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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桐-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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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说,你反省了哪些错处。”李桐不客气的问道。
    “哪有什么错处,”宁远不自在的挪了挪,“我想来想去,我带小五刚去过季府,回来就罚跪了,肯定是因为这事对不对?”
    宁远顿了顿,看着李桐,李桐啜着茶,淡定的示意他接着往下说,“她的话是说我教坏了小五,带小五去季府要坏也是带坏,不是教坏,教么……”
    宁远拖着长音,“去之前,我是多跟小五说了几句,季府的文会,一院子文人,文人相轻,却最爱听别人的夸奖,我跟小五说,对付文人就得夸,可着劲儿夸,一夸一堆,这话也没错对不对?”
    李桐唉了一声,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了,好一会儿才憋出句话来,“你怎么能这么教五哥儿?五哥儿……”后面的话李桐没敢说出口,以后五哥儿真要即了大位,就宁远这么教着,对读书人得是什么印象?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说的这些话,虽然难听,可都是实话,得有个人把实话都告诉小五。”宁远说的很认真。
    “你这话有点道理,可第一,小五还小,再怎么懂事,他也是个孩子,第二,你这么教他,那谁从正面教他?那些翰林?宁娘娘?”
    “以前没有,不过现在有了。”宁远翘起二郎腿,刚得意的晃了两下,立刻又放下了,他的腿还疼着呢。“长公主说,从明天起,让小五每天到她那里半个时辰,她教导他。”
    “你算计的就是这个?”李桐几乎脱口问道。
    “没敢算计这个,”宁远浑不在意,“这是意外之喜。”宁远嘿嘿笑了几声,上身往李桐这边斜过来,压低声音道:“你知道长公主的软肋在哪儿吗?”
    李桐斜着宁远没说话,宁远又笑了几声,“她护着林家,看不见也就算了,只要看见,她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伤害林家人,包括把小五教偏了。其实我跟小五说实话,对他只有好处。”
    好半晌,李桐慢慢叹了口气,他说没敢算计,可是,这世上有他不敢的事?这一回,他算计得手了,他说的是,看不见就算了,只要看到,长公主确实不会眼睁睁看着有人伤害林家子嗣。
    “长公主最近慈悲多了,才罚你跪了这么大会儿。”李桐看着宁远膝盖上的汤婆子。
    “足足两个时辰!”宁远诉苦,“腿都跪的没知觉了,马都没法骑,我坐车来的,大英给我揉了一路,两个时辰!”宁远冲李桐竖起两根指头。
    “你占了那么大的便宜,跪两个时辰而已。”
    “那倒也是。”宁远顺水转话顺的极其流畅,“对了,姜家闹的那事,你听说没有?”
    “什么事?”李桐一怔。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宁远手拍着扶手,乐不可支,将姜宁和姜婉怎么被人嘲笑的急了眼,姜宁怎么打了解二娘子,以及姜焕璋怎么下死手鞭抽姜宁,怎么去解尚书府上陪礼,绘声绘色说了一遍。
    “……姜家二娘子伤得不轻,姜家到现在还没请大夫上门,细皮嫩肉的小娘子,伤成那样……也不见得能伤多重,姜焕璋手上没劲,这一通鞭子肯定都是皮外伤,就怕留了疤,啧,这姜焕璋,这真是下得去手,可他也不想想,他那个二妹妹真有个好歹,追根究根,解二娘子这罪过无论如何推脱不掉,真要留了疤,以后不管什么时候,看到那疤,就得想起今天这桩事,就得提到解二娘子,虽说解二娘子挤兑姜家娘子穷,又揭人家短,是做的不怎么妥当,可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谁年青时没做过几件混帐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可现在,这事怎么过得去?姜二娘子血淋淋的,这事还怎么过得去?过不去了!”
    一提到姜家的乐子,宁远就眉飞色舞。
    李桐想着姜婉和姜宁从前闹腾的那些事,对姜宁打了解二娘子这事,一点儿也不意外,可姜焕璋把姜宁抽成一个血人这事,让她十分意外,从前,他一直嫌弃她出身商户,德行不彰,不能以德服人……
    “……你看我,”宁远虽说眉飞色舞,却时刻留意着李桐的神情,见她怔忡之间,神色渐渐阴郁,急忙转话题,“咱们两个说话,说什么姜家?提到个姜字都败兴,是我错,不说了。咱们说别的,对了,听说这京城时兴游春,你还没出城游过春吧?打算去哪儿?往年都去哪儿了?”
    “今年哪有功夫游春?季府之后,就是我们家要宴客了,长公主说要来,一堆的事,哪有功夫。”李桐下意识的摆了下手,挥开从前那些阴霾。
    “你们府上定下哪天没有?一定得给我下张贴子,虽然不下贴子我肯定也得来,不过下张贴子好看点。”宁远忙又说到李家宴请这件事上,“你们府上园子有点小,是得好好安排安排,不然就得磕头碰脑了。”
    “嗯,”李桐应了一声,安排她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操办这样的文会花会,她已经熟而生巧了,宁远那句磕头碰脑,让她想起件正要跟宁远商量的大事。
    “有件事……”李桐将汤五娘子撞上墨七偷拿茶水点心,砸了墨七一头点心的事,大致说了一遍,看着宁远笑道:“汤五娘子心地性子都好,天真烂漫又不失精明,我看他俩倒有几分登对,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合得来。”
    “这容易!”宁远答的很快,“找个机会,让他俩多说几句话,不就能看出来合不合得来了?这事我来安排,就安排一趟游春,你带汤五娘子,我把小七带上,这事容易!”
    宁远不知道想到什么,眉开眼笑。

☆、第五百六七章 明月不来

“门第上差的有点大,汤家又是高家的姻亲,我就是随口说说。”李桐想着两家的差距,心又灰下来,钱老夫人看上的是明家那样的书香大族,汤家怎么能入得了她和墨相的眼?
    “这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宁远拍着胸口,大包大揽,“只要他俩看对了眼,别的能有什么事?搁我手里都不算事!”
    李桐听的瞪着宁远,片刻,拧过头,不理他了,把话说成这样的,就没有一个能靠谱的!
    “你别不信,我跟你说……”宁远见李桐懒得理他,刚解释了半句,就被李桐摆手打断,“现在还说不到这些。”
    “那好,咱们先说说游春的安排,不用太远,我明天就去找找……”宁远话转的极快,李桐再次打断他,“现在更说不到这些,又不急在这一时,等我家文会的事了了再说吧。”
    “那倒也是,你们府上这场文会最要紧,长公主要是来的话,这京城的老夫人、夫人,只要能挪得动的,指定都得来,辛苦你了。”宁远这一声辛苦你了,发自内心。
    李桐差点呛着,她家的事,关他什么事?他道什么辛苦?真是越来越不着调!
    “你要是累病了,我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宁远盯着李桐,一脸认真,李桐歪头看着他,和他一样认真的建议道:“你赶紧娶个媳妇吧,也省得你天天跟没娘孩子似的,到处诉苦。”
    “我也想早点娶个媳妇,朝也想,暮也想,奈何全是白想,我在这儿白白的想,唉!”李桐这一句话勾起了宁远满腔的幽怨,“光我一个人想有什么用?我真是命苦!”
    “你看上哪家小娘子了?”李桐听这话里有的是话,纳闷问道。
    “不算吧。”宁远长叹了口气,神情萎顿,连身子也萎顿下去,“我就是随便想想。唉,我命苦啊!”宁远又一声长叹,他是真觉得自己这命真是苦极了。
    李桐纳闷的看着他,片刻,移开目光,笑起来。
    “你笑什么?”宁远上身前倾,紧盯着李桐问道。
    “笑你。”李桐想想又笑起来,“我那个厨娘小悠,经常去外头转着尝新鲜吃食,街头巷尾的转,这一阵子总听她说,京城的小娘子最想嫁的是谁,自从春闱放了榜之后,吕炎总算超过你,成了京城小娘子最想嫁的人,之前,这满京城的小娘子,最想嫁的,是你。”
    李桐说完,笑的肩膀微微耸动,“要是让她们知道你还因为亲事叹命苦,真是……那些小娘子岂不得哭死过去?”
    “这满京城的小娘子,不过是看我长的好看,”宁远竖起一根手指划过鬓角,下巴微抬一脸骄傲,李桐看的睁大眼睛,随即笑的歪在椅子扶手上,他这一划指一抬下巴,竟然十分的妩媚。
    “笑什么?不就是因为我长的好看?这我知道,我要是扮上女装,能及得我的女子就没几个,第二么,我是皇后的弟弟,定北侯府小公子,她们想的不过就这两条,有什么意思?”宁远对李桐的大笑连哼了好几声。
    李桐边笑一边点头,“这话说的是,你说这些没意思,那男子说亲,不也是就看这两条?媒人议亲,讲的也就是一条门当户对,你家什么门第,你父祖先辈什么官职,我家又是什么样儿,差不多了,再看嫁妆,你家出什么聘礼,我家出多少嫁妆,不但要说清,还要写清,门第儿彩礼嫁妆过了,到相亲时,那男子不肯落簪的,难道是因为德行不佳?志趣不合?隔着桌子,一圈人紧盯着,能看出什么志趣德行?”
    “我可不是你说这等凡夫俗子。我要是说亲,不用媒人,也不用量门第看先祖,我就一样,看人!不是相亲那么看,我得说说话,处一处,一定要说得来、处得来才行,只要说得来处得来,别的我都不看。”宁远神情少有的认真严肃。
    李桐一边听一边笑一边点头,“你确实与众不同,难得难得,可惜了,要是这京城的小娘子知道你如此超凡脱俗,就算吕状元是相府公子,又中了状元,也必定压不过你。你可一定要找个跟你一样超凡脱俗的小娘子才行。”
    “我看我还是找个蠢笨如牛的算了!”宁远恨恨道。
    “那多委屈你!”李桐笑的更厉害了,“当然,象你这么聪明,又这么自以为聪明的,大约这天下的女子,在你眼里个个都蠢笨如牛,也是该娶个蠢笨如牛的。”
    “唉,我以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这句不好听,还是明月不来,我就明月吧,唉,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宁远心情郁郁,一通乱感慨。
    “别感慨了,天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也要歇下了,明天还有好些事。”李桐扫了眼屋角的滴漏,站了起来。
    “好。”宁远拖拖拉拉站起来,跺了下脚,突然想起来他膝盖还疼着呢,另一只脚抬到一半,急忙轻轻落下,弯着抚着膝盖,拧眉攒额,唉哟连连。“我的腿!”
    “我让水莲送你出去。”
    宁远那一脸的痛苦十分真切,李桐皱了皱眉,示意水莲送宁远出去,宁远又唉哟哟了几声,直起上身摆手,“不用送,让人看到不好,我忍一忍,没事,这算什么,一点小伤,孤身在外,多重的伤都得自己扛。”
    李桐想了想,嗯了一声,示意水莲,“送宁七爷到后角门。你慢点走,回去让丫头好好给你揉揉。”
    “我不用丫头。”宁远一脸严肃的转头和李桐解释,“我身边就是大英他们侍候,你应该说,让大英给我好好揉揉,不过大英手重,人也粗糙,唉,我真是可怜!”宁远浑身上下抖落着自哀自怨,他这会儿,是真有六七分的伤心失意难过。
    “那好!”李桐无奈的拖着长音,“那就让大英他们给你好好揉揉,行了,赶紧走吧!”
    “唉,我这样的可怜人……”宁远哀声长叹着出了门,背着手弯着腰,一步三挪往角门出去。
闲听落花说
    今天一章吧。病了,上午就有点难受,以为没睡好,到下午就不行了,头痛发烧,睡了一觉,还是没好,这一章写的断断续续,写几行就忘了前面写了什么,年纪大了真不能发烧什么的,脑了都受不了。

☆、第五百六八章 旁观者

离李桐院子不远不近的一间建在高处的暖阁里,文二爷和李信并肩站在窗前,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从暖阁外经过,正好被一抹灯光照过的宁远。
    李信脸色很不好,文二爷屏着气,看不到又等了好大一会儿,才长长呼了口气,“咱们园子小,他脚步又快,出了园子就听不到了。”
    李信抬手关了窗,摸火镰打了火点了灯,文二爷坐下,看着李信的脸色,笑起来,“瞧你这脸色,怎么?你还不高兴?”
    “这种事还能高兴?”李信没好气的反问道。
    “当然高兴了!”文二爷抖着眉毛,看起来真是十分高兴。
    “哼!”李信这一声哼里带着恼怒,“反正不是你妹妹对吧?待东主和待亲人自然两样。”
    “这种话你也就敢在我面前说说,要是换了别的幕僚……换了别的幕僚还真象你说的这样。”文二爷晃着腿,笑眯眯依旧,“怎么着?你打算把你妹妹困在家里就这么一个人过一辈子?”
    “二爷,宁远是什么人?论家世,论长相,论才华,哪一样不是当世顶尖儿?我不是说桐姐儿不好,可这……宁远真要是看中了桐姐儿,就该堂堂正正上门提亲,而不是这样夜夜翻墙!他明明是要借桐姐儿这条路,要讨长公主的好,拉长公主上他那条船!”
    李信越说越气。
    “你看看!”文二爷斜着李信,收起手里乱晃一气的古董折扇,在李信肩膀上捅了几下,“我教过你多少回,不动如山,什么叫不动如山?瞧你这样子!”
    “家里的事,怎么不动如山?”李信呛着文二爷一句。
    “好吧,说的也对。”文二爷从善如流,“那我问你,要是宁远真上门求亲了,你答应吧?”
    “呃!”李信一怔,这事他从来没想过,真要是宁远来求亲……说不定是要谋算什么……
    “肯定是想谋算你家妹妹,对吧?”文二爷替李信答了句,李信斜着文二爷,“难道不是?”
    “也是也是!”文二爷笑起来,“那张太太呢?”
    李信想了想,有点说不准,到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家里,他是心思最浅的那个。
    “张太太肯定说,这事全听桐姐儿的。”文二爷不难为李信,啪啪拍着折扇,笃笃定的说了一句,李信点头,是了,母亲必定这么说。
    “那大姑娘呢?”文二爷再问。
    李信更加说不上来了,他和桐姐儿隔着内外,见面的机会都不多,说到这种事的机会更是没有,他哪知道?
    “至少现在,肯定是一口回绝!”看样子文二爷根本没指着李信答题。“宁七爷之所以不上门提亲,是因为没有把握,提了亲反倒打草惊了蛇。”
    李信噗一声呛着了,二爷这是哪边儿的?
    “你就这么笃定宁远有这份心?二爷,你也太能想好事儿了!”李信被文二爷这份自信郁闷坏了。
    “唉!”文二爷叹了口气,“若论拿捏人心,你比你妹妹差的真不是一般的远!”文二爷先鄙夷了李信一句,李信无语望天,他不如他妹妹这话,隔三岔五文二爷得感叹一回。
    “自从宁七爷头一回跳墙……”文二爷一顿,忙补充了一句,“自从我知道宁七爷跳墙这事那天起,我就让人捎信给北边的掌柜,让他们打听宁七爷,不管大事小事,真事假事,只要是跟他搭得上边的,统统仔仔细细打听清楚,报回来,这小半年,也打听个七七八八了。”
    李信皱眉看着文二爷,文二爷嘿笑几声,“你忙着春闱的事,这事太太知道。这一打听,还真打听了不少事,从这些事里,我觉得,宁七爷这个人,极其骄傲,看起来不择手段,其实最讲究不过,他身边那个卫凤娘,天下少有的高手,肯委身在他手下为奴,就是折服于他的人品,他说不欺负妇孺,还真从来没欺负过妇孺。”
    李信沉默片刻,没说话,宁远这个人,不学无知无赖蛮横,说起来应该极其令人讨厌,可他一点也不讨厌他,不光他,季大郎和吕大也不讨厌,相反,对他印象都很好。
    “他是想搭长公主,不过,他会以利相诱,以势相迫,却不会借讨好大姑娘走耳边风这条路,一来他不屑于,二来,老实说,也走不通。大姑娘的心境和修为,不会受他的盅惑和利用,更不会替他做说客,长公主更不用说了,精明到招人恨了。”
    文二爷想着小悠带回来的那几句话,连叹了好几口气,人太精明是太招人恨。
    李信脸上的恼怒渐褪,眉头却一点点拧起来。“真要象二爷说的……这也太……”
    “缘这个字,最玄妙不过。宁七爷这个人,文韬武略咱们不说,我最欣赏他的,是他藐视一切规矩礼法,全然不在乎世人的闲话评论,敢和天下为敌的心性,这样完全我行我素的人,我见过的,他排第一,我跟他比,唉!”
    文二爷连声长叹,“望尘莫及啊,我是有心向往无力无胆。”
    “不就是无法无天四个字么!”李信哼了一声。
    “对对对,无法无天。”文二爷哈哈大笑,“他这样无法无天、视世俗于无物的人,什么门第身份儿,什么嫁过没嫁过,他哪会在乎?他看中了,那就足够了。”
    李信紧紧抿着嘴,沉默不语,文二爷笑眯眯看着他,“我之所以叫你过来看看,是因为……”
    文二爷拖长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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