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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和虽是经过了一番打扮,但终究身子瘦了不少,身上的衣裙又是素色,整个人难免看着还是憔悴了些,倒是让惠太妃意外的是,在面对自己这个杀子凶手,她倒是难得的能保持着一股子冷华贵气。
“皇后这是病糊涂了么,见了本宫都不知该行礼请安了?”,惠太妃突然脸色一沉,冷冷说道。
“呵呵。。。。。”,静和闻言抬首望着那仰躺着的女人,冷笑出声,还真是可笑,这个女人是疯了吗?她以为她殷青悠,会是那种在面对自己杀子仇人的面前还能做到隐忍卑膝吗?
萧君轩那日的话,似真似假,看似合情合理,但她却始终有些怀疑,所以,她今日必定要来亲自问个明白,就算她心中因为此事而伤心欲绝,但还不至于失了理智和冷静。
纵然惠太妃与父皇是旧识,甚至与陈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父皇也绝不会因为萧君轩有征战天下的野心,而伤害了自己这个亲生女儿。
可她当日选择相信萧君轩之语的另一个原因,便是她怀孕一事,一直都是偷偷的,连梦兰她们都只是疑惑她生活中的反常,并未往这方面想,其中知道此事的,除了她自己就是萧君寅,巧音和那个第一次给她把脉的小御医。
这几人中,萧君寅和巧音,她是绝计相信的,而那个小御医是姜毅找来之人,绝计不会背叛她,可却为了陈国,而对他所信任之人实言告知,那么,若她所猜测的惠太妃身份一事为真,那么,惠太妃能知道她有孕,还在萧君轩回宫之时及时有所动作,便也不足以好奇了。
然而,当一个女人因爱而不得,从此彻底恨着一个男人,那她还会真心的帮着他吗?她可不相信呢?
“哈哈哈。。。。。。”,惠太妃突然大笑出声,“你今日无非是想知道为什么?那本宫不妨告诉你,霄王一命,用你腹中的萧君轩血脉去陪葬,只是开始!”
闻言,静和身子猛地一震,一双手下意识的攥紧成拳,深吸一口气,脸上恢复了浅淡的冷笑,“太妃不会觉得这样的理由,就可以打发了我吧?”
“打发又怎样,难道你以为就凭你,还能改变什么不成?”,惠太妃的声音,冷讽中透着得意
“是吗?”,静和敛下了心中忧愤与悲伤,冷笑着反问道。
“那本宫可就等着了!”,惠太妃收起脸上的笑意,语声渐变阴狠,“在这燕国后宫,无论你如何处心积虑,都是逃不过萧君轩的眼睛,他若不愿意发生的事,绝计不会发生。”
静和望着惠太妃,只觉得此刻,她原本美丽的容颜已变得异常狰狞,她终于明白,也终于心死,这次来惠康宫,已得到了她想要的两个答案:一是对于萧君轩跟惠太妃之间的猜测,二是确认她如此做的原因!
她觉得,她可以回去,安然接受她和她这个无缘孩子的命运了。
“如果不是萧君轩的过于狠绝,或许,本宫对你之事不会插手,要怪,就怪你身边的那些你以为对你好的男人们吧!”,惠太妃淡淡地说出了无情的话语。
静和却只是默然转身,面无表情地向殿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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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惠康宫出来,静和便直接带着梦兰去了乾清殿,她知道,他这个时间应该都在哪里,到了乾清殿后,她留了梦兰在门外候着,独自走了进去。
只是她正准备跨入殿门进去,一抬头,便看见一华贵的身影从里面急火火的走出来。
竟然是卢美人,她不是怀孕了吗?而且以她的猜测,就算萧君轩因何名义将她恢复名分放了出来,那她也应该清楚自己肚子里是谁的种,难道不是该心虚的吗?为何此时还在这里招摇?静和不禁停滞了脚步。
卢美人虽然穿着华美的锦服,头上钗珮耀眼夺目,但却脸上无光,目中无神,整个人失魂落魄,有如行尸走肉般,相比日子定不好过。
莫名的,注意到因为夏季来临,就算是繁琐的宫装也已换了轻薄的料子,那腹部凸起已能轻易察觉,静和内心陡然生出一丝同情,这卢美人,终不免落得一死吧?只可惜孩子无辜,但愿能侥幸逃脱一劫。
收回目光,静和轻吸一口气,与她擦身而过,跟着安公公继续向室内走去。
“是你?”
突然,身后传来卢美人尖锐的声音,静和愕然回首。
卢美人本已无神的美丽双眼,此时却迸发出近乎癫狂的锋利眼神,她紧紧盯着静和,说话有些莫名其妙,“是你是不是?是你跟皇上说宫中有人见不得我这腹中孩子,会影响心情,所以让皇上将我送到宫外去,是不是,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自己没那个福气小产了,这是眼红我腹中孩子,想要谋害他吗?”
闻言,静和只是淡然的望着她,心中涌起更多的同情。
然而,即便同情,那又怎样?她连自己的前途与命运都无法自己掌控?何况是可怜别人?甚至她在想,如果萧君轩将她送出宫去,能留她和腹中孩子一命,那该是最大的仁慈了。
静和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声,轻轻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哪知,卢美人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直接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嘲讽道,“殷青悠,你休想害我的孩子,这可是皇上的长子,你以为皇上现在被你迷惑到了吗?不可能的,我告诉你,就算他现在会为了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将外面母子赶出去,那你也得不到他的心,因为谁都得不到他的心!”
“因为啊,他根本就没有心!哈哈哈哈。。。。。。”,说着,卢美人竟是大笑起来。
她已经疯了,虽然她说的都是事实,但去是在自己找死,还不自知,静和更加同情地看着她,轻皱起眉头。
“你说,是不是你想要害我,才在皇上面前撺掇着这些事的!”,卢美人突然停下笑,一边大声质问,一边猛然伸出两手,紧紧扼住了静和的颈脖。
卢美人虽然怀有身孕,但静和也是小产后不久,所以,她突然出手,静和只来得及捉住她两手,让她无法一下子把自己掐死,却无法让自己脱离她突然不要命的扼制,更怕自己太用力,伤到了她腹中孩子,终究孩子无辜啊。
“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妖言蛊惑皇上这么对我的?”,卢美人的力气越来越大,静和几乎透不过气来。
看见静和竟是这样卢美人制住,安公公惊诧不已,想出言制止,却又不知该叫谁住手,一时竟手足无措,心急如焚!
“住手!”,突然,一道阴冷威严的男子声音突然响起。
是萧君轩!
卢美人浑身一震,无意识地松开了双手,怔愣地转首向后望去。
静和这才如获大赦,按着胸口猛喘了几口气,稳住脚步抬首看去,只见萧君轩如天神般站在书房门口,金黄滚边的黑色龙袍,墨黑的长发在发顶用青玉挽起,再长长地披散下来,毫无表情的脸俊魅如常,却已然透出一股天然的威严冷酷,让人敬畏得不敢直视!
“皇上,你看她,刚刚还想杀了我,是不是就是她想要害我的孩子?”,卢美人望着萧君轩,连忙哭着告状道。
静和放下按住胸口的两手,缓缓站直,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冷笑,这卢美人,还真是恶人先告状,真是自己作死。
果然,她这边还没来得及开口,萧君轩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响起,“来人,卢氏言行无状,竟敢当众对皇后行凶,贬为庶人,送往无相安进修!”
闻言,静和却是心中松了一口气,世间皆传言萧君轩狠毒无情,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眼睛都不眨的处死,倒是难得他能留下这卢美人和腹中之子一命。
“是!”,两名内侍走过去,一左一右架住了卢美人两臂,也不管她的挣扎,直接带了出去,只是无人注意到,卢美人竟在转身时,也是松了口气般淡笑了下,那里还有刚才胡言乱语的样子。
静和不再分神,转身跟在萧君轩身后直接走了进去,淡然的感慨道,“你竟然愿意饶恕了卢美人母子一命,还真是让我意外?”
闻言,萧君轩脚步滞住,转身看着她,眼神冰冷,并不出言。
“不用意外,也不用想那么复杂,我只是曾经无意中在御花园里偷听到了卢美人和霄王的对话而已。”,说着,静和摇头道,“不管他们有多少对不住你的地方,皇上与霄王,毕竟是兄弟啊,既然你不在意卢美人,如此,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青悠一向聪明,难道不知道,对于一国之君而言,有些话就算心里明白,也是不能说出来的吗?你这话说出来,可是让朕难做了。”,萧君轩终于冷声说道,其中威胁之意很是明显。
静和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他这是开玩笑,还是真的建议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闻,毕竟天下没有那个男人能容忍自己戴了绿帽子,还得容忍,何况还是一国之君呢。
见她垂首不语,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萧君轩轻笑一声,高大的身躯来到她面前,右手轻轻抚上她的俏脸,软化了语气低声玩味道,“怎么?这么久不见朕,今日特意来朕这里,就只是为了来朕的乾清宫纳凉不成?”
静和下意识的一把挥开他的手,条件反射般的冷声道,“别碰我!”
萧君轩脸上的笑意瞬间凝结,语气自是冷了下来,“怎么?一个多月的调养,太医院不仅没有调养好青悠的病,反而还让你吃药吃得越发不懂事了?”
“你--”,闻言,静和气结,刚想辩驳,但随即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便冷冷一笑,“我虽不懂事,起码还知道什么叫光明磊落!”
说完,她勇敢都抬起头,迎上了他充满危险意味的眸光,她怎能容忍自己再在一个默认别人害死自己亲生骨肉的男人心平气和,委屈承欢的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呢?
之前,她还忌惮与他强硬作对,会让他找到挑衅陈国的借口,可如今她才知,像他这样的人,要做之事,又何须借口?
“哦,那青悠就给朕解释解释什么叫‘光明磊落’?”,萧君轩冰冷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奈,她这声音,纵然是婉转动人,只可惜,这说出的话不太动听,还不如之前不能说话的时候可爱,至少,他不用轻耳听到她这跟自己作对不满的语气。
“你以为,你故意误导我,便可掩盖你也是谋杀我孩子的元凶之一了吗?”,静和咬牙切齿的冷声质问道。
“呵,你错了。”,萧君轩收起笑容,正色说道,“你难道不知,你有没有孩子,只取决于朕吗?自古以来,朕肯不认为只有青悠自己,没有朕,就能有孩子的了,嗯?”
说完,他甚至故意凑近她耳边,极其*的轻含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就好似只为了证实自己最后一句话的真实性,邪笑着一手轻捏起她的下巴,*溺似地说道,“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朕的皇后!”
“谁愿作你的皇后?”,静和双颊瞬间涨红着再次想拍开他的手,懊恼道,“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你既然让我有了他,为何竟会如此残忍无情的又害了他?”
她没有理会萧君轩已变得阴狠难看的脸色,继续口不择言,“难道,作为一国之君,你不知道何为‘虎毒不食子’吗?”
此刻,她忘记了生死,忘记了一切,心中只有对他眼睁睁看着别人故意害死自己孩子的刻骨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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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从未过夜
“好大的胆子!”,萧君轩声音缓慢而低沉,脸色阴寒得吓人,“你以为朕想看到这一切吗?要怪,就只怪他来得不是时候,朕没让害他的人立即偿命,你就该偷着乐了,可没有资格来指责朕!”
闻言,静和怔住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在怒斥他,却无意中忘记了一点,这些元凶之中,何尝没有她亲人们的一份功劳,当然,这也可能是惠太妃故意这样说的,然而,萧君轩此刻的眼神告诉她,他要做什么,无需假意骗她!
难道她真的误会了他?可是。。。。。。静和微微的动了动唇瓣,终究却只是张嘴无言。
“来人!”,萧君轩突然朝殿门外大声说道,他的一张俊脸因愤怒而变得异常可怕,“皇后出言不逊,冒犯于朕,罪大恶极,立即幽禁凤仪宫闭门思过三个月,若还不知悔改,便削去其后位,贬为妃嫔!”
“梁全,把她给朕带出去,顺便让人将凤仪宫给朕看好了!”,萧君轩的话语一句比一句冷狠无情。
“是!”,适才在外面一直没有看到的梁全,竟突然神出鬼灭般地来到殿内,欲拉起静和向门外走。
“我自己会走!”,静和冷笑一声,极力避开梁全伸过来的大手,爽快地朝殿门外走去。
他就算再大的怒气,也终是不会取她性命,这本在她意料之中,又何足畏惧?
待乾清宫的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时,整个大殿内陷入了莫名的安静,但萧君轩却依然气得不轻。
这个女人,表面看起来一副纤弱温柔的样子,骨子里竟倔强刚烈如斯。
“哼!总有一日,朕要让你变得服服贴贴,再不敢有一句顶撞之语。”,萧君轩咬牙切齿般的恨恨地道。
任你性子再烈,任你脾气再倔,也总有被朕驯服的一天,就如那匹枣红色宝马,也终有被朕驯服的一日,想到此处,萧君轩站起来,大声喝道,“备车,朕要去西郊!”
那匹被她唤作小红的枣红色宝马,现如今已经长得身强体健,他再也不能惯着它了,上次远征齐国,未骑上它,实在可惜。
现如今,寻遍整个燕国,甚至放眼天下,他再也没有碰到一匹体力,耐力与爆 发力都这么好的千里宝驹,可是,这小红,她取个名字柔弱,却是个性子古怪暴 烈的马儿,除了殷青悠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能随心所欲地骑到它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驯服它,包括他萧君轩,实在可恨!
早在出征齐国之前,他曾努力过数次,想要驯服它,却都未能如愿,不过,当时由于时间仓促,他最后只得作罢,可是,出征这数月来,他越来越想拥有一匹那样的宝马,他如今所骑的黑马已然老矣,根本无法与年轻强健的小红相比!
如若不能骑着这样的稀世宝马,他又如何能感受策马天下,扫平诸国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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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很快便到了秦都西郊,这里精心饲养照料的,全是萧君轩心爱的宝马和精锐兵将的战马,但其中,最是桀骜难驯的就是那匹小红,有时候,他听到这个名字,都恨的牙痒痒的,身边的人劝她重新赐名,不知为何,他纵然心中不喜,却始终不愿意重新改了这名字。
命马夫将那匹马牵到马场空地上,萧君轩踌蹰满志,决定今日要再全力一试。
而远处,看见一身霸气的萧君轩突然出现,原本安安静静的小红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它充满警惕地在马场四周慢跑着,根本不让他接近它半步。
萧君轩眼眸微眯,静静站立在马场正中看着,却是不急着动作,待到小红在马场跑了好几圏后,又跑到离他最近之处时,他才猛然极速冲了过去,一手抓住马鞍,飞身而上。
小红却是极其憤怒般,一边嘶声鸣叫,一边蹦踢跳跃,努力想把那未经它允许便骑上马背的骄傲帝王甩下来!
萧君轩始终紧紧的抓住缰绳与马骢毛,咬牙坚持着,终于,小红突然两蹄高举,像人一样高高直立起来,然而再突然四蹄着地,撒蹄狂奔,将他用力甩下马来。
一身黑色劲装的萧君轩手撑地面站了起来,伺机再次猛冲过去,飞身上马,然后,又被儿近疯狂的小红甩了下来。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
看见皇上又一次被狠狠地摔落地面,四周的侍卫与马夫都惊得脸色煞白,却无人敢上来劝说一句,他们皆深知打扰皇上驯马与练兵的后果。
在失败了不知多少次之后,萧君轩还是决定放弃,黑着脸走到了马场边上。
而此刻,负责照料小红的马夫诚惶诚恐地跑到萧君轩身边,连忙跪着请罪道,“皇上恕罪,此马看来是不中用的,软也不吃,硬也不吃!”
萧君轩抬眼望着仍在马场中奔跑的小红,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谁说它不中用?终有一日,朕要骑上它踏遍天下!”
说完,在马夫错愕的目光中,他转身步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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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宫,萧君轩决定不再去想那让他心烦的女人和烈马,今日朝上虽无大事,可他还有正事没办呢?重新洗浴一番之后,他换上龙袍,摆驾来去了延禧宫。
延禧宫中,宫人皆恭敬迎候,而宫女玛拉连忙入内通报,“公主,皇上到了,你快出去迎接吧!”
而此刻,正在对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