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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机关了机,这种时候,除了项默森她谁都不想见。
打车去融信,司机很是好奇,打量了她好一阵。
和她聊天,司机问,“姑娘你去那儿干什么?”
孟晞失神间木然的回了一句,“去找我丈夫。”
这种时候她特别没有存在感,她觉得,要是全世界都知道她是项默森的妻子,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抹去她私生女的印记?
司机笑着又问,“你丈夫在融信任职吗?那收入一定不少。”
孟晞点头,“他是挺有钱的。”
到了大厦门口,孟晞付钱下车,零钱都没等司机找给她就急急往里面走。
前台见了她刚招呼了一句她就摆手边说便走进电梯,“我自己上去行了,你忙你的。”
孟晞进了电梯,前台才打给上头,“童睿姐吗,项太太来了。”
☆、项默森,我记得我们俩结婚时有一份协议
项默森在开会,昨晚有些着凉,不时地咳嗽一声。
童睿在一旁小声的讲了电话,挂了之后在他耳边说,“老板,太太来了。”
项默森一怔,没想到孟晞会来,再说这会儿是上班时间。
他对童睿说,“继续开会。”
孟晞到了项默森办公室所在楼层,前台秘书说正在开高层会议,孟晞自己去了他的办公室等刀。
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要是换了往常,等项默森的时候她可能会在书柜里随便找两本书出来看看,或是在沙发上看手机打发时间,但今天她心里很浮躁,没法清净,在宽敞的屋里来回走动,不时的看时间恍。
她不知道项默森开会会开多久,更不清楚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来了,她急切的想见他,想和他说说话……
可是真当项默森出现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半小时后项默森回了办公室,一同过来的还有童睿,两人一前一后的走,项默森在前面,一边吩咐童睿办事,一边开了门,见了孟晞,他暂停和童睿说话。
“怎么过来了,是外出办事经过这里过来看看我?”
他笑着,半开玩笑问孟晞。
孟晞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嗓子发紧,好半天才问他,“你什么时候能走?”
“姑娘,现在才四点。”
项默森提醒,人已经走回办公桌了,似是不经意的观察了一眼孟晞,又继续和童睿说事情。
只觉得这孩子今天有点不对劲,从她莫名其妙这个时间跑来找他就能看出端倪,她不说,或许是因为童睿在这里不便开口。
项默森心想,难不成是检查出怀孕了?也不可能,例假才过去几天而已。
这种事情不能随便开口问,给孟晞听了反倒以为他是有多渴望要孩子——他确实也渴望,可要是实在没有,他也不强求。
和童睿交代了工作,童睿出去了,他这才理会孟晞。
“这么急着见我不可能没事。”
他搂着孟晞,偏着头看她的表情,孟晞垂着眼睑不吱声,睫毛扇动,脸颊泛红,应该是心有急切。
项默森太擅长观察人心了,尤其是眼见这个,一个小小眼神都瞒不过他。
“是打算好好想想自己告诉我,还是我严刑拷问?”
他又笑了两声,大手捏她的腰部,孟晞有点痒,扭动了一下,“别闹了,我真是有话要和你说。”
孟晞一双大眼睛泛着水汽,仰头望着这个能让她依靠的男人,沉凝许久,终究是开不了口。
其实她想问他,项默森,要是我是我妈和别的男人生的,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话到嘴边,最后变成了一句,“我今天想早点回家,你能不能也早点离开公司?”
项默森当然知道她要说的不是这个,轻轻挑眉,目光专注,“离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这一个半小时我可以做很多事。”
孟晞有点生气,急躁的吐口而出一句,“是我重要还是你工作重要?”
这还是她第一次无理取闹,项默森皱了眉,压低声音,“小晞想要和我回家,总要有个原因,难不成你肚子饿了,要我立时三刻就陪你回去给你做一份炒意粉?”
“我想回去和你睡觉。”
孟晞不经大脑这么一说,项默森倒是怔住了,说不出话来,瞅着她一言不发,孟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荒唐,都说了些什么?
说出去也收不回了,在项默森沉静的眸光中,她索性又补充道,“你要想在这里也行。”
项默森闲闲的双手揣进裤袋,点头,“你要是不怕一会儿童睿过来敲门的话,咱们这就脱衣服。”
“我要回家!”
孟晞真急了,满脸纠结,在这种时候项默森还有心思逗她,这让她更为不安,心里更乱。
“回家可以,可你是不是得先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自己搞得这么烦躁?”
“我没烦躁。”
“还没有?”
项默森冷笑,一边走过去拿起自己的外套,边穿边说,“行,你不说,我也不问。”
他拉起孟晞的手,“走吧,先回去。”
两人从办公室出来,路过童睿的办公桌,她正忙碌,没注意到老板过来了。
项默森敲了敲她的桌子,“童睿。”
童睿赶紧站起来,“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我有点事先走,你这边有什么问题打给我。”
“好的。”
项默森交代完就和孟晞离开了个公司,一路上牵着她的手,直到上车。
今天孟晞很不对劲,怎么看都不像以前那个稳重冷静的人,项默森看了她好几眼,却没主动再开口。
车速平稳,孟晞思考着如何向他开口说贺氏的
tang事。
她该以什么作为话题的切入点,如果太直接的劝他,会不会让他对她产生怀疑?比如,他会觉得,她是在为梓宁考虑,为自己担忧,这样的话他要是往深里想,只会生气,只会适得其反。
孟晞感到恼火。
心里越来越不平静,一阵燥热燃烧在胸中沟壑,难受得很。
路上项默森抽了好几支烟,孟晞没和他说话,他也不会主动开腔。
项默森算得上有原则的人,孟晞有什么事,她要不要说是她的自由,他不会逼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
结婚当天他着急想要她成为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女人,那种冲动控制不了,来自生理心理双重渴望,他也想过那只会让自己和孟晞的关系更糟糕,但是那晚上他错在喝了那几口酒,潜意识是在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他觉得,喝醉了可以放肆一次,一辈子就那一次,那一次就让他十万分的后悔。
现在他们已经是夫妻,他也笃定自己在孟晞心里坚不可摧的地位,既然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作为一个年级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女孩子,心里有点小秘密不愿意和他分享也正常,他不会咄咄逼人非要她所有事情都对他坦诚——
但是今天这种情况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孟晞前所未有的毛躁情绪,这不是她该有的,他开始揣摩,去他公司找他之前她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见了什么人??项默森面无表情,眼神无波,心里却是担心的。
……
……
车子开进地下车库,通常都是孟晞先下去站在边上等他,今天车子都熄火半天了,她还坐在那里不动。
等到项默森转身去看她了,她也侧过头去,看着他。
项默森眨了两下眼睛,准备叫她下车了,她却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吻他。
她都不太会接吻,只不过是接触到他两片温热的唇,学着记忆里他的方式,摩挲。
舌头探进他的口腔里,纠缠他,不愿意放开他,甚至渐渐移动身体贴近了他……她的主动没能持续多久,毕竟在这方面她就像个幼稚园学生,是项默森引导着她。
车里一番亲密,放开彼此的时候她的唇膏已经被擦去了大半,项默森的衣服也已经被她抓乱了,到底还有些理智,不然两人真要在这里干出些什么来,事后孟晞想起一定是懊恼不已。
回了就家,在玄关处孟晞就拉住项默森。
一路上她已经想好怎么说了,不管他是不是会把她说的放在心里,说了总是有机会的。
其实孟晞自己心里清楚,在这之前她对贺准只是反感,这之后,是深深的厌恶,不仅是他,现在她就连江燕秋都不想见,见了她就会想到她和贺准之间的种种,只会让孟晞觉得难堪。
孟晞知道自己和贺准之间毫无恩情可言,倒不是因为他抛妻弃女,孟晞不是心理黑暗的人,既然自己已经有了美满的家庭,有了爱她的父母,所有的一切真相对她来说似乎都没有意义——可是偏偏贺准拿着这个来威胁她。
她和项默森结婚可以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和贺梓宁分手不在意外人的闲言碎语,她品行端正不怕任何流言蜚语,但是,她就是害怕爸爸知道他不是亲生,所以她得堵住贺准的嘴,一定得这样做。
“项默森,我记得我们俩结婚时你的律师有帮你拟一份协议。”
孟晞试探的问他,“你有没有忘?
项默森点头,“有这回事,关于财产分配的,当时你不愿意结婚,一直就没签。”
“那现在还能不能找到那份协议?我现在签,还算不算数?”
☆、你看我嫁给你,不可能什么都不图是不是?
协议的内容无非就是项默森名下的一些房产过户到了孟晞名下,然后就是融信的股份,也有属于孟晞的一份。
当时他想的是天有不测风云,万一自己哪天就先她一步离开了,总要给她留些东西,让她和他的孩子没有后顾之忧。
可孟晞抵触他,别说这协议,就连当时在国外注册登记她都差点撂挑子走人,最后是她母亲以死相逼她才签了字,所有有很长一段时间孟晞特别恼恨她母亲。
现在和他提起那份协议的事,项默森有些不理解,看她也不像贪财的人。
其实不管孟晞有没有签字,协议都是生效的,意思就是,在孟晞成为项太太的那一天开始,她的身家就和项默森相差无几了,只是她自己在这方面没什么概念,才会对于用不用项默森给她的银行卡斤斤计较颏。
他的就是她的,项默森没有跟她讲明而已。
项默森走去沙发坐好,烟不离手,眯着眼睛吞云吐雾,看孟晞,“怎么了,很缺钱?想要钱?夥”
“也不是……”
孟晞坐在他旁边,思忖片刻又说,“我就觉得人还是应该现实一点,你看我嫁给你,不可能什么都不图是不是?”
他笑,吐了口烟在她脸上,“你想图我什么?我的钱?我的身家?”
“好像每个女人都会喜欢这些吧。”
孟晞倍感语言无力,别说项默森,连她自己都觉得说的话毫无可信度。
只见项默森双腿交换重新叠在一起,没拿烟那只手环在她的腰上,“我也没指望你会真的爱上我这个人,年纪又大,又不是你自愿要嫁的不是?”
“……”
孟晞看着他,好想解释一句,眼见两人的关系极有可能恢复到之前的冷漠相对,她却说不出半点否定的话来。
项默森抽着烟,两人沉默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从她腰上收回去,不在面对她。
“协议早就生效了,明天我拿给你,你看看上面的内容你是不是满意,要是不满意,我们再改。”
项默森灭了烟,轻轻地转了下头,“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说完他起身,从孟晞面前经过就要上楼去,当他走到楼梯口,孟晞也站起来,“项默森。”
他站住,手搭在楼梯扶手上,“其实原本就该是这样,这几个月你肯和我在一起,就当是我做了一场梦,梦醒了,我也该面对这事实。”
“想对你好,是真的。”孟晞说。
“谢谢。”
他只说了两个字,上楼换了身衣服,离开。
孟晞再也没有等到他回来,静坐在客厅,看着时钟的指针从5变成了12,直到天亮了,她才惊觉自己在那里坐了一夜。
而项默森,从家里离开便去了于佑那里。
他自己开了个包厢,也没约人。这种糟心事没人愿意放嘴上说,即便对方是许仁川,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也嫌这矫情。
孟晞开口问他要钱,要得还不少,如果撒个娇直说她要,就连全副身家他也甘愿双手奉上,但事实证明她有事瞒他,跟钱有关,要不是很急,她不会急躁的跑去公司找他,不会心神不宁,不会反常到性情大变的程度。
孟晞能提起那份协议,牵涉到的资金必定不少,他能且只能想到一个,跟贺氏有关,如果是贺氏,那她一定就是为了贺梓宁。
能为贺梓宁和他撕破脸,那说明贺梓宁在她心里到底是比他重要,这一点很让他愤怒,嫉妒这种情绪发作起来很可怕,项默森现在心里有根刺,有点无论如何都拔不掉的意思。
酒喝到中途电话响了,包厢里面信号不好,没说几句就听见噪音,他便出去听。左灿在电话里跟他说明协议的情况,具体是些什么他还真的忘记了,听着左灿一条一条的念,他表情平静,指尖烟灰抖落,没在抽一口,心里在想,她要,就拿去吧。
他倒要看看孟晞会为了贺梓宁做到哪一步,变卖房产?甚至是融信股份?
讲完电话要回包厢,手都已经放在门把手上了,走廊那头有人在叫他,他回了头,便看见那张多年未见的面孔。
陆从然从那头走过来,微笑着,礼貌而得体,他站在项默森面前,跟他寒暄,“好多年不见了,老同学。”
项默森这个人记性不太好,不是重要的人重要的事,一般来说不怎么记得住,一句老同学让他从记忆深处找回一些片段,也就想起了这个人。
“陆从然?”
项默森喝得有点多了,他不太确认,便跟他确认。
陆从然挑唇,“真是荣幸,项总您这样的贵人,居然还能记得我。”
“给你笑话了,好歹同窗几年,当初留学圈子里也就我们几个走得近,怎会不记得?”
项默森拍拍他的肩,一副随和姿态,实际上他除了这人的名字以及当初和他一起在国外念书一起吃过几顿饭,其他真的
tang是不记得了。
商人就是商人,项默森始终有他八面玲珑的一面,这一面是孟晞很难见到的,连他自己都清楚,这样的特性,孟晞不会喜欢。
陆从然也和他打着官腔,“记得就好,以后生意上有什么难处,还望项总多多帮忙。”
“应该的,应该的。”
项默森不喜欢应付不熟的人,这就准备进去了,“改天见”都在嘴边了,陆从然却笑着先他一步说,“我听说云蕊回国之后在你父亲公司任职,后来……”
握着门把的手松了,项默森复又转过身来,笑着看他,“后来做了我父亲的情。人。”
陆从然点点头,依然在笑,“果然,别人没说错。”
项默森也笑,双手放在身前,“不过前阵子她已经从我们家离开了,要是你……sorry,或许是我想太多。”
“不,我就是对她还有旧情。”
陆从然也不否认,和项默森相视而站,金丝边眼睛里的眸光看似柔和,其实有着隐隐凌厉的光,他说,“项总要是不介意,劳烦告知她的联系方式。”
项默森真的笑了。
沉沉的,低声笑出来。
也许是真的有些醉了,也许真是心情不好,他不似平时那般在意自己的言行,也顾不上自己这嘲笑的意味有多明显,“作为男人,我实在不理解你的感情方式……”
他从手机里翻到左灿的电话,打过去,让左灿把姜云蕊的电话号码发过来,然后他告诉了陆从然。
“也是,每个人都不一样,你只是比较另类而已。”
他笑着拍拍陆从然的肩膀,“就这样,我先进去了,有机会再聊。”
项默森开门关门进去了,陆从然立在原地看着他、看着他关了那扇门,唇边的笑意渐渐凝固,在项默森没看见的时候,浮现出一丝阴狠。
………………
………………
早上六点三十,孟晞洗漱完了开始给自己做早餐。
这件事以前一直是项默森在做,要是他不在,她就会起得比较晚,出门随随便便就能解决这一顿。
可是昨晚她失眠,睡不着,现在这个点儿还没到上班时间,一个人在家想他,想得心口发疼,倒不如做些其他来分散一下注意力。
孟晞的心思没有项默森那么深,只当他误会自己是喜欢他的钱,喜欢他的身份地位了,所以才会开口跟他要钱,要那协议上的东西。
孟晞知道这种富豪的婚前协议一般都会给女方很多物质方面的东西,但她想象不到这些丰沛的物质里包括了他的身家,他的事业——要是她一早就知道协议里有融信的股份,她应该不会开口问他要了。再怎么对不起他,孟晞也不会卖了他公司的股份,那跟毁了他的事业有什么区别?
吃过了不太可口的早餐,孟晞搭出租车去公司,她没有想到母亲会一早就等在合适门口。
见了江燕秋,孟晞愣了一下,随即就绕过她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