离开的身影,再看向那个抱膝而睡的女子,她的身上已覆盖上一张织锦被褥。
    他其实也听到了,那夜,那个被追杀带着孩子连夜逃至幽府的妇人,和盘托出了一切。
    原来,夫人腹中的孩子是被萧璟棠唆使大夫骗夫人说是‘死胎’才导致流掉的,并非当初大夫所说的那样,是在萧璟棠和孩子之间只能选其一。
    难怪那日她险些想不开,他真的很庆幸在最后一刻她恨了,至少她的恨让她活了下来,活到今时今日。
    一路走来,这孩子真的是受尽委屈,受尽苦痛……
    唉!
    ……
    晨光穿透窗棂折射进屋里,天亮了。
    风挽裳醒来,缓缓抬起头,皱了皱眉,眯了眯眼,适应了亮光后,她扭头去看,大家似乎早就醒了,却待在一边安静地不出声,似乎是怕吵醒她。
    她有些羞窘地对他们微微颔首,赶紧起身,然而,从身上滑落的被褥让她怔住。
    她记得自己昨夜睡着时并未同他们一块盖一张被子,因为中间还有孩子,怎一觉醒来整张被子都在她身上了。
    而且,这张被子用料均是上等,昨日取来的被子都是从库房里直接取的准备过冬用的被褥,就算是新的,料子有这般好吗?
    但是,不是从昨日取来的那些,又是从哪来的。
    算了,幽府也并非苛待下人,兴许有那么一两张也不无可能。
    风挽裳将被子收拾好,再整了整衣裳,没看到霍靖,想着应该是到厨房忙早膳去了。
    她对其余人颔首微笑,然后,开门出去。
    外边看守的几个禁军瞧见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更认不出她是谁,只当她是一般的烧火丫头。
    估计是不会想到一个幽府的夫人会穿这种厨娘的衣服,干烧火的活。
    风挽裳直接前往厨房,一路上碰到禁军巡逻,她低着头匆匆走过,唯恐被认出来。
    到了厨房,霍靖与其他几个已经张罗好供那些禁军用的早膳,接下来才是府里人吃的。
    “夫人,爷那份,您要不要亲自来做?”昨夜那位大娘笑眯眯地问,所有人看她的目光也颇为兴味,倒叫她不好意思了。
    “我……呃,也好。”本想拒绝的,但是想起自己偷偷溜进来不就是为了想要照顾他吗。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了,默默地低头忙碌。
    风挽裳挽起袖子净手,洗净所需的器皿,然后淘米,每一步都极为认真仔细。
    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应是一夜未睡,就算睡了也未睡多少,她决定熬些清淡的粥给他。
    用的是最上等的米,文火慢熬,熬得米粒皆化,看起来米粥滑润。
    她又做上几样小菜,让人一块给他送去。
    然后,便是忐忑地等待,怕等回来的又是他不吃的消息。
    但是,等来的却是一阵脚镣声,由远而近,从前院,从花园,越来越清晰。
    直到出现在她眼前,身后还跟着两个缉异卫,两个禁军……
    她吓得转身就走,但是,他叫住她——
    “还想躲到哪儿去?”
    阴柔徐徐的嗓音,在这美丽的清晨听起来却是冷入人心的。
    不得已,她停下脚步,缓缓回身面对,不敢抬头看他的脸,那必定是不悦至极。
    她该开心他还是吃出来是她亲手熬制的粥吗?
    但也意味着,她可能又要被他赶出去了。
    锵……锵……
    他脚下的铁镣随着他的每一步移动发出响声,仿佛刮过她的心,钝痛。
    很快,他走近,站在她眼前,同样带着铁镣的手,轻轻抬起她的脸,“你到底在做什么?”
    她被逼抬头看他,俊脸苍白,凤眸虽还是深邃惑人,却也布满疲惫的血丝,此时,正冷厉地审视她,很不谅解。
    目光缓缓下移,他穿的还是昨日的那身衣袍,那么好洁的他却因为被上了铁镣,只能穿着脏衣裳,上边虽然不似咸菜般那样皱巴巴,但若换做平时的他,只怕早脱下来让人拿去烧了。
    可,明明那么狼狈,在他身上却看不出来,依旧是那样的风华夺目。
    像他这样的气质,就算给他穿上乞丐的衣裳,只怕也不减雍容。
    “看出什么来了?”他冷嗤,微微用力抬起她的脸。
    她的目光重新对上他的,那么摄人,又那么平静和冷冽。
    她脸色羞赧,垂眸,“爷用过早膳了吗?”
    “你觉得呢?”他反问,又近一步,那么近地俯首看她。
    “我……”她咬唇,那必然是没用过的,因为知道是做的,所以不吃。
    “你什么?非要爷说不想见到你,你才会走开?”
    无情的话化为钢针刺入她的心,她脸色苍白地看向他,在那双眼里再也找不到半点温情的痕迹,除了冷就是冷。
    “我……没地方可去。”她低下头,扭绞手指头。
    确实没地方可去了,虽然仍是可以待在醉心坊,但是已没有必要。
    她只想待在这里,待在他身边。
    就当是,陪他一块患难与共。
    “你没地方可去,关爷什么事?”他盯着她,嘴里吐出刺骨的话。
    她心头发疼,怯怯地抬眸看他,“因为爷说过,有爷在一日,我便不会无处可依。爷还在。”
    “……这话你昨日就说过了。”他冷笑,以为能用足够冷硬的心面对她,却原来,还是不够。
    只要对上她怯怯的清眸,看到她慌得像个害怕被丢弃的孩子,所有的冷硬瞬间土崩瓦解。
    “爷说的话不都永远算数?”她聪明地反问,屏息,带着希望。
    但是,他毫不犹豫地笑了,冷冷地笑,松开手,“之前是,而今……你,不值得!”
    他说得咬牙切齿,她也看到他的拳头攥得很紧,很紧。
    不值得。
    他终于说出口。
    可是,她还是想留。
    假装没听懂他赶人的意思,她转身回厨房,将昨日一并带进来的礼物取出来,解开那层布,用袖子轻轻擦去落在锦盒上的那一层薄灰,鼓起勇气,嘴角漾着微笑,拿给他。
    “这是迟来的礼物,请爷笑纳。”
    顾玦讶异,这是有备而来?还是打算贿赂他?
    不动声色地微微颦眉,冷着脸,伸出手去,就着她的手,扯开丝带,打开礼盒。
    以他而塑的小雕像躺在盒子里,负手而立,气质雍容。大到整尊,小到细节,无不精致,身上所穿所配饰全都是他平时惯用的。
    若说方才冷硬的心墙崩了大半,这会是彻底崩了。
    她有办法弄到这么一个小雕像,也即是知晓小雪球还活着,所以又蠢得跑回来了?
    尽管如此,她的心却还是固执地记得自己应该要做到的。
    他笑,在她殷殷期盼地注视下,伸手,推翻她捧在手上的锦盒。
    长长的锦盒翻起,里边的‘他’掉出来,应声落地。
    是特殊材料所致,虽没有彻底碎裂,却也损坏了,摔断了一只腿,头也歪了。
    她的心,凉飕飕的,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连忙上前蹲下身捡起小雕像。
    在这小雕像做好之后,不,应该说开始做之前,她就千般设想他收到这份礼物会是怎样的神情,却万万没想到,他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伸手毁掉。
    看来,他真的对她厌恶至极。
    心痛地捡起地上的‘残骸’,她紧咬下唇,告诉自己不委屈,真的不委屈,也没资格觉得委屈。
    可是,还是红了眼眶。
    那是她特地跑去请教鬼才,用心做的,原本是想着在离开前送给他最后一份礼物的。
    无妨的,本来在来之前她就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留下的,他不过是不愿接受她的礼物而已。
    想着,她拿着小雕像,站起来,对他嫣然一笑,“我的手没爷的巧,做得不好,爷嫌弃也是应该。无妨,下次有机会我再重新做一个给爷。”
    顾玦怔住,千算万算,完全算不到她的脸皮突然变得这么厚,还会自我安慰了。
    “无论如何,你就是不走了?”她分明是打定主意赖着不走了。
    “我……不想走。”她不安地说。
    他冷笑,点点头,“行!你不走,爷走!”
    说罢,转身。
    闻言,她心下一慌,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爷要去哪儿?”
    “邢部、缉异司、东厂,去哪关着都好,只要看不到你!”他用力扯回被她抓着的袖子,微微侧首。
    手里抓着的衣袖突然抽离,好像也将她的心抽走了,她反射性地去抓,却已抓不住,只能怔怔地看着落在半空的手,双眼,渐渐模糊。
    原来,她的出现竟让他痛苦至此,痛苦到,放着好好的幽府不待,宁可去那些对他很不利的地方,只为避开她。
    原以为可以克制住泪水,却偏偏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脸颊,落入嘴角,好苦,好苦。
    她放下手,缓缓抬眸看向他,他却已彻底背过身去,不愿再看她一眼。
    她苦笑,“不必了,我会离开,但是,能否让我待到太阳下山?”
    颀长的身影微一僵,凤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极快。
    “……嗯。”他准许。
    “那,爷能否吃一吃我做的东西?上上次离开幽府前的那一夜,我曾为爷做了一桌子的菜,爷没吃到。”
    上上次?
    不是皇陵那次,那就是……与那个大夫对质的那一日!
    他的手一点点攥成拳头,因为,就是那一日,他让她痛不欲生,让她再一次绝望。
    怪她?
    他拿什么怪她?
    又凭什么说她欠他一个孩子?那简直就跟凌迟她的心没两样!
    怎么拒绝?
    如何拒绝?
    僵冷的,他点头,然后,一刻也不敢再做停留,怕忍不住回头抱她入怀。
    不该,不能……
    风挽裳目送他离开的背影,眼里淌着泪,嘴角扬着笑,很苦,很涩的笑。
    原来,哪怕明天天塌下来,他也不愿她陪。
    不是她愿意就可以。
    抹干泪,回身,她回身,就看到不知何时都站在厨房门口的人悄悄抹泪。
    她淡淡一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爷愿意出我做的东西了,大家应该高兴才是。”
    所有人听了更觉得心酸,心疼地看着她,然后,该叹气的叹气。
    风挽裳强颜欢笑,将那个摔坏了的小雕像放回锦盒里,细细地系好丝带,放回原先暂放的地方,然后,强行打起精神重新替他准备早膳。
    这一次,早膳是吃了,却只吃了一点儿。
    她又开始忙午膳,从早上开始忙到晌午,做着他最爱吃的八宝酿鱼、醉鸡、酥炙野鸽,碧螺春炒荷虾,桂花藕丝、清蒸鲥鱼、栗子鸡汤等,每一道菜,每一个步骤都没有假手于人,这番忙碌下来,也做了整整十道。
    这十道菜送过去后,盘子也没再撤回来。
    霍靖回来传达说,晚膳不用她张罗了,其实,想张罗也张罗不上了。
    求得监守的人同意后,在大娘的陪同下,她将幽府每个角落又逛了个遍,将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每个美好画面重新烙印脑海。
    走向西墙那边的时候,她看到那头梅花鹿还好好的养在那里,自从她怀上孩子后,也无需在喝鹿血了,这只梅花鹿不用被取血,倒好似养胖了。
    最后,她坐在原本有一座秋千架的那块空地上,可惜那座秋千架已经不在。
    她又找来一些草叶学着编蚂蚱,可是怎么编都编不出一个形来,问大娘,大娘也说不会,倒是常常看到府里的孩子手里拿着玩,应该是有人会编的。
    是吗?
    小孩子都玩吗?
    难怪那夜子冉说别人自小都有,原来是怪做哥哥的失职。
    到最后,他应该编成了吧。
    那么聪明,连编红绳都会,更别提小小的蚂蚱了。
    想到那夜,他席地而坐,拿着草叶认真摸索的样子,就跟那次他也是摸索着编一根红绳代替原本的那根给她系上一样。
    也不知子冉如何了,是否还恨着他?
    为何要恨?还恨之入骨。
    就因为他明明是兄长却娶了她吗?
    因为这样让她觉得没脸活在这世上?
    不该,太不该。
    旭和帝说,他当初之所以入宫全都是为了救她啊!
    即便真的让她无法接受成亲乱了伦常的事实,那也是迫不得已的,她有何资格怪他?
    还是,这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事?
    “夫人,起风了,回屋去吧。”
    也不知呆坐了多久,直到旁边响起大娘的声音。
    她刻意背对着太阳的方向而坐,就是不想去看它走得有多快,不想去想距离自己离开的时辰还有多少。
    可是,就算她逃避,太阳照样会下山,不会因为她不想,它就会停留。
    松开手上摸索了很久的草叶,她起身,许是坐得太久,突然站起来,淡淡的眩晕袭来,她有些站不稳,幸得身后的大娘扶住她。
    “夫人,您没事吧?”大娘担心地问,“要不奴婢先扶您回去歇息,让爷把大夫叫来给您瞧瞧?”
    “不不不,不用。”风挽裳慌忙阻止,她的身子不能让人知晓,至少这样的时期不能。
    “好吧,那夫人还要去哪儿?”大娘很尽心地陪她。
    风挽裳幽幽抬头,逆光看去,太阳正在迅速偏西而行,昭示着,她也该走了。
    “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回采悠阁收拾一下。”她淡淡地婉拒大娘的陪同,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回采悠阁。
    大娘站在那里,很是不忍地目送。
    ……
    回到采悠阁后,她看到屋里一片混乱,他的竹片散落得满地都是,柜子里的衣裳也都被翻出来了,包括被封锁的那个箱子里的衣服,以及上次绣好的来不及送出的披风。
    这些,她都一一收拾好。
    这一番收拾下来,不知不觉,近黄昏。
    最后,她将那件披风折叠好放在圆桌上,而后,什么也没带,最后环顾了眼这间他们共同的屋子,纵然不舍,也还是不得不关上房门,下楼。
    下完楼,她就看到霍靖匆匆忙忙地赶来,好像怕赶不及似的……
    ………题外话………谢谢大家的关心,一大波寒流来袭,大家也要注意保暖喔,么么哒(づ ̄3 ̄)づ╭



☆、第227章:她,就是扎根在他心里八年的那一个
    这厢,丞相又来了。
    依旧是灰袍白衽,脚蹬千层鞋,头上发髻横插桃木簪,端的是高风亮节,温文儒雅。
    不同的是,这一次,只有他一人。
    他站在幽府门前,负手而立,明明浑身上下没有散发出半点威严,明明只是个清逸俊雅,纯良无害,但守在府门外的禁军和缉异卫却在他站定后,立即恭敬地让开,打开府门让他进入枞。
    入了府后,他依然一派清风朗月地在禁军和缉异卫中间走过,直达主厅。
    横排而站的禁军见到他的到来,也没有怀疑,整齐划一地让路。
    薄晏舟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扭头,幽幽地看向地上的那摊还没干的血,不由得后退一步,问,“九千岁又毒发?死了几个了?”
    “回丞相大人,第五个了。”为首的回答。
    “那现在呢,里边的九千岁可恢复正常了?”薄晏舟‘谨慎’地问。
    “……已有两个时辰没发作了,若丞相大人不放心,小的带人陪大人进去。”
    “罢了,真出事,本官的三脚猫功夫应该还能顶顶,在外候着吧。”薄晏舟说着,放心大胆地上前,推门而入。
    屋里,地上依旧还是一片狼藉。
    外边黄昏已尽,屋内已是一片昏暗,一眼看不到有人在。
    转头往旁边看去,顾玦席地而坐,很明显,正在借酒消愁。
    他勾唇,顺手关上房门,朝他走去……
    ※
    霍靖的手里还抱着一个铁箱子,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她面前。
    “夫人……”连说话都很喘。
    她对他莞尔一笑,“霍总管,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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