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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金屋可藏娇-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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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厮杀了一阵之后,刺客的数量渐渐减少,毕竟刘彻身边的侍卫都是万中挑一的高手。剩余的几个刺客退到一处,负隅顽抗。聂胜和马何罗亲自坐镇,将他们围住,生怕这些人突围而去,那他们两人都难当罪责。
  “陛下,那边有聂大人和马大人两位看着,已经没事了。两位大人说,请陛下快点起程,回行宫去吧。”被派来报信的侍卫如此说道。
  “嗯!”刘彻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子,对陈娇和刘葭说道,“没事了,我们回去吧。”本在昏睡中的刘葭早已经在刚才的打斗声中醒来,被鲜血横流的现场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的。刘彻低下身子,捏了捏刘葭的小脸蛋,说道:“葭儿,吓……”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陈娇倒抽了一口气,刘葭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剑尖,以及那顺着剑尖缓缓滴下的鲜红色的血液。刘彻一贯从容的表情不再,他转过头,看着身后那人,正是刚才报信的那个侍卫,他的脸上还带着得手的狂喜。
  “你……”刘彻本欲提剑还手,却感到一阵心悸,疼痛难当,只能提剑插地,跪将下来,喘着粗气,对杨得意吩咐道:“抓住他,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走。”
  陈娇一瞬间觉得自己失去了反应能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从刘彻胸口垂直滴落的鲜血上,一直到感觉到自己怀中一轻,刘葭的哭声传来。
  “爹!父皇!你怎么了!”刘葭站在刘彻身边,哇哇大叫,刘彻勉强露出笑容,对她说道,“葭儿乖,不要哭!父皇没……”话未来得及说完,他整个人就向地面倾倒过去。
  陈娇忙上前接住他,让他的头侧躺在她的膝盖间,双手颤抖着扶住他的身子,摸到他背后那柄没入了大半的匕首,看着从自己指缝间滑出的粘稠血液,口中不住喊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刘彻的额头已经全是冷汗,他强忍着剧痛,对陈娇说道:“别怕,没事。朕不会有事的。”
  “你在流血,你在流血……”陈娇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模糊。
  “阿娇,不要慌!你听朕说……”刘彻伸手扳过她的脸,喘着气,对她说道,“等一下,不要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离开,朕受伤的消息,绝对不可以外泄,连宫里也不能……”刘彻感到一阵阵的晕眩袭来,他强撑着说道,“否则,你和葭儿就危险……了……”
  然后,他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枚玺印,交到陈娇手中,附在她耳边说道:“这是信玺,你收好……”话未及说完,他陷入了黑暗之中,人事不省。
  “刘彻!”陈娇见他闭上了眼睛,心也不由得沉了下来,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留了下来,说道:“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不要……”
  杨得意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好容易反应了过来,连爬带跑地来到陈娇身边,忙安慰道:“娘娘,娘娘,快别哭了。我们得快点将陛下带回去,回行宫去找侍医。”
  这时,聂胜和马何罗已经将所有刺客全部拿下,他们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傻在当场,尤其是聂胜,他看到下手的人居然是自己的手下,脸色更是难看得很。
  陈娇在杨得意的拉扯下,终于回神了,感觉着怀中那还有着些许温度的身体,看到自己眼前的一片混乱,刘彻昏迷前的话语又一次飘进了她的脑袋。
  “等一下,不要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离开,朕受伤的消息,绝对不可以外泄,连宫里也不能……否则,你和葭儿就危险……了……”
  陈娇的视线中再次出现了哭泣的刘葭,惊慌的杨得意,还有边上那些手足无措的侍卫们。她不由得捏紧刚才刘彻亲手交给她的信玺,开口说道:“聂胜,去把马车上的木板卸下来,做成担架,找四个人把陛下抬回行宫。”聂胜虽然不知道担架为何物,但是听到抬这个字也猜到了是什么样的东西,立刻给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匆匆离去。
  “马何罗,你现在回行宫去,把所有不能信任的侍卫调开,要确保陛下回宫的时候,这个受伤的消息不会传出去。”
  “不能信任?”马何罗一愣。
  “对!”陈娇很干脆地答道,眼神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稍远处的聂胜几人,说道,“今日陛下受伤,在场的所有人都负有保护不力之罪,此事若传到长安,朝廷公卿一定不会放过你等,就连陛下醒来之后,怕也会追究你们的罪责吧。”
  这话说得在场所有人都像蔫了的花儿似的。
  “但是,如果你们能够帮助本宫,瞒住陛下受伤的这件事情,来日必有所报。”陈娇继续说道,刚才刘彻说的话,她相信许多人都听到了,但是她还是必须给出这样的一个诱饵,确定不会有人去长安报信。
  能够留在刘彻身边做贴身侍卫的人,都不仅仅是武功高强,而且还有着一定的头脑,所以虽然陈娇没有说出为什么必须对长安方面的人隐瞒,但是在场的人还是猜到了其中的缘由。一国之君被人刺杀,这件事情自然非同小可,如今大汉并无太后,在皇帝无法理政的时候,这个国家的最高实权人物就变成了皇后,以昭阳殿和椒房殿的关系,一旦追究罪责,陈娇和广玉公主刘葭一定会被有心人弹劾,只要皇后运筹得当,相信能够在皇帝清醒之前,拔去这颗眼中钉,肉中刺吧。侍卫们心中也明白,无论是皇帝醒来,还是让皇后来处理此事,他们所有人都罪责难逃,倒不如帮这位娘娘渡过这次的难关,来日还可以得到报偿。
  “娘娘请吩咐!”
  淮南王府。
  “也不知道他们得手了没有。”刘迁在自己的府邸里来来回回地走着,自从前些日子被刘陵发现他策划了这次对刘彻的刺杀之后,他就再没有好日子过了。父王不满意他办事不利,王姐怨恨他不念姐弟之情,最糟的是,派出去的那些人自此失了消息,而朝中也没有皇帝受伤的消息传来,真是糟透了。
  “太子,”一个婢女走了进来,对刘迁说道,“不害公子来了,是否请他进来?”
  “不见!不见!没看到本太子正烦吗?”刘迁不耐烦地挥手道,忽然又停下来,说道,“等下,你说谁来了?”
  “是不害公子,建公子的爹啊。”婢女应道。
  “他?这个窝囊废来找本太子做什么?”刘迁皱眉道,虽然他和刘建处得不错,但是从本质上,他还是很看不起那些庶出的兄长,“宣他进来!”
  “不害见过太子!”刘不害的年纪仅比刘迁大三岁,但是由于多年来担惊受怕的生活,使他看来比刘迁苍老很多。
  “嗯。找本太子什么事情啊?”刘迁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
  “听说近来太子的心情不太好,所以不害特地来为太子解闷。”刘不害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按照他懦弱的性子,本来是不会主动亲近刘迁,但是近日被自己的妻子不断催促,也寻思着希望能够为儿子寻个好些的出路,才勉强自己来讨好刘迁。
  “解闷?”
  “是啊。”刘不害说道,“不害花重金从商旅手中买到一个西域来的美貌胡姬,送给太子,想必太子会喜欢的。”
  “美貌胡姬?”刘迁挑了挑眉,说道,“怎么?在我们淮南地方,居然还有人不把最好的送到府里来,给了你这个废物?”
  刘不害本就是个拙于言论的人,被刘迁这么一说,顿时噎住了,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太子,迁弟,不是,你知道……”
  “闭嘴,谁是你的迁弟!”刘迁站起身,一拳打在刘不害的脸上,这一拳出去,他感觉自己多日来的郁闷似乎也随之发泄了出去。他看了看拳头,和跌坐在地上的刘不害,嘿嘿一笑,说道,“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怪不得我。”说完,扑上去就是一阵狂打。对自小就备受宠溺的刘迁来说,欺负这些庶出的兄弟姐妹本就是家常便饭,现在他心情正不好,自然就拿刘不害出气了。
  ……
  “爹,怎么回事?”刘建回到自家院中,看到母亲正给父亲擦药酒,待看清楚刘不害脸上的青紫,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没……”刘不害连忙摆手说道。
  “没什么没啊,”见刘不害这副懦弱的样子,擦药的女子不由得抹泪道,“就算他是王太子,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竟然,竟然将你打成这样……”
  “王太子?”刘建皱眉道,“是迁王叔?”
  “就是他。亏你平日迁王叔前、迁王叔后的讨好他们姐弟,结果竟然一点情面也不留,把你爹打成这样……”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啜泣。
  刘建见母亲这个样子,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咬牙说道:“欺人太甚!”
  “没事,没事!建儿,你别生气。我们就是玩儿,玩儿。”刘不害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忙说道。
  “哪里有玩成这样的?”刘建一面心疼父亲这般受人虐待,一面又对他这般懦弱的行径感到气愤。
  “……唉,不然还能怎样?他是王太子,我们惹不起,也只能躲了。”刘不害惨然道。
  “他只是王太子,又不是皇太子,更不是皇帝!”刘建说道,“欺人太甚了。难道真的以为天下就没有人可以治得住他们了吗?”
  刘建终究还是年轻,他气愤难当,想了想,便闯进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个包袱,走出来说道:“爹,我出去一趟!”
  “去,去哪里?”
  “长安!”
  ……
  “伍兄,你也要离开了吗?”
  “不错,苏兄,淮南乃不宜久留之地,为身家性命着想,我等还是应该速速离开啊。刘迁小儿,实在不是成大事之人。”伍被对前来送行的苏非说道。
  “只是……我们还能去哪里呢?”
  “……被会先去长安同雷兄会合。”伍被沉吟了一下说道,“若陛下无事,则直入北阙告发淮南王府欲行大不敬之事。到时也可以此功保我八人性命。”
  “那……若陛下已经……”
  “那便是命数如此,怨不得他人。”
  长安,椒房殿。
  年节方过,整个宫殿在经过年末的扫尘之后焕然一新,只是少了刘彻这个主心骨,整个宫廷显得有些暮气沉沉。
  “李美人免礼了,你说的这事,本宫记下了。”卫子夫神色淡然地对李茜说道,居体养气,做了这六年的皇后,她也隐约有了些华贵气度。
  “谢皇后娘娘!”李茜顺势站了起来,她的容貌倒和从前一样,美丽动人,只是人显得更加沉静了。
  “那也没什么,终究都是大汉的皇子,如今年纪到了,本来就该就学了。”卫子夫说道,“说起来,还是我这个皇后疏忽了。倒要你来提醒我。待陛下回宫,我就去向他请示。”
  “要娘娘多费心了!”李茜再次行礼道。
  卫子夫不再说话,只盯着李茜的眼睛,忽而有些感叹地说:“李美人是元光年间进宫的吧?”
  李茜朱唇微启,似乎有些惊讶卫子夫会忽然提起这事,便回道:“劳娘娘惦记,茜正是元光元年入宫的。”
  “元光元年……十二年,一纪了啊。”卫子夫撩了撩袖子,低着头说道。李茜因为没看清她的表情倒不敢回话了。
  “你下去吧。”卫子夫忽然说道。
  “是,娘娘。”李茜亦不敢多问,忙退下。
  待李茜走后,崔依依立刻走到卫子夫身边,为她披上披风,说道:“娘娘,天凉了,披件衣衫吧。”
  “嗯!”卫子夫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依依,你看李茜此人如何?”
  “李美人?她自诞下三皇子和盖长公主之后,就一直安分守己的,陛下也没见得多宠爱她。娘娘担心她?”崔依依有些不解。
  “可是……”卫子夫缓缓站起身,整了整披风,说道,“陛下却将二皇子交给了她。不是交给本宫,也不是交给昭阳殿,而是给她。”
  崔依依没有回话,她知道,这个时候卫子夫并不需要人来说什么,她的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也许,比起本宫和昭阳殿,陛下更相信她吧。”
  “这怎么可能呢?”崔依依听到这句话,倒抽了一口冷气。
  卫子夫转过头,看着她这个样子,笑道:“待在本宫身边这么久,怎么还是一惊一乍的?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人当然会更信任自己掌控得住的东西。”她随即向外走去,问道:“卫长公主回来了?”
  “回来了。”崔依依应道,“正在偏殿和阳石公主还有诸邑公主说话呢。”
  “哦。那据儿呢?”
  “太子殿下今日去了博望苑,今日是少傅授课的日子。”崔依依说道,“殿下一早就动身了,只是看您还在睡,便不敢来打扰,让奴婢和您说一声。”
  卫子夫点了点头,说道:“尊师重道,本该如此。本就不该让少傅等着他的。”
  打听清楚了这一切之后,卫子夫问道:“今日,大将军有没有入宫呢?”
  “奴婢打听过了。”崔依依说道,“大将军今日会先到郎官公署和尚书令商议国事,然后再来娘娘处请安。”
  “嗯!”卫子夫闭眼想了想,说道,“想来没别的事情了。你也先退下吧。本宫想先休息会儿。”
  郎官公署。
  “劳烦大将军来此,真是对不住了。”李希对卫青露出抱歉的笑容,然后让小宦官们快速收拾好案上的奏折,腾出一块清静之地来。
  “哪里,李大人如今代平津侯理事,事务繁多也是当然的。”卫青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公孙弘虽然老当益壮,并且受到刘彻的倚重,但毕竟是年过七十的老人了,也难免有些三灾两病的,这时,很多事务便被送到了李希处。这个不合规矩的做法,因为刘彻这个帝王的强势作风,得到朝中诸臣的默认。
  在等候宦官清理的这段时间里,其实两人都在互相观察着对方,这一文一武虽然同朝为官这么些年,但是却从未有什么直接的交往,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前殿、宣室殿、桂宫等地方,匆匆来去时互相瞥过一眼。
  卫青从一介马奴一路攀升到大汉军队中的最高职位,在朝中受到众人的瞩目,再加上他卫皇后亲弟的身份,李希早在彭城之时就开始注意他,但是连他亦未曾预料到,卫青竟然能够爬得这么快。想到之前儿子寄来的游记中写到的那个民谣——“生男无喜,生女无怒,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李希不由得一阵忧心,卫家的权势涨得比他预料中的快得多了。这样下去,阿娇还有机会重登后位吗?
  卫青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男子,他的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的笑容,仿佛人畜无害,但是卫青却从来不敢小视他。李希,訾官出身,却能够在短短几年间升至尚书令这个惟有皇帝的心腹才能担当的职位,并且拉拢了桑弘羊、冯遂、司马迁等一大批人,隐隐成为朝中的一股势力。很多人都认为,在公孙弘成为丞相后,河东太守番系能够成为御史大夫,只是托了李希资历不足且是訾官出身的福,番系只是一个过渡人物,几年之后,李希升到御史大夫这个朝中仅次于丞相的高位是可以预见的。只是,到目前为止卫青还没看这个人会对卫家的将来有什么威胁,他应该是像公孙弘、张汤那种惟皇命是从的人。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见收拾的差不多了,李希开口说道。
  “是,大人。”
  “卫将军,请坐。”李希摆手道。他说的坐自然是跪坐,虽然有了陈娇带来的桌子和椅子等物,但是对李希这些汉朝人来说,还是更习惯于用几案,行跪坐之礼。
  “李大人请!”卫青笑了笑,说道。
  李希自怀中取出一幅地图,放置在竹几之上,铺展开来,说道:“大将军请看。”
  卫青低头看了一眼,双眼一跳,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说道:“这是……”
  “淮南王的布兵图。”李希笑道,“陛下临走之前交与希的。”
  卫青点了点头,淮南欲反之事对他来说倒也算不得秘密,之前雷被来京告发之时,刘彻就曾经将此事告知过他,只是当时朝廷的重心放在匈奴上,没来得及腾出手对付他。而上次的战役之后,匈奴人徙往漠北,边境暂时无忧,朝廷也终于可以好好解决淮南王这个内部的蛀虫了。他料得对淮南动兵也不过是这一二年间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陛下的意思是,希望能够在十一月时,突发奇兵,包围淮南王府。”李希说道,“这些是雷被交代的淮南王暗地里布置的兵力,绕过他们,就可以直破淮南了。这样,也不至于引起人心动荡。”
  “原来如此。陛下既然早有安排,那我等自然从命。”卫青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只是调兵,必须要有虎符和诏书、羽檄才行。不知道……”
  在汉代,对于勒令军队长官发兵有严格的规定,右虎符和诏书同时到达,长官才可以接令,另外羽檄也一度是可以单独发兵的信物之一。此外还有非正式的发兵信物——节。由于节非常容易被伪造,所以当使者送来节令时,军队长官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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