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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静和在听了她的话后,却是面色苍白,神情有些茫然,半晌后,都始终不发一言,心中有着她自己想去拒绝的恐慌,她总觉得惠太妃口中所说的要告诉她的话,不会是什么好话,但看了看洞底之人,她还是跌坐在假山的岩石上,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感觉,她要听听她将如何为她解开心中的谜团。
“世人都以为我死了,是么?”,惠太妃抬头望向她的方向,尽管看不到人,但是她却知道静和就在哪个洞口处坐着,眼光没有任何焦点地开始述说,这一刻她才发觉,其实每一次,当她面对这个长得和那个女人一样,却流着他一般血液之人时,都说不出是恨意怨恨多一点,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多一点。
“其实,早在打掉你腹中之子时,我便知道自己是难逃此劫,后来在突然生病,且一病不起,吃多少药都没用后,我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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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那些过往
“其实,早在打掉你腹中之子时,我便知道自己是难逃此劫,后来在突然生病,且一病不起,吃多少药都没用后,我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毕竟这后宫中的女人也不算少,包括那个晋国公主在内,亦都没有怀上他萧君轩的子嗣,只有你,在你刚入宫之时,从第一次见你,我便知道你有可能会是与宫中其它女人不同之人,我一向看人很准,果然啊,不出我所料,他萧君轩虽然对你没给什么风光体面,倒是对你比其它女人都好!”,惠太妃的思绪,已飘回到那些过去的日子里。
“可是,他萧君轩可是无心之人,又明白怎样去对一个女人好,但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会真的看上你这样一个平凡异常的女人,且还动了真心,你自己都不相信吧,因为所有人都不相信,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吧。。。。。。哈哈哈。。。。。。说来还真是可笑,他萧君轩,一个让萧雄涛恨之入骨,临死都不愿意承认的儿子,却是最像萧雄涛的儿子,至少,在对待他们爱上的女人,他们父子都用了一样的方式,或许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废苑曾经是萧雄涛最爱的女人所住过的地方,这个女人在后宫中无名无分,却曾独*后宫两年多,让萧雄涛眼中再也没有其它任何女人不说,甚至当日因为先皇后还在世,而她不愿意成为妃子,说那是妾,更不愿意住在宫中,皇上竟是在这里特意选了地按照她的心愿建了此处院子,跟她在这院子里做了恩爱夫妻,一国君王,做如此之事,多可笑啊,多荒唐啊!”
待她说道此处,静和脸上竟是讥讽般的笑了笑,若先皇真如此爱那个女子,又怎会让她惠太妃后来居上,据说,她可是当年独*后宫十几年,如此说来,先皇若真爱过一个女人,那也应该是她吧?
“那最后,那个女人去哪里了?既然你说先皇如此爱她,为何这个地方还会废弃成如此境况?”,半晌,静和没在听到她的声音,俯首向下一看,只见惠太妃竟是深陷于某种情景中而久久不 语,便主动开口轻问出声。
想起那夜,她因为萧声而来了此处,后来遇到了萧君轩,他也曾开口说过,这里曾经住过的女子是先皇曾爱的女子,只是,她说那个女子幸福时,他却是冷笑着欲言又止,莫非后来,那女子与先皇之间发生了什么,而且,她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到,萧君轩他的生母便是那个女子。
若说之前,她或许只有些微的奇怪与猜测,甚至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大胆,但此刻,她却是越来越确定了,并且,如果她没猜测错误的话,那个女子和先皇最后走到今日这一步,定跟这惠太妃有脱不了的关系。
“世人皆知,燕国皇室中的男人都是狠绝无情之辈,根本不懂何为爱,更别说怎么去爱了,我只是稍使妙计,他竟真的相信那样的傻女人会背着他与别的男人有染,还怀疑那个女人腹中之子都不是自己的,让那个女人*之间,就从天堂跌落地狱,但你知道吗,最可笑的是,那个女人已经被遗弃得贱如蝼蚁了,却在气若游丝之际,还在我面前说她不后悔,那样的愚蠢至极! ”,惠太妃自顾自的摇头叹息道。
静和突然有些不想再听到后面的话了,这完全是先皇亲手杀了萧君轩的生母,难怪萧君轩会对他恨之入骨,甚至最后做出了外界皆知的弑父杀兄之举,如此一来,才有了太皇太后救了萧君轩一命,那是不是说明太皇太后是相信他乃先皇骨血,如此,太皇太后为何不向先皇说明,而是让萧君轩在这世上活得那样悲凉,而惠太妃怕就是这一切悲剧的谋划者吧,只可惜,她终究也没有逃过,自己的骨肉谋反惨死,而她现在虽然留了一命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洞里苟延残喘,怕也是萧君轩为了让她好好品尝她自己种下的苦果!
可笑,当真可笑!惠太妃不管是怎样到了先皇身边的,但她的确在后宫中算计了先皇和先皇的女人儿子,并且她胜利了,过了一段呼风唤雨的日子,但最后也没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命运所捉弄的人。
而正在这时,惠太妃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在洞底“呵呵呵”地低声笑了起来。
听着她自嘲般的笑声,想起她曾经的风光,和如今凄惨的模样,静和竟是真的起了同情与慨叹,她突然不想知道,也不想弄清楚,在这场先皇,惠太妃,萧君轩母子几人中,到底又发生了何事,到底是谁的错更多一些 ,到底谁更可恶,谁又更可怜?他们只是被无情的现实所推动着走而已。
惠太妃曾经深爱的人是她的父皇,可是,父皇却因为陈国,将帝王之术和一个女人对他的爱给结合在了一起,将惠太妃亲手送到了先皇的怀中,对惠太妃来说,实在太过残忍,无论这个女人,父皇爱与不爱,他都不该利用这个女人的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在这一点上,静和始终承认,是她的父皇错了,惠太妃是个可怜之人。
而这可怜之人,何曾又没有可恨之处呢?她现在已经能够确认,当年先皇和这个废苑的女子定是相爱的,但因为惠太妃的出现,她为了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就必须要成为先皇心尖上的女人,那么,这个女子,连同她与先皇的骨肉都被惠太妃设计于困境,甚至丢了性命,是先皇的无情还是残忍,这早已没有对与错的区别,只有爱与爱还在不在的区别了。
那么同样的,世人皆说萧君轩无心无情,残忍饮血,弑父囚兄,何曾不是因为当年这些人伤害他母子至深,他一报还一报罢了,如今,惠太妃落到如此凄凉地步,何曾不是当日太过算计他人之故。
罢了,一切都是有因才有果,又何谈谁之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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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和自从那日见了惠太妃之后,整个人都会越发的安静了,就算梦竹再多话,她也如回到了当日不能说话的时候,安静得就如没有这个人一般,谁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着些什么,就连梦竹偶尔抱怨她们的膳食太过普通平常,她也只是淡淡的笑笑。
这一住已经将近一月了,明明就在同一个宫殿里,但萧君轩仍旧没有再去看过她,只是会在深夜睡不着的时候,一个人坐在乾清宫殿阁的屋顶,对着那废弃的小苑方向,反反复复地吹奏着那支曲子。
那首曲子,只不过是他以往常常独自吹奏的其中一首,自从他坐上皇位,他渐渐的掌控这天下之后,他便常常会在那废弃的阁楼之上,吹奏这曲曾经在他记忆中母亲伤心之时所随心自创的曲子,可自去年初婚不久,她于深夜以琴声与他相和之后,他便此后一年都没有怎么再吹过萧了,直至上次她逃离皇宫后,他才再次每晚去阁楼吹奏,只为排解心底那不知名的情绪。
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或许是,以往无论他怎样在夜间吹奏,他也认为无人会在意这些箫声,因此在皇宫之中,半夜吹箫弹琴,甚至后宫之中夜夜笙歌,都是极为寻常之事!
可是这些年来,当他首次发现有人竟用心地听懂了他的曲子,窥探到了他想极力掩饰的内心,甚至以琴相和,他不仅感到震惊,更陡生警惕之意!
在与自己的亲生父亲兄弟的明争暗斗中,在与惠太妃虚情假意的交手对峙之中, 他是怀了夺位之心的,他更有他的雄图大略,惊人野心,可是,这些又岂容他人偷窥了去? 即使是他的任何一丝喜怒哀乐,也不应让旁人看得真切,因此,自那夜后,他便再也没有如往常般在皇宮中再恣意吹箫了。
可是现在,他却只能再次通过这种方式来述说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情绪了,那个他以为身心早已完成属于他的女子,竟一面对他温婉说着“一女不侍二夫”,一面趁他不注意时,谋划着跟别的男子双双逃离,他才发现自己从未如此震怒,亦从未如此焦虑急躁!
在那未知她去向与行踪的数个日子里,在御驾亲征前必须等待的那段日子里 ,为了压下心中那份焦虑、气恼,以及被欺骗的感觉,他竟不自觉地又吹起这支曲子,甚至,在出征的军营中,在他还未找到她之前,他也时时吹起这再也没有第三人听得懂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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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不曾后悔
是的,萧君轩很早便知道,这支曲子似乎只有她才能听懂!
而她也常常会在夜间抚琴,因此他很早便知道了,那相和的琴声是她的,然而,在最初知晓这一切时,他并没有任何欣喜,有的只有更多的戒心与气恼!
他希望自己的箫声,在世上永远无人能懂,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不用刻意掩藏自己最真实的心思,因此,他仍能毫不在意地将羽箭指向她,以挑衅陈国来让她畏惧于他。
而更多的,则是他想泄愤,以自己的行动来告诉自己,这世人没有一个人,能将他萧君轩的心思猜透,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走进他的心,何况,是一个和惠太妃那个践人一样,来自陈国的心机女人。
可是,他又根本无从否认,也渐渐地明白,那个名唤“殷青悠”的女人身上,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魔力,甚至在她还是个可怜的小哑巴的时候,对他都有着致命的诱 惑,让他根本无法做到对她无动于衷,这种魔力,有时会以他完全想像不到的方式,猛然侵袭他的内心,让他措不及防!
其实,早在当初的西郊猎场时,他为了抵制住内心因为她而徒然产生的巨大吸引和诱 惑,他是真的要准备杀了她的,因为他不允许任何人去左右他的思想,可是,当他真的准备松手向她射出羽箭之时,不知为何,那并没有让他得到极大满足,而是心底那莫名恐慌让他的决绝轰然瓦解!
自此,他再也没有想过以取她性命的方式达到任何目的,或者是抵制他心底的心思了,他只能放任她身上的魔力继续侵袭他,诱 惑他,而最明显的一点便是 ,她那魔力与诱 惑让他渐渐地对别的女人再无半分兴趣。
就如去年琴箫相和的那个晚上,他因为那种懊恼和不知名的怒气而召了其它嫔妃侍寝,可最后却是一看到其它的女人,就莫名焦躁得越发恼怒的将那些女人赶了出去,然后一个人坐在御书房中,什么都看不进去的生着闷气。
今夜,他不知为何,竟是又突然坐在了乾清宫殿阁的屋顶之上,而且不知觉的对着那废苑的方向反复吹奏的,仍然是那支曲子,只因为,她就在那个方向,他知道,这皇宫之内,除了她,无人在意他的箫声,更无人能懂得他的箫声,而听得懂之人,此刻,就在不远处,他却不想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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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苑的阁楼上,静和竟是将那些原本锁于箱子里面的书本字画都给翻了出来,她想,既然他将她放在了这里,便没有打算对她隐瞒这些东西,因此,她看了这些,也不算为过,只是在看到这些东西时,特别是里面那一整箱的画,她总是不自觉的再次神思油走,怔怔出神!
这些画中的主角,都只是同一个女子,从十三四豆寇年华的天真俏丽,到十六七岁丽质天成的惊世绝色,但是无论从哪一点,她都能从哪些轮廓中看出萧君轩的影子,也正是因为这些东西,让她完全证实了心中猜测,也更加了解了那个女子,以及那个女子的儿子,更为她与先皇的那份刻骨铭心的爱而哀叹。
“公主,你今日在此看了许久了。”,梦竹无奈的声音在静和的身后缓缓响起,但她却没有回头,只轻轻地说道,“她长得真的很美! ”
她的美,与陈国女子或者是燕国女子都有些许不同,既不似他们陈国女子般的纤柔精致 ,亦不像燕国女子的大气艳丽,而是身材高挑,皮肤白希,翘鼻深眼,五官轮廓完美精致,眉眼间隐隐透出一股高贵祥和的气质,却有有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
看着她,静和也终于明白,萧君轩为何会长成那样一副妖孽的样子,以致与那样长相粗犷而彪悍的普通燕国男子相比,找不出一点相似之处来。
“是啊!她是梦竹见过的所有人中,长得最美的一个,也不知道她是谁,现在在哪里呢?”,梦竹附和着她,歪着头又道,“我怎么看着她有点面熟呢?”
闻言,静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回答她,而是将画儿收了起来,随着她一道下楼去休息了。
半夜时分,静和再次听到了仿佛从远处飘来,有着些许感伤的箫声,下意识的起身披衣出去,可当她出去时,那箫声又再次消失了,她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唇角,这些日子,她总是在睡得昏昏沉沉间能听到那箫声,可每次,当她醒来,点燃了烛火,再出去看时,哪里还有什么箫声,是她在做梦吗?她始终是惦念着他的,这便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静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轻叹一声,正准备转过身回屋子里时,她突然听到了那幽幽的自言自语的声音,好似在说话,又好似在笑,拽紧了双手,静和还是抬步走向那假山处,但并没有如那日般真的走到洞口处,而是如这些日子,她常做的那样,盯着天上的月亮,坐在那干涸的池子边,自然而然地突然问道,“父皇他,爱过你吗?”
这些日子以来,她虽然并未日日都来这一处看看这个可怜之人,但至少在夜间,她睡不着的时候,在走到院子的时候,在听到她的声音时,她总喜欢到这里坐着,随意的聊聊天,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与惠太妃两人,也可以有无所不谈的时候,如今她们之间聊天已是极为熟络,以致张口便可问出这样深入内心的问题来,更不觉得她的声音在这个夜里,在这种时候让她觉得恐怖了。
“呵呵。。。。。。怎么说呢?”,闻言,惠太妃也不恼,竟是长叹一口气,苦笑道,“二十多年前,我以为他是爱过的,可后来才知道,他当时除了觉得我长得还算貌美之外,什么都不算吧。”
“可是,父皇他,他并不是一个贪念美色之人啊!”,静和闷闷的说道,在她的记忆里,父皇和母后十分恩爱,父皇对母后更是温柔体贴,即便母后最终还是被害于后宫之中,但父皇却也因此而废除了整个陈国后宫之人,任凭朝臣如何反对,他也未改丝毫旨意,所以,父皇便只有她和皇兄两个子嗣。
可是尽管如此,静和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母后还真不是个大美女,只是一个温柔娴静的清秀佳人罢了,她不知道父皇到底为何会对母后那样眷念至今,但却很清楚,那便是真正的爱了。
相比于阁楼里那满满的极大箱子先皇曾为那个女子所作的画像,她更庆幸自己的母后有父皇这样真实的爱,不过,她亦从那些栩栩如生的画像中,看出当年先皇在作这些画作时,定然也是喜欢这个女子的,只可惜,自古以来,男人的喜欢和爱,都不是一样的,而他,亦曾经亲口说过,他喜欢上了她。
思及此,静和收起脸上的苦笑,似乎陷入了沉思,而同样的,那洞底之人,竟也是安静了下来,半晌都没有说话。
这几日来,她们总会时不时的说些没有结果的话题,而也会时时这样,突然间,彼此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之中,静和知道,有些事,那怕是能够猜到答案,也是不用说出来的,否则,只会让伤口更痛。
就这样过了许久,惠太妃终于又哑着嗓音开口说道,“那时,我遇到你父皇的时候,还很年轻,他身边还没有任何女人,他那时只是陈国的一个皇子,时常被太子压制着,有抱负却无法施展,但他的魅力,却依然让女人皆是爱慕不已,而我家道中落,被他所救,从十二岁那年便留在了他的身边,那时,他常说我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却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