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清宫谋(出书版)-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是知道朕会派人盯着所以才故意而为的,对了,这两天她身上的东西也都给净了,朕倒要看看接下来她在那里还能熬多久?”康熙将手中的耳饰轻轻一丢,那金光闪闪的小物件便滚落在炕上,声音煞是好听。
  曹寅不语。
  过了片刻之后,康熙又道:“白天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大臣们出宫的时候都还在议论圈地换地之事。这是侍卫们听来的闲言碎语。”曹寅呈上一册折子。
  康熙展开一开,叭的一下便远远地丢了出去,“他竟这么说?”
  那折子摊在地上,显得很无辜。
  费扬古用目一扫,便看到这样一段话。
  宴毕,鳌拜与遏必隆一同出宫,遏必隆问鳌拜为何重提换地之事,鳌拜直言:“大正月的贬了咱们东珠,明摆着是要拉拢索尼,打压咱们。老子心中有气,既然他们不给着咱们留脸面,咱们也不用含糊。”
  阳光般俊毅的清朗外表不知不觉被一丝忧虑缠绕,眉宇间的英气悄然沾染了九尺冰寒。
  “费扬古,你怎么看?”康熙冷不丁地发问,让费扬古一下子收回了思绪。
  “当年睿亲王主持圈地,两黄旗确实受了委屈,如今辅臣柄政,如果不讨要回来倒是奇怪了。”原本牵涉朝政费扬古并不想多言,但是此时他必须言简意赅地为康熙剖析,就是想让他不要理会鳌拜布下的烟雾。什么为东珠出气、因双穗麦子引发的口舌之争都是烟雾,真正目的不过是拨乱反正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对他们而言这是正当的,也是迟早的。
  “那么,依你看,就该由他们去吗?”康熙注视着费扬古。
  “不管皇上心中所想如何,此时只能置身事外。”回望着康熙,费扬古眼神坚定没有半分的闪烁,他直言道,“皇上或许不愿数万民众扶老携幼饱受迁徙之苦,但是如今四辅臣中有三位辅臣都赞同,而且朝堂之上出自两黄旗的官员在各部中为数众多,此事必成定局。”
  “难道就不可转寰?”康熙仿佛不信。
  “除非皇上亲政。”费扬古直视着康熙,眸色中的坚定让人感觉到诚恳与信任,也让人洞悉到他沉默背后的勇气与智慧。
  寝宫里静极了,三个人的呼吸之声似乎都可以清晰地听到。
  康熙感觉自己的心跳比往常时候都要有力,咚咚地呼之欲出,许久之后他才说道:“否则,就要任由他们胡闹?”
  费扬古神情笃定:“是!”
  “可是,此地已然圈定二十多年了,如果现在换回来,必然闹得民怨沸腾,有累圣德啊。”曹寅来自民间,深知民间庄户人家的疾苦,所以原本一向少语的他也忍不住开口了。
  费扬古的目光从康熙面上移至曹寅,看曹寅面上的急切,他竟笑了。
  “皇上还未亲政,何来有损圣德之说?辅臣柄国一味滥权才弄得民怨沸腾,这刚好是归政皇上的良机。”
  听他如此一说,康熙豁然明白,这就是所谓的于沉默中爆发。
  连一向小心谨慎从不敢多言一句的曹寅都会忍不住开口劝谏,可见此事对于百姓的重要,这恐怕比天算案更为轰动。
  天算案,受波及的不过是几个传教士,对于民众来说不痛不痒,如同看戏。
  甚至有人还认为辅臣们驱除了邪佞,于国于民有功。
  而这一次,则完全不同。
  费扬古的一番剖析让康熙的心定了下来,如此看来此事不管进退都对自己有利。
  只是他仍稍稍有些疑惑:“朕记得你也是正白旗的,此时辅臣们来势汹汹,怕不只是将地换回就能善罢甘休的,若是因此泱及白旗,你不担心?”
  康熙目不转睛地看着费扬古,他发现费扬古的那对眸子黑得有如漆般光亮,那里面像是蕴含着丰富内涵的大海,又像是八九月间明净晴朗、万里无云的天空。少年天子不由心中暗叹,鄂硕的这一双儿女果然无论外貌还是智慧都称得上是人中翘楚。
  只听费扬古如此答道:“当年太祖将兵民分归八旗不过是为了便于管理,就像官员按部就班、各司其职一样。天下的土地都属于皇上,天下的臣民亦是如此,如何摆放安置皆在皇上。”
  他的话,让康熙听起来感觉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的舒爽,他由衷赞道:“平时见你总是缄默,每当开口却是鞭辟入里,最可贵的是话无絮言、利落直白。朕,开始喜欢你了。”康熙看着费扬古身上二等侍卫的服饰,不由说道,“明儿去把这身衣服换了,换上黄的。”
  “臣叩谢皇恩!”费扬古明白康熙所指的“黄服”是御前一等侍卫的标志。其实对此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远不止如此。
  忽听康熙又问:“曹寅,你说鳌拜明明跟苏克萨哈是儿女亲家,理应同他走得近些。可是为什么却同遏必隆交好?而且,他为什么那么在意东珠?”
  费扬古心中微痛,他实在不愿意朝堂上的风波牵连到东珠,可是此时,他没有半分立场替她说话。
  “遏大人为人憨厚,处事低调,鳌大人性子烈,这一温一火自然相处得来。而昭妃娘娘是鳌大人的义女,所以亲厚些。”曹寅不仅是康熙的奶兄,更是内廷侍卫首领,宫中内外消息皆很灵通,所幸是他为人性情谨肃,口风又紧故从没有生出半分事非。
  “你上次说他们是怎么结的亲?”康熙仿佛对此很感兴趣。
  “具体的情形奴才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当年在正阳门大街,鳌大人幼女青阑格格的马伤了路人,正巧昭妃娘娘经过,便让青阑格格赔偿路人的损失。青阑格格不听劝,二人便打了起来。昭妃娘娘用马鞭打伤了的青阑格格的脸……”
  康熙面上十分惊讶,只觉得她平时不够循规蹈矩,没想到还这样泼辣。
  “青阑格格回府自然要向鳌大人哭诉,鳌大人听了大怒,当下便提着刀要去找昭妃娘娘报仇,没想到……”曹寅还未说完便被康熙打断。
  “于是,她便跪求认错,从而认鳌拜为父?”
  曹寅摇了摇头:“昭妃娘娘见到鳌大人丝毫没有惊慌怯懦,她对鳌大人说,你女儿之所以会被我打是因为技不如人,如果你要为女儿报仇,就得胜过我。鳌大人很意外。昭妃娘娘便要与鳌大人比试马上功夫。昭妃娘娘还说,如果自己输了,则任由鳌大人处置。可若是鳌大人输了,便要让她拔掉三根胡子,而且此事一笔勾销。”
  “她怎如此狂妄?”康熙不信她真的能赢鳌拜,“她怎么可能赢得了?”
  “娘娘最后正是赢了鳌大人。不仅拔去了鳌拜三根胡子,还教训鳌大人说‘策马御敌在战场上是英雄,而平时在街上若不能约束马匹践伤百姓便是行凶’。鳌大人也很奇怪,非但没恼,反而追着娘娘认为义女,并时常带娘娘行猎射箭教她很多本领,宠爱之情超过对青阑格格。”
  康熙很费解,他不明白小小的东珠是怎样取胜鳌拜的。而站在殿内如如不动的费扬古又仿佛清晰地看到三年前的那一幕。
  东珠满面染尘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跟前,“我一会儿要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他凝眸而视,伸手帮她理了理被汗水浸湿的发帘,“怎么又瞎说?”
  “我闯祸了!”东珠一下子便扑进他的怀里。
  他面色微红,他当然不会以为才八九岁的她会对自己有什么情愫,他只是感动这世上除了父母和姐姐以外,还有这样一个人如此牵挂着自己。
  “是打碎了你阿玛的古董,剪坏了你额娘的礼服,还是惹你玛嬷生气了?”从她四岁开始,仿佛她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
  因为每隔几天,她都会跑到他耳边像个小鹦鹉一样说个不停。
  “不是,我打了青阑!”她眨着亮闪闪的媚眼,如同雨水洗涤过的两片新叶,那样清灵动人,“用马鞭打的,在她脸上打出两条红印子呢!”
  她居然很骄傲。
  他微微皱眉,一下子将她从怀里推开,口中的语气也重了起来:“东珠,我不喜欢你这样欺负人。”
  “我没有!”东珠愣住了,随即大声地喊了起来,“谁让她那么讨厌,在北海冰嬉的时候一直缠着你要给她拉冰车,你不理她,她还骂你。”
  原来竟是因为自己。
  他心里暖暖的,可是眉头却拧的更紧,依旧绷着脸:“那也不能打人!”
  “她今天骑着马在街上乱撞,撞飞了两个胭脂摊子,我让她赔钱,她不理我,是她先动的手。”东珠眼里闪着泪光,噘起小嘴,委屈极了。
  他的心如同被风吹皱的一池春水:“好了,是我不知道情形怪错你了,别难过了。”
  伸手去擦她掉下的如同珍珠一般的泪珠儿,她却闪开了:“反正你也不稀罕我,我走了,让鳌拜打死算了!”
  她赌气向外走,而他则玉树临风般立于原地,声音幽幽传来:“有个法子,可以不会让你被打,你听是不听?”
  她站住脚,口中轻“哼”了一声,仿佛不屑去听,只片刻之后转过身时,已然满面嫣然。
  再后来,她骑着一匹棕红色的小马带着鳌拜来到一片低矮的果树林,二人穿林而过,看谁先到,条件是不能碰到果树的枝叶。
  最终她以灵巧取胜。
  那一日,她赢了鳌拜。
  巧笑倩兮之间竟是风情万种,如兰芝一般空灵出尘让人惊艳,眉宇间的神情却仿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姝,至纯至真。
  那一日,东珠并不知晓,在远处凝望着她的费扬古在心中默默吟诵的会是这样一首诗。
  莫惊宠辱空忧喜,莫计恩雠浪苦辛。
  黄帝孔丘何处问,安知不是梦中身。
  过了良久,康熙也乏了,便让所有人都退下。
  躺下之后,突然觉得身下有个物件似乎有些硌人,摸到一看竟是那枚小小的耳饰。
  一个晚上,听到两件关于东珠的事情。康熙忽然觉得,东珠与妍姝、端敏甚至赫舍里都不同,她的童年活得自我、率性、无拘无束。为了一个理字,她不惧权贵,敢当街鞭打辅臣之女。她也很聪明,能智赢鳌拜虎口拔须。有胆量有智慧,还有一颗善良的心。所以,才会将价值不菲的凤钗随便给一个奴才。对她而言是举手之劳转身即忘,对世人却是弥足珍贵。
  所以,这样的她,才会是如此不羁的。
  这样的她,也才会不愿入宫。
  眼前闪现着她那双翦水明眸,纤柔柳姿,想不到小小的身量之中竟蕴含着这么多的能量,自己还真是小看她了。


第二十三章 宫墙内外两相忍
  康熙五年正月初九,回到乾清宫的寝殿内,康熙觉得今夜有些不同寻常。
  殿内侍候的宫女太监都格外小心翼翼,她们在他进来的那一瞬间都无声无息地跪在地上。
  目光在众人身上巡视,没有人敢抬头去看他,毫无例外,所有人的身子都有些瑟瑟发抖。想起刚刚在慈宁宫太皇太后对自己说过的话,康熙便觉得很压抑,他原本想大吼一声,可是回到这里,在这样安静的氛围里,他突然感觉无力了。
  一头倒在龙床之上,用身体舒服地摊了一个大字。
  “皇上,今夜宣哪位姑娘侍寝?”乾清宫总管太监顾问行的声音悄然而起。
  话音未落,从龙床上扔下一个明晃晃的枕头正砸中他的脑袋,顾问行立即万分惶恐万分委屈:“奴才万死,惹皇上不高兴了,可是太皇太后……”
  “滚……”康熙愤怒地喊道。
  可是,这一次没有人听他的。
  殿中半晌都没有动静,康熙探起身子一看,只见所有人都匍匐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大红的地毡,一动不动。
  “好,你们愿意这样,就这样待着吧!”拉过一条黄龙锦被,胡乱盖在身上,他真想就这样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暗了下来。
  宫灯熄了不少,只留下一两盏。
  听声音,那些人也都悄悄退了下去。
  康熙微微一笑,又坐了起来,只是用目一扫便又呆住了。
  床脚跪着一人,是秋荣。只见她穿着一件薄如纱翼的冰丝长裙,里面若隐若现的是淡粉色的胸衣,朦胧如梦,雅中藏娇,平日里端庄至极一脸正气不容人有半分亵玩之意的乾清宫待诏女官,太皇太后亲赐的司寝,竟然还会有这样媚惑的一面。
  此时,一头如黛的长发随意倾泻在身上,低垂着头一语不发,就那样静静地跪在他的床脚。
  没用的,这样就能逼朕就犯吗?
  康熙面上闪过一丝苦涩,冷冷地说了一句:“想跪,就到外面跪去。”
  依旧是一语不发,她站起身缓缓向殿外走去,恨眉醉眼,我见犹怜。
  “要恨就恨太皇太后。”
  “奴婢无恨。”
  从容之态让人不得不赞,不愧是太皇太后跟前的人。
  秋荣以一身如纱般轻柔的寝衣在隆冬之际跪在乾清宫寝殿外面的丹陛之上,地砖将寒冰般的冷气通过膝头瞬间侵袭入体内。
  如剪刀般的冷风撕扯着她的乌发,让它们零乱如麻。
  躺在龙床上面的康熙如伏身在烈焰之上,浑身上下燥热起来,寝殿里的香炭仿佛不同往日,格外的馥郁芬芳,床头香几上有一盏小小的八面玲珑木雕宫灯,想不到那每一面上都画着……
  “没用的。”康熙喃喃自语,“皇玛嬷,这些都没有用的。”
  闭上眼睛,脑海中便全都是妍姝的影子,那些影子里交杂着自己,除了自己仿佛还有一个男人。
  是谁?
  康熙看不真切。
  只是那个人竟然坐在妍姝的床上,用一把玉梳为妍姝打理着那满头青丝,他还将其中一缕放在手中把玩。
  是谁?
  是谁那样大胆?
  此时他并不知道,他的妍姝同他一样,经历着灵魂与身体的较量与炙烤。
  和硕柔嘉公主府。
  两个人影在夜色中步子匆匆,身材挺拔面容俊秀的正是额附靖南王孙耿聚忠,身后随行的则是公主府的总管齐阿岱。
  “齐总管,公主怎么会突然病了,传太医了吗?是否应该派人去宫里回报一下?”耿聚忠的府邸与公主府一墙相隔。按制,公主与额附不同于普通夫妻,公主是君,额附为臣,公主召额附才能得见。
  从下嫁之后,公主有一半的时间住在宫里,就是府中除了必要的节日,两人也很难见上一面。耿聚忠虽贵为王孙,但是作为汉人,他深知满族人从心眼里对汉人的歧视与反感,而自己名为王孙不过是留守京中的一名质子,公主则是被派来笼络和监视自己的。
  所以,大婚之后,对于这位公主娘娘,耿聚忠则是以礼相待,不敢越雷池一步。
  今夜,他原本已经安歇了,想不到公主府的总管却来传话,说公主身体不适,急召他入内。
  “额附去了就知道了。”齐阿岱面上神情极为镇定,一句话便将耿聚忠所有疑惑打发了。
  到了公主寝殿外面,齐阿岱便停步了:“额附请入内吧。”
  耿聚忠有些纳闷,以往入内都有嬷嬷和侍女们随行,今儿怎么倒让自己一个人进去了,容不得他多想,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两个侍女轻福一礼:“额附,请入内。”
  见额附进入殿内,她俩便悄悄退下又将房门轻轻带好。
  耿聚忠整体了一下衣冠这才举步上前,借着月色与昏暗的烛光,穿过红纱重重,来到公主床前。
  帐帘虚掩,娇声啼啼。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随相依,映日浴风……”在耿聚忠眼中,和硕柔嘉公主虽然长得倾国倾城,可是每次见面都冷若冰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此时,她面色绯红,额上还浸着汗珠。双眼紧闭,浓密的睫毛微微扑烁,身子还不安地扭动着,嘴里一直断断续续吟着诗词残句,看来果然病得不轻。
  耿聚忠伸出手轻轻放在她的额上,她忍不住打了个战栗,想是踏夜而来的他,这手上自然带着些许的凉气,与她火热的额头相触,带给他不好的感觉。
  耿聚忠忙要收回手,没想到却被她牢牢抓住。
  “不要走,你不要走。”
  “公主。”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知道的,平日里我都是装出来的,我不是不想亲近你,可是……可是我的苦衷……你是明白的。你为什么还这么狠心不理我!”她竟呜咽地哭了起来,面如梨花带雨,身如纤柳迎风,说不尽的楚楚娇媚。
  微微蹙起的蛾眉,藏着撩人的风情。
  风情?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耿聚忠觉得自己的脸也烧了起来。
  往日的公主如同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对于他来说可以远闻其香,叹其观止,却不可亵玩焉。
  今日的公主娇媚如杏,勾人魂魄,令人心惊。
  不远处的香案上摆着一个小巧的香炉,从那里面飘散出如兰的香气,甜丝丝的沁人心脾,耿聚忠想要抽回自己被公主紧紧抓住的手,可是两人肌肤相触,他便被她点燃了一般。
  夜色如墨,月光如银洒落在室内。
  虚掩的帐子挡不住一室的迤逦风情,寂静的院落更将那此起彼伏的喘息与呻吟之声泄露出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