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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傻子……。好可怕的眸光啊。
噗通,噗通,水花四溅,船上接连跳下来几人,洛溪冷冽地瞪了欧阳瑾萱一眼,然后放开纠缠的双手,迅速的游离了些许,装作一副溺水的样子。
终于,一番紧张的救援,两人都被救上了船板,只是那差别的对待可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了,
烨王浑身湿漉漉地紧紧抱着昏迷的女子,周围围上了一群人,烨王怒吼着一旁颤巍巍赶来的御医,若是救不活郡主,就抄他九族,为郡主一同陪葬,
有些上了年纪的御医被吼得脸色都苍白了,心里对这位烨王的蛮不讲理也是敢怒不敢言,这烨王一遇到青阳郡主的事,连理智都没有了,郡主就算是溺水死了,管他什么事啊,还要抄他九族陪葬,这简直是什么跟什么事啊,不过也不敢怠慢,慌忙放下药箱,手指探向欧阳瑾萱的脉搏。
相比起那边,洛溪这边就清静多了,除了青儿抱着洛溪湿漉漉的身体哭得肝肠寸断,哪里还有一个人关注一眼,
“青儿,你再不放开我,你家小姐我没有被淹死也被你憋死了。”
洛溪象征性地咳出了几口水,幽幽地睁开了清澈泛着冰冷的寒眸,
青儿几乎怀疑是自己的耳朵除了毛病,待看清小姐是真的睁开了眼眸,不由喜极而泣,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小姐,你没死啊,太好了,太好了,呜呜,刚才可吓死青儿了,青儿还以为……。还以为……”
接下来青儿自然又是絮絮叨叨一篇长篇大论,洛溪无奈的朝天犯了个白眼,这丫头难道是水做的,怎么高兴也哭,难过也哭,而且看着也没有七老八十啊,怎么就这么爱唠叨,
“你家小姐我命硬,海龙王不敢收,只有退货了。”
“哦?”
青儿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这奇怪的说法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哪,难道湖中真得有神仙吗?
跪着的太医也算是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抬袖试了试额头的冷汗,这烨王浑身的阴冷森寒之气势简直是比太子都要强悍啊。
“萱儿,还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
柔和的带着些许僵硬的嗓音从眼前这个上一刻还暴虐嗜血,一脸阴霾的冷漠男子口中说出来,还真是令人锋芒在背,后背冷飕飕的,心也紧绷到了一起,生怕呼吸过重了,惹毛了这头嗜杀的雄狮那说不得转瞬就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首了,可别看他对那郡主如此的和颜悦色。
“噗,咳……咳……。”
咳嗽了一阵,苍白的脸色倒是有些些红润,太子眸光复杂难测,向着在场的几人挥了挥手,几名侍卫与御医等人意会躬身行了一礼便都匆匆退了下去,只剩下太子与两位王爷,还有欧阳瑾萱与被人几乎是完全忽视在一角的欧阳洛溪主仆
欧阳瑾萱其实刚才在被烨王救上画舫时依然醒了过来,只是装作昏迷的样子而已,欧阳洛溪,今日不是你死,我欧阳瑾萱就将名字倒过来写,雾气氤氲的水眸余光扫了一眼正在画舫一角说这话的两人,阴毒而狠辣,
“啊,烨哥哥,欧阳洛溪她,她……。”
似是再也无法说出去,水雾迷蒙的眸光幽怨而悲痛地望向洛溪,那神情只要是人都不难猜测到她的落水与欧阳洛溪有关了。
闻言,太子锐利的眸光直射向欧阳洛溪,若果然是……。那她是不是一直在伪装,根本就不是什么傻子,那么青阳王又是打的什么注意?
叶擎烨却是根本就没有想得那么多,刚才他一听到欧阳瑾萱落水便想到是洛溪,如今更加坐实了心中的心法,不由一双黑眸目眦欲裂,浑身阴寒森冷之气如同修罗恶煞,
对那个傻子果然是不能仁慈的,那么今日就……。
唰的一声,银光乍现,一柄泛着冷光的利剑已经指向了正半坐着的洛溪的咽喉,青儿下意识地挡在洛溪身前,却是突然一股大力袭来,惊呼一声,身子如空中落叶般重重地摔在了船板上,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当场昏了过去,
青丝垂落,粉黛半垂,刘海遮住了一双冷撤而漠然的星眸,没有惧怕,甚至是连躲闪都没有,
一者她不会武功,而烨王传闻武功高强,躲也是无用,二者太子刚才隐晦不明的眸光中的那抹审视、探究,显然他是在怀疑自己了,若是躲了,只怕就会暴露了自己不傻的事实,那么只怕青阳王府一场灾难在所难免,所以即便是死,她也绝对不能……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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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节苍王
砰砰,剑光交错,一道黑衣身影矫健地跃了过来,在剑尖离洛溪的咽喉还有一寸的时候险险架开了,烨王大怒,剑势一转,势如破竹般地狂扫向黑衣人,而黑衣人则是气定神闲地纵身向旁侧闪过,并不与烨王交手,剑气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太子不由蹙了蹙眉,而一旁的旭王则是难得的脸色有了几分凝重,
“住手。”
一声冷喝低沉而带着一股凛然的威严,烨王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下了手,只是斜指的剑尖轻颤,一双黑眸血红地瞪着那面无表情的黑衣人。
“属下青龙见过太子,烨王,旭王。”
那黑衣人躬身行礼,语气一如人一般的清冷没有起伏。
“青龙?”旭王上下打量了几眼眼前的男子,不由地冲口道,“你就是苍皇弟身边的第一员猛将青龙?”
疑问的语气却是带着肯定,能有如此好的身手,在烨王暴怒的剑光下还能躲闪的游刃有余的也确实是没有几人。
“属下正是。”
依然是漠然的回答,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你家主子在何处?”
太子沉声道,深不可测的眸光中隐藏着几分阴戾,如此人才,可惜不能为他所用,不过,此刻比起眼前的这个人,他更关心的是那个性情乖张,狂妄邪肆的叶擎苍。
当年父皇中意的太子人选可并不是他,而是那个邪肆狂妄,睥睨群臣,指点江山,千军万马甘愿俯首称臣的苍王叶擎苍,
可惜的是在一场恶战中,不幸中了敌人的奸计,不但容貌尽毁,一双腿也成了残废,群医束手无策,父皇寻遍天下奇人异士都没有能治好他的双腿,太子之位才落到了他的头上,
自从出了那种事之后,他便离开京城去了封地邺城,多年来即便是父皇宣召都不曾来过京城,这次他的贴身侍卫出现在这里,难道是……。
“主子明日会入宫面圣,告辞。”
身影一闪,已如大鹏展翅,几个纵跃便消失在了湖中,轻风徐徐,碧水蓝天,仿佛根本便没有出现过。
翠松环绕,青鸟莺啼,幽静淡雅的八角亭中,四面披垂的粉色轻纱随风涤荡,一鼎香炉散发出袅袅青烟,沁香扑鼻,光洁的石桌上一盘黑白相间的玉棋,
“主子,为何要救那傻子?”
身后一名粗眉大眼,肤色有些黝黑的清秀少年满脸疑惑地对着坐在轮椅上正在凝眉思索的雪衣男子讪讪地道。
半晌,就在那少年以为主子不会理会他时,幽冷的声音淡淡地道,同时,修长而白皙的玉手执起一枚黑子落下,白子占尽上风的局势瞬即逆转。
“她很有趣。”
少年更加疑惑了,有趣?挠了挠头,放目想下方望去,一个傻子有什么趣,主子还真是奇怪,无缘无故地去救那个傻子做什么,若是让烨王杀了她,然后造成烨王与青阳王府之间的隔阂,将局面搅乱不是更有利与他们行事吗?
欧阳瑾萱已经在丫鬟的服侍下披上了一件雪缎锦绣披风,刚才眼看着那个傻子就要一命呜呼了,偏偏怎么就出来了一个多管闲事的,而且听那人口气中好像是那个传闻中的苍王回京了,这个苍王连自己都没有见过,那个傻子有怎么会与苍王有交情了,她可不认为传闻中那个连皇上都敢顶撞的苍王会无端地救一个傻子,看来还真是自己小看了这个傻子。
也是,刚才在水中,这个傻子可是游得很好,还差点将她淹死,看来她是掩藏的很深哪,自己也要另想对策除去她了,眼下时机已失,只能作罢,
“画舫靠岸”
难道是青阳王府与苍王之间有什么勾结,太子脸色阴晴不定,负手站在船板上,也只有这个解释才最为合理,要不然狂妄的苍王怎么会贸然出手救人,看来自己有些计划要重新部署了。
烨王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地上怯懦地低着头,浑身瑟瑟发抖的洛溪,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连瑾萱的一根发丝都比不上,竟然敢丧心病狂地想要害死瑾萱,自己早晚不会要她好过。
旭王转身接过一旁侍卫的披风缓缓走到呆坐在地上的洛溪身畔,清润的嗓音淡淡地道,
“先披上吧。”
说罢,轻轻地将披风搭在了洛溪的身上,然后转身便向着舱内走去。
青儿那一摔看似严重,其实到是也并没有伤及筋骨,可见烨王也是拿捏了力度的,不过洛溪也是不会感激的,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此狠手,简直就是天人共愤,而且还是非不分,那就更是一头蠢笨无比的猪,活该他被那个毒如蛇蝎的欧阳瑾萱利用。
青儿醒过来时,画舫已经靠了岸,上来两名侍卫扶着她们主仆二人下了画舫,直到她们上了软轿这才离去,青儿看了一眼,见那侍卫袖底的衣襟上是旭王府的标记,心里暗暗记下了。
青阳王府,
欧阳瑾萱一脸不甘地坐在软榻上,脸色阴晴不定,对面正在铜镜前梳理秀发的正是青阳王妃罗倩柔,
“萱儿,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太子没有如了你的意,你要知道男人吗,况且还是尊贵无比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要想抓住他的心,更是不能娇蛮任性的……。”
“母妃,你说那个傻子是不是一直都在装傻?”
闻言,正在画眉的罗倩柔一惊,眉笔便画斜了几分,娇柔的芙蓉面上不由泛起一抹阴狠,
“你发现了什么?”
若是那个傻子真的一直都是在伪装,那么她就绝不能任她在青阳王府里再生存下去了,任何人,只要是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她女儿的地位,那么她就会毫不手软的连根拔除,
欧阳瑾萱倒是没有看到青阳王妃有些扭曲狠辣的面容,慢慢地将今日在画舫上发生的一切都一字不漏地述说了一遍,连陆娇娇那件糗事也一并说了。
罗倩柔一双桃花眸越变越阴冷,如萱儿所说,这个欧阳洛溪不管是不是傻子,还是尽快除去的好,连苍王都不惜正面与烨王冲突而救下了她,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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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节哪里来的烂桃花
这里是重重阴谋算计,北苑温泉池中却是暖意融融,春意料峭,
雾气朦胧如同轻柔的纱,飘飘渺渺,袅袅水汽冉冉升起,夹带着一股淡淡的花瓣的清香,
池畔女子一头秀发如云般的披泻下来,娇小的身子尽数沉在水池中,只露出一双藕臂轻轻放在水面上,纤长的睫毛下,双眸轻合,樱唇半张,慵懒的神情如同偷懒的猫儿般,
修长的脖颈,小巧的锁骨,如凝脂般细腻白皙的肌肤上点点水珠,如同玉珠般的晶莹剔透,那种天生的从骨子中散发出来的自然而然的淡漠优雅的气质,是怎么也无法装得出来的,
正在向池中撒花瓣的青儿几乎看得痴了,
她还是第一次觉得女子即便是没有娇美的容貌,没有姣好的身姿,也能够有如此风情万种,让人移不开眼眸的一面,
水面上漂浮着朵朵娇艳的花瓣,萦绕在女子的周身,清香绕鼻,醇而不艳,衬托的女子若花间的仙子,
“青儿,你明日出府一趟,帮我办两件事。”
“哦?”
青儿一怔,这才回神,不由脸色微微有些潮红,
“小姐要奴婢做什么?”
“你随便从哪些饰物中找两件不起眼的找家当铺卖了,还有,不要让人发现你的身份,然后去药铺按照我写的清单买下那些药材。”
“什么?小姐,你要卖掉那些首饰,可是小姐不是说哪些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吗?”
青儿一脸惊诧地大张着嘴,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卖掉那些东西,小姐怎么舍得,再说小姐也没有什么毛病,买什么药材啊?
“我自有打算,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办妥就好。”
女子眸中闪过一道精光,语气清润而冷漠地道。
青儿咋了咋舌,不敢再多话,有时候小姐一个冷漠的眼神就足以令她心惊,她还是不要多问的好了。
价值连城的珍宝吗?
若是不兑换出它们相应的价值,与一堆废铜烂铁又有何异?
经过今日那一场有惊无险的死里逃生,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在古代只有机智的头脑,良好的口才又有什么用,人家只要轻轻一个手指就可以将自己搓圆捏扁,长剑一挥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以那欧阳瑾萱恶毒阴柔的习性,青阳王妃又含而不露的狡诈,以后这种事只怕是永无休止了,她身边只有一个丫鬟,好运也不会时时地垂青于她,求人不如求己,与其想着寻求他人庇佑,不如自己强大起来,
而她如今学武不太切合实际,那么就用最简单的方式,用毒。
夜色寥寂,月光潋滟,透过树杈洒下一片斑驳的树影,天际的浮云忽卷忽舒,忙碌了一日的府内安静了下来,下人们也纷纷回到自己的房内休息去了,
泡了一个时辰的温泉,身上的冷意去了不少,因青阳王被皇上招去了皇宫议事,所以晚膳都是在各自的院内用的,
推开房内,青儿先进去点燃烛火,回身之际,却是惊呼一声,手一颤,险些将灯笼摔在地上,
“啊,小姐,桃花。”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洛溪清澈冷漠的黑眸顺着青儿手指的方向看向那做工精细的圆木桌上一朵盛开的正是娇艳的粉色桃花,眉头微微蹙起,
不就是一朵桃花吗,值得青儿如此惊慌失色了吗,只是这桃花又是怎么来的,谁人放的?
疑惑地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神情呆滞,一副见了鬼的青儿一眼,洛溪缓缓抬步走向桌前,芊指信手捻起,就在青儿快要瞪出眼珠来的惊恐目光下,轻轻地放在鼻尖嗅了一下,朱唇轻启,
“哪里来的烂桃花。”
“小姐,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忧啊?”
青儿勉强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好不容易稍微找回了几分心智,可是看到一脸无所谓的小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难道不知这朵桃花代表着什么吗,还能如此泰然自若地站在那里,
“为什么要担忧?”
洛溪淡淡地道,纤长的手指随意地摆弄着妖娆的桃花瓣,眸光突然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只见那娇嫩地一掐就能出水的花瓣上竟然有字,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种标记,
“桃花坞,意逍遥,桃花现,繁花落。小姐,这一朵桃花可是第一采花大盗玉面狐狸要采花前的先兆啊?”
“哦?”洛溪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道,
“那又怎么样?”
青儿感觉自己都快要抽过去了,小姐怎么能这般沉稳不迫,无动于衷啊,城内多少名门闺秀,千金小姐见桃花而色变,家人甚至不惜出高价聘请武师保护。
洛溪眼角余光自我打量了一番,若是前世那副丰盈而妖娆的身躯或许……。,可是如今的这幅身躯寒碜的就如同干瘪的四季豆般,胸部平平,跟男子差不多,姿色平平,站在人群中便找不出,由于营养不良,十三岁的身子就如同十岁的女童,有男子能看上她,那她真要怀疑那男子是品味独特,还是眼神有问题了,或者那传闻中的第一采花大盗是一个恋童癖也说不定,
“小姐,我们不如速速告知王爷吧?”
“父王不是进宫今晚不回了吗。”
随意地答了一句,洛溪优雅地拂袖坐下,纤细的手指勾起桌旁的茶壶自倒了一杯清茶,缓缓地喝着。
“啊!”
青儿懊恼地拍了自己脑袋一记,都被吓糊涂了,青阳王今晚不回了,那这府内能救小姐的还有谁啊,大脑飞速的运转着,王妃?郡主?二小姐?世子?一个个的都在脑海了过滤了一遍,好像能救小姐的便只有世子了?
只是府内的一切事物都操持在王妃手中,世子弃武从商,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时常住在府上,如今都火烧眉毛了,去找他,有用吗?
不管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小姐,奴婢去找大少爷吧。”
回头一看,洛溪正兴味十足地双手托腮,盯着青儿精彩纷呈的小脸,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咬唇,一会儿又展颜,这丫头还真是表情丰富哪?
世子不喜欢他人喊他世子,好似自己的一切都是仗着自己有个封王的爹得来的,而不是凭自己的实力,所以知道的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