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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味-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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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浩这些年跟随他辗转征战东南各处水域,对周氏家训知之甚深,唯独这一次周鸿的话有悖于周氏家训,他却觉得并无不妥:“无论将军做何决定,属下都誓死追随!”

    周鸿的家书到达京中的时候,周震已经离开明州,到达帝都数日。

    周老将军入京之后,先面见新帝,再行归家。才踏进家门,便见到了圆滚白胖的贤哥儿,被周夫人抱着前来迎接祖父。

    周震一把年纪,才有了孙儿,当下喜笑颜开,将贤哥儿抱在怀里稀罕不已。贤哥儿虽不会说话,但手脚有力,逮着祖父的胡子便不撒手,大有全部薅下来的架势。

    “贤哥儿快松手——”周夫人何时见过丈夫这般狼狈,既想要亲香孙子,又被揪着胡子表情扭刷,直让周琪乐不开支。

    “你这丫头,还不赶紧哄贤哥儿撒手,竟然在一旁看热闹!”周夫人气不过,在女儿后背上埋怨的拍了一记。

    周琪自得知叶芷青还活着的事实之后,更疼贤哥儿了,总觉得他父母皆在却不能陪伴在身边,着实可怜。

    贤哥儿不懂事,见大人们热闹的紧,顿时笑出了米粒般的两颗才长出来的小白牙,流着口水更不肯撒手了,还是周琪扯了腰间的一块玉佩引逗他,才令他撒开了手。

    周震卸甲归田,于周夫人来说却是一桩好事。她远在京城,又不放心丈夫独自在明州。况且周震征战多年,早落下了一身伤痛,天阴下雨总会发作,很是折磨人,她年纪大了,总盼着一家人团聚。

    夫妻父女相聚,总有别情可叙,先时周震并不知道叶芷青尚存于世,他收到的家书里只道叶芷青已经亡故,因此对孙儿多有怜惜,晚饭之后一家人坐下说话,周夫人遣走了丫环婆子,才将真相告之周震。

    “萧烨小儿,欺人太甚!”

    周震大半生戎马倥偬,面对凶残的倭寇海盗都不曾皱下眉头,却被萧烨给气的横眉怒目:“枉我入宫之时,还与他相谈甚欢,以为他更改前非,皇帝也做的颇有模样,没想到却是满肚子男盗女娼我父子为他守边土,他却强占我周家妇,当真以为周家无人了?!”

    周夫人强调:“贤哥儿的母亲算不得周家妇,就当是她与鸿儿无缘,不必再提她了。”

    周震双目一瞪:“你懂什么?”他在海上剿灭倭寇,也解救过不少被掳走的渔家妇女,这些女人千辛万苦回到家中,只有极个别的男人会嫌弃妻子失贞,大部分夫妻经年别离,都是抱头痛哭,庆幸妻子劫后余生,双双归家度日。更有丈夫被倭寇所杀,归来已是家破人亡,无处容身,凄凉万分。

    “她现下都是皇贵妃了,难道你还指望着她能回到鸿儿身边不曾?”周夫人一句话就将周震后面的话尽数噎了回去。

    自始至终,周震都不曾反对儿子娶叶芷青:“连存听说鸿儿娶了叶子,还一直盼着他能将人带回明州,也好与叶子探讨医术,制定一套预防军中疾病的条例,只可惜……”

    周夫人有时候实在不能理解周震与连存的思维方式,他们似乎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军队,而从来不会去顾忌世俗之情:“连存就是个医痴,老爷现下都已经卸任,又何必再管这些事?”

    周震大半辈子的心血都耗在了东南水军营,虽已离开军中,却对军中之事仍旧很是关心,对周夫人的话更是不能苟同:“你懂什么?军中若是有好的预防措施,也能减少人员伤亡与疾病的传播,岂非是一桩善事?”

    “军中!军中!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还管军中作甚?还不如以后好好带孙子,好生操心儿女的婚事!”她将贤哥儿一把塞进周震怀里,祖孙俩打了个照面,贤哥儿顿时兴奋的伸出了小胖爪子,直扑周震的胡子——他大约还记得白日里揪胡子玩的乐趣。

    “哎哟我的小乖孙,再薅下去祖父都要没胡子了!”别瞧着周震待长子自小严苛,那是因为不严格可能就会送命,但对待香香软软的大孙子可全然不同,用周夫人的话来说,就是“把一辈子的慈爱都用在了贤哥儿身上,恨不得连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来捧到孙子手上”,其实倒也并非夸张。

    贤哥儿生的眉目秀致,承袭自父母的容貌,长大这后必定是个俊秀儿朗。且他胆子很大,对从未相见过的周震也并无惧意,相反对他的胡子表示出了由衷的喜爱,简直到了见胡子必薅的地步,很轻易就中止了夫妻之间的分歧。

    小孩子具有天生的粘合能力,无论是夫妻之间还是家人之间,因为有了他的笑脸,很多争执都被他无声化解。

    周震归家的前三日,但凡与周夫人之间有点言语间的冲突,周琪就将贤哥儿塞进周震怀里,以缓解父母意见无法统一的争执。

    到得最后,周震简直无心与周夫人争执,见到大孙子热情的笑脸,以及伸过来的小胖爪子,就是满面笑容。祖孙俩相处投契,如果不是贤哥儿年纪尚幼,周震都有亲自抚养教导大孙子的打算。

    他归家数日,正逢休沐,便携妻小前去拜见虞阁老。

    翁婿两个多年未见,聊些别后逸事,朝中趣闻,无关政治,也算得开怀。

    周震听闻虞阁老得萧烨倚重,心下暗骂岳父老狐狸,先帝末年称病不出,保住了虞氏一门富贵绵延,无论是眼光还是手腕都是一流。

    身在后宅子的周夫人更是听到了另外一条消息:“……家里准备送个女孩儿入宫,只是嫡出的都已经订了亲,倒是庶出的……送出去又不成样子,你父亲正在为此事犯愁。”

    虞老夫人提起此事,也有几分不好启齿。

    虞氏的富贵在先帝末年的动荡总算是保住了,但人到了年老之时,一怕病亡,二怕子孙富贵不能延长。虞阁老共生了三女二子,两儿子至今还在地方为官,政绩也算可以,等熬到了资历,他从朝中退下来之后,在京中大约也能有一席之地,可若是想要入阁封侯拜相却难以达成。

    长子虞文冲比起他为官的政绩,反而是养小老婆的本领更出色,家中已经长成的五女二男,其中正室所出的女儿三名,乃是已经成亲的虞红绫,定亲的虞红烟与虞红玉,庶出的两女多年跟在嫡女身边趋奉,很是拿不出手,其余这三年陆续出生的庶出子女还未长成,不计在内。

    次子虞文祖倒是育有一女,便是虞文惠,瘦下来之后倒是不错,只是也已经订亲,预年内完婚,指望不上。

    长女嫁给了刘侍郎,只育有两子,且刘氏家族根基深厚,就算是送个刘氏女入宫,好处恐怕也轮不到虞家,先要紧着刘氏族人。次女便是周夫人,今日恰巧带了周琪回来;嫁了钟延年,生的外孙女儿钟珍珠,当真是疼的如珠如宝,且与大虞氏境况相同,若是将钟珍珠送入宫中,好处自然要轮到钟氏一族,哪里会轮到虞氏。

    “听说新帝对父亲很是倚重,咱们家里还有必要送女孩儿入宫吗?”从心里来讲,虞氏送一名女孩儿入宫跟叶芷青争宠,周夫人总觉得心理别扭。

    送孙女入宫一事,虞老夫人其实也并不同意,她活到这把年纪,京中动荡,过去相熟的老夫人们也有好几位被儿孙连累不得善终,对她的影响也颇大,只是虞阁老却容不得她反对:“你懂什么?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瞧瞧老大跟老二,哪个是能出将入相的料?我半生筹谋,却后继无人,等我从朝里退下来,他们若能爬到三品就算不错了,不送个孙女入宫,趁机续些香火情,门第凋零近在眼前!”

    虞老夫人倒是觉得儿孙绕膝,平平安安在一处过活便是最好,可惜她的想法不被虞阁老认同,只能在女儿面前叹气。

    “我也觉得没必要,你父亲执意如此,我能拿他怎么办呢?”

 第二百三十二章

    虞阁老大半生宦海沉浮,多少政治风浪都过来了,碰上送孙女入宫这等小事,原本还在为人选发愁,见到周震便有了主意。

    他言语间稍稍透露此意,便教周震觉察,心中不快,当即告辞而出,带着妻女回家。

    周夫人原还准备多留一时,前院书房的丫环来传话,说是周震要回家,一路坐上马车还有些惊讶:“母亲留饭,老爷怎的现在就要回家?”

    周震淡淡道:“再不回家,闺女都要被人给算计了!”

    周夫人还不明白,嗔怪道:“老爷这话说的,谁能来算计咱们闺女?!”话一出口才想起虞老夫人之语,顿时也有些不确定了:“……不会吧?”

    过得两日,刘侍郎上门拜访,两连襟多年未见,刘侍郎又向来口才不错,与周震在席间谈到高兴处,便道:“我这里有一桩天大的好事要跟妹夫分说。”觑着周震神色,见他似乎没听懂,便小声道:“陛下登基之后,各家都有送女入宫的想法,我观咱们阿琪俏丽可人,是个有大福气的,鸿儿又在安北平乱,若是阿琪能入宫为妃,一则岳父定然会对她多番照应,就算是瞧在岳父面上,陛下也会优待阿琪;二则兄妹俩守望相助,于家族也是极大的助益。可惜我并无女儿,不然这等好事也不必来告诉妹夫,自己早早就办了!”这话确乃刘侍郎的心声。

    他多年在侍郎的位子上不曾挪动分毫,政治上毫无建树,确有靠裙带关系往上爬的意思,只可惜庶出的女儿被刘夫人养的拿不出手,嫡妻又只育有两子,有心无力。

    周震暗含讽刺:“这等好事,想来京中为官者皆有此事,又岂能轮得到我?倒是累姐夫为我费心了!”

    “咱们一家子亲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妹夫不必客气!”刘侍郎还当周震同意,顿时暗松了口气:“我这也是盼着阿琪好不是”

    “姐夫若是盼着阿琪好,就回去告诉岳父回绝此事。我半生征战,周氏的门楣还用不着靠送女儿入宫来光耀。”

    周震的话让刘侍郎颇有些下不来台,讪讪道:“妹夫这话说的。”心里暗骂周震不识时务,简直又臭又硬,真不知道虞阁老选中他的女儿,能有什么好结果。

    刘侍郎回府去向虞阁老复命,周震则向周夫人叹息:“……非是我不通情理,阿琪是咱们的女儿,今上有多荒唐,你比我更清楚。岳父想让阿琪进宫,不过是为了巩固他的地位,竟还派了姐夫前来说服我,便是我同意了,难道你这当娘的也会同意不成?”

    周鸿在牢中之时,周夫人也曾多番哀求虞阁老救救外孙,但虞阁老都不为所动,当时周夫人走投无路,几与娘家决裂,还是后来周鸿出来之后,与外祖家来往起来,才让周夫人也娘家渐渐走的勤快起来。

    她平生唯有二子一女,皆视为命根子,周鸿出事之时虞阁老不肯出手相救,现在却又想要将她生的女儿送进宫里,之前裂痕尚未弥补,又添新怨,周夫人对虞阁老也忍不住心有恚意:“父亲当真是越老越恋权,只盼着虞家富贵绵延,却要拿我的琪儿来填坑。”这时候再想到虞老夫人的难为之色,顿觉意有所指,竟是连母亲都来骗她,心中倍加不悦。

    虞阁老听了刘侍郎回话,沉吟半晌才道:“周震也太过固执己见,纵是他在军中立了天大的功劳,不能上达天听,也是枉然。这些年多亏了我在朝中为他斡旋,不然拖欠军需一项,就够他受的。”

    周震才回来没多久,周虞两家倒是有了裂痕,索性两家还有周滨与虞红烟的亲事,还能维持表面的和气。

    经此一事,周震立誓要为女儿寻一门可心可意的女婿,只是他久未归京,亲朋旧识皆有疏远,门当户对的暂时还没有,这时候就觉得周琪胡闹,当初盛家的婚事很是不错,两家议亲之事周琪留书出走,好好一门亲事给耽搁了。

    家里这番动静,周琪也有只言片语入耳。她心中烦闷,欲往街上去散心,带了静月去逛街,不意马车在拐过一处巷子之时,与对面而来的马车差点相撞。

    巷子大约只容一车半马车,两车马车无法并行通过,两家车夫大眼瞪小眼,都无意朝后退去,对面车夫催促周府车夫:“喂,我们已经走了一多半了,你们往后退退啊?quot

    前两日,周震获新帝嘉奖,下赐锦缎良田,金银珠宝若干,还获赐骠骑大将军的封号,算是犒劳他多年在军中为国尽忠之意。

    周府老宅子的下人们在京中收敛多年,家主乍然归京获封,心气儿也与此前不同,见对面的马车外观普通,倒是车后跟着几名家仆,也未曾当一回事,回嘴道:“我们也走了一多半,你们能不能退退?”

    两边马车里的人同时出声:“你们往后退退!”话音才落,车内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同时掀起了车帘,周琪张口便喊:“大嫂——”

    姚平与徐昌一惊:“大胆,岂敢在大街上胡乱认人?”心里却也在嘀咕。

    周琪忙道:“原是我认错了,瞧着这位夫人有几分面善。”

    叶芷青道:“无妨,既是遇见了便是有缘,你们在这里将马车退回去,我记得巷子外间有家茶楼,与这位姑娘去喝杯茶,等你们退出来之后,再走也不迟。”

    徐昌连忙阻止:“夫人,临出门之时,老爷吩咐过,一定要小的好生护送夫人出门,好生回家。”

    “我不过与这姑娘说说话儿,难道她能吃了我不成?”

    “小的只是奉了老爷之命,夫人若是在外面耽搁了,小的回去无法与老爷交待!”徐昌侍候日久,多少也瞧出来些端倪,与其说皇帝派他来服侍皇贵妃,还不如说是让他来监视皇贵妃,不然何至于要对她在宫外的一切行踪都要掌握,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要再三询问。

    周琪见那说话的中年男子面白无须,便知这是宫里的宦官。原以为叶芷青早被深锁重重宫闱,没想到还能在外面街上遇见,她有一肚皮的话要说,真见她被人守卫森严,连说句话也要被阻拦,心中顿时不安:“我……我……”

    没想到叶芷青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淡然吩咐:“怎么,我的话不作数?”

    徐昌陪笑趋前:“既然夫人想歇歇脚,小的陪夫人过去,让姚平留在这里看着他们。”他伸出胳膊,弯着腰讨好的笑:“地上不平,夫人小心走路别硌着脚。”

    周琪心里难受,只觉得半年未见,往日亲密无间的姑嫂竟已疏远至此,只不作声看着叶芷青随意的将手搭在那中年宦官的胳膊上,她悄悄抽开了与叶芷青交握的手,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叶芷青何等聪慧,如何看不出周琪的疏忽,只是思子心切,今日能与周琪撞上,实乃天意。几人到得茶楼,要了一间雅室,小二端了茶水点心瓜子过来,徐昌便要挨个尝过,嘴里犹在唠叨:“老爷怕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万一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叶芷青被他唠叨个没完,心中烦躁,冷冷道:“啰嗦!吃坏了肚子我自己开方子,与你有何干?”

    徐昌本意就是想搅和了叶芷青与眼前姑娘的聚会,观她面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磕头:“小的只是关心夫人,并无别的意思!夫人息怒!”

    周琪在旁冷眼看着,感慨万千。

    叶芷青怒斥:“还不快滚?少在我面前添堵!你若是觉得来侍候我委屈,赶明儿回了你主子,换个人来侍候,省得你瞧着我不顺眼!”

    徐昌见识过她对新帝的态度,有时候都要啧啧称奇,后宫多少女人排着队的等着新帝宠幸,哪个不比她温柔,偏偏新帝一颗心全在对他爱搭不理的皇贵妃身上,奇也怪哉。

    皇贵妃有个头疼脑热,皇帝比谁都着急,略微蹙个眉也怀疑侍候的人不周到,要再三询问,真惹了这位不高兴,他回去说不定就要被罚,不但要丢了差使,往后多的是苦日子。

    “小的这就滚,不碍夫人的眼,夫人慢慢聊,有事吩咐小的去跑腿!”他麻利的从雅室滚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周琪与叶芷青长久未见,才见面之时周琪还一腔热情与惊喜,但是一会功夫,那惊喜便变了味道,一时里想起远在安北刀口舔血的周鸿,一时里又想到家中稚弱的贤哥儿……百般滋味涌上心头,竟作不得声。

    叶芷青却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大哥……他在安北可好?战事如何了?”

    家中最近才收到周鸿的家书,周琪便道:“大哥说安北是块硬骨头,很是不好啃。”

    叶芷青便露出深切的忧虑,又道:“贤哥儿……还好吧?”问出这句话,她眼眶忽的便红了。

    周琪还未开口,雅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方才滚出去的那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端着茶水进来了,殷勤道:“外面的茶水不如家里的,这是小的从马车上取来的茶具,水是店家的水,夫人将就喝两口,马车很快就来了。”

    叶芷青起身临窗而立,声音里充满着愤怒:“徐昌,你拿我当囚犯?!”

    徐昌将茶水放在桌上,忙要去跪,分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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