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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孟晞要不要吃,孟晞摇头,他自己吃掉了,然后抬头看着许奈良,一边拿纸巾擦手,“要是我不同意你们结婚呢?”
许奈良看了看项璃,项璃也正平静的望着他,估计是项默森这句话让他有些急了,他站了起来,“森哥,你是怕我对小璃不够好吗?”
项默森闲闲的擦手,蹙着唇,抬了抬眼皮,良久他叹息,“奈良啊,不是你的,始终不是你的,项璃她不适合你,做朋友可以,结婚,免谈。”
说完他把脏了的纸巾扔在桌上,缓缓起身,和许奈良对视,“除非你给我一个让我无法反驳的理由,不然,
这婚就结不成。”
于是许奈良笑了,“森哥,说到辩论,谁会是你的对手?”
项默森点了烟,抽了一口突出烟雾,眯着眼道,“你看,这是你自己放弃的,不怪我。”
“你有为小璃想过吗?她始终是要嫁人的!”
“没说不让她嫁,但那个人,不会是你。”
项默森没有要让步的意思,许奈良又找不到突破点,关键是当事人项璃坐那儿事不关己的态度让他的心渐渐沉下去——项默森拿烟那只手指着项璃,“看吧,连她都没有为你说一句好话,奈良,你觉得值吗?”
项璃放下手里筷子站起来,极其平静的看着她三哥,“我确实没为他说话,但是三哥,我要嫁谁不是由你说了算。”
项默森皱眉,盯着项璃,她说,“从小你管得我很严格,我还是走错了路,事实证明,凡事还是得靠自己,这一次我选了奈良,我选择相信他,我想,他大概是唯一一个不在意我那些不堪过往的男人——三哥,你随便找个男人问问看,问他是否在意我十八岁就给男人生过孩子?没有人不会在意,除了许奈良!”?楼梯上站了几个人,为首的那一个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动,身后的人就都停下脚步了。
是孟晞最先看到许仁川,她提醒项默森,说仁川哥也在。
项默森转身看见了许仁川,两人四目相对,许仁川便从楼上走下来了。
等到他过来,项璃和她三哥的对峙也就到此为止。
孟晞礼貌的和他打招呼,项璃也叫了一声仁川哥,之后全部人都坐下了。
项默森和许仁川的朋友交谈了一句,等那几个人走了,许仁川也坐了下来。
之前的话题便不再提了,许奈良给他大哥倒了酒,许仁川摆手,“之前喝得差不多了,有点恼火。”
他指指脑袋,意思是开始泛疼了。
项璃看他,正好他视线转到了她的脸上,两人相互凝视几秒,各自转开目光。
项璃知道许仁川一直都有偏头痛的毛病,从他年轻的时候就有了。
那时候暑假里,她借用他的书房翻看史书就经常看他办公到中途出来倒水吃药,那时候问他,说是工作压力的太大。
现在呢,是不是也是相同的原因?
三个男人都在抽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孟晞一边和项璃说话,一边看手机。
许念去了香港出差,问她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的,明天给她带回来。
孟晞想了想,好像不需要什么,便问项璃。项璃说了一个牌子的头痛药,孟晞立马告诉许念——项璃一抬头便看见许仁川在盯着她,眼中极具深意,她不置可否,确实,那个牌子的头痛药就是他吃的。
项璃摁着眉心,心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种举动,别人不知道,许仁川却能深刻明白,她还爱着他,还关心他,他随口一句话,她都能记在心上。
从餐厅出来已经十点多了,几个人分头走,项璃上了项默森的车。
先把她送回家了,孟晞和项默森才离开。
许奈良和他大哥一同回家。
车子开进了许家花园,许仁川吩咐司机离开,他却并没有立刻下车。
许奈良下去之后走了几步又倒回来,“大哥,给句痛快话,我和小璃的婚事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许仁川抿着唇看他,眉心紧皱。
片刻后他从车上下来,双手插兜站在许奈良面前,因喝了酒,嗓子有些沙哑,他说,“如果我说不同意,你打算怎么样?”
他这语气,和项默森近乎一致。
许奈良笑了,肆意的笑出声来,在夜晚这安静的花园里,显得格外刺耳。他说,“其实我们早有打算,不管是你,亦或是项璃她三哥,不同意我们也没办法,但是脚掌在我们身上,我们铁了心要去做一件事,你以为他人真能阻止么?”
许仁川不开腔,就用那种“你想要如何都成”的眼神瞅着他,许奈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突然又倒回来,“大哥,我不是傻子,小璃回来以后你有多反常我不是看不出来。我爱她,我会关注她的所有,包括她的情绪,她的言谈,她的每一个细节比如她一个眼神——唯有看你的时候,她是紧张的,是瑟缩的,而看别人,她永远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许奈良说了这些话,看他淡然的姿态都知道他已经藏在心里很久了,许仁川这才察觉,原来自己掩饰得也不够好,因为心里有她,要装漠然,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你仍然打算要娶她吗?”
许仁川站在那里,每一个表情语气都仿佛滴水不漏,他那样沉静,似乎是在听别人的事。
这一刻的许奈良,觉得他冷血,心底最深处的恨意涌来,却用着最深沉的嗓音对他说,“是,我要娶她,我和你不一样,要伤害深爱的女人,我做不
到。”
许奈良说,“她的过去我不会在意,假如那个人真的是你,我希望你忘了,她能不能忘我没有把握,但是,我绝不会允许你再去打扰她。”
……
……
孟晞和项默森回到家,男人已经半醉了,酒气沉沉,到家之后花了几分钟洗漱完就躺下了。
孟晞帮他洗了内。裤,自己洗了澡才去躺在他旁边。
项默森并没有睡着,只想懒一次,想感受一下他的小妻子为他做这做那的心情,果然,从餐厅出来之后的抑郁,在孟晞躺在他身边之后治愈了大半。
“周末我们在哪里过?”孟晞问。
“你想去哪里?”
他吻她的侧脸,想知道她的意见,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不过我们周六估计不能出门。”
“为什么?”
“我大姐要过来一趟,找我谈事。”
项默森一说孟晞心里就几分明白,想了又想,终于开口问,“是贺准想让她来说服你给贺氏注资吗?”
项默森撇唇,没有回答,但孟晞从她的表情已经得到了答案。
“那你打算怎么做?”
“没什么打算。”
男人翻身过去关了灯,复又过来搂着她,“我只投资感兴趣的东西,很明显我对贺氏没兴趣。”
“很多家银行都在催缴贷款,这一次,显然是挺不过去了。”
孟晞微微叹着气,“老实说,我真不希望它破产,跟结婚似的,谁都觉着原配好……”
项默森闻言笑了几声,手伸到她背脊下方,摸她腰上的软肉,“我们不说这个了。”
“项默森,你真不打算帮贺准一次么?”
“我现在打算要和你接吻了。”
说着他吻上了孟晞的唇,将她的身子抱起来,轻而易举就让她趴在了他的身上。
☆、藏在他编制的笼子里,只为他一人喜怒哀乐
项璃睡前收到许奈良的短信,他跟她说晚安。
握着手机很长时间都没回他,呆坐在那里,想起在海鲜餐厅遇到许仁川时他的表情。
这么多年后再见他,容貌没变,言行举止没变,唯有变化的是他的身份——当初的他,就如同现在的许奈良,短短几年他做到如今这高位,能力和手腕都是毋庸置疑的。
项璃在想,当初自己可能做错了,明明清楚他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女人难以驾驭的男人,就不应该去招惹他,说到底她能恨什么呢,全都是咎由自取。
时针指向十一点,项璃准备睡了。
明天一早要和部门经理去趟外地,八点二十的飞机,不用回银行直接就去机场,她想早睡,却严重失眠父。
三哥态度明显,不同意她和许奈良结婚,项璃心里明白,三哥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许奈良好,知道她不爱他,这婚姻,是毫无意义的。
她实在不能想象,倘若三哥知道当初那个男人是许仁川,他们之间三十几年的情谊有可能就此决裂,项璃不愿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把一切的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八年前那个暑假,如果她没有做出那件疯狂的事情,所有的一切就都不可能发生。
不仅怕三哥知道,更怕许奈良知道,那是亲亲两兄弟,若是为了一个女人起了冲突,那岂不是让人笑话?
项璃躺在床上,不时的眨着眼睛,她的心理有了变化,又开始回到逃避那几年,她想着,是不是只有自己消失了,所有复杂的事情也就都结束了??门铃响了,项璃回过神来。
再一次看了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
来人是谁,其实她有预感,但是当她开了门见到站在门口的许仁川,还是不由得愣住。
许仁川一身酒气,比之前在海鲜餐厅见到时更浓,项璃微微皱着眉,他没开腔,她也就没先说话。
此时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在他灼热的目光下,不自在的双臂挡在胸前,许仁川似是不经意的笑了下,进屋,将门关上。
项璃往后退了一步。
“知道我头痛,知道我吃哪种药,你还在关心我?”
许仁川手臂上搭着他的外套,走近了项璃,笑着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项璃仰着脸看他,乌黑的眸子眨动了两下,不答反问,“许仁川,现在几点了,你喝这么醉跑来这里就只是想问这个吗?”
“是。”
他点头,笑纹在唇边荡漾开来。
这样的男人很容易蛊惑人心,尤其是项璃,从来对他就没有抵抗力,恨着,也深深的爱着,往往花了很多时间决定要去忘记他,可当他在她面前出现一次,所有的努力就都土崩瓦解。
“打算让小晞的朋友买了然后给我送来?老实说我很激动,已经很多年没有什么可让我激动的了。”
许仁川拉着项璃,把她拉到了屋里,他先坐下,再让项璃坐在他旁边。
他喝得有点多了,回了许家之后又离开,在于佑的会所待了几个小时,心里有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冲动,一直在抑制,在隐忍,最后实在忍不了了,便来找她。
“小璃,你就跟我说实话,你告诉我那孩子在哪里,我们去把她找回来……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婚姻,家庭,只要你要,我就给。”
酒后的他有些语无伦次,也许是因为高兴,连眉眼里都是笑,他紧紧地攥着项璃的手腕子,不松手,把她抵在沙发扶手和自己的身体之间,项璃没法动一下,想挣脱他,也挣脱不了,最后对他说,“在你身上,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任何东西,过去是,现在也是。我回来,想过千万种和你相逢的场景,唯一想象不到的就是你我还能拥抱,许仁川,我累了八年,我想要摆脱过去,摆脱你,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生,你给的一切我都要不起。”
项璃感觉到他的手在渐渐的松落,她垂着眼,一字一句的说,“孩子在哪里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资格去认回她,你最好也打消这样的念头。”
“你上次不是骗我,她果真还在?”
许仁川蹙着唇,先前的笑意收起,项璃点点头,抬头面对他,“在呢,我没有你狠心,我不可能像你一样,明明她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上了,还不让她活,哪怕是我自己不够好,我也得让她好好的活着。”
许仁川双目通红,喝过酒的关系,眼里血丝明显,他盯着项璃时项璃感到沉重的压迫。他沉沉的嗓音响在耳边,他说,“孩子我要,你,我也要,你和奈良没任何结婚的可能,如果你想要用这种方式隔断和我的牵扯,项璃你太幼稚了。”
“许仁川,给我一条活路不行吗?”
项璃起身,眼眶里全是泪,她望着许仁川,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以一种祈求的姿态。
“你以为奈良真的就被蒙在鼓里?”
许仁川笑了,也站起来,居高临下嘲笑的看着项璃,“
tang他很聪明,你我一言一行他看得比谁都明白,他也已经猜到我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甚至他也已经来找过我……”
“你别说了。”
项璃低下了头,眼泪簌簌落下,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其实在许奈良面前她连一份尊严都没有的,她瞒着,他就帮她瞒着,一个是他爱的女人,一个是他亲大哥,他游走在这段不堪的关系的夹缝里,比谁都清醒。
项璃看清了事实,果然她才是最可笑的那个人,现如今,她还有什么脸去见许奈良呢?
“你要结婚,可以,那个人只能是我。”
许仁川坐回了沙发,双腿轻叠,给自己点了根烟,吞云吐雾时眯着眼睛看项璃。
项璃轻笑了一声,“你觉得有可能吗?”
“没什么不可能,我甚至可以昭告天下你其实早就是我的女人,项璃,你别高估我的耐性,也别低估了我对你的感情。”
他狠狠地抽烟,不看她。窗外夜色正浓,他的眼里蒙上一层皎洁的月光,更显冷清。
“你对我有什么感情可言?不就是上过一次就腻了?”
项璃深深地吸气,擦去脸上泪痕,“许仁川你够了,你这种人不适合说感情二字,你对我要是有一丁点的感情,当初在我被众人嘲笑的时候你就不会整整一个月不出来见我,你对我要是有一丁点的感情,当初在我被众人嘲笑的时候,你就会站出来说我是你的女人,我那孩子是你的……可是你没有,在对我说了去把孩子打掉以后你就没出现过,你现在还来说什么感情,不觉得好笑么?”
许仁川搂住她的肩膀,“现在我不想说这些,今晚我过来,就想跟你说,想办法打发奈良。”
他皱着眉捻开她额前发丝,低沉而严肃的,“没见你漂亮得到哪里去,男人倒是挺会招惹!”
项璃冷笑,推开了他的手,“我招惹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别再重复这句话,我不会想要听到第二次。”
许仁川双手插在裤袋里,面色疲倦,“项璃,我已经不年轻了,也不怕和你说实话,在你没回来之前,我没想过这辈子还会有自己的婚姻,没想过会生儿育女。以前我不知道,现在已经证明了你我孩子还在,我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她,我要认回她。”
“你别做梦了,你是这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见她的人,认回她?让她叫你爸爸么?你觉得我会允许?”
项璃笑着摇了摇头,“就算我允许,挡在前头的那个人是我三哥,你有本事说服他吗?或者,你有本事让他知道那个男人是你并且你们之间还能相安无事吗?”
“项璃你别威胁我,人要是急了,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那你就不在乎给我看看,那你现在就给我三哥打电话,你告诉他,你是那孩子的父亲,你要认她,看我三哥怎么回答你。”
项璃把肩上他的衣服拉下来,狠狠地扔到他身上,许仁川接住,随手摔在一边,“你是不是非要逼我?”
“你能把我怎么样!”
两人胶着对峙,谁也没有要让步的意思,许仁川就站在她面前,她生气发怒的时候脸蛋儿嘴唇都是红的,突然就没忍住,俯身吻住了她。
不管不顾的,她在挣扎,她在抵抗,许仁川骨子里的强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
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这谈话没法进行,他的解释一句都用不上,总觉得项璃这种性子的女人是欠好好收拾。
可真要对她动粗,似乎又狠不下心,看看,亲了两下就哭成这样,跟他强她似的……不过就是气急了发狠么,她是不是把他想得太无耻了?!
“说,你不想嫁给他!”
许仁川酒劲儿上头,仅剩的理智有点儿排不上用场,他把项璃压在下面,无意识的蹭她,揉她,“嫁给他干什么呢?他又不是你孩子的爸爸,嗯?你说你是不是为了气我?”
项璃被他蹭得难受极了,哭得满脸满脖子的泪,使劲推他,“许仁川你要干什么,你不要碰我!”
身体每个地方都在疼,他的力量,他男性特有的气息将她包围着,八年前那个暑假发生的事像是记忆碎片一点一点拼凑起来……
“小璃,你会后悔的。”他说。
“后悔什么呢?把自己给自己喜欢的男人,正好他也想要我,我怎么会后悔?”
那晚他们交颈相缠,卧室里灯光流。泻了一整夜。
那时候的许仁川还极年轻,所谓血气方刚,也许是项璃的身体太过美好,他一遍又一遍的占有,不知餍足。
后来的每一天,项璃都在他那里,整个暑假,她就像他的金丝雀,被他藏在他编制的笼子里,只为他一人喜怒哀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