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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请自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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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堆瓶瓶罐罐,包袱一拎,叮咚有声。
  “你怎知道我要用完了?”脂粉香风飘渺,闻芊笑眯眯地捧起来,打开瓷印葫芦盒试妆粉,不禁感慨,“还是自家人好。”
  楼砚和她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常言道术业有专攻,虽说在音律上一窍不通,但医术方面却颇有天赋。早些年医道初成便热衷于踢馆子,把广陵城附近的医馆都摸了个遍,自觉已学不到甚么东西,便背起包往京城去了。
  这么一走就是五年,眼下他虽长住北京,但一年之中也会抽空回来看看闻芊。
  “也就这时候你才觉得我好,真势利……”楼砚撩袍坐下,翻起茶杯给自己倒水,“话说回来,你们乐坊这是怎么了?那么多锦衣卫,我可费了好些功夫才进来……惹官司了?”
  “别提了,说来话长。”闻芊在妆奁前画眉,“反正眼下是明里查案,暗里软禁,惨。”
  “惨吗?我瞧着你还挺惬意。”他啧啧两声,“阿芊,你可以啊,连锦衣卫都敢下手。”
  “甚么叫惬意?我这明明是权宜之计。”她凑在铜镜边勾眼角,“那么没意思的男人,不解风情,我才看不上。”
  “你呀,就是爱东挑西拣。”楼砚不怕死的开口,“明年都快二十了,遇到合适的便嫁了吧。”
  话才说完,对面抄起一个脂粉盒子就丢了过来,幸而他躲得快,等定睛一看地上打翻的东西,不禁心疼。
  “你悠着点,很贵的。”
  闻芊正转身冲他龇牙,“再提年纪我可翻脸了。”
  楼砚认命地叹了口气,弯腰下去收拾残骸,还没忘继续苦口婆心:“我是认真的,横竖咱们现在也不缺银两,你不妨买间铺子做点小本生意,何至于再留在乐坊。”
  “我乐意。”她左耳进右耳出地接着画,“我就喜欢在这里跳舞弹曲儿。”
  “那以后怎么办?年岁拖大了可不好嫁了。”这话颇有些冒死进谏的意味。
  闻芊刚要再丢,忽想起甚么,思考着看向还在整理脂粉盒的楼砚,“你不也没娶吗?要不,我以后嫁给你得了,咱们俩凑合凑合?”
  楼砚险些没一头撞在桌角上,忙抬起手:“别,别,姑奶奶,你可饶了我吧……”
  “作甚么?”闻芊眸色一沉,“跟着我委屈你了?”
  “不是这个道理。”他直起身,一本正经道,“你从小到大,动不动就说,‘咱们俩穿开裆裤的时候便认识了’,‘你尿过床的被单还是我家的’,‘小时候光着屁股满山跑我都见过’……往后你要嫁了我,我一想起这些事儿……不行,不行,真不行。”
  “……”
  看着他满脸沉痛的样子,闻芊不禁啧了声,“你们男人可真矫情,面子论斤卖的?”
  他笑笑:“要不,怎么叫难人呢?”
  “你不愿意娶,我还不乐意嫁了呢,谁不知道你睡觉磨牙,还老爱吃大蒜。”
  楼砚:“……”
  “是是是,咱们闻大小姐天仙下凡,我等俗人岂能配得上。”他从谏如流,言语间把打翻了一半的脂粉盒放在茶壶边,起身往外走,“东西给你搁这儿了,我先去看棠婆。”
  闻芊嗯了声,过了会儿又提醒道:“晚上来吃宵夜,我给你留马蹄烧。”
  “好。”
  楼砚将门扉轻轻掩上,撩袍往下走。木制的楼梯,一路下去有清晰的脚步声。
  走到底,他看见拐角的地方站了个人,长身而立。
  几乎是在同时,杨晋也抬眼望了过来,四目交汇,这位年轻大夫的神色显得有些阴冷,目光谈不上友好。遥遥与他相视,眼睑垂了垂,就算是打过招呼了,一句话也没说,便径自朝后院行去。
  *
  事情突然没了下文。
  四周巡视的锦衣卫还在,不过戒备比起之前要松懈了不少。
  整个乐坊,里头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颇像广陵大牢的分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闻芊将自己那把紫檀琵琶抱出来擦拭,小菱歌在旁边给她准备松香,隔着一堵墙,从楼上都能听到楼下的声音。
  “这姓杨的居然还和赵大哥抢女人!简直太过分了!”
  “可不是么!我瞧他就是故意的,见不得人好!”
  “仗着他爹有权有势便如此嚣张跋扈……”
  两个人义愤填膺。
  小菱歌才把粉磨好,就听到闻芊忽仰起头大笑。
  不知为甚么,她脑子里一瞬冒出杨晋那张欲言又止,似怒非怒,吃哑巴亏的模样,然后便感觉甚是好笑。
  人果然还得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闻芊心情极好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大好秋日,浪费了可惜,午睡去也。”
  她拉开门,屋檐上的铃铛随风撞响。
  正所谓,春困,秋乏,冬眠,夏打盹。
  一年四季皆是睡觉的好日子。
  尤其是凉风习习的初秋,竹帘放下来,日光将透未透,在这种气氛之中,脑袋一挨上枕头,简直可以一睡不起。
  只可惜,总有清梦的人——
  门扉被叩得喀喀有声,闻芊蒙着被子坚持了一会儿,奈何对方实在太不识相,她暗骂了一句,披衣起身。
  “谁啊?”这么不识好歹。
  她起床气很重,手劲带着愤怒,嚯的拉开门,待看清来者时却愣了下,睡意瞬间散了不少。
  “杨大人?”
  来者不善啊。
  难不成找自己算账来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闻芊收拾好表情递给他一个灿烂无比的笑。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个模样漂亮的笑脸人,的确让人很难发脾气。
  杨晋却不像是来找麻烦的,表情出奇的平和,简短道:“有事。”
  言罢朝她身后瞥了瞥,“进去说?”
  闻芊有心逗他,“原来杨大人进姑娘家的闺房都这么随意的?”
  后者也不强求:“那你出来说?”
  看了一眼并不算宽敞的小走廊,闻芊抿抿唇,落了个没趣儿的给他让路,“进来吧。”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西边的墙上挂有放置琵琶的琴盒,墙下的茶几摆着一把白桐制的秦筝,空气里飘着一缕淡淡的温香。
  即便并未仔细打量四周,杨晋还是被那个放在窗边的妆奁给吓到了——此生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脂粉盒。
  “说吧。”闻芊把满好的茶水推到他面前,“找我作甚么?”
  杨晋答得很直接:“替我办件事。”
  没带请字,也没说帮,估摸着心里还有气,闻芊难得不作妖,很好说话的问道:“甚么?”
  他从怀中摸出一封拜帖,红艳艳的,颇为喜庆,上面的字迹笔锋刚劲有力,却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过几日是唐石之父唐子良的寿辰,我准备登门拜访。唐石既然与你相熟,届时你也一同前去,帮我拖住他。”
  这位锦衣卫大人大概是最近快被同僚的唾沫淹死了,终于坚持不住要采取些行动。
  只一句闻芊便读懂其中的意图,似笑非笑地看他:“杨大人是打算到唐府里搜查?您认为唐大人把那一位藏在了他自己家中?”
  杨晋并没否认:“对。”
  闻芊扬眉略略颔首,哦了声,在他对面坐下,手支起下巴,“我有个问题。”
  “问。”
  “你既是一开始就怀疑唐石,为什么不简单粗暴点儿找人去他家搜,非得拐七八道弯儿来查乐坊?”
  杨晋倒也诚实:“没证据。”
  “杨大人这话可就是和我说笑了。”闻芊取了个空杯子在手中把玩,“你们锦衣卫那些手段,要证据还不简单?”
  他沉默了一下,“唐石是江浙的总督。”
  “嗯,我知道。”
  “总督都是朝廷挂衔下派,他在朝中原先的职位是都察院右都御史。”
  换句话说,唐石眼下有两个职位,其一,朝廷正二品大员,其二,两省总督。
  闻芊虽早已明了,偏偏还不怀好意地凑过去问他:“大人,那您官阶几何呀?”
  杨晋强忍着没发作,半晌才别过脸喝茶,“从六品。”
  感情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连老爹的面子摆出来也不管用。
  “唐石不是普通人,他的府邸没法随随便便派人去搜,若是找到刘文远还好,但倘若锦衣卫空手而归,他必然会上折子弹劾我爹。明察不行,暗访也是无功而返,只能出此下策。”
  在大齐,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言官,这帮人的专长便是骂人,三天两头没事就弹劾,无论是当今天子还是六部九卿,朝里朝外就没有他们不敢骂的人。
  再加上唐石在京城的众多言官中也算战功赫赫,不到万不得已,杨晋不想招惹他。
  “您这意思,是要借着贺寿的名义,亲自调查唐府?”
  杨晋点头:“不错。”他又补充,“你的任务是替我牵制唐石——不管用什么办法。当然,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最好。”
  闻芊笑了笑:“美人计啊。”
  她转了几下茶杯,忽然将手肘搭在桌上,眯眼看他,“天底下没有不要钱的买卖,我出这么大的力,杨大人准备给我什么好处?”
  杨晋对上她的目光:“你想要什么好处?”
  闻芊起身凑近他,“撤掉听雨楼的锦衣卫,乐坊的事今后不要再查。”
  “好。”杨晋也凑过去,“一言为定。”
  “你说话算话?”
  他伸出手,“我言出必行。”
  闻芊与他击掌。
  “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  上班的第一天情绪低落,本来不打算说些什么……
我的麒麟臂【哦不是】
我的手总是控制不住想来打点什么……
这章开篇,果不其然大家的反应——男二!
哦嘻嘻嘻!
本文!!
不出意外!没有男二!
【因为全世界都是女主的后宫!(。】
咳咳……
新上场的角色,我就不剧透,大家往后看就知道了!
这本虽然题材和上本不一样,但是不出意外后期的走向还是……【你们懂的!
基哥真的不是冷面冰山款啊【泪目
虽然他目前对女主一家子都很凶,可是你们没发现他对自家兄弟【赵大哥】
特别的友善吗!
*
【感谢】
仙贝精的地雷。么么啾

  第六章

  杨晋的确是个爽快人,当天乐坊的监视便解除了,不过他也留了一手,安插了几人装作寻常百姓混迹在每日来观戏听曲儿的酒客当中,数双眼睛藏在暗处,盯得人浑身不自在。
  锦衣卫闹腾了一场拍拍屁股走了,曹坊主还得忙里忙外的善后。
  “咱们听雨楼没犯甚么事儿。”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人命官司?不存在的,您瞧锦衣卫那不已经走了吗?”
  顶着张笑脸迎来送往,一天下来面皮都快僵了,甚是辛苦。
  不管怎么说,乐坊这场飞来横祸总算平息下去,每天已能照常开门迎客,虽说生意不如以往红火了,可也比一直被软禁着要强。
  难得有几天喘息的时间,闻芊甚么也没干,只窝在房中睡觉,而杨晋那边也颇为宁静,甚至给她一种此事将会不了了之的错觉。
  直到唐家老太爷寿宴的前一日傍晚,锦衣卫如期而至。
  杨晋一行是钦差,平时住官驿,闻芊到的时候,他正在和施百川商议明天的计划,旁边的小几上放着精致的银丝盒子,约摸是寿礼。
  杨晋抬眼见到她,颔了颔首,语气平和:“坐。”
  “哥,那我届时带几个人过去?”
  “两个足够了,人太多会显得我们是有备而来。”他吩咐完施百川,继而望向闻芊,“闻姑娘……送完贺礼后,唐府花园有歌舞、戏曲助兴,到时你上水榭弹一曲,至于怎么和唐石搭上话,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他食指在桌上轻点,“我需要的,就是正午到晚宴之间的这段时间,能办到吗?”
  闻芊没有回答,却反问道:“杨大人,如果唐总督真的有鬼,你带一帮人前去贺寿,他必然会防着你,你确定能顺利调查唐府?”唐石又不是傻子,明摆着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么,他肯定有所戒备。
  杨晋忽然笑了笑,端起茶杯来,偏头看她:“谁说我要带一帮人前去贺寿了?”
  闻芊皱眉:“甚么意思?”
  施百川在边上插话:“是我去。”
  搞甚么?
  拜帖上不是明明白白写的“锦衣卫试百户杨晋”么?
  她带着嫌弃且怀疑的眼神打量施百川,“你?唐石肯卖你这个面子?”
  “不是他去,是他假扮我去。”杨晋放下茶杯,开口解释,“明日,百川会借‘杨家二公子’这个身份给唐老太爷祝寿,而我则以杭州才子段玉的名义出席。”
  被这出李代桃僵把愣了好一阵,闻芊不禁奇怪:“他假扮你,就不怕被人认出来?”
  杨晋淡淡道:“我初到广陵,此前又从未与旁人有过往来,他们凭甚么认得我?”
  这么讲是有缘由的。
  一般而言,京官来地方办事,当地的大小官员听到风吹草动会提前到城门口迎接,或是前去官驿拜候,具体视官阶而定,美名其曰接风洗尘,俗称拜码头。
  但杨晋他们是临时来广陵,一直低调行事,且到此地以后,他自己不去拜码头,也不让别人来拜他,故而至今为止除了官驿的驿卒,广陵城七品以上的官儿也就只知道杨大人家的二公子来了,至于甚么相貌——模糊不清。
  “所以。”他不紧不慢地说,“在这个计划里,你和百川,都是替我掩人耳目的。”
  闻芊暗暗唏嘘,深觉官场黑暗,人心叵测,莫看杨晋一脸斯文很好欺负的样子,耍起手段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粗略的安排已经有了,剩下的是细节,人不宜多,最主要的也就杨晋和施百川两个,他拿出唐府宅院的地图在上面勾勾画画。
  桌上还摊着那幅人像图,暮色四合的光线中,墨笔勾勒的中年男子显得比白日里更加阴沉,眼窝凹陷,斜长的眉眼透着几分诡异。
  闻芊顺手拾了起来,貌似随意的问道:“这个人到底犯了什么事?”
  杨晋闻言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画纸,将笔搁下:“上一年宁王谋逆造反,你可知晓?”
  “听说过。”
  他嗯了声,“他是同党。”
  “此人名叫刘文远,我奉命去眉州押他进京。途径东湖的时候,他逃了,这才一路追到广陵。”
  闻芊扬起眉,恍悟般点了点头。
  怪不得这帮锦衣卫做事遮遮掩掩,感情是自己玩忽职守。
  十几个人高马大的练家子还看不住一个弱柳扶风的病秧子——能耐。
  *
  从官驿的客房中出来,天已经黑了。
  毕竟是个姑娘家,不太放心让闻芊独自回乐坊,杨晋命施百川先去雇顶轿子,在屋里寻了盏灯笼,送她往外走。
  院内的烛火点得暗,他挑灯在前面引路,闻芊则静静跟在身后。
  夜风料峭,立秋过后,早晚的温度已有些凉意。
  明月照着树影,斑驳地投射在青墙上,远处的瘦西湖岸飘来一段琴声,婉转连绵,带着江南特有的温润与柔软,弹的正是那首红极一时的《明月秋霜》。
  “杨大人好音律么?”她突然没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
  杨晋并未回头:“杨某粗人一个,不懂风雅。”
  闻芊望着他笔直如松的背影轻轻笑了一下,轻声道:“那真是可惜了。”
  接触了这么久,杨晋是头一次听到她这般语气,说不清甚么感觉,但就是生出些犹豫来,好像不通音律对她而言是种无尽遗憾一样。
  各自静默地走了一阵,他终于微微侧头:“我瞧你轻功挺好的,此前学过?”
  闻芊淡淡地说没有,“习舞之人多少都会点轻身功夫,比不上你们那些飞檐走壁的,只是能自保罢了。”
  半晌只听他嗯了声。
  闻芊唇边荡开笑意,狡黠道:“怎么,关心我啊?想没话找话说,缓和气氛?”
  杨晋:“……”
  他瞬间觉得方才那点犹豫简直多余。
  冗长的青石小径终有尽头,官驿门前挂着的那两盏大红灯笼把地面铺得通红一片,他走出这片阴影时,面颊不可避免地染上了温和的色彩。
  就在此刻,闻芊出声道:“杨大人也信鬼神?”
  他戴了一块玉,雕的是观音像,杨晋并没在意:“家里老人求的,我不信这个。”
  “大人还真是孝顺。”她漫不经心地上前,随手拂了一下那枚玉佩,“万物生长,皆有定数……这世上真有鬼怪也说不定。”
  言语间,一顶的蓝布小轿在台阶前落下,闻芊道了个别:“多谢相送,告辞。”她打起帘子钻进去。
  两个轿夫一前一后抬起小轿,吱呀吱呀,步伐平稳地沿街而行,很快隐没在黑暗之中。
  *
  闻芊没回乐坊,绕路先到楼砚的住处搜刮了些东西。
  迷药、蒙汗药、马钱子,楼大夫是个行走的大药囊,要什么有什么。
  “还要马钱子……这么凶险吗?”楼砚给她归类装好,絮叨地劝道,“不如别去了吧?若是出事怎么办?”
  她不以为意:“□□是以防万一用的,你瞧我像是那么容易被放倒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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