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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有如此深的心机?
李公公不敢迟疑,慌忙脚步踉跄地走了进去,也顾不得皇上是否会责罚他了,
“皇上,静贵妃娘娘求见,烨王爷遇刺。”
皇上见李德水突然闯了进来正要大怒训斥,却是听到后边的那一句,身形一晃,哐啷一声,桌案上的九龙戏珠金香鼎落在了地毯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响声,稍稍缓和的脸上立时便又是铁青一片,
“父皇”
“皇上”
太子已是一个纵身上前牢牢地扶住皇上,脸上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而李公公也慌忙上前几步,从一旁的御书案上拿起沏好的热茶送上,喂着皇上喝了一口,
“皇上”
一声娇柔的带着哭音的声音悲悲切切地从门外传来,静贵妃那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娇颜便闪了进来,那两腮还带着未擦拭的泪水,双目红肿,眸中隐隐有几分憔悴,
“皇上,您快救救皇儿吧,他,他快要不行了,妾身也不要活了。”
说罢,静贵妃再也不顾形象地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放声大哭起来,烨王那可是她切切实实从肚子里出来的儿子啊,太子虽说是她一手带大的,可是这些年太子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深沉,手段也是越来越凌厉,对她虽说恭敬,却也只是表面上的,除了定时进宫请安之外,与她已是越来越离心了,她若是连这唯一的儿子都没有了,以后还怎么在后宫中生存,
就算现在她在宫中风光无限,可是那些年轻貌美,又有心机手段的女子多的犹如御花园的牡丹,谁知道再过个几年她会不会被哪个得了宠的,身世又比她好的取而代之,再无翻身之力,
静贵妃这放声大哭倒是把李公公吓得一个机灵,转眸小心地看向皇上,
皇上刚从烨王遇刺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就被静贵妃这一声放声给吼得气血上涌,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脸色一厉,抓起李公公手中的茶杯便狠狠地向着静贵妃摔去,
“闭嘴。”
啪的一声,茶水四溅,华贵的地毯上顿时溅上了青绿的茶渍,总算皇上在大怒中还没有失了理智,茶杯只是摔在静贵妃身前,而不是她的身上,否则静贵妃只怕要好好地休养几日了,
只是那茶泽不仅毁了一张极为华贵的地毯,还有几滴溅到了她身上穿的那件花团簇锦的雍容华丽的百鸟朝凤锦服上,
这一声怒吼令正哭得悲切的静贵妃立时闭上了嘴,而她身旁的宫女也赶紧上前将娘娘搀扶起来,
“李德水,宣所有的御医都过去,若是他们保不住烨王爷的命,那就不必再来见回话,等着午门斩首吧。”
“是”
李公公急匆匆地领命而去,他现在也不知烨王爷到底是怎生一种情况,可是看静贵妃这一番抢天哭地的大哭,还真好似烨王爷只吊着一口气了似地,他还真怕自己脚下慢了一步,那位就咽了气,只怕杀头的就要多上一位了,
静贵妃见皇上脸色阴晴不定,而侍立一旁的太子脸色也是一片铁青,虽说极力隐忍,可是那眸中若隐若现的阴狠杀意,静贵妃正在凝神观察着,又岂会错过,
她自然也是对太子有些怀疑的,虽说烨儿与太子感情向来交好,可是在欧阳瑾萱那个狐媚的小贱人身上,两人之间多少是有些不愉的,
烨儿唯太子马首是瞻,她可没有糊涂,最是无情帝王家,谁知道太子大权在握之后,会不会就忌惮起自己的兄弟,而要除之后快,
不过,这个时候动手,太子除非是傻了,
况且现在烨儿身边已经先有了两名内定的一正一侧两名妃子,一个是北燕的云萝郡主,一个是丞相府的小姐,这两人的身世说来也十分的微妙,静贵妃说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满意,
虽说两人的身份都不低,可是那云萝郡主是被北燕送来为质子的,而且听说她父王手握重权,他们的国主早就对他深为忌惮了,而且她听闻这云萝郡主私下里与太子之间似乎还有些牵扯不清,举止暧昧,
这样行为不端,又身体柔弱单薄的女子,她真是看不好,可是圣意难违,再说这般也好,等过的几年,这云萝郡主病怏怏的,一看就是个生不出子嗣来的,她就正好以此为借口,为皇儿多挑选几名看得顺眼的温柔女子放在身边,
那陆娇娇就更是令她堵心了,一个庶出的相府小姐罢了,竟然还不知羞耻地爬到了她儿子床上,若不是看在那左相暗中隐有倾向之意,别说是个侧妃,就是侍妾也不会要这等举止轻浮的女子,
看她那整日打扮的妖妖娆娆的样子,幸的皇儿也不怎么给她颜色,要不然那身子还不再坏在这狐媚子的手中……。
真是一个,两个的都不让她省心,而现在最令她忧心就是皇儿可千万不要落下什么病根啊,刚才她那番哭闹其实也不过就是做戏给皇上看的,口中说的也是有些夸大其词,为的还不是减少皇上对烨儿的猜忌,
原来行刺皇上那一场好戏正是太子与烨王合谋的,其目的自然不是真的刺杀了皇上,而是欲要使得皇上与青阳王之间有了隔阂,然后趁机治青阳王一个保护不利之罪,夺了他手中的兵权,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他们暗中准备好了一切,却是一个中了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醉魂’,风花雪月了一场,错过了英勇救父那场令朝臣感动涕零的大戏,一个则是被猛兽围攻,弄得一身狼狈,伤痕累累,险些被废了一只手臂,
那两个人都想不通其中出了什么遗漏,静贵妃一个守在营帐中的女子就更猜想不出了,此时她也不敢再大声哭泣,只是拿着帕子低低地悲泣,眼角余光在皇上与太子之间来回转动,心头的那伤痛还是货真价实的,
刚才她的心腹已经给烨王全身检查过了,几乎没有一处完好,尤其是右手臂肩胛处撕裂的伤口都已深可见骨,而骨头也有碎裂的迹象,若是处理不妥,只怕这条右臂就算是毁了,那心腹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午膳之后,传来了一个令洛溪既惊喜又难过的消息,青阳王被救了,只是因吸入毒瘴过多,性命是报下了,可是身体却是受了损伤……
但是不论如何,只要人活着就好,
“青儿,我换件衣衫,你快些去行囊中将那件黑色的缎面靴子拿来。”
青儿也是刚刚才从几名宫女口中得知王爷出了事,现在前后不过一刻就又得知王爷被人救,那种从地狱突然又回到了人间的感觉令她兴奋的都是满面泪花了,忙脆声声地应了声,便转身去找包裹,
可是不知是她太激动了,还是那包裹……
洛溪换好了衣衫过了盏茶的功夫依然听到屏风外悉悉索索的声音,青儿不见进来,不由眸中一闪,一道厉光闪过,脑中有些东西慢慢地清晰起来,
刚才那群人无端前来挑衅滋事,她因着心中悲痛倒是也没有真的就拿住她们的错处不放,除了那叫嫣儿的宫女也不过是吓了吓她们而已,此时一想,似乎有哪里隐隐不对,樱唇悄悄地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地淡淡地道,
“青儿,不必找了,我们现在过去看看爹爹如何了。”
青儿正是找的满头大汗,这里左右不过丈大的地方,又是临时休憩的地方,女儿家的东西也不能乱放,免得丢了又是麻烦,
她明明记得自己就放在柜子最底层的,可是怎么现在连墙角旮旯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不过也不能说什么也没有找到,柜子中那暗处的一角不知怎么会有一支精巧的簪子,要不是她找的急不小心碰了一下柜子,那簪子也不会露出来一角被她发现了,
也不知是什么人落下的,想了想便拿在了手中,此时听着洛溪在里面叫,便应了一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沮丧着一张脸走了进去,
“小姐,奴婢明明记得是放在柜子最底下那一层的,可是现在却是找不见了。”
洛溪眸中清冷一片,唇角却是带着一抹笑意,好啊,好啊,真是好,她倒是要看看她们要怎么栽赃陷害,包裹里面除了两件日常更换的衣裙,一双靴子,就是一套她自制的‘煮茶’的茶具,连一件内衣亵裤都没有,
青儿忽然浑身打了个冷颤,小姐笑得怎么……这么渗人啊,看来是有人又要倒霉了,
“小姐,奴婢还在柜子中发现了这个,也不知是哪府的小姐落在了这里。”
青儿之所以如此说,也着实因为那簪子虽然看着造型精美独特,可是也算不得什么金贵之物,也并非纯金的,宫中的娘娘们是不会用这种首饰的,
洛溪的眸子眯了眯,想起刚才外间吵闹好似是静贵妃丢了什么东西,而那群宫女正是以此为借口闯入她这里来的,神色不由一动,从青儿手中取过那根并不怎么起眼的簪子,来回看了几眼,
青儿见自家小姐突然对一支簪子起了兴趣,似乎忘了包裹不见了的事,不由大急,
“小姐,我们的包裹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啊?”
别的倒是没有什么,那些衣衫靴子本就寻常,小姐不过是进宫前从成衣店里现买的,一次都没有穿过,就算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拿去了,她们也可以不认,可是她是担心小姐自作的那套宝贝啊,现在她都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的,会不会给小姐带来麻烦,
青儿的话洛溪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来回地摆弄着那支簪子,
一支小小的簪子,若是她是静贵妃,一个一心想要败坏她的名声,除之而后快,那么就绝不会只是这么一支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簪子,
要是诬陷她偷了簪子那就太小儿科了,这种愚蠢的经不起推敲的事静贵妃怎么做,
簪子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小姐,小姐。”
青儿担忧而又充满自责地看向她家小姐,都怪她不小心,连个包裹都看不好,这下可怎么办,王爷又……那般,连个能维护小姐的人都找不到,
“好了,青儿,我们去看看爹爹吧。”
洛溪站起身来,顺便将那支簪子交给青儿,
“把这个放回原处吧,或许是哪府的小姐遗落在了这里,说不得日后会来寻找。”
青儿点了点头,她一心都在那莫名消失不见的包裹上,倒是没有注意到那根不起眼的簪子,殊不知正是这支不起眼的簪子才是最致命的祸患。
青阳王的营帐内几名御医正在一旁低低研讨着,而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正负手而立,一旁的李德水低首垂眸,静静地立在皇上身侧,
赶来的洛溪见皇上在此,神色先是一怔便神色自若地上前行礼,只是眸光若有若无地扫过站在软榻前的一名白衣胜雪的男子,心中不由有几分疑惑,
他又是谁?
“德阳公主起身吧。”
“是”
洛溪进退得宜地站起身来退到一边,恭谨地站在那里,不言不动,任那道犀利暗含审视的眸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这还是皇上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打量青阳王府这位声明鹊起,东齐名闻京都的三小姐,自然那名声就不必说了,
皇上不言语,洛溪自然也不言语,低垂着眉宇,眼观鼻,鼻观心,心绪却是已飘到了躺在塌上的青阳王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洛溪被那道灼灼的眸光盯得快要不耐时,床前的那抹雪衣的身影终于转过身来,对着皇上微微颔了颔首,语气幽幽如清泉般,磁性中带着一丝清清冷冷的云淡风轻地道,
“若是明日他醒过来那便没事了。”
洛溪心头一紧,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爹爹现在的情况,可是皇上在这里,她却是不方便直接问,
“如此,青阳王可是无碍了?”
皇上也不在意那男子的态度,只是微蹙着眉头威严地问道。
☆、第一百章楚萧月
洛溪一袭白衣,袖口绣着几支高洁的青竹,立于那青葱玉翠的苍松下,唇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眸光悠远地噙着一丝玩味地看着那缓缓走近的一角同样白衣胜雪,鹤发碧眸的妖孽男子,
她初见之时还真是诧异地几乎失态,世间怎能会有这般……特别的男子,他明明飘逸如仙,一身正气凛然,可是一闪神间,又发现他俊美如妖,眉宇间带着一股邪魅妖娆之气,
仙与魔对他来说似乎只在谈笑间,能将两种相反的气质融合的如此自然而然,他还真是令洛溪‘惊喜’不已,
“楚公子,有劳了。”
待到那么白色的身影走进,洛溪低垂下眸子福了福身,淡淡地颔首道,既不显得突兀,又不会失了女子的矜持端庄,
她还真是想不到名列三大隐世公子其一的冷月公子竟是出身古老世家大族楚家的大公子楚萧月,也就是眼前这位行事不按常理,潇洒不羁,只凭自己喜好而为的妖孽了,
楚萧月走到五步开外时便停下了脚步,一双璀璨妩媚,波光粼粼的桃花眸在洛溪身上上下转了几圈,像在品评一件货物的价值一般,时而凝眉,时而厌弃地扁扁嘴,却是自言自语道,
“也不过如此吗?”
洛溪的唇角终于忍不住抽了抽,就算她再好的涵养,也架不住被一个陌生的男子这般如品评一件物品般的盯着上看下看,最后还得出一个不过如此的结论,
老兄,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还是临出门的时候被门挤了,哦,对了,这狩猎场上好似没有房舍,那就是……。
洛溪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浅笑盈盈的样子,只是那眸底却是无比同情,怜悯地看向同样在打量着她的楚萧月,
可怜的孩儿,莫不是被太子,烨王等之流身上的傻气感染了,
这女人是什么眸光,楚萧月桃花眸闪了闪,掩唇轻咳一声,语气冷漠孤傲地道,
“你是何人?”
这一句也就罢了,洛溪顶多也就会在心里暗骂他一声白痴,刚才他们不是才在爹爹的营帐中见过的吗,可是偏偏这位楚公子又紧跟着来了一句,
“莫不是你也是仰慕本公子的绝世风采,特地等在这里相侯,嗨,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过你,本公子对你这种还没有长成的豆芽菜是没有兴趣的。”
说罢,那楚萧月眨着一双秋水般的桃花眸,配合着一副鄙夷的表情摇了摇头,似是对别人对他的仰慕颇为无奈。
丫的,这男人是不是太过自恋了,洛溪没好气地瞥了一眼眼前的男子,这男人是不是生下来就是找抽型的,她本来以为那只骚狐狸就够顾影自恋的了,想不到一山还比一山高,‘脑瘫’之中更有强中手,
豆芽菜?
洛溪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平坦的胸部,不由蹙了蹙眉,她只不过是还没有张开好不好,难不成还指望一个十三四岁的小身板拥有二十多岁少妇的丰满不成,真是没有常识,
洛溪同样鄙夷地扁了扁唇,而殊不知就在她低头研究自己那并不怎么突出的部位时,男子看着洛溪的桃花眸虽然依旧,可是眼角却是强烈的抽了抽,
想他楚大公子游遍大江南北,不说阅人千万,见过的形形色色,性情怪异的也是不少,可是像这般大胆的,敢当着男子的面盯着自己那个……地方看的出神的女子却是绝无仅有,可称之为奇葩,也难怪那人冷清冷心,却会对她另眼相看了,
只是可惜了那位青梅竹马,倾国倾城,才貌双全的冷傲佳人了,人家可是痴情苦等了那人八年,想不到却比不过这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看都看不出哪里有什么特色的豆芽菜,
洛溪危险的眯了眯眼,这死男人,看哪里哪,若不是看在他救治了爹爹的份上,她才懒得跟他客气,隐士三大公子又如何了,她何须要讨好他们,
转眸间,就在男子调侃的波光荡漾的桃花眸下,洛溪笑得灿烂如春,眉如远黛,肌肤胜雪,樱唇轻启,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苍松之下,就如一株白莲般清涟而柔美,只是那说出口的话……。
“彼此彼此,楚公子客气了,小女子对茅厕里的竹竿也是没有什么丝毫的兴趣。”
男子只觉得心神一阵恍惚,在那一刻他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眸出现了幻觉,明明还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可是为何他的心却止不住地为之一动,仿佛看见了九天之外的仙子,
一定是他出现幻觉了,男子摇了摇头,努力摒弃脑中那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桃花眸中的迷茫一瞬间尽去,一望无际的只有无限的深沉,锐利,
这个丫头果然不简单,难怪那人会为了她而违背自己多年来的行事作风,
茅厕里的竹竿?
还真是新鲜的词,这小丫头是指桑骂槐,以其人之道,还‘骂’其人之身哪,只是这茅厕里的竹竿又作何解?
修长的眉斜斜地挑起,看向洛溪的眸光突然幽深起来,
洛溪暗自翻了个白眼,对着‘深深’看着她的某人投去柔和的一笑,故作云淡风轻,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般的自然别过眸光,片刻,柔婉的声音缓缓地带着一抹阴郁,一丝担忧地道,
“楚公子,不知家父的身子真的没事了吗?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病根?”
话落,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