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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之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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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粥棚不过是一间临时搭就的茅草屋子,看着宽敞,其实四壁全无遮盖。四根木柱将屋顶撑起,中央置着一口大锅,底下生着柴火,里头是翻涌的沸水和白米。
  楚瑜今日有意换了件半新不旧的蓝布衣衫,满以为已经够寒酸了,岂知和周遭一片衣不蔽体比起来,她简直称得上珠光宝气的贵妇人。
  楚瑜就站着看了一会儿,已觉得满面羞惭,她姗姗上前,从一个中等身量的汉子手里接过汤勺,“我来吧。”
  那人想必是赵知府府上的家丁或仆役,见她过来,忙让开位置。
  楚瑜情知自己这一举动有博名声的嫌疑,但若呆呆在一旁站着,她心里只会更不好受,遂努力平静下心绪,让灾民们排成一列,接过他们手里缺了口的木碗。
  盛之前还得试试烫不烫嘴,楚瑜仅尝了一口,眉头就细微的蹙了起来。比起她生病时候朱墨端来的清粥小菜,这些薄粥简直就和白水一般了,或许连盐都不曾加。一碗粥里头倒有大半碗水,比前些时见过的江流还清呢。
  旁边另有一个硕大的木桶,里头是翻滚的菜汤,汤色浑浊,颜色漆黑,稀疏的野菜切成一条条投入其间,捞起来简直像晒枯的蚯蚓,这种东西叫人如何下咽?
  楚瑜按下心中不悦,稳住声音道:“你们平日里就吃的这个么?”
  那人怯怯的望了她身后的仆役一眼,“已经很不错了,有些人连树皮草根都吃不着呢。”
  这倒是实话,兴许也是碍着赵知府的权势才不肯多言。楚瑜望向手中清亮的粥碗,说不定姓赵的为了顾全面子,今日还特意往稠了做呢!
  她叹口气,将盛满的一碗粥递给眼前男子。不管如何,得先让他们吃点东西再说,其余的,还得慢慢商榷。
  一桶稀饭很快就将分发殆尽,剩下的得再拿陈米来熬煮。楚瑜一面吩咐下去,一面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已经十月初了,天气照说相当寒冷,可她处身熊熊炉火旁,又在不停劳作,背心早就汗湿了。
  朱墨不晓得在哪儿躲懒呢……楚瑜心中嘀咕着,稍稍抬头,就看到那人披着斗篷站在长街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神情认真且专注。
  他看了有多久了?楚瑜耳根一红,脸上也热辣辣的起来,正感到不自在,眼前就有一个身材瘦弱的小姑娘挤上前来,高高将手里的木碗举起。
  楚瑜记得她适才仿佛领过一份,这会子怎么又来了?再一看,队列中的其他人也都面有不满。
  不患寡而患不均,楚瑜虽有些怜悯她吃不饱饭,当着众人的面可不能显出厚薄来,遂好脾气的道:“小姑娘,你傍晚再过来罢,等会儿还有一趟呢。”
  幸好这女孩子也并非胡搅蛮缠之辈,听楚瑜这么一说,便委委屈屈的退到一边去。只瞧她那可怜的小身板,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似的。
  她身边似乎也没有相熟的人。
  楚瑜心神不宁瞧着,待灾民们半饥半饱的离去,才让盼春将那女孩子叫到近前来——她根本也无处可去。
  这时候也用不着套什么近乎,楚瑜坦白的问道:“你是不是没吃饱?”
  女孩子揉着破损的衣角,怯怯说道:“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你家人呢?”楚瑜忍住想要濯手的冲动,摸了摸她脏兮兮的头。
  “他们……都已经不在了。”女孩子忍住眶中的眼泪,声音却不自觉的哽咽起来。
  原来他们一家子是从临近的州郡赶来衡阳的,可惜命途不好,半路上双亲就身染急病去世,不满三岁的弟弟也没能留住性命,独留下她一个。
  楚瑜听着也觉难受得慌,让盼春将车上一点干粮取来。女孩子见了那几个冷馒头,等不及便要塞进嘴里,楚瑜忙拦着她,道:“这样冰冷的吃下去怕是要生病的。”就让盼春拿去火上烤一烤。
  女孩子眼馋的看着,嘴角的唾涎几乎流下来。
  人只有在饿极了的时候才会这样不顾体面,小小年纪,不知她吃了多少苦。楚瑜忍不住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快满十二岁了。”女孩子声音细微的答道。
  楚瑜吃了一惊,看她这样瘦小,还以为不足十岁呢。想想也是,成日饥一顿饱一顿,还得遭受颠沛流离之苦,也难怪她面呈菜色,身上也只剩下一副骨架子。
  干瘪的馒头在火上烤得焦香,盼春刚递过来,女孩子就手忙脚乱的接过,连烫都不觉得,匆匆咬下一口,似乎生怕有人跟她抢似的。
  趁她吃东西的空档,楚瑜找着了马车旁的朱墨,向他提出收留这女孩子的计划。
  朱墨剑眉微抬,含蓄的瞥了她一眼,“你可想清楚了?这可不是买一只猫儿狗儿的事,赏别人一口饭吃不难,可若日日留她在身边,我怕你自己先受不住了。”
  楚瑜对他这种刻薄的审慎颇为恼火,“我是看她处境实在可怜,家中又没个亲人在世,你让她一个小姑娘往哪儿去?”
  她大概已经下定决心,“就当是养了个丫鬟,费不了多少工夫的,过个几年,再给她安排一条好的出路便是了。”


第35章 
  她但凡执拗起来; 十头牛也拉不回; 朱墨淡淡说道:“随便你吧。”
  他看起来并不在意此事。
  楚瑜虽被朱墨的多嘴搅得有些心神动荡,但转念一想,朱墨为人本就是多疑的,他能把几个人往好处想?
  救急如救火,那人只是个无辜飘零的小姑娘,自己若瞻前顾后的; 指不定连性命都保不住了。楚瑜定了定神,撤开脚步向粥棚方向而去。
  将此事一提; 女孩子忙不迭的作揖; “谢夫人救命之恩,婢子必定忠心耿耿; 做牛做马来报答夫人。”
  楚瑜抿嘴一笑拉她起身,“说什么傻话,我哪里舍得让你一辈子当奴婢; 等过个几年; 自会回了老爷放你出去; 你无须多虑便是。”
  女孩子想了想; 坚定说道:“那么就当夫人权且买下我这个人; 待我攒够银子,再自赎其身便是。”
  她一定要将账算得这样清楚明白; 楚瑜也只好由她。她信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婢子名叫谢兰。”女孩子很快答道; 看来她对自己的新身份适应良好。
  “谢兰……仿佛是个好人家取的名,”楚瑜喃喃道; “你家中不该寒窘至此呀!”
  谢兰面上显露几分羞惭,“不瞒夫人,婢子祖上也曾做过几任官,后来因事败落,不得不靠些小本生意维持生计,原想着积攒些家底,后辈们再发愤图强些儿,也能稍稍恢复些昔日的光辉,如今却……”
  如今一家子死的死,葬的葬,人影都没剩半个,更别提振兴家业了。
  兔死狐悲,楚瑜亦有几分黯然,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会好的,以后都会好的。”
  至于怎么个好法,她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
  谢兰却拭了拭眼角的泪,感激的朝她一笑——这女孩子惯于排遣心绪,兴许是被生活所迫。
  回去的路上,楚瑜顺理成章捎上这个新收的侍婢。她心里很有些陶陶然,觉得自己做了一回拯人于水火的女英雄,只面上不大好表现出来——若因为这点小事就得意忘形,朱墨铁定要取笑她了。
  重回赵府,朱墨自有事去寻赵克己商议,盼春望秋两个则款款搀着楚瑜下车。
  楚瑜在角门处遇见了前来寒暄的赵夫人。
  赵夫人生着一副瘦棱棱的身板,肌肤微黑,看起来十分健康,至少证明她的瘦绝非因为吃不饱饭。她殷勤望着楚瑜问道:“姐姐可去粥棚里看过了?那些人过得可还好吧,不是我自吹自擂,我自家吃的油水都没那汤桶里多呢!”
  她看起来少说比楚瑜大了七八岁,因此这一声姐姐听着格外古怪,何况楚瑜事先已经打听清楚,为灾民添置棉衣胎被、乃至一应衣食住宿都由这位赵夫人亲自安排,她生得虽不好看,瞧她那涂脂抹粉的劲儿,想必也没少私吞油水。
  亏她还好意思王婆卖瓜。
  楚瑜忆起朱墨的训…诫,自不便同她当场翻脸,只笑了笑,“夫人宅心仁厚,一定会有福报的。”
  反之,若是作恶多端,也必定会承担恶果。
  她牵起谢兰的手,施施然向东厢房而去——不晓得怎么搞的,这女孩子手心一直发抖,且低垂了头,似乎半点不敢与那位夫人对视。
  回到房中,楚瑜便直接问道:“你很怕她吗?”
  谢兰的脖子又倒下去,细声说道:“先前灾祸初起,我父亲曾上门前来求助,可惜连赵大人的面都不曾见着,就被这位夫人打了出去,连我也跟着挨了些拳脚。”
  她声音里微有哽咽,说罢扬起袖管,露出手腕上一道青紫斑驳的淤痕,看来已有些时日。
  楚瑜见状,对赵氏夫妇恶感更甚,从来夫妻体同一心,赵氏这样刻毒,她相公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这时候她当然不会把此种定律往自己身上套。
  楚瑜命盼春替她将衣袖拉下,一面宽解谢兰道:“放心,有我在呢,她不敢将你怎么样的。”
  事实上楚瑜很怀疑赵夫人是否还记得这个,多半是记不得,可谢兰自挨了那顿打后,怕她怕得厉害。楚瑜对于这种心理倒是很能体谅,一应外出事宜皆交由盼春望秋二人办理,减少谢兰与赵夫人碰面的机会,只留她在身边服侍。
  楚瑜身边不缺丫鬟,留下谢兰仅仅出于一时慈悲而已,无奈这女孩子打小就在人情冷暖里摸爬滚打,生怕被人从好不容易得来的栖身之所里撵出去,伺候楚瑜十分尽心尽力,倒比盼春等人更要小意殷勤许多。
  楚瑜见了颇有些过意不去,拿出些体己银子,打发人将谢氏一家的骸骨收拾干净,好好安葬。谢兰得知后,自然倍加感恩戴德。
  日子过得倒是顺风顺水,只是赵克己夫妇那头,楚瑜总有些龃龉。她不及朱墨那般圆滑,见了面很难不表露出恶形恶状,纵然有意隐藏自己的情绪,心思敏感一些的人难免产生疑窦。
  赵夫人就有这样细腻纤巧的心思,她先前只当楚瑜是从京城来的贵妇,格外放低身段去趋奉她,纵然楚瑜对她爱答不理,她也以为是贵妇人的傲慢作祟。可接连几次的相处之后,赵夫人渐渐推翻了自己的猜测,楚瑜若是目无下尘,怎会对侍女却那般和悦体贴,她似乎单纯对自己这一家子才不肯假以辞色,只是碍于面子才不得不敷衍着。
  妻子尚且如此,做丈夫的自然可想而知了。赵夫人不免忧心忡忡的向夫君道:“你说,朱家那两口子是不是为了查探些什么而来的呀?皇帝派他前来,想必总是信得过此人的。”
  赵克己笑她妇人无知,自信满满的道:“你以为京城的官能清廉到哪儿去?朱墨能够平步青云,还不是靠他那张巧舌利嘴么?哄得圣上高兴了,不打紧的事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譬如这回,皇帝特意派他过来督查,无非为了面子上好看些罢了,揭穿了我,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死人有什么稀奇,银子落到手里才是最实在的,你瞧着他这些时日东奔西走,可曾诋毁过咱们半句么?”
  他取出一只挖耳勺,掏了掏耳垢里的肥油,镇定说道:“当然,咱们也不能做得太过了。人命比天大,他说什么,咱们照着做就是了,马马虎虎救回一拨人,再适当分润于他,这件事便遮过去了。”
  妇人也有妇人的见识,赵夫人始终难以心安,“你说,他会不会故意哄着咱们,反过头却到御前告你一状,那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赵克己想了想,觉得妇人的忧虑不无道理,因道:“这也好办,让我想个法子,诱他去喝一场花酒,他要是谑浪笑敖,无所顾忌,显见得他没把这件差事放在心上,咱们也好抓他的把柄。他但凡显出丁点不自在,足可见此人心怀异志,居心叵测,咱们也能另寻出路。”
  办法是好办法,赵夫人却冷冷的吊起两只眉毛,“你想出这个主意,到底是为了试探姓朱的,还是为了图自己风流快活?”
  赵克己当然不能说出两者兼而有之的话,忙揽着夫人的纤腰,陪着笑脸道:“自然是为了大计考虑,夫人,我对你一向是忠心不二的,你可得相信我。”
  赵夫人哼了一声,懒得理他,兀自向床头睡去。丈夫的鬼话她听得多了,与其翻脸吵闹,还不如听之任之,只要这知府夫人的位置不倒即可——一个女人活到她这个年岁,还有什么不明白?
  *
  楚瑜却没有赵夫人这样好的性子,得知朱墨趁夜出去的消息,她正卸着妆的手倏然停下,脸色铁青,跟刚傅了一层铅粉似的。
  “你这话是认真的?”她对着镜子问道,声音跟冰镇过一般。
  镜子后头是盼春诚惶诚恐的面容,她缩肩说道:“婢子也是听望秋说的。”
  似乎为了佐证消息的确实性,她补充道:“小姐你想必瞧出来了,望秋这蹄子近日一心扑在成柱身上呢,恨不得成柱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今夜成柱就悄悄跟着姑爷出去了,也没跟小姐您知会一声,也难怪她起疑。”
  成柱是朱墨的心腹小厮,可楚瑜自忖素日对他也不错,想不到这主仆俩竟然合起伙来哄骗她。楚瑜不禁暗暗咬牙,声音益发如浸透了寒泉一般,冷彻肺腑,“可知他们往何处去?”
  盼春将声音压低,“听府上几个门童说,仿佛是去了李思娘家。”
  但听啪的一声,楚瑜那把乌木梳子被她用力折断了,手上显出几条红红的印痕,她也不觉得,只阴沉了脸看着镜中的自己。
  好你个朱墨,放着家中的如花美眷不要,倒偷偷摸摸往那龌龊见不得人的地方去。楚瑜听说过这李思娘的名头,据说是有名的暗娼,年轻的时候很有些姿色,如今老了不及当年,却在家中蓄养了几个出色的姑娘,做起那皮肉银钱生意来,居然还很是红火。
  楚瑜出身名门,对这些事虽然略懂一二,却向来讳莫如深,视之如洪水猛兽,想不到自家的夫婿也熬不住馋劲,要往这腌臜地方泻火去,这叫她怎不气恼?
  楚瑜越想越生气,心里跟窝着一团乌火似的。她猝然起身,“替我更衣,我得过去瞅瞅。”
  盼春被她的举动给吓着了,愕然道:“小姐您还真打算去呀?”
  这种事心知肚明就好,闹穿了彼此没脸,谁家的夫人也不会闲得没事干、亲自往伎馆娼寮里去捉奸的。
  楚瑜睨了她一眼,“不然呢?”


第36章 
  她可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夫人; 何氏交代她的闺训里也不包括这条——就拿何氏自己来说; 倘若楚三老爷有胆子在外贪花好色,何氏就敢将他抽打成烂羊头。
  计划已定,楚瑜就命盼春为她梳妆更衣,女儿家夜行多有不便,何况是往那烟花柳巷地处,总得拾掇拾掇; 好让人看不出行迹来。
  盼春见劝无可劝,只好遵从自家小姐的心意; 也难为她技艺惊人; 经她这么一梳理,楚瑜活脱脱变成了俊俏佳公子的模样。
  盼春望着镜中面若桃瓣的男儿; 不禁扑哧一笑,“小姐换了装扮,就和姑爷不相上下了。”
  “错了错了; 你应该说; 我比他还胜出几分。”楚瑜摇头晃脑; 面上颇有得色。她甚至打开柜上一把折扇; 偏偏挥动起来; 颇有些轻佻风致。
  不敢惊动府上,几人径去户外雇了一辆马车; 打听清楚李思娘的住处——这老娘子的大名想必无人不晓; 赶路的车夫半点迟疑也没有。
  李家位处一处僻静小巷,黑黝黝的巷道里透出幽幽的烛火里; 像极了志怪小说中狐精的洞府,愈是神秘,愈显勾人。
  楚瑜下了车,命盼春上前叩门,一个穿浅红袄的小姑娘出来接应,上上下下少说打量了她们十眼,却一句话也不说,依旧折返回去——原来这种地方也有一套自定的规矩,楚瑜衣着不俗,容貌又生得这般俊俏,绝非寻常的富家公子所能比拟,想必是笔大生意。
  她自然得去请主事人出来。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楚瑜就见到了鼎鼎大名的李思娘,倘若传言不假,她少说也该有四五十,如今看起来顶多却只有三十五六,正所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就连她的衣着也和小姑娘一般鲜嫩,幸好是在夜里看来,若是白日,想必会有几分滑稽。
  李思娘也正打量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妙人儿,她在这行当干了数十年,一双眼睛早就磨炼得和琉璃珠子一般,岂会瞧不出楚瑜乃男扮女装。
  再说了,没听说哪位公子逛窑子还带着自家丫头的,就连雏儿也不会犯这种忌讳。
  李思娘也不戳穿她,只将窄窄凤眼里堆积起妩媚笑意,“这么晚了,公子还来找乐子么?”
  楚瑜懒得与她兜圈子,干脆说道:“我是来找人的。”
  今儿可是知府大人包的场,李思娘没敢接见外客,这人却口口声声说她来找人,是赵知府蓄养的姬妾,还是哪个不懂事的外室?
  李思娘略一思索,笑盈盈的道:“公子你想必弄错了,我们这里没有您要找的人,况且,我李思娘也从不接待外客。”
  楚瑜努一努嘴,盼春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塞到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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