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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夫人晋升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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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泉蹲下来,拍拍坚硬的膀子,“来吧,吃成猪都背的动。”

    沈令菡覆在他肩上,方才悬空的心立刻踏实了,感觉走出何家的路,仿佛也没有那样艰难。

    如果她能从小木屋走出去就好了。

    谈家的喜矫等在门外,围了好些看喜事的人,新妇一出门,细小的议论声就蔓延开了。

    “怎么穿这样出来的,这是新妇吗?”

    “是啊,连套红衣裳都没穿,盖头也没有,显得多丧气啊。”

    “哦呦,何家人可真不讲究,这是不诚心嫁吧,明摆着不给谈家脸啊。”

    “就是就是……”

    高坐马上的谈让动了动耳根子,眉宇间多了几道阴霾。

正文 036嫁进门

    马背上的谈小郎君,再次让沈令菡惊艳了一把,她很庆幸脑袋上没盖布,这一幕要是看不见,得多可惜啊。

    他今天穿戴的很齐整,玄色的新衣给他添了几分成熟气,俊秀的五官透出些许刚毅,这样板板正正端坐马上,几乎要叫人认不出来。

    看他的时候,感觉他在对她笑。

    笑起来更好看了。

    看见他的笑容时,何家带来的不快顿时一扫而空,连周围的议论声都自动退散了,沈令菡忽然觉得,以后能每天看见谈小郎君这张脸,似乎也挺不错的。

    “令娘,让我把你送到谈府吧。”小苗捏着帕子,不时擦两滴眼泪,她舍不得令娘走。

    没想到家里最舍不得她的,居然是小苗。

    “你还是回去吧,别让他们说你。”沈令菡安慰她,“没关系的,以后我再找你玩就是。”

    “哎,那我不跟着了。”小苗看着她上轿,眼泪哗就出来了。

    她跟刘泉站在原地,看着轿子渐渐远离,明明是喜事,可怎么都不能展开嘴角,大概留下来的,永远都是失落的吧。

    谈府门前要热闹许多,因为琅琊王跟王妃亲临,光是来一睹风采的人就挤满了道。

    谈家的这场喜事办的相当隆重,是谁也没想到的,原本以为他家三郎拿不出手,喜事就凑合着办了拉倒,可看看眼前这排场,竟是难得一见的盛景,本是想来看小瞎子成亲的热闹,最后到成了大饱眼福。

    据闻上州刺史大人都赏脸来了,除了这些百年难见的官门人,更请了州郡里的大户,放眼望去皆是贵人,这场面要是让何都尉跟于氏见了,肯定后悔没跟来。

    谈二今日穿戴的喜气,花盆子似的怵在府门外,对着道口探头探脑,一瞧见三郎的马头出现,立时兴奋的挥舞帕子。

    “哎哎,干嘛呢,你激动个甚?”周璞忍无可忍的扯她袖子,“那帕子舞的跟勾栏院的妈妈似的,难不难看啊。”

    他也是特意出来迎新人的,不过一直站在人群里,主要是怕周览瞧见了埋汰他,当然,也是不想跟谈二娘站在一块。

    因为今天,他俩的衣裳撞色了。

    周四公子别提多后悔了,今早出门的时候,挑了半天的衣裳,也不知怎么的就好死不死的挑了件绛紫色袍子,想着大喜的日子,不好穿的素淡,可万万没想到跟她撞了。

    谈二的衣柜里,统共就这么一套紫色的衣裳,平日里是不太能穿的,亦是为着喜日才上身,两人这么往门口一站,现成的一对儿。

    不知道的还当他俩是新人。

    “碍着你什么事了?”谈二没好气的瞅他,“瞧瞧你穿的吧,哪个郎君像你似的穿个紫袍子来,抢什么风头。”

    周璞:“……”

    他就是脑子让门挤了才穿的,好想脱了啊!

    喜矫落定,谈让打马上利落的下来,俊美的脸,干净的动作,让瞧见的人呼吸一滞。

    长这样的脸,瞎眼也不能遮去他半分光芒,何况他怎么看也不像个瞎子。

    周四不由咂嘴,“这小子学骑马,原来是等在这里出风头啊,枉我还觉得对不住他,哼。”

    “哎?令娘她……”谈二看着轿子里出来的沈令菡,傻眼了,“她,她他她……”

    “她什么她,还不快去问问什么情况!”周璞也愣了,心说今天这排场,新妇穿这样出来肯定要招笑话的。

    他焦急的看看四周,好多人已经开始议论了。

    沈令菡扯着红绸,被谈让从轿子里牵出来,没站一起的时候不觉得,这样一对比,的确很不搭,她倒像个丫头似的。

    “阿让,你牵好红绸,我领你进去啊。”她没在意周遭的眼光,该怎么走还是怎么走。

    “小麻雀,你等我下。”谈让叫住她。

    “嗯?”

    接下来,沈令菡就怔住了,她眼里的谈让,当众解开了红束腰,若无其事的脱掉了新袍。

    “……”

    四下议论的声音即刻消散,安静的一瞬间,仿若无人。

    赶来问情况的谈二愣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变故,心说他们这是要唱哪出?

    “阿让你干嘛脱了啊,新衣裳多好看。”

    谈让里面穿的是那日在王府里穿过的那套,竟是直接在外面套上的新衣,脱下来再跟她站一块,从颜色到风格就很配套了。

    “这样跟你的嫁衣比较配吧,新袍子太大了,我穿着啰嗦,脱了也自在。”谈让重新牵起红绸,跟她并肩走着,“咱俩一块走吧,一前一后怪别扭。”

    “噗……”不知怎的,听他说这话就想笑,笑着笑着,心里涌上一股暖意,“阿让说的对,要进门就一起进嘛,一前一后,跟牵着头驴似的。”

    走在后面的谈二:“……”

    她赶忙往后退了一步,把周四推前面去了。

    “推我做甚,你倒是问没问啊?”

    “还问啥,你不觉得他俩这样挺般配嘛,管他的。”

    般配倒是般配了,可不成体统啊。

    谈家主屋厅堂内,谈政两口子位居高堂,琅琊王跟王妃分坐两侧,新人进门前,老早就有侍女将府外的状况汇报了。

    谈夫人闻言眉头一紧,不安的看看谈政,“夫君,这……”

    谈政的脸色意料中的难看,今日他特意把喜事办的热闹,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沈约,早在日子定好的时候,这消息就放了出去,为的是引沈约回来。

    只可惜连个人影都没瞧见,他不来也罢了,请了这些高官贵人来,维系感情疏通人脉也是有用的,可人情还没搭出去,先就要丢尽了脸面,这让他以后如何在官场立足!

    谈政再也没什么心情看他俩行礼,更不想让那俩东西给他叩头,丢人!

    “父亲,且少安毋躁。”谈樾劝道,“一切待行过礼再议。”

    贵人在旁,的确不好发作,谈政把心中郁气压下去,坐下来等。

    “老爷夫人!”一侍女进来,给王爷王妃分别见了礼,才回说,“三郎领着新妇先去了小偏院。”

    “什么?”

    谈政恼怒的拍案而起,这种日子去见那疯女人做甚!

    “不是要你们先把人领过来行礼吗?”

    他不指望那俩东西干嘛,至少顺顺利利的把礼行完,要丢人回自己院子里丢,又是脱衣裳又是去偏院,诚心不给他脸啊这是!

    “谈内史。”王妃开口,“既是生母,先去拜见一下也是应该的,我们多等一会儿便是。”

    “王妃说的是。”谈夫人笑说,“老爷,三郎孝顺是好事,咱就等一会。”

    谈让领着小媳妇去了小偏院,成亲之日,理应给生母叩俩头,不过谈家人怕她出来丢人,所以没让露面,连新院子都没让搬进去。

    对于三郎跟他娘的关系,家里人都说不清楚,虽然住在一个院子里,但从不见两人有什么交流,想来一个沉默寡言的小瞎子跟一个疯癫的娘之间,也就仅限于生育之恩罢了。

    沈令菡好奇的看了看他们以前的小院子,干净的啥也不剩,背光的小门紧紧关着,只留一个出气的小窗户,里面乌漆墨黑的什么也瞧不见。

    她与谈让站在门外,跟着他朝房门附身鞠了两下,并未跪下磕头,她不由纳闷,按说相依为命的母子俩,关系不应该这么不咸不淡,不亲近,却能在第一时间来给她行礼,怎么看都挺奇怪。

    他母亲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出来的时候,等在小院外的谈二冲她笑,贼嘻嘻的小声道:“令娘,不盖盖头好看!”

    沈令菡回以暖暖的笑容,用口型道了声,“谢谢。”

    两人一路回到正院,在等着一堵新人光彩的各色眼神中并肩经过,未见多么亲密,只是规规矩矩的一人扯着一头红稠,可看起来十分美好。

    两个年纪相当,样貌俊美的人走在一起,怎么都看都是赏心悦目的,但按照成亲的世俗,这样子未免儿戏了些,故而引起不少诽议。

    谈二就又被她大姐拧了耳朵,“你是不是脑子不好,跟在后面不嫌丢人吗,瞧瞧你穿这个样子,满世界就数你显眼。”

    谁说的,不是还有一个紫袍的家伙——哎他跑哪去了?

    再一瞧,周四公子早就不见了人影,满场子里头可不就数她鲜艳吗。

    “大姐你也真是的,人家令娘都嫁到咱家来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干嘛老这样,不行,我得跟进去瞧瞧。”

    谈韵气的不轻,身旁的周颜轻扯她,“你家二妹妹说的对,既成了一家人,不好总呛着,我倒觉得沈家令娘挺有性情。”

    “她有性情?”谈韵嫌弃的表情,隔着二里地都能瞧见,“呸!”

    “瞧你,大庭广众的,你看那边那位郎君,是不是正瞧你呢?”

    谈韵一愣,偷偷用余光看过去,果见一个郎君时不时老瞧她,脸上的表情立时收敛了。

    周颜掩着帕子笑笑,“没准儿是瞧上你了呢?”

    谈韵撇撇嘴,心说那模样的,她才瞧不上呢。

    高堂上端坐的四位,眼神就慈善多了,只除了谈政的眼底压着一丝怒意。

    沈令菡明显感受到,那怒意是冲她来的,是在埋冤她衣着不合规矩,倒是谈夫人一脸和善,看不出怪罪她的意思。

    既然已经不合规矩了,她便也不顾忌能不能开口说话,先给四位见过礼,“见过王爷王妃,父亲,母亲。”

    这声父亲母亲,喊的人挺自然,可听的人就不大情愿听,尤其谈政,心说三郎长这么大都没当面喊过一回,他媳妇不喊也罢,正想出口说一句往后不必喊之类的,就听他那金口难开的三郎出了声。

    “见过王爷,王妃,父亲,母亲。”

正文 037难堪事

    沈令菡觉得,他是为了她喊的。

    就像为了她脱下新衣一样。

    他能让看不起他的人一辈子别扭,也能让对他好的人时时感受到暖意。他自己在谈家的处境无所谓,但是现在她来了,成了他的小媳妇,就不能让她跟着一起别扭,他在为了她努力适应这个家。

    沈令菡能听出他话音里的生疏跟克制,这声父亲母亲喊的并不走心。

    谈夫人笑着答应了,“哎,两个好孩子,吉时到了,快行礼吧。”

    接下来的行礼亦是不咸不淡,谈让这个人似乎永远不会刻意奉承讨好,拜天拜地拜高堂,就只颔首屈身,那挺直的腰板半分都没弯。

    他如此,沈令菡便也如此,就像不熟的人见面寒暄,整个过程毫无喜气可言,观礼的人鸦雀无声。

    谈政刚刚缓和的脸色又尴尬了起来,他已经不知道办这场亲事的意义何在了。

    “听闻三郎随后要去内史府衙当差?”王妃开口问道,“我这里倒是有一桩差事,觉得他可以胜任。”

    听见的不由竖起耳朵来,琅琊王妃亲自提携谈三郎,这可是给了大面子。

    “我跟王爷来琅琊郡时日不短,想着该为此地百姓做些善事,便商议着建一座佛寺,一边开春暖和了就要动工,不如让三郎去做督,不知内史大人意下如何?”

    这哪里还用意下,换做谁都得忙不迭答应,王爷王妃赏脸的活计,干啥都使得,且督建可是个美差。

    倒是便宜了一个瞎子,他这模样甚事不用干,就只剩了捞油水的好处。

    谈政有些踌躇,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眼瞎,怕他去丢脸。

    “父亲,我看三郎就合适。”谈樾说道,“他性子刚直,做事稳当,做督造最合适不过的。”

    谈政沉吟着应了,“如此也罢,还不谢过王爷王妃提拔。”

    谈让微微颔首,又要犯金口难开的毛病,倒是沈令菡在旁接了句,“多谢王妃给阿让机会,他会干的很好。”

    王妃笑说,“瞧瞧,小丫头这就知道维护夫君了。”

    王妃的提携,让快要冷掉渣的场子缓和起来,观礼之人可算找到个恭维说好话的由头,纷纷开口道喜,一个劲的夸谈让稳成。

    半天没吐几个字的人,那可不稳成到家了。

    随后两人就要进新房,谈让眼睛不便,省了很多琐碎的俗礼,再者他没什么好友,也看不出来想要结交谁的意图,大家便更愿意围着谈樾寒暄。

    愿意跟在他们后面进新房看热闹的便也只有谈二,外加几个引路的侍女,一行进入后院,弯弯绕绕的往西行,待拐入通往新院子的走廊之前,侍女忽然停住脚。

    “呀,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令菡闻声看过去,只见通往院子的整条走廊上,杂乱的堆放了好多荆草还有带刺的枯枝,另有碎石子无数,泥巴团子数坨,洋洋洒洒,好似一幅写意过头的枯草画,而且很不讲究的没有留白。

    也就是说,无处下脚。

    “这哪个小心眼缺德鬼干的!”谈二掐着腰,火冒三丈,“今天这样的日子,你们居然都没有留意这边,干什么去了!”

    侍女们支支吾吾的无言以对,倒也不是干什么去了,只是大家本能的对三郎的院子避如蛇蝎,没事谁也不爱上这来,自然不能随时留意这边的动静,别说铺点枯草枝子,哪天一把火烧光了,大概也是后知后觉。

    谈二看看这些枯枝,似乎想到了什么,气鼓鼓的瞅着走廊另一头,此时大门紧闭的院门。

    新建的小院子在后院的西南角上,这里原是一片不大不小的花园子,平了之后起建的,跟它相邻的是四房,也就是四夫人杨氏与小四郎母子的院子。

    谈家的后院建的很有规律,正房位居中央,其它几房分别由东到西依次排列,讲究个序齿排位,规制上亦象征性的依次消减,家里几位侧房虽然一视同仁,但小细节上依旧恪守长幼之序。

    三郎的院子属于后插队进来的,所以只能排在最末,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弥补些许,规制就跟四院相仿,故而这院子从兴建之初就惹了四房的晦气。再有此处原有的那片花园子,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四房的后花园,杨氏年纪小,最受宠,如此算是给她的一点优待。

    如今优待变成了碍眼,四房心里能舒服就怪了。

    鸡零狗碎的东西往这边一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府上的冷宫,言外之意就是说,三郎再如何都是家里的破烂货,就是得了新院子也没用。

    上门头一天就给这样的难堪,可以说是相当有水准了。

    沈令菡只看谈二的反映,大致也猜到了原委,她不在意的笑笑,“这别是哪里特有的习俗吧,我们走走倒是无妨,只不过阿让可走不得,就劳烦小姐姐们帮忙除一下吧。”

    侍女们哪里还有二话,心里再膈应三郎,那他也是主,做下人的不可能当众跟他对着干,只好暂时舍弃干净漂亮的衣裙,动手清理起来。

    “阿让你几时起的,累了不,快坐下来歇歇。”沈令菡坐在走廊的歇脚台上,拿红绸布擦擦上头的灰,拉他过来坐,“我可是累的不行,虽然也没走几步路,可就是怪累的。”

    “是腿酸了吗?”谈让没坐下,却是蹲在她身边,给她揉捏起了小腿,“是因为天冷僵的吧。”

    沈令菡愣了下,不好意思的看看周围,她是个不大能体会羞涩之意的姑娘,从不觉得有什么是见不得人的,可当他蹲在她脚下的时候,忽然就热意上涌,堆在白嫩嫩的小脸上,透出些许粉嫩。

    “好像是有点冷哈,那那那就进屋暖和就好了。”她干笑两声,“我就说我没这么容易累嘛。”

    谈让弯弯嘴角,不用问也知道,她住的屋子肯定不生碳的,冬天蜷缩在冷被褥里的滋味他是知道的,蜷缩的时间长了,很容易浑身酸疼。

    谈二在旁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家三郎,说不上是惊奇还是尴尬,或者也有几分羞涩,尽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羞,就是觉得这画面挺叫人脸红,于是也加入了清理阵营。

    她小心翼翼捏着一根根带刺的枝,不由感慨良多,更有些难为情,想想这番情景放在数月前,她可能只会幸灾乐祸的看热闹,也会觉得三郎不配住进新院子,根本不会说四房做的哪里不对,更别提主动帮着清理。

    而一旦站在令娘与三郎的角度看,就会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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