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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曹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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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车屯原有的马铠修补一下还能用,二十具马铠、二十具铁甲背心、二十具铁盔,装备我麾下的两个什,号“虎骑”;另有八十名骑兵,身着牛皮札甲,每人背负骑兵轻型弩一具,弩箭十矢,号“豹骑”。两者组成的骑兵屯,号称“虎豹骑”,由我统领,随我进驻历城。
    另有轻步兵一百五十人三个队,归属曹洪统领,进驻钜平。大人的直属部队包括一个五十人的铁匠队、一个由华佗领队的医匠什、还有典韦和张飞各率的一个步兵队。
    那天偶然加入战场的张飞,现在也跟我们混饭吃。原来他自从离开刘备后,一心自己做出些成绩来,就快马加鞭赶到这边的战场了。过去大家都讲求白面微须是美男子,别看张飞性格豪爽,可是在家天天被老爷子逼着画美女,心里也是有想法的,自己的胡子要是不管就会四处乱长,可谓燕颔虎须,多影响形象啊。所以张飞老是趁人不注意,用短刀把胡须都剃了。现在有海捕文书,哪还有心情刮啊。没几天,就乱成这样,就是和他最熟的关羽当面也认不出。那天大战结束后,把脱力晕倒的夏侯廉送回军营,看见典韦辕门立旗,顿时心动。皇甫崇看他的身手非常欣赏,本想招募他,结果又对照海捕文书,长叹口气,只是送了些银两。张飞也不在意,三四天后等到典韦恢复过来以后,两个人从马上较量到地上,最后精疲力尽,相识而笑成了朋友,便经常结伴到大人帐中偷酒喝。再加上左丰虽然死了,可是海捕文书还有效,需要我家大人帮忙撤销,一来二去,索性在我军中作了个牙将。大人又派人快马加鞭去张飞家中向他老子张雄报了个平安。那老头自从张飞组织义军离家后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心想肯定被那两个汉子给骗了,尤其是那个大耳朵的貌似忠厚,不知骗过多少人呢?现在他知道自己儿子当官有俸禄出息了,乐得屁颠屁颠的,满口称好。信使回来一报,我见那张飞嘴上不说感激,眼角却依稀有泪光闪动。这次大人赴任,张飞也乐呵呵跟着从正规军转成郡国兵,跟典韦各率一个小队,充当大人的亲卫。有他二人在旁,我既放心又担心。一方面大人安全无忧,黄巾余孽再也没机会了;另一方面,这三个人不知道要偷喝多少酒呢。
    就这样,一路与典韦、张飞交流武艺(可不敢上阵,这两个人形怪物,一对阵可就毫不留情,我在他俩任何一个人手里只能走个十五六招),一路偷喝大人的美酒。终于酒喝完了,我们也走到了岔路口。
    大人嘱咐了曹洪几句,无非是心胸开阔、不要贪钱等等。看着曹洪逐渐走远,走出他的视线,便调转马头,直直的看着我,就像俺的脸上长了朵大红花:“阿呆,转眼你也长大了,开始独当一面了。我给你取个字:子烈。放手去做,有师傅我呢!……恩,你的俸禄我就不发了,先赔我的酒钱,再给你买个丫头。”
    “大人……”
    “哈哈哈哈……”典韦看见我红红的脸,在一边傻笑。
    “老典,你笑什么啊?你的俸禄也这样,还有你,翼德,你躲什么啊?”
    “大人,珍重啊!另外,这俩家伙酒钱要翻倍啊,俺年龄小酒量小啊!”
    “……”
    “呸,小酒桶!就你喝得多!……年底见,咱们继续喝”
    大人的车队逐渐远去,再也看不见了。第一次,我要一个人拿主意了。不过幸好,我还有一百兄弟。“弟兄们,走喽!”
    “砰!!”谁扔的西瓜皮?
    (主角不再只是个小跟班,正式登台了,大家舍点月票捧捧场吧)   

第十三章历城风云(一)
    我知道历城是个小城,但是我没有想到历城会这么小。我们一行百骑慢吞吞刚走到西城门口,还没和守城门的老卒打个招呼,就见那正忙着收进城税的老卒用和自己年龄不相符的速度飞奔而去。收进城税虽然违法,可是你年纪这么大,我教育下就得了,跑什么跑啊。就听见那老卒一边跑,一边喊:“黄巾来了,大家快逃啊!”
    我们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一股烟尘从西门开始直冲东城门而去,然后——我上任的第一天,欢迎我的是一座空城。
    他们的警惕性还挺高!
    这天夜里,我们蜷缩在破旧的县尉衙门,上一任曾经顽强地抵抗过黄巾军,所以他的府第也被洗劫的更彻底。空荡荡的庭院里随便摆了个石碾子,其余什么都没有。坐在大堂唯一的石凳上,正好可以透过几个窟窿眼看到星星。幸好大家已经习惯了野外扎营,就在堂前庭院里扎下帐篷,点起篝火。这个野晚,分外寒冷,有零星小雪飘落,也不知外出逃难的居民们是怎样度过。
    三天以后,陆陆续续有人回来打探消息,见是官军,便立即回去,携老带幼都回来了。我也要去拜访一下县令,毕竟俺也是懂礼貌的人呢。可是我们也不认路啊,要我看县令也是挺威风的,反正闲着没事,我们就朝着城里最大的建筑走去。
    还没走到地方,就听到路边酒肆中传来歌声,声若洪钟,仔细听来:“当年目视云霄,谁信道凄凉今折腰。怅燕然未勒,南归草草,长安不见,北望迢迢,老去胸中,有些磊块,歌罢犹须着酒浇。休休也,但帽边鬓改,镜里颜凋……”
    听上去是个中年人的声音,不知是那位不得志的大贤,还是刚刚解禁没事干的党人,且去会上一会,我先答首大人最爱吟唱的小诗吧:“残酒忆荆高,燕赵悲歌事未消,忆昨车声寒易水,今朝,慷慨还过豫让桥!”
    楼上歌声一顿,嘿嘿,看样子挺奏效的,待我上前请教。转入酒肆,上的楼来,只见二楼只有一个中年人,那相貌、那身材、那……,怎么形容呢,恩,怎一个猥亵了得。我一直觉得世上就只有两种人能吸引人,一种就是特漂亮的一种,像大人在洛阳跟袁绍光顾的那家酒肆中的沽酒美女;另一种就是面前这位长得对不起观众的。只见他额䦆头尖,鼻偃齿露,身短不满五尺。换成通俗的话就是生得个武大郎身材,又是塌鼻梁、大呲牙、尖脑袋的丑像。(本想写庞统的,但是他公元179年才出生,现在刚刚平定黄巾之乱,公元184年时庞统才是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呢,就换成张松了,反正他也没有历史纪录说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这样的相貌一般人见了非吐不行,不过幸好,我和那古之恶来的典韦经常在一起喝酒,看惯了他的长相,再看别人,一个个都长得英俊潇洒,有的时候我总觉得张飞也是这样才常和他待在一起。要不然,以他的长相,每次在军中女营喝酒厮混哪会有人叫他帅哥啊?就是这样,见了他还楞了下,然后拱手致意。
    张松也是一愣,刚才听着楼下慷慨激昂的声音,虽然知道是个军中的厮杀汉,不过在他印象里也得在三四十岁以上,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更没想到的是,他看到张松模样后虽然楞了下,却没有像寻常人那样漏出厌恶、恶心的表情,而是像对待寻常人一样像他拱手致意——这是他自从出川游学以来从未有过的待遇!要知道,就是在家里,大哥也嘱咐他没事不要外出。“这位小哥请了,刚才那首短词是您写的吗?”
    天,怨不得二楼没人,连个伙计都没有,这家伙的口臭也太厉害了,简直就是脑海中那恐怖的“生化武器”啊!“是,我家大人所写,济南相曹操孟德大人。”
    “是那个“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啊,现在是治世还是乱世啊?”
    “许子将一家之言,何足评论?乔玄曾说我家大人:“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南阳何颙也曾对别人评论大人说:“汉室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
    “呵呵,你挺崇拜曹孟德啊”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这是我家大人前几天写下的诗句,如果这就是奸雄的话,我倒希望这样关心我们小民的奸雄越多越好。先生,我还要去拜会县令,告辞了。”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哎,你,你别,别走啊,回来,我就是……就是就是县令。”张松在二楼上看着我们远去的背影,一着急,口吃的毛病又犯了。
    且说我们离开后径直走到城中最大最好的建筑旁,只见香烟弥漫,居然是座神庙。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神庙里人来人往,好像整个历城的人都跑到这里了。好多青壮在虔诚地磕头,额头青了也不顾惜。白发的老人,将自己也舍不得吃的白面馍馍交给供奉神像的道士。大殿前的铜鼎里添满了香烛,两旁的铜鹤嘴里正吐着一缕缕香雾。正中供着一尊谁也不认识的神像,倒是仙风道骨,十分精神。正中的功德箱里塞满了钱财,不断有衣不蔽体的信徒将仅有的几个铜板现出。在我们显示身份后,油光满面的主持道士笑嘻嘻地把我们领到一个偏殿里,然后也不奉茶,放下个功德簿就溜走了。就这态度,谁捐钱啊?
    等了一小会,几个眉清目秀的女道士走了进来,为首的一名作着巫女的打扮,鲜艳的妆扮、裸露的道装,不像驱邪的巫女,倒像是青楼里的头牌。
    “大人,请入内殿更衣,妾身为您驱妖祈福,保证您一会精神百倍,龙马精神……”她贼嘻嘻地笑着。
    像是配合她的言语,内殿深处传来女子娇弱的喘息声、呻吟声,俺的个娘啊,这是干什么啊,兄弟们,风紧扯呼,快跑啊!
    ……   

第十四章历城风云(二)
    从军以来我们哪见过这阵势,这哪是巫女啊,简直比妓女还专业啊!怪不得有小道消息说:一听到大人要担当济南相,好多色鬼都提着钱去曹府来预订巫女。我还以为他们转性了有多么虔诚呢,没想到这是给自己找个异样风情啊。这历城乃至济南的神庙就这德性,还有许多愚人村夫趋之若鹜,一定要想办法整治一下。
    回来后发现张松已经在我们院子里偷吃烤肉了,原来他这个县令就在我们旁边一个破烂不堪的小院子里住。我跟他协商要城外一处空地训练用,这家伙先把肉吃完,然后非常痛快地说:不行!训练小片的空地肯定不行,城外那些能联成片的大的田地都是神庙的,许多人被道士们“循循善诱”,把地以一成的价格卖了。这个神庙又哄骗钱财,又欺占土地,那些虔诚的善男信女还趋之若鹜,男的给他们免费当佃农,一年的收成七成以上都要上缴,剩下的三成留下种子后连饭也吃不饱;女的给他们做了所谓的“巫女”,被迫献身献色。张松上任前,每年都有逃跑的巫女被道士们活活打死。
    “难道没有人管吗?”
    “没有。首先他们又不违法,大汉法律并没有规定他们不能接受布施,那些个信徒们是自愿为奴为婢,都签过卖身文书;其次济南国有县十余个,各县长吏多依附贵势,贪赃枉法,无所顾忌。像我这个小官,花了家中八万钱,不过我做官的目的是到时候遇到了她们;希望能救她们一命。换成别人,至少要刮地三尺把本钱挣回来。”
    过去要饭的时候总在想,这世道虽然坏人多、恶商多,可是毕竟还有青天大老爷能为小民作主。现在这些个所谓的父母官们既要神庙的供奉,又不断吸取百姓血汗。这事虽然作为一个县尉我管不了,毕竟县尉只负责治安,但是我管定了,相信大人不会坐视不理。在张松的冷笑声中,我把了解的情况连同张松这些年搜集的证据派人快马加鞭送给大人。结果——大人什么反应也没有。这并不出乎张松的意料,不过却让我们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没什么,你家大人也当了官,当了官的人就不和过去一样了。”张松笑嘻嘻地说到,但我感觉就在他笑脸之后,有着一丝浅浅的失落。
    大人是当了官,可是我相信大人是不会变的,要不然,当年在洛阳当北部尉的时候又怎么会杖毙蹇图呢?所以该收集的资料我也在继续收集,该进行的训练也在加剧进行。毕竟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只不过因为没有大片的空地,我们只能在远离县城的一个叫崮子的小山中立下临时营寨,在山谷里练兵。由于不欲扰民,夜里我们把所有的装备都拉到这里来。事实上,由于对军队的天然恐惧,除了主动来拜访的张松,没有人知道我们是拥有二十重骑、八十游骑的骑兵屯,大家都以为我们是拥有几匹战马的郡国兵而已。毕竟如果没有曹操大人的扶持,单靠我们那一点微薄的军费,就是让大家勉强填饱肚子而已。
    黄巾之乱初平,好多黄巾军士慑于官府朝廷的威力摘下黄巾,沦落为山匪盗贼。也有许多趁人不注意领着抢来的老婆隐姓埋名悄悄过日子。更多的黄巾们藏起头巾,继续流浪,乞讨、做工、做佣,只要能活下去,什么都愿意。历城一个小小的县城,现在已经有六千多流民在那里乞讨,已经是城中居民的三分之一多了,他们大多时候只是依靠官府的舍粥勉强活着。张松用官仓库存的官米换来城中大户的霉米,一石可以换五石呢,多救一命是一命。我曾经尝过衙役们舍的粥,有一股霉味,不过还能勉强下咽,毕竟比草根树皮要好吃的多。就是这样,也只能管他们两三个月,到那时官仓就空了。城中的大户也在舍粥,白米粥,好多人因为抵不住诱惑而成了家丁、终生仆人、奴隶。
    我们军营也将饥民中的青壮尽力招募了来,毕竟没有他们,那些饥民想闹事也不成。这样我们所建的流民大营也招募了足足有一千一百六十五名青壮,他们的家人少的可怜,年老体弱的早就在流浪中被死神夺去了性命。这些人中其中有十五个人是铁匠,他们负责把我们的兵器逐一回炉按士卒要求重新打造,同时打造修理下农具;剩下的一千一百五十人按五十人一队化为二十三个农垦队,他们负责耕种崮子山上的土地,所得的微薄的报酬能让家人勉强吃个半饱,一时饿不死人。不但如此,这一千多青壮还要定期参加军事训练,修建城防工事。我们从中挑选了最适合从军的四百人组成四个屯,和我们的骑兵屯合称“历城曲”。不过这四个屯可没有什么装备,每个人都没有什么铠甲,就连军服都没有。我们把他们身上的衣服用草木灰统一染成青色,每人再发了个削尖的木棒,他们就算是大汉的辅兵了。如果他们和我们骑兵屯对抗,只需一个照面,就会全军溃败。不过守城还算有用,勉勉强强接受吧。就因为这些举措,张松居然投靠了我,这是我所想不到的。也许只是一个借口,毕竟一个人孤独太久,需要有人给他做朋友。
    转眼之间,十个月过去了,我们补种的麦子熟了。而就在这时,历城某大户的密室里,几个精壮汉子正在密谋……
    被任为安喜县尉的刘备,自以为战功卓越、高人一等,整天游手好闲,吊儿浪当四处瞎逛,每天唯一的任务就是在衙门后堂编编草鞋,至于大堂,座椅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关羽劝过他好多次就是不听,而且越劝刘备越是上劲,赌着气不理他,只好自己憋在营帐中读《春秋》。你别说,越看越有意思,还真值得每天熬夜呢。
    黄巾起事之初声势浩大,皇帝和他宠信的太监们把事态估计得比较严重,于是慌了手脚,忙不迭地封官许愿。黄巾平定之初,朝廷上下也是惊魂未定,还真的兑现承诺,对有功之臣封官加委。不过等风平浪静了,喜欢卖官的皇帝终于缓过劲来了,一想这买卖有点不划算,于是下旨各郡对那些以“军功”为名趁机混进官府的官员们进行甄别淘汰。于是一个小小的督邮来到了安喜县。   

第十五章历城风云(三)
    督邮是啥官呢?他们的级别并不高,但这些小官却是郡守的直接属吏,职责就是监察各县的官吏,“凡传达教令,督察属吏,案验刑狱,检核非法等,无所不管”,真可谓位轻权重,到了哪个县,哪个县的县官见了他们都比见了亲爹还要亲,又是送礼,又是包红包,真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酒后的刘备听说也朝廷要裁撤一批因讨黄巾升官的官员,十分担心,想打听一下,走个小后门。既然这督邮来了,刘备自然要去拜见。可是,令每个被审查官员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督邮拒绝接见刘备。难道想索贿?可是问题又出来了,刘备没有钱!你想啊,他自幼丧父,上学也是他叔父资助的,好不容易有了俸禄赚些外快可以痛痛快快地玩玩,还不能乱花。他还得供应自己的亲兵队,容易吗?如果是一个平常的官员,此时此刻估计不是心脏病发作,就是当场休克。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嘛。可那刘备不愧是打过仗的武将出身,再加上出门前灌了点酒,一听不见,二话不说,抄起一根水火棍,上去咔嚓就是一脚,把大门踢开,迈步直闯进来,一把从床榻上像拎小鸡似地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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