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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逃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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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宜才道:“今儿……子邈跟小八爷打架了。”
  桓玹微怔,这才知道她原来是在想这件事,怪不得神情忐忑,莫非是以为他会因为八纪被打伤了而去为难子邈吗?
  可转念一想,如果今日不是有那天大的噩耗压着心底,看着八纪被打的那样凄惨,只怕真的不会轻易放过此事,虽然不至于去为难一个小孩子,但至少得训斥锦宜几句,让她好好地看管自己的弟弟。
  但现在……桓玹道:“不碍事,只是小孩儿门寻常的玩闹罢了,不必理会他们。”
  锦宜没想到他是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意外之际,竟而不知说什么。
  先前听说子邈打伤了八纪,那些丫头又说八纪头破血流,受伤极重,锦宜不知到底如何,同沈奶娘赶去打量,远远地看见了八纪脸上的伤跟红肿的吓人的双眼。
  八纪在府里的地位殊然,甚至胜过桓老夫人的正经孙儿们,哪里曾受过这种待遇。如果真的是孩子们玩闹也就罢了,但差点闹出人命……
  更加上听说桓玹回来了,且又立刻去探望了八纪,锦宜心里越发忐忑,本以为他回来势必要有一场雷霆之怒的。
  她本想向桓玹解释,替子邈认真的道歉,可却想不到,桓玹竟浑然地不在意。
  桓玹兀自出神,等见她仍然站着,便道:“怎么了?还有事?”
  锦宜忙道:“不,没有了。”
  桓玹颔首,终于把心一横:“阿锦,你坐着,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锦宜因蒙他不计较子邈伤人的事,心里宽慰,便在他身旁坐了,含笑看他:“三爷有何事?”
  桓玹看着锦宜近在咫尺的温柔笑颜,突然有一种愧疚跟负罪感。
  他着实想让这笑长长久久地留在她的脸上,但却不得不亲自毁掉。
  ***
  桓玹隐隐觉着,雪松的死跟自己……多少有些关系。
  如果不是素舸下嫁,郦雪松此刻只怕仍在工部,万年不动地做着他工部员外郎的闲职。
  他不会因为升迁而忙碌,更加不会屡屡外派。
  若不是因为新升了侍郎,又怎会特意往南边去,从而遇到这回事?
  雪松的后事,是桓玹知会了桓老夫人跟桓璟,把桓府的人手拨了近百人过去,这才将所有都料理的隆重妥当。
  对郦家来说,雪松的逝世,实在是雪上加霜。
  前两年郦子远才残了腿,如今郦家的顶梁柱又去了……郦老太太哭天抢地,死去活来。
  锦宜却极少哭,只是跪在雪松灵前,呆呆的样子。
  桓玹怀疑她的泪是不是都直接咽到心底里去了,亦或者在她身上发生的不幸之事太多,已经将她的眼泪都耗干了?
  他宁肯是后者。
  雪松下葬之后,锦宜病了月余。
  这月余煎熬的时间,桓玹的态度比先前有所改观,至少他自己这样认为。
  原先因李长空带来的那厌憎跟恼恨,跟他心里涌动的怜惜跟爱顾交战,最终输的逃之夭夭。
  他吩咐底下人好生照料,又特意叫容先生给她诊治,仔细调养。
  他不想让她继续消瘦下去,握着那盈弱的纤腰之时,几乎让他有种一折就断的错觉。
  本来他的爱顾是可以生根发芽,生长壮大的。
  六个月后,除了仍少言寡语的锦宜,长安城里似乎没有人再记得那个不幸殒命的郦侍郎。
  甚至连郦老太太,都开始了新的盘算。
  那一天,郦家到了两个客人。
  是姓王的父子俩,据说是郦老太太的亲戚。
  当时桓玹并没在意此事。
  直到后来,他才得知,原来郦老太太留这两人,是有用意的。
  十分龌龊而荒唐的用意。
  ***
  那几天锦宜回了郦家,毕竟父亲没了,但还有子远跟子邈,尤其是子远。
  桓玹理解她的心情,这数月来两人的感情比先前近两年还要好,越是同她相处的多,感觉越是异样。
  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心里那叫“怜惜”的东西,生了根,却在不知不觉中,结出了一种滋味古怪的果实。
  而锦宜设计茂王的那一件事,他也渐渐想开了,毕竟,当时他们的关系不算很牢靠,锦宜不敢跟他求也是有的,而且他自己对自己的性情也很有数,在那种情形下,他还真的未必会答应为锦宜出头,就算肯,也不会对茂王下狠手。
  最重要的是,桓玹记起来,在他给锦宜镯子的那天晚上,她的神情异常,当时她分明是想告诉自己真相的。
  他想来想去,不知不觉就把那根原本会在心底天荒地老的刺给磨平了。
  但是那天,他自内阁出门,还未上轿,丁满飞马来到。
  下马俯身低声禀报,说是郦府出了事,让他赶快亲自前去。
  到底出了何事,连丁满这样的近身侍卫都不肯说,这让桓玹心头惊跳。
  郦府的柴房里,两个男人捆绑的结结实实,犹如粽子。
  正是先前给郦老太太留在府里的王氏父子,两个人的嘴都被堵得死死的。
  丁满上前,狠踢了两脚,才命人将堵嘴的烂布头扯了下来。
  原来,这王氏父子原本是来投靠郦家,谁知等赶来后,雪松早就没了,他们本无计可施,谁知郦老太因为雪松殁了,子远又残了腿,猛然间见到两个“亲人”,像是见了救星,便又生出了荒唐的主意。
  郦老太想认王父为自己的儿子,王二则为自己的孙子,让他们从此留在郦家,继承家业。
  这老太太的算盘打的很“精明”,桓素舸是桓府的人,郦家先前之所以有飞黄腾达之势头,也全靠了桓府,如今雪松没了,桓素舸又没有孩子,又这样年轻,迟早晚是要走的。
  所以这老太,就跟王父商议了一个下流的法子。
  谁知道,老的有老的的打算。小的也有小的打算。
  那王二本就是个色中饿鬼,因为见了锦宜,便神不守舍,他偷听到父亲跟老太婆的谋划,心里也有想法。
  毕竟锦宜的名声很不好,先前又有被茂王殿下欺凌了的传闻,自己却是亲戚,如今亲上加亲,真的沾一沾只怕也无妨。
  于是,老的还没有开始下手,小的已经迫不及待了。
  只不过,就在王二用掺了迷药的酒迷晕锦宜想要行事之时,子远却不知为何察觉了不妥,前来查看。
  可惜子远腿脚不便无法动弹,争斗之中,被王二推倒地上,踢打的受了伤。
  子远虽然负伤,却仍拼命死死抓着王二不肯放手,一边大声呼救。
  王二百般毒打,见子远喘气都微弱了却还抱着自己的腿,他无可奈何,又怕惊动人,便只好拼命踢开子远,逃了出去。
  子远则撑着最后的力气,生生地爬出了院子,才惊动了外头的下人。
  所经过的地方,血迹从屋里一直斑驳淋漓地到了院门外,落在石头台阶上的那些,久久不曾消退。
  ***
  桓玹查明真相后,命谭六将王氏父子暗中料理。
  郦老太在屋里哀嚎了几声,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对于此事,桓玹虽然震怒,却不想闹大,毕竟这涉及了锦宜跟桓素舸两人的名声,而郦雪松才去,又出这种事……那郦家就彻底完了。
  让桓玹意外的是,锦宜似乎另有打算。
  他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什么,只是隐隐地有一种预感。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可就算是在朝堂之上纵横捭阖谋算深沉如他,也绝想不到锦宜想做的是什么。
  那天,被安插在郦家的来禄向他禀报。
  “郦家老太死了。”来禄说。
  桓玹略觉突然。
  但比起雪松跟子远来,郦老太的存在,可谓是活生生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说句不应讲的话,她早该死了。
  可来禄接下来的一句让桓玹毛骨悚然。
  “她是被人毒死的,”来禄低下头:“动手的是夫人。”


第105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
  明帝因为始终不知道桓府里到底有何事竟要立刻送信到宫里,派人去打听,桓玹偏又不说。
  这一夜,皇帝果然反复难免,只盼着天早些放明。
  次日,明帝盼了大半天,正要叫内侍去传桓玹,他却终于来了。
  桓玹将锦宜失踪的事说了,明帝大惊,先问是不是有人作祟。
  桓玹道:“多半不是外力所为。”
  明帝停了口,打量了桓玹几句:“那你的意思,难道是那丫头……自个儿跑了的?”
  桓玹没有回答,但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明帝变了脸色,眼神越来越凌厉,最后怒道:“混账!如此放肆,难道她不知道这是赐婚,如今中途跑了,这是抗旨吗?朕可以让她一家子都……”
  “皇上。”桓玹轻轻地叫了声,打断了明帝将说下去的话。
  明帝打住,却仍旧惊怒非常:“这丫头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竟干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行径,就算她不乐意,难道她不肯好好跟你说?如今婚礼在即,就这样跑了,非但你的脸上过不去,连朕也没脸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桓玹沉默:锦宜只怕是觉着,跟他……好好说是说不通的。
  明帝飞快地想了想,当机立断一挥手道:“先把她的家人都拿下,下狱,昭告天下,这臭丫头如果有心,听见了消息,看她回不回来。”
  明帝雷厉风行,说到这里,便叫内侍传旨。
  桓玹道:“陛下。”
  明帝转头看他:“怎么?你难道有更好的法子?”
  桓玹道:“我……不想要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那要怎么样?她既然跑了,你总不会以为她会回心转意,再自个儿乖乖地回来?”
  “并不是,”桓玹想了想,道:“我只是不想用这种法子逼她回来。”
  “我看你一遇到这丫头,就变得优柔寡断了。”明帝来回踱步,似乎比当事人还要焦躁恼怒,“你要不狠一些,她现在不知流落藏躲到哪里,平安还好,一个女孩儿又生得那样绝色,时候再耽搁,若有个三长两短呢?”
  桓玹低头不语。
  明帝提高声音道:“怎么不言语?到底要怎么样,你说句话,你要是没主意,朕就要替你做主了。”
  ***
  浩渺的烟波,在湖上缓缓动荡飘摇,跟清晨的雾气融为一体。
  一夜扁舟慢慢地破开静谧的湖面,往雾气深处摇去。
  水面如镜,扁舟带起的涟漪一圈一圈往外推出去。
  锦宜坐在船头,仍是一身黛青的男子布衣,乌发挽做一个单髻,斗笠上跟发丝间被清晨交织的雨雾浸润,凝着一颗颗细小的露珠。
  这雾实在太大,放眼看去,只能瞧见茫茫然一片,三丈开外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这船就像是飘荡在充满了云雾的天际,让人疑惑它到底会去向何方。
  但是从没有像是现在这样,锦宜如此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眼前却猝不及防地又出现了许多张熟悉的脸,她眷恋的,不舍的,忌惮的。
  她摇了摇头,最后留在脑中的,只有一句:
  桓玹……会怎么做呢?
  这一路上,在她心中想过最多的,是这件事。
  发现她的离开,桓玹一定会失望,甚至惊怒。
  他也许会派人四处找寻,也许此事很快就会在天下哄闹起来,再度引发众多匪夷所思的猜测。
  但他也许……
  锦宜隐隐猜到桓玹的反应,也揣测过无数次他的做法。
  他毕竟不是前世的那个人了,兴许,正是因为看穿了他已并非前世那个孤高自傲的三爷,所以……她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是真的喜欢她,虽然会因为发现“被骗”而恼恨,可……因为这份柔软的喜欢,他的行事一定会极有分寸。
  今世茂王李长空的那件事,跟他做戏的时候,锦宜还没想起前世的情形。
  但等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以后,她回想那天桓玹来接她的种种,心里已经有数。
  桓玹的确是看破了她的“诡计”。
  毕竟,前世同样的手段她已经用过了一次,这一次的经验且比前世还少,做戏也做的肤浅,见识过她所作所为,熟悉她手段的桓玹,怎会被轻易骗过?
  但他却没有戳穿,相反,他并不介意似的,反加倍的对她好。
  回想起这些情形,锦宜甚至觉着自己的心都随着柔软了。
  也许就这样……被他疼惜宠爱着,就真的已经足够了。
  毕竟这辈子跟前世,已经大不一样。
  这个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将他的冷然傲骨收敛起来,在她面前,只是一派的温柔呵护。
  夫复何求。
  ***
  雨雾交织,眼睛里有些刺刺的。
  如果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她就会是那个天真烂漫,甚至被宠的有些任性的郦锦宜。
  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宠爱。
  但是,今生所经历的一切,虽然经过跟结局跟前世大相径庭,但毕竟……也残留着那些类似的轨迹。
  比如王家那对龌龊父子的事。
  事发之后,那两人销声匿迹,虽然桓玹没说,锦宜知道,那两人再也不会在世上出现。
  但这无法消除她心头之恨。
  因为这件事,子远被伤的极重,当望着他本就孱弱的身体上那一处处的淤青跟伤口,锦宜心中的恨就多加了一分。
  她突然恨桓玹为什么要悄无声息地把那两人带走了。
  她得亲手给子远报仇,她得有一个发泄的途径。
  生平第一次,想尝试双手沾血的滋味。
  那段日子,锦宜留在郦家照顾子远。
  桓素舸反而回到了桓府,她作为一个未亡人,又被婆家的猥琐亲戚觊觎,实在也是无妄之灾,可怜之极了。
  虽然这件事未曾张扬出去,但面对这样一个四分五裂的局面,桓府的亲人自然不愿她再留在这冰窟似的地方受苦。
  昔日热闹的院落,显得如此寥落,甚至透出些死寂的气息。
  锦宜无微不至地照顾子远,子远昏迷的时候,还不住惊悸地叫着“姐姐”,醒来之后,反微笑着安慰锦宜。
  曾经疼爱子远如同性命的郦老太,也来看望过几次,但一看到子远残破的身躯,苍白消瘦带着伤的脸,也不知是因为想到自己那两个无疾而终的亲戚,还是疼惜老郦家的根儿要断了,郦老太只匆匆敷衍似的询问了几句,便片刻也不愿多留似的去了。
  锦宜从奶娘嘴里听说,这老太太心思不死,最近正托人给自己的那些亲戚写信,想再弄一个“过继”的子嗣。
  毕竟桓素舸虽然飞了,郦家还有个辅国夫人呐,瘦死的驼骆比马大。
  子远残的如此,显然已经不中用了。
  子邈虽然活蹦乱跳,奈何从小就不入郦老太太的眼,所以他的活蹦乱跳就成了刺眼的东西,郦老太常痛恨地骂:“怎么残废的不是你!”
  那天,郦老太院中的婆子说燕窝吃没了,过来讨要。
  锦宜想了想,燕窝是没有了,让奶娘拿了根给子远补身体的老参跟两颗养荣丸给了她们。
  次日,婆子们清早伺候郦老太起床,却发现那恶毒的老虔婆已经冰凉了,脸黄如金纸。
  请了有经验的大夫来瞧,问了问生前如何,吃过何物等,大夫道:“老夫人原本就心火上升,肝火极旺,又吃了过补的老参汤,体内炙火过盛,才至如此。”
  此事就此作罢。外界甚至传说,是因为思念不舍儿子,又疼惜孙儿……郦老太太才抑郁成疾,最终死掉了的。
  但是私底下,桓玹知道,郦老太是被毒死的。
  桓玹以为,锦宜是因为愤怒之下,忍无可忍,所以才选择这种方式结果了郦老太。
  事实也是如此,锦宜的确对郦老太已经忍耐到了极限,那老虔婆可以欺负自己,甚至把她打的重伤,锦宜可以不在乎,但是……
  父亲死了就要过继别人,子远残了就成了无关紧要的废物,甚至想让王二那种垃圾来取而代之……
  这老虔婆真的,对自己的家人没有了一丝丝的亲情怜爱,甚至只有无穷的祸害。
  这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
  锦宜想要大笑,她一直忍让退让,现在已经没处可退,也不用再忍了。
  只是,虽然想除了这老太婆是事实,但有一点跟桓玹所知道大有出入。
  锦宜送给老太婆的那养荣丸,原本不是给老家伙特制的。
  这是她一直都给自己留在身边的。
  这种大补之物,若跟参汤同服,相当于服下了一味火热的剧毒。
  锦宜本来想,在她终于无法承受所有的时候,就选择这样的一种结果。
  但是为了子远,子邈,她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没想到倒是成全了老家伙。
  ***
  雨似乎大了些。
  锦宜吁了口气,觉着脸颊有些凉,她抬手试了试,湿湿润润。
  “小哥儿,到船舱里来吧,留神湿了衣裳,害了病。”摇船的艄公回头,笑着说道。
  锦宜道:“不妨事,正好清醒清醒。”
  “好好好,不过年轻人火力旺盛,这点儿小雨倒是无妨,”艄公仰头长笑:“小哥儿,你去东极岛,是投亲呢,还是访友?”
  锦宜定了定神:“是投亲,也是访友。”
  “哦?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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