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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修仙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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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安静,绝对不是正常时候会发生的事!
    他猛然伸手撤掉了床前的帐幔,将之在周身挥舞地密不透风,身体迅疾地扑到墙角边。
    他定睛看去,桌边的金丝楠木椅上,坐着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
    那人头上带着帷帽,周身气息冷厉沉静。
    皇帝顾不得细想其它,他大喝一声:“来人!”
    周围依旧一片静谧。
    ——难道这人已将那些宫人侍卫都杀了?!
    ——不对!即便人都死了,那些蚊虫呢?如今秋末,仍旧可听见一些窸窣虫声。如今却一丝杂音也无……这人究竟是谁?!
    那遮得严严实实的人突然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也是低沉冷厉的:“我倒不知,你是如此爱美。”他随手拨弄了一下锦盒里的药丸,声音里似乎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嘲讽。
    皇帝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不迫,他问道:“阁下何人?从何而来?”
    “好胆色。”那人低低的笑声从帷幕下传来,他道:“你不用紧张,我是不会杀人的。”他竖起一根手指,“如今,我不过是在你的屋子里下了一道禁制。你出不去,别的人进不来而已。”
    皇帝紧紧盯着他,发现这人的手指竟如玉一般白皙,他忽然对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话没了信心——能将一双手保养得如此之好,这样的人会缺什么,会想要什么呢?他缓慢而郑重地说:“朕富有四海,不管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答应你。”
    那人站起身来,好像是大人看到小孩子说“我长大了”一样,好笑道:“朕?你竟然在我面前称朕?”
    皇帝看着他修长的身形,心里忽然闪过一丝怀疑——这身影好像太渊,又好像那副画中之人!
    他忽然迅疾如雷般掠到那人面前,抬手扫掉了那人头上厚重的帷帽。
    那人竟然连一丝闪躲的意思都没有,他就那样任由皇帝掀开了他的帷帽。
    皇帝看着这人的面孔——这张脸果然和太渊一模一样!但这人眼神冰冷如刀,与太渊温润如玉的模样,大相径庭。
    何况,他周身围绕的杀伐之气,也不是一个养在深宫之中的太子能够有的。
    他果然是画中之人!
    皇帝道:“既然是你,何必如此蒙头遮面,形容鬼祟。”
    那人一头乌黑发丝仅用一枚玉扣轻轻束住,他闻言,疑惑道:“你不觉得这里很脏吗?”
    ——因为这里脏,才要戴上帷帽来阻挡污浊。
    皇帝脸涨得通红,一方面尽量按捺住自己的怒火,另一方面,他却松了口气,放下了心中仅剩的一丝疑惑——这人果然不是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他面前如此理直气壮地否定这座皇宫的。
    除了那个人!
    ——乐重深。
    ——太/祖为其亲自拟定谥号的前朝武安帝。
    皇帝道:“你为何又回来了?”
    乐重深看着他,模棱两可地问道:“你认识我?”
    皇帝叹了口气,道:“是,朕……我认识你,你也应该知道我。但如今,我们已经不必去提从前的事了。”
    乐重深嘴边忽然现出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他问道:“为什么?因为现在,你才是皇帝吗?”
    皇帝心里忽然尴尬起来,他道:“毕竟,那些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一个前朝的帝王,再次来到深宫之中,是为了什么呢?
    乐重深一摆手,夹起一枚丹药——他的姿态动作比皇帝更像一个帝王。
    他曼声道:“我此次前来,可没有兴趣和你讨论龙椅之上的人选。我只问你,这东西,你究竟吃了没有。”

  ☆、第五十一章 上瘾

——对面的人对那皇位当真是全然不屑。
    皇帝再没有比现在更清楚这一点——果然,只有乐重深会如此。
    乐重深随手扔下药丸,转头看着他,道:“怎么不说话。”
    皇帝只好开口回答:“没有。”
    乐重深无声一笑,道:“还不算太蠢。”
    皇帝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这药有问题?”
    乐重深道:“不过是天长日久,让你上瘾难断,成为他人的提线木偶,或者活着的厉鬼而已。”
    皇帝不敢置信:“他说这药对身体有利,能够永葆青春……”
    乐重深打断他,道:“你竟然信?”
    皇帝哑口无言半晌,才道:“宝淑……就是先帝的长女,她和朕的舅兄,都服了这药,效果真的很好。还有那炼丹的药师,他自己和一种徒弟都吃了。所以,朕才……”
    他的辩解消散在乐重深冰冷的嘲讽的眼神中。
    乐重深重又坐下,两手搭在两边的扶手上,淡淡道:“我劝你别白费心思,于你来说,这世间根本就没有长生不老。”
    皇帝的脸蓦然一白。
    乐重深看着他,道:“除非你能够历经生死。”
    皇帝知道,乐重深说的办法是他一定做不到的。
    果然,乐重深又继续道:“之后,还能够坚守本心,勇往直前。”
    他问:“你能吗?”
    当然不能。
    一个生于深宫,长于深宫的帝王,最怕的是什么?
    恰恰是死亡。
    应该说,世间大多数人都害怕死亡。民间甚至有老人,从不说自己的真实年纪——虽然大多数人心里都知道他的年龄,这些老人就是在害怕死亡。他们觉得只要说个假年龄,阎王爷就不会找到他了。
    乐重深显然不需要他的答案,继续缓缓道:“即便真有仙丹,那也不是凡人能够吃的。譬如,让一个尚未长牙的婴孩去咬一大块冰,且不说他咬不咬得动,就是都吃下了,他的身体会受得住吗?”他转头问皇帝,“你就那么想成仙吗?要知道那其实也挺没意思的。”
    皇帝辩解道:“朕也不是只为自己,朕是想着,若能为渊儿找到恢复身体的药……”
    乐重深笑道:“他以前亏损下的身体,我已经为他想出了办法。陛下还是先来操心这个人吧。”他伸出手,于空中轻轻一招。
    他的“陛下”二字说得意味深长,皇帝心里不由升起许多不自在。只是,不等皇帝细想,空荡荡的寝宫里便突兀地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正是炼丹的郑先生。
    乐重深收回手,道:“你仔细看看,这人究竟是谁。”
    郑先生似乎一下失了往日的仙气,他转身欲跑,谁知却根本跑不出这间寝殿。
    而后,郑先生身上的皮肤开始一寸寸剥落,这些皮肤碎屑化为一道道黑烟,消散在殿中,只剩下一些腐臭的味道。郑先生发出痛苦的无声的嘶喊,目光愤恨地看着皇帝。
    皇帝一时惊骇莫名,不光眼前的景象让他吃惊,更令他不解的,是郑先生的目光,按理说,他难道不该去恨逮住他的乐重深吗?
    直到郑先生的皮落尽,显出狰狞可怖的面孔,皇帝才明白他为什么要看自己——“你是蒋兴易!”或者说,是蒋兴易死后的魂魄!
    郑先生竟然是先帝时期一个不大不小的佞幸,先帝死后,皇帝很是处理了一批官员,这蒋兴易就在其中。不过,此人在狱中自尽而亡,他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皇帝便只把他家查抄了事,没再处理他家里的人。
    谁想,他竟然敢再跑到皇宫中来!
    蒋兴易的周身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牢笼将他困住,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但皇帝依旧可以看出他的嘴型,他在无声嚎叫,“是你害了我的性命,你要还我性命!”
    皇帝心里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哆嗦,而后就是滔天的愤怒:“如你这般罪有应得的恶鬼,还有脸还寻朕报仇?!”
    乐重深将一本小册子扔到了皇帝怀里,道:“看看它。”
    皇帝翻开,字迹清秀,是女人的笔迹,上面记录了蒋家回到琼州所犯下的罪孽。
    乐重深道:“在蒋兴易死后,他的家人便回了琼州老家。在那座小城里,没有人能知道官场之上的风云,蒋家便谎称蒋兴易积劳成疾死于任上,全家回老家为其守孝。靠着提前转移的那部分钱财,不过几年,蒋家又成了那座小镇里的大户,从此作威作福,好不快活。”他笑道,“这样看来,那时奉命抄家的官员也有不少的小秘密。”
    皇帝的脸色一时难看到极点——一个被抄家的贪官家里,还能有这么多财富,里面涉及的丑事,想必不是一两件。
    蒋兴易状若癫狂地无声大笑:“这才是我蒋家的人!你们等着,我……我!”他的魂魄忽然间整个扭曲起来,他还想再说什么,但没等他说出下一个字,他的魂魄忽然间便消散了。
    一时间,他的罪孽和他所期盼的荣华富贵,似乎,都随之而去了。
    皇帝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乐重深凝重道:“不是我。是天道。他要说出的事可能关乎……可能会很重要。”
    皇帝不知道他想说的是“关乎”什么,正要追问。
    乐重深却转而道:“如蒋兴易这样的鬼,即便魂飞魄散也是罪有应得。其它事情,你可以去问他的那些徒弟——他们如今已经有些上瘾,不过,隔离一段时间,若意志力强些,当可戒掉。”
    皇帝叹道:“还有宝淑,朕也只能把她关起来了。”
    “那是你的事情,何必说来与我听。”乐重深道,“我听说,我那徒儿在宫中时,受了不少难以言说的委屈?”
    皇帝浑身一僵,道:“你要收渊儿为徒,可经了我的同意?”
    乐重深一笑,道:“你以为若他不是我的徒儿,我会来这管你这些闲事?”
    皇帝终于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心口——若这人不是乐重深,哪怕是他自己亲爹蹦出来,他也是不会忍下去的。

  ☆、第五十二章 飞鸟

皇帝忽然想起一桩很少有人知道的秘辛——乐太渊这个名字,正是谣传成仙而去的乐重深的化名。
    他在那场变故之后,隐藏起了自己,也隐藏了自己曾经的名字。
    ——自己当年,到底是为何鬼使神差地,给长子也起名为太渊了呢?
    可惜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他如今已经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我要他做我的徒儿这事,连他自己都尚且不得而知,你又从何得知?”乐重深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要谁做我的徒儿,只要我自己满意,和其他人全无相干。我只问你,我的徒儿是否受了委屈?”
    皇帝不由反问道:“你是听何人信口开河?”
    乐重深起身,负手而立,轻松道:“别紧张,像你这样的地主老爷,天下间千千万万,我如何会真的生气。莫说你生在了这个年头,即便是几千年后,像你这样的男子也不在少数。不过——”他语调忽而一转,“我今日告诉了你,这毛病,你不能再犯——你那些妾的儿子和我的徒儿,你只管去选他们,我乐重深的徒儿,自有我亲自来护!只是,你再莫打着为了我徒儿好的借口,来行伤害他之事。”
    皇帝忍不住嘲讽道:“听你这话,你倒的确爱护渊儿至深。可惜,我从前可从未见你出现,来我这宫中替天行道!”
    “好一句替天行道。”乐重深忽而一笑,道,“我徒儿从未将你们这些鬼蜮伎俩放在眼里,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皇帝听了“鬼蜮伎俩”这四字,再忍不住,怒道:“你休要血口喷人!”
    乐重深道:“恼羞成怒了?只可怜我徒儿在宫中无聊,陪你们演了那许久的戏。”
    皇帝压下火气,沉声道:“渊儿敬我爱我,我二人的父子之情,非是你能离间得了的!”
    乐重深笑道:“真的吗?”
    ——父子之情。
    ——可皇帝却连他就是他的儿子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当然不会是乐重深。
    ——因为乐重深早就死了。这世上,只有乐太渊。
    ——如今,他也只会是太渊。
    ——已经被皇帝放弃的当朝太子,乐太渊。
    如今,皇帝看不出他就是太渊,一如从前,他看不出那对母子早早生出的杀心。
    ——这其实,全没什么。
    不过是红尘中人,被自己心中的念头蒙骗了双眼。
    太渊一面感觉自己在与皇帝说话,一面又觉得自己犹如至身于那场梦境——身为帝王的他被亲弟弟下毒害死,痛苦了半刻时间才咽下了最后一口不甘的生气。
    那时,他的魂魄离体,凭着心中一口怨气,成为了厉鬼,他站在那,目光冷冷地看着那对母子,想的是什么呢?对了,他在想,“你有千面,我却变化无能,这是何道理?”
    于是,他突破厉鬼由自身怨气组成的桎梏,转变成了一个鬼修。
    他的心中,始终没有让仇恨和鲜血完全占据。
    然后,太渊忽然从似梦非梦中醒来——他就在皇帝面前,骤然化为了一只巨大的飞鸟。
    他的羽毛乌黑发亮。
    他傲然展开双翅,穿过于他来说无可阻挡的墙壁,直直地飞出了皇宫。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深夜里寒凉的秋风,掺杂了水汽,变得更加冷冽。
    可这风雨全然落不到太渊的身上。
    他的羽毛浓密而光滑,风吹不透,雨淋不进。
    他迅疾而有力地向书院处飞去,如同一只真正的喜爱翱翔天际的飞鸟。
    ——和人心多变想比,这变化之术,真是何其容易。
    属于九天书院的那个小点,越来越大。
    太渊也越变越小,直到化为一只和邢列缺一样的,白羽蓝尾红嘴,头顶羽冠的小鸟。
    他终于看到了屋中的邢列缺。
    于是,小鸟便轻快地落在了老虎的头上。
    邢列缺高兴道:“你终于回来啦。”
    太渊轻轻地用喙啄了他一下,低低地应了一声。
    邢列缺使劲抬眼,想看清头顶上的小鸟——可惜这是无用功,他道:“太渊,你会变化之术了?你下来,让我看看啊。”
    小鸟站在老虎的头上,翅膀欲要展开,却又合住。太渊问道:“你说,是什么让一对母子认为,一个他们的嫡系亲人,一个……在世人看来,颇为厉害的亲人,一个一心护着他们的亲人,会是他们的绊脚石呢?”
    邢列缺想了半天这复杂描述,说:“大概……是因为他们比一般人傻吧。”
    小鸟顿时飞起,化为人形。
    太渊大笑着,亲了亲邢列缺毛茸茸的虎吻。
    邢列缺不由抬起爪子,略带羞意地挠了挠脑门,过一时又后悔道:“等我化为人形的时候,你再这样亲我呀。”现在这样,可真是亏啊。
    太渊伸长双臂,从他肚皮下穿过,抱起这头老虎,一面往床边走去,一面笑道:“这些以后再说,现在可是深夜了,我们先去休息。”
    邢列缺抬起一只前爪,搂住太渊的脖子,心里美道:“这也算怀抱美人了吧。”
    宫中。
    寝殿中那层看不见的牢笼,随着飞鸟的离去,似乎忽然破碎开来。接踵而来的虫鸣声,侍卫宫人的呼吸声,甚至是小雨落地、秋风吹过门窗的声音,都在一瞬间涌进皇帝的耳中。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才适应了这声音。
    外面的值夜太监似乎听到了皇帝的动静,赶忙站到了珠帘旁,用极轻的声音问道:“陛下?”
    皇帝看着完好无损的墙壁,心知乐重深应该是用了穿墙术之类的手段。他抬手招进来小太监,问道:“刚才有什么事情吗?”
    小太监连忙跪下,道:“奴婢除了听到陛下起来的声音,别的什么都没听到。”
    皇帝让他起来,道:“你有没有看见一只鸟飞过?”
    小太监爬起来,摇了摇头,道:“奴婢没有看到。”
    皇帝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小太监害怕皇帝会觉得他有偷懒,便说道:“刚才奴婢确实什么事也没发现。奴婢只发现了一只蚊子,它已经被奴婢给弄掉了。再来真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皇帝不由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他一时有些意兴阑珊。
    ——想来也是,凭乐重深的本事,如何会让这些凡夫俗子看到他呢。

  ☆、第五十三章 琼州蒋家

陈安这样的大太监,是不需要值夜的。等他接到圣命,急匆匆赶来时,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他利索地跪下道:“陛下。”
    皇帝道:“无事,你起来。”
    陈安小心看了一眼皇帝略带阴森的脸色,问道:“可是夜里寒凉,陛下睡不安稳?”
    皇帝道:“你亲自去,将丹室的人好好审问一番。至于那个姓郑的,朕已经另有安排。”
    陈安见了皇帝面色,心里便知道这些丹室里的人,应该有个什么样的“审问”法了。但皇帝要审问的,都有什么,他可不敢确定。他便保证道:“陛下放心,奴婢定会问出这丹药的真假。”
    果然,皇帝道:“不,朕要你问出,那‘郑先生’的秘密。”
    陈安虽然还不确定,皇帝到底是要什么样的“秘密”,但显然,他已经不好再去试探了——很可能,陛下都不知道这“秘密”是什么。他利落地应诺,恭敬退出了寝宫。
    至于那郑先生的下落,皇帝不说,他可不敢再问。
    哪怕这会影响是否能审问出结果。
    寝殿里,又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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