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姑娘请自重-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发现她表情渐渐淡下来,怕闻芊病中多虑,游月忙和菱歌使了个眼神,拿话岔开。
  “哎呀,个把戏楼不足为惧,来来来,师姐你瞧瞧我新做的蔻丹啊。”
  “还有这盒露花油!”
  到底是自家师妹,实在了解她得紧,很快闻芊的注意力就被脂粉吸引走了。
  如此闹了一上午,饭后小睡了片刻,知道她要静心养病,一帮少女便不再来打搅。
  前院的乐楼中飘来阵阵悠扬的琴音,听得闻芊心痒难耐。这会儿无人相陪,她只能靠着软枕百无聊赖的翻书,就在闲得发慌之时,一个小师妹抿嘴偷笑着敲开她的门。
  “师姐,杨大人来看你了。”一说完转身便溜下了楼。
  这句话带给闻芊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发现自己出门忘了上妆”,但很快她回过神,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视线投向门边。
  大概是为了不惹人非议,他今日来乐坊未着官服,穿了身玄青的箭袖衣,青丝以冠束起,略有几缕散在肩头。
  此刻,杨晋立在那儿显然有几分怔愣和迟疑。
  来时不见曹坊主,他原只是向过路的少女询问闻芊的病情,谁知这姑娘一直闪烁其词,遮遮掩掩,最后竟把他领到了这里。
  多少意识到那少女作的是甚么打算,杨晋颇觉无奈,等抬头看到闻芊时,只见她托着腮,笑容促狭,不知为何莫名生出一丝不愿示弱的心思来,于是垂眸走了进去。
  “杨大人。”闻芊笑眯眯地招呼道。
  看得出她脸上略带病容,但既有精神施脂粉,想必已无大碍。
  杨晋行至床边,仍旧礼节性的开口:“闻姑娘,伤好些了吗?”
  她并未回答,一如既往的出言调侃,“杨大人百忙之中还惦记着来瞧我,看样子,是真的对我很上心啊。”
  “你的腿伤毕竟是因我而起。”无视闻芊的戏谑,他自怀中取出一个碧青的小药瓶,放在床头,“用这个不会留疤,记得一日敷三次。”
  没料到他是来送药的,闻芊看着那个瓷瓶有一瞬怔忡,随后想了想,又抬眸笑道:“大人这样可少了点诚意呀。”
  杨晋瞥过去,“你认为如何叫有诚意?”
  “我可是病人,您不给我换药么?”
  她神色间捉弄之意尽显,摆明了是想挑衅他,杨晋垂目沉默了片刻,忽然不在意地颔首:“行啊。”撩袍在床前坐下。
  原是料他不敢,还打算好好揶揄一番,连台词都想好了,哪知他会这般不按常理出牌,闻芊抱着脚一时有些犹豫。
  杨晋将她反应看在眼中,笑道:“你是不是怕了?”
  “谁怕了!”事实证明,人总是吃不起激将法的,她当下掀开被衾,将伤脚搁在床沿。
  缠着布条的脚踝因为勒得过紧而微微泛白,杨晋低头一圈一圈解开。
  伤处愈合得很好,但用药毕竟及不上宫中之物,肌肤周围呈现淡淡的红色。他一看就摇了摇头,“谁给你包扎的,缠这么紧。”
  楼砚到底是自家人,闻芊忍不住替他辩解,“这大夫医术好着呢,人家大老远排长队等着让他看病。”话也不是假话,不过没提那些病人都是年轻小姑娘就是了……
  杨晋闻言只是笑了笑,倒不再反驳她甚么。
  药膏也不知是用何物配成的,起初有些火辣辣的疼,随后突然清凉起来。闻芊先是回过神担心他会不会不怀好意弄了个甚么让自己伤口溃烂的药,过了片刻,又收了一堆胡思乱想,托起腮开始看他包扎。
  杨晋做事的时候神色一向很认真,几乎目不斜视,垂眸时眼睫随着他眨眼的动作一扇一扇……
  闻芊禁不住想:这人的脾气,有时候还真的挺不错。
  想着想着,忽的就生了点坏心思……
  杨晋正在替她缠布条,冷不丁察觉一道劲风袭来,还未收回手,两腕蓦地被她用绸带绑住,一拉一拽,缠得死死的。
  他挣扎了几下,颦眉微恼:“你又要作甚么?”
  闻芊一手勾着绸带,身子朝他倾下来,甜甜笑道:“我十岁开始练舞,头一个学的就是水袖,那会儿袖子又长,人又矮,总会把自个儿绊住,所以摸索出了这一招,今日让大人您尝尝鲜啊。”
  说完,她另一只空着地手探出,指尖在杨晋下巴上轻轻一抬,顺势靠近他,“杨大人,人你也抓到了,案子也破了,好处全让你拿了,就不该补偿点我甚么么?”
  杨晋别过脸避开她的手,“之前的条件,不叫补偿?”
  “那是我答应帮你查案的条件,如今腿伤了,自然得另算。”
  闻芊偏头思索,“那日在黑牢里,你还说多少钱都赔得起,哎呀,我得好好想想赔甚么呢……”
  她视线挪开的瞬间,手上猛地被人往前一拉,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摔回了床上。等闻芊回神时,两手竟被杨晋用那根绸带绑住,而他却又不知是用了何种方法,已然全身而退。
  “闻姑娘。”杨晋俯身看她,语气轻描淡写,“诏狱里有种刑具名为‘缚仙索’,杨某不才,用过几次,还算熟练。”
  闻芊龇牙冲他狠狠道,“卑鄙!”
  “彼此。”
  她心下不甘,更不愿就此认输,索性抬起脚勾住他的腰,用力往跟前一带。
  “……”
  杨晋皱眉看她,“松开。”
  闻芊扬了扬眉,“你先?”
  两人正对视咬着牙互相较劲,而楼下随杨晋一同前来的年轻锦衣卫尚在和方才的乐伶少女闲谈,等了有一阵,左右不见人下来,那少女便领着他往上走。
  杨晋进屋时为了避嫌,没有掩门,于是这一幕不偏不倚刚好映入他二人的眼帘。
  比上回还要百口莫辩的是,此刻闻芊被他压在身下,且双手被缠,衣衫凌乱,实在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呆了一瞬,那小姑娘先“呀”了一声,飞快捂住眼睛。
  杨晋急忙松开闻芊,却又因为被闻芊勾着腰没法起身,好在那锦衣卫虽年轻,但颇为识相,再加上先前有所耳闻,当即拎着那少女往外走,口中不住地歉疚道:
  “打扰了,打扰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临行前还不忘好心的带上门。
  “小棠!这是误会!”杨晋慌忙道,“你听我解释!”
  然而他唤得越急,对方似乎走得越快,健步如飞。
  所为事不过三,这次当真是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他忍不住懊悔自己不该同闻芊争这一口气。
  匆匆整理好衣襟,杨晋把药瓶用力搁在桌上,气道:“好心没好报!”
  闻芊抱着被衾耸肩,无辜道:“谁让你不关门的。”
  “眼下是这个原因么!?”
  看他那副模样,似乎恼得不轻,她笑得欢乐:“真的生气啦?”,言罢还颇为好心的安慰:“其实我一样被我师妹撞见了,不比你好到哪儿去。”
  杨晋别开脸不再理会她,只忿然转身,摔门离开。
  屋内闻芊还捧着那个小瓷瓶,自娱自乐地把玩,一副心情甚好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又言风月有时来扔了1个地雷

  第十四章

  白露刚过,谕旨就下来了,不出所料,唐石革职抄家,即刻押往京城候审。
  圣上当年本就是藩王以“清君侧”之名北上逼宫登基的,此生自然最为忌讳造反之事,但凡和宁王扯上分毫关系的,几乎没有好下场,皆不会轻易姑息。
  而把刘文远搞丢的锦衣卫众人们算是阴差阳错将功补过,幸免于难。
  抄家是个肥差,大部分揽上这个活儿的官员都能捞上一笔,一时间唐府上下被掀了个底朝天,然而钦差犹觉不足,连当日囚禁闻芊二人的黑牢也没放过,掘地三尺一般找了一遍。
  值钱的,不值钱的全数记录在案。
  但令杨晋感到奇怪的是,遍寻唐府,没有找到任何调配草药的工具,那唐石所用的迷药究竟从何而来?
  没油水的活儿不会有人干,锦衣卫和当地府衙都犯懒,无人打算深查下去,于是这案子就算告破了,他们一行也从官驿转移到广陵的百户所内暂住。
  时节已近仲秋,窗外枯叶纷飞,萧索而苍茫的天幕里时有燕雀掠过。
  杨晋正伏在案前写折子,提笔蘸了蘸墨,因被院中的脚步声惊扰,故而朝楼下看了一眼。
  这次追捕刘文远,已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眼看着抄完了家,赵青便招呼众人收拾东西带上嫌犯准备启程回京,整个卫所里人来人往,很是忙碌。
  他瞧了一阵,收回视线接着往下写。
  除了奏折之外,他手边还摆了一封信,是寄回京城的,父亲和兄长一直都很在意这件案子。从南下到广陵,杨渐曾来过两三封家书询问情况,由于他公务事多搁置许久,到今日才得空回信。
  刘文远已死,唐石被捕,一切似乎顺理成章,案件也仿佛到此为止。
  但不知为何,杨晋总觉得这个广陵城并不似表面上那般平静祥和。
  唐石口中那个会保他的人是谁?
  宁王蓄意谋反,绝不会毫无准备,莫非京中有人与他里应外合?
  还有城里流传甚广的闹鬼,某个藏着秘密的乐坊,以及某个人……
  好像许多事,他目下所见的只是冰山一角。
  犹豫了良久之后,杨晋在文书最后一行写道:
  再留数日,暂不返京。
  *
  押送唐石的队伍很快上路了,赵青是此次南下的首要钦差,为确保不再出甚么纰漏,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人包成了粽子,别说逃跑,连上茅房都有人跟着。
  而唐石本人竟也并不慌张,神色淡然,处变不惊,时有闲心看看风景,说是阶下囚不太像,反而似甚么要紧的人物出来游山玩水的。
  如此这般日夜兼程,在秋分这天赶到了百里铺,地如其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远山近水氤氲缭绕,数十里就这么一个歇脚的酒家。
  一行十来个锦衣卫,将店中客房全包下了,关押唐石的那一间,除了门外安排了两人看守外,屋中亦有人时刻监视,寸步不离。
  雨是在入夜后开始转急的,瓢泼般打在檐上,惊得屋内烛火摇曳不定。
  唐石正在桌上写甚么东西,虽说人已被革职,但尚未审讯判刑,以他的身份,眼下还不至于五花大绑,所以空出两只手动动笔墨并无不可。
  一旁坐着负责盯他的锦衣卫,抱着刀,呵欠不断。
  唐石之所以有恃无恐,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知晓京城里的某位大人肯定会保自己,否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没法全身而退,因此他不担忧,吃好喝好睡好,淡定自如。
  一纸写完,唐石搁下笔,甚是体贴地冲那锦衣卫颔首笑道:“大人辛苦了,时候已不早,这便就寝吧。”
  于是熄了灯,他在床上睡,锦衣卫在床边戒备。犯人躺着,官差坐着,这种待遇也是古今少见了。
  三更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窗外在惊雷劈下的同时映出清晰的树影来,这么大的阵势却也没碍着屋里的两人睡觉。
  唐石睡得很沉,锦衣卫强打精神,也是神游太虚,眼皮发沉。
  也就是在这时,一条绳索无声无息地从房顶上吊下,蛇信子一样,又无声无息地套上了唐石的脖颈,随即,猛地一收!
  雷雨声中几乎听不到挣扎,电光闪烁里,墙上悬挂的人影时隐时现,从双腿胡乱的狂蹬到身形前后摇晃,最终归于平静。
  唐石此生自负,却也忘了会有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这一招。
  宁静的百里铺中发生的惨案,远在广陵城里的人自然毫不知情,夏去秋来,天高气爽,河边的螃蟹肥的流油,闻芊提了满满的一大篓从城郊西北的树林中出来,悠闲自得地哼着小曲。
  长空无云,秋风飒爽,官道上几辆黑漆平头车遥遥逼近。
  她忽然站定脚,循声望过去,拉车的几匹马从眼前驶过,黑白兼有,皆是通身纯色,高大肥骏。不止单单是马,这种车连用料都极为讲究,想来不是寻常人家,非富即贵。
  而车马所前往的方向,恰好是广陵城西。
  “真热闹。”闻芊眯起了眼,“这两天广陵是赶集吗?甚么人都往这儿凑。”
  她说着摇了摇头。
  深感这附近的水产估计该不够吃了,得早些屯起来才是。
  乐坊偏院内。
  香辣蟹、清蒸蟹、葱姜炒蟹满满摆了一桌,炉上温着酒,茶壶里是刚煮好的碧螺春。
  热酒在青瓷杯中冒出白烟来,慕容海棠滋滋喝了一口,脸上立刻浮起满足的笑容来。
  闻芊和楼砚则坐在她对面,端着茶杯自饮。
  老太婆爱吃蟹,还嗜酒,每年□□月雷打不动嚷着要吃,可以说闻芊对螃蟹的喜爱很大一部分是被她给影响的。
  “小陈的手艺呀真是越来越好了,嗬,瞧这蟹黄,长得够满的……”
  她吃也就罢了,还带声响的,吸溜吸溜,咬得咯嘣有声。
  楼砚忍不住提醒,“棠婆,你少吃点蟹,这酒原本也不该喝,您这个年纪的人了,得……”
  楼妈的嘴碎是不分老少的,棠婆很快抿了口手指让他打住,“老婆子我都一条腿进棺材的人了,现在不吃,留着往后供着也是便宜了那些蛇虫鼠蚁。小楼你就是太婆妈,难怪这岁数了还没娶到媳妇。”
  楼砚和闻芊是她看着长大的,谁承想两个都不争气,等了□□年没一个成家。
  楼砚笑了笑:“这个事,不着急的。”
  闻言棠婆却缓缓放下酒杯,语气忽带了几分怅然。
  “人生在世七十便古稀,算来我已去大半,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活着看到你们俩娶妻出嫁……”
  大概是这个话题骤然沉重,闻芊和楼砚像是想到了甚么,垂着眼睑沉默不语。
  炉子上适时“哔啵”爆出火星,还没等她把酒壶取下,一个脚步有点慌乱小姑娘忽然急匆匆跑进来。
  “师姐,师姐!”
  大概是发现楼砚在场,她目光闪了闪,收敛表情。
  闻芊看向她:“甚么事?”
  “凤仙乐坊的来了一帮人在门外‘请乐’,围了一群瞧热闹的,乱得不行,你快去看看吧!”
  所谓请乐,最初是乐师舞者之间互相切磋,到后来逐渐演变成了乐坊中挑衅的一种方式。即一方持谱曲登门拜访,请对方以舞相和,明面上叫做“赐教”,私底下还有个通俗易懂的称呼——踢馆子。
  如听雨楼这样的广陵城老字号歌楼,若是在舞乐上略逊一筹,对方自然一夜间名声鹊起,乃是最快成名招揽生意的好方式,所以这些年来上门踢馆的也不少。
  前段时间因被锦衣卫光顾,乐坊本就不景气,有心的人便打算趁虚而入,比方说凤仙乐坊,一早便在对街盘好了铺面,如今歌楼已建成,自然要抄家伙上门砸场子。
  两家斗了好几年,正好不久前乐坊换了新东家,老板娘姓周,是个极不好惹的主,阵势摆得不小,五个乐师并排而坐,中间放了张鼓,和以往不同的是,鼓上起舞的居然是胡姬。
  波斯人高挑,棕发碧眼,身形健美,艳丽的衣裙带着异域风情,该露的地方一个没少。她赤足点地,旋转如风,随着旋律的节奏,衣摆如花般绽放,妩媚的双眸摄人心魄。
  底下观者如潮,几乎目不转睛。
  广陵城是很少有胡人来往的,看样子凤仙乐坊这回算是下了血本。
  周娘子双手抱胸笔直而立,旁边的侍女环顾四周,朝她低低道:“差不多就是这些人了。”
  放眼望去,尽是些年纪不大的姑娘少年,青黄不接的样子,没一个能看的。
  她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轻声冷嘲:“他听雨楼这么些年一家独大,也是时候挪挪位置了。”
  闹得如此沸沸扬扬,生意是不用做了,楼里大半的人都围在了门口张望。
  闻芊尚未走近,那支曲调强劲,节奏紧凑的乐曲已传入耳中。
  隔着人群,恰好看到对面的周娘子正望向此处,目光轻蔑。
  闻芊一边与她对视,一边从台阶上走下来,神情从容地歪了歪头,扬眉时唇边含一抹清冷而挑衅的笑意。
  一群年轻气盛的少年们被人这样踩在头上欺负,原就满腹怒火,可偏偏又不敢强出头,乍然看到她,瞬间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个个全拥了上来。
  “师姐!”
  “师姐,你终于来了。”
  说话间,那胡姬扭着腰对台下抛媚眼,霎时人群像是炸开了锅。
  游月拉着闻芊的手,不服气地回头噘着嘴,“卖弄风骚……没见过女人吗?请乐叫胡姬,算甚么本事。”
  “那现在怎么办?”有人面露担忧,“这种曲子,咱们要不要跳?”
  “除了师姐,没人会跳吧……”
  不跳是示弱,跳了又会出糗,境况实在不上不下,进退两难。
  闻芊盯着台上曼声道:“怕甚么,又不是洪水猛兽。”
  一曲终了,棕发的胡姬翩然落下,转身前还不忘向众人眨眼微笑,真可谓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观者如坠梦里,听雨楼的乐伶们却是咬牙切齿。
  周娘子抬手“啪啪”拍了拍,上前一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4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