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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
艾宝躲了一下,妈咪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艾宝记得这个人,是气的妈咪哭了的那个大坏人领着的小坏人。
“呲——呲呲——”
艾宝举着打水枪朝添添的脸上头发上和胸口呲水,打水枪的喷水里不是开玩笑的,一下子躲闪不及添添已经浑身都湿了。
“住手!”
添添大声喊,可是艾宝玩的正开心,添添见阻止不了,便跑着往楼下去。
“哈哈哈,嘟嘟……坏人被我打跑了。”艾宝胜利地呲牙看着跑到楼下的添添叉腰做出胜利的表情扭着小屁股。
典点抱起艾宝,夸赞道,“好样的!以后见到一次呲她一次!姑姑,不是嘟嘟!~破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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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德国的大部分城市雨彻底停了。
部队的人还在做着最后的搜救工作,在村子里又搜找到三具尸体,可没有小孩子的,更没有纪典修的,都是一些抵抗力很差的年迈的老人。
方劲这两日一直在查看这些日子救出来的人的记录,开始他们说有记录,可方劲等了两天,也没见到记录在哪。
后来那些人见方劲这个中国人红了眼的就要记录,才说了实话,根本没有做任何记录!也是她们疏忽职守。
方劲攥着拳头直恨这些人!很想爆粗口骂人!
无法,方劲只能和艾可去供给这个村子受灾难民住的集体帐篷一个人头一个人头查看。
里面很脏很乱,有隐隐约约的哭声,也有唏嘘聊天的声音。
方劲一个个找着人,全部都看脸,有的在睡觉,被方劲一把翻起来,那人用德语骂了句什么方劲听懂了,但也没时间理会,继续找。
艾可礼貌地一个个看着,都不是她要找的面孔,临时帐篷里很闷热潮湿,异味也很大,可是艾可哽咽的鼻子难受,什么味道都闻不到,她只是焦急地一个个看着那些陌生的德国人面孔。
却没有她的纪典修。
来到这里的第三天,艾可病倒了。
她整夜的咳嗽,伴随着高烧,这里的救援物资里头有药品,但是却不发放给外来的人。
因为大雨刚停,这里的车出去还比较费劲,张秘书的车就一直没有开出去过。
这么耽搁一夜,张秘书再摸艾可的头,已经热的不行了,开始说胡话。
黑夜中,张秘书叫着她,“醒醒,艾可你醒醒。”
艾可迷糊中嘴唇干裂,根本听不见,也醒不过来,烧的一塌糊涂。
方劲愁得差点哭,可他到底是男人,此刻除了那些废物,就他是支撑着这些人的唯一支点,他气的怪张秘书,“告诉你看住她不要出去!”
张秘书也了解方劲是太着急,便没有作何辩解,这会儿不是计较谁的责任问题的时候。
在雨停的第一天,搜救的人说没有看到纪典修,方劲不让艾可出去,可是她怎么能待得住,一个人偷偷进了村子。
忽然的雷阵雨把她淋透了,风一吹,几天没有吃好睡好的身体就这么病了。
昏迷中的艾可,手攥着张秘书的手,或者方劲的手,都在混乱地当成纪典修,嘴里一直呢喃着这个名字,直到没力气为止。
次日,天刚蒙蒙亮,能看到路的时候方劲便背着艾可走出几公里除了村子泥泞的道路,去公路上找车送艾可去市里的医院打吊针。
距离村子最近的市里医院并不大,里面也住着许多病情严重的村民,艾可没有窗外,只能被安排躺在走廊里的长凳上打吊针。
张秘书在一旁看着艾可。
方劲想吸一支烟,又不敢离开他们两个,国内雷斯特的事情让他在这里耽误不得,可纪典修到底在哪里!
烦躁的转身间,方劲看到护士扶着一位修女走向了女洗手间。
虽然没找到纪典修,可方劲看到这个修女也激动的不行。
“张秘书,过来!”方劲伸手叫。
张秘书放开艾可的手,顺着方劲手指指着的女洗手间方向看过去,方劲说道,“你进去,见机行事,想办法把那个修女给我带过来,然后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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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晨曦光明跪到落日黄昏(4000+)
方劲一直蹙眉盯着打吊针的艾可和女洗手间的方向,精神绷紧丝毫不敢松懈。
许久,张秘书搀扶着修女走了出来。悌
方劲看,修女年纪似乎轻了点,而且一条腿受伤了,这张面孔并不是照片上可能是纪典修妈妈的那个女人。悌
“您好。”方劲礼貌地打招呼。
修女未说话,点了点头。谀
艾可还处在发烧状态,可吊针打完后,不能总是在这里躺着休息,医院的环境混乱,空气极其不好。洪水过后身体弱的人也怕再染上别的病。
方劲决定送艾可和张秘书去市区的酒店内暂时住下。
其他的事情交给他办理!
张秘书的车仍旧停在村子附近,根本开不出来,只等多少个晴天以后让路况好转再说。
照顾着艾可,拎着医院开的退烧药品,坐上了去往市区的车。
方劲和修女走出了医院,修女没有很严重的其他病,只是腿部被树干砸的轻微外伤。
“这么说,那位修女已经……?”
方劲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攥成拳,眉头紧蹙,竟然得到的是如此沉重的消息。
“是的,修女她已经去世了,就在昨天早上……”一身修女制服的女人说道。谀
“去世了……”
方劲还是不能置信,他看着眼前这位年轻修女不悲不喜的样子,忽然羡慕。
修女带方劲去了安放纪典修亲生母亲尸体的地方。
方劲闭上眼,纪典修,还没能看她一眼!
修女跪下,跪在十字架面前,说道,“爱德蓝修女,她一生帮助了无数需要怜悯和救助的穷人,将自己的生命无私的奉献给了世人,并用生命见证了耶稣基。督的大爱。因此她不仅死后会升入天国,而且还会得到天父的赏赐。”
‘爱德蓝’
方劲记住了,这是纪典修母亲的德国名字。
很美,纪典修的母亲长得极其美丽,安静地躺在洁白的花朵中央,像是仙子一般美丽。
不愧是纪典修的母亲。
突然涌上的心酸,他用力攥拳咬牙,如果纪典修可以见他母亲一面。
他该为自己有这样善良美丽的母亲而骄傲自豪。
“我可以拍一张照片吗?她的儿子,还没有见过她……”方劲眼圈红着请求。
修女比划了一个手势,进去问了什么人,出来后,伸手示意可以。
方劲拿出手机拍了几张,太匆忙,只能这样凑合留下影像。
神圣的大教堂外,一处僻静的修女院里,花草间,方劲随意坐在一个大石头上,双脚沾地,双手攥拳抵在眉心处,看着地面问一位年纪非常大的修女,“爱德蓝修女,真的就可以不去想她的儿子?如何能做到一点都不惦念?”
年纪大的修女脸色平静,不疾不徐说道,“爱德蓝刚来的那年,才19岁那么大。爱德蓝她……端庄温柔,看淡世间一切,小小年纪想必是经历得多。开始她也放不下世间一切,她来那天,跟我谈话一整夜,第二天,我正式收了她为这里的信徒。世间那事若不能强求,便自在放下,她做到了。”
方劲释然一笑,想必纪典修母亲那样的女子不适合和窦敏那种人相争。
“开始,我劝过她仔细想想。她年纪毕竟太小。相处下来,我发现爱德蓝这个女孩是个坚强的女子,她不炫耀,不争吵,是个博学的女子。她不空洞,不浮躁,是个丰盈的女子,即便她入了这教堂之前的生命已经宣布枯竭,但她做到了在善良优雅中变老……”
老修女的淡雅声音在方劲耳边。
方劲唇边忽然随着教堂青草绿地间那抹天空直下的和煦阳光而扬起,这就是纪典修的亲生妈妈,这样一个美丽到无法形容的女子。
驱车行驶在大教堂开往市区的田间油板儿路上,方劲看着那本纪典修妈妈爱德蓝修女的相册笑了笑,里面许多爱德蓝修女十八。九岁时的照片。
老修女知道爱德蓝这个中国血统德国国籍女子的一切往事,在做修女那一天,爱德蓝修女对老修女倾诉了19岁之前的一切,倾诉过后,生命已是在教堂中新生,洁白无瑕。
老修女说,照片上那个孩子的确是爱德蓝亲生,许多家族原因导致,爱德蓝无法光明正大去做这个孩子的生母,并且也绝对不能。
这个孩子的父亲,更不清楚爱德蓝这个女人,那是一次酒后乱性的意外,虽孩子的父亲印象里不曾有过爱德蓝这个女子,但爱德蓝,曾深爱这个孩子的父亲。
所以。当一个19岁的恬静女子生下孩子却无怨无悔,看过孩子父亲的正牌妻子后,甘愿放下一切。
为爱牺牲自己的女子,何其傻,何其痴。
但换一种非一般世人的角度去想,也是一种解脱,爱德蓝修女19岁放下一切远离世俗纷争,如此快乐充实的度过一生,已然很好。
联系不上爱德蓝修女从前的家人,所以修女死后的事宜全部交给教堂的人安排。
那是纪典修的妈妈喜欢的神圣之地,死后也归了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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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悲伤地静待,除了焦虑的心情,方劲和张秘书什么都没有……
艾可打了一天的吊针,在酒店休息昏睡了一夜后,醒来勉强精神还不错。
张秘书和方劲在房间内,各自倚着什么而站,就那么看着酒店床上的艾可。
艾可视线望向窗外,久久没有将视线收回,眸光涣散。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子折射在艾可苍白透明的脸上,她粉嫩的唇微微抿着,嘴角却歪着,她在偷偷地用牙齿咬着嘴唇内壁的鲜肉,她不敢哭,也不敢闹,她知道所有人都着急,不想因为自己个人的情绪让她们都跟着难过……
她的衣服都湿透了,行李箱也不知丢到了哪里去,没有替换的衣服,方劲开车走了几家店,勉强买了两套,艾可穿着都很大。
“你要不要跟我先回国?”方劲终于蹙眉洗完一支烟开口。
艾可回头看方劲。
她想了想,恍惚张口,抬起略微显长的衣袖按着疼痛的嘴唇,摇了摇头……
方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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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方劲上了飞机回国,雷斯特他不能放下,必须暂时替纪典修承担着,他跟艾可一样,坚信纪典修他不会有事。
张秘书和艾可,还有方劲安排的一些人留在德国等待消息。
午后,艾可忍不住走出酒店,苍白脸上笼罩着夕阳的霞光。
淡淡地绯红抚摸在她憔悴的脸上,艾可深呼吸望着满天彩云,“天上真的有神灵在吗?如果有,请告诉我他在哪里,他还活着对不对,我感觉得到,只是不清楚那个方向在哪里……”
她吸着鼻子攥紧手指,捏着手上的戒指,闭上眼睛去感受他。
泪水划过脸颊——
他和她,会一直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着,她坚信。
这种天塌地陷地滋味,折磨的她呼吸都微微疼痛……
张秘书寸步不离地跟着艾可,艾可这几日不爱说话,说话也是在勉强地笑,那笑多不自然张秘书看的一清二楚,她不说不哭的,张秘书真怕她憋出病来。
这已经是遇难小村落天气放晴的第五天,道路有些干了,再去那里已经没有任何危险。
依旧没有找到纪典修的尸体,这说明他还活着。
张秘书这样说,艾可就一遍遍自言自语地问‘是么……’
一日清晨,起床后打开窗子,飘动着白色的纱质窗帘拂过脸颊,艾可似乎听到,哪里的钟声敲响,每一声都像是锤击在她的心脏之上,疼的想要大哭。
依旧没有纪典修的半点消息,艾可趁着张秘书这个时候不在,便独自出了酒店。
她不担心语言不通,她对德语还略懂。
鬼使神差地她坐上了一辆公车,标示中最后的一个,是那个遇难村落的名字。
清晨的天湛蓝一片,这里的空气很清新,却仍旧让人无法喘气。
村子在整修,似乎难度很大。
艾可攥紧了衣袖,一步步往前走,村口处,有几位修女的身影……
那背影看上去,和纪典修的妈妈是一样的,艾可倍感亲切。
那日和方劲在医院说过话的修女认出了艾可跟方劲是一起的,也听方劲在教堂里说明了艾可就是爱德蓝修女的儿媳妇。
修女站起身,双手合十,嘴里念着什么。
艾可不懂,也就有样学样,双手合十照着修女的样子做了。
修女拉着艾可的手走到村口,艾可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在忙碌的村子轻声问道,“洪水已经没有了,要祷告说些什么呢?”
“祈祷死去的人可以安息,洗刷她们在世的罪孽。”修女说道。
艾可知道信奉基。督教堂的宗旨,听说过一点,她哽咽着问,“我心里的事情都可以祈求吗?祈求后会不会成呢?”
她是全然没有办法了,算是自我安慰。也比孤独的等待来得好。
“心诚便能成事,若是心里未曾信,求也枉然。”修女的话。
艾可不顾村口新铺的小石头子路,还有细软的沙子,这条路还没有彻底铺好,跪下去。
膝盖也是难受,她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和不适,双手合十闭上眼诚信祈祷。
那股失去生命中不可或缺那个人的悲伤如此让人心碎破裂……
夜晚,张秘书得知消息赶到村子时,看到只有艾可一个人在村口跪着,已是落日黄昏,她从晨曦光明开始跪,却一点纪典修的消息都没有,她心里焦躁的默默落泪,却又怕是不是自己的心还不够诚?
“艾可小姐,你起来啊,这样身体怎么受得了?”张秘书去搀扶艾可。
艾可摇摇头,闭着眼躲开张秘书的手,哭着说道,“我很无能,我能为他做些什么?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也许我心够诚,他就出现了。”
张秘书更加不知道该怎样劝,她也想哭,望着这村子,她结婚不到半月的丈夫,也是这样在洪水中牺牲……
一阵凉飕飕的冷意袭来,远处两个戴着口罩的德国男医生抬着一副铺着白布的担架走过,风一吹,白色的布被吹起,遮住了担架上那人的脸……
艾可闭着眼睛,睫毛微颤,面朝夕阳方向——
争夺孩子的抚养权!(3000+)
几天过去依然如旧,她迷茫的不知道该求谁靠谁!
方劲回国了一个星期,忙的焦头烂额,并非所有事情方劲都能办,有些必须纪典修出面的事情把方劲难住了。悌
比如重要合同签字,这不是方劲能代替的。悌
中午,添添敲方劲常务办公室的门,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进!”方劲蹙眉。谀
添添推开门走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方劲的办公桌上,然后说道,“这份耽搁了两天的文件,已经交由窦阿姨签字处理。”
“什么?”
方劲蹙眉,“谁私自交给的修的妈妈签字的?”
添添面色如常地说道,“是总裁秘书室的人提交的,现在总裁不在。方常务也说不出总裁的去处,这些合同也需要人签字,所以上面的人就送去了窦阿姨的家里。”
“……”
方劲蹙眉,谁会知道窦敏的家里在什么地方,谁能联系上窦敏这么神通广大?
张秘书不在国内,他更没有去过,那么除了眼前的添添,没有别人可以怀疑!
“出去!”
方劲冷声命令。
添添一句话不再说,转身出去,她关上常务办公室的门,心里在想着事情。谀
方劲拿起文件看到签字栏是窦敏,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又偏偏说不出哪里不妙。
方劲猜测,窦敏可能已经知道了纪典修失踪这件事,纪典修走后从未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而且没有说去处,又是这么久未归,知道艾可离开那个家里也没有说什么,这些统统都足以让窦敏心里生疑。
这无可避免,可以阻止谁做什么,却无法阻止谁心里在计划什么。
这其中,爷爷竟然保持沉默,没有跟方劲问关于纪典修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这些话。
。。。。。。。。。。。。。。。。。。。。。。。。。。。。。。。
第二天。
窦敏开车亲自来到了雷斯特。
方劲的车凑巧在窦敏的车后,方劲看到后迅速停车打开车门下来。
“修在哪儿?”窦敏冷脸问方劲。
方劲仍旧平时一副吊儿郎当模样,“在国外,还没有回来。昨天给我打电话说,好像还要几天才行。”
方劲说完这话,捏了一把冷汗。
窦敏是何其的聪明,方劲也抖。
“出国?”
窦敏冷哼,“平时他公事出差,或者部门的人,或者高层的人,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如今,问了就是说出国,具体去了哪个国家,不要对我说你不知道!”
窦敏的声音突