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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桐-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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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副枢密继续做他的周副枢密,去蜀中的事不了了之,这一关过后,周副枢密庆幸之余,又十分得意,小六领了皇城司,而且是太子亲自点名的,皇上也觉得十分合适,这份信任,足以确保周家下两代的富贵荣华了。
    …………
    虽然在病中,却对朝廷诸事了如指掌的高书江,在听说这件事隔天,就一身居家道服,看起来有些病弱苍白的进了宝箓宫。
    听说高书江请见,福安长公主哈的一声讥笑,示意李桐,“你到屋里听着。”
    李桐站起来进了屋,福安长公主吩咐请见。
    福安长公主双手握着杯子,看着步子不快却稳健的高书江,一直看到他走到自己面前几步,跪下磕头见礼,等他磕完了头,才慢吞吞道:“高使司不必多礼。”
    “礼不敢废。”高书江磕完最后一个头,站起来,垂手站在旁边,福安长公主仰头看着他,“高使司还是坐下说话吧,我不喜欢仰视。”
    “是。”高书江一句没敢客气,立刻落坐,他也不习惯居高临下的看长公主。
    “什么事,说吧。”福安长公主直截了当,高书江也不绕圈子,欠身陪笑道:“听说成都府路安抚使出缺,下臣早就慕蜀中风情,几十年来,一直盼着能有机会到蜀中一游。”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蜀中毒雾瘴气又重,你病成这样,怎么能支撑得到地方?总不能病倒一个,再去一个,半路上又病倒了吧,你病骨支离,还是在京城安心静养的好。”
    福安长公主极不客气的一口回绝,高书江脸色一下子白了,呆了片刻,站起来,“是,多谢……长公主关爱,下臣懂了,下臣告退。”
    福安长公主依旧握着杯子,微微侧着头,看着高书江出了院门,轻轻冷笑了一声,转头看着从屋里出来的李桐,“看看,真是打的一把手算盘,这算盘打的,可比你强多了。”
    “我只会打一去九进一的算盘,不会打他那样的算盘。”李桐接了句,“他也没什么大恶吧?”
    “他身为皇上的臣子,投靠老四,算不算背叛皇上?如今觉得老四是座冰山,就机关出尽,想要从老四怀里撕脱出来,算不算背叛老四?这还不算大恶?是不算大恶,不过,这比大恶更可恶,我要是让他轻易脱了身,接着荣华富贵,那岂不是给天下人树了一个极坏的榜样?往后,这朝廷内外,就到处都是投机之人了。”
    福安长公主声音冷厉,李桐想了想,叹了口气,也是,对于上位者来说,这种比大恶还要大恶。
    “他这是觉得汤家和墨家结了亲,有了底气了,才敢跑我这儿,求蜀中这桩差使。”福安长公主呵呵干笑了几声,“真是好大的脸。他觉得这是底气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从前,他对汤家这门亲戚怎么样?他府上那位汤三奶奶,日子过的怎么样?听说,连他们府上稍稍得脸一点的管事嬷嬷,都敢甩脸子给这位三奶奶。哼,这人哪!”
    福安长公主摇头叹气,“还有汤家,他高家用了汤家多少银子?他替汤家办过几件事?拿钱不办事,最可恶!”
    “拿钱不办事的多了。”李桐接了句,“商人低贱,也就是有点银子,多数时候,我们送出去银子,不是为了求他们办事,只是求他们别难为我们。”
    “别我们我们的了,你现在不是‘我们’,是‘他们’了。”福安长公主斜了李桐一眼道,李桐笑了笑没说话,说来也怪,几十年的王府女主人做下来,她竟然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他们’,反而更加浓重的觉出,她还在‘我们’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
    隔天,高书江乞骸骨的折子就递上来了,折子写的十分凄苦,言病重难支,日夜思念家乡的山山水水,希望能够在死离之前,再喝一杯家乡的井水,吃一碗家乡的莜面。
    福安长公主看了两遍,赞了句文采不错,一字没批,吩咐常太监,这一份,须皇上亲自看过才行。
    这份折子,皇上看到一半,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准了折子,加封高书江为太师,并命百官送高书江荣归。
    高书江收到旨意,以病重为由,几乎拒绝了一切荣耀的宴请看望等等等等,收拾了行李,只留下三爷高子安,和汤在奶奶在京城照顾诸事以及五爷高子宜。没几天,除了高子安一家以及高子宜外的高家诸人,就跟着高书江,悄悄启程返回山西故里。
    高子安从听说让他留在京城照管高家在京城的一切起,就兴奋的连走路都歪来歪去的,这一下,他可算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高书江递上乞骸骨折子那天,和夫人刘氏一起,叫了汤三奶奶过去,只嘱咐交待了将近一天,汤三奶奶满腹心事,根本没心思理会丈夫高子安的兴奋失态,公婆把老五的婚事和前程,都托付在她手里,把高家的未来,也都托付在她手里,她有什么本事?他们托付给她,不过是因为妹妹嫁进了墨家,他们不过是想让自己去借墨家的力,可妹妹高嫁墨家,本来就不容易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给妹妹添事找事,她只凭自己的本事,能做到哪一步就是哪一步,做不到……那就做不到!

☆、第六百八五章 我心不安

高子宜最难过,高书江带着全家人离开京城返乡那天,高子宜骑着马,送了一程又一程,直送出几十里,被高书江三番五次严令回去,直到高书江再一次呵斥之后,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崩流,高子宜才扑落下马,跪在路边,痛哭不已。
    高子宜直直的跪在路边,一直看着长长的车队没入天际,再也看不到了,才慢慢爬起来,跌撞了几步,呆站着,由着小厮揉了半天麻木的双腿,上了马,失魂落魄的往京城回去。
    阿爹让他一切听三嫂的安排,让他敬三嫂如母,让他尽快谋外任。
    阿爹说,以后,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他得象阿爹从前那样,一步一步走出来。高子宜慢慢弯下上身,伏在马上,再一次痛哭失声。
    他多么盼着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他还是从前的他,从前那个可以不拿正眼看相府公子的使司府五爷……
    …………
    在卫州门外送走高书江一家,周渝海呆呆站了好久,才上了马,想着心事,怔怔忡忡的往回走。
    小六统领皇城司的事,他早知道了,二叔被点了成都府路安抚使,太婆进宫求了皇上,二叔没领这份差使的事,他也知道,那时候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小六自小跟着太子,皇城司这样的地方,小六领很应该,二叔从没经历过地方,成都府路有空缺,点了二叔也很正常,二叔嫌远不愿意去,也很正常,蜀中确实太远了。
    可今天高书江一家这么突然离开京城,这件事,太出乎他的意料了,高书江的病没那么重,他还年青,相比于墨相吕相,他正年富力强,太子又那么信任他,怎么说走就走的这么干净呢?
    周渝海越想越乱,越乱越想,一直想到到了随国公府门口,下了马,怔怔呆呆站了片刻,上了台阶,垂着头背着手进了月亮门,突然顿住步子,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对!
    周渝海用力拍着自己的脑袋,哪儿不对呢?到底……要是蒋先生在就好了,周渝海想到蒋先生,眼睛睁大,对啊,他可以去问问蒋先生,蒋先生就在大皇子府,就在那圈高墙内,那道高墙,他还是能进得去的。
    现在就去!
    周渝海转过身,急步出了府门,上了马,往大皇子府冲了一程,醒过神,调转马头,兜了几个圈子,离大皇子府还有两三条街,下了马,吩咐一个小厮看着,带着两个心腹小厮,径直往大皇子府过去。
    一圈密不透风的高墙上的那道狭小厚重的铁包木门,推开条缝,周渝海从门缝中挤进去,左右看了看,跟着从他后面挤进来的小厮,径直往蒋先生住处过去。
    大皇子府内,和没有圈禁前一样,花草繁盛,修剪打理的极好,屋舍亭台,也象从前一样,每一处都粉刷的崭新。
    周渝海没心思看这些,他只盯着四周的动静,好在此时的大皇子府,既不用担心外面,也不用担心里面,值夜什么的,都用不着了,这会儿的后园,太阳白花花照着,连个人影儿也没有。
    周渝海跟着小厮,一路疾行,很快到了蒋先生那三间小房门口,小厮回头看了周渝海,得了示意,上前一步,轻轻敲门,“蒋先生,我们大爷来了。”
    话音刚落,蒋先生的声音就响起,“谁?进来。”
    “是我。”周渝海示意小厮在门口守着,自己掀帘进了屋。
    屋子里矮小简单,屋里却十分干净清爽,四角放着冰盆,十分凉爽。
    “你怎么来了?”蒋先生正在写字,看到周渝海,有几分惊讶,放下笔,仔细打量着周渝海。
    “先生,高使司告老还乡了,我刚刚把他送走,前几天上了折子,没几天,一家人都走了。”
    不用蒋先生让,周渝海跌坐在椅子里,看着蒋先生,脸上的表情象笑又象哭。
    “都走了?那高子宜呢?”蒋先生看起来也很吃惊。
    “只留下了高子宜,高子宜在户部当差,他是官身,不能走,还有老三高子安一家,其它的,都走了。”周渝海抬手按着额头和半边脸。
    “老三一家?老三媳妇……我记得姓汤?汤家怎么了?汤浩虞最近有什么不寻常?”蒋先生极其敏感。
    “汤浩虞倒没听说什么,不过,墨相府上那位七少爷,定下了汤浩虞的妹妹汤五娘子。”周渝海早就习惯了跟不上蒋先生的思绪,也早就习惯了跟不上但问什么答什么。
    “喔!怪不得。”蒋先生舒了口气,“那是应该留下三房,高书江这只老狐狸,全身而退。”蒋先生发出一阵说不出什么味儿的干笑。
    “先生这话?”周渝海没明白。
    “太子不稳!”蒋先生拍着椅子扶手,轻笑出声,“我就说,象他那样无德无行的蠢货,怎么能有君临天下的福份,果然,宁皇后现在怎么样?长公主呢?还有五爷,如今跟谁念书呢?晋王爷呢?领了什么差使没有?”
    蒋先生看起来精神多了,一迭连声问道。
    “宁皇后当然在宫里,皇上把宫务交给她,她却交给了杨妃,杨妃就是杨嫔,晋了四妃之一,长公主还在宝箓宫,皇上最近倦政,听说折子都是长公主代批……”
    周渝海问一答十,耐心仔细的答着蒋先生的问话,两人一问一答,直说了将近大半个时辰。
    “如今局势已明。”听到最后,蒋先生长长叹了口气,轻轻拍着椅子扶手,仿佛感叹一般道。
    “局势已明?局势早就明了,太子立了太子,不就明了?”周渝海一脸茫然,局势?难道不是早就明了了吗?
    蒋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渝海,挪了挪,坐舒服了,看着周渝海问道:“说吧,找我来问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一是高使司这事,大好的局面,怎么说走就走了?还有就是,我这心里,总是不安宁,总是害怕。”周渝海看着蒋先生,越往后声音越低,他是真的害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闲听落花说
    明天吃锅包肉!就不信吃不成了!

☆、第六百八六章 祸兮福所伏

“大好的局面?”蒋先生哈哈大笑,直笑的一只手拍着胸口,好一会儿才舒过口气,“你心里不安宁?还不错,你还知道害怕。”
    “先生。”周渝海被他笑的十分窘迫。
    “唉!”蒋先生长叹了口气,“长公主毕竟是周太后亲生的女儿,周家……她很能替周家着想。”
    “先生说的是小六领了皇城司?”周渝海十分不确定的问道,蒋先生斜着他,一脸讥笑,“放心吧,周家没什么大碍,周家满门,就数你是个聪明的,虽说不知其所以然,可至少还知道害怕,知道心不安,可你……”蒋先生一声鄙夷的嗤笑,“这样的周家,没人会放在眼里,唉,真是祸兮福所伏,蠢,也有蠢的好处。”
    “先生。”蒋先生这话,周渝海听明白了,羞恼之下,一张脸通红。
    “我说长公主很替周家着想,是她要调你二叔出任蜀中,这是要把你四叔既摘出去,又不至于丢了差使,可惜。”蒋先生这会儿早就不理会周渝海高兴还是高兴,他现在谁都不用在乎了。
    周渝海呆了,“那……先生这话,我不懂,求先生指点。”
    “长公主,或是宁氏,手里必定握着能致太子于死地的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依太子的为人,这样的东西不会少了。”蒋先生话说的直截了当,“所以,太子即不了位,也许在皇上死前,也许在皇上死后,那东西必定要抛出来,太子能落得个高墙圈禁……”
    蒋先生指了指窗外,“那就是天大的福份了。”
    “这怎么可能!”周渝海失声惊叫,蒋先生理也没理他,眼睛看着窗外,有几分失神,片刻,蒋先生回头看向周渝海,轻轻叹了口气,“长公主的为人,我知道的不多,不过,都说她有帝王之才,有帝王之才,这心,就软不了,你太婆,活不了几天了。”
    “先生。”周渝海懞了,“先生怎么这么说?太婆虽说一直没怎么好,可也不算不好,我和阿爹都问过太医,不止一回,都说太婆这样,没大事,至少三五年没大事……”
    “可架不住她自己找死,你听着。”蒋先生一脸厌恶的抬手止住周渝海急急的解释和诉说,唉,他怎么能这么蠢呢?以前自己是怎么忍受他的?
    “你既然来找我,正好我也闲着,你听好,你太婆活不了几天了,你太婆死后,别的,象你四叔,你管不了,就不要管了,你,和你们长房……可惜,你们周家早就分了宗,没有祖籍可回,你们家祖坟就在京城,离京城好象有一天路程?”
    “一天半。”周渝海一张脸惨白,他对蒋先生一向敬仰信任,蒋先生也确实没说错过。
    “一天半,还算好,你们长房,全部到你太婆坟前结庐守着去,守满三年,三年之后,一切就都该明朗了。”
    “先生!”周渝海抖着嘴唇,不等他往下说,蒋先生摆着手,“听不听在你,这事,就说到这里吧,你要是得空,陪我说说话,我这里,常年见不到人。”
    “好。”周渝海想笑,却没能笑出来,“先生可还好?大爷呢?”
    “我很好,这墙砌起来那天,我躺在这床上,直挺挺躺了两天两夜,我就跟这大皇子府一样,崩塌了,又象那墙一样,一点点砌起来。”
    蒋先生的话,周渝海听不懂,不过他还是很认真的听,蒋先生的话,他听不懂的时候太多了。
    “人若能死而后生,就是另一重境界了,所以,我很好,方寸之间就是大千世界,我这间屋里,就是大千世界。”蒋先生看起来确实跟从前大不相同,周渝海忍不住打量蒋先生,和从前比,他好象从容了很多,也好象干净了很多,干净,为什么他会觉得他比从前干净?
    周渝海想不明白。
    “大爷不好。”说到大皇子,蒋先生脸色阴郁起来,“他不好就算了,他就没好过,可……”
    蒋先生喉咙一哽,“都是我的罪孽,当初,要不是我跟你父亲多嘴,那些女孩子也不会被送进来,这些,都是我的罪孽,唉!”蒋先生一声长叹里,充满了悔恨。
    “阿爹送进来的那些女孩子?喔,前一阵子送进来侍候大爷的那些女子?先生怎么这么说?大爷就算圈禁,也是龙子凤孙,身边也不能少了侍候的人,这……”周渝海没明白更想不通。
    “你不懂。”蒋先生摆了摆手,“唉,龙子凤孙?哈!呸!”蒋先生一声讥笑之后,啐了一口,“他连个人字都不配,唉,不说了,我的罪孽,我承受,若有来世,我一世一世的归还。”
    “先生是说大爷待女子粗鲁?”大皇子这个毛病儿,周渝海是知道的,不但知道,还十分清楚,不过,这算什么事儿?罪孽?这么说不成了笑话儿了?女人侍候男人,天经地义。
    “周家的气数尽了,根子就在这里。”蒋先生僵直了片刻,直视着周渝海,这一句话说的,极其郑重严肃,周渝海心里猛跳了几下,张了张嘴,没等他说出话,蒋先生站起来,指着门,“回去吧,我烦了,以后不要再来了,来了,我也不再见你,你我,我和周家,这份缘分,就到此吧。”
    “先生。”周渝海又是狼狈,又是莫名其妙,这个蒋先生,关了这一年,关疯了这是!
    蒋先生没理周渝海,转过身,进了西屋,从西屋出去,往后园里走了。
    周渝海呆站了片刻,垂着头,掀帘出来,和小厮一起出了高墙根下的那个小门,上了马,愣愣忡忡的往回走,来了这一趟,他心里除了担忧害怕,又添了无数沉重难过。
    …………
    周六接了统领皇城司的旨意,一看宁远排在他后面,咧着嘴笑了半天,把旨意小心的塞到怀里揣好,上马奔出去,找他远哥。
    找了一圈,在京府衙门院子里那棵大香樟树下,找到了歪在摇椅上,正睡的香甜的宁远。
    “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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