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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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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这些还不够,才过了没几天,他居然还……
  慕朝栖攥紧的双拳颓然松开,强逼自己掐断了惨痛的回忆。
  “难道陆大哥能够遗忘吗?”她放开了男子那被她捏皱的袖子,侧过身子,目光落于别处。
  “朝栖!”陆修语气沉痛地唤着,迈步跨到了女子的面前,“我当然跟你一样无法忘记……可是,你这般以卵击石,老爷和夫人在天之灵也不会心安的!”
  女子无言,只是兀自抿紧了双唇。
  “说句不中听的浑话……”男子迟疑片刻,皱起了眉头,“你与老爷、夫人并无血缘关系,能全心全意地照料着子乔少爷,就已经是……”
  “陆大哥不要再说了。”男子话未说完,就被慕朝栖一口打断,“这件事已是板上钉钉,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怎么没有?!”陆修见女子如此坚决,不禁急出了一身薄汗,“我去求卢老爷和卢夫人,只要你愿意放弃,他们就一定会……”
  “可惜我不会放弃。”慕朝栖再次截下了对方的话语,转而目不斜视地凝眸于他,“陆大哥,谢谢你这三年来对我的照顾,往后……子乔就托付与你了。”
  “我不同意!”情真意切的交托换来的是陆修更为严重的反弹,他失声否决着,那张素来温和隐忍的面孔罕见地写满了怒气,“我不会让你去做傻事!”语毕,他不由分说地抓起女子的右手,转身就欲往外走,“我们一起去找卢老爷说清楚!”
  岂料还没走出几步,他掌心里的柔荑就挣脱而去。
  陆修诧异地转过身去,目睹的是女子毅然决然的眼神。
  “我不会去的。”她定定地凝视着他焦急的眉眼,毫不留情地吐出这五个字,“代嫁一事,不光是为了子乔和义父义母。”
  “那还能为了什么?!”女子一字一顿的话语并没能说服陆修,只缘他实在想不出除此以外的原因。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慕朝栖低眉沉声说罢,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愧疚之情。
  三年了,她,陆大哥,还有子乔,他们三个就如同亲生的兄弟姐妹那般,相依为命,相互扶持,他对她的关爱,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惜,她的秘密牵扯着太多的人和事,眼下绝非向他倾吐的时候。
  又或许……她一辈子也无法对他言明吧。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容许你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陆修双眉紧锁,两手不自觉地攀上女子的双臂。
  这一动作,令慕朝栖抬眼与之对视。
  “谢谢你,陆大哥……”她毫无预兆地笑了,眸中却是泛出了湿意,“除了义父和义母,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是啊,你知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离我而去?
  陆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巧笑倩兮的女子,微启的双唇始终道不出只言片语。
  “可惜此事势在必行,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她强压下心头的酸涩,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子乔就拜托你了……我会编好一个恰当的理由,亲自同他说明的。”
  陆修摇头,他真的不明白,朝栖缘何要如此执着。
  他们分明可以走更稳妥的路,远离那些纷纷扰扰。
  虽然他陆修从来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蚍蜉撼大树的事,如今的他不会去轻易尝试。
  因为他不再是孤身一人,因为他的生命里有了牵绊。
  “另外,卢老爷那边,已经答应了我,会把你和子乔送到卢家位于南方的别居,并且替你们安排新的身份,你们会在那里过得很好。”
  “我不会去,子乔也不会去。”
  陆修斩钉截铁的拒绝让慕朝栖一时无言以对,她不徐不疾地眨着一双杏眼,陷入并不漫长的沉默。
  “卢家对我们有恩。”须臾,她冷不防道出一句听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无论你认为我是在报恩,还是要报仇,替嫁之事,皆已成定局。”
  陆修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女子已然侧过身子,朝着来时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我们会有一段时间见不着面。还有,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让他人知晓。”说着,行至入口处的女子心肠一狠,面上登时一片漠然,“否则,你不但会害死我,还将连累整个卢家。”
作者有话要说:  男配出场了,男主还会远吗?





☆、代嫁

  傍晚,天边的云霞仍是像昨日那般,红得有些刺眼。
  慕朝栖避开了陆修,悄悄找来了尚不知其事的陆子乔,告诉他,她将要作为陪嫁丫鬟,同卢家小姐一道入住萧王府,进府前,她必须好生学习天家的规矩,入府后,更是没法随便出入,是以,他们姐弟俩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得相见。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年仅十二的陆子乔有些缓不过劲来,他讷讷地仰视着眉目如画的女子,回过神来之后,直接扑向了女子的怀抱。
  “阿姐,阿姐,你不要去王府,我不要你去王府……”
  这孩子……就是这么粘她。
  慕朝栖无奈地笑了笑。
  事实上,她又何尝舍得?
  三年了,陆子乔已然从一个身高才刚及她腰腹的小孩长成了一个快要够得着她脖子的少年,而她也早已将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视为她的亲生弟弟——她护他,疼他,爱他,对他唯一的期望,就是愿他能平安健康地长大,成为有用之才。
  可是她深知,自己总有一天是要离开他的——如今这一天,已经快要到了。
  慕朝栖长长地叹了口气,抬起一条胳膊,抚摸起少年柔软的发丛。
  “子乔听话……老爷和夫人会安排你跟大哥去南方,那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你好好在那儿读书,随你大哥学武。待你学成归来了,自然能见着阿姐。”
  “子乔不想离开阿姐……”陆子乔依旧埋首于女子的胸前,瓮声瓮气地说着。
  “傻孩子,都这么大的人了,可不能再像小孩子那样了……”慕朝栖轻声细语地说着,温暖的掌心仍旧轻抚着少年的脑袋。
  陆子乔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抱着他的姐姐。
  慕朝栖知道,两人即将分别的消息所带给少年的冲击业已开始减退,便任由陆子乔一言不发地圈着她的身子,静静地呆着。
  最后,她说了些安抚、叮嘱的话,就目送垂眸不语的少年离开了。
  自这天起,他们三人就真的没再见过面。那块被陆修收去的帕子,也从此杳无音信。
  慕朝栖悄无声息地换上了大家闺秀的妆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日在闺房内修身养性,抑或跟着宫里派来的嬷嬷学规矩,彻底变成了卢家的千金大小姐,以至于连卢家夫妇见了,也瞪大了眼惊叹不已。
  她就像是他们的第二个女儿,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官家小姐的风范,丝毫没有给人不协调的感觉。
  此计,是当真可行。
  接下来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秘密安顿好他们真正的女儿——至于府中的下人们,本就埋头各司其职,再加上主子的一声令下,他们就绝不会去掺和不该掺和的事情。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两个月后,这阵东风就如期而至。
  是日,玉衡国的皇城内热闹非凡。
  当朝唯一的王爷迎娶朝中二品大员的唯一嫡女,圣上无比重视,排场空前绝后,城里的男女老少都早早地出了家门,涌上街头只为观礼,就连附近城镇的百姓们都有耐不住寂寞——特意赶早前来一探究竟的。
  只是,好奇之余,人们心里头更多的,是敢想不敢言的惋惜。
  谁让今天的新郎官——七王爷,是人尽皆知的“病秧子”呢?
  大伙儿都听说,这天生体弱的萧王恐怕是活不过来年春天了。
  大伙儿都在传,这卢家的小姐乃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之姿。
  若是七王爷没那一身药石罔效的重病,这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的,倒也不失为一段良缘。
  只可惜……唉……
  扼腕叹息的同时,众人无疑是将同情的目光投向了卢府的当家人。
  想这卢大人素来为官清廉、洁身自好,他与结发之妻同心同德,二十年多来未纳一妾——到头来,竟是连女儿的终身幸福也保不住。
  说起这事儿,还真是有些来头。据说朝中有人秘传,卢大人曾无意间开罪了他的主上——皇上当面没啥反应,可现如今……
  这门皇帝钦赐的婚事,怕是存在猫腻的吧。
  推测至此,有点儿头脑又有点儿门路的人都暗自心悸了一把。
  他们的一国之君——玉承帝,果然是个心有城府的阴狠角色。
  如若不然,先帝的十一位皇子,眼下又岂会只剩两位?
  诚然,承帝继位前后,他的诸多兄弟们不是战死沙场就是暴毙而亡,还有两个被逼谋反的——最终的下场,也毋庸置疑。
  这么些年来,也只有那个长期抱病不朝的七王爷,勉强躲过了一场又一场血雨腥风。
  只不过,人定不胜天,他仍是在劫难逃。
  而且临了临了,还被逼拉上了个垫背的。
  这对将要结缘的男女,都是可怜人啊……
  越想越多的旁观者们望向卢府外强颜欢笑的卢老爷,眼神里不由得又多出了几分怜悯。
  这时,人群中突然出现了骚动,打断了喟叹者的思绪。
  人们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施施然出了卢府大门。
  围观的群众们顿时伸长了脖子,明知看不见女子的模样,却仍然想要瞧瞧这命途多舛的未来七王妃。
  “栖、栖儿啊……”始终紧紧随行在侧的卢夫人早已湿了眼眶,她颤颤巍巍地握起了女子的手掌,除了哽咽着叫她的名字,已没法再言及其他。
  在外人看来,卢家大小姐名为“朝夕”,这卢夫人舍不得女儿就此嫁进王府,抽抽噎噎地唤她的小名——夕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此时此刻卢夫人所呼唤的,乃是慕朝栖本人。
  栖,夕——读音可一致,亦可不同。
  往常,为了更明显地区分她和卢家千金,卢家夫妇都是称她为“朝栖”的——“栖息”之“栖”。
  不过自那一夜起,卢老爷和卢夫人唤的便是“栖儿”了——“栖栖”之“栖”。
  只是他们并不清楚,她本就名为“朝栖”——与卢家小姐之名“朝夕”同音。
  “娘,今天是女儿的大喜日子,娘亲不要伤心了。”众目睽睽之下,盖着喜帕的慕朝栖也只能说些让人不会起疑的场面话,“女儿还会回来看望爹娘的。”
  “唔……唔……”慕朝栖的深明大义令卢夫人忍不住潸然泪下,她用丝帕抹着两颊的泪水,悲伤不可自已。
  “往后的事……就交托与爹娘了。”慕朝栖反握住卢氏微微发抖的双手,沉声意有所指地关照道。
  “嗯……你放心,你放心……爹娘都明白……都明白……”卢夫人连连点头,带着哭腔作出承诺。
  慕朝栖为他们卢家牺牲到这个份上,她和老爷定当不余遗力地满足这孩子最后的心愿——但是……
  “吉时到!新娘请上轿!”就在卢夫人红着眼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喜娘喜气洋洋的声音猝然划破了上空。
  慕朝栖主动松开了手,估摸着位置,站到了卢氏夫妇的面前,向他们盈盈一拜。
  “爹,娘,女儿去了,您二老保重。”
  说罢,她毫不迟疑地转过身子,在喜娘的引导下,走向了大红喜轿。
  看着这个代女儿受罪的女孩默默地入了轿子,卢夫人再也忍耐不住,当即哭倒在自家夫君的怀里。
  “起轿——”尖锐的女声再度传至耳畔,“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及时响起,和着喜庆的唢呐声,很快盖过了妇人压抑的啜泣声。
  已值不惑之年的卢老爷同样红着眼眶,他单手揽着泣不成声的妻子,目送那顶鲜红刺眼的花轿在尚未散尽的烟雾中渐行渐远。
  他终究是做了一件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
  孰料同一时刻,轿中他所愧对的那个女子,却是心如止水。
  她所要面对的,不过是个病怏怏的王爷罢了。
  据闻此人孱弱无力,更别提什么武艺在身了。
  所以,她所掌握的点穴功夫,就足够对付她的这个未来夫君了。
  既然是重病缠身,那么无法圆房、无法生育,也是无可厚非的。
  何况,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也不希望他会有后吧。
  脑中浮现起一张已然模糊了的脸庞,慕朝栖平静的心湖禁不住泛起了涟漪。
  察觉到了自个儿起伏的情绪,她缓缓阖上了眼皮。
  今晚的场子,兴许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好走。
  所以,她需要养精蓄锐。
  轿外噪杂的声音慢慢地被她排出了脑外,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倒也没有给她带来太大的影响。
  她闭目养神,歇了约莫三刻钟的工夫,被告知王府已到。
  奏乐声消停了没多久,便又一次闹腾起来。在不绝于耳的炮仗声中,慕朝栖被人搀着下了轿辇。然后,那人引着她一路往府里去。
  跨马鞍,过火盆,步红毡……走完了该走的仪式,就到了正式拜堂的时候了。
  慕朝栖被人领着站定在某一处,手上握着喜娘递来的红绸。这时,本就相当安静的现场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她可以感觉得到,绸子的另一端正被一股力道轻轻地牵引着。
  她想,站在她身侧的男子,就是那极少接见外人的七王爷——萧王了。
  她记得,七王爷的大名似乎是……郁无庄?
  “咳……咳咳——咳咳咳……”还没来得及对这硕果仅存的天家之子作出一番揣测,手头的红绸就伴随着男子的咳嗽声,颇有节律地抖动起来。
  也难为他带病娶妻了。
  不知何故,慕朝栖总觉得,这桩婚事并非新郎所愿,而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强塞给他的。
  “王爷……”身边的人咳了有一会儿,好像有府里侍奉着的下人试探着开了口。
  话音落下,慕朝栖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只听得喜娘似是清了清嗓子,朗声叫道:“一拜天地——”
  新娘被人扶着转过身去,冲着来时的方向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她又转了回去,对着空无一人的“高堂”俯下身去。
  “夫妻对拜——”
  她侧过身去,依旧握着红绸,不紧不慢地弯下了腰。
  “礼成——”
作者有话要说:  瞧,男主出场了吧?【众:求正脸啊!】
  另外,关于女主的名字,涉及到“栖”这个多音字——它有两个读音,一个是“栖息”之“栖”(qī),另一个是“栖栖”之“栖”(xī)。其实女主的名字一直是“慕朝栖(xī)”,但卢家那一家子一直是唤她“朝栖(qī)”的。话说我觉着慕朝栖(qī)更有韵味啊=v=





☆、新婚

  日薄西山,倦鸟归巢。
  萧王府内的灯火相继亮起,衬得这座到处挂着红绸缎、红灯笼的府邸越发喜庆。
  然而,本该摆满喜宴的庭院内,此刻却空无一人,这令贴满大红喜字的王府看起来相当之不协调。
  宅邸主人的大喜之日,却见不着半个宾客的影子,实属怪异。
  同样的疑问,自然也萦绕在新娘慕朝栖的心头。
  自礼成后她被带入洞房,一路上都是安安静静的。她的头顶一直盖着喜帕,故而无法观察周围的情况,但即便是王府重地,没有一点儿庆贺之声,也委实古怪了些。
  更诡异的还在后头,她在房里静静地坐了三四个时辰,愣是没有听到外头一丝一毫的动静——就算离得再远,院子里也该有觥筹交错的祝酒声和交谈声传来吧?就算七王爷本人身子不济,也该有府里的或是宫里派来的人代劳,替他迎宾应酬吧?
  可是为什么……所有预想中理应出现的场景都没有上演?
  天都已经黑了,也没见有个人来招呼一声她这个明媒正娶的王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下疑惑重重,但慕朝栖并未自乱阵脚。想了一会儿发现想不通,她便稍稍放松了身子骨,合上眼皮养精蓄锐了。
  就在她都快要酝酿出睡意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慕朝栖一下子警醒起来,蓦地睁开了双眼,坐直了上身。
  她察觉到,有一个人正在不紧不慢地靠近。
  孰料脑袋里刚开始排演自个儿先前的预设,屋子里就响起了一个清亮悦耳的女声:“启禀王妃,王爷身子不爽,请王妃自行歇息。”
  话音未落,慕朝栖已是不由一愣,所幸她立马回过神来,不卑不亢地应答:“知道了,退下吧。”
  来人似乎略有愣怔,但同样马上缓过劲来,恭敬地道了声“是”,便迈着碎步离开了。
  很快,慕朝栖就听到了房门开合的声响。
  屋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毫不迟疑地抬起手臂,掀开了红盖头,总算得以看清房里的布局。
  偌大的喜字,燃烧的红烛,堆满的干果,还有……像模像样摆着的合卺酒。
  她微微扬唇莞尔,神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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