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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夫人晋升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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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却是不由分说,直接上来就绑人,在药材柜子里搜了几根草药作为呈堂证供,一并给带走了,连沈令菡出面都不好使。

    如果估计的没错,很快就会来查封药材铺子了,她舅母这回是铁了心的要霸占她两家铺子,根本不给留任何余地。

    直到刘掌柜被押走的那一刻,沈令菡才知道,自以为是的那些小聪明,并不能真正应对困境,她没有力量,没有人生经验,更没有任何拿的出手的砝码,在绝对的权利面前,胳膊根本拧不过大腿,即便她舅舅只是个小小都尉,即便他本身是个窝囊废。

    沈先生说的审时度势,可能并不只有圆滑的处世策略,也不只有看人看事的眼界,还需要学会舍取,既然眼下力不能及,她觉得是时候该妥协了。

    她关掉了药材铺子,一个人来到河边发呆,人在做不情愿决定的时候,难免纠结愤慨,她自然也是不甘心的。凭什么就能随意决定她的亲事,凭什么可以捏造莫须有的证据来污蔑好人,又凭什么要对的人妥协。

    如果沈先生在,应该会说,因为你是弱者,你不具备操控世间法则的权利,所以你就得学着低头,直到你有足够能力反败为胜的时候。

    她不能连累刘掌柜跟刘泉,也没有把握反败为胜,除非彻底跟何家撕破脸,彻底把自己的命运赌上,但她认为这样并不值得。

    这丁点的困境就要拿命运来堵,其实是弱者的体现,她还输得起。何东家说过,就算要破釜沉舟,你也得先有破釜沉舟的本事,她还没任何本事,所以她要为自己争取。

    不就是两家铺子吗,身外之财,守不住就是守不住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等迟早再拿回来就是。

    她拍拍手站起来,对着河对岸吼了一嗓子,然后开怀一笑,烦闷的心情立刻扫空。

    她转身的时候,冷不丁瞧见谈让站在后面一脸茫然,不知道是不是让她这一嗓子吓懵了。

    “谈小郎君你来啦,我给你抓鱼啊!”

    谈让一愣,点点头,“你每天都来抓鱼吗?”

    “也不是啊,摸鱼也是要看运气的,比如今天倒霉,我预感能抓一条肥的,所以是你运气好,碰上了。”她脱了鞋一扔,裙角系在腰上,然后下水摸鱼。

    谈让盘腿坐在河岸上,他发现相对于吃鱼,更加喜欢听她摸鱼的动静,还包括一边摸鱼一边跟他瞎聊。

    但是她今天话很少,看来这次的倒霉事比较不同寻常。

    “谈小郎君我问你啊。”沈令菡直起腰,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家里人会随便让你成亲吗?”

    “?”

    “我是说,你自己的亲事能自己做主吗?”

    谈让想了想,先点点头。

    那就好办了,沈令菡嘻嘻一笑,指着自己,“那要不,你考虑一下选择我呗?”

    谈让:“……”

    她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姑娘。

正文 020舍铺子

    说完了,沈令菡才觉着这话容易叫人误会,瞧瞧谈小郎君都吓傻了。

    她纯粹是想到哪里随口而出,想着若最终逃不开谈家或是琅琊王,那她宁愿选择谈家,至少谈家还有个顺眼的谈让。再加上他可以给自己亲事做主,故而才脱口而出,却忘了人家未必愿意。

    “我不是那意思啊谈让,我是说有可能的话,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跟我那啥做做样子,不是真的成亲,哎呀也不是……”

    她欲哭无泪,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妥当,娶亲是很严肃的事,人家凭什么配合她做戏呢,跟他交情也不算深,怪尴尬的。

    “算了算了,你当我没说。”

    沈令菡自暴自弃的继续摸鱼,心说快来道雷把她劈晕算了。

    谈让动了动嘴角,看来这次给逼的不轻,不然怎么会想不开选他呢。

    “哇哈,一条大肥鱼!”沈令菡真的抓住一只肥的,放在鱼篓里都沉甸甸的。

    她爬上岸来,照旧把鱼绑好了给他,“你可注意点,别让它跑了,可沉呢。”

    “谢谢。”

    每次都白得她的鱼,谈让想想,改天还她个大人情吧。

    “咱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这么客气,一条鱼而已不费什么事。”

    谈让笑笑,“嗯,以后尽量不客气。”

    “这就对了。”沈令菡穿好鞋,跟他道别,“我得回家了,改天见啊。”

    她回家,得尽快跟于氏了结一下铺子的事,铺子给她,刘掌柜父子也好放出来了吧。

    她一进门,于氏就跑来嘘寒问暖,“哎呦这怎么话说的,我听说你娘铺子着火了啊,怎么这样不小心呢?”

    “是啊,春天风大,不知道谁家的煤油刮到我们货仓了,都赖风缺德。”

    于氏:“……”

    “哎,我娘的一番心血,都是我没用。”

    “也不能这么说吗,你毕竟年纪还小,你娘也是,怎么能把这么重的担子落在你个小娃娃肩上,舅母心疼你啊。”于氏又开始装腔作势,“多好的两家铺子,说败落就败落了,可惜可惜。”

    “舅母,你怎么知道是两家铺子都出事了,消息传这么快吗?”

    刘掌柜刚被带走,都还没定罪,她就跟长了顺风耳似的。

    于氏一噎,“咳,这不是听街坊邻居说的吗,真没想道他们竟是这样的人,你娘对他们不薄,刚一走就不认人了,竟是干出这样的事害你。你舅舅前日还跟我说,说让我多帮衬你些,我说怕你多想,不好伸手掺合的,都赖我,早知道就不顾忌这那的,要是有我看着,他们也不敢欺瞒你。”

    “舅母说的是。”

    见她没领会她的深意,于氏又道:“令娘啊,你看要不这样,你要是放心舅母帮你看着,不如就把两家铺子交给我,你别多想啊,舅母没别的意思,就是暂且替你看管,赚的钱还是你的,等你娘回来,我还原原本本的还给她。”

    说的倒是好听,沈令菡才不上她这个当,什么赚了钱一分不要,到时候就不是这样说了,白给她博一个不计酬劳帮外甥女忙的好名声不说,要不了多久,她还要出别的幺蛾子,反正没彻底霸占了铺子,她是不会消停的。

    再说,她也不想跟于氏有任何财物牵扯,跟这种人根本牵扯不清,铺子要给她就干脆撇清关系,到时候是赔是赚都算在她头上,别想再来坑她。

    “哪能让舅母白帮忙呢。”她为难道,“要不这样吧,两家铺子都转给舅母,我就拿点转让费罢了,反正铺子在我手里迟早要黄,还不如卖了,这样您以后也不尴尬,我娘要骂就骂我,跟你扯不上。”

    于氏心里一喜,面上还装着为难道样子,“这样啊,说实话,家里几个铺子就够我忙了,再添两个操心,着实有些为难,不过你有难处,舅母总要帮,也别提什么卖不卖了,你把铺子转给我,到时候舅母给你一笔厚厚的嫁妆,这样也好看些。其实布料铺子烧成那样,我接手还要往里搭钱收拾,拿药材铺子一抵,按说就平了,不过咱是自家人,我不能跟你算这么清楚,你放心,舅母不会亏待你。”

    谁说于氏拿不出手的,算这种账的时候,脑子比谁都好使。

    沈令菡懒得跟她掰扯这三瓜两枣,反正是不指望于氏能痛快拿现钱的,娘临走的时候还给她留了一些,留着倒也能应对一二,当务之急,是要把刘泉父子救出来。

    “还是舅母想的周全,不过我自己也就算了,铺子里的掌柜伙计不能亏待了,尤其刘掌柜,肯定是叫人冤枉了,还得请舅舅明察秋毫,尽早把人放出来才行。”

    “那自然没问题。”见目的都达成,于氏乐的做好人,“我回头就跟你舅舅说,另外铺子里的伙计,想继续留下的还照样用,与他们没什么妨碍。”

    “那就多谢舅母费心了。”

    “没事没事,跟舅母还客气。”

    都尉夫人心情大好,当晚还给她加了鸡腿,对着她和颜悦色亲亲密密,比待亲闺女还周到。

    郑氏知道铺子给了于氏,到底也没表什么态,就只劝她两句,让她往后专心念书,等着安心嫁人。

    铺子的事就算完了,接下来就剩下她的亲事,于氏这个周全的舅母,立刻就替她操心起来。

    何有志鼻青脸肿的回来,于氏吓了一跳,“你这怎么了?”

    “还不都是刘泉那个刁民打的。”他没好气的问,“令娘的铺子烧了,是不是你让人干的?”

    要换做平时,这种态度肯定要挨揍,不过于氏今天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并不计较,“小手段罢了,这不铺子就成咱的了,烧就烧了呗,最后还不是我来替她收拾。”

    “你,你说你真要了铺子?”何有志惊掉了下巴,他虽然也老惦记着拿令娘当块垫脚石,却从没打她钱的主意,因为有钱也不归他管,所以何都尉的金钱观很是淡泊。

    关键,他在亲姐姐面前还是要点脸的。

    “你叫唤什么!”于氏白了一眼,“又不是白拿她的,到时候她出嫁谈府,不得要嫁妆撑门面啊,还不是要咱俩操心。”

    “是是,夫人说的对,可是夫人,谈家那边……要说的是他家三郎,你还能同意吗?”

    “是谁还不都一样,他家三郎怎么了?”

    何有志跟她解释,“夫人你有所不知,谈家三郎是个瞎子,生母脑子不太好,在家里没什么地位的,都传言他是个没用的,说白了就是谈家的弃子,令娘嫁给他,不是白忙活吗?”

    于氏倒是没关注过,“那你又如何知晓是说给他的,谈内史跟你说什么了?”

    谈内史到没说甚,是他家大公子私下里找何有志聊了两句,大概要传达的精神,就是谈家除了他以外,兄弟们个个都是好的,嫁给谁都不吃亏。

    要说谈家大郎可真是个温润君子,说话的时候犹如徐徐清风,一点架子都没有,言辞恳切极易叫人信服,何有志当时就被他说通了,想着都是一父所出的兄弟,还真能弃之不顾吗,等成了家,兴许就好了。

    不过谈大公子的清风吹过劲后,何有志又仔细琢磨了一番,仍旧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就得跟于氏商量。

    “大公子的意思,按照年龄看,二郎三郎是最合适的,不过三郎年纪最近,人又稳重聪明,将来定然有大前途,可到底是个瞎子,我总觉得不太好,将来跟大姐姐夫说起来不好听,你说呢夫人?”

    于氏心里思量一番,说道:“我倒觉得还行,你想啊,三郎在家里没地位,将来娶了令娘要立业,靠谁?还不是要靠咱们,谋差事谋前途,都得你帮着,还愁他们不跟咱们一心吗?”

    “这倒也是,可咱娘那里没点头,少不得还要跟她商量一下,万一她不同意呢?”

    “哼,她有什么好不同意的,想巴结琅琊王府没巴结上,差点儿把令娘推火坑里,还有脸不同意吗,你看铺子的事,她也一句话没说,等咱们跟谈家定了,她还能说甚?”

    这点于氏还真就估算错了,郑氏死活都不同意令娘嫁给谈家三郎。

    她指着儿子媳妇的鼻子,“你俩少打黑心算盘,要么就跟老二谈婚论嫁,最差也是老四,再不同意就拉倒,宁愿不跟他家攀亲,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们令娘这样的人才,嫁谁不是嫁!”

    于氏道:“娘,您话也不能这么说,谈家多难得的条件啊,一时半会上哪找这样的人家,三郎除了眼睛不太好,哪哪都是个人才,往后咱家拉他一把,还愁他不好好待令娘吗?”

    郑氏摆手,“拉谁也不拉个瞎子,你俩闭嘴吧,这事没商量。”

    于氏气的牙痒痒,心说这老东西回回都跟自己对着干,又没有个眼见成算,推了谈家,她还指望把令娘说进宫当娘娘不成,不行,得快点跟谈家定下才好,到时候,看她还如何不答应!

正文 021强说亲

    沈令菡对于氏郑氏的僵持战喜闻乐见,反正她不想现在谈婚论嫁,她俩人较劲,她就能消停,最好谁也掐不过谁,僵着才好。

    再有去谈家念书之事,起先她答应谈二的邀约,只是为了防止琅琊王府要她上门,到时候能当个借口避一避,却好巧不巧的成了回绝王妃的理由。再后来为了铺子的事,她一直都没去谈府,其实也是不想去,就一直拖着。

    不想这日谈二又派人来接她过府,再有郑氏撵她,倒彻底躲不过去了,只好不情不愿的换了衣裳去谈家念书。

    念书这事得讲个缘分,要有先生缘,也要有学生缘,不是随便凑在一起就能把书念好的,当年沈先生之所以把她丢给老张先生,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适合教她。沈先生这人性如温水,凡事讲究个随意舒心,唯独在教书一事上不容随便,可偏偏沈令菡就对读书一事随便到没处说理,他平日可以宠她惯她,念书的时候就不行,为了防止哪天因为读书把宝贝闺女打死了,这才把她交给更加随便的老张先生。

    沈令菡虽然总惹老张生气,然而在对待念书一事的态度上,跟他简直臭味相投,俩半吊子知己凑在一块,倒比跟着沈先生的时候效果要好,她肚子里仅有的那点货,几乎都是从老张那里学的。

    但老张那样的狗屁先生世间难再找出第二个,沈令菡见谈府的先生之前,想的是,就算先生无趣,也没有沈先生赏心悦目的脸,至少别整个摇头晃脑的迂腐老头来,她最烦的先生就是那副德行,真要她对着那样的先生念书,她保不齐会干出点得罪人的事。

    然而世上的好事不能总有,有趣的好看的先生都让她遇上了,再碰上的就注定是她最讨厌的。

    谈家的这位齐先生,可谓是刻板中的典范,迂腐中的佼佼,暖天里穿的严丝又合缝,板板正正一动不动的跪坐案前,白胡子捋的油光水滑,根根分明,像是道观里移过来的坐像,响雷都劈不动的那种。

    沈令菡坐在谈二身边,吞了下口水,绝望的说了一句,“你书读到现在还没被逼疯,我挺佩服你的。”

    谈二一脸丧气,“知道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了吧,不过也没事,他只爱搭理我阿姐那样的,最多挨点罚罢了,你要挺住。”

    沈令菡哼了一声,她才不挺着,“你等着吧阿芷,我帮你把他逼疯了。”

    谈二:“……”

    果然令娘才是她的救世主!

    谈家在读的学生有四个,谈韵跟谈逊读书进程基本一致,谈韵读的最好,谈逊也不差,这俩人算是先生眼里的好学生。谈二只得跟小四郎混在一堆里,因为她脑子不行,读书进程就慢,连小四郎的开蒙书都没读明白,而小四郎心性不定,看起来也不是块读书的料,这俩人在先生眼里就是两块废料。

    至于沈令菡,大概是因为才来,又被谈樾事先关照过,齐先生上来就点了她的名,想要考校她底子如何。

    “沈娘子,可能默一篇文听听?”

    谈逊在底下接话,“先生,这位可是大儒之女,聪慧过人满腹经纶,默文还不是小菜一碟,您尽管考校便是,我们都想膜拜一番。”

    “哦?”先生露出了万分期待的表情。

    沈令菡站起来,冲先生呲牙一笑,“令娘不才,默文倒是可以,只不过可能会有点小毛病,不知道先生您能否忍受。”

    齐先生一愣,“甚毛病?”

    “是这样的,我小时候烧坏过脑子,自那之后只要读书就会头疼,默书的时候还会打屁,先生您要是不嫌弃,我倒是可以给您默一篇。”

    齐先生:“……”

    请问烧坏脑子跟打屁有什么关系?

    谈二在座位上闷笑,她一笑小四郎也跟着笑,最后连谈逊也没忍住,学堂上除了谈韵跟先生一脸黑,其他人笑的就差要断气。

    齐先生活了大半辈子,估计从没听过这般有辱斯文的厥词,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可到底也不能因为人家有毛病就嫌弃斥责,只好摆摆手让她坐下,放弃考校她。

    沈令菡坐下来,就见谈二朝她竖大拇指,她眨眨眼,心说还没完呢,她才不想天天坐在这里遭罪,最好是先生受不了主动把她退货。

    齐先生尚不知厄运并未到此结束,自顾端起书本来摇头晃脑,就在他沉浸在先贤之教诲中吟唱品读之时,忽然穿插进来几声很不和谐的鸣叫,给他格外绵长平淡的尾音添了几分俏皮。

    不知是哪里来的野蛐蛐如此知雅音,居然和的很协调,先生平铺直叙的时候,它叫的悠扬,先生要起高调的时候,它就跟着抬高音,好几次还差点把先生给拐跑了。

    叫的倒是挺好听,可就有一样毛病,容易引人尿下,比如小四郎,一个没忍住,尿裤子了。

    沉浸在书本中的齐先生被尿意打败,终于意识到了不对,镇纸拍的啪啪响,“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在维持形象跟解决燃眉之急之间犹豫一番,决定暂时抛弃形象,夹着腿弓着腰溜出课堂,生平第一次因为尿急中途停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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